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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阴阳符师-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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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都快笑出声了,摘你的小花,砍你的小树,就特妈罪大恶极了?就得下油锅?那这世界上基本上就没好人了,我突然发现魇祟相当可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挺执拗缠人就不说了,还认死理,我还没有所动作,旁边两个小鬼就朝我来了。

甭管是不是幻术,起码挺真实,不知道我印象里的阎王殿就该是这样,还是魇祟和那个东西在寺里看到的壁画之类的阎王殿是这样,总之跟真事似的,就连两个小鬼都是青面獠牙,举着钢叉,阴气森森朝我而来,看样子是真要把我扔油锅里去。

幻术的存在相当古老,是一种虚而不实,假而似真的方术。战国列御寇所著的《列子?周穆王》中说,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难穷难终;因形者其巧显,其功浅,故随起随灭。知幻化之不异生死也,始可与学幻矣。”

古代的幻术有许多,如穿着衣服在火中走,空竿变鱼,隔物透视,意念取物,不畏寒暑,米变金鱼,灯上现龙,烧纸现字,啐扇还原,耳边听字等。其中有一部分是戏法魔术,但也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幻术。

幻术也分高低,《太平广记》记载过一个关于幻术的故事,有个吕道士惯会幻术,最得意的手段是,对着瓦片念咒,将瓦交给别人,用这片瓦划墙,墙马上就开了,可以偷偷地进入别人的闺房。

有个书生知道了这件事,就问跟他交好的一个和尚:“吕道士会滑墙之术,天下无不可进的地方,甚是神妙,敢问大师会吗?”

和尚说:“这不难。”拾起一片瓦,咒念了很长时间,道:“你拿这片瓦去就可以了。但不要说话,说话就不灵了。”

读书人用瓦片一试,墙果然开了。顿时心思就动了,来到一个地方,见到了他日夜思慕的女人,正脱去衣服睡觉。他牢记和尚的告诫,不出一声,关好门直接上床,与之亲近昵爱,那女人也欢乐和洽。

第二天,读书人醒来一看,发现躺在妻子的床上。两人正在相互疑问,和尚上门数落读书人说:“吕道士因一念之差,已被雷击死,你还要连累我么?我施小术与你开玩笑,幸好没损你的大德,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存这种邪念。”

之后和尚叹息说:“你这次生出的邪念,阴间司命官已经记录下来。虽然不受大的惩罚,但对你将来的仕途会有影响!”这位读书人果然一生坎坷,晚年才得了个训导之职,一生穷困潦倒。

幻术其实是玄术的一种,从这则故事中不难看出,古代会幻术的人不少,现在也有幻术,留存下来的却大多是一些戏法之类的,真正的幻术已经失传,传说幻术到高深处,真真假假搀和其中,让人无法分辨,古时候的一些奇闻异记没少记载过幻术。

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魇祟严格来说就是天生的幻术大师,它是从噩梦中诞生,从混沌中而来,有没有实体不好说,天生就特妈是个幻术高手,那是本能,就跟小孩子天生会调皮捣蛋一样,而且他的幻术比修炼出来的还难缠。

修炼出来的幻术有迹可循,魇祟的幻术却没迹可寻,这就是区别,现在就已经很难对付,在野蛮生长上两年,不知道会强大到什么地步,我突然觉得普济寺的事管对了,现在不把这小东西拿下,日后更难缠。

两个小鬼气势汹汹朝我而来,我是该配合着被油锅炸呢?还是现在动手?两个我都不想,幻术太真实,感觉也会很真实,哥们不想被油锅炸,动手的话,我离阎王爷和崔判官还有段距离,怕失手。

眼见着两个小鬼就要到我身边,哥们灵机一动,朝前快跑了两步喊道:“冤枉啊,我一向是爱护花花草草的,这些事都是寇真让我干的,是他让我摘了你的小花,砍了你的小树,不信你可以把寇真带来问个清楚……”

借机朝着阎王快行了两步,眼见着就要摸到案边了,崔判官不乐意了,跳下来拦住我道:“有话好好说,往上跑什么?就在这说。”

我对这货兴趣不大,只对那朵小花魇祟感兴趣,甭管他是个什么东西,没了魇祟,收拾他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操蛋的是,也就还有两步的距离我就更有把握,却被他给拦下来了,现在要是动手,就得先对付他,魇祟就会有了防备,还不是十拿九稳。

