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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3残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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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投票选国语,议员中以粤籍占多数,本拟选广东话,后经孙中山苦口婆心的劝说,最后才定为北京话。”

此刻,东面的全真教道士们纷纷鼓起掌来,这话说到他们心坎上了。

“其实所谓‘普通话’又称国语、官话,是一种人造语言。北京话只是其基础,并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的居民完全操这样的方言。中国语言的统一是分两次完成的,第一次是秦始皇‘书同文’,统一文字,第二次才是‘字同音’,即统一语言,前后差不多相隔了两千年。如今,国人几乎都至少懂得两种语言:一是普通话,一是地方方言。普通话也有缺憾,它只有阴平、阳平、上声和去声四种音调,而省掉了‘入’声。用普通话读旧体诗,许多音律韵味就要大打折扣,而南方的川、粤、湘、赣以及吴越方言等都保留了‘入’声,南人以方言朗诵旧体诗,就有北人无法领略的意境。不管怎么说,用一种文字和语言统一汉语,无疑是北方人的功劳。”

“说得太好了,旁征博引,很有说服力。”有人赞赏道。

“此人很有才华嘛。”国家宗教局的领导对下属点头称赞。

薛先生目光环顾四周,兴致不减的继续说道:“其次,南北方饮食习惯大相径庭,北人吃面生得高大,南人食米长得矮小,这是一条区别南方和北方人的重要标准。譬如,欧美白人吃面,故而身躯高大,而同一欧罗巴种族的印度人食米,相对就矮了不少。日本地处北方,但其食米,所以身材同南人就相似。南人说面只能做点心,永远吃不饱,北人则认为大米不顶饿,所以有‘三十里米糕,四十里面’之说。北人喜欢大块肉大碗酒,南人则要把肉切得细细的,炒得嫩嫩的,煨得烂烂的,几天不吃青叶子菜就屙不出屎来,北人无所谓,光吃肉也照屙不误。南人喜食香葱,北人独爱大蒜,南人吃泡菜,北人吃咸菜,南人品茶花样繁多,北人只牛饮一种茉莉花茶,殊不知那是花香非茶香,是南方茶商骗他们的。北人吃的简单崇尚简朴,与地域气候物产贫瘠有关,南人食得精致华美喜好奢侈。北人洗澡称搓泥,要积出泥一样的肥垢才去搓一次,南人叫冲凉,一冒汗就去冲。南人困床,北人睡炕,来了客人都往炕上请,客人留宿与主人一大家子济济一炕,南人从不这样,会睡不踏实的。不过改革开放以来,南床逐步统一北炕,再也不会动不动就请客人上床了。”

薛先生的一番话惹得大殿内的人们哄堂大笑,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再说点吧,还没听够呢。”有人高声叫喊着。

国家宗教局那位领导再一次的对下属说:“看看,人家这才是做了深入调查研究嘛,透彻,贴切,幽默,有生活,你们要好好向人家学习,切实努力的改变工作作风。”

薛先生得意洋洋的环顾一周,继续侃侃而谈:“从音乐上来分南北也不一样,北方唱戏热闹喧天,如秦腔简直就是吼出来的,而南戏抑扬顿挫一唱三叹,像黄梅戏、花鼓戏等。北剧讲究真功夫,适合演帝王将相历史剧,南戏玩弄小情调,更适合才子佳人和民间传奇。北剧艺术的代表是京剧,特点是男人扮女人,南戏的代表是越剧,女人扮男人。北方女人唱京韵大鼓,也能唱出一股英雄豪气,南方男人唱评弹,居然咿咿呀呀一副娘娘腔。北人唱歌是燕赵悲歌,苍凉、悲壮、激越、凝重、悠远,南人唱歌时轻快、玲珑、婉转、亲切、凄恻。北人‘身大力不亏’,有点笨,南人虽小但灵活,智商普遍要高一些。汉以后,五胡乱华,唐末五代安史之乱,藩镇之乱都是在北面,又有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与契丹,开启北大门,致使后来外族频频入侵中原建立辽金各国。北人与外族之间长期征伐、臣服融合了血缘与文化,也就渐渐的看淡了所谓民族气节和爱国情操,管他谁当皇帝呢,少不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行。

