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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唐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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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有一点是跟人一样的,不能太过肥胖,胖了就会生病,不要以为狗不会有高血脂、高血糖之类的病症。爱狗狗就要为狗狗的健康负责。

  以包子它们现在的运动量,薛朗一天只给包子它们喂一餐,别的时候,最多就是给点儿水果或是粗粮做的小窝窝头,给的还不多,不过是当零食随便喂几粒。

  苏母听了,赞叹的点头道:“原来养狗也有如许多讲究,难怪包子它们如此通人性,灵犬便是灵犬,养育方法也与普通犬只不同。”

  薛朗不由笑起来,不过也不解释,任由苏母认为,总不能告诉苏母,包子它们之所以这么聪明是因为穿越的缘故。

  用了哺食,薛朗便告辞了。江临不放心,自然也是跟着走人的。苏氏父子对薛朗的告辞,颇有些可惜,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薛朗告辞的时候,苏博士还依依不舍的道:“待幼阳再来长安时,定要再次来做客,我还想再与幼阳探讨一番算学上的学问。”

  这话找来苏母的大白眼一双,薛朗倒是笑着答应了。苏染染也跟着出来送客,拉着江临道:“事情完了,莫忘了使人告诉奴家一声。”

  江临点点头。薛朗挑眉,待出来后,问江临:“弟妹知道我们待会儿有事了?”

  江临不好意思的道:“染染十分了解我,我挂心今日之事,被她看出来,连连逼问,小弟招架不住,便全交代了!”

  薛朗哈哈大笑,全然不介意,笑道:“难怪有人说每个女子都是天生的福尔摩斯。看阿临你现在的形状,为兄不得不劝你,在弟妹面前,最好老实些,不要做什么对不起弟妹的事情,不然,你根本瞒不住。”

  江临被笑得满脸通红,悻悻然道:“大哥且莫取笑小弟,待来日大哥娶了大嫂,小弟倒要看看大哥如何。”

  薛朗道:“定不会像你这般可怜就是。”

  江临放话:“小弟拭目以待。”

  完了追问道:“对了,大哥,福尔摩斯是何物?”

  “呃……福尔摩斯嘛,是一位非常擅长探案的……唔,捕快?”

  侦探在唐朝叫什么?

  薛朗皱眉想了一阵,直到上了马车,行到坊门口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敢问可是长平郡公之车驾?”

  出得坊门来,一个做金吾卫军士打扮的兵卒恭敬地上前问话。护卫勒住马车,道:“正是。敢问卫军有何事?”

  兵卒道:“小的奉金吾卫大将军之命在此候着长平郡公,奉命传话。”

  “请讲。”

  兵卒道:“今日曾有卢氏子弟卢靖冒犯长平郡公一事,因事不在金吾卫权责之内,故卢靖等人已移交长安府衙。长平郡公可去长安府衙陈诉事由经过,以便长安府尹裁夺。”

  薛朗在马车里道:“多谢大将军,请卫军带话,转达我之谢意。有劳卫军。”

  “不敢,小的一定把郡公的话带到。”

  说完,兵卒便告退了。薛朗在马车里淡然下令:“走吧,转道长安府衙。”

  “喏!”

  一行人向长安府衙行去。

第三卷_第187章 进府衙

  薛朗一行人来到长安府衙,在长剑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正准备往里走。这时,也来了一辆马车,车边跟着做仆人打扮的几个男仆,领头那个看到薛朗,表情略有些变动,似是认识他。薛朗没管,使人去通报:

  “原告薛朗携苦主灵犬豆浆求见府尹。”

  差役看看薛朗,又看看薛朗身后的四只狗狗,嘴角抽了抽,不过还是很有素质的道:“薛郡公请稍待,卑人这就去通报。”

  马车上下来个中年男人,一下来,领头的男仆便在他耳边耳语,那男子望了薛朗一眼,点点头,没说话,也使人去通报。

  男仆过来请衙役通报,薛朗听男仆报来历:“烦请差役通报一声,国子监太学经学博士卢坚请见长安府尹。”

  能在长安府尹当差役的,自然有眼色,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和声道:“请稍待,门口不可无人,待刚才进去通报的兄弟出来后,卑人再去通报。”

  男仆倒是和气:“可!有劳差役。”

  不一会儿,差役出来:“薛郡公,请进。公堂之上,郡公之灵犬,烦请郡公约束一二。”

  薛朗颔首道:“我家的犬只之所以是灵犬,自是与别家的不同,请放心便是。”

  说完,也不管等候的、明显是卢靖亲属的男子,当先进衙门去——

  来的路上,孙昌就给薛朗介绍过。长安府属于雍州,最高长官应是雍州牧,时任的雍州牧不是别人,正是秦王殿下。

  因长安隶属京兆,其实应当称京兆府。秦王殿下只是挂名长官,真正坐堂理事的是府尹,府尹之下尚有少尹、通判、丞、主薄等官职。时任的长安府尹名唤姜确,唐初名臣姜谟之长子。

  薛朗进去,姜确与一众属下立即起身,躬身行礼:“下官见过薛郡公,未曾远迎,失礼了!”

