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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杀业-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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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天好想请假的。这个月实在有点累。尤其海千帆心脏病去世的消息传来之后,这几天心里总有点怕怕的。不过……还是再拼一拼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敬酒不饮喝酸醋(上)

活像哄小孩一样,陈胜轻声安慰道:“没事没事,稍微忍忍就没事了。不用紧张,放轻松。”把沾满血污的棉花丢开,换上另外一团,再度按上伤口替沈落雁擦拭。立刻又引发出第二下呻吟娇唤。假如现在有人在小楼外面听墙角,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会怎么脑补了。

苦笑着摇摇头,为了避免更多尴尬,陈胜唯有再加快手脚,替俏军师清理好伤口,然后敷上天香断续胶,再用绷带帮她仔细包扎。做完这一切,沈落雁赫然已经因为体力消耗太多,又再晕过去了。

把一应医疗物品收起,陈胜站起身来,旁床边拉过张被子来,小心翼翼地替沈落雁盖好。这才转身走出俏军师的闺房,拾阶下楼。出门一看,只见那位名叫楚楚的美婢,连同庄内其他几名下人,都正神色惶恐地站在院子里面。看到陈胜出来,他们都是满脸紧张神色,想问似乎又不敢问的样子。

陈胜站定了,凝声吩咐道:“你们小姐受了很重的伤,现在需要静心休养。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各自散了吧。可别打扰到她。对了,妳是叫楚楚吧?烧点热水端上去,替你家小姐擦擦身子。可要小心不要碰到伤口。”

各人听得沈落雁性命无忧,都放下了心头大石。当下各自散去。楚楚更连忙去厨房里张罗烧开热水。陈胜却也不管他们这么多,随意在旁边凉亭中坐下。只手托起下巴若有所思。心中所想,正是影子剑客刚才所展示的一招一式。试图从这片鳞半爪的线索中,一窥魔门补天道之心法奥秘。

稳健脚步声由远而近,跋锋寒走进凉亭,伸手在石桌上一敲,问道:“老陈,沈军师她怎么样了?”

陈胜回过神来,开口答应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静养一段时日,相信很快能够复原。嗯……老跋,那两个假冒僧人,败坏佛门清誉的恶贼,你都收拾干净了吧?”

跋锋寒在石桌对面坐下,点头道:“都收拾掉了。虽然是假和尚假尼姑,但手底下倒还有几分真本事。以前我听过一点江湖传闻,说法难和常真其实是魔门两派六道之中,势力最大的阴癸派门人,不过没有人能够证实罢了。但尽日和他们交手过后,我却觉得这传言至少有八、九成真实。”

陈胜沉吟道:“如果这两个假和尚假尼姑确实是阴癸派门人,那么他们加入铁骑会辅助任少名,说不定也是别有所图。不过他们怎么又和影子刺客搅在一起,联手进行刺杀了?我好像听说过,那个杨虚彦和隋朝皇室似乎有些关系。那……难道说洛阳那边,和林士弘也达成了什么协议?唉,这个世道,你合纵我连横,今天结盟明天背盟,真是乱得让人头痛。”

跋锋寒笑道:“反正你我也不是打算争天下坐江山的,要头痛,也痛不到咱们头上来。嗯……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怎么办?还走吗?”

陈胜抬起头来,问道:“杨虚彦这次失了手,说不定还会再回来补刀。救人总须救彻底。在确定沈军师安全之前,我想在荣阳城内多留一段时间。你呢?又是怎么打算?”

跋锋寒双眼中闪烁出野狼般的慑人凶光,道:“阴癸派向来眦睚必报。这次我杀了他们的人,相信即使只是为了面子,他们也绝不会再放过我。哈哈,如此一来,正好让我的剑可以被磨得加倍锋利。若然离开了,则阴癸派还怎么找我麻烦呢?”

