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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_爱猫咪的小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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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朕今日到来,正是给帝姬送行。朕不知汗王对此有何疑议。”
一番话说得众人惊疑不定,林媛更是万分惊愕地看向那顶红色轿辇。先帝的儿子多女儿却少,活到成年的帝姬除去死了的端阳就只有一个温庄帝姬了。拓跋弘的女儿们还都是稚龄女童,温庄帝姬就是大秦唯一拿得出手的正经皇女,她因此地位超然,获封大长帝姬的尊号。林媛曾经想过拓跋弘会选择一个贵女嫁给元烈来摆平此事,但想不到他选择了温庄。
温庄的身份这样高,若不出意外,她应该被送去匈奴甚至波斯帝国和亲来获取最大的利益,而不是浪费在元烈身上。
怕也是拓跋弘认为元烈太难缠,不得不给出最好的。
然而元烈的脸色并没有因温庄帝姬的名号而变得好看起来。他冷冷轻哼一声,压下怒意道:“国书之中写得的确是帝姬……好,好得很!你们中原人的肠子果然有三十三道弯。”送林媛和亲一事,摆在明面上是不能讲的,秦国丢不起这个人,蒙古王娶个非处女回去也不光彩,两国就在史书上简单地记了送帝姬和亲一言。元烈倒是没想到对方会送一个真帝姬过来。
拓跋弘瞧着他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心里便开始烦躁。他考虑的并不是元烈争夺林媛这件事,而是这件事背后的东西。元烈年轻气盛,做事冲动可以理解,但他胆敢当面挑衅他秦皇,足以说明这个人的野心。他并不想像他父亲那样维持一个各取所需的稳定的邦交,他怕是要从秦国身上得到更多。
“狂妄。”拓跋弘身后跟着的镇北大将军张开山恨恨地吐出两个字来。
拓跋弘今日出城来见蒙古王也并没带多少官员武士,只有为数众多的礼部官吏和内务府的女官宦官们随行,是正儿八经地要给大长帝姬送嫁的排场。不过右丞相和张将军两个倒是不可或缺的。
右丞相萧臻扫了一眼张将军满脸的胡茬,按下神色低声道:“元烈此人是草原上的狼王,就算给予再多也不可能喂饱。依微臣所见,温庄帝姬和亲已经给了他脸面,至于皇妃,我们绝不可接受这等羞辱。”
“皇妃?”张开山却是冷笑了一声。他和萧臻同样出身寒门,却一贯不怎么对付:“萧大人未免太过迂腐了。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舍了有何不可。”
拓跋弘的眉头几不可闻地动了一下,也不知心中是何意。
而萧臻的脸色更不好看。大秦重文轻武,张将军这样的莽夫一贯瞧不起书生,秀才遇上兵,萧臻一肚子大道理还真难对付他。而且皇帝虽然把帝姬送了过来,却没有昭告天下和亲的消息,显然还没有打定主意……
萧臻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立在两军之间的那个女人。他的嘴角微微抽动,最毒妇人心,早知如此就不该和这么危险的女人合作……那一次他的确通过林媛得到了珍贵的消息,从而在穆武王谋反时受到皇帝赏识。可他哪里知道,当初林媛把那些消息告诉他的同时,就在暗中布下人手来抓他的把柄了。现在林媛手里握着的就是他在御书房偷拿记档的证据。
如今的林媛早不是当初的宠妃,对于萧臻来说她一文不值。但萧臻没办法,他若是不帮林媛,林媛在宫中残留的人脉就会把御书房之事捅出来。
萧臻面露苦笑,他就觉着当时在书房里头偷拿东西的状况不大对劲,自己分明遣开了姚总管等人,可揣着东西出来的时候却跟一个送水的粗役太监撞了个满怀。他在官场沉浮二十年,大风大浪的没少见,只是从来没在皇帝宫殿里动土,自然很是紧张。他当时看见有人来就惊慌不定,匆匆逃开时,袖口里的一本注满了自己亲手批注的古籍就“不小心”给丢了。
萧臻恨得咬牙,林媛也并不好受。若非万不得已,她不会用最下等的办法来威逼右丞相,失去了人心,最划不来。
拓跋弘的目光穿透重重人影向她看过来。但只是短短一瞬,便再不曾注目。
被大军围在中央的林媛心跳越来越快。
