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之上-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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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福德如今的势力已经非常庞大，包括这两天在后山附近跟他谈判的雷泽，这个代表着所有小股强盗势力的人都被扎福德给收买了，表面上看他俩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实际上这些全都是做戏给别人看的，一方面可以持续提高雷泽在小股强盗势力中的影响力，另一方面则是把这盘散沙聚拢在一块，日后打包卖给扎福德才更加方便，他们管这个叫双赢。”

870。第870章　扎福德的地盘

从摩卡的口中，斑鸠与小虫知道了雷泽竟然还是扎福德的人，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意味着扎福德手上掌控了黑铁矿场内绝大多数的强盗势力，以前之所以各方势力都能够和平相处，就是因为彼此间实力上面的差距并不是很大，而人数最多的小股强盗势力又无法拧成一股绳，等于是一块任人揉捏的面团。

可是一旦这些人凝聚在了一起就回成为一股庞大的力量，偏偏这股力量经过雷泽的一道转手后又成为了扎福德的手下，要知道扎福德手下本就控制着约莫一半左右的黑足强盗，再加上他从一开始就分化、拉拢的另外几股强盗势力，乖乖，不知不觉间扎福德已经成为了黑铁矿场内最大的赢家。

更恐怖的是扎福德还是为新帝国效命的内鬼，这下子斑鸠不禁有点懵逼，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才好了。

“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呢？”

关键时刻还是小虫能够保持理智与清醒，她并没有被摩卡的这一番话给吓倒。

“我知道扎福德手头上有一台移动通讯设备，刚才一定是他派人用那台设备想要对我进行栽赃陷害，所以我可以帮助你们去寻找这台移动通讯设备，找到了它，你们就能认定扎福德内鬼的身份。”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我真的是为新帝国效命的内鬼，那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露出马脚被你们给察觉，好端端的我干嘛要使用无线电通讯设备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所以这件事有很大的可能是有人在往我身上泼脏水，为的就是混淆视听，在黑铁矿场内部造成胡乱，并且营造一种人人自危的氛围。”

听完了摩卡的话，小虫沉吟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没有做出回应，旁边的斑鸠已经迫不及待要去验证验证摩卡的说法了，他已经百分之百相信摩卡是被扎福德栽赃陷害的，见斑鸠如此踊跃，小虫终于点了点头。

……

离开了巴哈与摩卡的地盘，斑鸠一路上是又握拳又叹息，嘴里不断地说着“我早看出来摩卡不会是内鬼”、“扎福德那人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或者诸如此类的话。

确实，摩卡说的话十分令人信服，——以摩卡小心谨慎的程度来看，斑鸠和小虫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抓住他的破绽，随随便便就确认了他是新帝国内鬼这一身份，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故意要制造出这一假象来使斑鸠跟小虫迷惑，让他俩与摩卡所率领的黑足强盗做鹬蚌之争。

站在斑鸠和小虫身后的有老鼠城与抵抗军，还包括了一个摇摆不定的猪笼城寨，一旦这些势力跟巴哈摩卡为首的抵抗军正面交锋，势必会彻底搅乱黑铁矿场内的形势。

斑鸠越想越确定是这么一回事，他是一个劲儿地在这里感叹着，忽地一转头，斑鸠发现小虫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斑鸠问道，“不是说好接下来要去扎福德的地盘上找证据吗，你干嘛不走了？”

“我想我已经知道谁才是内鬼了。”

小虫说这句话之前已经进行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思考，可谓是深思熟虑，这也正是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

“对吧，我就说扎福德这人不可靠。”

斑鸠觉得这已经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小虫则没有多说什么，只说：

“那就让我们去一探究竟吧。”

根据摩卡向斑鸠与小虫透露的消息，扎福德手头上确实是有一台移动通讯设备，通常都是放在扎福德地盘中的一处秘密仓库里面，由专人看管，摩卡也是最近一段时间刻意打听之下才获知了这一消息。

以同样的潜入手段穿行在扎福德的地盘中间，他们两个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了目的地，——这里是扎福德手下黑足强盗们居住的地方，清一色的普通平房，样式与前面在另外一边看到的相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这边的街道更加整洁，往来巡逻的黑足强盗所做装扮也更整齐。