陈胜呵呵一笑,颌首道:“有道理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妨就在这里暂时住下。也方便别人找麻烦的时候,可以更容易找到目标嘛。”

笑声未落,突然间阵阵纷乱脚步声响起。同时还夹杂着庄园内仆役婢女等下人的惊叫。听那动静,似乎是好几十人同时结伴闯了过来。陈胜和跋锋寒相互对望一眼,同时皱了皱眉头,沉下气来静坐亭中,坐观事情发展。片刻之间,只见有好几十人前呼后拥,气势汹汹地冲进庭园之中。所有人都顶盔戴甲,全副武装。为首者,正是瓦岗寨大龙头翟让的侄子,少寨主翟摩侯。

翟摩侯一挥手,那几十名下属立刻围拢过来,将凉亭团团包围。少寨主自己则面色阴沉地大步走上来,喝道:“陈胜,跋锋寒,你们给我说清楚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竟在荣阳城内当众杀人,这是不把我们瓦岗军的法度放在眼里吗?还有沈军师究竟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其实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时辰了。翟摩侯又是地头蛇。断然没有连究竟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的道理。至于说当众杀人云云……更加可笑至极。陈胜和跋锋寒这样的武林中人,别说杀的是恶僧和艳尼这样恶名昭著之贼徒,哪怕杀了普通无辜平民,即使翟让和李密亲身到来,也绝对只会不闻不问,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所以翟摩侯这几句质问,明显就是故意挑衅找麻烦。

既然如此,那么陈胜和跋锋寒二人,自然更没有跟随对方节奏而走的必要了。陈胜轻声冷哼,根本连抬眼多看翟摩侯半下的兴趣亦欠奉。径直道:“这园子本来清静幽雅,正好纳凉。没想到却不知道忽然从哪里钻出来几只野狗汪汪乱吠,当真讨厌。老跋,你说是不是?”

跋锋寒冷冷道:“确实讨厌。我在草原上的时候,也经常遇上这种野狗。每次我都懒得和它们纠缠。所以只要它们胆敢上来乱吠,我就一剑杀了,落得个耳根清净。”

翟摩侯一身本事,早得了叔叔翟让的真传。在年轻一辈当中,也可以算得上是少见的高手。故此他一向都十分自负。而对塞外野狼、影子刺客、多情公子这三名年纪和自己相近,名声却胜过自己十倍的年轻高手,则从来都觉得十分不服气。至于陈胜,成名时间更短,就更加不在翟摩侯眼中了。

这样两个跟本比不上自己的家伙,却居然如此狂妄,竟敢在瓦岗军的地盘上,斥骂自己这位瓦岗寨少寨主是野狗?哪还了得?霎时间,翟摩侯禁不住暴跳如雷。不过他也未算草包得彻底,知道自己首先发作,说不定就要吃亏。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带着这么多人过来的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时候你们这群帮闲的不出面,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翟摩侯冷哼一声,向身边跟随自己的人打了两个眼色。其中一个身材干瘦,约莫三十六七上下,叫做林可菲的汉子会意,当即站出来。大声叫嚷道:“姓跋的,刚才当街刺杀沈军师的那名刺客,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就是影子刺客杨虚彦。你和这个姓杨的外加那个姓侯的小白脸,在江湖上向来都齐名吧?既然如此,你们私底下肯定有所勾结,说不定就是你找那个影子刺客过来刺杀沈军师的。还有你姓陈的!沈军师武功那么好,要不是你在旁边故意阻挠,沈军师怎么可能受伤?哼,这件事真相究竟是怎么样,今日你们无论如何都要给个交代出来。否则的话,休怪我们瓦岗军不客气!”

陈胜和跋锋寒同时为之失笑。原来少寨主居然是打这个主意?他如此努力想要把脏水泼到自己两人头上,究竟又有什么用意?嗯……大概是那天接风宴上,翟让说要把寨主宝座让给陈胜所产生的后遗症吧?

众所周知,翟让无子,所以这个侄子翟摩侯,就是翟家唯一的男丁,如无意外,将来瓦岗寨的基业就都属于他所有了。但现在翟让忽然来了这么一出,那对于翟摩侯来说,岂非就是煮熟了的鸭子不翼而飞?他看陈胜不顺眼,也就理所当然了。但这个少寨主怎么却不想一想,自己的叔父平白无端地,为什么要把自家基业拱手送给别人?

陈胜和跋锋寒不是翟让,没义务更没心情来教导这个熊孩子,更不屑于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刚才俏军师在这凉亭中青梅煮酒纵论英雄,那残酒还未收拾,依旧留在桌上。此刻跋锋寒就好整以暇地拿起酒壶,向杯中注酒,淡淡道:“遇上野狗,我会一剑杀了它。但若遇上的只是老鼠,那么它甚至连让我出剑的资格都没有。对付这种东西,我会做的便是……敬它一杯酒。”

话声才落,跋锋寒持杯的左手迅快无伦地动了一动,杯内酒水化成劲箭,快如闪电般朝那名大声乱叫的汉子林可菲破空飞射。弹指刹那,酒箭准确无误地刺入林可菲口内。林可菲当即全身剧震,眼耳口鼻全喷出鲜血,张大着口往后拋跌,死得样衰到极点,连只野狗都不如。

