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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不愁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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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琅不答。

谢斓道:“妾虽为女流,打小也明白些事理,自认并非是不容人之人。周大人若觉得妾无理取闹,妾亦无话可说。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家宅不宁,又何以安天下?可若想家宅安宁,除了要有一位明理的主母,更要有一位处事公正的主人。

妾若真嫁与周大人,周玟将成为妾的小姑,妾自当善待,这本应当。到时她若心里不平,想尽办法刁难,妾又当包容,只因她还不懂事理,可以慢慢教导。但即便妾再大度,也是有底线的。她的目标是周大人,一切与周大人相关的女子她都要赶走,试问,这样一位小姑,周大人要你的妻子如何相待?”

谢斓接着道:“妾之应对有二策。其一,不论其意愿,强行将其嫁出。其二,设计谋将她送回周家。妾自认虽不是什么善人,可此二策妾都不屑去做。那么最终结果要么是妾再也无法忍受,与大人和离。要么是周玟嫁与周大人为妾。周大人可以假设一下这样的情景,你打算挑选哪一个呢?”

周琅立刻答说:“我视阿玟为亲妹,又怎会想将她纳做妾室?”他看向谢斓,坚定的道:“必不会如此的!”

谢斓略一摆手,声音渐渐放柔:“这本是周大人的家事,妾不会插手。可妾若是将来归于周氏,必定会做份内之事,那就是打理好后宅。为了后宅的安稳,妾也许会做出让步,但那必定是妾心甘情愿的让步。最起码,妾的夫君必须与妾同心同德。妾无意为难周大人,但周大人必须知道,妾并非忍气吞声之辈。”

在一切尚未定下之前,周玟的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否则就是后患无穷!

一方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亲人,另一方是将共度一生的妻子,该如何从中做出抉择呢?

谢斓没有停留多久便告辞了,留下周琅一个人独自静静思索。

夏日天长,暑气蔓延,知了唱了一整日的歌,等它们歇了,便是至西山日暮。

“琅哥哥回来了!”

这一日,周琅应酬归来,刚走到转角处,就见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周玟笑脸盈盈的快步上前,先围着他转了一圈,调皮一笑,说道:“琅哥哥至夜放归,身上有酒味又有熏香味,可是又多饮了几杯?”

她说着就同往日一般凑上前去细闻,周琅低下头去,借着廊下灯火,可以清楚的窥见她脸上柔嫩的肌肤,雪白的颈项。原来她已经长到了他肩头的地方,原来她已经学会了用檀木香薰衣裳了,原来她已经开始敷粉施朱了。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他为什么没有留意到呢?

周玟低头在周琅身上嗅了半天,忽然嫌弃的一捂鼻子,说道:“琅哥哥身上竟然有女人的脂粉味,是哪个女子的?莫非是谢家姐姐的?”她又摇头,肯定的说道:“谢家姐姐才不会用这样平常的香料,肯定不是她的!”

周琅笑了笑,用平日玩笑时所用的语气随意的说道:“今日左大人设宴款待我等,他的一位侍妾曾上前敬酒,许是这样沾染上的。”

周玟嘟着的嘴说道:“琅哥哥这样不好,万一传到谢家姐姐耳朵里,她会生气的!”

周琅回忆着谢斓清澈如水的眼眸,苦笑着说:“她不会的。”

那样一个通透的女孩,如何会为这样的小事生气?

而且她对他,也并未见得有多么心仪吧。

“其实生气的是阿玟你吧。”周琅深深望着眼前少女,似乎是在后悔这么晚才察觉她的心思。

那日谢斓走后,周琅想了很久。起初他觉得谢斓是危言耸听,但回忆种种迹象,他不得不承认,他能感觉到近来周玟的异样。

周琅苦笑了一声,说道:“好容易有了一个心仪的女子,却又被我吓跑了。”

他不得不承认,谢斓是这些年中仅有的令他一见倾心的女子。

周玟怔了半天,忽然委屈的说道:“可是谢斓说了我什么不成?她只是不喜欢阿玟,看阿玟碍眼而已。”

见眼前的周琅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她又急急的解释说道:“谢斓不是什么好人,她和那个什么文安郡主沆瀣一气,私下里挤兑我,琅哥哥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周琅的语气平静道几近冷淡:“那她们可有逼迫你说出心仪我的话来?”

