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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阑-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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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主卧,她很有些期待,前面处处见巧思,这间最重要的房间,没可能毫无特色。
此刻连她的心都砰砰跳了跳,怀里的叮叮,爱娇地将脑袋贴在她心口。
门打开,黑漆漆一片。
太史阑怔了怔。
此时还在下午,海边无遮无挡,日光还算烂漫,屋子里就算暗,也不可能一点光线都没有。
“有些东西,一开始亮出来就没意思了……”容楚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低低如呢喃。
太史阑猜着莫非等下就是烛光红酒鲜花——言情剧的老梗。
如果是那样她也很期待,不过她不记得自己有对景泰蓝普及过言情剧知识,因为她对那种虚耗生命使人变笨的玩意嗤之以鼻。
容楚轻轻推着她,走到屋子正中,她可以感觉到屋子很大,也感觉到屋子里并没有很厚的帐幔,奇怪那些光是怎么被遮挡住的?屋子里不可能没有窗户。
忽然她听见容楚声音道:“左!”
这一声声调上扬,她恍惚以为这是导演在喊“action!”
随即她感觉到身边一亮,哗啦一声,一束光忽然从左边射来,金黄光柱,落在她脚下。
她一怔。
“后!”
又是哗啦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抽起,随即一大片金光从身后扑来。
“前!”
“嚓”一声,又一道金色光柱逼到眼前,她眯起眼睛,看见光线里金色的浮尘。
“侧方!”
容楚不断命令,嚓嚓嚓嚓连响,墙壁四面不断有光柱,一段一段地打过来,在她面前交织、穿射,织成纵横交错的巨大金色经纬,而她在经纬之间,被虚幻之光穿透,如在穿越。
黑暗依旧,却有这些光柱穿透空间,她扬起头,上方金光璀璨,打入黑暗中的金光分外有穿透力,深邃延伸,让她恍惚以为这是刺破黑暗,通往异世的通道。
真是奇妙景象。
一瞬间她真有时空穿越之感,这样的感觉,很像黑色高大摄影棚里,聚光灯忽然先后打亮的效果。
然而聚光灯也没这么亮,这么密集,随着容楚不断地发出方位指令,越来越多的光柱投入,那些光柱渐渐连绵成片,成块,充盈室内,一切通明。
太史阑忽然就看见了云海。光是一点一点连成片的,云海也似拼图一般,在那片光中被拼齐,然后忽然扑入眼帘。一色的湛蓝如绸缎的海,近处深蓝远处浅蓝,海天交界处是一片淡淡的白,霜雪一般的纯净,而天又在那片白中延伸,一点一点渲染铺陈,又从浅蓝到深蓝,和大地的明媚蓝交相呼应。此刻已将黄昏,远处夕阳在地平线上跳跃,是一簇深红的火焰,燃烧开七彩的晚霞,将天际涂抹斑斓。
太史阑怔怔退后一步,才发现她的面前,左侧,乃至身后,都是大幅的透明窗户,将四面背景收纳在全室之内——竟然是二百七十度全景玻璃落地窗!
此时夕阳硕大通红,正悬在玻璃窗的正中,红中带金的光芒洒遍室内,太史阑有点痴痴地转了转眼珠,看见怀中女儿仰起脸,张大了小嘴,身侧容楚抱着儿子,父子俩一模一样眯着眼睛,霞光将父子三人的脸色都镀成金红色,光艳动人。
她忽然觉得她永不能忘这一刻,大幅窗前,夕阳燃烧里,披着满身金光,静静看海的一家人。
她的爱人和她的一对儿女。
一霎圆满。
因为心中震慑太过,她忽然有点腿软,退后一步,脚跟感觉到床脚,她顺势坐了下去。低头一看,整张红珊瑚大床。
一瞬间她有点庆幸幸亏这个时空没有反腐败,也不需要申报官员财产。
叮叮忽然张开双臂,迎着霞光云海啊啊地叫起来,整张小脸红得发亮,看出来情绪十分激动。
当当眯着眼睛看一会儿,头一歪,又睡了。
身边一沉,容楚抱着儿子也坐了下来,躺在她身边,满足地吁了一口长气。偏头看了看她,似乎对她脸上有点恍惚的表情和满意,唇角弧度弯起,凑过去啄了啄她。
太史阑顺势舔了舔他的唇角,喃喃地道:“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容楚眼眸如春水,低笑道:“听你这说话语气,也不枉我为这南洋玻璃费尽心思。”
太史阑知道远洋商船是有贩卖玻璃制品到静海来售,但都是小件制品,最大的也不过是个插屏,因为价格昂贵又易损坏,路途上也不能多带,始终没有太大市场。像这样大块玻璃,简直不可思议。
“老天要成全我讨你欢心。”容楚笑道,“原本我只想着,能买到一两块大的,做正面窗户也便好了。景泰蓝说的落地窗,实在很难做到。谁知道就在前几天,周八来说有个远洋商船,竟然带来了一大船的玻璃,其中损毁大半,但还剩下不少,只是本地人只看过玻璃制品,却没见过整片玻璃,无人购买。我便赶去买了下来。”
太史阑想着大抵就是前几日他最忙碌的时候,不过她还是有些疑问,“怎么会有商船运载大片普通玻璃来卖?这不怕路上一个风浪便毁了?”
