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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不愁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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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审视了她一会,缓缓道:“朕明日会在辉夜殿。”
谢斓不明所以,抬头朝他望去。
“想好你要说的话,朕会在那里等着你。”
皇帝一挥手,御撵重新被抬起,抬着他很快消失在宫墙处,留下一头雾水的谢斓独立在原地。
“他想听她说什么呢?”
这个问题缠了谢斓一整天加大半个夜晚,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她都没有想好。
她望着镜中眼含血丝,头发蓬乱的女子,愁得闭了闭眼。叫来芳晴花银子在御膳房求了两个白水煮蛋,放在眼下青处滚了滚,好一会才好了些。
“一个鸡子在宫里要五两银子,简直是金母鸡下的蛋!”
芳晴在谢斓身边伺候多年,什么富贵没见过?但在宫中的日子还是觉得过不惯。
“好歹再忍上几日吧。”
谢斓抿了抿头发,望着水银镜中映出的水嫩面庞,手悄悄攥成了拳头。
恰好这一日太后临时起了兴致,带着女孩子们在御花园逛了大半日。回去后歇过午觉,又将人找到身边,欣赏宫人弹曲唱词。
庾丽华一边含笑在太后身边凑趣,眼睛却在时时打量着谢斓。虽然谢斓平时话就不多,也不爱往太后身边凑,但她总觉得谢斓今日有些魂不守舍的。
皇帝今日没有过来给太后请安。
谢斓照常在陪伴太后之后,便回房休息去了。照常用了晚饭,照常在犀角宫灯下看了一会书,做了一会针线,又照常由芳晴服侍着就寝。
第三天,天刚蒙蒙亮,谢斓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再也睡不着了。
她昨天没有去辉夜殿。
皇帝会不会已经恼怒?
皇帝心眼小,万一真的怪罪下来,她该怎么办?
她是不是应该过去解释一下?
她翻来覆去的回想着皇帝当时的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言语,甚至分散到每个词语。最后她觉得,皇帝一定会生气的!
谢斓终究不敢真的忤逆这位皇帝。
依稀晨光中,谢斓忐忑不安的来到辉夜殿。
皇宫里有过很多传说,其中一个是从倭国流传而来。竹子里长出一位公主,被一对老夫妇收养,许多人慕其美名,前来求亲。谁知那位竹子公主却是月宫仙娥,最终只能飞回天上。据说在她飞升的时候,月光的光芒照亮了大半个天空,遗下辉夜的传说。
这座宫室也因为一位来自倭国的妃子而得名。
谢斓在辉夜殿下长长的台阶前停下了脚步。
在外面把门的内侍像见鬼一样盯着她打量。谢斓又后悔了,刚要退回,徐内侍已经亲自走下台阶上前迎接。
“谢姑娘来了,快里面请吧。”
徐内侍的态度十分殷勤,谢斓推辞不得,只觉得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殿门被缓缓推开,谢斓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晨光中的皇帝,没来由的心跳如鼓。
皇帝确实长得很不错,容颜俊美,气质出众,而且越看越耐看。他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青涩少年了。
她是不是也该换一种眼光看他呢?
皇帝听见了她的脚步声,缓缓抬起头来。他冲她笑了笑,说道:“你来了。朕等了你一夜。”
☆、第31章 表白
谢斓缓缓伏跪在地,光可鉴人的木质地板带着砖石凿成的冷光,触手时却能感受到木的温润醇和。
“陛下万安。”
谢斓前额触地,许久都没有听到皇帝叫起。她能嗅到地板上新刷松油的香气,带着微熟的果木芬芳,混合着晨风清冽的气息,时间久了,有些微微的晕眩。
“说说吧,如果你说得顺耳,朕就免了你迟到的过错。”
谢斓紧紧伏叩不起,轻声说道:“多谢陛下救命之恩,臣女没齿难忘。”
殿中的卧龙莲花鎏金纹五足朵带香炉中飘着虚无的乳白轻烟,静静的在淡金色的晨光中袅袅升空,逐渐散逸开来,化为无形,与空气融为一体。
大殿正中,铺着青缎暗花九龙纹的矮榻上,皇帝拨弄着手腕上垂下的绛色菩提子串珠,慢慢的,一颗接着一颗的拨着,似乎想借助菩提子上凹凸不平的纹路安定心神。
“这就说完了?”