他对张口结舌的周玟说道:“傻孩子,我一直只把你当亲妹妹看待,永远不会对你有任何回应的。”

周玟已经彻底怔住了,她忽然双手捂住耳朵,大声说道:“我不信琅哥哥对阿玟这样绝情!一定是谢斓对说了什么,一定是的!”

“阿玟……”

周玟拼命的摇着头,一会大叫大嚷,一会又自言自语。周琅看在眼中,忙唤人过来看住精神有些不正常的周玟。

☆、第15章 什么更重要

“周玟真的犯了癔症,被送去庄子上养病了。”

谢斓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和刘菡在视野极佳的酒楼吃饭,窗外可以看到京师最热闹的龙舟赛。

刘菡丢了一颗莲子在口中,含混道:“周家还算聪明,没让儿子娶一个疯子,否则那才是前程尽毁呢。”

谢斓微微叹了口气:“他们只是身在其中看不清而已,如果能早早体察出周玟的心思,早些想办法排遣,也许就不会闹到今日这样的光景了。”

周玟这辈子就这样毁了。

刘菡冷笑道:“让周玟到吴王府去住两天,保准早就被那些女人弄疯了,还等现在?”

谢斓觉得好笑:“那是你父亲!”

“得了,别再扯那些长篇大论,说了也是白说,还败坏兴致。”

见刘菡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谢斓好脾气的笑了笑:“不啰嗦了,免得惹你烦。”

龙舟赛很热烈,气氛很好,由魏王全权主持,替皇帝与民尽欢。要说魏王也是个人才,才二十几岁年纪,辈分是皇帝的叔叔,刘菡也要唤他一声“皇叔”。此人风流倜傥,凡事最会享受,也是个聪明人。

侍女端上刚蒸好的粽子,刘菡一边用银筷子夹了蘸着碟子里的糖霜,一边说道:“我猜当年周太太是有心抬举周玟的,否则那样一个精明人如何看不出外甥女的心思?恐怕其中还有她推波助澜。”

谢斓诧异的道:“何以见得?”

刘菡说:“现成的例子,当今庾太后的侄女庾丽华,那绝对就是给皇帝准备的。送到嘴边的美人,你说吃不吃?不吃就眼馋,吃了又怕消化不良,没见皇帝没事总往外面跑吗?我看他就是在躲着这些。否则朝中良将一大堆,还用得着他御驾亲征?他后宫里连个像样拿得出手的嫔妃都没有,朝臣们见了,比自己娶不上媳妇还难受呢!”

谢斓疑惑:“不是有几个潜邸的美人吗?”

“那三两个是什么出身,不过是伺候过他的丫鬟罢了,随便封个七八品的美人,早不知道丢到宫里哪座无名殿去了,这些年连一个提起她们的都没有。估计要不是想堵那些人的嘴,刘昱八成连宫都不会让她们入!”

谢斓抿着嘴直乐,刘菡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先别笑,我看保不齐皇帝就对你有心思。”

谢斓悠闲的扇着扇子,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这辈子注定与皇宫无缘。”

刘菡瞪圆了眼睛:“我不信,你们从前不是……”

她刚说到这里,眼角余光无意中扫向水面,就见楚亭林那厮一身红袍,极风骚的出现在了一艘龙舟上,正端立在船头击鼓。鼓声由缓至急,每一下都似敲在人心尖上,令闻者震撼至极,热血沸腾。

刘菡一口茶喷在谢斓裙子上,眼睛瞪得像一对铜铃。她指着楚亭林,颤声说道:“那,那厮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与魏王本就是好友。”

谢斓哭笑不得,低头看着湿答答正在滴水的裙子,无奈的站起身:“我去换一条裙子。”

芳晴和桂萼从包袱里取出备用替换的裙子,服侍谢斓脱下沾染了茶水的月华裙,换上一条簇新的石榴裙。

正换着,忽然听见隔壁雅间包厢内传来一个女子的笑声,很清晰的说了句“宋公子”,然后就没声音。

谢斓听着怎么像谢采薇的声音?她低头问正在帮她系裙带的芳晴:“你看听见了?”

芳晴犹豫了一下,还是桂萼率先说道:“婢子听着怎么那么像薇姑娘的声音?”