“这个商人说他是罗得人。罗得岛上已经开始有人制作彩色玻璃,这种玻璃大量积压,他手上这一堆,是一个破产商人用来抵债务的,这东西在本地价格太低廉,而他自己也有一身债务,听说这里玻璃价昂,无奈之下便装船运来,谁知道众人围观多日却无人购买,他只得将价格一压再压,所幸他等到了我。”
太史阑撇撇嘴,“就算这样,怕也得不少银子?”
“反正有你养我。”容楚抱着儿子一起扑进她的怀里。
太史阑揉着两只的脑袋,忧心忡忡地道:“玻璃虽美,可是建在这海边风大之处,这安全……”忽然想起先前听见的嚓嚓之声,不禁一怔。
容楚一笑,手指在床边一按,哗啦一声,一扇玻璃窗外落下一层原木窗户,屋内光线一暗。
“双层窗户?”太史阑一怔,没想到国公爷连这也能想到,真是开明奔放思维活跃。
“外头那层,是铁木实木窗户,非常坚硬结实。”容楚道,“一旦有大风雨,放下就是,这楼上的安全,只怕还要超过楼下。”
铁木也极其昂贵,太史阑算算这双层窗户的价格,忍不住叹息一声——好大手笔。
容楚手指在床边连弹,外层木质窗户一层层降下,正面的窗户还做了精美的镂刻,光线通过镂刻射进来,屋子里光影迷幻,绚烂如生花,又是一番奇景。
“这窗户可人工拉动也可机关控制。”容楚道,“刚才便是周八开的。我们静心计算过,怎样的开启方式,光芒交织最美丽。”
“我想我永生不能忘记。”太史阑老老实实地答。
容楚一笑,抚抚她头发,“为你,做到怎样我都觉得不够。”伸手拉她起来,“来,瞧瞧。”
他牵着太史阑,带她去看化妆间更衣室。化妆间里有全套的首饰,黑色丝绒上钉着无数宝光璀璨的耳环,一旁的白玉横杠上,挂着一串串的链子,却不是常规的黄金翠玉珍珠宝石,这些贵重金属只做了点缀,大多数链子都很个性。做旧了的古银,藏边红铜,有沧桑感的青金石,深邃神秘的黑曜石,光泽内敛的蜜蜡,图案变幻的丝晶,色泽沉厚的赤金……相对于璀璨而略有些轻浮刺眼的黄金珠玉,这些材质显得更加厚重古朴,很适合太史阑的气质,同样也很得她喜欢。太史阑轻轻拿起一串古银手链,银质交乎于黑白之间,白色是光明的浓缩,黑色是岁月的肌理,雕着一只狰狞的骷髅,镶着青金石的搭扣,她眯着眼,想起自己也曾有一串骷髅手链,是她唯一的饰品,还镶了一只狗牙,上面有幺鸡的名字。后来不知不觉就不见了,也不知道遗落在何处。她向来是个对外物不上心的人,也没有当回事,此时想起,隐约觉得是在邰家不见的,似乎就是邰家放火烧她那晚之后就没看见了。
想到那链子就想到幺鸡,她微微有些怔忪,真是好久没想起它了,刚穿越的时候,一天想起三遍,之后风波不断,她一直在生死之中挣扎,连回顾和思念,都渐渐变得奢侈。
哦,还有个原因,是她心中,已经充盈了太多新的生活,她的爱人,她的孩子,和这一地民生,无边天下。
她轻轻抚摸着那链子,想着不知道幺鸡跟了谁,感觉中它是被另外三人中的一个抓住的,可能是小珂,但也可能是文臻。跟这两个她都放心,小珂善良老实,无论如何会护她的狗周全。文臻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却是个吃货,幺鸡这馋狗跟着她,应该日子不错。千万不能跟景横波,那疯子高兴起来会把它捧在怀里当乖乖,饿起来也许顺手就烤了狗肉吃。
想着那抱在怀里的小白狗,她的眼神又温柔了些——但望它也如她一般安好。
“就知道你喜欢这个。”容楚失笑地看着那手链,“最丑的一个。”
太史阑扯扯唇角。果然容楚不会喜欢这种,但他依旧为她准备了,智慧的男子就是这样,永远不会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人。永远不会以“我这是为你好,我给了自己最喜欢最好的给你”的理由,来禁锢他人的选择和自由。
太史阑把骷髅手链戴在手上,转头对叮叮当当道:“好看吧?”
