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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希格斯干线-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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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启动走私调查
在小伍设计的筛选方案之下，这周内如果有申请临时通行证去卡伦特的凯纳职员或是工人，极大可能就是去圣康有事。如何从联邦安全局获取两岸临时通告人员名单，这对于凯纳来说十分的简单。
已经用不着慕容弘文亲自出马，商惠茜本就是电脑高手，现在公司还多了一个信息技术部的主管人员。
“沙鲁汗，你认识的！”沛菡而带得意的笑，有这种笑容的还有商惠茜。
慕容弘文的记忆并没有如他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名字一出马上想到了一个人：“沙鲁汗？你是说在加赛大学门口卖快餐的那个沙鲁汗吗？他怎么会……？”
“对于凯纳来说，吸收不同领域的高级人才是我们人力资源部门的一项重要工作任务。他的才能绝对值得我们凯纳拥有。”
“真想不到！他会不会让我赔他电脑？”
沛菡和商惠茜都笑了，反倒是小伍和阮芸熙摸头不知脑。完全不知道另外的三个人在笑些什么，关于赔电脑这回事儿小伍没听说过，阮芸熙在这件事发生时也还没有重新回到慕容弘文的圈子里来。
不过对于沙鲁汗本人，他们倒是十分的熟悉。新任的信息技术部主管，公司正在考虑近期将他升为副经理。
那么有了他和商惠茜的同时存在，要找到本周临时申请过境的名单易如反掌。
经过这些比较之后，还能留在监测名单里的人，无疑已经接近百分之九十。那么还有最后的两个筛选条件。如果下周一之前能满足的话，就百分之百了。
“还可以怎么查？”慕容弘文想看看这个小伙子到底设计了怎样的方案。
小伍果真是胸有成竹。看来商惠茜先人的眼光非常到位。除了当时还在enis做头领而让山下淳之介入了组织之外，后来的所有人都没出过大问题。
“第四层。很简单，集中出现在一个地方的人一定就是了。公司如今组织了去莱比特的周末活动，总不至于他们还私下里组织一个去卡伦特的聚会吧？”
阮芸熙很纠结，因为他了解武浩宇的为人，以及那个小沧雄一的为人。他们不会轻易就露出破绽来，一定会经过十分精心的安排：“怎么才能知道他们聚到一起呢？如果真如我们所想他们跨海之后的行程与圣康有关，那也不一定就直接在圣康大厦。为了安全如果我是圣康的人，一定会选一个第三方的地方。更甚至是一个根本没人注意的地方，是吧？”
商惠茜也有同样的想法：“对呀！要是他们根本不到圣康大厦。或者随便到个什么地下车库连登记都不要的地方，那我们如何能查到呢？总不能派人跟踪吧？那样他们马上就会发现的。”
小伍微微一笑：“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倒是已经想好了办法！”
“什么好办法，倒是说来听听！”商惠茜抱着双手，等待这个得意部下的金点子。
小伍反问道：“他们都是人吧？”
这个谁都知道，圣康从来没有提供过机器人到凯纳，所以派过来的一定都是真人而不可能是机器：“当然，圣康放到凯纳各个阶层的职员都是人，工人也是人。”
“人要吃饭吧？”
阮芸熙笑着说：“谁不吃饭？”
小伍像个破案专家一样：“那么吃饭总不至于自己做吧？任何饭店餐厅什么的，只要出现大量的凯纳职员吃饭一定就有问题是吧？”
“那要是圣康出钱。根本就不会记下凯纳任何人的名字。”阮芸熙知道圣康财大气粗，总不至于让一些小人物出钱。
小伍点点头，一脸的得意之色：“圣康出钱才更好，圣康的人要是请凯纳的人吃饭。若非公事那就只能是私事了。圣康的人和大量的凯纳职员出现在同一餐厅或是酒店，还一起吃饭还为凯纳买单，想想是不是有问题呢？”
商惠茜站得久了。轻轻坐在沙发上：“听起来不错！那也不能完全就证明他们有问题呀！”
“当然，那就最后一次筛选了。”
“怎么个筛选法？”沛菡很冷静。
没等小伍说话。慕容弘文开腔了：“看下个星期他们在凯纳的工作表现！”
总裁发话，小伍自然也只能是听着。看他与自己想的是否一样。
沛菡和阮芸熙几乎同时回答，因为她们都在找与慕容弘文对话的机会：“一定不好，因为害怕。”
说完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有点尴尬却也没太表现出来。