  薛朗拱手还礼,道:“姜府尹快快免礼,今日我来此乃是为私事,乃是姜府尹治下之民,姜府尹身为我之父母官,何须多礼?该我给姜府尹行礼才对。”

  说着,对姜确就是一礼。姜确连忙让开,连称不敢。

  向薛朗行礼完毕,各自坐下,卢坚经通报后进来,他是太学的经学博士,身上也是有功名的,只需拱手向姜确行礼:“卢坚见过姜府尹。”

  姜确:“卢博士免礼。卢博士请坐,如今原告苦主与被告亲属皆已到达,本府便开始审案。”

  “请!”

  薛朗是要走亲,卢坚是要上班,所以,大家都是这个时候到府衙。刚见礼完毕,就听外面衙役报称:

  “秦王到!”

  二凤都惊动了!

  薛朗倒不觉得惊讶,与众人一起,向风度翩翩的秦王殿下行礼:“见过大王。免费”

  “诸位免礼。我下朝后听闻卢氏卢靖于长安城内,当街开弓,欲射杀薛郡公之灵犬,不知是何缘故?便于下朝后,过来看姜府尹升堂,一听究竟。”

  卢坚很是惭愧:“劣侄无行,惊扰大王,卢坚惭愧。”

  秦王道:“且慢致歉,先听听究竟再说。”

  “喏。”

  姜确让人搬来蒲团,请几人依序坐下后,道:“禀大王,薛郡公,卢博士,在三位未到之前,金吾卫把人移送过来后,下官已一一提审过一众仆役,此是口供。请过目。”

  厚厚一摞口供,由差役拿给众人传阅。先给秦王看,秦王飞快的阅看一遍后,交由薛朗。薛朗的文言文水平,进步不咋地,便交由身后站着的江临阅看。众人皆知道他的来历,倒也不觉他无礼。

  江临飞快的看了一遍,俯身道:“大哥,经过情形大致属实,只是,言语间颇有避重就轻,装疯卖傻之嫌。”

  薛朗点点头,让他把口供传给卢坚看,并不急着说话。卢坚接过,细细看起来,越看脸色越加沉凝,让人把口供递还给姜确,肃容道:“劣侄年幼无知,我兄忙于公务,疏于管教,失礼之处,卢坚在此向薛郡公赔礼。”

  说着,起身就欲向薛朗鞠躬行礼致歉。薛朗也起身,直接避开,道:“且慢!薛朗有一事不明,敢问卢博士,令侄今年贵庚?”

  卢坚道:“劣侄今年一十七岁,尚未弱冠。”

  薛朗一本正经的道:“原来已经十七岁,已然成年了?不过,比之卢博士与我之年岁,确实年幼。至于是否无知……想来以令侄之年纪,当有座师,如若还无知……我在异国曾听过一句话,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卢氏之座师该扣束脩了!”

  “噗嗤!”

  这是围观的秦王忍不住笑出声来!

  卢坚羞得脸膛紫红,连道:“惭愧,惭愧!”

  薛朗重又跪坐下来,满脸严肃,完全看不出刚才他讽刺人家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就事论事。

  姜确咳嗽一声,恢复严肃脸,道:“既然原告苦主薛郡公已到,本府这便开始,升堂!”

  站班的差役齐声高喊:“威武!”

  之后,姜确转首望着薛朗,道:“原告苦主薛朗,可向本府详述今日卢靖等人冲撞你之经过。”

  薛朗道:“禀府尹,严格说来,薛某只是苦主之一,尚有一个苦主是我家豆浆。豆浆,来,见过姜府尹。今日中午想射死你的人已被姜府尹抓了,我们今天就要靠姜府尹主持公道了!”

  四只狗狗自从进了公堂,便乖乖跟在薛朗身后,也不吠叫,也不怕人,十分乖巧。豆浆听到薛朗叫它名字,抬头看看姜确,从薛朗身后走出,向前两步,前身伏低,头向姜确的方向点了三点,之后才站直身体。馒头、包子、油条见状,也一并上前,伏低前身,点头向姜确行礼。

  秦王情不自禁的喝彩:“好通灵的犬只,果真是灵犬!”