哥们只能继续配合他们把戏演下去了,跳着脚对幻化成阎王的魇祟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寇真让我干的,那小子最不爱护花花草草,经常摘花,砍树,有个外号叫摘花狂魔,他也在寺里,把他押来一问就清楚了……”

甭管魇祟的幻术多强大,真正的核心其实就是魇祟和那个东西,去找寇真的麻烦,只能是那个东西去,魇祟还要维持住幻象,只要那东西一离开,哥们就能痛痛快快对付呆萌的魇祟,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寇真的声音:“薛伟,你特妈什么倒霉事都往我身上推……”

第二百一十章捡米虫

很显然寇真是跟我前后脚到的禅房,不早不晚,正好在我诽谤他的时候进来,他的出现不光是我有点懵逼,假阎王和假判官也有点懵逼,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寇真骂骂咧咧而来,假阎王怒吼一声:“你就是寇真?是不是你让薛伟偷了我的小花,砍了我的小树!”

“你傻啊,还是缺心眼?薛伟偷你小花是三年前,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呢,我上那撺掇他偷你的小花?他丫的就是手欠,他是不是不招?下油锅,往死里炸他,还不交待,上刀山,下火海,吞针,千刀万剐,丫的就全交待了……”

我一直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寇真上辈子应该是根搅屎棍成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范,从来就没着调过,现在同样如此,明知道是幻术或是幻觉,还特妈跟我较真,特别让我无语,真要让他过来,这货真能不分轻重的掰扯清楚是不是他撺掇我摘的小花。

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认识寇真这样的兄弟?我相当无奈,眼见寇真过来,蹦跳起来喊道:“大王要相信我,就是他撺掇我偷你的小花,你把他下油锅,使劲炸……”

哥们一蹦,假判官不乐意了,估计演戏上瘾,挺威严的对我道:“阎王面前也敢张狂?就不怕罪加一等!快快停下来!”

停你大爷啊,就在假判官要拉扯我的一刻,哥们往旁边一闪,手中黄符朝着案台后面的假阎王甩了出去,黄符带着金光,啪的打在伸着脑袋有点懵的假阎王脑门上,假阎王哎呦一声,哥们眼前一花,恍惚的那里还是什么阎王殿,就在那间禅房当中。

从阎王殿恢复到禅房,视觉上有个过程,这个过程中哥们也短暂的停顿了下,不过就是片刻功夫,两个会飞的东西就越过了我的头顶,忽闪着翅膀往外飞,其中一个还顶着我的黄符,夜色太黑,看不清楚摸样。

隐约的,空中还传来愤怒的声音:“薛伟,我跟你没完!”

卧槽,你跟我没完,我特妈还跟你没完呢!哥们拽出张黄符,朝着那俩飞的东西追了出去,寇真还懵逼呢,在我跃过他身边的时候,给了他一巴掌,寇真张嘴就骂,哥们却跑出了禅房,就见两个黑影忽闪着翅膀,快速绝伦的朝着大雄宝殿而去。

我迈开大步跟了上去,身后传来寇真的声音,丫的也追了上来,追到大雄宝殿香炉旁边,两个东西飞进大雄宝殿里面,大殿的门是关着的,却没有拦阻那两个东西半点,像是从雕花的门上钻了进去,更像是隐身进去的。

我到了殿门口刚要进去,寇真追了上来,我突然想起张润跟我说过,他进大雄宝殿的时候突然就被绊了个跟头,然后被狠揍了一顿,会不会那两个东西早就设置好了埋伏,否则也不会出事就往大雄宝殿飞,要知道寺庙虽然有围墙,却拦不住会飞的,飞那去不行,非得往大雄宝殿飞?

我装作脚瘸,对寇真喊道:“寇真,哥们脚崴了,你先进去给我打个头阵。”

从交手情况来看,那两个东西除了幻术之外,没什么其它本事,根本不跟我俩硬来,一道黄符破了幻术就往外跑,寇真也感觉到了,对我骂道:“让你得瑟,脚崴了吧,看哥们的吧,收拾了捣乱的这两货,早点离开这破地方。”

寇真是真能得瑟啊,赶过来都没看我一眼,大呼小叫的推开殿门,双脚刚迈进去,整个身体突然顿住,并没有被绊倒,走神了,我觉得不好,刚要喊,一棍子凌空而下,啪!的砸在了寇真脑袋上,砸的这小子噗通栽倒在地上,我急忙上前,黄符朝着大殿里面甩了出去,伸手去抓寇真的双脚,这当口又是凌空一棍子呼啸而来,我侧身一躲,拽住了寇真往外使劲一拉,把寇真从大殿里拉了出来。