慕容弘文摇摇头说：“错，按我的推测，这些人下周的工作表现一定是非常之好，好到凯纳最优秀员工的极别。”
“怎么个说法？”沛菡向后退了两步，也将手抱起来一副等结果的姿势。
于是小伍分析了他的理由，回到圣康开会之后一定会得到具体到佩格苏上去的名单。那么武浩宇会安排这些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表现，更多完成超过自己平时工作范围的事情，以便获得更多的消息掌握更多的资料。
比如说要得到兰星h4运输船具体的和抵达时间，只有后勤运输部门的几个人知道。其它岗位的职员要想掌握这些信息就必须与后勤运输部门的阮部长搞好关系，当然阮部长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阮建超的女儿，妻子都在凯纳工作而且还都是凯纳的高层。总裁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完全没有理由是圣康一方的人。
只要在下个星期开始的一段时间，任何与其直接工作无关的人有意接近他的话，那这个人就无疑是有所图谋。以此类推，所有具备这种表现而且又在前面四层筛选条件之内的人，百分之一百是圣康间谍，不用怀疑。
新的一周开始了，凯纳的百万职工中有二十六名幸运儿产生，包括阮芸熙和王丽珍等人在内的优秀员工名对全集团公布。
其实这份名单很早之前已经故意泄露给圣康知道，现在宣布只是为了让他们少些怀疑而已。
周末从卡伦特参加完会议返回巴布特上班的职员，个个都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要好好表现一次。这也正是凯纳所需要的机会，是小伍这个团队所需要的机会。
凯纳号穿梭机准时从卡伦特保护罩外的太空发射场起飞，接上来一周的时间将会把木卫二的首批旅客送到佩格苏的巴布特总部，这也算是开创了凯纳旅游业务的首航。
无疑所有被评为优秀员工的人都是兴奋的，王丽珍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隔离。她的部下，某个人将会在未来的一两个月里临时代替她的工作。但这种代替并不是公开的交接，而是暗地里的交代。
慕容弘文并没有随凯纳号回佩格苏，而是留在了木卫二上。佩格苏的事情由沛菡带头去接洽就行，而他的心思都留在两件事情上。
一是要找到圣康走私的确实证据并将植入凯纳的一干间谍全部铲除，二是要找到木卫二与地球的通信频道及通讯方式。其实，说白了这两件事情是同一件事，做好了其中一件那另一件的答案也就有了结果。
商惠茜负责主持巴布特凯纳实业公司的日常事务，同时也代阮芸熙主持卡伦特凯纳能源投资公司的事务，这是集团的统一安排无人不服。
那么她就有机会带着小伍等人正大光明地来到卡伦特市，并在未来的两个月时间里驻在这里。
终于轮到凯纳和圣康暗地里一较高下的时候了，慕容弘文在三年前被武浩宇的子弹射中那一刻，谁也不会想到那个落入海中而且已经被证实死亡的人会在三年后的某个时刻找到他。
如果说木卫二的人类已经不相信命运的话，那这种根本就不是巧合的事情又作如何解释？
巴布特凯纳驻卡伦特办事处早已经不存在，原来办公的地方也早已经搬空。现在卡伦特凯纳能源投资公司已经在离圣康不远的地方置下了一栋高楼，作为新的办公地点。
武浩宇早就知道这是为了以后和圣康一较高下，但完全没想到的是来得这么快。本计划好的吞并在未来的日子里被反吞并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呢？这就得看谁藏得够深，谁出手更快。
凯纳来了，慕容弘文归来了，不会再任圣康胡作非为。
出于礼貌，圣康的高层代表包括武浩宇本人在内都特地安排行程到凯纳来拜会，看望临时过来接替工作的商总经理。这是一种社交的礼仪，特别对于这样两家有深度合作的公司来说。
“商总，您好！”武浩宇十足的客气。
那商惠茜当然也是好表现出礼貌的：“宇少，您好！”
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人：“怎么没看到贵公司的总裁，呃……，慕容弘文总裁？”
“哦？你是说珀总吗？”商惠茜这是故意的。
武浩宇的反应速度也不慢：“对，对对！珀总，也就是现在的慕容弘文总裁！”
嘴里这么说，其实心想上次就被你们这帮人给骗了，现在还想骗我没那么简单。早就知道那个所谓的机器人珀总与慕容弘文有莫大的关系，只是不肯定他是不是那个被自己打死的慕容弘文本人而已。