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这是很多武力强化系世界当中,对内功修炼到最高深境界时候一种神乎其神的描述。但事实上是否真有人能够修练到这个境界?则往往只是传说,在那些世界当中,几乎从未有人可以亲眼见过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敬酒不饮喝酸醋(下)

以陈胜去过的《笑傲江湖》世界而论。创出《独孤九剑》这绝学的剑魔独孤求败,唯有四十岁之后,才能到达“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境界,与摘叶飞花差相仿佛。之后才“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可是独孤求败四十岁之后究竟是个什么境界,实际上谁也没看过。而他二十岁时“凌厉刚猛,无坚不摧”的《独孤九剑》,已经足以让令狐冲在《笑傲江湖》世界纵横天下了。剑魔三十岁以后恃之横行天下的“大巧不工,无锋重剑”,则让神雕侠杨过在《神雕侠侣》世界里成为天下五绝之一。

按照无限神域的标准进行等级划分,《大唐双龙传》世界,比《笑傲江湖》的等级高,也比《神雕侠侣》的等级高。但须知道,这里大部分江湖人士的水平,也就在三星上阶至四星中阶之间晃荡罢了。距离飞花摘叶皆能伤人的水准,还有一段巨大距离。

跋锋寒泼出一杯酒,就杀掉一个人,而且这人在翟摩侯身边还算得上比较有本事的。如此本领,翟摩侯甚至觉得自己叔父也未必可以办得到。刹那间,少寨主和他身边那群随从赫然齐齐为之变色,更不约而同地连退三步,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本质,已因此而暴露无遗。

陈胜笑道:“好一杯敬酒。老跋,看来你进入中原之后,也学得斯文起来了。居然还懂得先礼后兵。”

跋锋寒放下酒杯,道:“中原文化确实博大精深。对于那些好的东西就要虚心学习,向来是我的作风。”

陈胜声音一冷,道:“敬酒请过了。假如还有野狗不识趣的话,那么接下来,就该是罚酒了吧?”

跋锋寒好整以暇地再度执壶斟酒,附和道:“这个是自然。这酒壶里面的酒虽然已经不多了,再要来一杯,还是足够的。”

翟摩侯面色再变,脚下也不由自主地又退出了好几步。事实上,他今天过来这里,正是想要靠着自己这边人多而借题发挥,把陈胜和跋锋寒赶走。但他万万没想到,跋锋寒竟然厉害到了这个程度。别说自己打不过,哪怕自己这些手下全部一拥而上,也万万不是对手。他狠狠一跺脚,咬牙切齿道:“哼,你们两个别放肆!万一让我查清楚了刺杀沈军师的事,确实是你们两个在暗地里指使……”

话声未完,陡然就是“沙~”的怪异破风之音。一点水光快如流星笔直飞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翟摩侯嘴巴上。这位少寨主一声惨叫,向后就倒。身边那群随从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把他扶起。只见少寨主满口都是鲜血,赫然被陈胜同样泼出一杯酒,把他半边嘴巴的十几只牙齿都统统打断了。性命虽然无碍,却是激痛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跋锋寒泼酒杀人,聚力于一点,已经十分了得。而陈胜泼酒伤人,酒水四散而力不散,这份造诣,明显更在跋锋寒之上。那群跟在翟摩侯身边的人识得厉害,却哪里还敢多说话?一个个面如土色,七手八脚地架起少寨主,灰溜溜落荒而逃了。

荣阳城虽然是瓦岗军大本营,但眼下所有重要将领都已经领兵出外,只剩沈落雁受命主持一切,但她受伤昏迷,城中事务立刻就变成了无人管理。一时间人心惶惶,家家闭户。翟摩侯原本想要乘机接掌大权,顺便赶走两口眼中钉,到头来却只是自取其辱。当然也没颜面再提什么接管大权的事了。

瓦岗军有心要争夺天下,并非流寇。所以他们也早就建立起了一套相对比较完整的制度。虽然沈落雁不能理事,城中各级官吏战战兢兢各安其位,戒严封城,分区搜索城中外客,以排查与刺客相关的可疑人等,外加派出快马u把消息分别通知翟让和李密。种种该办的事情,他们倒也办得井井有条。