“蒙古王求娶皇妃也算是诚心。”张开山嘿嘿一笑:“末将是个粗人,倒想出一个法子来。既然蒙古王爱美人不爱江山,那皇上大可以拿皇妃换上几座边塞城池,这买卖何等划算……”张自山话语之间根本就是把林媛当成了货物。
萧臻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再看蒙古王的眼睛就像黏在林皇妃身上一样,更觉得无计可施。他想着能说的我可都说了,不是没给娘娘您尽力,您是祸躲不过,就别再死前还拉上我垫背了。
拓跋弘在前头一抬手,张开山立刻闭上了嘴。拓跋弘催马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元烈,冷笑道:“大秦最尊贵的长帝姬和亲,这在历朝历代还是头一份。难道蒙古王对此仍然不满意么。”
元烈目色狠戾,拓跋弘却寸步不让。
心里盘算着要换几座城池的张将军也不敢插言了。
拓跋弘嘴角渐渐泛起冷笑。不是他优柔寡断舍不起妻妾,而是就算他舍了,结果反而会更糟。至于张自山的馊主意就更不管用,元烈贪婪成性怎可能出个好价钱来买人。
元烈这人他算看清楚了,今日胆敢开口索要皇妃,明日索要的就是矿产、粮食、人口甚至是国土了。拓跋弘想到他收服蒙古部族所采用的手段……心狠手辣,又不缺兵力,怕是北边的匈奴在他手上都讨不到便宜,秦国即便强盛也不会被他忌惮。
正因为察觉到了元烈的野心,拓跋弘才不想要顺着他。拓跋皇族不是能轻易退步的,今日的大秦又不是五十年前那副鬼样子,何至于迁就外邦?元烈这种人就应该打压到底,否则你稍有退步,他就会得寸进尺。今日送出了林媛,明日他的胆子就更大……
“皇上,”此时的林媛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回身就跪倒在了拓跋弘的战马之下。她突然就不想去蒙古了,留在秦国宫廷里怎么都会活得好一点。和亲外邦的女人就算是皇女也活得极其艰难,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格格不入被排挤不说,自己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北方粗糙的风沙,还有饮食上的不便……而且一辈子要伺候元烈这个大魔头,那种人能伺候好了简直比登天难。
第九十六章 和亲(下)
“林氏,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身后是元烈愤怒的吼叫。林媛却连头都不回,只专注地看着拓跋弘,哀求道:“皇上救救嫔妾,嫔妾很怕,嫔妾真的没有勇气离开。前方就是黑水河了,若今日嫔妾无法回头,就只能投水自尽。”
北塞的夜里狂风呼啸,此时松枝的火焰都弱了下去,纷飞的大雪竟是没有停的迹象。林媛双膝实打实地跪在雪地里,冻得浑身打颤,心里更是煎熬。这一次就算能捡回命、能回秦国去,这以后的人生估计也很难翻身了。拓跋弘可是拥有天下的帝王,怎么能容忍她被别的男人觊觎,尽管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可能会被废位、被贬斥、被幽闭一生,或者被祥妃等昔日的敌人给趁机除掉。人生一片灰暗……
“你起来。”胡思乱想之际,一声平静的男声似乎将林媛冻僵的身体给暖回来了。林媛惊喜地抬头:“皇上,嫔妾……”还未说完,旁边已有下人过来将她扶起来。姚福升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却大:“小主还生着病,怎么能出城来骑马玩,皇上可是担心得很呢!皇上吩咐了请小主立即回行宫安歇……”
元烈在旁边听着几乎气得吐血,他冲上前一手扯住林媛的袖摆衣角,力气大的让林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林媛失声尖叫起来:“放手!你这暴戾的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在这里!”她一只袖摆被元烈拉扯,另一只手拔下头上的蓝宝石攒梅金簪指着自己的脖子:“我是大秦的皇妃,你以为我会屈从你!”
已经逼到了这一步,生死只在一线!林媛明白今夜只要被他触及了自己的手,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拓跋弘的脸面,那回宫后等着她的也只有死!