皇帝的语气听不出来是满意还是失望。
“你想对朕说的就是这个?”
谢斓久久不敢抬头:“臣女自来任性,做了许多对陛下不敬之事,感谢陛下宽容大度。”
她的手心泛着阵阵潮意。
“朕想听的不是这个。”
他足足的等了她一天一夜,他的耐心就快要到头了。
要么得到,要么毁掉,他此刻已无法做出第三种选择。
他曾经那样接近过她,她是他亲吻过的第一个女孩……
直到现在,他还依旧在念着她。
他曾经尝试过很多次,他没有办法将她放走。
想到过往的种种,皇帝拧紧了眉毛,长指有节律的轻敲小几,“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仍旧说不好,你这辈子就别想踏出宫门一步!”
谢斓身体微震,似乎有什么在敲打她的心房。
皇帝,刘昱,莫非他……
可这里是皇宫呀!
是她花了三年时间才不会午夜梦回的地方。
谢斓沉默了,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长。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后,皇帝终于按捺不住,收回敲桌的手指,站起身朝她走来。
他的脚步踏在木地板上,带着“嗵嗵”的响声,急促又充满着压抑的忍耐。
他在她的身前蹲了下来。
她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到那双宝石一般的凤目正静静凝视着她,专注而又灼热。
“朕身边不能一直无人。”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手指轻轻摩挲着她下颌处幼嫩的肌肤。他离得她很近,口中含过薄荷冰片的气息扑面而来,染红了谢斓的耳根。
“朕不想被人成天议论后宫之事,所以需要一名知书达理的贤惠妇人帮朕打理后宫。”
他确实有过这方面的顾虑。亲政后仍没有立后的帝王,纵观历册,几乎没有。朝中言官为此上的折子总有几十斤重。
谢斓手足无措,脑中“嗡嗡”响成了一片。
皇帝继续说道:“朕想着选秀既大费周章,又浪费人力物力,不如将银子节省下来,作为迎娶未来皇后的聘礼。”
既然已经挑中了目标,又何必绕弯子另寻他人?
他的皇后,当然由他亲自来挑选。
皇帝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声音中带着些许蛊惑:“既然你尚未定亲,不如就留在宫中吧。”他缓缓将唇移到她的耳畔,声音清晰又异常的温柔:“留在朕的身边。”
谢斓脑中绷紧的弦一下断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摸上她面颊的大手,想要禁止他进一步的行动。
她的手忽然被紧紧反握住了,皇帝笑得异常欢快:“没想到卿卿如此主动。”
他低下头去,轻吻她的掌心。
误会呀!
谢斓急忙想将手抽回,身子却忽然被皇帝凌空抱起。皇帝抱着她,兴奋的在屋子里转圈。
谢斓吓得急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求他放她下来。
皇帝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吻了吻她面颊,轻轻将她放在地上,手却依旧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处流连。他恋恋不舍的轻轻摩挲着她的细腰,含笑说道:“你能主动向朕表明心意,朕很高兴。”
什么叫她主动表明心意?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好吗!
一直都是他在自说自话。
谢斓急于澄清方才的误会,身体却被眼前男子紧紧抱住,沉重又炙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耳侧。他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紧绷的手臂浑然充满了雄性的侵略感。剥去优雅尊贵的外裳,这个男人比普通人更加充满了占有欲和掌控欲。
他从不容任何人拒绝。
谢斓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就这样任他抱着,一动也不敢动。
半晌,他才缓缓放开手,露出一个轻松愉悦的笑容。
“朕现在又困又累,还有很多奏折需要批阅。今日的朝会推后了一会儿,朕很快就要更衣上朝了。可朕昨日没有看奏章,一会大臣们要是临时给朕出难题,朕答不出来怎么办?好丢脸呀。”
谢斓想不到他竟会和她说这些,还是用几近撒娇的语气。
皇帝忽然想到了什么,背着手兴奋的在殿内走来走去:“一会朕在朝会上提娶后的事,他们听了一定很高兴,就不会再商议别的了!”
他似乎觉得这个极好的主意,又将谢斓抱起来在殿内转起圈来。
“朕等不及了,今日就拟旨娶你进宫!”
谢斓差点被他转晕,心里却依旧清明。那样岂不是没有回转余地了?
