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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道士那些年4-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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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相处,我知道承心哥是个雅致的人儿,放古代那得是个风流才子之类的吧,爱美食,爱美景,爱看世界名著,爱唐诗宋词。。。。不仅爱,而且样样都非常有研究,怪不得陈师叔总是说他闲学了太多,这医之一脉的东西却学的不够精。

我觉得比起承心哥,我就是一个俗人,挂念太多,也就无法寄情于山水,肩膀上的伤疤隐隐作疼,我当然也就想着今天上药的事儿了。

不自觉的抚过肩膀上的印记,我对承心哥说到:“没办法,上药是一种折磨,想着这个我没法安心看什么风景,再说你西湖你带我来了百八十次了,我次次都能惊喜的喊声好美吗?而且,你也别做梦了,能等得到白娘子?”

“行了,你别给我提白娘子啊,那么美好一个传说,我一说起,你就问我,要不要去看看雷峰塔底下是不是镇压着一条蛇灵,有你这样的人吗?别拿你小时候见过的玩意儿和那传说中美丽的白娘子比啊。你不许提她。”承心哥认真的跟我说到。

不提就不提,我还能在意一条大白蛇?说起大白蛇,我只能想起饿鬼墓前盘踞着的那条大蛇,嗯,它也是白蛇,师父说它是要走蛟的,还给它祝咒。

被我那么一破坏,承心哥也没有游兴,直接带我回了他和陈师叔的住地,原本他们是有心在杭州开一个中医铺子的,无奈我们这一脉的人太过漂泊,这个想法也只能作罢。

好在他们在郊区的房子够大,是个江南的农家院子,不然我真替他们担心,这么多的药材要往哪儿放。

到这里住了一个月,我没见过陈师叔几次,他总是很忙碌的样子,除了前几次上药是他亲自替我上的,现在都是承心哥代劳。

由于嫌弃我肩膀上的X型痕迹太难看,承心哥亲自动手在我肩膀上给我‘修补’了一番,用纹身的技术把那X型生生的变成了一把斜放着的小剑。

那个时候,中国的风气并不开放,我望着肩膀上这样的痕迹,有些哭笑不得,得了,不就在北京当了几年不良少年吗?这下有了纹身,倒真像是电影里的黑社会了。

“没办法,你这印记估计要跟你一辈子了,改改也好,傻子也不能往身上画个叉,对吧?你得感谢我所学驳杂,还跟人学了一下纹身,否则你就得带着个叉跟着你一辈子了。”承心哥是如此解释的。

最后一次上药了,承心哥照例拿了个白毛巾给我咬着,毕竟那种剧痛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当我示意可以开始的时候,承心哥就拿起他的梅花小锤,开始细细密密的在我的印记上锤了起来。

这小锤是陈师叔为了我的印记特制的小锤,和按摩用的梅花针小锤比起来,那上面的针长了许多,可以深入到我的印记内部,随着小锤子一下一下的落下,我的印记上冒出了一颗一颗细细密密的血珠。

和鲜红的血液颜色不同,我这印记里冒出的血珠,是颜色非常暗沉的暗红色儿,快接近黑色了,承心哥跟我开玩笑说过:“你要恨谁,就给他喝一口你这血吧,保证毒的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是啊,就如我现在痛的都快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了,要知道我三天就上一次药,才结疤的血痂被生生的刺破,敲开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怀疑我那块儿肉都快被敲成烂肉了。

被细细密密的敲开之后,更痛苦的是承心哥就要开始一遍一遍的给我摸一种特质的草汁,听说是一种混合的毒液,只有这种毒液才能压制住那些苗人为我画下的印记,彻底的遮盖住它所散发的特殊气味。

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那种毒液不停的抹在伤口上,那种痛苦比用刀子割肉还痛,另外由于那印记顽固无比,这样涂抹还不行,还得给我的印记上扎上很多空心针,灌注一些毒液在里面。

幸好,一切都有个量,过了就会打破这种平衡,会让我无辜中毒,今天是最后一次这样做。

在完成一切之后,从我嘴里拿下的白毛巾照例被咬烂了,望着那条被要烂的白毛巾,承心哥久久不语,待到我从痛苦中回过神来,他才说了一句:“承一,其实看着这些毛巾,我都在想,就算那些苗人没有盯上你,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和你一起去教训,不,是和那些苗人拼命。我们这一脉,什么时候能忍这种气啊?被人家欺负了,得忍着?”

