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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解放的小人物-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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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屋里屋外的，就都亮堂了起来，几个女人点完了蜡烛，就到院子里说话儿去了，进屋干嘛？？人家连口茶水都不给，而且也长得不好看，就不去现眼了，赵传喜不好往女人堆儿里凑和，只是坐在门槛儿上，托着下巴想心事儿，张文革和郑东方，却是躲在了厨房里，和老三叔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说的也都是那种说过就忘的琐事。
现在，就等着新娘子来了。
过了不大的功夫，一阵敲门声响起，卞兰兰跑过去开了门儿，王芳芳就在几个妇女的陪伴下，匆匆的走了进来，她们进来之后，直接就进了屋。
“至于这么急么？？”卞兰兰有些诧异，紧紧地跟了上去。
“当然要急啦，现在这个时候，新郎八成已经出发了，你们赶紧准备一下，对啦，老神仙让我跟你们说一声儿，吉时马上就到了，时间紧了点儿，就别难为新郎啦……”一个妇女一边儿护着新娘往屋里去，一边儿说道。
几个女人对视一眼，也都跟进了屋去，袁思雨进屋儿的时候，还在赵传喜身上踢了一脚：“愣着干什么？？到门前等着去，只要接亲的来了，就给他们开门儿……”
“现在门儿不是开的么？？”赵传喜指了指敞开的大门儿，说道。
“你不会把它关上？？记得管新郎要开门儿红包，不难为他，但是也不能让他太轻松了……”袁思雨翻了白眼儿，没有再理会赵传喜，直接跟了上去。
“是是是……”赵传喜连忙应了，爬起身来，跑到大门边儿，将大门儿关上，门闩插好，就守在了门后。
并不算大的迎亲队伍中，只有张海通是骑在鹿上的，其他的人，都是步行的，漂亮的梅花鹿也是披红挂彩的，打扮的喜气洋洋，张海通一身黑色汉服，只在胸前系着一个大红花儿，戴在头上的冕冠，在正前方缝上了一块红布，一眼看上去，就变成了红色。
迎亲队伍中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显得热闹非凡，喜气洋洋的，夹杂在吹打声中的，还有一阵阵的鞭炮声，这鞭炮都是二踢脚，是几个小年轻负责燃放的，把二踢脚竖在路边儿上，一边儿嘬着烟，顺手把焾儿点燃，然后迅速跑开，二踢脚先是一响，借着庞大的反作用力飞到天上，在高空中形成一大片耀眼的火光，那剧烈的爆炸声，震得路边儿村民家的大门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喜气倒是有，而且相当充足，就是有些扰民，不过，白天发生的事儿，并没有瞒过村民们，大家对张海通的狠辣相当忌讳，这才出去了几年？？怎么回来就变得这样凶狠了？？
话说，要是这张海通一直住在村里，大家对他熟悉，那么，他今天就算打死再多的恶霸混蛋，大家都不会在意，甚至一些热血的，还会上手儿帮忙，可是，自从他上大学开始，就很少回村儿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逐渐淡出了大家的视野，所以，他的身上就笼罩了一层神秘，因为神秘，所以恐惧，就是这么简单，他今天的表现，让大家都有些怕他……
迎亲队伍来到老三叔儿家，张海通就从梅花鹿背上跳了下来，上前敲门了。
“谁呀？？”门后传来赵传喜懒洋洋的询问声。
“传喜，你装什么傻呢？？是我呀……”张海通都翻了白眼儿。
“我是谁i？？”赵传喜一脸迷惑的说道。
“你是赵传喜……”张海通咧了咧嘴。
“我知道我是赵传喜，我是问，你刚才说的我，是谁呀？？”门后的赵传喜露出一丝坏笑来，胡搅蛮缠谁不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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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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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通哥……”张海通气的笑了起来。
