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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禁地-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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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印刷上去的?”我仔细的观察着画的每一个细节。
“应该不会的,我看着油彩的真实度很高。不可能是印刷出来的。”王殿臣肯定的道。
“我两也是够烧包的,一万五千块买张纸,真是有钱人。”我笑道。
“买都买了就别再说了,何必非要证明自己是傻瓜呢?”
聊了一会儿王殿臣就带着馒头出去了,而我则忙着做生意,到了晚上十点多,张鸿杰准时出现了。
自从我答应他帮忙寻找吴高山后,张鸿杰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在这点来酒吧找我商量追捕“战术”,我头也蛮疼的。
然而今天当他见到酒吧里挂着的猛虎下山图就愣在画作前看了很长时间。
我凑上去道:“怎么?看出什么情况了,”
“这画……”他表情颇为严肃的道:“是谁送给你的?”
“上哪儿有人送,买的,花了我一万五千块,我也是脑子进水了?”
“脑子进水?一万五买这幅画你赚翻过来了,这可是玄机道人的真迹,价值连城啊。”
我吃了一惊道:“玄机道人?这人是大画家吗?”
张鸿杰笑了道:“看来您对当下道教大家不是很了解啊,玄机道人是茅山
里最杰出的天师之一。大名的观星六子就是他的徒弟。”
“不对啊,观星六子的师父我曾经听朋友说过,法号是叫一眉道人,怎么又变成玄机道人了?”
“玄机道人是他本号,据说当年他的师父宝灵道长见他极有慧根,能看透前世掐算未来,就用玄机做了他的法号,但玄机道人说泄露天机太多会遭天谴,所以就自称一眉道人。”
“不会吧,难道今天跑来卖画给我那人是他?”
“这怎么可能,一眉道人如今的江湖地位是极其遵从的,虽然茅山距离这儿不算远。但要说他会跑来这儿卖幅画给你,这不符合常理,我估计可能是小偷偷了别人收藏的画卖给你的,他也不知道价值,稀里糊涂就卖给你了。”
“我还真能有这好运气?”我立刻就激动了。
“你运气确实挺好的。一眉道长的画作现在很多达官权贵不惜花重金购买,据说能保家宅事业平安,所以价格已经炒成了天价,这么一张图,估计价值在百万以上。”
听了这个价我惊得倒抽一口冷气道:“这么值钱?”
“当然了,你以为呢?关键是有钱你还未必能买到,一眉道人是有道高人。钱在他的眼里和废纸没有区别,所以能拿到这幅画是你天大的造化。”
“要这么说可不能随便挂着,我得收起来。”
“是啊,上百万的话你就这么挂在店里。说句不好听的,你这店也不值上百万啊。”
“真是没想到,幸亏你被你看到了,不过他说我这店里妖气冲天……”
张鸿杰笑道:“这根本就是句屁话,这人就是个贼偷,他让你买这幅画,肯定要编理由,他冒充的是道士,当然要说你这儿不太平了。”
“原来如此,这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啊,这么值钱的物件不要,换个一万五千块,要是被这小子知道,非得在家里抽自己嘴巴不可。”一边说一边取下这幅画卷起收好。
“我已经找到吴高山的线索了。”坐下后张鸿杰严肃的对我道。
听到这句话我不免有些头疼,因为宁陵生是非常不希望我参与道门之争的。
直到此时我对宁陵生的决定都不是很理解,以为他这就是小心谨慎而已,后来我才知道他这一决定是绝对的明智之举,因为道门江湖的复杂程度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在外人眼里这是一片四平八稳的江湖,但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一旦身入其中再想要脱身就千难万难了。
“哦……怎么说呢?”