听到承心哥说这话,我感动之余又有些诧异,我一向认为承心哥是温润君子,没想到这温润如玉的背后,也有玉石的刚性在里面,甚至比我还要刚烈一点儿。

“我想我们总有一天得踏进那个寨子吧;至少师叔他们的言谈之中并没有打算忍下这口气儿,只是时候未到吧。”我一直都有这样的预感,我和那个寨子的事情没结束,他们给我留下了印记,就没打算放过我。

陈师叔曾经说过,这印记非常奇怪,就像人体有耐药性,这印记如果适应了这毒液的压制,一样会再次发挥它的作用,那个时候,总是要面对的吧。

我觉得,师叔们只是在等我师父,就是等我师父而已。等到我师父归来,我们这一脉的人就应该会亲自去到那个所谓的魔鬼之寨,好好的算一下这笔账了,或许还有更多的事儿。

王师叔要我去贵州的都匀市见他,这个城市我没有听过,不过以我那神棍小师叔的秉性,他能安心呆在一个地方,才是奇迹,他让我去找他的地方好歹是个城市,不是什么难寻的穷乡僻壤。

在火车站,承心哥笑着对我说:“是你运气好,不然王师叔兴趣一来,又去寻什么风水宝穴,你说不定一路走到最后,还得跟别人租头毛驴,骑着去深山里找他。”

“如果是那样就算了,我情愿不学什么风水之术了。”我也笑着对承心哥说到,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忽然要离别,还挺舍不得。

可是我也已经习惯这种舍不得的日子了,好像从小就是这样吧,总是四处漂泊,一次次的离别经历的多了,什么人也都习惯了。

“拥抱一个吧,大师兄。你一走,师父也不在,我又要过一个人的日子了。”承心哥笑着对我说了一句。

大师兄?我哈哈大笑,开心的拥抱了承心哥,两个人几乎同时在耳边对对方说出了一句:“保重!”

“没事儿,跟王师叔过两年日子,就会去到凌青奶奶所在的那个寨子,你一定不会后悔去到那里的,真的。”火车开动的时候,承心哥如此对我说到。

“你去过那里吗?”我坐在火车上大喊到,我非常疑惑,师叔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承心哥去过?

“不,我见过那个寨子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承心哥站在车站的身影已经远了,他挥着手对我大声的说到。

收回了视线,我有些疲惫的躺在火车的卧铺上,调侃着自己以后要不要就在火车上安家算了。

有一种人,就如无根的浮萍,就算知道下一刻要飘向哪里,心里也不会有着落,就如我,知道我下一刻将会去哪里,可也知道那里不会是我停留的地方,我还得继续漂泊。

有人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精彩,那也只是因为他们不能感同身受,否则,只怕是那刻骨的孤独都能把人推向崩溃的边缘。

还好,我习惯了。

仐三说:

一直有想法为你和JEN加更,你总为我捧皇冠,都捧的我不好意思了,不说了,再次加更吧。另外,四更承诺完成,不过,想着总归是熬夜,那就继续更吧。我也不知道欠了大家多少更,虽然有记忆的承诺的时候,都事后补上了,但也可能我记岔了,今天就一次性补上吧。总是大家维护我的种种,甚至得面对故意拿这个找茬的喷子,那么我也行动一次,让那些喷子喷无可喷好了,哈哈。

第三十九章两年(下)

我在都匀市很顺利的找到了王师叔,也见到了我的师妹承真,王师叔没有多余的废话,见面我都还没来得及和承真打声招呼,他就对我说到:“风水之术包含驳杂,你是姜师兄的徒弟,承了山字脉,一心不能太过多用,所以我就教你关于阳宅那一部分的风水之术吧。以后你就算去给别人布个风水局,也不至于陷入太大的困境。”