“可别吓着他们。”容楚挡她。
两个孩子的反应却让他意外,叮叮紧紧盯着那手链,又咧开嘴去抓,咿咿呀呀叫得欢。当当一贯深沉,难得也来了兴趣,细长的眼睛都睁开了些,眼珠子贼亮。
容楚扶额,“难道叮叮当当骨子里也是霸王,就没一个像我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史阑拍拍他,“谁难缠就讨好谁,我的孩子应该有这智商。”
叮叮当当目光发亮,深表赞同。
首饰都放在化妆间墙内的暗格里,花样齐全,数目不算多,因为容楚知道她不爱戴饰品。不过每件都极其有风格特色,太史阑这么对打扮不上心的人,都把玩了一阵,才关上柜子,叹口气道:“三辈子都够用了。”
“要求太低。”容楚道,“不过是给你戴着玩的。丽京那边还有一大堆呢,族中亲戚送的。不过我看不上那些,太过庸俗,反而玷污了你。”
“拿去换钱吧。”太史阑毫不犹豫,“请记得在京中银庄给我开个私人帐户谢谢。”
“至于吗?”容楚斜睨着她,“你要存私房做什么?”
“女人经济独立才有话语权。”太史阑正色道,“将来你若出墙,或者劈腿,我也可以带着叮叮当当过好日子,不至于还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什么的。”
容楚笑不可抑,“这样的悲惨事儿,轮到我身上的可能性更大些吧?”
太史阑哼一声,关上暗柜的门。顺手又拉开一个柜子,里头是四季衣服,冬天皮毛到夏天丝绸应有尽有,那些深紫杏黄黛青浅绿月白黎黑,明绸暗锦丝光棉缠枝绣……极尽人间色泽和手工之美,一打开就像邂逅了女子最为美满的梦,时光在这样的精致和贴心中显得静谧而值得期待,一眼看繁华,一眼看余生。
再拉开一个柜子,是亵衣,柔软的亵衣一叠叠地搁在锦缎上,七色俱全,太史阑手指抚上去,只觉得从指尖到心底都是舒适的。她挑挑眉,道:“黑白两色其实就很好。”
“你错了。”容楚在她耳侧轻轻吹气,语声暧昧,“你别以为你不白,其实你拥有这世上最美的肤色。你那蜜糖似的皮肤,适合所有的颜色。艳的素的,深的浅的……别让单调拘谨的黑白二色,拘住了你天生的美。”
“你说起情话来也是天生的振聋发聩。”太史阑抚着他的发丝,“不就想骗我每天换一套给你看么?”
容楚笑得像看见一船鱼的猫,手指往里头一捞,“何止?夫人不介意,连这个也每日一换如何?”
太史阑这才发现睡衣裤里头的黑色底衬不是柜身,而是一层锦布,后头是……罩罩。
仿造她柜子里大波的珍藏罩罩,制作得更加精美。用料更复杂高贵,刺绣更华丽平整,式样更奇峰突出,罩杯更……合适。
“这是我从丽京带来的。”容楚微笑,“我上次回去之后就寻了京中最有名的绣庄,找了最好的绣娘,让她给我赶工出来的,”他瞥一眼太史阑胸口,忽然皱眉,“不对,怎么嫌小了?”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平安票,我毫无愧色地收下,因为我忽然觉得这本书是我写过的甜文之最啊,破了我自己的很多例,真真前所未有,以后会不会有,也很难说。
我甚至有种故事到了这里已经可以停住的感觉,一眼看繁华,一眼看余生,便是之后无数波折,有这一霎圆满也已不负此生。别人的结局,别人的荣辱,别人的悲欢,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依旧温馨甜蜜章,于圣诞夜,送给所有的亲们。愿你们亦沐浴光辉之下,获珍贵心意,得人生圆满。
圣诞快乐。
第三卷笑凭阑第八十七章真爱天地,她的赠礼
太史阑心想男人是否天生具有对女人胸的高度鉴别能力?这家伙看过她胸罩就能仿制准确罩杯,再看她一眼胸就能确定做好的胸罩嫌小,反穿回现代一定可以做个成功的大卡设计师。
“不嫌小。”她淡定地比比罩杯,“会缩回去的。”
容楚无限痛苦地叹口气。
“这东西应该可以换钱……”太史阑忽然想到一个生财妙法。这样的东西应该可以受到京城贵妇的喜欢?
