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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_爱猫咪的小樱-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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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皱眉看着她:“你不愿意去,可以。本宫还有王选侍、玉容华可用。本宫要你做的事儿也不难,上一次你已经见过右丞相大人了……”
“右丞相大人!”华婉莹目瞪口呆。是的,上一次的确见过……但那是林媛穿了她的衣裳,她自进宫后就没有与右丞相见过面了。因着此事皇帝还曾质问过她,她不敢擅自做主,循着林媛的吩咐回答说右丞相是父亲的故交。
拓跋弘多少猜出她的心思,无非是想为当年父亲的罪名翻案,这才与父亲的好友、如今官居高位的丞相结交。
华氏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温婉女子。她有脾气有胆量,这样的女人总比一味的温顺更令人感兴趣。正是因着她这个性子,若她还如寻常嫔妃那样温柔小意地服侍着,小心翼翼地活着,更不敢提及家门的祸事——一个有脾气的人变得没脾气了,那才叫见鬼了!
拓跋弘立即就会想到她是在韬光养晦,等待复仇的机会。
这种将仇恨埋在心里的人是最可怕的。
倒是华氏和右丞相来往,即便是违背了“结交臣子”的祖训,是大罪过,拓跋弘也很开心地原谅了她。能把实话说出来才好啊!这样自己就能拿捏她的深浅,也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想要为了家族翻案是人之常情,华氏除了这一点又没有其余的野心,她从来没有向自己讨要晋位或者赏赐之类。
而且华氏想做的对拓跋弘来说并不难。
真的,不过是举手之劳……当年华家的事儿,是因夺嫡祸乱给草草了结了,拓跋弘也明白其中的冤情。他时隔多年都不曾去理会,也是因着登基后朝野动荡,又费心诛杀穆武王、与匈奴交战等等大事,不能分心去挖掘这冤案。
说白了,华家的大祸,不过是因为皇帝懒。
华瀛只是个寻常武将,华良人的祖父是个寒门出身的武举人,家族算不上显赫。当年的案子,结了就结了,现在给平反了皇帝难道还能得到什么切实的利益么?而且这一翻案,当年构陷华瀛的臣子都得倒霉。匈奴征战在前,朝中经不起折腾,拓跋弘可不想为了个华家引出乱子来。
无利可图,做起来还要费神,华瀛的女儿华良人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还没有那么高……算了吧,这事儿拓跋弘暂时懒得干。
“后宫中,唯有你的父亲与右丞相是故交,你与右丞相见面合情合理。且你母族已毁,皇上最放心的就是你这类没有根基的女子,你不必担心皇上那边。”林媛声色有些凌厉,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地。如果华氏宁可得罪了自己也不肯帮这个忙……那还真的麻烦了。
所谓的王选侍、玉容华可用……却是万万不敢真的指使这二人。后宫干政的大忌,哪个敢碰!也就是华氏这边情况不寻常。
“但是娘娘,这样危险的事情绝不能出格。”华婉莹摇头道:“嫔妾见过一次右丞相,已经够了。若见得多了……皇上即便不会疑心嫔妾的野心,也会心怀不满。”
林媛压住了火。她也知道如此做法是要让华氏冒险……但没有别的法子了。
她必须去求右丞相,消息想递出去何谈容易。她已经决定不再让初雪她们出去以家书的名义送信了——那太危险。自长宁殿下定亲之后,她就打算顺着长宁搭上萧源这根线,以后长宁嫁了过去,传信什么的就更方便了。
然而搬去乾南五所的长宁与未婚夫之间简直老死不相往来,也不知这孩子心里想些啥。
如今暂且只能依靠华氏。
“明日本宫会回禀皇上,提一提你的位分。”林媛不得已道。
不料华婉莹仍是油盐不进:“嫔妾不在意这些。”她瞧着林媛已经忍无可忍的面色,眉头微动,浅笑了一声道:“娘娘,嫔妾倒有个主意。嫔妾不知您是遇上了什么事非要去寻右丞相大人……不过怀恪长帝姬自定了亲便时常吩咐人前往宫外与西梁王那边来往,听闻娘娘一直与长帝姬交好……”
林媛霍地站起身来。
简直是急糊涂了……就算没法子搭上萧臻,宫中却还有一位现成的呢!扇玉,那孩子很快就要出嫁了,西梁王得了帝姬做儿媳早就领兵上了西北为国尽忠,西梁世子却被安顿在京城暂居。与所有的待嫁女孩儿一样,扇玉不可以抛头露面去与世子见面,却也需时常遣下人传信什么的。
若说合情合理……没有什么理由比这更完美了。
林媛心思混乱,竟忘了扇玉这一茬。也亏得华氏脑子快替她想起来。她当即赏赐了华氏一匣珠玉,遣退了她,又命人传怀恪长帝姬。
大半夜不要命地折腾,林媛也是无奈。她是一刻钟都不敢再拖了,元烈明日便要启程……这么短的时间,必须解决掉这颗定时炸弹!