她生生地撕裂了自己的袖摆,在她破口大骂之下,元烈的愤怒如一头雄狮。他扑身上前想要再次拉扯住她另一只手,还好身边的亲兵拦住了低声说了句什么,他最终生生地收住脚步,攥拳怒视着拓跋弘一众。林媛哪里还敢面对他,忙爬起来跟着宫人上了来时的小轿子里躲着,手上的金簪慌忙掉落在地,脖子上却已有淡淡的血迹涌出。
周围乌泱泱都是秦国宫里服侍的人,倒也安心。
元烈的神色狠戾,一直到林媛躲进了轿子里他那目光似乎还能穿透帘子一般。他又看向拓跋弘,竟然冷笑一声道:“本王感兴趣的东西只有她。至于你们的帝姬,本王不稀罕。”说着命令左右:“那红色轿子里的女人本王懒得看,抬回去送到西偏帐子里为贱妾。”
元烈再放肆也不敢把和亲的帝姬退回去,不过收下之后要怎样安置,拓跋弘就无权置喙了。元烈已经得不到林媛,心头又气得不轻,直接向拓跋弘一拱手,转身就走。后头温庄帝姬的轿子孤零零地停在两国人马的交界处。
林媛不知道这个可怜的皇女将会有怎样的命运,同时她也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
依着拓跋弘的吩咐,林媛被先行送回宫。西北戈壁的夜晚漫长而阴沉,出城时风雪凄凄前路晦暗,回城时依旧满目漆黑,看不到一丝光亮。
***
大秦温庄帝姬和亲之事昭告天下,蒙古王亦在三天之后离开了逐鹿围场回国。至于林媛,因着最后和亲的人不是她,这事自然而然地掩盖了下去,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宫里头的人只知道林媛莫名其妙地得了重病,又不说是什么病,倒是没把事情和蒙古王牵连起来。其实这种莫名暴病的事在宫里太常见了,哪个嫔妃触怒了龙鳞,皇室不便对外宣示,就让这个妃子一病不起。甚至很多时候的赐死都是以病故为掩饰的。
而林媛这一病就遥遥无期了。直到数十天后年关将至,皇帝领着一大票王公贵族回京城的时候,她还病得起不来。
她乘着一辆由四个嬷嬷、十二位宫女随行的小轿,跟在队伍的最后方。文嫔等人看得清楚,说是皇帝遣了御前的人来服侍她,这架势简直就是监禁吧。看起来,这位隆宠的慧贵仪真把皇帝得罪得不轻。
轿子里服侍的人倒还是初雪初桃几个旧人。初桃绞了一个热帕子给林媛擦脸,战战兢兢地小声问道:“小主,咱们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林媛一路上一直闭着眼不说话,初桃都怀疑她是被打击得傻掉了。她抓起自家主子的手腕摇晃了两下子,一壁流泪一壁道:“小主,您可千万要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皇上真废弃了小主,咱们可怎么办啊。”说着就觉得命苦倒霉,不由哭得更凶:“小主又没有做错什么……”
“够了,别再招得小主烦心。”初雪的脾气也有点糟了。她叹着气伺候林媛梳洗,手里的头发光滑得像缎子,只是不知这般天姿国色又有谁来看。
初雪现在亦是心急如焚,却想不出半点法子来。半晌安慰林媛道:“小主看开一些,至少咱们回来了,比那位可怜的温庄帝姬好上许多。”
在所有的秦国女子心里,和亲外邦的帝姬是最凄惨的。但事实上,温庄的命运根本无需担忧——大秦康靖帝之第三皇女康颐温庄大长帝姬,十六岁下嫁蒙古大汗,十九岁封金帐阏氏,二十五岁拥立幼子忽顿邪为王,成为蒙古历史上最年轻的摄政王太后。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很多年后林媛都会想,如果当时她没有选择回秦国,是否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因着冰雪封山,御驾回来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去的时候。黄昏时分方行到了幽州地界,御林军的刘统领看天色不早,安顿了圣驾在就近的驿站歇息。
幽州是秦国北方的重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此处的驿站也因此修成了一个华贵的大宅院,专为征战的大将军甚至是亲征的皇帝准备。
林媛的位分还在,四个嬷嬷将她带到了后堂里的主屋安顿,没冻着她也没饿着她。一众主仆安静地就寝,午夜时分突然被敲门声吵起来,开了门却见是两位御前的内侍。初雪和初桃都吓得脸色发白,这个时候皇帝派人过来,莫不是要赐死吧!
一屋子人都不敢说话,林媛平平静静地披了一件外裳出来。两个内侍面无表情地,沉着声道:“皇上传召贵仪小主。”
林媛也不怕,跟着走了。拓跋弘屋子里的烛火还亮着,光影之下一个男子负手立在窗边,也不知他为何大半夜地不睡觉。
“你来得倒利索。”门扇打开的瞬间,拓跋弘冷声开口。
林媛垂手道:“即便皇上是来取嫔妾的性命,嫔妾也会来的。”
拓跋弘似乎笑了一笑,回身一手捏起了林媛的下颌,神色凌厉逼视与她:“林媛,朕本以为你是个好女人,没想到惯会招蜂引蝶!”