我以前以为王师叔跟我师父一样有些不正经,没想到他认真起来竟然没有半句废话,倒还挺有架势的。

“从今天晚上就开始吧,我希望你合理的安排好每一天的时间。山字脉的东西不能丢了!”王师叔很直接的说到,但是抽搐了一下,他又说到:“不管你师父,还是你师叔我们,都不能照看你一辈子,总有你自己要面对的时候。山字脉的东西不能丢,以后不管是承清,承心,还是承真,都会帮衬着你的。”

说完,王师叔不再废话,而是扔了一本册子给我,那是他自己写的一些入门的心得,大概讲了一些很浅显易懂的阳宅的风水原理,让我休息一下就开始看,不懂的问他。

接过这本册子,我心情有些沉重,这样的话又来了吗?就像在交代什么一样,我想起了承心哥的话,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种紧迫感。

倒是承真这丫头大大咧咧的,像没听见一样,或者她是真的听进了心里,只是像我以前一样,不愿意多想。

跟着王师叔的日子就如李师叔所说一般,是漂泊的,我搞不懂王师叔是在追寻查探什么,总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就会匆匆离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总觉得他每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脸上总是会有失望的神色。

另外,跟着王师叔的日子也比较。。比较波折,因为王师叔的一大爱好,就是喜欢扮神棍儿,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去给别人指点风水,那种样子谁会信他啊?

跟着他,我才体会了承真师妹的苦处,常常被别人骂骗子,甚至被别人赶出家门的事儿,换谁都不好受吧?偏偏王师叔还乐此不疲,他说:“看尽人情冷暖,特别是冷处,心也就不那么痛了。”

我不太能理解,倒是承真师妹给我解释过一次:“相字脉的人洞悉人心,其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有些事情呢,你不抱希望,那么也就不会失望。”

“人不至于那么不堪吧?”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的离别,但我的记忆中美好的东西很多,我不觉人有那么不堪。

“那是我师父的性格,他总是喜欢钻牛角尖,放大人性的丑恶。而我呢,就喜欢看闪光点,所以我比她开心。”承真师妹这样说,我倒是忽然理解了王师叔为什么会找一个大大咧咧,神经比男人还粗的女孩子当徒弟了。

至少,这样的徒弟去继承相字脉,不会因为看到太多丑恶而痛苦。看王师叔那张苦哈哈的脸,我就知道,那是一副心理压力不轻的表现。

跟着他,我虽然学习的只是阳宅风水,可我耳濡目染,也懂得相人之术,入门就是很微妙的心理学,洞悉了人的心理,确实不是件太好受的事情。

我虽然是个敏感之人,但有时想想,我情愿自己活的糊涂一些。

这样的日子,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却又是安宁和快乐的,我每天至少过得很有规律,除了固定的‘跑江湖’的时间,无论我是在哪个城市,或者只是在火车上,我都可以安心的学习,吸收我所要学的东西。

恍如回到了我和师父那些年在竹林小筑的日子。

而这样的日子,也充满了安全感,我不用担心哪一天醒来又是我一个人即将孤独的上路,或是谁告诉我,情势所逼,我必须离开,我每天都能看到王师叔和承真,和他们一起过,不用担心他们离开,这样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安全感。

另外,这样的日子也是享受的,王师叔真的很有钱,让我彻底的见识了相字脉之人的‘威力’,虽然王师叔爱在民间扮神棍儿,但事实上,他有很多人脉,那些人脉都比较高端,都很相信他的风水之术,这就是他收入的来源。所以我们吃穿不愁,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也没有太大压力。

就比如我一直以为王师叔小气,可是我们在东北的日子里,他就掏钱为我收了好些野山参,让我不能断了山字脉的修行,这就是相字脉的‘财大气粗’!