“最靠近右边的那栋就是，”小虫远远地指着一栋房屋说道，“你瞧见附近其他的房屋了没有，我能看见从右往左数第三栋房屋内的玻璃窗上有眼睛在向外张望，应该是负责守卫存于地下的移动通讯设备的黑足强盗。”

“我们怎么做？”

斑鸠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偷偷地往前瞅了一眼。

“不管他们。”

小虫简洁明了地说道。

“不管他们？”

斑鸠不是很明白小虫这是啥意思。

“对，”小虫一点头，“我们直接溜进最右边的房屋，里面的黑足强盗不会超过三个人，我相信你可以很简单地把他们都给干掉。”

“三个对吧？没问题。”

在向小虫确认了一下人数以后，斑鸠摸出匕首就要蹑手蹑脚地向前摸去，小虫却夺下了匕首，说道：

“不要弄出人命。”

虽然不清楚小虫为什么会这么说，可斑鸠觉得自己有没有匕首都不是太大的问题，反正就三个普通人而已，自己就是用拳头也能轻轻松松地完成任务。

趁着深浓的夜色，斑鸠提着脚步溜到了最右边那栋房屋的前面，试着拧了拧门把手，斑鸠发现这些人竟然连门都没有锁，他轻轻地把门一推，恰好里面的三名黑足强盗听到了门口处有动静，正扭头向这边望来呢。

突然出现的斑鸠让这三名黑足强盗出现了一瞬间的错愕，斑鸠趁着机会向前扑去，迎面一拳打翻了正对着他的一名黑足强盗，又反手一拳打翻了另外一名，剩下最后一名黑足强盗被斑鸠拥小臂给紧紧勒住，很快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十秒钟。

斑鸠向窗外打了个手势，小虫这才溜了进来，她一进屋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吊扇开关的拉绳上，用力往下一拉，位于房屋中间的吊扇没有旋转，另外一侧的墙角却开出了一道暗门，里面是一条倾斜向下的阶梯。

“移动通讯设备就在里面了。”

尽管还没有走到下面，小虫却已经基本可以肯定那里有自己和斑鸠要找的东西，但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脸色反而是越来越凝重。

871。第871章　反转的真相

不久前开合的痕迹、台阶上尚未干燥的湿润泥土，以及新鲜的摩擦刮痕，小虫一眼就扫到了许多有力的证据，而这些证据都在证明着摩卡所说的没错，是有一台无线电通讯设备在今天晚上被从这里搬运出去、又搬运回来，至于这台通讯设备是不是小虫和斑鸠正在找的，小虫的心里面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

台阶不算很长，往下延伸个七八米就到了尽头，小虫注意到这里以前很可能是被用来当做地下仓库使用的，墙角处还摆放着一摞摞的木头箱子之类的东西，不过中间区域却被清理了出来，摆着三台单人就可以轻松背起行走的通讯设备。

“左边那台才被人给移动过。”

小虫指着通讯设备下方地面上的一道白痕，她径直走到了设备的前方，斑鸠则转身把注意力放在了身后的台阶那里，因为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你继续忙你的，”斑鸠对小虫说道，“我上去看看。”

三步并作两步地顺着台阶又折返了回去，斑鸠迎面就碰到了一名满脸懵逼的黑足强盗，后者本来是在附近其他房间内负责警戒的，他先前是听到了这边有古怪的响动便过来查看一番，没想到推开了房门，屋里的三名黑足强盗居然全部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

“你……”

一声惊呼还没有出口，斑鸠便又是蹂身而上，犹如猛虎扑羊一般把这名黑足强盗给按在了墙角，来了个暴力十足的“壁咚”，——双手紧紧扼住了对方的咽喉，斑鸠左右手一用力就把这名黑足强盗活活掐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

小虫也从地下返回了屋内，斑鸠小声地回答道：

“我们好像被人发现了。”

“那就别待着了，快走。”

丢下了这句话，小虫当先推开门溜了出去，斑鸠跟在她的后面，此时周围其余房屋内渐渐有灯光亮了起来，看样子是有越来越多的黑足强盗意识到地下仓库这边有动静，他们要过来查看了。