“中山东路上有一处药馆叫名医堂,这是吴高山化名李凡开设的,里面所卖的都是一些催情、**的药物,而且他专门帮有钱人配药,麻翻那些被看上但却无法追求到手的女孩。”
“这人真是生财有道,如此缺德的赚钱点子都能想出来?真是太过分了。”
“是啊,所以说他必死无疑。”张鸿杰冷冷道。
“兄弟,既然你已经把他找出来,就做了他呗,我、我不是不想帮忙,关键是抢了你的功劳又何必呢。”我假惺惺道。
“您不用担心我请您是为了助拳,我需要的是您把吴高山吊出来,这总没……”
话音未落就听一阵玻璃碎裂的响声,只见一根银光闪闪类似于标枪的长箭穿透玻璃窗户朝我激射而至。
张鸿杰伸手极其矫健,对准长箭箭头抬手推出一张,劲风激荡,劲气和标枪相撞,发出咣当一声脆响,指头粗细的纯钢长箭在劲气的挤压下顿时扭曲的犹如麻花一般跌落在地。
这一招虽然是转眼即逝,但张鸿杰是动了真气,一张脸顿时变的血红,汗水汨汨而出。
以他这个状态估计最多震断几根长箭就力竭不济了。
而酒吧里正在喝酒的人对于突如其来的长箭吓的都愣住了。
随即两根长箭穿透玻璃,朝我激射而至。
有了准备我反应还是极快的,一脚踢倒桌子,趴在桌子后。
就听“咄”的一声,长箭穿透桌子贴着我的背刺入地面。
金属的冰冷刺激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酒吧里也是一阵尖叫,喝酒的人各自找地儿躲藏。
也不知道暗中突袭的人是谁,这要是继而连三,没完没了的我迟早会被射死,问题是上门阴大姐又去哪儿了?
刚有这个念头就听破空之声呜呜大响,第三波攻击继续而至,估计这次是难以支撑了。
难道想我这样的“五好青年”就这么交代了?
就觉得有人一把将插着弓箭的桌子拎了起来,接着他将桌子朝激射而至的长箭掷去。
这桌子是很重的,因为大理石是嵌入木头中,但那人却用一只手将桌子抡了出去,这等力量还了得?
于是我看了一眼这人,没想到的是这人居然就是卖我玄机道人猛虎下山图的道士。
此时他手上拿着一根拂尘,表情淡定的站在我面前。
这一次射入的是三根长剑,看来长箭的数量是越来越多了。
道士稳稳对我们道:“站我身后即可。”张鸿杰就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站在道士身后。
站过去后我小声道:“你两认识?”
张鸿杰满眼畏惧的看了道士一眼,点了点头。
随后四支长箭激射而入。
只见道士发出“嗬”的一声,随即转动手中拂尘,只见白色的尘丝转成了一道白色的银光,就像一团白色的光晕,就见四根长箭眨眼间贴在了一起,随即发出一阵咔咔声响,四根长箭随即扭在一起掉落地面。
之后又有长箭接二连三的飞进来,但都在道士举重若轻的拂尘银丝中被拧成了麻花。
很快我们脚边堆满了精钢制成的长箭。
随后在十二支长箭同时飞进来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老道面不改色气不喘的道:“为什么要把挂好的画收起来?”
“我、我听说这幅画很值钱,所以就……”
“如果没有命了,要钱何用?”
“道长,我这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莫名其妙的射进来这么多箭,这人……”
“这些剑不是人射进来的,而是一种叫鳄鱼嘴的机括弹射进入的,而且这箭是需要磁石引导的,这里面必有一人是对方的内应。”道士小声道。
88、文星堂
我立刻警惕的朝身后望去。
果不其然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矮胖的年轻人蜷缩在桌子下,座椅上以一个大旅行包,位置正对着我们。
我抽出甩棍走到他面前,这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伸手就朝椅子上的大旅行包摸去。
既然他连我命都想要。也没必要客气了,我毫不犹豫抬起甩棍对他手背狠狠砸下去,这人反应很敏捷,一缩手甩棍打在布包上。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布包里的东西体积很大,而且质地异常坚硬,确实是块石头。
他吓得浑身一抖,不由自主向里蜷缩去,我恼火异常,一脚将桌子踢开,拎着对方脖领将他拖了出来。
“救命、救命啊。”他惨叫着道,好像我已经在他身上捅了几刀似的。
“乱嚎什么?我说要杀你了吗?”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抬脚在他身上踢了几下。
这人也是会装,扯着嗓子要死要活的。
道士则对张鸿杰道:“就在酒吧的正对面,机括应该是撞在石桥堤坝护栏石墩背面。”
张鸿杰转身出去了,再回来后手里拿着一个对折的椭圆形金属边框,颜色和箭杆颜色相同。
金属边框的造型就像是东北猎户套野兽的大铁夹子。边框周围有一圈圆形的小孔,箭杆应该是插在这里面的,而当长箭从这里弹出去后,就会被吸铁石所引导,朝我飞来。请,谢谢!