南人则有血性得多,‘祖国大好河山寸土不让’,打不赢也要打,南宋朝一百五十年,都是在复国主义的仇恨与亡国的忧思中度过的。要是换了北人早把这国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谁还管你是哪家的王师,别打扰自己的安生日子就行了。”

这话一出,殿内立刻又分为了两派,互相指责攻击了起来。

“北方人就是汉奸多,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时候,都是我们南方人在拼命抵抗。”西面的道士和香客叫道,口音乱七八糟各异。

东面的声音就整齐划一得多了,两方各执己见,互不相让。

“说我们北方人没有血性,这太不公平了。”全真教的道士和北方香客鼓噪起来。

薛先生淡淡一笑:说道:“中国的跪拜磕头礼就是北方人最先搞起来的。”

“你有什么凭据?”

薛先生冷笑一声:“当年秦王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事变’,杀了两个哥哥,他父亲李渊即惊且惧又悲伤,李世民就跪下来伏着吮吸父亲的乳头,这是古鲜卑族的遗风,表示不忘父母的养育之恩。鲜卑族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这种礼节是模仿牛羊驼鹿双膝跪地接受哺乳的姿势,后来渐渐蔚成风气带进中原而流传全国。南宋文天祥被元军俘虏拒不下跪,理由就是下跪是北方人的礼节,南方没这规矩。”

全真教的道士们面面相觑,这段历史从来没听说过,所以也无从反驳。

“还有,历史上摧残妇女的裹小脚运动也是北方男人的另一恶心发明。”薛先生再来一击。

“胡说,怎么可能?”

“我们不信。”

“哈哈,”薛先生大笑不已,说道,“南方酷热潮湿,怎么会动裹脚这种念头?还不半天就沤臭了……”

殿内的南方人都禁不住莞尔,国家宗教局的那位领导笑过之后,悄声郑重其事的吩咐道:“此人思路机敏,知识渊博,口齿伶俐,了解一下是什么来路,国家宗教局宣传方面就奇缺这样的人才。”

第四十四章有尘

薛先生这一阵子唇枪舌剑的激辩,终于压制住了荒唐的南北之争,使法会又回到了正轨,两方的道士们重新开始认真辩经,无尘子住持终于松了口气。

“薛施主,贫道多谢了。”无尘子拱手施礼。

“不客气,老道长,听闻青城山天师洞是个好去处,我们想随便走走。”薛先生说道,他本以为十年一次的南北道派辩经一定会很精彩,没想到竟如此粗鄙不堪,因此失去了兴趣,另外此行还有其他的目的。

“贫道带你们去转转。”无尘子见殿内气氛正常,并见国家宗教局的领导对薛先生又极为赏识,于是便主动表示带着他们游览。

走出三清大殿,穿过高大的柏树林,前面三块巨石矗立,泉水环流,浓荫蔽日,石上刻有“降魔”二字,旁边涧深陡壁,藤萝挂垂,十分的幽静。

“当年张天师降魔时见此石挡路,遂拔剑劈之裂成了三块,那边二十余丈深的幽谷,便是天师作符掷笔而成的,名为‘掷笔槽。”无尘子边行边介绍说。

迎面是一株粗大高耸的白果树,无尘子告诉薛先生,此树高近二十丈,径围七丈,乃是当年张道陵亲手所植,迄今已有一千八百余年了,为青城山镇山之宝,誉为“天府树王”。

“‘青城天下幽’,果然名不虚传啊,”薛先生望之感慨不已,突然间话锋一转,问道,“久闻张天师所创的‘鬼门十三针’名扬天下,不知贵观如今还有传人么?”

有良闻言心中一惊,不免忐忑不安起来。

“‘鬼门十三针’?”无尘子摇了摇头,叹息道,“当年天师创下此门绝技斩妖除魔,本意是造福苍生,自南北朝梁武帝始被禁止,因为其打破了佛教之因果循环,以后历朝历代都被列为禁针,现在早已经失传了。”

“这么说青城山上竟无一人懂得‘鬼门十三针’?”