芳晴也说:“仿佛是有些像薇姑娘。”

自从宋檀从谢家离开后,谢斓又忙着和周琅见面,竟没怎么留心谢采薇的动向。也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

带着疑问,换好了裙子,主仆三人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隔壁雅间的门被关得紧紧的,仔细听去,却再无对话的声音。

侧耳细听了一会,芳晴忽然红了面颊,小声催促道:“姑娘快些回去吧,别让郡主等急了。”

“那你让人盯着些,看看是不是薇妹妹。”

谢斓终究是不放心。经过周玟一事,她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对世事估计不足。

人心呀,她暗叹,着实难测。

芳晴去找小厮盯梢不提,谢斓回到刚才的房间,刚推开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不禁愣住了。

一身便装的皇帝正坐在桌边吃茶,刘菡在一旁陪坐。见她进来,刘菡朝她悄悄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自己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

谢斓疑狐的上前请安,皇帝冲她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冷淡。

“坐吧。”

谢斓谢坐,在刘菡下手坐了。

结果皇帝吃了杯茶就走了,什么都没说。

皇帝走后,谢斓忙问:“陛下来做什么?”

刘菡想了想,还是摸不着头脑:“说不清楚,奇奇怪怪的。”又问:“你们不是很早就相识了吗?”

“太皇太后在时,整日都有女眷入宫,我认识他也并不稀奇。”

刘菡一脸的不信:“就没点旁的,只是认识不成?还有,你真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吗?当年听说你要定亲的事,碎了皇宫上下多少少年的心!你就没觉得你每次你入宫的时候,宫门口总是很拥挤吗?”

谢斓诧异道:“不是每天都有很多人着进宫求见吗?”

刘菡无语望天。

那时候大家都知道,如果你进宫有急事,千万不要和赶在谢家大小姐入宫的时候去,否则至少要耽搁一个时辰的功夫。

刘菡挑起一边的眉毛,疑惑的打量着好友,“有时候我觉得你一定是瞒了我什么事。”

谢斓哈哈一笑,打岔过去了。

回去后,跟踪的小厮报说:“雅间里的确实是薇姑娘。还有一个看身形像是男子,但他戴着纱帽,看不清脸。小的让人跟着马车也跟丢了,此人很是谨慎。”

谢斓想了想,又命人去查看表兄宋檀今日的行踪。那一声娇滴滴的“宋公子”到底令人心头不安。

她这边刚刚吩咐完,就见胞弟谢斑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进来了。

谢斓看了,心疼的轻嗔道:“看你好似泥猴似的,这大热的天,又跑去哪里顽皮了?小心父亲知道了罚你抄书。”

谢斓忙让服侍他的丫鬟打了水来,服侍他擦脸换衣。

“姐姐,我今日和宋家表哥到西山书院,听从白鹭书院来的大儒讲学。实在是太精彩了,我恨不能立刻跑回来背书!”

谢斑换过家常衣裳,端着茶水猛灌。身后有两个小丫头在为他打扇。

谢斓诧异的道:“你今日一直和宋表兄在一起,没分开过?”

谢斑说:“是呀!我们早上一起去,现在又一起回。”

见长姐面上似有疑色,他忙赌咒发愿道:“我们真的今天一整天都在一起,我没有跑去别处玩。不信姐姐可以叫我的小厮来问。”

谢斓琢磨了一下从这里到西山书院的路程,往返几乎都要半日。可那男子要不是宋檀,谢采薇是和谁在一块的呢?莫非那人也姓宋?

带着疑问,谢斓到上房谢太太处请安。一眼便瞧见谢采薇也在。

只看她面带桃花,眼梢带媚,穿一身浅红交领纱衣,丝缎一般的好头发笼成一个倾髻,斜斜的簪戴了一支漂亮的金簪,簪头做飞鸟振翅的形状,上面明珠熠熠生辉。谢斓有一支同这个很像。

谢斓稍稍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薇妹妹这支簪子很是别致。”

谢采薇得意的伸手摸了摸,略显得意的笑道:“这是从前外祖母留下来的,我上次收拾妆匣时找了出来,让人重新拿出去打了。斓姐姐能看上眼,倒是它的福气。”

谢斓笑了笑,没说话。喝了两口茶,谢斓试探着问道:“不知薇妹妹今日可去看了龙舟赛?”

谢采薇道:“去逛了逛,见人太多,就先回来了。”

谢斓没再继续向下问。

事实上她知道还是不问得好,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

等请过安,回房之后,桂萼问道:“这件事姑娘不打算告诉太太知道吗?”