陈胜和跋锋寒对于这一切全不干扰,更加不闻不问,只是留在落雁庄之中戒备守候。不过接连等了两天,无论影子刺客抑或铁骑会的人,始终都没有再出现。在此期间,陈胜又去替沈落雁换了两次药。俏军师伤势经过治疗以后,已经逐渐好转,神智也恢复了清醒。不过因为失血太多,故此身体依旧十分虚弱。

第三日晌午时分,落雁庄外,再度响起了敲门声。那婢女楚楚过去开门一看,登时欢喜地叫了出声。原来上门者,正是刚从虎牢关前线赶回来,满身风尘仆仆的李密和徐世勣。楚楚连忙把他们引到客厅。

一见陈胜,李密当即道:“落雁是李某人左膀右臂,她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李某人……唉~幸亏得到太子援手,终于避免了最坏的事态发生。李某人实在感激不已。无以为报,请受李某人一拜。”不由分说,便深深拜了下去。

至于徐世勣,他眉宇间的感激之情甚至更超过李密,面对陈胜的时候,态度再不像先前见面时候那样只是敷衍式的客气。同样隆而重之地拜了一摆,道:“太子的恩情,我和落雁都必定铭记在心,此恩此德,他日定当报答。”听他语气,俨然完全把沈落雁当成了自己的妻子一样看待。

陈胜摆摆手,说了几句客气话。随即带了几分不解问道:“蒲山公怎么从虎牢关回来了?沈军师虽然受了伤,不过也没有性命危险。不是说洛阳那边,正准备出兵要攻打过来吗?”

李密起身在椅子上坐下,不屑笑道:“独孤阀虽然控制了宫廷禁军,但洛阳的兵马,却大部分都在王世充手上。双方关系闹得越来越僵,随时可能内讧。彼此你提防我,我提防你,互相牵制,谁敢真正在这个时候出兵?之前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根本不必担心。”

陈胜皱眉道:“既然如此,那老秦和老程他们怎么没跟着蒲山公你一起回来?”

徐世勣在旁边道:“洛阳兵马不能动弹,宇文阀残兵又有大龙头亲自去对付了,所以密公认为,这是攻打黎阳仓的大好机会。所以秦叔宝和程咬金他们,已经被调过去了。”这黎阳仓也是一个重要的大粮仓,里面的储粮之丰富,不下于兴洛仓。假如能够把它也攻下来,形势对瓦岗军就更加有利了。

话是这样说。但陈胜隐隐约约地,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样简单。不过论起心眼的话,他也自知和李密这种人相差太远,于是也懒得猜测了。当下起身道:“沈军师就在小楼上面。两位假如要去探望的话,随时都可以去。不过沈军师现在还很虚弱,所以两位请注意不要和她说太多话。”

李密和徐世勣各自点点头,起身出了客厅,前往小楼探视。陈胜则依旧坐在园中的凉亭里等候。半晌过去,李密率先独自下楼,走到凉亭内坐在陈胜对面,道:“当日出手刺杀落雁者,原来竟是大名鼎鼎的影子刺客。假如不是太子……哼,经此一役,我已经百分之一百可以肯定,杜伏威、铁勒、还有王世充他们三方肯定已经联合起来了,目标就是李某人。唉~前途多艰啊。”

陈胜和李密之间,其实也没什么过节。虽然先前翟让企图来个移祸江东,扶植陈胜,让他和李密相斗。不过陈胜并未入局,而李密看起来也似对此事不以为然。他对着陈胜说话,俨然一派推心置腹的模样。陈胜对这位蒲山公没什么好感,但也说不上什么恶感。当下随口回答道:“王世充?又关他什么事了?”

李密凝声道:“影子刺客据说是隋杨宗室中人。以往出手刺杀的目标,多半是和朝廷作对者。自从杨广那昏君被太子你杀死之后,据说他和董淑妮勾搭上了,故此和王世充走得相当接近。哦,对了。董淑妮是王世充的侄女,与另一名叫荣姣姣的女子,合称为洛阳双艳。这个荣姣姣则是洛阳首富荣凤祥之女。”

陈胜心中一动,勾起回忆,依稀记得这个洛阳首富荣凤祥也是魔门中人,而且好像就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随口答道:“原来如此。那有机会我倒要去见识见识。对了,沈军师先前说过,铁勒的飞鹰曲傲好像也要对蒲山公你下手。你也要小心才好。”

李密重重吐出一口气,道:“自古中原内部不稳,外族自然就会随之蠢蠢欲动。先是突厥分别支持郭子和、刘武周、梁师都等人自立,现在林士弘和杜伏威又分别攀上了铁勒,明天不知道那个谁说不准也和吐谷浑搭上关系了。我们瓦岗军现在风头最劲,所以也成为了各方众矢之的。唉~李密要独力维持这个局面,实在觉得力不从心。”

蒲山公顿了顿,抬起头来,用亮得灼人的目光望向陈胜,缓缓道:“关于李某人的心思,想必落雁当日也已经和太子你说过了。却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想法呢?”