第237章事业与爱情之间
商惠茜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总裁很忙，已经回珀加索斯去了所以才没过来拜访大家。当然这只是个托词，现在的慕容弘文才不稀罕过来看这些内心阴暗的家伙。要见面的话也还没到时间，等真正水落石出那天就会好好让武浩宇认认自己是谁。
“没和旅行团一起吗？”武浩宇关切地问，其实他也不知道慕容弘文有没有随团一起。虽然有大量的内线在凯纳号上，但却没有合适的通讯方式。
商惠茜摇摇头说：“没有，他有别的事要做所以就不去佩格苏了。”
“真是个大忙人呀！”武浩宇这说说得有点儿言不由衷，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凯纳的总裁到底在忙什么，是不是与圣康有关等等。
不过这些只能在心里而不能有丝毫的吐露。
这次是表面文章而已，要从内心来讲他才不想过来拜访。当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因为没有证据表明凯纳完全掌握了圣康的走私。所有的担心也只是担心而已，并没有到最后真刀真枪的时候。
双方都各有自己的想法，可谓是各怀鬼胎，注定是一次尴尬的见面，过程和结果都是尴尬的。圣康来的人在武浩宇的带领下匆匆离去，算是结束了这次拜访。
出奇的是商惠茜也并没有想要将他留下来，比如作为东道主请他吃个饭什么的。一切都没提起，就像他从不曾来过。
其实阮芸熙在走之前把卡伦特凯纳能源投资公司的工作都已经安排的十分妥当，商惠茜等人的到来无非是从形式上走个过场。关键是要作为慕容弘文的眼睛和耳朵在正面和圣康接触，以免亲自露面而陷入被动。
那么慕容弘文到底现在在哪里呢？
他当然早就已经到了卡伦特凯纳能源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正在和已经升任分公司信息技术部经理的武婉婷谈话。因为她是武浩宇姑妈的身份，所以慕容弘文不会刻意说到关于圣康走私的问题上。就算在以后的调查过程中也不想将她扯进来。
这样的身份是个左右为难的。一边是自己女儿最好朋友也是阮家的恩人慕容弘文的公司，一边是自己亲侄儿武浩宇的公司。要是真有一天见真章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退到一边谁也不帮。如果说从她是公司一份子的角度出发，以职业道德来讲应该是站在凯纳一边，不过这种事情亲情会占优势。
且真到了那时候再说，慕容弘文这里是能避开就尽避开。但回来了没有一个话题总是不行的，正好他有十分要紧的事必须从武婉婷这里得到答案。
“武经理，这次来晚辈要向您询问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希望您能知无不言。”
见慕容弘文如此放低身价，武婉婷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一定是为女儿的事来的：“如果是谈工作之外的事情，以你和我们家芸熙的关系至少可以叫我一声阿姨。”
“武阿姨。那么我有许多事情不太明白。”慕容弘文很礼貌地坐了下来。
武婉婷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要隐瞒的：“你对我们阮家有恩，只要是阿姨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纠结呢？”
慕容弘文正色道：“按推算的话，芸熙和芸姗都已经三十岁了吧？”
“是呀！这一晃时间就过去了，想当年我也才三十岁，可这一转眼女儿们都三十岁。老了……”武婉婷一声长长的叹息里包含了许多人生的不如意。
慕容弘文不想让她的情绪因为自己的问话而受到影响，赶紧笑了起为：“没老，凯纳还指望您干个三五十年呢！”
武婉婷摇摇头，却也并没有继续悲哀下去：“总裁你说笑了！那，到底是什么事呢？是不是你和芸熙的事情？”
顿了顿又说：“作为她的妈妈。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对不起！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谁都不愿意，但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就要去勇敢面对。我……，我和芸熙之间……，其实……。我觉得……”慕容弘文一时觉得自己是个有罪之人。
