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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剑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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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块精炼过的青铜还没有用上。
“黑铁性硬，精炼过的黑铁硬度更甚，不过刚过易折，遇到较之更大的力道就会断裂，而白金性延展，融温也高，加入少量融合之后会一定程度上增强黑铁的延展，不过这精炼青铜好像熔炼进去并没有什么作用，硬度不如钢铁，延展不如白金，你想干什么？”老头儿皱了皱眉头道。
“黑铁属刚，白金属柔，不等量的熔炼虽然初时剑器具有两者特性，不过由于两者量差则在半年后可能变得极刚也可能变得极柔，而青铜介乎两者之间，熔炼进去可以很好的中和两者的特性，使其刚柔并济，也就可以劲发自如。”陆清没有抬头，将青铜煅烧发红后开始将其捶打熔炼进剑胚之中。而听到陆清的话老头儿眼中更是大大的惊讶，刚刚陆清说得青铜的用法已经不是一般的五品以下的铸剑师能够了解领悟的了，就算是他也是在晋升为六品铸剑师以后才开始接触到的，已经是属于颇为高深的铸剑理论了。
此时老头儿看陆清的眼神更加的笃定，也不再言语，只是仔细地看着陆清的动作。
锤法如风，一锤快过一锤，此刻的陆清并没有再动用大衍三十六锤，刚不可久，先不说这大衍三十六锤对于身体和修为的负担还不是陆清这剑侍的修为所能够自始至终保持的，这均匀熔炼的活计以陆清对于自己的了解也不是如今能用大衍三十六锤完成的。
不过即使是普通的捶打，陆清对于剑胚整体的把握也让一边的老头儿暗赞不已。但见陆清大锤砸下，锤法如风更快于之前，锤面与剑胚一触即收，火星四溅，力道刚好将青铜融于剑胚表面的流质均匀地铺开，黝黑与青色交汇，逐渐地容纳进去，整柄剑胚在此过程中显得越来越和谐，如果说之前的剑胚是一块经过打磨的庭院假山的话，那么在熔炼进青铜之后就越来越像那剑神海边扎根已久的浅海暗礁。
当青铜全部熔炼进剑胚后，整柄剑又由刚刚的黝黑色泛银色光晕变成了青黑色，已经基本上成型了，除了两边的剑刃尚未开锋淬火之外，其它的已经差不多全部完成。
而陆清心中则早已想好了自己所需要的是怎样一柄剑，明月潭练剑，潭中的暗流涌动，剑过刚易折，过轻则没有效果，而锋刃太利遇水则分，还不如岸上练剑，所以自己想要的就是这样一柄剑。
陆清的眼中一道紫气闪过，本来还需要锤炼开锋的剑刃也不去管它，左手钳器一挑，直直地伸入了铸造炉前方靠墙角的一石桶寒烟四起的碧寒潭泉水中。
嗤————
一阵浓郁的白烟升起，迅速蔓延了小半个铸剑屋，而在陆清与老头儿的目光下，那升腾起的白烟翻涌，又慢慢地向中间汇聚。
此时陆清的神色凝重，紧紧盯着那白烟的动作，半盏茶后，那白烟完全集中到了石桶上尺余的空间，一瞬间，当白烟完全收敛的那一刹那，仿佛受到了大力一般从正中爆裂开来，烟气震散成无数纯白的烟块，其中有四块尤为的纯白无瑕。
仿佛找到了目标一般，只见散开的烟块又在转眼间急速地向这四块白烟聚拢，逐渐凝结，慢慢地在陆清与老头儿面前显化出形态，那是三朵乳白色的碗大莲花，隐隐地有一层淡白的氤氲剑气笼罩着。
“可惜了，如果你淬火之前给它开锋的话这第四朵剑莲也能凝结了，此剑介乎三品与四品之间。”老头儿此时颇有些惋惜的说道，因为在这三朵乳白色的莲花旁，尚有一朵只是凝结了一道淡白的虚影，若隐若现。
与铸剑师在青凡级之前的划分一样，剑器在青凡级之前也划分为九品，或许说铸剑师的划分是参照剑器的品级而诞生的，这并不是毫无根据的产物。
剑器达一品，淬火时会凝结一朵乳白的莲花，因为有剑气萦绕，是以称之为剑莲，以此类推，两朵剑莲为二品，三朵为三品，乃至九朵是为九品，青凡前的铸剑师的品级，就是按照这所铸剑器诞生时的剑莲而定的。