“不行。”容楚立即霸道否决,“我已经和绣庄绣娘定了规矩,这东西的式样和花样不许流传,只能你有。”
太史阑斜睨着他——占有欲。
“你向来对钱财不上心,怎么如今这般财迷?”容楚倒有了疑问。
太史阑扯扯唇角——有了孩子的女人当然不同,更幸福也更有危机感。再说作为一个穿越者,似乎小说里人家都是手一挥财源滚滚,惟独她来了之后除了俸禄一分钱都没挣过。
一直这么吃完儿子吃老公……哦对了,她还是不需要挣钱,就算将来看容楚不顺眼离家出走,她还有个儿子可以养她嘛。
其实今天之所以特别对钱上心,一方面是觉得容楚钱花多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最近钱花得也多,也精穷……
她算了算半路儿子的钱,手一挥,“行吧,保密就保密。”
容楚瞟她一眼——看样子得把她的钱袋多勒索勒索才行……
屋内东西并不多,除了一个隐形的浴间之外,就是几个暗柜。看来容楚和她一样,都不喜欢在室内放太多家具。但所有的柜子式样都很精巧,仅有的几件家具都显得简单而有特色。
屋子正中的床也是仿南洋式样,整块的红珊瑚雕制,铺着雪白的褥垫和同色金边的长毛毯。内敛又华贵的风格。
“本来景泰蓝还和我说,什么别墅的顶层还应该有游泳池。”容楚揽着她在床边坐下,正面对着沧海云天,“工程实在来不及了,再说引水上楼一时也没有好办法解决。反正走上不远就是大海,附近没有人家,这一面的大海,都是我们的。”
“何必照搬,有自己的特色最好。”太史阑闭上眼睛,声调悠悠,“我和你说过我以前的事情没有?”
“我一直在等你。”他答。
她扯扯唇角,“不是故意不说,一直太过忙碌罢了。就算现在,最早的一些比较黑暗的事情,我也不想和你说。不是不愿分享,而是我现在真的很满足,很幸福,觉得那些事什么都不算,再记着就是对不住你,对不住如今我们打拼来的日子,我想把它们都忘了。”
“我不要你强硬地忘记,我只望我能给你美满的日子,一点一点覆盖过去的暗。”他的手伸过来,找寻着她的脖颈,她很自然地抓过他手臂枕上去,很契合的弧度。
“是的,已经覆盖了,很自然地。在我还没发觉之前,我已经忘了。”她道,“我刚才想和你说的,是后来的一些事,我有三个舍友,大家个性相差很大,其中有两个花痴……”
“什么叫花痴?”
“对男人特别有兴趣的女人。”
“唉……”容楚叹息,若有憾焉。
太史阑知道他憾的不是没遇上景横波和文臻,憾的是她怎么不是那个花痴?
“别打岔!”她道,“那俩花痴到了青春期……”
“什么叫青春期?”
“想男人的时期。”
“你青春期来了吗?”
“滚……我说别打岔!”她捏他手指,“她俩思春时,经常聚一起看健美先生比赛,看美男图片,看唧唧哇哇爱情小说,看爱情肥皂剧……”
“什么叫肥皂剧?”
“没完没了唧唧歪歪的情爱剧,永远说着男人和女人说不完的生活事和床上事。”
“很好,我也想看。”
“闭嘴……她们看多了,就在那憧憬。每次看见肥皂剧里女屌丝嫁给了高富帅……”
“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是女吊丝?什么是高富帅?”
“就好比我跟你,我说了别打岔!”太史阑口干舌燥,很想揍人,容楚立即从床头暗柜里摸出一只新鲜果子,抚慰了她的焦躁,太史阑啃了一口果子,道,“结婚时鲜花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加长礼车,鸽子蛋钻戒,洋房别墅,环游世界蜜月,回来后递给她新别墅的钥匙,别墅里有无数套昂贵首饰,有挂满整整一个房间的名贵衣服,有顶天立地衣橱的名牌高跟鞋……每次这种时候,她们中一个开始捧心,一个开始骂人。捧心的两眼放光说这就是真爱,骂人的眼神狰狞说她自己如此美貌为什么这样的事情没发生在她身上?”