从原理上讲和激光制导武器是差不多的。
真是我见过最先进的冷兵刃。
虽然他的目的是为了杀死我,但不得不承认这件杀人暗器确实太牛逼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踢他几脚,老道拦住我后道:“这人不过是一小鬼,不值得为他动气。”
说罢和善的面容变的严肃起来道:“小杰你过来。”
张鸿杰垂头丧气走到道士面前道:“师父。”
我吃了一惊道:“您是文星堂堂主罗吉子法师?”
如果不是张鸿杰说他师父名叫罗吉子,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名字,但我也知道既然这人属于天龙阁分堂堂主,必然是极有身份的道门中人。
他态度倒是谦和,仍旧像之前那样慢条斯理道:“贫道正是罗吉子。”
对于他的出现我实在不能理解问道:“道长。您来临江的目的不是为了卖画给我吧?”
“当然不是,这幅画是我所藏珍品,平日给人看一眼都舍不得,自然不会卖了它,之所以会交给施主。其实是为了他。”说罢,罗吉子指了张鸿杰一下。
“为了张鸿杰?这话从何说起?”我脑子越发糊涂。
“小杰,你自己把话说清楚。”罗吉子平静的语调里满是威严。
“噢……”张鸿杰高大的身材低着头,看着就是一个发育过快的小学生。
“张道长,你……难道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唉,您可别见怪,我、我说的事儿和实际情况有所出入。”张鸿杰苦着脸道。
“比如什么事情?”我道。
“我、我不是因为任务来到的临江。而是、而是我想出风头,抓吴高山其实是为了自己,和正义无关。”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我知道了。
“对不起。我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而把您拉进这场麻烦中来。”
:“这幅图不仅只是一幅画,更是一种象征,当施主将这幅图挂在店内就等于是告诉懂行的人,这里是天龙阁势力范围内,如是道门中人,茅山宗诸人从此过必来拜谒,若是有人与施主为敌,见到这幅画必然退避三舍,其实早在两天前我就见此人在布置鳄鱼嘴的机括,而施主既然是受小徒之累我自然有责任对你的安全负责。”
“所以这幅画是起到保护作用的?”
“是的,我还不至于穷到卖画求款的程度。”罗吉子笑道。
“明白了,多谢道长援手。”我客气了一句。
“不敢当,我只是替小徒还债而已。”说罢他表情顿时变的极其严肃道:“小杰,你必须对秦先生道以最诚挚的歉意,幸亏大家没有因为你的草率而受到伤害,否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只是想好好表现一次,没想到我又搞砸了。”张鸿杰气馁的道。
“你的想法没有错,但你的做法错了,无论如何你不应该把外人牵涉进来。”罗吉子说这番话时语气严肃到了极点。
“师父徒儿知道错了,愿意接受惩罚。”
“年轻人气盛点没人会怪你,但遇事一定要沉着冷静,你是来解决这件事而非为了一口气来拼命送死的,吴高山是一堂堂主,手下能人众多,就凭你一个人能杀死他?这件事做之前你仔细合计过吗?”
“我……没有?”
“你进入临江前的一切行为都在为师监视之下,如果不是我暗中出手你早就不知死过多少次了,小杰,你为自己的老婆,我的女儿考虑过吗?”
“我……”说到这儿张鸿杰咕咚一声跪倒在罗吉子面前道:“师父,我真知道错了。”
罗吉子看着他的眼神分明只有疼爱,但脸上却丝毫不苟言笑。
“唉,徒儿,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千万不要再为出风头而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这笔生意不划算。”
“徒儿一定谨记师父教诲,再也不做出格的事情了。”
“好。”罗吉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师父,我已经打听出吴高山的下落,咱们……”
“这件事不用再提了,压根和我们没有关系。”
“可是……”
“何来可是?难道你还不嫌麻烦多吗?”