而现在看陆清所铸的这柄剑，按照老头儿的说法如果开锋的话那就能达到四品的程度，也就是说陆清如今最起码是一名四品铸剑师，这在那些一心追求剑道的剑者眼里也许看不出什么，但在老头儿这个朝阳峰第一铸剑师眼里那就十分震惊了，如此年轻就能够铸造四品剑器的除了少有的一些铸剑世家的奇才之外，那就只有铸剑宫才有能力培养如此年纪的铸剑人才，这样的成就不是靠什么奇遇就能成就的，如果没有深厚的理论底蕴与大量的实践指点是断然不可能的，如此一来也更让老头儿肯定了陆清的身份。
片刻后，剑莲散去，剑也从石桶中提起，这是一柄颇为古朴的大剑，与剑者一般用的三四尺长，十斤左右的长剑不同，这剑最终成型后有足有五尺六寸长，四寸六分宽，陆清拿到手里只感到右手一沉，直运转剑元气才拿稳了，仔细一掂量，怕不是有八十来斤重，无锋无刃，相比于之前统一发配的那把仅有二品的黑铁剑，这柄大剑已经很大程度上接近了四品的程度。
就算在整个朝阳峰，排名后三十的弟子中也有很大一部分用的依旧是黑铁剑，并不是他们无法拥有更好的剑器，而是以他们如今的修为黑铁剑已经够用了，过分依赖于利器反而会让人瞧不起。
“剑已铸成，虽然没有达到四品，不过也勉强有资格封号了，给它取个名字吧。”看着陆清，老头儿语气淡然。
“名字，“陆清将大剑横于胸前，左手轻抚着剑身，也许是刚刚才淬火的原因，剑身还残留有一丝余热，指尖有些发烫，神情一动，陆清转头对着老头儿躬身道：“此剑一切铸材工具皆是前辈提供，陆清感激不尽，所以这名字，还请长者赐下。”
“恩，好，你比那些个找我铸剑的臭小子有礼多了，“老头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名字嘛，我就给你取一个，“说罢沉吟片刻，只是那双眼珠子总是转悠个不停。
“这样吧，“老头儿上前一步拿起之前陆清铸剑的大锤，横摆于陆清面前，道：“铸剑重在何？”
“重在心——“陆清毫不犹豫地答道。
“对，就在于心，铸剑如炼心，剑法一途亦在于此，那么此剑就名——”
“炼心！”陆清眼睛一亮，已然听出了老头儿话中的意思。
这是他第一次不在他爹陆云的指导下单独铸剑，三品巨剑：炼心！
第十六章 指尖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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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院。
陆清静静地盘坐在床上，一柄紫色剑柄，剑身套着三彩鹿皮剑鞘的四尺长剑横放于膝上，整个人身上浮着一层淡紫色的光晕，如果段青云在此的话，以他筑基后的灵敏感应就会感觉到天地间的元气正快速地从陆清全身的毛孔进入，速度之快几乎只比他略逊半筹。
不得不说陆清的修炼的先天资质虽然不说是天才一流，但也属于过人之列，在剑神大陆这个完全属于剑者的世界里，一个人在剑道的茫茫求索之路上能够走多远看的是两大点。
第一点是先天资质，指得是天生对于天地元气的亲和力，如果说这先天资质低下者一天只能吸纳到一分的天地元气，那普通者则能吸纳两到三分，到天资过人者又增加一到两分，而像陆清这样的吸纳程度怕不足有近五分，已经属于过人之列，而像段青云陆清也有了解，那就是属于过人之上的上佳程度，吸纳程度达到了六分，这在整个朝阳峰都是十分少见的，几乎除了排名前五的几名师兄外就到他了，可惜这厮修炼不勤，虽然修为不差，但如果将所有心思都专注上去，怕是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再上面的话，就是近乎于妖的天才一流，吸纳程度达到了七分以上，几乎动念间天地元气穿流而至，这在朝阳峰，陆清听说也只有那聂清天达到了如此程度，这是人生来注定的，是天命。
而这第二点就属于后天资质，是悟性，悟性是后天积累的产物，只要不是天生愚笨，心智闭塞之人，稍稍聪慧点的积累得足够多了也照样能够触类旁通，举一隅而反三隅，这悟性，靠的的勤奋。
而这两点只有两者兼备才能在剑道之途上走得更远，这是紫霞宗开山祖师，一代剑皇紫霞留下的剑道准则。
再看陆清，心神沉入丹田，内视之下，一团紫色的剑元气不停地运转，顺着经脉从关阙出发，沿着一条独特的路线流转全身，还不时地分出一部分自经脉内壁缓缓地渗入，刺激着皮肉筋骨的生长，最后再次百川归海，重新归入丹田气海之中，如此循环往复，浑身酥软麻痒，便如同泡入了温泉热水中一样舒服。