***
林媛几乎是一夜未眠。第二日晨起时,后宫中依旧平静,蒙古王的辞别对嫔妃们来说不过是多了些谈资而已。扇玉昨晚上是与林媛一块儿睡的,此时起来也被她折腾地眼角发青,迷迷糊糊地起来摸到一把篦子往头上梳。
“林娘娘,今儿还要去父皇宫中听嬷嬷教授《女论语》的……”她有气无力地爬起来穿衣裳。古代的女孩儿,若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出嫁前的一两年是很辛苦的。夫君贴身的里衣全都要自己绣,荷包络子花穗子什么的亦不能让别人经手,且要请教养嬷嬷学做人妇的礼仪。
扇玉自从定了亲就没闲过一天。
“你放心,陕北的汤沐邑,我定是会去劝服皇上。”林媛可劲儿地笼络她。扇玉呆在宫中的日子不长了,也开始不屑于依附她,但好在还有汤沐邑一事有求于她。
拓跋弘对扇玉没有太多的疼爱之心。赐予她作为陪嫁的汤沐邑,不过是西域的边城威武。
并不繁荣的偏僻小城。
林媛其实不太明白,扇玉为何要在汤沐邑的事儿上较真呢?一个帝姬,又不是皇子挑封地,只喜欢那样水草丰美、富饶辽阔、兵强马壮的地界。帝姬出嫁后跟随夫君居住,汤沐邑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用处。
不过一个繁华的城市,贡上来的税收自然要更多……呵,难道是为了钱?
也不像是扇玉的性子啊。
第十八章 焦虑(2)
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扇玉为何一心要嫁西梁世子。她是个有心性的女孩儿,自然不甘心在宫中畏畏缩缩长大,最后被父皇丢去匈奴和亲。然而相比于和亲,西梁世子更不是个好选择。
夫君是女人一生的依仗。远嫁匈奴,即便两国不睦战火纷飞、背井离乡凄惨可怜,她好歹是如当年端阳一般的匈奴王后,前路凶险却有着无限的可能。但西梁王世子……那活不了几年的人,能给她什么依仗?