“嗯……”无尘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六十年代初,据说常道观还有一名道人曾识此术,后来还俗下山就失去了音讯。”

“哦,他叫什么?”薛先生饶有兴致的问道。

“法号有尘,俗家姓名不知。”

薛先生望了眼他:“道长法号无尘子,他叫‘有尘’,听上去有点怪怪的。”

“正因为如此,贫道才记得这么清楚。”无尘子尴尬的笑了笑。

薛先生目光瞥向了有良,眼神中似含有某种深意。

“几位请留步。”身后有人说道。

回头望去,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匆匆来到跟前,正是都江堰宗教局的那位阳气不足的莫局长。

“莫局长,您有事儿吗?”无尘子恭敬的问道。

莫局长上下打量着薛先生,问道:“请问这位同志尊姓大名,在哪儿高就啊?是党员吗?”

薛先生淡淡道:“什么事儿?”

莫局长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你刚才的发言,国家局的领导很是赏识,想要调你进京工作,叫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薛先生不屑的望着他,没有吭声。

“薛施主,恭喜啊,莫局长的意思是说国家局的领导看中你啦,想要你进京工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无尘子以为他没听懂,在一旁赶紧解释说。

薛先生鼻子“哼”了声,淡淡说了句:“薛某没兴趣。”然后转身离开,兀自走到那株巨大的白果树跟前仔细的观赏着,把莫局长晾在那儿了。

“你这人怎么讲话呢……”莫局长面色惨白,气得嘴唇直哆嗦。

“莫局长消消气,贫道想一定是薛施主没听明白,误会啦,误会。”无尘子赶紧打圆场,然后匆匆追到白果树下去对薛先生进行解释。

“你俩是一起的么?”莫局长转过头来问有良。

有良点点头。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口气这么傲?”

“杂志社的自由撰稿人。”有良回答。

“不过是个耍笔头写稿子的嘛,”莫局长嘿嘿笑起来,突然想起来什么,有点紧张的问道,“不会是‘红旗杂志社’吧?”

有良摇摇头,他从未没听说过。

白果树下,无尘子尴尬的劝说着:“薛先生淡泊名利,实在是令人佩服,但是莫局长是贫道上级领导,可否……”

薛先生淡淡一笑:“你若是告之有尘的俗家姓名,我便可以考虑,道长是常道观住持,理应知道的。”

“这个么,”无尘子面现难色的问道,“不知薛先生要有尘的俗家姓名有何事呢?”

“不瞒你说,我的这位同伴小兄弟有良就会‘鬼门十三针’,当今世上知此术者寥寥可数,若是能找到有尘,对这孩子的医术提高定会大有裨益。”

“这样啊,”无尘子踌躇着说道,“有尘的俗家姓名叫做柳士散,自从当年下山还俗后就再也没了消息,想要找到他可难了。”

“呵呵,多谢道长。”薛先生笑道。

莫局长看着无尘子和薛先生回来,面上仍留有一丝不快的神色。

“莫局长,刚才完全是误会了,薛先生愿意同你们谈谈。”无尘子陪着笑说道。

“那好,我们去见国家局的领导吧。”莫局长面无表情的扭头往大殿而去。

“有良,你就在这儿附近转转,别跑远了。”薛先生嘱咐两句,然后与无尘子一道走了。

有良和媚娘正在柏树林里溜达着,一个小道士匆匆走来对他说道:“你是有良?”

“是。”

“请跟我来,师叔要见你。”小道士领着有良穿过树林,来到一栋雅致的道舍前。

“师叔,人已带到。”小道士恭敬的对门内说道。

“你去吧,有良请进屋里来。”房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有良推门一看,葛道长躺在床上,一条腿还打着石膏,旁边凳子上坐着一个人,正是包先生。

“有良,一进大殿我就认出来了,你是怎么从‘鼍鼓十巫图’里出来的?”包先生一见马上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有良顾不上回答急忙询问二丫的情况,包先生把后来在神女峰石洞内发生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

“二丫被佘教授掳走了?”有良吃惊的说道,此刻突然想起来在巫咸国虚空听到的老白声音原来就是佘教授。

“唉,噬嗑针也让他们抢走了。”包先生沮丧的叹息着。

“你是怎么出来的,我们都以为你永久的困在里面了。”葛道长再次问道。

“我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辋川的山洞里了。”有良回答说,他可不愿意道出实情。

葛道长闻言并未多加怀疑,只是不解的说道:“药王孙思邈所设的风水谜局真的是神奇啊,让人匪夷所思。”