片刻后，陆清从打坐内视中醒来，只感到气海丹田内热流滚滚，较之前面又深厚了一分，如今来到朝阳峰已经半个月了，自从铸就了巨剑炼心的这十来天，虽然在明月潭练剑的困难大大增加了，从一开始在潭水的暗流中几乎把持不住剑柄，到如今十天过去已经能勉强地使完一套朝阳七式，这看似进步甚微，不过陆清却知道自己的进步几乎胜过了以往的一个月，不但剑元气在不断地消耗恢复中增加了近两层，身体筋骨也更加的强健了。
话说回来，当初段青云三人看到陆清将炼心背到明月潭时都有些吃惊，除了段青云的大呼小叫和余及化的惊诧外，就连赵千叶的脸上也有些微微的惊异，这让陆清心中微有得色，虽然如今已经知晓了当初赵千叶的良苦本意，不过良药究竟苦口，这苦味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化解的。
弯月如钩，一夜就如此过去，如今的陆清已经将打坐取代了睡眠，虽然初期十分疲惫，但最近已经好了许多，毕竟留给他的只是短短的五年时间，如何在高手如云的紫霞宗年轻一代弟子中脱颖而出，关键还是要自己，陆清相信，多大的付出就会带来多大的回报。
当弯月落下，天边浮起一道如雪的光亮，黎明也即刻来临。今天是半月之期，按照段青云的说法，这是师父玄清每半月的坐论时间，平日剑道上有什么疑问困惑都可以在这时提出。
机会很难得，因为到了玄清这样一峰掌座的地位，对于修为的要求更为重要，求道之心也更加强烈，所以平日里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参悟，像陆清这样的刚入门的，一般遇到什么困惑只能向排名高的师兄寻求解决，而看如今的情景，陆清虽然之前受到了一些侮辱，但在修炼上还是属于比较幸运的。
来到广场，人已经三三两两的来齐了，对于坐论，朝阳峰的一众弟子还是十分重视的，当然，那第一排首位属于大师兄的位子陆清注意到，依旧没有人。
而玄清则早已坐在前方的一张蒲团上，背上一柄通体银白色的古朴长剑，没有丝毫的掩饰，不过陆清却清晰地感受到其中一股几乎可以让灵魂震颤的可怕力量。
“坐——“玄清长宣一声，声音平淡却清晰可闻。
众人依言就地盘膝坐下，接下来玄清就众人修炼上的一些问题一一解答了，虽然大部分属于剑者阶及以上层次的内容，陆清也仔细地记了下来，多知道一点不会错的，而之后就是对于剑法一途的解析，尽管说的是剑者阶掌握的旭日十三剑，但剑法一途殊归同途，陆清将之与目前习练的腾云九剑印证之下也收获良多。
而正当陆清闭目仔细体悟时，一道沧桑的声音传入耳中：“结束后留下来。”
陆清一惊，抬头看，正好对上了玄清饱含深意的目光，忙又将头低下，而一边的人完全没有察觉，陆清知道，那是剑道第二境剑客阶方能掌握的神识传音。
直到朝阳初升，这次的坐论才结束，一众弟子或若有所思，或指尖不停比划，总的来说都是大有收获，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待到众人散尽，广场上就剩下陆清一个人。
随着玄清的脚步，来到了朝阳主殿内，一路上玄清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进入大殿内，两边的台面上燃烧着两列明亮的红烛，烛火亮黄，没有一丝的动荡。
但见玄清左手一挥，殿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所推动缓缓地闭上。转身看向陆清，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肃穆起来，“你我且不用修为指尖过两招。”说完也不管陆清的错愕，并指成剑一指向陆清当胸点来。
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不过陆清依旧沉着，右手同样并成剑指，腾云九剑一式浮云蔽日当胸化做一道剑幕，指影婆娑，顿时封锁了玄清前进的攻势。
眼中露出一抹赞赏之色，不过玄清的出手并不慢，同样是一套剑侍阶的腾云九剑，在陆清眼中却仿佛化成了无数柄利剑，剑尖锋刃是那么的飘忽不定，一招不行，立即转化成朝阳七式中的光芒万丈，指尖急点，刹那间有如阳光普照，穿过云雾，撒下万点金芒，变招之快让陆清叹为观止。