西梁世子年纪不大,扇玉更年幼。以此估算等到世子病死时她都不一定会留下嗣子。没有丈夫,没有儿子……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如此活着就相当于死了。
汤沐邑这事儿,林媛本也没着急,想等一个机会再做打算的。然而现在她是真求上扇玉了。
便也急急地起来梳妆,陪扇玉一块儿去建章宫听《女论语》,想着今日就将此事解决了。
两人很快拾掇好了,一同扶了辇往建章宫去。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扇玉算是最为了解林媛的人,亦清楚她和蒙古王之间的纠葛。林媛求了她要她在遣人给世子送信的时候捎带着给右丞相送消息,她只是淡淡地点头应道:“我会做到的。”
神色并不热情,林媛至少安心了许多。
其实就算萧臻肯襄助,又有几分把握呢?他虽是丞相,对上元烈那样的人也是头疼,不知该想什么主意阻拦他找林媛的麻烦。
林媛自个儿都没想出切实可行的办法。
扇玉素日里教习的屋子是建章宫后殿的暖阁里,彼时皇帝还在早朝上,两个讲学的老嬷嬷却早就到了。扇玉与嬷嬷们互相见礼就座,林媛心浮气躁地,去了回廊处吹冷风。
“你前儿还怕冷,这会子怎站在风口上?”一声男子的低吟,林媛霍地转过身,却是把身后正撑着一件墨狐龙袍准备给她披上的拓跋弘吓了一跳。
林媛惊愕着,竭力地平静自己的心跳。怎么会这样紧张?紧张到在皇上面前露出不自然的样子来……
好在拓跋弘不曾多心,伸手将衣裳给她系上了,温和道:“来这里做什么?”
“怀恪帝姬在这儿读书,臣妾过来瞧瞧。”她抿了抿唇,似乎找回了以往的从容。拓跋弘朗声笑道:“真是为着扇玉过来的?莫不是朕这几日陪伴静妃太久了些,你心里吃味,就过来这建章宫抓人了?”说着伸手去掰她的手,佯皱起眉头:“以往都带膳食过来,今儿却没有?”
紧绷着的神智实在筋疲力竭了,林媛俯身猛地抱在了拓跋弘的臂膀上:“皇上,臣妾……心里难过。皇上您都十天不曾见臣妾一面了!您怎么能这样!臣妾就想和皇上在一块儿,咱们什么都不做,只在一起呆会儿……”
林媛虽然有放肆的名头,在皇帝面前却也甚少如小孩儿般撒娇撒痴,没一点儿规矩。拓跋弘见她这样也是微愣,随后猛地将她打横抱起,笑盈盈地道:“媛儿就是想朕了。是朕不对,这段日子顾着静妃,都没有去探望你。今日朕就陪你呆着。”一壁踏步往寝宫去。
眼前的天地都开始晃荡。林媛紧紧抓着他的脖子,男人宽阔的胸怀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恐惧与不安。纵然不是真心相爱,但还是能够感觉到彼此的依靠与温度,在这种生与死交织的时刻……他也是小奇的父亲啊,自己绝对,绝对不可以去蒙古,否则小奇怎么办……
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离开。
此时的拓跋弘心绪很好。早朝时蒙古王一行当众与他请了辞,车马仪仗都已经备好了,今日就会启程。这事儿给拓跋弘的感觉就是送走一座瘟神,心里能不高兴么。更让他高兴的是,楼兰节度使传信回京,带来了西夏的邻国——西虢与伊犁两国的朝拜使节。这两个小国的国土大小甚至及不上秦国的州郡,他们千百年来守着伊犁河过日子,与四周邻国交集甚少,更不曾有过什么纷争。这一回他们匆匆对秦国臣服,其实就是被夏国的惨状吓破了胆。
中原大国朝代更迭,但即便是强盛的西汉,也是整日和匈奴拉扯,甚少去觊觎这些贫弱的小国。这几个小国穷惯了也懒惯了,冷不丁却听闻夏国遭到秦蒙两国进攻,顿时惊恐,连忙投诚表示愿意成为秦国的附属,求那传闻中“贪婪残暴”的秦帝和蒙古王能网开一面。
拓跋弘抱着林媛进了内室,一壁将两国进贡的奇珍异宝从柜子里翻出来给林媛瞧新鲜,一壁喜滋滋地与她谈起两国臣服之事。当林媛顺手从面前杂乱堆砌的贡物里头拈出来一块骨头时——其实是羊拐,长在西北的小孩子们最喜爱的玩具。她的眼角有点抽,而后瞪着眼睛问拓跋弘:“皇上,您确定是收服了两个国家?”