寇真也是够倒霉的,大家都知道大殿的门槛是很高的,我拽住寇真往回拽,劲使的有点急,丫脑袋还磕在了门槛上,这一磕把他给磕醒了,挣扎着要起来,又一棍子呼啸而来,啪!又打在了他脑袋上。

寇真还是被我拽了出来,殿门吱呀……拉着长音关上了,寇真闹了个鼻青脸肿,灰头土脸,都有点生不如死了,扭头愣愣看了看我,突然大怒喊道:“你特妈不是瘸了吗?咋还那么利索?”

伸手就抓我,被哥们一把拽开,道:“别闹,我现在不崴脚了,你刚才进去的时候咋突然停顿了下?看见什么了?”

寇真哭丧着脸道:“我一进门,就见大殿里坐着的佛祖从莲台上下来,笑眯眯的跟我说话:你来了?然后脑袋上就挨了一棒子,伟哥,你那朵小花也太特妈邪性了,连佛祖都敢冒充。”

魇祟就是个精灵,从我俩交手的情况来看,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我估计成型时间不会太长,无知者无畏,有什么是它不敢冒充的?我低头看了看寇真那张肿胀的脸,咋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呢?我拍了拍他没肿起来的右脸道:“哥们摸清楚了它们的虚实,这就进去给你报仇去。”

知道了对方的招数,哥们也就有了应对的方案,一张护身符贴在脑门顶,一张贴在前胸,一张贴在后背,左右双手各拿了张黄符,脚下踩着罡步,念诵咒语:“东方青玄道法雷帝,南方火光震门雷帝,西方白煞吊星雷帝,北方被发震雷雷帝,中央戊己雷帝。五帝之君,五帝之名。吾统五令,火急奉行。”

五方咒配合黄符,什么玩意也别想偷袭哥们,何况有了心理准备,甭管看见什么,都敢先给张黄符再说,可要不是寇真挨了揍,哥们看到佛祖金身,也得发愣,就像倩女幽魂里张学友说过的话,修道之人,心中有佛,有敬畏,不见得敢动手。

有了寇真的前车之鉴,哥们感觉轻松多了,罡步踏到殿门,黄符先甩出去打了个前站,刚要往里面迈步,身后张润朝我喊道:“伟哥,寇真,寺监让我叫你俩回去,该干活了。”

现在是深夜,也就是一两点钟,起他大爷个床啊!可张润的喊声还是让哥们停顿了下,动作就没有那么顺畅,但还是一步跨了出去,跨出去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没有金身的佛祖,甚至那两个长翅膀的东西都没看见。

我有一种感觉,要不是张润喊我那一嗓子,里面那俩东西是准备偷袭我的,可正是他这一嗓子,那两东西突然就消失了,不在偷袭,真是奇哉怪也,哥们有点不甘心,在大殿里转了一圈,除了神像之外,连个耗子都没看见,一片安静。

走出殿门,张润扶起了寇真,哥们看见张润就气不打一出来,出事的时候,我踢了寇真和张润,寇真跟着来了,张润没反应,想必是睡得死,根本没当回事,好吧,你是道二代,你矫情,那你特妈能不能别关键时刻来搅局?

我快步走到寇真张润身边,语气相当不好,指着张润的鼻子问道:“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刚才出事叫你不醒,现在过来捣什么乱?”

张润哭丧着一张脸,道:“伟哥,先前没起来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寺监把大家都叫起来了,让大家去捡虫,发现你俩没在,脸色很不好看,让我出来找,要是十分钟之内赶不回去,咱们三个都得挨戒尺,真不怪我啊。”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两点十分,我们十点睡的觉,也就是说,才睡了四个小时就要起来干活,这特妈是寺庙还是集中营?我问张润:“捡什么虫?”