谢采薇与人私会,对方还很有可能是太太的娘家侄儿,这件事无论如何要问清楚才行。

谢斓道:“母亲本就讨厌她们母女,应该很快就会将她们打发了,就算我说了也仅仅是凭添烦恼而已。而且这件事咱们无凭无据,如果对方并不是宋家表哥,嚷出去反而不好。一切等有了凭有据才好说话,否则父亲那里也不好交代。”

她直觉认为那位“宋公子”并非宋檀,而是另有其人。

与其贸然告知母亲,无非也是四处查证。母亲对这对母女的忍耐快到极限了,如果加上这一桩猜测,母亲在冲动之下恐怕会乱了分寸,反而变得被动起来。

谢太太之所以没有立刻把这对母女撵走,其实还是顾及父亲的感受。父亲似乎对赵雨柔母女怀有某种愧疚之情,她说不清楚,但相信母亲的判断。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何必因为外人而伤了父母的之间的感情呢?那就得不偿失了。她宁可谢采薇自己犯错,全家人一同面对;也不想自己家人受人挑拨,离心离德。

比起外人,她更看重自家人。家人和睦在她心里比什么都重要。

☆、第16章 奸夫是谁

“不过是个搔首弄姿的女人,陛下让我们监视她做什么?”

“上面吩咐的你就去办,少废话!”

人来人往的街头,两个不起眼的矮个男子低声交谈了一番后迅速分开,混入人流中,很快不见了踪影。一辆黑漆平顶马车逐渐降了下了速度,最后在一处点心铺子前面停了下来。

车帘子被掀开了,从车上跳下一个年轻女子,看穿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侍女。

她左看看,右瞧瞧,然后径直进了铺子。不多时,她提着两包油纸包着的点心走了出来,直接上了马车。车夫驱使马车,车轮滚滚,一会功夫便消失在了满街的人流中。

“薇姑娘连车都没下?”谢斓问道。

“只有她的贴身侍女梅娇到点心铺子里转了一圈,拎了两包点心出来,之后马车就驶回了府中。”

谢宝忠是桂萼的姐夫,也是谢家的家生子,谢斓遣他负责跟踪谢采薇,打探与她私会的男子下落。

不知是否谢采薇有所察觉,一连安份了半个多月,今日终于耐不住出去门了。

然而跟踪她的谢宝忠等人却依然一无所获。谢采薇出了一趟门,谁都没见,坐马车溜了一圈就回来了。

谢斓心道:“莫非她是故布疑阵?或者说她和那位“宋公子”有其他传递消息的方法,只是十分隐秘,暂时查不出来。”

“一定得查那人究竟是谁!”

谢斓吩咐谢宝忠,说道:“宋家那边你也要派人留意。谢采薇若派人外出,一定要让人跟着。”

至于她在内院的走动,谢斓也让桂萼去留意。

她越来越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那日在包厢听到谢采薇的声音,以及她那天的神情,谢斓一直忘不掉。

“她不会是与人苟合了吧?”

刘菡禀着语不惊人的死不休的原则,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谢斓调查谢采薇的事情并未瞒着文安郡主,刘菡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恰好也想给好友出一出主意。二人便相约在刘菡城内的一处三进宅院内见面密谈。

谢斓被她吓了一跳:“不会吧。”

谢采薇终究是大户人家的正经闺秀。

刘菡翻了个白眼:“就你那么天真!吴王府那些丫头为了勾引爷们,什么花招没用过?我就亲眼撞见过丫鬟和小厮私会。”

一时丫鬟上前奉茶,谢斓喝了两口,也许是茶汤太烫口,她的脸有点泛红。犹豫片刻,她问道:“他们会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刘菡想了想,说:“好像有。”她凑近谢斓,小声说道:“据说男女敦伦会有很奇怪的感觉,所以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见谢斓脸更红了,她问:“你是不是那天听到了什么?”

谢斓点了点头。酒楼的雅间再豪华,中间也是用木板做的间隔,不那么隔音。

刘菡一拍手,说道:“八成是有了。”

谢斓有点懵:“什么有了?”

“孩子呀!”

这下谢斓可傻了眼。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谢斓知道这下肯定瞒不住,于是匆匆坐车赶回府中,直奔上房。

将前因后果同母亲一说,谢太太大惊,道:“说你怎么不早说?”

见女儿一脸愧疚,谢太太心道:“斓儿虽聪慧,但毕竟是娇养大的,哪里料到有人会耍这样的下作手段!”