她忙道:“这样大的事还需和旁人商量,陛下娶妇,并非私事。”
皇帝点点头:“是得郑重些。可以先订下婚约,准备仪式还需要一段时间。朕大婚,一定要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谢斓连冷汗都下来了,忙道:“太后那边陛下也得先商量一番再说。”
太后一心想抬举亲侄女,肯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皇帝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说道:“别担心,太后也会同意的。”
他将她紧紧揽在怀中,柔情款款的说道:“放心,你既然对朕有心,朕必不负你。”
谢斓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辉夜殿的。
这个寻常清晨发生的一切真的好像做梦一样,足以改变她的整个人生。
从前以为刘昱只是少年心事,而且又在她那里受过挫,还有琅琊王搅在其中,他可能一辈子也不愿回忆那段过往。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想要娶她。
他看她的眼神,这么多年来,竟一直没有变过。
谢斓的心情很复杂。
“姑娘,太后那边叫您一块过去。”
芳晴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谢斓。她也不知道自家姑娘是怎么了,一大清早从外面回来就一直如此。
“好,快些帮我梳妆。”
她在离开辉夜殿之前,皇帝说困了,非要拉着她一块小睡。他躺在床上,怀里还要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他半压在她身上,谢斓几乎喘不过气来,又觉得这感觉有点熟悉,似乎曾在梦里出现过。
当然,他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举动。
好容易等到皇帝上朝去了,她这才趁机从辉夜殿内溜了出来。
想着徐内侍回望她时露出的神秘笑容,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心事重重的梳妆完毕,谢斓交代了芳晴几句后,就往太后的慈安宫去了。
正好赶上林太妃来找庾太后说话,老姐俩聊起了先帝时的长篇,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林太妃比已故先帝还要大两岁,是从潜邸时就在先帝身边服侍的经年的老人。只是因为不得宠,又无子嗣,所以位份一直上不去。从前太皇太后在世时,她就搬去了太皇太后宫里服侍,从不参与宫中事务。
刘昱即位后,尊奉她为太妃,和另外一位萧太妃同住一宫。林太妃没事就爱过来找庾太后说话,庾太后也乐意和她聊聊过往。不像萧太妃,庾太后干脆连见都懒得见。
那又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了。
林太妃看着一屋子的环肥燕瘦,忽然一眼瞧见了站在角落里的谢斓,惊讶的上下打量了半晌,说道:“这可是谢安谢大人家的闺女?快过来我瞧瞧。”
谢斓被她拉住手,上下左右的细细打量了一番。林太妃问道:“今年可几岁了?许配人家了没有?这小模样是愈发出落得标志了,我都不敢认了。”
听谢斓说她十八岁了还未许配人家,林太妃缓缓摇头,叹气道:“也是时候寻个人家了。”
有互相挤眉弄眼的,仔细听还隐隐有一声嗤笑从下面传来。谢斓这些年没少因为这个被人嘲讽,早习惯了。她淡淡一笑,蹲身给林太妃请安。
林太妃又说了些往日在太皇太后身边的旧事,免不得掉了几滴眼泪。
谢斓等忙宽慰起来。
林太妃自然不会表现得太过,现在太后是后宫之中第一人,她哪能扰了她的兴致?意思一下也就停了。
“我瞧着斓丫头甚好,等我问问谢大人,讨了你去,给我那外甥做媳妇吧!”
庾太后问道:“你哪个外甥?”