“哦……”赵传喜拉着长调儿，“原来是通哥呀？？您有事儿么？？”
“废话，赶紧开门……”张海通笑骂道。
“开门呀？？这个当然没问题啦，可是我给你开门，有没有什么好处？？”赵传喜的语气相当的猥琐，听上去颇有种大宅院儿奸猾门子的味道。
“你想要啥？？”张海通问道。
“红包呀，有红包就给开，没红包……哎呀，这手怎么就这么疼呢？？”赵传喜猥琐的笑道。
“有，当然有红包了，来前儿准备好了……”张海通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红包，直接顺着门缝塞了进去，反正这人民币已经不好使了，那就多给他几张。
“这还差不多……”赵传喜接过红包，塞进了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将大门打开了。
大门打开之后，迎亲的队伍鱼贯而入，直奔着新娘的‘闺房’而去。
迎亲的过程，做的是规规矩矩，波澜不惊，各种礼节也都很齐全，虽然少了几分热闹，但是也算得上喜气，最起码，那二踢脚响的挺热闹。
张海通打横抱着遮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大步走出了老三叔儿家，来到门外，示意梅花鹿跪伏下来，然后直接将新娘子放到了鹿背上，而他就在下面儿牵着鹿，慢慢的返回家中。
回程是迎亲队伍打头儿，一边儿吹打着喜庆的调子，不时的有几个小年轻在路边儿上放个二踢脚，新娘子骑在鹿背上，由新郎张海通牵着，走在中间儿，送亲的队伍，走在最后面儿，那几个把新娘子送来的妇女，就没有跟过来了，她们就和老三叔儿两口子，在门口儿目送他们。
队伍回到了张海通家，老张家的人们，已经等在门口儿了，这些人里面儿，还多出了几个拄着拐棍儿的老头儿老太太。
队伍在门前停下之后，新郎把新娘从鹿背上抱了下来，大步向着院中走去。
刚进了院儿，一个大火盆横亘在正前方，张海通想也没想，抱着新娘一跃而过，立刻就有人将火盆儿撤除了，送亲的队伍这才进了院儿。
礼堂设在了张海通家的堂屋里，一应家什已经挪到了别的屋儿，北墙上只贴着一个大红的双喜字，在大红的双喜字下，香案火烛将整个屋子渲染的神圣，肃穆。
云中子道长静静的侍立在香案的一旁，大喊一声：“肃静……”
顿时，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场面，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屋中只有着云中子道长和一对儿新人。
“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啦……”云中子道长的声音很洪亮。
张海通和王芳芳立刻肃然，面朝着北方，并肩站好，有两个童儿将两个大红的蒲团并排放到了两人身前，退下去之后，就被郑翠塞了两个大红包儿……
“上香……”云中子道长并没有说什么吉利话儿，而是直接从一旁燃着的一束香中，抽出了两根儿香，递给了小两口儿。
小两口儿连忙接过，将香插进了香案上的炉中，然后退回了原处。
“跪……”云中子道长一脸肃然，一对儿新人调整好心情，连忙跪到了蒲团上。
“一拜天地……”云中子道长拉着长长的调儿，颇为神棍的喊道。
张海通和王芳芳连忙向着那香案磕了三个头，事实上，那香案上的香炉，才是代表的神仙。
一般来说，天地神位都是在外面的，以前的人们盖房子的时候，都会在堂屋门的左侧墙壁上，开一个天地坛，这就是安放天地神位的地方，以前的人们结婚，为了方便拜天地，也多有把礼堂安置在院子中的，不过一些大户人家会请得道之士，或者说懂这方面儿学问的奇人，把天地神位暂时请到屋中正堂，然后把祖宗灵位也从祠堂中请到正堂中，那就一拜天地，二拜祖宗高堂了，就省的新人满世界乱跑了。
当然了，各地的风俗不同，这拜天地的方式，也是不同的。
就在一对儿新人拜了天地之后，也许是真的沟通了神灵，在那香案上，竟是冒出了一道金光来，金光直扑到了一对儿新人的身上，这一对儿新人的头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了起来，和聂苍龙的头发不同的是，张海通的头发好似有生命似的，并没有把他的纱冕顶起来，而是从他的帽檐儿挤了出来，小两口儿的头发，最终长到了齐腰，这才停了下来，然后陡然分出了一缕头发，相互纠缠在了一起。
“真好，这才是结发的夫妻呀……”郑翠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就抚掌笑了起来，她请云中子道长帮忙主持婚礼，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能得到神仙的祝福么？？果然，儿子媳妇儿真的得到了神仙的祝福。