“我也不知道,咱们回去就知道了。”张润显得很无辜,哥们很没脾气,又不能真揍他一顿,更恼火这寺庙跟精神病院似的,刚两点就折腾人,回头看了看大殿,沉寂无声,那俩东西估计藏了起来,一晚上努力化作流水,就只能是等今天晚上了。

我强忍着一肚子气跟张润回到禅房,回去一看,所有的居士都起来了,都在轻手轻脚洗漱,洗漱完就站到门口,等待寺监安排,看到我们回来,寺监瞪起死鱼眼,狠狠看了我们三个几眼,像是警告,除此之外倒也没有过激行为。

我们三个回来,收拾了下身上的居士服,也来不及洗漱了,用毛巾沾水擦了把脸,站到门口,寺监带着我们十几个居士来到厨房,到了厨房一看,哥们顿时就有点傻眼了,也终于明白张润说的捡虫是什么意思了。

一张张木桌拼到一起,上面铺着白布,一袋子大米倒在桌子上,已经有和尚开始仔细小心在大米中捡虫了,佛教是不杀生的,米虫也是生命,也就是说,我们今天吃的米饭,要靠人力,细心把大米中的米虫捡出来然后放生。

看着桌子上堆起挺老高的大米,看着几个和尚聚精会神的盯着大米捡米虫,哥们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论道

寺庙里的大米潮湿,米虫着实不少,用手小心翼翼去捡,还不能杀生,耗时费力不说,就算都捡干净了,没有预防措施,装到袋子里放起来不是还得生虫吗?可是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因为别人都在干,哥们无奈的坐到椅子上,开始捡米虫,寇真和张润见我动手,也都没脾气跟着一起捡虫。

重体力劳动,就特妈昨天十点半吃了顿清汤寡水的饭,到现在肚子里滴米未进,晚上还得抓妖精,别的居士起码还睡了四个小时,哥们连四个小时都没睡了,真真是有点头晕眼花,捡虫又是件特别无聊的事,一个劲的打瞌睡。

捡虫的过程中,张润弄死了个米虫,旁边的执法僧上来就打手心,并且念超度的经文,张润几乎要暴走了,被我用眼神压下,就这样捡了三个小时虫,来了个和尚挑人手去劈柴,哥们实在是挑够了米虫,自告奋勇去劈柴,寇真和张润也自告奋勇。

和尚把我们三个带到后院,哥们望着堆积的跟小山一样的木头,很是发蒙,木头是那来的?现在不是不让乱砍乱伐了吗?干嘛不用煤球代替?好奇的问了句,和尚告诉我说煤球也有,但得自己做,去做煤球也行。

我觉得大早上还是活动活动比较好,抡起斧头砍材,寇真和张润叫苦连天,说在这样下去,生不如死,撺掇我罢工,哥们也是有点顶不住,可那些普通的居士都熬下来了,我有什么熬不下来的?就是矫情。

我不搭理那俩货,举起斧头砍材,砍到七点,被叫去做早课……做完早课去盖药师殿,到了十点半,回去洗漱一下,就又该吃中午饭了,第一天吃寺里的饭感觉难吃到不行,等饿了一天之后,我突然发现天底下就没有不好吃的东西,看你饿没饿到家,张润和寇真也是往死里吃,没办法,没油水的饭下肚,要撑到明天这个时候,不多吃,实在是顶不过去啊。

一顿饭吃的我肚子都疼,吃完饭回到屋里,寇真跟胃病犯了似的额头冒汗,哥们也惊了,真要在体验下去,那还有精力和力气去对付那两个东西?张润扶着寇真,对我道:“师兄,寇真吃积食了,这样下去咱们都得趴下,别说帮普济寺解决问题了。”

我也是晕头涨脑的,感觉支撑不下去了,张润说的没错,在这么下去别说晚上要抓妖精了,我都怕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我也愈发确定普济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对寇真张润道:“我去找方丈谈谈,你俩在这等我。”

出了禅房,碰到执事僧,问清楚了方丈禅房在那,独自一人过去,到了禅房,轻轻敲了敲门,方丈说了声进,我迈步进去,就见方丈的禅房很是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方丈见我进来,倒了杯茶,问道:“有事?”

“大师,我想我已经找到普济寺为什么会闹妖精的原因了。”

方丈眼睛一亮,哦了声问道:“什么原因?”

“苦修,大师的苦修已经走入歧路了,我不是说规矩不好,可规矩应该是在人心上,而不是在形式上,大师知道我是修道之人,连我都坚持不下去,普通人又有几个能坚持下去?修的太苦就是佛法吗?苦修不能成佛,却能成魔,不知道大师为何如此坚持苦修?”