但小虫与斑鸠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们就算再赶过来也没有什么用了。

……

回到了老鼠城，即使现在夜色正浓，可不分昼夜工作着的管家沃尔特又给他们两个人备好了香气喷喷的奶茶与各式各样的小点心。

“甜味可以让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这是沃尔特的原话，说完以后他就离开了，留给斑鸠与小虫足够多的私人空间，

“地下仓库里的那台通讯设备就是我们要找的，特征完全符合，”小虫尝了口奶茶，果然觉得自己的身心都放松了许多，“而且不光是符合特征，我检查的时候还专门摸了摸设备的内部线路，尚有余温，这说明它才被人关闭了不久。”

“哦？现在是不是可以证明扎福德就是为新帝国效命的内鬼了？”

斑鸠试着整理了一下他和小虫目前手头上掌握的各条信息，无论哪一条都指明了扎福德身为内鬼的身份，这件事在斑鸠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好再讨论的，接下来就看如何联络黑铁矿场内的各部强盗势力，大家同心协力铲除扎福德。

“不，内鬼并不是扎福德，”小虫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真正的内鬼是摩卡。”

“摩卡？”

斑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摩卡，”小虫接着说道，“虽然种种证据都表明扎福德是内鬼，可是我告诉你，摩卡才是新帝国安插在黑铁矿场里面的内鬼，这件事情他大概连巴哈都没有告诉，不然以巴哈的智商是不会拥有这种精湛演技的，只能说他是被蒙在了鼓里。”

“你、这个……你不是在扎福德的地盘上找到符合特征的通讯设备了吗，并且地下仓库内满是设备被移动过的痕迹，这不正说明今天晚上是扎福德想要栽赃摩卡，特意将通讯设备运到摩卡的地盘打开了以后，再运回了他自己的地下仓库，这整个过程哪里有问题呢？”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小虫的脑子要比斑鸠灵活许多，她不像斑鸠一样随随便便就被这些个障眼法给迷惑住了，——摩卡不是一个笨蛋，扎福德又何尝会是一个白痴？假如说扎福德是内鬼的话，那么他在试图往摩卡身上泼脏水的时候绝对不会留下这么多的蛛丝马迹。

没错，这些指向扎福德的线索简直就跟直接送到了小虫的脸上一样，如果仅仅有一两个纰漏，小虫恐怕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疑心大起，摩卡错就错在他为了编制这个骗局的时候花了太多的心思，反而透露出一种刻意的味道，被小虫给察觉到了。

……

自从小虫与斑鸠在李锦山那里弄来了一部无线电信号探测仪以后，斑鸠便按照小虫的吩咐，托刘海龙悄悄往外放出了这个消息，当时小虫想的是以此来把李锦山绑到自己的战车之上，让别人都知道猪笼城寨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根据小虫的推测，摩卡很可能是在得知了这一消息以后就动了心思，他先是用无线电信号将斑鸠和小虫引到了自己这边，并且摆出了一副“受害人”的模样，让他俩相信这一切都是扎福德的阴谋，进而又鼓动斑鸠跟小虫自行前往扎福德的地盘去搜集证据，如此一来，摩卡便悄无声息地把“内鬼”这顶大帽子扣在了扎福德的脑袋上。

只要摩卡的计谋得以成功，老鼠城、抵抗军还有个猪笼城寨，这三方势力一定会跟扎福德手下的庞大势力杀成一团，最后拼个两败俱伤。

“摩卡想得是挺好，可惜他把准备好的证据摆得太明显了一些，我估计扎福德兴许根本就不知道那处地下仓库的存在，摩卡跟扎福德较劲了这么多年，说他没有在扎福德那里安插自己的人手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摩卡完全有能力来上这么一出自导自演的‘侦探剧’，为的就是达到令黑铁矿场各方强盗势力陷入内讧的目的。”

872。第872章　姜还是老的辣

斑鸠本来觉得内鬼肯定就是扎福德了，但是经过小虫这么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他忽然又觉得摩卡的嫌疑要比扎福德更大，思来想去，斑鸠把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给挠破了，他最后干脆往椅子上面一瘫，说道：

“爱谁谁吧，反正我是没那个脑子去想这些复杂的问题了。　”

要说动手打架，斑鸠就是碰面巴哈这样体型跟巨熊一般的壮汉都不会发虚，可是要说起动脑子去分析状况以及思考如何应对各种状况的办法，十个斑鸠绑在一起都不是小虫的对手，所以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诸如此类的问题都丢给小虫，让这丫头去慢慢琢磨好了。