在后面儿围观的人，也都被这一幕神迹给震呆了，那些在土地庙中感受过神迹的人，倒还好说，可是那几个后来的老头儿老太太，却是激动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要不是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他们肯定要跪下来给神仙磕上几个头的。
这时候，在云中子道长的示意下，自有人搬了几张椅子过来，放到了香案的两侧，几个老头儿老太太被请了上来，安坐在上面，这几个老头儿老太太，是张海通爷爷辈儿，甚至老爷辈儿的，郑翠虽然比他们矮了一辈儿，但她是新郎的直系长辈，自然也坐了上来。
事实上，老张家的祖宗灵位是不能随便儿请的，就像老张家的第一辈儿祖宗，名为张疙瘩的人物，那是全村儿张姓人的祖宗，自然安坐在张氏祠堂的最高位，而老张家的人们，也早就分了家，所以他的灵位，那是肯定不能移动的，要想祭拜，只能去祠堂里，老张家的所有已故先人灵位，都是安置在祠堂里的。
像是新人要对这些祖宗进行祭拜，只能在新婚的第二天，到祠堂里去进行祭拜。
“跪……”云中子道长目不斜视，神色非常肃穆。
一对儿新人连忙又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二拜高堂……”云中子道长拉起了长调儿，声音在屋中回荡着。
一对儿新人连忙对着一众长辈，磕了三个头。
“好好好……”郑翠一连三个好字，眼里就流出了泪水，儿子结婚了，还给自己磕头，可惜了老头子还昏迷着，要是老头子能够坐在这里，让儿子媳妇儿的磕个头，那该有多好？？
“给红包，给红包，红红火火，红红火火……”一帮老头儿老太太也非常乐呵，大大方方的从兜里掏出了两个红包，然后递给了一对儿新人。
两人连忙道谢接过，红包里面是人民币，虽然不知道如今的人民币还有多少的购买力，但是图的就是个喜庆，也不在乎它还有什么样的价值了。
“给你们红包，以后相亲相爱，好好过日子……”看着这帮老头儿老太太的大方劲儿，郑翠就有些郁闷了，当初自己给出去的那些个红包呀，收倒是能收回来，甚至在数额上，还能有所增长，可就是不知道收回来的这些红包，还有多少的价值。
新人收红包收到手软，红包到手之后，自有一个小伙子捧着托盘儿过来，把红包接了过去。
小两口儿不需要起来上香，也没有给活人上香的规矩，所以，小两口儿就一直跪在蒲团上。
“夫妻对拜……”最后一个环节了，云中子道长咽了口唾沫，大声喊道。
小两口连忙调整身形，相互面对着。
“一叩首……”云中子道长喊道。
小两口儿相互磕了一个头，慢慢的直起身来。
“再叩首……”云中子道长接着喊道。
小两口儿又俯下身来，互相磕了一个头，然后再次慢慢的直起身来。
“三叩首……”云中子道长的声调儿越发高了，声音在屋中回荡着。
小两口儿又对拜了一次。
“礼成，送入洞房……”云中子道长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事实上，他以前从来没有干过司仪的活儿，也从来没有主持过任何祭拜仪式，喊完之后，云中子道长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仪式，可算是圆满完成了，他一直都担着个心的，生怕哪里出了纰漏，把事儿给搞砸了。
一对儿新人进了洞房，也就是最西面儿的那间屋子，自有一个小伙子给他们挂上了门帘，送亲的宾客，却是在主人家的安排下，入席了。
由于张海通的父亲昏迷了有些日子，昏迷状态也是要喂食的，只是喂的是流质食物，有吃就有拉，所以，这屋里的味道是相当不好的，平时待着还能忍受，但是吃饭就不行了，所以，这酒席是开在院子中的，仍旧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不过男人是四个人，所以，老张家就安排了四个长辈陪着他们吃，有道是，无八不成席嘛，嗯，意思就是说，酒席最少要八个人才能开，多了可以，但是少了，必须要补上。
女人是六个，陪客除了事先预定下一个位子的王雪莹，另一个就是张海通的亲婶子了，怎么叫亲婶子呢？？就是和堂婶子区别开来的，是张海通的亲叔叔的媳妇儿，张海通的父亲，只有一个同胞的亲弟弟，嗯，胞在中医学上，是子*的意思，就是俩人一个妈生的。
菜肴流水般的送上来，在陪客的招呼下，众人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吃了，还别说，这张疙瘩村儿的红案，手艺是相当不错的，再加上妖兽肉的肉质比较高级，所以做出来的菜肴非常的美味，大家吃起来就不住嘴了，让张家的陪客相当郁闷，这帮人，真是，你们矜持一点儿，让我们发挥发挥作用行不行？？真是的，就没见过这样的宾客。