玄学五脉,果然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关系,用一切去供养山之修行得成大道,可偏偏五脉都不是简单易学的东西,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恐怕也只有我师祖那种怪胎了,其余的,确实是要五脉的同门们相互帮衬。

可是,我也常常灰心的想,是他们帮衬我一个吧。

这样的日子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过的算是我人生中比较快乐而充实的一段日子了,我几乎忘了那个我一生估计都洗不掉的印记,也快忘了那些苗人并没有放过我。

是啊,比较快乐,只要不去想痛苦的事儿,比如不能联系我的父母,比如牵挂师父和朋友,比如那些苗人。。。。。

时间就这样在指缝中渐渐的流逝,恍惚间就已经到了93的春天。

这一天,我们是在广西的桂林,原本前两天还是在陕西西安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师叔一直嚷嚷:“桂林山水甲天下,我怀念起那里了,走,去看看吧。”

然后,我们就这样奔波到了桂林。

桂林很美,青山绿水怪石秀竹,仿佛把自然界的一切美好都浓缩在了这里,不负于甲天下这个美誉。

可就这如此美好的山水间,王师叔对我说:“承一,我们应该要分开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一颗心还是忍不住沉了下去。

我知道,我以后不是见不到王师叔和承真师妹了,但那不一样了,就如一个人,你和他生活了一段日子,然后告别了他。这个人你知道以后会再见,但是那段日子已经不会回来。其实,有时我们告别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属于自己的一段生活。

人,都害怕这样的告别,所以才会在这也许冰冷,也许温暖的世间,拼命的求一份安稳。那种离别,经历的太多,心会伤。

做道士很好,有降妖除魔的本事很好,有精彩的生活很好,可是这份痛苦好不好?

不管好与不好,这都是我的人生吧,尽管心情不自觉的低落,但我还是很沉静的说到:“知道了,师叔。今天就要离开吗?”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承真师妹的眼圈已经红了,难得她那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妞儿,还能这样,毕竟还是女孩子啊。

不过,我很平静,甚至还能在王师叔答话之前,安慰承真几句,经历了很多次这样,我早就习惯了掩饰。

“是啊,今天就要离开,去昆明吧,到了之后,去XXX地儿的一家花铺,自然有人会接应你。”王师叔说话的时候很平静,我也相信他是真的平静,多的我不想深思。

我简单的说了一个好字,就想转身走掉,可是看见承真师妹在一旁已经掉下了眼泪,我不自觉的走过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对她说到:“不准哭鼻子,我走了,元希师妹过几天就会来找你们。有个女孩儿陪你,不比我好啊?”

听见我这话,承真师妹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不再掉眼泪了。是啊,我们都孤独,自小跟着师父或漂泊,或几乎是半隔绝的生活着,有个人陪伴是多么不易。

就如我,就算读书,跟同学也没太多的接触机会,更别提一起玩了,因为我有很多东西要学习,我那时常常自嘲的想,我的同学们踢足球,打篮球。我呢,就跟鬼玩儿。。。。

看见承真师妹好一些了,我想转身就走,却不想一直很淡定的王师叔忽然叫住了我。

我转头,听见王师叔对我说:“我的那些客户你都见过,他们也都见过你。以后你可以混口饭吃的,在风水方面别坏了老子的名声!记得,老子可以装神棍,因为老子是大师,你小子不能装神棍。”

说完这话,王师叔抛了一个笔记本给我,我接过,翻开一看,上面记得全是王师叔的重要客户。

我的手因为感动难过有些颤抖,可是我还是把本子往裤兜里一装,头也不回的走了。

仐三说:

JEN,这章就为你加更了,你风风火火的爆脾气和我大姐很像啊。不过,对小公主要温柔些,以后生了个儿子之后,再‘暴力’吧,哈哈!另外,大家别担心我啊,我是很平静的在更新啊,就今天想连着写一些来回馈大家,不经意的爆发才叫爆发嘛。而且我也计划好了,今天更完,痛快的睡到下午,晚上没事儿,出去遛鸟。。。嗯,是出去吃喝玩乐。另外,还有!当我说没有的时候,那才没有了。

第四十章素素为大家加更

到昆明的火车票并不难买,等待了几个小时以后,我坐上了开往昆明的火车。

听着火车熟悉的‘轰隆,轰隆’运行的声音,我一个人躺在卧铺上,心里却挂念着王师叔和承真师妹,他们此时应该会宾馆了吧?是在休息,还是在做什么?承真师妹不再难过了吧?