“嫔妾罪该万死。”
“你的确该死。蒙古王对你真是情深意重!还有救命之恩?呵!”
“皇上,嫔妾没有,一切只是蒙古王一厢情愿……”林媛一招泪眼朦胧早就运用地炉火纯青,但她也知道这种时候怕是早不管用了。
“就算如此,那也是你失德!”拓跋弘容不得她辩解。在这个时代,只要一个女人染上不洁的名声,不管她是否做过什么,世人都会认为她有错,连佛教上都有类似的解释。这只是一种观念而已,此时的拓跋弘显然也这么认为。
“是,千错万错都是嫔妾的错……”林媛垂下了头,下颚处已经被对方捏得生疼。
拓跋弘冷笑一声甩开了手,继而大步踏出门槛拂袖离去,再不理林媛。
夜凉如水,这位帝王身上的寒气更是冷得如千年的寒潭。林媛知道如果今天就让他这么走了,等待自己的一定是冷宫无疑。她提着裙子就追了出去,顾不上嫔妃的礼仪奔在拓跋弘身后,哀哀地道:“皇上既然恼了嫔妾,就亲口赐死吧!索性嫔妾活着也是丢了皇上的脸面,不如一死……”
面前男人的步子那样大,身影魁梧却决绝,林媛不得不小跑着才能堪堪跟上,心内更是绝望。她咬了咬牙,上前一手拉住了皇帝的衣袖,也不怕冒犯了帝王,心内恨恨暗道:如果就此被皇帝弃置了,这一辈子还不知是何等凄惨。拓跋弘你这个臭男人,我对你忠心耿耿,对蒙古王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你还想要我怎样!
拓跋弘不料这女人会这么大胆,他可是皇帝,竟被她强行扯住……他回头便要拂开这女人的手,转身的瞬间,却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破空而来,带着凛冽的危机。而后他感觉到滚烫的液体喷上了自己的脸颊,眼前的女子已然瘫倒在他身上。
“媛儿!有刺客,快来人啊……”
寂寂夜空中只剩下男人惊愕的高喊声。
第九十七章 遇刺
林媛倒下去的时候,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在她五十米开外的一座阁楼的顶楼,两个黑衣人同时一手拍在脑门上,骂了声娘。
大批的侍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刘统领带了一批精兵去追刺客,更多的人则跪倒在拓跋弘面前请罪。姚福升吓得脸都青了,连连道:“皇上您没事吧!您没伤着吧……”
拓跋弘则气得踹了眼前的近卫一脚,急火火地抱着林媛进了屋:“一群饭桶!快给朕传御医!”
幽州驿站里顿时乱作一团。皇帝遇刺,皇后和一众心腹的臣子们都赶了过来,不过在听到皇帝平安的消息后,左丞相几人便都告退了,在这些朝廷重臣眼里,一个受伤的妃子真没什么好关注的。只是寝房里头的拓跋弘却是又急又气,绕着柱子团团转,一会儿指着跪满地的御医怒吼:“今日贵仪有什么闪失,你们就统统陪葬!”
床上的林媛早就昏得不省人事。两个医女小心地剪开她浸血的衣裳,用烧红的匕首将伤口扩大,想要拔出那根致命的利箭。箭头上虽然没有毒,但却是一箭穿透胸口,随驾来北塞的内医院院判梁守昌看着都心里发凉,再看看暴怒的皇帝,顿时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林媛昏迷中都能感觉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剧痛。在梦中,她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白影,比拓跋弘还要愤怒的她指着那人破口大骂:“不带这么玩的啊!上辈子被摔死是我自己的错,可这次又算什么!!一箭就要射死我??那个蠢猪刺客不长眼吗,不会对准了拓跋弘再射么!”