“我知道了。”张鸿杰小声回答了一句。
罗吉子又对我道:“多谢施主照应,这幅画就送给你了,一定将它挂在店内,这可不是我送你收藏用的。”说罢他将一万五千块钱放在桌子上。
随后就是处理那个负责“制导”的矮胖子了,这人就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跪在地下上半身歪斜着就像一滩烂肉。
“他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我?”我道。
“你是吴高山派来的?”
他低着头也不说话。
罗吉子站在他面前道:“我们不会为难你,会让你走的。”一听这话他愣了,满脸不相信的望向罗吉子。
“但是你得给吴高山带句话,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我们不会再找他的麻烦,这座酒吧的经营着是我文星堂罗吉子的朋友,请他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的这位朋友,否则文星堂不会放过他的,你记住了没有?”
那人木然的点了点头。
“那就请吧。”罗吉子让开路后这人立马跑了个踪影全无。
“叨扰勿怪。”罗吉子又对我施了一礼。
“谢谢道长对我的关照。”我也回了一礼。
第二天早上回去后我将昨晚遇到罗吉子的事和宁陵生说了,但他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微微一笑道:“终于出面了。”
“宁哥,难道你已经算到他会来了?”
宁陵生道:“别老是把我想的和姜子牙一样,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但我是知道吴高山的,这人被称为情毒王,你知道情毒的意思吗?”
“情毒?听这两字似乎是有点暧昧。”
“吴高山是制作情蛊的大师,这个人唯一别人说道的就是他来者不拒,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只要是买情蛊毒的他不会拒绝,都会卖给对方,按道理说分辨黑白是非的人不该是他,他这行为说不上是对的,但也说不上错。”
“是的,毕竟买卖是双方的行为,和商家没有直接关系。”我道。
89、权力之争
“是啊,所以吴高山何错之有,而且吴高山当年师从邋遢道人李不凡,此人可是观星六子的师叔,所以吴高山可是正宗茅山宗的人。文星堂的人去追杀他,这件事从逻辑上就说不通。”
“可是张鸿杰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我没说你传错话,所以这是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宁陵生说罢脸上露出一丝颇为神秘的笑容。
“宁哥,你肯定是想到什么状况了。”我赶紧凑了上去。
宁陵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端起茶杯浅酌一口碧绿的六安瓜片道:“小花和她孩子的房子已经建成了,今天上午我们准备过去,你想去吗?”
“当然要去了,我在这一家人身上付出了惨痛代价,必须对她们关心到底,否则我真亏的慌。”
宁陵生生平第一次被我给逗笑了,差点把嘴里的水给喷出来,他用毛巾擦了嘴巴道:“这件事真是为难你了。”
“其实也谈不上为难,我觉得这是试金石,我能通过这件事知道小雪对我感情的深浅。”
“你能这么想挺好,稀里糊涂的人长命百岁。”说罢宁陵生起身道:“你不休息了?”
“我在车上睡吧,反正我睡眠质量好。”
“好。去吃点早饭吧。”
吃过早饭后我们上了三辆车子,刘小花母子和熟虾坐在中间那辆车子上,我们分别坐前后。
我上车就闭眼睡觉,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然醒了。
发现我坐在车子里,车门四开着,车停的位置是一处村子里的打谷场,只见四处全是干草垛。
估计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我擦了把口水从车子上走了出来,四下一望就看到不远处两处木质的道观,分别是清风和明月。
难道宁陵生说的刘小花隐居之地就是这里了?我想起了那位老道姑,雪儿还在她这儿养着呢,也不知道长的如何了。想到这儿我赶紧走了过去。
清风观一如既往紧紧关闭着。明月观则大门洞开,王殿臣坐在门槛上抽着烟。
“给我支烟。”我走过去道。
“宁哥呢?”我抽着烟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道观中空空荡荡,不光是没人,道姑养的那些妖兽一个不在。