心里虽然有着想法儿，但是嘴上却不会说的，频频的给宾客们斟酒，颇有种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的架势，你们没有作为宾客的自觉和矜持，我们却是得尽陪客的义务和责任啊。
就在众人吃的满嘴流油的时候，张海通和掀了盖头的新娘子出来了，小两口儿端着酒杯，一一给大家敬酒。
“行啦行啦，时间不早啦，赶紧回去洞房去吧……”聂苍龙笑眯眯的向着两人挥了挥手。
“一会儿请本家，还得敬酒呢……”张海通端着酒杯笑了笑，说道。
“不是明天么？？”聂苍龙微微一皱眉，他记得，好像宋仁生结婚的时候，就没有这一环节，宴请本家，是由他的父母代劳的。
“我妈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张海通露出一丝苦笑，脸上就有些红了。
“你……”聂苍龙的眼睛都瞪圆了，“你不会是那方面儿有毛病吧？？”
“不是，当然不是了……”张海通脸膛更红了，眼珠子瞪得溜圆，一指洞房的窗户，“窗户上的玻璃都没了，那样的屋子，谁敢睡觉呀？？”
就算有玻璃的窗户，都免不了让人家听墙根儿，更何况已经没了玻璃的窗户呢？？
“要不，我让小白丁给你们守在窗户根底下？？”聂苍龙说道。
“那还是不行，小白丁要是一般的狗，倒还没有什么，问题是，它能听懂人话呀……”张海通想都不想就摇头拒绝了，“更何况，他们对别人是威慑，可是对你们呢？？”
“你开什么玩笑呢？？”聂苍龙白了他一眼，“我们要想听，还需要蹲墙根儿去？？我们至于的么？？”
“也对啊……”张海通这才想起来，无论是聂苍龙，还是袁思雨，那都是陆地神仙级别的人物，听力自然是极强悍的，蹲在窗户根儿底下，跟在村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即使是赵传喜，或者卞兰兰他们，想听到洞房里的事儿，也不需要去蹲墙角儿。
“得啦，*宵一刻值千金，赶紧洞房去吧……”聂苍龙向着张海通挥了挥手，“我让小白丁给你守在窗户根儿底下，保证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还是不了……”张海通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是陪陪你们吧，明天啊，咱们就要分开了，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我也是……”这么多天一路走来，经过的风风雨雨，让人终生难忘，那众人间的感情，自然也是很深厚的。
“可不要哭了啊……”聂苍龙笑了笑，“你可是男人，千万不要说舍不得我们的话，不然会让你媳妇儿吃醋的……”
“呵呵呵……”张海通笑了起来，眼中却有了一丝晶莹，“我舍得你们，太舍得你们了，我向我媳妇儿还有你媳妇儿保证，我跟你的关系，绝对只是同性朋友之间的普通友谊，绝对没到过火的程度……”
“呵呵呵……”聂苍龙笑着点头，“世上无不散的宴席，咱们能一路同行，那是缘分使然，缘分尽了，不代表情分尽了，有机会，咱们还会再见的……”
“嗯……”张海通点了点头，回想起这些天的经历，的确是让他唏嘘不已，“苍龙，等你和小君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让你们家的大雁给我送请帖来，我和芳芳一定要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怎么着？？鸿雁传情么？？”聂苍龙还没有说什么呢，赵传喜却是坏笑了起来。
“传喜呀，”张海通翻了白眼儿，“赶紧修炼到陆地神仙境界吧，不然的话，就凭你脑门子上那个疤瘌，这辈子都甭想娶一个漂亮媳妇儿了……”
“我……”赵传喜愕然，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绷带，“我现在距离陆地神仙，已经不远了，说突破就突破啦，倒是你，没了我哥坐镇，你以后就要靠自己啦，碰到一般的妖兽，你还能对付，要是碰到那些能化形的，你可就要抓瞎了，还是赶紧努力的修炼吧……”
“呵呵……”张海通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是呀，是该努力修炼了，在如今这个世界上，没有实力，不好混啊……”瞅了瞅聂苍龙，“苍龙记得要给我送请帖啊，到时候，你看我能不能听你们的墙根儿去……”
“哈哈哈……”聂苍龙大笑起来，“请帖肯定是要给你送的，不过不能让大雁送，等有机会，我多养些鸽子，专门儿用来送信儿的……”
“呵呵……”张海通笑了笑，不再多说了，而是拉了张椅子，坐到了一旁，看着他们吃饭。