追寻武道巅峰,才是陈胜的人生意义。对于打天下坐江山,则毫无兴趣。即使他有兴趣,也绝不会选择现在这样一个时机加入瓦岗军,然后帮李密去对付翟让,又或者帮翟让对付李密。

正开口要拒绝,可是忽然之间,小楼上却传来一阵声音,把陈胜和李密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只听见徐世绩在楼内叫道:“落雁妳说什么?难道妳当真和陈胜有了什么苟且?”——

月底了,大家最后支持12一把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美色迷人硬上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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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寨内部尽人皆知,沈落雁这朵名花早已经有主,就是徐世绩。不过双方虽然是公认的一对,可徐世绩几次提出想要完婚,却总被俏军师用各种借口推搪了过去。故此徐世绩始终觉得不能安心,也由于这缘故,他对于一切走近沈落雁身边的人,都天然带有三分警惕敌意。

此时此刻,一听徐世绩这样说话,李密立刻就知道,自己这心腹大将是又吃醋了。本来这也没什么。但事情牵扯到陈胜,却不由得李密不关心。他抬头向南陈太子尴尬地笑了笑,下意识竖起耳朵,凝神倾听。

只听得楼上传来沈落雁虚弱而不悦的声音,道:“本姑娘和太子殿下清清白白,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怎么,难道徐爷还要本姑娘向你交待悔过吗?”

徐世绩的语气软化下来,以近乎哀求的语调道:“落雁!妳该知道我对你从来一片痴心,千万不要让外人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啊!”

沈落雁语气转寒道:“不要乱说,什么外人内人的,这怎关第三者的事。你徐爷一向风流得很,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相干?你会对我痴心?怕是说笑吧!”

徐世绩有点恼羞成怒道:“我本也不想说出来。我逢场作戏的事,你一向知道,为何现在才向我算帐?难道妳……妳……哼!刚才我问过下人了。据说那天陈胜把妳抱回来,一进门就立刻上房。然后妳还叫得……叫得……非常不知羞耻。现在妳说和他没有关系?好,我信。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让我看看妳的伤口了?”

沈落雁大怒道:“徐爷,你也想得太离谱了吧?那天本姑娘是被影子刺客狠狠刺了一剑,几乎连命都没了啊。难道你觉得,居然还有人可以有心情在那种情况下做……那种事?简直荒唐之极!人家受伤的地方十分隐秘,你我还未成婚,怎么可以让你随便乱看?”

徐世绩又软化下来,叹道:“好好好,落雁妳不让看,那就不看吧。但妳怎么又让陈胜住在落雁庄?而且,还天天让他替妳换药?我们虽然还未成亲,但这也是迟早的了。无论如何,妳总该避忌一下啊。”

沈落雁默然半晌,冷道:“我的身子,爱让谁看就让谁看。徐爷你管不着。什么迟早成亲?哼?我沈落雁难道除了你徐爷之外,就找不到男人要了么?”

徐世绩怒道:“落雁,妳……妳竟然这样说话?好!好!好!”话声才落,陡然传来“乒乓~”清脆破碎响声传来,显然是他满肚子嫉火无从发作,于是竟然抓起房间里面的东西摔砸,以作宣泄。

破碎声余波未歇,“呯~”一下摔门重响接踵而至。徐世绩怒气冲冲地大踏步闯出沈落雁闺房,沿着楼梯走了下来。一抬头,恰好和庭园里的陈胜打了个照面,他双眼如欲喷火,冷哼着转身就走,甚至连向李密打个招呼都没有。可见怒意攻心,已经到达极点。

李密站在旁边,徐沈二人之间的对话,字字句句,他全部听得清清楚楚。沈落雁竟然会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和陈胜深入接触。发生什么亲密关系。这种事情根本乃常理所无,李密自然也不会相信。徐世绩分明是太过着紧沈落雁,所以嫉妒得走火入魔了。不过……

即使双方没有发生肉体关系,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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