“我师父没说去哪儿了么?”有良问。

“没有,这位柳师父很重江湖道义,背着包先生走下巫山,不过贫道有些奇怪,他的眼睛不是瞎了么,又如何看得清道路呢?”葛道长不无诧异的问道。

有良闻言没吭声,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江湖上有不少能人异士,练就的功夫也是旁门左道,这个倒不足为奇,”包先生瞥了一眼有良说道,“殿内和你坐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你是说薛先生,在路上认识的,他邀我一同来青城山看辩经会。”有良答道,心中对这两个人始终存有戒心。

“哦,此人有点意思。”包先生自言自语道。

“邢书记和可儿呢?”有良问。

包先生与葛道长相对一笑,道:“他俩在神女峰上行巫山云雨,后来就不知道了。”

看来八仙庵的测字先生说得不错,巫山此行不但危机重重,而且也确实死了人,就是那个香功大师麝香猫李林,难怪在学校上课时他的腋下能飘出香味儿来。

有良在道舍交谈的期间,薛先生在三清大殿旁的耳房内正与国家宗教局的领导文司长会面。

“薛先生,你在辩经会上的发言很不错嘛,有理有据,又不伤和气,很会做思想工作,一定是中共党员吧?”文司长颇为赏识的问道。

“不是。”

“民主党派?”

“也不是。”

“哦,薛先生年轻有为,政治上也应该积极要求进步嘛,听都江堰的莫局长说,你是自由撰稿人?”

“不错。”

“哪家媒体杂志?”

“不限定。”

“嗯,可愿意借调来国务院宗教事务局工作吗?业务一司是专门负责佛教和道教的部门,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文司长拍拍他的肩膀,平易近人的说道。

“我需要考虑考虑。”

“好的,考虑好可先将一份简历寄给我,这是通讯地址。”文司长掏出钢笔写下了联络方式递给他。

薛先生礼貌的收下地址,然后告辞离开了三清大殿,此刻全真教与正一道的辩论仍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常道观山门口,有良与薛先生碰面了。

“你的‘鬼门十三针’是家中祖传的?”

“是。”

“你父亲是柳士散。”

有良闻言大吃一惊,心中顿生寒意。

第四十五章无名男尸

有良心中暗暗叫苦,这个薛先生也真是了得,青城山上只不过转了下竟然道出了师父的名字,他还知道些什么呢?在衡山藏经殿前,当时若不是及时的拿媚娘出来顶事儿,恐怕他早就对自己下手了。此人这次以观摩辩经会为名来常道观,看来其实是想要找出“鬼门十三针”的传承予以根除,可要小心了。

“不是。”他强作镇定的答道。

“你父亲叫什么?”薛先生面无表情的接着问道。

方才在道舍内,包先生道出绰号“老白”的佘教授原来是极为厉害的蛇妖,包括柳十三在内的大伙儿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佘教授不但掳走了二丫,而且收了孙遗风抢夺来的“噬嗑阳针”,若是想要接近阳针并救出二丫,单凭自己的能力是绝对办不到的。

“佘天庭,他是陕西历史博物馆的组长。”有良回答,眼下只有把薛先生引向老白,最好能让他们之间火拼,自己才有可能从混乱之中寻找到机会。

“那好,我们下山去西安走上一趟。”薛先生说道。

“薛先生,他们不是要你去京城里做事儿么?”

薛先生鼻子哼了声:“池浅王八多,薛某才不去趟那浑水呢。”

两人下了青城山直奔成都,然后乘火车前往西安。

白天里,由于光线很强,薛先生身上的那层血色红芒看不见,一旦列车驶入秦岭山脉的隧道中,乍一黑的瞬间,那血芒便隐约浮现出来。媚娘老实的伏在车窗前默默的望着飞驰而过的幽深峡谷,一动不动的盯着看,那是秦岭,牠的故乡。

列车上,有良告诉薛先生,自己其实是偷学了家中的《顺治鬼门十三针》,怕被责罚于是一个人离家出走在江湖上闯荡,已经很久没有回西安了,佘天庭则独自住在历史博物馆里,他是一位资深的专家。

“想见他就只有去博物馆。”他说。

两日后的黄昏,薛先生和有良站在陕西博物馆门侧,等着下班的人流散尽。

有良目光紧张的盯着,始终没有发现佘教授的身影,按理说,他以为柳十三、邢书记以及包先生等人都已葬身于神女峰石洞内,自己身份并没有暴露,所以仍有可能还在博物馆里工作。万一被薛先生发现自己在欺骗他,后果定然不妙,所以得随时准备着开溜才是。