林太妃娘家也是会钻营的,眼看着宫里这位娘娘不得宠,干脆放下面子,四处连宗拜干爹干弟弟,倒也从一个小小的府衙师爷之家,一跃成为了三流小世家,简直是鲸鱼翻身了。
林太妃也因此有了一大堆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别管亲的干的,就冲着她现在的地位,大家都认可她这个长辈。很多事有她在宫里牵线搭桥,常能事半功倍。
“太后一定听过他,就是新桥长公主先前的驸马,卫泓卫侍中。”
新桥长公主是先帝时比较得宠的公主之一,先帝的公主也多,活到成年的就有十五个。除了和亲外嫁的,还有十来个在京中。这位新桥长公主以驸马换得勤快著称,卫泓是公主的第三位夫婿,人称“小子都”,人品风流,面容俊俏,左右手可同时作画,颇有几分才气。
当年他在一次宫宴上被新桥长公主一眼瞧中,不出一个月就休了驸马,选了他做新一任驸马。可惜好景不长,新桥长公主一年后就得病死了。卫泓守义已满一载,刚刚恢复了自由身。
现在卫家正张罗着再给他娶一房妻子,可惜在家世上卡住了。
卫泓的意思是想找一门背景深厚的人家,就算入赘也无所谓。他这个人性子绵软,虽有些吟风弄月的才学,却不喜官场,如今也不过是挂了个虚职。娶一个娘家背景深厚的妻非常符合他的情况。但这样的人家又通常看不上卫泓。
后来他听说太后将一众高官重臣之女选入宫中侍奉,就动了心思,想着不如从中挑一个。正好卫泓的伯父和林太妃的弟弟交好,卫泓也要管林太妃叫一声“姨妈”,于是就求到了林太妃处,让她帮着留心。
林太妃一边说着,还眼巴巴的往太后那边瞧,看这意思是想让庾太后帮忙说项。庾太后面子是大,但也只限后宫。像给朝廷二品大员的嫡女指婚,这样的事还是要和皇帝商量的,得皇帝说了才算。
而且谢安能不能看得上卫泓还很难说,庾太后可不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林太妃见庾太后不接她的话,心下失望。但看谢斓家世品貌在诸女中都是拔尖的,她又舍不得。
左看右看,她瞥见了太后身旁侍立的庾丽华,顿时生出一个主意。太后最心爱侄女总能在太后面前说上话吧。
打定了主意,林太妃拍了拍谢斓的手,笑眯眯的说道:“好孩子,别着急,我瞧着你好事将近了。”
☆、第32章 花明月暗笼轻雾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谢斓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学那南唐有名的小周后,手提金缕鞋,罗袜步香阶。
起因自然不是她情愿的。
辉夜殿那个清晨过后,第一天还没有什么异样,谢斓夜里睡得还算踏实。但是第二日天早起的时候她发现不太对劲,她昨夜似乎是梳着发髻入睡的,怎么醒来的时候头发却散了满枕?
她以为是记错了,没有特别在意。但是当天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嗅到一阵陌生的香气。她忽然警觉了起来。想起从前看过的坊间话本,里面有写过“蒙汗药”这样东西,还有致人神志不清的秘香等等。
谢斓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咬住舌尖,闭气凝神,等了一会,果然听见房门处传来细微的响动,还有极轻的脚步声。
她浑身一僵,想了想,干脆一咬牙,猛的翻身坐了起来,大声说道:“谁在那里!”
下一刻,她的嘴唇被人轻柔的掩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别害怕,是朕。”
谢斓惊异的抬头看着他,皇帝翘着唇角,凤目中泛着丝丝柔情,正在低头瞧她。
是皇帝!
四目相对,谢斓猛的推开他的手,用被子裹住身体,警惕的道:“这个时候,陛下怎会在此?”
皇帝无奈的看着一脸防备的谢斓,温声言语道:“卿卿勿恼,朕可是吓坏你了?”
说着又朝她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抱她。
谢斓正色道:“陛下,臣女虽不才,却也不会做出苟且之事,陛下若真的看重臣女,那就请回吧。”
皇帝微微叹了口气,就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他解释道:“朕并非有轻薄之意,只是相思难耐,白日又不得空,只能趁夜色前来。”
说到底,还是她的错。“谁让卿卿不许朕外传的。”
明明已经两情相悦,明明已经清新相许,为什么还是不能光明正大和她见面呢?
皇帝陛下觉得自己很委屈。
谢斓有些尴尬,哪怕换一个人也不会让皇帝这样委曲求全吧?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让他误会了。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陛下……现在你我之间的事尚未明朗,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谢斓此言一出,皇帝“腾”的一下抬起头,深深凝视着她。谢斓小心肝一颤,暗道:“糟糕,此刻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万一我将他惹怒,他会不会杀我灭口呀?”
“卿卿莫不是悔了?”
也许是方才憋气有些久了,谢斓只觉得周围的气氛略有些凝窒。
她微微低头,轻声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
“卿卿想要的,朕一定会给。”
他语气坚定,声音沉稳。谢斓听得出来,这是一个来自帝王的承诺。
“卿卿可是还有其他顾虑?”皇帝伸手抚了抚她的乌发。谢斓的长发从小便开始保养,乌黑莹润,光滑如丝缎,看着十分柔顺,其实韧性十足。
皇帝的手在她的头颈处停住,修长的手指在她幼嫩的颈处缓缓抚弄着。她脖颈修长,肌肤滑腻如脂,真如玉骨冰肌一般。他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朕有时候恨不得将心肝挖出来给你看,好让你不再三心二意!”