“凭什么你可以什么都不用思考，我就要白白浪费脑细胞呢？这不公平。”

小虫这一整晚都没有闲着，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在仔细观察着摩卡的一举一动，还有一路走来的各种蛛丝马迹，别看小虫话没说几句，她的大脑却一直在进行着沉思，为的就是在这纷繁复杂的一团乱麻中理出线头。

斑鸠见小虫突然间就撂挑子不干了，他心说这哪行，以前没有小虫的时候斑鸠碰见什么事情都不忘深了去考虑，总是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有小虫陪在身边久了，斑鸠虽然仍旧不动什么脑子，却已经渐渐习惯了有人替他深思熟虑，没有了小虫在旁边指点，斑鸠都快忘记自己出门得要先迈哪只脚才好了。

“别呀，”慌得斑鸠赶忙坐直了身子，“你不把这件事情分析透彻了，我怎么知道谁才是黑铁矿场里面的内鬼，往后的行动还怎么继续下去？”

“你不明白，确定谁是内鬼还比较简答，真正困难的是确定了内鬼以后该怎么做。”

小虫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她不是不想帮着斑鸠再继续深入地分析下去，只是小虫觉得这种情况下仅凭她一个人的见识与智慧是很难做出最正确决定的，她必须要召唤一波“支援”了。

“支援？谁？”

斑鸠皱着眉头问道。

“你家老爷子。”

小虫微笑着回答道。

……

说句实话，斑鸠并不相信小虫能够在这种时候把汉尼拔找过来，——开什么玩笑，如果说吃饭的时候不能聊天这一条是汉尼拔设下的“潜规则”，那么“在我睡觉的时候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把我吵醒”这就是汉尼拔明确定下的铁则了，这么多年来，斑鸠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胆敢在汉尼拔睡觉的时候把他吵醒，除非是老爷子自己起来了。

现在时值深夜，汉尼拔十有八九是在自己的卧室里面睡着呢，小虫说想要请他过来替自己分析分析目前的局势以及之后该怎么办，斑鸠觉得这事儿成不了，哪怕最近一段时间里汉尼拔对小虫表现出了无比的宠爱。

“我去叫他，你在这里等着。”

斑鸠正准备对小虫说不要去做无谓的努力呢，大不了等到明天早上再去找汉尼拔呗，可小虫这丫头还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从椅子上面蹦了起来，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斑鸠冷哼了一声：“我就看你怎么吃闭门羹的吧。”

结果连三分钟的时间都没过，小虫便回来了，她的后面还跟着穿着身睡衣的汉尼拔。

尽管斑鸠是汉尼拔从小抚养长大的，但甭管是什么时候，汉尼拔人前人后都总是一副衣装革履的样子，斑鸠甚至都不知道汉尼拔睡觉的时候是会穿着睡衣的，他还以为汉尼拔这个注意形象的老爷子即使睡觉的时候都要穿一身正装呢。

“我的天……”

斑鸠自言自语着叨咕了一句，他是真的没想到小虫居然有本事把汉尼拔给叫起来，算算时间，从这里到汉尼拔的卧室就需要两三分钟的时间了，这等于说小虫到了那里一嗓子就把汉尼拔给叫起来，随后他便跟着小虫折返回来。

“小虫该不会是某种高等级‘a’型实验体伪装成的人样吧，”斑鸠忍不住腹诽道，“要不然她怎么能对别人进行精神控制呢。”

“你发什么愣呢？”

拍了拍斑鸠的肩膀，小虫冲着他微微一笑，斑鸠则被小虫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晃晃脑袋，斑鸠说了句“没想什么，就是奶茶喝得有点醉了。”

小虫不去管斑鸠的“疯言疯语”，她把自己和斑鸠目前碰到的所有状况，全都详详细细地跟汉尼拔说了一遍，刚好沃尔特给汉尼拔端来了一杯热茶，汉尼拔就这么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小虫极尽详细的讲述，半晌，汉尼拔放下了茶杯，说道：

“我支持你的判断，摩卡的确更有可能是投靠了新帝国的内鬼。”