连绵不绝的攻击直让陆清施展了浑身解数，这半个月来的修炼成果也逐渐地体现了出来，除了开始还有些生涩外，之后的守势愈加的圆滑，剑指翻飞之间沉稳有度，将腾云九剑与朝阳七式两套剑法的守招衔接虽不说变化得淋漓尽致，但也已经有模有样。
两人转眼间交手十余招，陆清是越打越顺手，这半个月来的成果已然在这短短的交手过程中融会贯通，与一个人练习不同，有玄清这样的剑道大师喂招，招式间的度量与威力绝对不是余及化三人所能比拟的，收获好处自然也更巨大。
而另一方面，玄清的心中却是有些惊讶，虽然他对于陆清的期望较高，但是陆清此刻的表现依旧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他朝阳峰的弟子手上有几斤几两他是最清楚的，以此刻的陆清来说，如果不论修为的话，单以剑法而论已经可以排到前三十名之内，要知道除了陆清之外，其他的五十余名弟子可都已经顺利筑基，且修炼的时间都要多于陆清。
本来以为陆清最多只能接上五六招的，玄清此刻的心中颇有些感慨，能有怎样的结果，就看你的造化了。
心念一动，玄清手上的速度立时大增，剑指如影随形，在陆清周身幻化出无数的指影，虽然没有动用修为，但陆清仍感到仿佛利剑临体一般剑气森然，玄清指尖笼罩之处，身上寒毛颤栗。
两人都没有移动脚步，只有上身的衣袂翻飞，转眼又过了两招，两人出指间竟然出现了淡淡的风啸声，两边的烛影摇曳，两招后，陆清的脸上已然见汗，第十三招，陆清仿佛看到了暴烈的狂风从玄清手上升腾，一指点来直有风卷残云之势，眼中竟然把握不了这一指的走向，仿佛是一剑，又好像是无数柄长剑成影，聚集化风，没有丝毫的痕迹，腾云九剑第九式，风卷残云。
从来没有哪天陆清会想到这剑侍阶的腾云九剑竟然会有这样的威力，如果说之前余及化施展的腾云九剑是碧空浮云的话，那么玄清的就是那贯彻云霄的飓风，风云会聚，势不可当。
当指影消失，陆清防守的姿势也放了下来，因为在他眼前是两根普通的手指，指尖离额头不足三寸，直指眉心。
至此，陆清接下了一十三招，落败。
第十七章 剑道五境，三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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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隐有所悟，陆清双眼闭上，仔细地回忆着刚刚交手的过程，无论是玄清的出招，变招，乃至招式的意境，都达到了一个陆清目前只能高山仰止的地步，此时趁热打铁，特别是一些以往不曾注意到的细枝末节，都被玄清很好的诠释出来，陆清思绪整理之间可谓是收获良多。
玄清也不去打扰，转身来到前边的桌案前，桌案上摆着一只青花雕纂的白瓷茶壶，悠悠的白烟从壶嘴透出，伴随着一股清馨幽然的香气，缭绕了上方的一片空间。
茶壶旁是两只蓝玉茶杯，通体碧蓝如海，上面映有一道道极细的黑丝裂纹，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抬手将两只杯子到上，水涨八分而不溢。蓦的，玄清眉头一皱，转身一声轻斥：“境界不到，奈何执著！”声音虽轻，但听在陆清耳中却有如洪钟大吕，震耳欲聋。
眼睛睁开，虽然还有淡淡的迷茫，但顷刻间便已退却，陆清心中庆幸不已，刚刚他回忆与玄清的交手，先期还好，仔细揣摩之间收获连连，不过当回忆到那最后一式风卷残云的时候却怎么也把握不了那指尖的轨迹，心神一时间死死地陷入了其中，越是不去想在脑海中越清晰，可越清晰那轨迹却越无法的把握，如此循环下去要不是师父玄清及时发现了他气息的紊乱，怕不是就要当场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虽然他目前尚未筑基，修为尚浅，但起码也要承受月余的内伤。
想到此处，陆清向着玄清深深一拜，感激道：“多谢师父出声提醒——”
摆了摆手，玄清道：“无妨，“语罢拿起桌案上的一杯茶递给陆清，“尝尝吧，这是我春末留下的绿茶。”
望着手中温热的玉杯，杯中的茶水呈淡蓝色，正好与杯色相合，丝丝淡漠的烟气上升，一种难以言喻的馨香沁人脾心，忍不住喝上一小口，顿时满嘴的幽香，香味中有一种自然夹带的甜味，一口完让人口中生津，禁不住再饮一口，这时却有了一些变化，除了之前的味道外，在那甜味后又隐藏了一丝淡然的腥苦，虽是一丝，但却比那甜味更让人记忆。