“你的朋友很有意思,”容楚眼睛发亮,“你的反应?”
“你猜。”
“无聊,无趣,胡扯。”
“全对。”她啃着果子,觉得有点牙酸,他顺手接过去,将剩下的啃了,她也没察觉,忽然有点怔怔的,道:“她们笑我男人婆,木讷,无趣,不懂这其中的美妙。不懂这一刻女人被当公主般对待的感受。那不仅仅是虚荣和追逐富贵,更多的是女人内心里被重视被呵护的渴望得到完满,她们说那很爽很爽……而我嗤之以鼻——衣服多了也是穿那么几件,鞋子多了也不能一天穿十双,无聊,无趣,胡扯。”
“现在呢?”他唇角很感兴趣地弯起,盯着她,眸光亮若星辰。
“现在……”她忽然停住话头,转头看他,眼神灼灼比他还亮,看着容楚不自觉地抱了抱肩。
她忽然扑过来,一把将他扑在床上,拱进他怀里,大声道:“现在我知道了,这确实很爽,超爽,非常爽!”
容楚低低笑起来,揽住她的脖子,她顺势攀着他的大腿爬上来,舔着他的耳后,满意地听见他低低的呻吟。
“因为这不是虚荣,这是满足,这是被爱的满足。”她忽然也有些喘息,将他光洁的耳廓舔了又舔,眼看着雪白的肌肤抹上一层淡粉色,立即坏心地一把扯开他的领口,一路悉悉索索地舔下去。
他呼吸越发急促,忽然一个翻身,太史阑天旋地转,再睁眼,就邂逅他深黑的眼眸。
那眸子里是此刻云天沧海,是之前惊艳相遇,是这一路征程陪伴,是满满的一个她。
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面颊,“谢谢你,我很喜欢。”
“我只盼我能做得更多。”他低声答,认真看着她的唇,半晌低下头啄一口,又啄一口。
她闷闷地笑起来,抚摸着他的背,手指在他背上弹着琴,他不动,半晌问:“什么调子?”
“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她道,“我记不得名字,也不听歌,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一首歌。”
“听着这词便很好。”他靠着她脸颊,“我心亦同。”
她不说话,他闭上眼睛,从她的额头开始,慢慢找寻她的香气,温软微润的唇瓣,携着他芝兰青桂的芬芳,抚摸着她的肌肤,他很快找到了她的唇,因为此刻那里依旧有弧度未散,他有些震动地想,她如今在他面前,越来越放松,笑得越来越多。
或许,这才是他最大的成就。
她双手滑了上来,按紧了他的颈部,他的颈项如此优美,线条流畅如诗,她指尖按在颈动脉上,离心最近的距离。他反手执住她的指尖,重重地吻下去……纠缠、拨动、吸吮、品尝、相濡以沫……彼此在彼此的香气和喜悦中绽放,是缠绵也是心意共享。喘息声渐渐急促,在某个唇齿相错微微呼吸的间歇,他听见她低低道:
“爱是无理由的包容,和不计较的付出。”
==
好一阵子他们才分开,衣衫早已凌乱,太史阑匆匆整理,感叹幸亏这是冬天,裹得严实,不然难免要来点什么裙子褪大腿的风情造型。再看容楚,领口斜了,衣裳歪了,露一截光洁修长脖颈,颈项上隐约几个紫红的印痕,嘴角还叼着几根黑发,似笑非笑瞟着她。
挑逗、神秘、邪魅、狂狷,不用任何化妆,搬到时尚杂志封面,足可脱销。
太史阑想到邪魅狂狷,忍不住扑哧一笑,好好地一个词,就被某些人给糟蹋了。
容楚眼底的她却更是风情万种,最近有些苍白的脸色经了这一番滋润,明媚如春光。
两人怔怔地对看半晌,太史阑手背搁在额头,短促地笑了一下。
容楚凑上来咬她的唇角。“笑什么?嗯?笑什么?”
太史阑懒懒地道:“刚刚尝到点吃醋的滋味,转眼就幻灭了。”
“嗯?”容楚眼神一瞟,水漾漾地,“不会是看见那位妹妹了吧?”
太史阑哼一声。
“你们女人的东西,只有你们女人才懂,我有些想法拿不准,请她来给点意见。你这边苏亚她们,都不是对这些东西上心的人。沈梅花倒是上心,可惜眼光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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