我一个人回到宾馆收拾东西的时候,心里倒还平静,无声的告别是再适合我不过的方式,这样心里也会轻松点儿,只不过等到我坐上火车以后,难过又忍不住浮了上来,昨天还是三个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来着。。。。

这样想着,更加的睡不着,辗转反侧中,不小心又碰到了我的右边肩膀,传来了一阵儿疼痛,最近肩膀老是这样疼痛,像是什么东西在我肩膀里面打架一样。

为了拖延离别的时间,这件事儿我没有告诉王师叔,否则他一定早些日子就让我离开了。可是,此刻的疼痛告诉我,这件事儿的确不能拖延了,再拖延下去,恐怕那些苗人总会找到我吧。

很简单,三年前的成都,那个陈大师曾告诉过我,阿波自称是我们,需要钱的也是我们寨子,所以可以想象,那些苗人是天南海北的散布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就会冒出一个在为寨子圈钱的他们,我这样如明灯一样的晃着,被找到可能也只是迟早的事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种心理加剧了我内心的负担,越是这样担忧着,肩膀上的疼痛也就越剧烈,疼着疼着,倒真感觉是有个东西在我肩膀里爬行一样,想着就觉得渗人,只盼望着昆明早一些到。

此时,正值早春,可是在昆明,一下火车之后,一股子温暖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春城昆明,四季如春,果然温暖的让人心底都暖洋洋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之后,我是第一次一个人面对火车站汹涌的人群,没有了那种心无依靠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阳光太暖,让人难以有灰暗的心理吧。

随着人流走出了火车站,我拿着那个地址到处打听,那昆明腔儿也让我倍感亲切,虽然听着有些吃力。

要知道,如月那丫头第一次见到我,我听见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昆明腔。

那个花铺并不难找,就在热闹的市场里面,我原先以为王师叔口口声声跟我说花铺,不说花店是不是他随口说的,却不想这真的不是什么花店,而就是一家花铺子,因为这里的花不是一朵朵的卖的,而是称斤论两的卖的。

而这一路行来,我发现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这里到处都是这样卖花的人。

春城昆明,也是花城昆明,这个城市我很喜欢。

站在花铺子面前,我发现就只有一个女人在来来回回的忙碌,她的生意好像特别好,总是注意不到我。

我反正也不着急等这一点儿时间,干脆倚着店铺门,双手抱胸的观察起这个女人。不过,越看我就觉得这个女人越不简单。

她应该不算年轻女孩儿了,可是又看不出来具体的年纪是三十岁还是四十岁,如果不是那股成熟的风韵,年轻女孩子伪装不出来,你说她20岁也行。

这个女人保养的很好,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至于第二印象则是她很漂亮,不,不应该说是漂亮,而是眉眼间的风情组成了她独特的一种美。

至于第三印象就是她不简单,那么忙碌的情况下待人接物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而且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另外一个让我如沐春风的人是我那二师兄,只不过那家伙就只是样子让人如沐春风吧!不像眼前这女人,她做任何事儿你都觉得她是真诚的,就是这样好的一个人。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滴水不漏,对每个人都一样热情真诚的女人,就是无视了站在门口的我,我这么大的个儿,她是真的无视了吗?

好像不是,她也会抽空看我一眼,那表情不是对着其他等待的客人一般,是歉意的笑容,而是一种打量,然后很淡定的表情。

仿佛一早就知道我要来。

就这样,我在这里站了足足二十分钟,她才应付完了最后一个客人,这时,她才走到我面前,用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说到:“来了,就去后屋休息一会儿,赶火车也怪累的。后屋就在那里,上楼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她对我可没对那些客人那么热情,只不过一股自然的体贴关切也一点儿都不造作。

老板娘是这样一个人,我自然也就随便了很多,点头之后,直接就顺着她指的方向,去到了后屋。

“是承一吧,你等等。”忽然她又叫住了我,我很好奇,她知道我名字?从她知道我是要找她的人开始我就已经很奇怪了,只不过不好多问,没想到她还知道我的名字,呵呵,真新鲜!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叫住我,可这老板娘却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用手挽了挽耳边散落的头发,然后微笑着说到:“你上火车之前,你师叔就给我打了电话通知我了。我估摸着就该到了,你果然就来了。个子,长相,你师叔都给我形容过,看你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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