“今天已经闭馆了,明天再来吧。”传达室的老头摆摆手。

“我们要找博物馆一组的佘天庭组长。”有良走上前去。

“找他干什么?”老头打量着他俩。

“他是俺爹。”有良咬咬牙说道。

老头凝神想了想,面露诧异的问道:“他一直单身的啊。”

有良一看要坏,赶紧说:“俺和爹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

“不行,上面有规定,夜里是不准任何外人入馆的,明天再来吧。”老头很是坚持原则。

薛先生不耐烦的上前,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老头眼睛,然后嘴角咧开微微一笑,柔声问:“我们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老头神情呆滞的机械回答着。

暮色中,薛先生和有良走进了博物馆大门。

有良感到十分奇怪,那看门老头呆呆的样子像是被催眠了似的,但薛先生只是问了句话而已呀,他越发的感到此人深不可测。

有良凭着记忆领着薛先生直奔博物馆一组办公室而去,长长的走廊里亮着一盏盏的壁灯,空无一人,只听得到两人孤零零的脚步声。

一组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屋里亮着灯光,透过缝隙看到一老者的背影正在显微镜前伏案工作。

“嘭”的一声,薛先生粗暴的推开房门。

“谁?”老者回过身来。

这人原来是宋教授,有良目光环顾左右并没有看见佘天庭。

“咦,这不是有良吗?”宋教授认出他来惊讶的问道,“你是来找佘组长的么?”

“是。”

“不巧,前些天山西芮城风陵渡那儿发现重要古墓,国家文物局很重视,特意从陕西抽调了佘组长过去,上个礼拜才动身。”宋教授热心的告诉他。

那么二丫会跟着一起去么?有良心里寻思着,但又无法开口询问。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薛先生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宋教授,你见到过上次和俺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儿吗?”有良趁机悄声问道。

“就是家中有玉琀的那个小姑娘?没见着。”宋教授摇摇头。

有良疑惑着离开办公室,随着薛先生走出了博物馆。

望着小寨西路上车水马龙,薛先生自言自语道:“重要古墓,嗯,有点意思,我们赶去瞧瞧。”

“薛先生,您找俺爹是想要那本《顺治鬼门十三针》的书吧?其实书在俺这里。”有良从怀里掏出那本柳十三的小册子,试探着问道。

薛先生接过去翻了翻,点头道:“嗯,这种书还是不要留在人间为好,省得用它滥杀无辜。”说罢,双手搓动,一股青烟冒起,小册子顿时化为灰烬。

有良大吃一惊,他倒不是心疼书,反正都已经都背下来了,单是薛先生露的这一手功夫,就足以惊世骇俗了。

“你这是……”有良还是装作挺委屈的样子。

薛先生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张道陵自以为是,发明‘鬼门十三针’来斩妖除魔,岂不知真正的魔其实就是人类自己,荼毒百姓,动辄死亡几十万,永无休止的杀戮,相比起来,妖可是善良得多了。”

发现古墓?有良心中暗道,不会是找到地脐了吧,自从郭老爷子去世以后,风后冢地底下只剩下了白虎大灵猫、朱雀鬼蝙蝠和那只玄武大龟了,当然也许是另外的古墓。

两人乘上长途汽车沿着黄河东行,途经渭南、华县以及华阴最终到达黄河南岸渡口,江对面就是风陵渡镇。

有良站在渡船上,望着滔滔的黄河水,想起当年和妮子为躲避费道长等人的追杀,半夜逃出风陵寺乘小船渡河时的情景。唉,时过境迁,现在她和沈才华在蓝月亮谷里成双成对,而自己却独自一人在江湖上颠沛流离。

还有二丫,她为什么那么惧怕河水呢?记得上次两人也是在这渡船上,她甚至都不敢俯身看黄河水,胆子比起妮子可差远了。有良在脑海里把两人的相貌做着比较,到底谁更好看一点呢?最后还是苦笑着摇摇头,她俩似乎很难分出高下。

西安市公安局发往全国的协查通报终于有了回音,这起案件的蹊跷诡异之处,引起了省厅乃至公安部刑侦局的重视。一名溺水的年轻女子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后,遗体竟然变成了一个秃头猥琐的中年男人,实在是令人费解,此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传遍了西安的大街小巷。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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