而不是两个村子么?
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
拓跋弘身为皇帝,不仅患有重度的被害妄想症,也患有不轻的自信心增生症。在林媛这个北大金融系才女的眼睛里,将那两个小国收入麾下完全是糟蹋钱,他们贡上来的所谓珍宝就甭提了,每年大秦要赏赐给他们的回礼却是一点不掺水的。而且还时常有两国遇上旱灾水灾之类前来求援,然后要花的钱就更多了……
可惜在拓跋弘看来,这种受万国敬仰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日后还会有更多的国民臣服于大秦,臣服在朕的脚下。”拓跋弘傲然道:“包括那桀骜不驯的匈奴胡人!”
匈奴么?
上辈子的正史里头,康熙帝的确征服了那个国家。
然而,蒙古怕是比匈奴更难对付吧。林媛心里头有点沉。
“是皇上英明神武,才能得到一个大秦盛世。”林媛不吝与吹捧。她抬眼笑看着拓跋弘:“匈奴人虽然强悍,亦早晚有一天会是皇上的臣子。”
拓跋弘大笑:“自然。西梁王已经攻占了匈奴的三座边城。”
林媛心里微微一动,趁势道:“怀恪帝姬即将出嫁,日后西梁王感念皇上的恩德,定会越加忠勇的。臣妾是内宅妇人对战事一无所知,然而瞧着前线战火如荼节节胜利的样子,怕是匈奴成为大秦版图的那一日真的不远了啊。”
“日后?”拓跋弘略一沉思,笑着道:“不错,有西梁王这样的能臣,朕有生之年,或许真的能够立一个‘胡郡’。西梁王擅长兵法,只是从前他耽于安乐不愿意上前线罢了。若他能再度立下大功,朕便大大嘉奖他,将攻占下来的匈奴重镇封赏给他也不为过了!”
林媛松一口气,皇帝果然想要赏赐城池给西梁王,这样大的恩赏……扇玉不是想得到陕北的汤沐邑么?届时再劝说皇帝以嫁妆的名义赏赐过去就可以了。
回眸瞥见了一个内监碎步上前,在帝王三尺远的地儿跪下了,恭敬回禀道:“皇上,梁王妃进宫来了,现正在殿外候着拜见皇上。”
“唔?陈氏又过来探望扇玉么?”拓跋弘微笑道。如今西梁王已经在前线与上官将军一道儿抵抗匈奴,他的王妃家眷却留在京城里为世子的婚事做准备。陈妃对扇玉这位准儿媳满意到了极点,不仅日日劝着世子多在帝姬面前殷勤,更是时常进宫来给帝姬送些云州特产之类的礼物。
扇玉是甘氏的女儿,这一点陈妃是是知道的。但就算如此,她也认为这桩婚事是上天的恩赐,是皇恩浩荡。不论扇玉的生母何等卑贱,她都是皇帝的女儿啊。
拓跋弘乐呵呵地,吩咐人去偏殿请扇玉,又去安顿陈妃。旁侧林媛则有些闷闷地——扇玉那孩子,不是说好了要帮她传信给萧臻么。事态紧急,最好的法子是让在宫中伴读的世子去传信,她却让陈妃进宫来!陈妃不比世子能够自由出入,她身为外命妇还必须前来拜见拓跋弘,这一进一出地,耽误多少事儿……
扇玉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做事!
心里再次悬起来,手上越发用力地抓着那羊拐。
片刻后一位身着八答晕春锦长衫的妇人由宫女引着进了殿,正是陈妃。她眼下好事将近,一张微胖的圆脸上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规规矩矩地在拓跋弘面前叩头,又朝林媛道:“这位是慧昭媛娘娘吧?”