“这茶——“陆清抬头看向玄清。
“这茶——“玄清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眼中露出一种莫名的意味，“这茶名雨天——”
“雨天？”
“不错——“转身走上两步，由于背对着，陆清无法看到玄清此时的神色，却闻得一声幽幽的叹息，伴随着一声轻吟：“雨天啊，早是伤chun梦雨天，可怜芳草——，更芊芊——”
这些个句子陆清自幼也有所涉及，不过至如今大都是一些上古五万年时期流传下来的，如今的剑神大陆已经少有人通晓了，毕竟剑者才是这片大陆的主流，历史进展十万余年，各种剑元功以及剑法意境无比完备，到如今就算是个普通的宗民只要苦练，就算无法修炼剑元功也能达到个基础的剑奴阶，所以说舞文弄墨在如今是当不了饭吃的，除了一些宗门高层或是世家望族外，已经少有人知晓了。
而陆清身为陆家这代的少主，如今的家主，家中千年的收藏十分丰富，所以闲暇之余也略有翻看，对于这所谓的诗词也少有涉猎。此刻的陆清，从玄清的话中听出了一股明显的伤感，却又不知始从何处。
大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烛火也早在两人停止交手后恢复了平静，良久，玄清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依旧如以往一般平静，除了那幽邃的眼神外，再没有一丝波澜。
“你只有五年的时间。”玄清一句话打破了之前的静默，语气罕见的凝重起来。
而陆清闻言先是一愣，不过神色很快地坚定下来，玄清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有这样的决心我很满意，也不枉你爹对我的托付，不过——“玄清话音一转，“想要在五年后胜出，你必须达到剑师阶，这是最低的要求。”
“剑师阶——“陆清喃喃道。
肯定地点了点头，玄清开口道：“剑道五境，一境练剑体，二境炼剑元，三境悟剑魂，四境衍剑魄，五境凝剑心，一境三阶，你目前处于剑体境的剑侍阶，我观你气血充盈，眉眼隐有紫气内蕴，孕气阶段已然快要接近尾声，快则半年，多则年余不出意外定能顺利筑基。”
“但剑道之途多舛，我辈虽努力求索，但越往后越是寸步难移，没有大智慧，大毅力者绝难有所成就，话说剑体易练，剑元苦修，剑魂难成，想我剑神大陆人口近百亿，可真正凝练剑魂的剑道大师仅有千余人，可谓是千万人修，方成一人，而就算低一个境界也不是那么好修的，所谓剑元苦修能成，那也是相对于剑魂难成而言的，所以——“说到这里，玄清紧紧地盯着陆清的眼睛。
“剑元境分为剑客，剑师，剑主三阶，而剑者筑基达到剑者阶后每一阶既划分为小、中、大三天位，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五年里，你必须突破的阶位有三个，剑道境界一个，合计天位小境界七个。”
而听到这里，陆清并没有露出丝毫怯色，反而眼中火花闪动，一股充沛的战意从身上升腾而起，引得两边的烛火晃动。
“但这只是我的保守估计，也是一切顺利的前提下最理想的估计，“玄清语气沉凝，接着后面道，“因为你要面对的是我紫霞宗这代的十大年轻高手，他们从小从我紫霞宗两百余万宗民中挑选而出，经过多年苦修，如今修为最低也有剑客中天位，五年后就算是最大的也刚好达到三十岁，可谓个个都是天才一级的人物，他们可以说是我紫霞宗这代的希望与骄傲，却也是你五年后最大的阻碍，谁也不能预料在这五年中他们能有什么样的进步。”
听着玄清讲解着形势，陆清也慢慢地了解到了自己的现状，他不是盲目自信之人，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那年轻一代十大高手中的人物哪个先天资质弱于他，更何况自己生不逢时，他们已经早修了多年，想要在五年内达到剑师阶已经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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