武婉婷可以已经开始接受这种无奈的结局，语气并没有因为慕容弘文导致了现在的结局而愤怒：“慕容弘文，阿姨知道你们两人之前有感情。可那已经是之前的事情了。三四年的时间，你们再也没相处。就算后来你从珀加索斯回来……，你已经……”
她说的意思是。三年的感情本以足够走到一起，却因为一场意外变成了人与机器的区别。而这样的本质区别是注定不可以再走到一起的，所以慕容弘文的心里相当的明白：“这些我何尚不知呢？我从来都不敢在她面前呆太久，总是匆匆来去更甚至是故意避开她。可没想到这都一年了，她还是那么固执。”慕容弘文将上上周刚回到木卫二与阮芸熙见面时她的表现，原原本本向武婉婷说了。
武婉婷听完一个劲儿地叹气，这个宝贝女儿的脾气她最清楚了。没事儿的时候绝对是个乖乖女，可要是她想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就你们之间的这份感情，她在些太过任性了。要是她妹妹……”
慕容弘文一听到这个切入点，马上紧张地问起来：“您是说芸姗吗？她现在好吗？”
“她很好，只是家事太多所以一般都不回来了。前段时间去看过她，一切都好！至少要比她姐姐好了不少，有个温暖的家不是吗？”
“她……，嫁人了？”慕容弘文这话似乎问得有点儿傻，对方明明都已经说有家庭了还问是不是嫁人了，这完全是多些一举。
武婉婷倒也并没有留意他的异常关注，依照正常的思绪回答说：“是呀！就在你出事儿的第二个年头就嫁人了，她的婚事是提前就定好了的。只是因为她爸爸也出事儿就向后延期了几个月，比她姐姐强多了。”
“芸熙和芸姗……，她们……？”因为他这次就是想搞清楚芸熙和芸姗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做妈妈的人，当然了解自己的女儿区别在哪里，一天天拉扯起来的亲骨肉哪有不关心的：“两姐妹的性格完全不同，一个大大咧咧的一个十分的矜持。芸熙是大的姐姐所以从小就懂事些，什么都让着妹妹。妹妹却是十分调皮，记得那时候她们的爸爸刚买回两台车，芸姗三天两头就飚车去而把姐姐丢在家里。”
“也就是在那时她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也是个大公司的公子。”
听到这里，慕容弘文更加疑惑了，从武婉婷的脸上他看不出半点儿异常，这一切就像个完全正常的家庭在讲述成员的日常。一时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点头肯定：“这样挺好，挺好！”
可能出于提醒慕容弘文的考虑，武婉婷话锋一转：“可芸熙她一门心思只在你身上。圣康的小沧雄一追了她快一年了，她却完全不为所动。更甚至慢慢开始反感他的到来，弄得我都十分的过意不去。”
“真是苦了她了，这事儿所以我想来向您讨个主意。”
“慕容弘文呀！不是阿姨对你有不好的看法，其实你在我们一家人的心中都是恩人。救过她爸爸的命，还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出手接济，要不然阮家早就散了。唉！”武婉婷一番语重心长地话说完，接着便是一声长叹。
“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是我可以做到的力所能及的事情，没什么。”
武婉婷摇摇头无奈地说：“可芸熙不这么想，她对你有三年的感情基础，你们那时候在cstv一起上班，多幸福的一对儿。我和她爸爸早就希望她为阮家带回个好女婿，可事情总是那样的出乎意料。”
“在我出事之前，都没到家里去看望过一次您和阮部长。”慕容弘文为之前没有做到一个负责任的朋友或者说是准女婿而懊悔，不过那时候似乎还没有捅破窗户纸。
“是呀！所以芸熙给她爸爸说你是她男朋友时，他也是一惊。也正是她这样说，她爸爸才决定最终要冒风险救你，也才……”武婉婷何尚不知道那时的情况呢？天天叫她把小伙子带回家，可她就是不干。说别人根本就没那意思，那完全是一厢情愿。
一直坐着的武婉婷站起来，为自己打了一杯水握在手里但却并没有要喝的意思，可能是想要找个机会让自己理清一下新的思绪。
慕容弘文一直等着她说话，所以没有插嘴的意思。