林媛心里乱,却知这陈王妃恰恰在这个时候进宫,八成就是扇玉为自己请的救星。连忙陪了笑应承着,故作镇定与陈氏闲话起她发髻上的翡翠簪子来。
陈氏便笑道:“此前在冰禧筵席上见过昭媛娘娘,娘娘面容姝丽惊为天人,只可惜妾身一直没有机会相交,今日方才说上了几句话。”说罢看一眼皇帝:“听闻怀恪帝姬与昭媛娘娘最为交好。今儿不如昭媛娘娘与妾身一同去探望帝姬如何?”
第十九章 焦虑(3)
拓跋弘见惯了后宫嫔妃与外命妇们互相拉拢的手段,只当是陈妃见林媛得势想要攀附,亦不放在心上,微笑着应了。陈妃笑得和煦,拉了林媛的手一同往后殿去了。
一路上林媛一言不发,心里七上八下地。梁王妃陈氏比她年十余岁,样貌算不得绝色,微胖的面容和那一笑起来就弯弯如新月般的眼睛却给人可亲之感。传闻中陈妃性情端庄而温良,与夫君十分恩爱,是皇室中贤良王妃的典范。然而这么一个人,也能够胆大到为了儿子欺君的地步……
林媛对陈妃其实还不太了解。她无法揣测这个女人能否帮自己脱困,同时心里的慌乱亦压制不住。陈氏曾经可是与静妃交好的,只是如今有了扇玉做儿媳,为了扇玉应也不会再和静妃来往了吧?
思绪云游天外,不多时已到了地儿。扇玉方下了一堂课,得了消息等在门外头,含笑翩翩踱步上前抱了陈妃的胳膊笑道:“王妃又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呢?”又伸手拉过林媛:“昭媛娘娘今日本就是来陪我的,可惜中途被皇上带走了。快,娘娘快些进屋子。”
陈妃温和地询问扇玉的饮食起居,如对待女儿一样的关怀,一壁不动声色地一同拉了林媛进殿。期间几人谁都没有提一句蒙古王或者左丞相的话,殿内两位嬷嬷见王妃驾临,知晓是要与帝姬说体己话儿,都识趣地退下了,屋子里倒算干净。陈妃最后将自己身旁带的两个侍女也给遣出去了,这才露出焦灼面目,抓了扇玉的手道:
“你急匆匆地让我进宫来,是为着帮昭媛娘娘?你说那蒙古王要和昭媛娘娘……”说着神色惊恐,喘了一口气道:“玉儿,我把你当做女儿一样,这么大的事儿,你怎地好随便掺和呢!”
林媛低头不语。陈妃的指责并非没有道理,扇玉即将是出嫁女了,却还要操心这皇宫里的事情给自己找麻烦!且是惹上了蒙古王那样的狠角色,陈妃不希望扇玉出事,自然会怪罪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王妃,您不要这么说。”扇玉眉色沉沉地:“当年我初进宫时,就是昭媛娘娘帮着我,否则我早已被萧皇后处死了。现在昭媛娘娘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呢。而且……昭媛娘娘是六皇子的生母,前途无量。咱们将来……将来还要有求于昭媛娘娘……”
“玉儿!”陈妃一时间并不能理解扇玉的话。都要离开京城嫁去云州了,日后还需要求着慧昭媛么?云州富庶,兵马强盛,从来不需要似那些个封地贫瘠的宗族们上京城来求皇帝恩典……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我一定要帮昭媛娘娘!”扇玉坚持道。她的样子让林媛都感到惊讶,她自称还算了解扇玉,这孩子虽然年幼却并不单纯,难道只是为了感念当初交好的情意才襄助?还是为了拿到陕北的封地?