“通子，咱们有幸坐到了同一列火车上，又有幸分到了你张大爷家里，这是咱们的缘份啊，你那杯子也倒上酒，咱们爷俩儿好好的喝上两杯……”郑东方将自己的酒杯斟满了，望着张海通，神色间有些伤感，他们是一个帐篷的，感情自然是非比寻常。
“郑大爷……”张海通连忙给自己的杯子斟上酒，站起身来，“这一路走来，还要多亏了您对我的照顾呀，这一杯酒，我敬您……”说着，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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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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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郑东方眼中也有些湿润了，“这一路走来，经历过这么多事儿，好的坏的都有，算得上是风风雨雨了，说到底，还是平淡最真呀，以后，你们两口子好好的过日子。”说着，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了。
“我知道了……”张海通眼圈通红，重重的点了点头。
“呵呵，通哥呀，要不要一块儿吃点儿？？”这一幕，让赵传喜眼圈儿也有些红了，他强忍着泪水，笑呵呵的招呼着张海通。
“不啦……”张海通微微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以前咱们同吃同住，也没啥客气的，今天就让我矫情一会，大家吃好喝好啊，都别客气，当自己家呢……”
“哈哈哈……”聂苍龙却是大笑了起来，“通哥这人，还是挺有幽默细胞的，可惜呀，以前让某人给压迫住了……”说着，就瞅向了女桌儿上的卞兰兰，自从张海通得罪了卞兰兰，在队伍里就变得小心翼翼了，泼妇虽然不可怕，但是却真的不好惹呀……
“你说你的，你看姑奶奶干什么？？是姑奶奶脸上长花儿了，还是你要跟姑奶奶暗送秋波呀？？”卞兰兰看着聂苍龙的目光望过来，不由得就竖眉发飙了。
“呃……”聂苍龙脸上笑容一滞，连忙转回头来，不敢再看了，这姑娘太彪悍，神仙也惹不起呀。
这一幕，让女桌儿上顿时就鸦雀无声了，个个都是憋着笑，男桌儿上的一帮老爷们儿，却是全都低下了头来，猛吃着桌上的菜肴，现在这个情况，谁敢瞎搀和进去，绝对是惹祸上身，一大院子老张家的男女老少，也全都愣住了，看着卞兰兰的眼神儿中，都是惊奇之色，一个个的都在心里面儿暗暗纳罕，这帮人呀，真不是普通人呀，不光穿的衣服好看，随便儿出来一个姑娘，都能说出这么带劲儿的话来。
场上的气氛变得诡异，让一旁端着酒杯，要给宾客们敬酒的新娘子也给愣了，一时无措之下，就拿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哪知一看之下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丈夫竟然更加不堪，坐在那里，竟像是一只猴子似的的抓耳挠腮，左顾右盼，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某女的豪言壮语一样。
“你们还吃不吃了？？”诸人的表情看在卞兰兰眼中，就让她有些恼了，老张家的人，她不好喝斥，毕竟是来做客的，哪能喧宾夺主？？可是女桌儿上这些憋着笑的女人们，就不用客气了，不由得眼珠子一瞪，筷子在桌儿上使劲儿的一顿，“不吃就退席，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还怎么吃饭呀？？”秦小君就瞪卞兰兰了，吃饭的时候，你竟然说屎，是不是也太恶心了点儿？？
“爱吃就吃，不吃拉倒……”卞兰兰白了女孩儿一眼，“你们要是都不吃了，我就一个人把它们全都包圆了，吃不了，我还能兜着走，留在路上慢慢吃……”
“呃……”本来张海通的亲婶子还想要尽尽陪客的义务，给大家劝酒呢，听到卞兰兰这么一说，当时就不好意思了，你都打算吃不了兜着走了，咱要是再劝，是不是显得有些……该怎么形容，对这个尚算朴实的农村妇女来说，还真有些犯难了，关键是以前没有碰到过这种事儿，吃喜宴还带打包的？？
不管这位纠结的陪客在想些什么，反正女桌儿上的这些女客们才不会被卞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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