良久，她才又开口了：“对于那段过往经历，芸熙一直都不肯细说。她对您说起过吗？可不中以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说在我坠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需要慕容弘文再请求，现在将把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都讲出来，这样也许对他以后的决定起到参考作用：“在她伤心的时候，实在找不到人说的时候给我讲过。不过她一再强调这些事儿不能让你和沛菡知道，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提。既然你今天问了，那么我就告诉你吧！”
慕容弘文正了正身子，静静地坐在那里，他要用心听武婉婷讲述那个他和沛菡唯一不知道的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238章三年前那个雨夜
慕容弘文从跨海大桥坠下去那一刻起，不仅仅改变了他自己的命运，同时也改变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阮芸熙首当其冲，因为她是他走得最近的搭档。当然，到了现在两人都会给对方一个新的定位而不再是cstv那份工作上的配合关系而已。
无望的日子里，阮芸熙曾将那个雨夜里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妈妈说起过。那是她一段痛苦的回忆，却同时也是她甜美的记忆。痛苦在于她从那天开始失去了心里最重要的一个人，甜美的是在他遇害后的第一时间是自己陪他在一起。
女人用情了，往往就是这样的。重情的芸熙只认一个死理，那就是这一生所有的情感都会寄托到慕容弘文身上。
武婉婷从女儿嘴里听到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再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去。而慕容弘文也是第一次了解到那个改变自己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以前从来没有任何人说起关于那些事情的细节。
最多，在逃亡之前从芸熙那里得到的说法只是“我找到了你”这几个字，在她的嘴里就这么简单。但现在从武婉婷的表情看来，并不只是五个字那么简单。阮芸熙一定刻意对慕容弘文隐瞒了什么，而她所不愿说的就是慕容弘文要弄清楚的。
那片茫茫的大海，那个茫茫的雨夜，逐渐在慕容弘文的面前清晰了起来。仿佛那束联邦货轮的探照灯光就在他的面前闪耀一般，他马上感觉到了当时阮芸熙所感受到的那份凄冷。
当阮芸熙经由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药瓶周边搜寻到更多物品时，那种对慕容弘文生还的希望是多么的强烈。
武婉婷都有些动情了：“说她看到了前两天遗落在你车里的小熊公仔。记得那天她一讲到这里就泣不成声。你可以想象她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吗？你会记得那个小熊吗？”
“会记得，那是在一个采访现场的活动主办方给嘉宾赠送的礼物。”慕容弘文当然记得。虽然enis清除了他的早期记忆，但在事发近期的却并没有删除。
当时的阮芸熙和慕容弘文并非男女朋友亦非亲属。但三年来的风雨同舟让两人总是用心留意对方的每个细节。所以慕容弘文的任何物件对于阮芸熙来说都是那么的熟悉。
“是的，她对我很关心。对我车里的物品总会小心翼翼地整理好，所以……”慕容弘文有些哽咽，突然发现自己的语调会随着心理活动而改变。虽然没有内脏，但从对方的角度听起来却也一样是那么的真实感人。
当那个最为熟悉的身影进入阮芸熙的视线时，她心中的偶像慕容弘文像个被人丢弃的布娃娃一样躺在引桥桥墩不远的沙滩上。据阮芸熙最后回忆说，当时他的双腿还浸泡在低温的海水中。
阮芸熙呼叫“慕容记者”的凄历嘶叫似乎在三四年后还能听见。
“她转身冲向弯道的方向，因为当时好像是需要从桥头才可以找到抵达沙滩的路径。”
“那座桥，我去过。后来每经过那里心中总会不舒服。所以也没仔细看过它的结构。”慕容弘文真想马上就去看看，那天晚上阮芸熙到底是从哪个地方下到沙滩去的。
那天晚上她却因为太心急加之桥面上的雨水太滑，高跟鞋一撇差点没把脚踝弄断。但她却并没有停下，而是一瘸一拐向桥尾跑去，甚至连自己的伤势都没来得及看一下。
“慕容记者坚持住”的声音仿佛还在响起。
那个从桥墩顶端人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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