“不知道,人还没站稳,道姑就把人带走了。”这趟来是极其隐蔽的,除了刘小花一家就是我们三个人,两个司机早就被宁陵生支走了。
“这个地方也没啥隐蔽的,除了一个道士一个道姑,四周还有好些村民呢?”我道。
“大哥把人安排在这儿肯定是有原因的。”
“肯定的。道姑是专门养灵兽的,和卢十一是同门。”
“他们都是属于茅山宗的,当然是同门了,茅山道士遍天下啊。”
正聊着天只见一名农夫背后背着一大捆劈好的柴火从我们面前走过。
看到他别后背着的柴火我忽然觉得有点奇怪。用胳膊捅了捅:“你看这人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不对劲?”他吐出一口烟道。
“你看他背后背的那捆柴火,看面积至少有几百斤吧,这人又瘦又小,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我惊讶的道。
确实,木柴都是刚劈好的湿木,这种木头是生不起火的,所以很重,必须在太阳下完全晒干水分才成,这人背着木头应该是去打谷场,只是看他的身高最多不超过一米六五,瘦的更是和猴子一样,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背着几百斤的木柴轻松的走着路。
此地的路没有修过,只是扑洒了一堆石子,天长日久石头路被踩得坑坑洼洼,有的地方就是泥巴地,冬天泥巴地被冻的很硬,但是这人只要走在泥巴地上就会留下脚印。
由此可知他背后这捆木柴的份量。
我两不由自主的起身望着这人一路走到打谷场,随后他一松绳子。
哗啦啦声响中,摊了满满一地的木头片,这人随即点了一管旱烟开始收拾地下散碎的木头,连口大气都不喘。
“这人是高手啊,难道是隐居室外的武林高手?”
“有可能,小隐隐于野,高手躲避世俗纷扰在这种地方修炼武功也不是没有可能。”我道。
我们正在热烈讨论干瘪老头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力气就听宁陵生的声音传来道:“既然如此就拜托先生代为照管了。”
“宁先生放心,既然是你托付的事情贫道自然竭尽全力,不负重托。”
“多谢先生。”只见两人从东面走来,边走边说。
“你说大哥这么大的本事却把刘小花母子安排在道士身边真能保证她们的安全?”
“宁哥的决定如果你有质疑,请直接告诉宁哥本人,而不是和我说。”我道。
“我就是随口一说。”他笑道。
道观边停住脚步后宁陵生谦恭的道:“那晚辈就先告辞了,有劳先生。”说罢鞠了一躬。
老道姑笑吟吟的望着他也没回礼。
回家的路上宁陵生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道:“如果将来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一定要把这孩子继续抚养长大。”
“大哥,不是我怀疑,孩子放在他们这儿真的靠谱吗?万一那只大耗子找到这里该怎么办?就凭那老道姑能挡住耗子的进攻吗?”
“就算鼠妖有与天斗的本领也不敢在道姑面前撒野。”宁陵生信誓旦旦道。
“你确定吗?”王殿臣似乎是不太相信。
“茅山宗内其实是分为两大支派的,一是最大的宗派武宗,但茅山宗之所以能扬名天下,开创不世之功主要靠的其实是另一大分支,灵宗。”
听宁陵生这句话我忽然想起张鸿杰时曾经说过茅山宗有一位大人物玄机道人是武宗的。
于是我问道:“宁哥,卢十一临死前曾说过他们这一派遭受了另一派不公正的待遇,难道就是武宗和灵宗之争?”
“是的,武宗的信念是法术为尊,他们认为道士悟道毕生所为就是修炼顶级的法术,这是道士的本功,本事最强的道士就是以最强的法术能力来定的。而灵宗却认为天地万物皆有生命,修道最重要的不是法术能力有多强而是需要有感知天地万物的能力,如果一个人不了解生命的真谛即便拥有了最强法术,他也未必会成为一方高人,极有可能变成为祸世间的魔头。”
“这个说法没错啊,我认为灵宗的人说的很有道理。”我道。
“可武宗说的也有道理,道士的本功就是驱邪避祸,你若包容世间万物,妖魔鬼怪也是万物之一,灵宗的教义是非不分,甚至有同流合污的可能。”
“所以两派就站在各自观点上寸步不让,之后爆发了一场纷争,先是武宗的人杀了灵宗的人,之后灵宗为了报复对手便召唤妖兽对付武宗的道士,如此一来两方就打了个不可开交,千百年来一直是明里互相拆台,暗中自相残杀。”
“明白了,其实我觉得这两派如果能兼容并蓄,纳长避短,茅山宗应该能变的空前强大,为什么非要搞分裂呢?”我不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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