简单推算了一下日子,谢太太当即命人找来大夫,说要给全家上下请一遍平安脉。

谢太太眼内精光一闪:“若真是造了孽,此刻也该诊出来了。”

却说谢采薇自从行了那见不得人的事后,变得格外小心,更不惜花费重金买通谢太太院子里的下人,打算在关键时刻能有人给她通个气。

此刻她得了信,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可能暴露了。

谢太太猜得没错,她确实是有了身孕,所以这阵子才会这般安静。她正在谋划下一步该如何行事才对她最有利。谁知她却等不及了,谢太太马上要开始发难。

肚子里这块肉可是她最后的倚仗,她不能坐以待毙!万一谢太太趁这个机会把她的孩子打了,那她岂不是完了?

她当机立断,直接来到母亲赵雨柔的房内,跪下说明了原委。

赵雨柔大吃一惊,听说女儿不但与宋檀私相授受,而且珠胎暗结,当即吓得面无人色,拽着她就要去找谢太太评理。

她的侄子凭什么欺负她们孤儿寡母?

谢采薇死死拉住母亲的手,冷静的说道:“万万不能去!”

赵雨柔打了女儿一巴掌,哭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莫非到了现在还有护着那个畜生不成?”

谢采薇此刻面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母亲,事已至此,我今生只能跟了宋檀。可现在去找了谢太太,不但不会讨到说法,连这个孩子都一并保证不住。”

赵雨柔气道:“你待如何?”

谢采薇坚定的道:“女儿认为,此刻不如直接去找宋檀。等事情坐实了,以我的身份,宋家必定要给谢家一个交代,否则就是欺负孤儿寡母,骗奸官家女眷。若是他们不肯认,女儿就上衙门告状,绝不会让他们两家安生!”

谢老爷位居二品,宋家满门富贵,这些人最在乎的就是名声。只要她以此为要挟,这些人必定会言听计从。

宋家,其实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

赵雨柔衡量半天,觉得女儿说得有些道理。她自来是个没主意的,从前一味只听谢老太太的,现在就听女儿的。况且女儿清白已失,如今只有保住了这个孩子,一切才有圜转的余地。

谢采薇又道:“等我嫁了宋檀,成了宋夫人,就把母亲接到宋家享福。与其在这里寄人篱下,看人眼色,咱们不如另寻一番天地!”

她天花乱坠的说了一通将来母亲会如何富贵,绝不比谢太太差的话。赵雨柔听着心动,渐渐平静了下来。

赵雨柔和女儿商议好后,擦干了眼泪,亲自回房笼了些细软;然后借口有事要办,不声不响的带着女儿从下人走的角门溜出了谢府。

下人们知她们母女是客,并未察觉有异。等谢太太和谢斓得到消息时,谢采薇和赵雨柔已经从谢府消失,不见了踪影。

眼看事情要闹大了,谢太太连忙叫人将谢老爷找了回来。

听着谢太太将谢采薇如何不知廉耻,未嫁之前就与人偷情,甚至有可能已经有了身孕的事情一说,谢老爷也很吃惊。

“怎么会发生如此伤风败德的事来!”

谢太太急道:“老爷快些让人将她们母女追回来才是!”

谢老爷皱眉说道:“赵氏是主动带着女儿走的,她们又是客居,叫我如何阻拦?”

“那就任由她们到处宣扬此事不成?”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仆妇带着谢采薇的丫鬟梅娇和刚刚截下的信回来复命。

谢老爷面沉似水,看了一眼信上所写,冷哼了一声,吐出一个字来:“审!”

一番审问过后,梅娇一口咬定谢采薇怀得是宋檀的孩儿。

“大老爷明鉴,是宋公子主动写来信件,要与我家姑娘私会的!姑娘怕太太趁着看大夫的机会,不声不响的将她的孩子打了,这才不得不离开谢府的。”

谢老爷一脸震惊的看向谢太太,神色中似带着责怪。宋檀是她娘家侄子,他甚至曾起过将女儿许配给他的念头,谁成想他的人品竟如此不堪!

谢太太大怒,指着梅娇说道:“胡说!血口喷人!檀哥儿从来都是守礼的君子,怎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定是你们主仆故意污他名声!”

梅娇也豁出去了,冷笑着说道:“好事坏事的太太的侄儿都已经做下了,太太又何必动怒?”

“你……给我掌嘴!”

谢斓忙上前一步,拦住谢太太,说道:“母亲不可!”

暂时屏退了众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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