谢斓的心跳得很厉害,他都知道了,他都看出来了不成?
“陛下是君,臣女怎敢欺君。”
与其赌咒发愿,不如承认她胆小,不敢挑战皇权。但是有皇权处,必有掣肘。皇帝也未必能够随心所欲。
为了将他哄走,谢斓便胡乱答应他如果想要见她,就派人悄悄的给她送信,万不可深夜闯她的闺房。皇帝想了想,勉强答应下来。
这回换成了谢斓赶到辉夜殿去见皇帝。
等她赶到时,皇帝正在灯下作画。见她进来,便笑着冲她招手,说道:“到朕这边来。”
谢斓走近,见临窗长案上铺着澄心堂纸,纸上绘着一名女子的侧面小像。
“看看可像不像?”
谢斓见那女子穿一身异族服饰,长发编成许多发辫,头系五彩发巾,正是那日改装后的自己。
“陛下妙笔丹青。”谢斓笑了笑,画得确实很像。
“卿卿过来写一张字吧。”皇帝将她圈在身前,在笔架上另取了一支狼毫塞到她手中,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便要下笔。
谢斓对这个肉麻的称呼有点头疼,小声说道:“陛下还是只唤臣女的闺名吧。”
“阿斓,我们一起写吧。”温热的气息扑在耳侧,谢斓敏感的打了个颤,手被握着落在澄心堂纸上,一笔一画,果决有力。
永结同心。
他带着她写得是“永结同心”。
端详了片刻,皇帝笑道:“我看着这几个字我们写得不错,今后这里就该做'同心殿'好了,这几个字就做成匾额,悬在殿外!”
一声吩咐,立刻有人取了字去制作匾额。自此后,辉夜殿便要改名做同心殿。
“这也太轻率了吧。”
谢斓觉得因为一句话就把一座宫殿的名字给改了,之后还要记录在各大录册上,动静不小。本来帝王的一个决策就会产生无数影响,因此才要更加谨慎些才是。
皇帝吻了吻她的耳垂,轻声笑道:“阿斓的谏言,朕记在心上。今后会多加注意。”
谢斓被他摸也摸过,亲也亲过,但这个轻如被蝶翼触碰一般的吻却依旧令她心跳不已。
“我们再来写一张,写些什么好呢?”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竟是这首南唐李后主写给心爱小周后的诗作。
谢斓没想到他会选这首香艳至极的菩萨蛮,瞬间霞染双颊。皇帝却喜滋滋的将诗词又读了一遍,读完后,轻瞥了谢斓一眼。见她的玉容在烛光的映照下如沁血的美玉,不由心荡神摇,低头用唇去凑她的樱唇。
谢斓推拒不得,只能任由他舌尖探入,勾缠不绝。
他久久不肯放开,她被吻得喘息困难,实在受不住了,就去咬他的舌尖。皇帝将她放开,轻轻挑眉道:“原来阿斓喜欢这种,朕晓得了。”
谢斓羞愤不已,双目含嗔的望着他。她本就目如秋水,即便气恼时亦波光闪烁,此刻那眸光几欲流出,更为她的如画容颜添了几分妩媚妍丽。
皇帝年轻气盛,哪禁得住佳人如此凝睇,又俯身欲吻。谢斓忙捂住他的唇,说道:“时候不早了,陛下应该安歇了。”
这豆腐怎的还吃起来没完了!
皇帝轻轻拉下她的柔荑,坚持不懈的朝她的唇探去。“最后一次。”
谢斓只得闭了眼,让他如了意。
等她拎着绣鞋,顶着漫天星斗,悄声慢步的踏出辉夜殿时,忍不住摸了摸已经完全麻木的嘴唇,心里愤愤然。
什么最后一次,她再也不相信他的最后一次了!
夜色尚未深邃,庾丽华笑着将林太妃送出了房门。
上次林太妃在太后面前说要为新桥长公主的前任驸马卫泓保媒,将谢斓许给他。庾太后当时没接话,林太妃就想着让庾丽华帮着劝说一番。
待目送她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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