就算她在皇上面前进言,为扇玉拿到一个满意的封地做陪嫁,但这个恩惠说起来也不是多么大。按照买卖公平原则,汤沐邑一事还是不久之前林媛求扇玉去打探消息时许诺的好处,算不得这一次为了脱险而送上的。而且,招惹蒙古王、勾结右丞相这样的事,风险又太大。起初林媛还忐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太多拿得出手的东西来让扇玉冒这个险。
然而扇玉却是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
真稀奇。
陈妃无奈地叹一口气:“这件事情看着难办,其实也不是没有出路。”
陈妃一点也不喜欢林媛这个人——她已经从韦宓庄口中得知,若不是林媛与韦宓庄作对,世子的病就不会露陷。
然而现在准儿媳开口相求,她根本无法拒绝。
林媛听她松口,连忙求道:“王妃的大恩,臣妾一定终生谨记。还请王妃快些传信给丞相大人……”
“昭媛何必去求右丞相呢!”陈妃突然道:“怀恪帝姬是求了我的。正好我这儿有一个办法……”
哈?
林媛惊疑地睁大了眼睛。
“昭媛娘娘还信不过么?”陈妃蹙眉道:“今日就是那蒙古王启程的日子。昭媛娘娘且与怀恪帝姬在一块儿,其余的事儿,自会有解决之策的。”
***
扇玉送走了陈妃就随着林媛一块儿回了玉照宫。
她的宫女抱了一箩筐的绣面和针线来,扇玉一刻不停歇地做女红,都不怎么搭理林媛。林媛心里则乱的很,也没个主意,缩在玉照宫的寝殿里头坐立不安。
元烈的性子她太熟悉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说那男人这一次会放过自己,鬼都不信。
初雪被她打发去前头听消息了。不出所料,皇帝下了早朝后的两个时辰,蒙古王元烈在宫廷宣武门外备齐车马,整装待发。拓跋弘领了文臣武将相送。
若仅仅是这样那就过于正常了。果然到了晌午的时候,初雪回来与她道:“蒙古王的车队仍然没有离去。”
天哪!林媛抓着头发:“他到底要怎样!陈妃究竟有没有法子啊……皇上呢?皇上在哪儿?”
“伊犁使臣求见,皇上已经回了建章宫……”初雪声色有些沉闷:“这些消息并不难打探的。蒙古王的车轿绕行皇宫,迟迟不愿离开,是因为温庄帝姬难得回国,想要多看看京城里的大街小巷,蒙古王就依了帝姬。皇上和太后娘娘知道了,还夸赞汗王与帝姬的恩爱……”
“胡话!”林媛抓起鎏金瓷枕头摔在地上:“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现在真的要疯了,元烈那样心狠的男人不可能去体贴女人的心思,何况他对温庄亦没多少情分。“初雪,你再去打探……看他要闹哪一出!”
初雪转身匆匆离去,却和迎面从殿外入内的一个女子撞上了。初雪看清来人,连忙行礼道:“华良人安。”
说着也不停歇,撩了帘往外走。
华婉莹一把拉住她:“这样急做什么!”屋子里的林媛彼时正火气上涌,霍地起身道:“华氏,你帮不了我就不要过来添乱!”
“娘娘怎知我是来添乱的?”华婉莹好整以暇地理了理鬓发,踱步至林媛面前的绣墩上坐了,笑道:“这都什么时辰了,玉照宫里竟然连午膳都没有摆。娘娘不怕饿伤了胃?”
林媛哪有心思和她闲扯,气得地甩袖欲走。华婉莹在身后道:“我听说蒙古王那边出事儿了。娘娘不想听?”
“你说什么?”
“嫔妾也只是刚刚知道的,是几个在双凤阙那儿看热闹的宫女说起的。”华婉莹兀自倒了茶水,捧给林媛一盏:“娘娘,您放心吧。蒙古王已经走了——就在刚刚。蒙古的先锋武将已经率军出了京城给蒙古王引路,他大约不会再回来,找娘娘的麻烦了。”
林媛觉得手指有些冷。她接下了热茶,捧在手里暖着,抬头对初雪道:“你退下,把这里的门窗都关上。”
而后她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女子。
“您怎么这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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