白衣人呵呵一笑:“这也不能怪我们吧?凡间的事物我们绝对木有干涉,我以神的名义发誓……再说那俩刺客也不知道你突然要拉住皇帝,哦呵呵呵,凑巧凑巧,娘娘您慢慢玩哈……”
“尼玛!别走啊,我不想死啊……”
林媛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出。她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可能去救拓跋弘?不过凡事有意外,对于“命运并不是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这个真理,她再次有了深刻的领悟。
“媛儿,是朕不对,朕不该冷落你,不该怀疑你……”这辈子没给人道过歉的拓跋弘抓着林媛的手,就说出了一句惊倒一大片的话,可惜林媛现在听不见。他真的后悔啊,因为一个蒙古王搅局他就恼了林媛,可这个傻女孩即使知道自己已经失宠,还是愿意用生命来救下他。
他觉得林媛一定是天底下最爱他的女人。她不计较名分,不计较皇宠,甚至不计较生死。拓跋弘想起了很多事,想起她从前陪在自己身边的温存小意,想起那每一次相处,自己在她的眼睛里都有如神明,想起她永远不顾一切地相信他,将他当成最重要的人而不仅仅是皇帝……就算被冤枉,被他亲口下旨处死,她也不曾后悔和怨恨;就算被元烈横插一脚,身为皇帝的他忍受不了侮辱想要丢弃她,她还是心心念念地想着自己……
这么美好的女子,后宫里纵使姹紫嫣红也无一人能及得上她啊。她这次要是死了……
属性渣但还有点良心的拓跋弘觉得,他一定会因此愧疚一辈子。
***
皇帝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得人尽皆知,紧随其后的是慧贵仪为了救驾生生挨了一箭,此时还生死未卜。
消息传遍的第二日清晨,文嫔还在自个儿屋里泡玫瑰浴,精心梳洗着预备去服侍皇帝。一听宫人禀报,她一张脸都僵了。好一会子一旁宫女才低声道:“娘娘不必太过忧心,慧贵仪伤得不轻,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个问题。”
“对,对……你说的不错。”文嫔苦恼地抓着头发。
不单是文嫔,就连皇后都巴望着林媛死。昨晚上皇帝对待林媛的态度她看得一清二楚,就算有林媛之前和蒙古王那档子事,一个救驾之功也能把什么都抵了。自此以后,不管皇帝会不会真的爱上她,她都会成为后宫中最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这个女人已经是个祸害了,莫说祥妃,怕是将来连她这个皇后都压不过了。
不过无论怎样,她还是拎着大包小包的补药亲自上门去看望林媛了。林媛现在占着皇帝的屋,昨晚上拓跋弘就一宿没睡陪她来着。皇后瞧着皇帝那样子,忙劝着道:“皇上劳累,还是早点去歇着吧,若是不放心让臣妾守着慧贵仪也好。”
“无碍,朕再陪她一会儿。”拓跋弘这个时候倒真有点一往情深。
“皇上要当心身子。”皇后温婉地道:“还有一事要禀报给皇上。昨夜里刘大人领着御林军包围了整个驿站,终于把那几个刺客瓮中捉鳖,可惜他们都是死士,留的两个活口都咬舌自尽了。刘大人搜了他们的身,搜出来的东西还在查证……”
一提起刺客拓跋弘就想发疯。他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除了拓跋弨的余孽还能有谁!十多年前他们就是这一套,朕的东宫都能潜进来人,还有那个甘氏……他的封地翼州还有不少的残党,给朕彻查,凡是与此事有关之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拓跋弘几乎能肯定是谁要杀他,他也是习过武的,那柄箭从林媛身上拔下来他拿在手里瞧,看着上头雕刻的血槽都能看出熟悉的感觉。父皇在世的时候他也经历过刺杀,还曾经被伤过胳膊。
“是,臣妾回头就请左丞相大人进宫。”
拓跋弘站起身来看向皇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吩咐道:“不论贵仪是否醒来,你先传旨下去,册封她为婕妤吧。”
都在意料之中,皇后也没有太惊愕,从善如流地应了声。再看皇帝眼里一点儿也没有自己,也自觉呆着无趣,喝了几口茶便告退离去。出门的时候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还有哪些能用得上的人……
皇后心里不爽快,但也没有蠢到趁着林媛伤重去下个毒什么的,就连赐给林媛的一大包山珍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因着林媛这幅样子不宜赶路,拓跋弘下旨令文臣武将与皇室贵族们先行,自己和皇后等一众则拖延了行程,滞留在幽州驿站等着林媛醒过来。
或许是求生意识太强,或许是伤口距离心脏比较远,林媛在第二天的黄昏时分醒了过来。
和韩剧里病重昏睡的美丽女主角完全不同,林媛这两天可不是一闭眼过去、一睁眼就回来那么轻松。她失血过多,医疗条件又有限,迷迷糊糊中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她感觉不到痛却能感觉到浑身的冰冷和无力。守在床边的宫女、医女们只看着她睡得平静,却不知是她是怎么和死神拔河的。
后来稍稍有了点意识,她拼了命想睁眼睛的时候睁不开,就慢慢地转眼珠子,费了半天劲还是没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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