“对吧，我就是这么想的，”小虫对汉尼拔的认可感到非常高兴，“什么事情都不能仅仅看其表面，因为这很可能是别人故意制造出来让你去看的假象，要想办法透过表面去窥视隐藏在假象之下的真相，进而得出自己的判断，这还是您之前说过的话呢。”

斑鸠眨巴了两下眼睛，他怎么不急得汉尼拔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有道理的话了。

“看到真相是很重要，可在看到真相之后该怎么办才是最为重要的，因为有时候真相并不是对自己有利的，不管真相还是假象，总要令其对自己有利才行。”

汉尼拔的这一番话让小虫又陷入了思考，她觉得自己把汉尼拔请来算是请对了，跟着汉尼拔，自己总能学到更多的知识。

“摩卡虽然已经可以被基本认定为内鬼，这个消息却不能如此轻易地抖落出去，因为这个消息一旦被其他人得知，那么摩卡与巴哈这对兄弟就会瞬间成为众矢之的，被群情激愤的强盗们给干掉，进而瓜分他们残留下来的财富。”

斑鸠不太理解汉尼拔这是什么意思，他和小虫努力了这么长的时间，为的不就是找出内鬼的真实身份，然后将其解决，从而使得整个黑铁矿场内的所有强盗势力都拧成一股绳，共同对抗新帝国吗？

“是由于扎福德目前的实力太强了吗？”

小虫的脑子还是转得比斑鸠快了许多。

“没错。”

汉尼拔满意地看着小虫，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了。

873。第873章　驱虎吞狼

以前斑鸠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笨人，直到今天他坐在了两个聪明人的中间，斑鸠生平头一次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感觉，——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听不懂呢？

一会儿说认定了摩卡就是为新帝国效命的内鬼，一会儿又说这条消息不能走漏出去；一会儿说要找出内鬼稳定黑铁矿场的内部环境，一会儿又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摩卡就是真正的内鬼。

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怎么前后矛盾呢？

斑鸠看着满脸笑意的汉尼拔，又看看情绪激动的小虫，他则全程保持着愁眉苦脸的表情，因为斑鸠的脑子明显跟不上这两个人的思维速度，他都要被闹糊涂了，光眨巴两个眼睛在那看、支楞着耳朵在那听，却根本啥玩意都不明白。

“摩卡说扎福德在第一批强盗势力，像是老鼠城这样的刚刚进驻黑铁矿场的时候，就已经采取了分化拉拢的手段暗中壮大了一波自己的实力，表面上看两支黑足强盗还维持着五五开的局面，实际上已经是扎福德一家独大了。”

“还有，摩卡又说扎福德最近借着磁轨炮轰击黑铁矿山后山的机会，一举将原本散沙一盘的小股强盗势力给凝聚在了一起，作为其代表的雷泽竟然都是扎福德安排的人，这意味着扎福德岂止是一家独大，毫不夸张地说，扎福德的势力放眼整个黑铁矿场都是占据了至少半壁。”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将摩卡是新帝国所安插的内鬼这一消息透露出去，那么一众强盗就会把矛头直指摩卡与巴哈这对兄弟，届时就算解决掉了内鬼，获益最大的也是扎福德，因为其余的强盗势力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进一步吞并其他强盗势力。”

“考虑到扎福德这个人的性格，我估计当新帝国的大军真的兵临城下之时，扎福德是绝对不会率领黑铁矿场内的强盗们与之拼个鱼死网破的，他很可能会把这些强盗当成是自己手里的筹码，用强盗的性命来向新帝国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

“事实上扎福德安排雷泽就是在做这种事情，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等等等等，雷泽能够被扎福德安排用来凝聚小股强盗势力，由此可见他一定是扎福德亲信中的亲信，有这么个手下，扎福德未必会比雷泽好到哪里去。”

“听到这里，你明白了吗。”

到底还是小虫，她见斑鸠摆着张傻脸坐在旁边听了半边，便耐着性子跟斑鸠从头到尾地解释了一遍，如果斑鸠要是这样还理解不了，那么小虫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所以我们花了那么多的心思证明了摩卡是内鬼，现在反而是要想办法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斑鸠听明白归听明白，他郁闷的是之前那些努力全部白费了。

“不是想办法把这件事给压下去，”汉尼拔接口说道，“是想办法把这件事给利用起来。”

……

“利用？怎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