方丈听我说完,对我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佛祖当年在尼连禅河边伽兰山苦行林中,独自在树下结跏趺坐。他身无覆盖,不避风雨,目不瞬动,心不恐怖,摒除一切,全体放下,或限制呼吸,头脑发怵,如针刺骨;或牙舌顶颚,强压内心,汗如泉涌,据说,由于他净心守戒,不卧不起,乃至一只大雕在他头一结巢哺雏,粪污其身也听之由之。”

“佛祖独修苦行转六年之久,他由最初每日食一麻一麦,渐渐至七日食一麻一麦以至于不饮不食起来。他身体变得极度消瘦,有若枯木,手摩胸腹,能触背脊。有一日,他忽然觉悟到:过度享受固然不易达到解脱大道,但是一味苦行,也是没有办法进趋大彻大悟的法门,于是他决定重新进食,再参玄道。”

“不光是佛祖,达摩祖师来中原,也是面壁十年,才终于悟道,普济寺之所以奉行苦行之法,贫僧也是用心良苦,想想看,如果当年佛祖没有六年苦行,能够最终悟道吗?达摩祖师若不是面壁十年,恐怕也不会悟道,所以苦行只是一个过程,重要的是结果。”

方丈是佛学院毕业,说起佛教典故和佛法那是一套一套的,哥们虽然不是学佛的,但也懂得一些道理,对方丈道:“大师,有句话叫因材施教,或许有的人适合苦修,可有的人就不适合苦修,而且苦修也得心甘情愿才行,像普济寺这种条条框框约束起来的苦修,作用能有多大?”

“修行佛法,不管修什么法门,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成佛。佛法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法门呢?因为众生的根性和因缘不同,法门就会不同,就会有很多法门。苦行也是其中的一种,普济寺奉行苦行,那也没什么错,留下的僧人们和居士都是认可苦行才会留下来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

哥们突然就明白,为何历史上几次佛道争辩,都是道教输了,和尚们别的本事有没有另说,嘴皮子上的功夫绝对能称得上是大师级人物,哥们这口才对阵上方丈,纯粹的找虐。

可我明明是有理的一方啊,何况普济寺闹妖精的根源就在于此,方丈坚持如此苦行,那就叫执迷不悟,我不甘心,对方丈道:“大师,佛祖当年苦行了六年不是没有悟道吗?而且佛祖也不赞成苦行,普济寺咋还把不行的办法捡起来了呢?”

“不不不,佛祖并不是不赞成苦行,佛祖反对的是没有任何效用的苦行,普济寺虽然也是采用苦行的方式,但确实有助于修学佛法,得到解脱。就像睡在牛粪上,这是一种苦行,但是没有效用,所以反对,而日中一食,有助于修道,那就采取并赞叹。我前面也说过了,苦行只是个过程,没有这个过程,是不会真正开悟的,普济寺的规矩,是要让僧人和居士们约束自己的行为,从而约束自己的内心,法门是没有错的。”

跟和尚讨论该怎么修行佛法,真特妈是找罪受,可明明这样是不对的,却愣是说不过方丈,我是相当郁闷,沉默了半天,开口道:“那也不能一天一顿饭,睡四个小时,天天干重活,昨天下午干活的时候我看见有个四十多岁的居士累的晕了过去,佛说,人世间本来就是个苦海,何必苦上加苦呢?”

“苦行好处有弱化我执,方便开悟,又有什么是不好的呢?何况本寺并没有强制僧人和居士一定要来普济寺苦行,来的都是自愿的,当然要严格遵守寺里的规矩和修行的苦,修行本来就苦,身上的苦又算的什么?

我实在是说不过方丈,沉默了又沉默,对他道:“大师,你身在其中,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你让我帮你彻底解决普济寺的问题,就得听我的,普济寺的苦行是不对的,之所以会有僧人和居士留下来,是因为心中的恐惧,是你让他们觉得不这样修行就是不对的,只有受苦了才能解脱,这不同样是执念吗?佛祖说过,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既然佛祖苦行都不能悟道,我们这些凡人就能起作用?”

方丈见我有些急,笑了,对我道:“有些路看似是歪路,可不走一走,又怎么能走到正确的路上来?苦行的确是不能帮助大家开悟,却是个极其重要的过程,就像是上学,你不经历小学,怎么能上初中?所以苦行还是有必要的,摩诃迦叶尊者就是佛祖众弟子中的苦行第一。”

“佛祖曾经对迦叶意味深长地说过:“将来我的正法,不是毁于天魔外道,而是毁于僧团的腐化与堕落。若要正法久住,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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