  姜确等人也是啧啧称奇,唯有卢坚眼神沉凝,表情晦涩,只觉得口中苦意弥漫。

  薛朗道:“ 两日之前,我与我义弟之岳父约好今日登门拜访,途中豆浆想小解,我家豆浆生性文静害羞,故而避到角落,我们在墙角等着。突然听到有人喊,有狼,快射杀!义弟关心豆浆安危,立即上前制止。我也立即上前,报上身份。卢家小郎曰,我之口音太过怪异,听不懂我说什么。随行的两位小郎让我说雅言,笑称我连雅言都不会说,竟然敢在长安城内行走而不惭愧。薛某羞愧,长于异域,这雅言实不会说。待让随从解释,三位小郎却不给解释的机会,卢小郎直接下令射杀豆浆。为保护豆浆,我的护卫不得不对卢小郎一众动手,以至惊动了巡街的金吾卫。事情经过就是如此,在此,我有几个疑问,想请姜府尹问问三位小郎。”

  姜确连忙道:“薛郡公请说。”

第三卷_第187章 过堂三问

  薛朗沉声道:

  “第一,我曾在里坊门扉之上看见粘贴的圣人敕令,圣人敕令上曾详述过灵犬的外貌,命百姓见之无需惊慌。免费我也曾带着包子它们去过东市食肆,去过亲朋之家,皆无有人以野狼视之,为何卢小郎仍旧认为豆浆是野狼,执意射杀?圣人敕令难道于卢小郎乃是无物吗?”

  姜确点点头,道:“本府过堂之时,定会询问被告卢靖。”

  卢坚连忙道:“薛郡公言重!此事我就能解答,因为其中有我的缘故。他只是一直被我禁足,一直未曾有机会出门,昨日方才解禁,故而不知圣人敕令。何敢视圣人敕令如无物!”

  薛朗点点头,道:“这个理由倒也算说得过去。那好,第二个疑问,长安城内可以随意拉弓射箭吗?我是异国归化而来的人,不懂我大唐律法对此是怎么规定的,只是想来长安乃是京畿重地,不知卢小郎乃是何等身份,竟能在京畿重地开弓射箭?或是在我朝弓箭不属于管制武器?于京城之内,也可随意开弓?”

  薛朗说完,秦王、姜确等人表情都严肃起来,唯有卢坚的表情,简直要苦出胆汁了,张了张嘴,却无法出声,辨无可辨。

  姜确满脸严肃的表情,对主薄道:“记下来!”

  薛朗接着道:“第三,卢小郎说听不懂我的话,好吧,就算听不懂我的话,但我今日之装扮,虽是常服,但銙带却是符合规制的郡公銙带,常人不可佩戴。卢小郎出身范阳卢氏,即便是我这等初归化的人,也是听过范阳卢氏的盛名。这等出身,想必家学渊源,为何竟不识我之身份,对我的豆浆刀兵相向?”

  薛朗不说身份冲撞,也不说其他,只说这三个问题。能把这三个问题圆回来,再说其他也不迟。哥们不以身份压你,哥们就用道理压你。

  姜确命人记下。卢坚拱手道:“姜府尹,我这里也有一个疑问,想问原告薛郡公。”

  薛朗坦然道:“卢博士请说。”

  卢坚道:“劣侄听不懂薛郡公口音,令弟江二郎先去阻止,为何不报身份?”

  薛朗没急着答话,而是用一种充满同情神色的眼神看卢坚,看得卢坚莫名其妙:“薛郡公何至如此看我?”

  薛朗问道:“卢博士不认识我义弟江临,也不知他的身份?”

  卢坚看江临一眼,正色道:“薛郡公之义弟,今日方是初见,之前素不相识。是故,江二郎即便一直满目愤恨之色盯着我,也无用。”

  薛朗叹了口气,劝诫道:“想来卢博士定是太过醉心于学问,以至两耳不闻窗外事。我不得不奉劝卢博士,学问之外尚有别样风光,卢博士莫要辜负了好时光。”

  卢坚面现不悦之色:“薛郡公何出此言?”

  一直沉默围观的秦王这时插话道:“此事因由我倒是知道几分。江临乃是算学博士苏伦四女之夫婿。”

  秦王点到为止,卢坚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心里恨不得冲进去府衙的牢里,把卢靖那小子揪出来,揍一顿再说。

  姜确见卢坚无言,询问双方可还有疑问,双方皆摇头。姜确道:“带卢靖、崔政、方广三人上堂!”

  薛朗这才知道放肆嘲笑他的那俩小子的名字。不过,姓崔……不知是出自清河崔还是博陵崔。

  根据历史记载,唐时七大姓只在彼此间通婚联姻,论起亲戚来,都沾亲带故的,连成一系。卢靖是范阳卢氏的子弟,身旁的玩伴有崔氏儿郎也不奇怪。

  不过,即便是崔氏子弟,薛朗也不怵他就是。都被人惹到头上了,如果因为区区一个姓氏就畏缩不前,那这人生还有什么趣味可言!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

  三人小子被人带上堂,身上衣裳整齐洁净,除了精神差点儿,外表到没什么异常。也是,以三人的出身,不管到了哪个衙门,都没人敢为难他们不说,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最多就是限制一下自由罢了。

  世情如此,薛朗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唐朝已经算是好的,如果是在两晋南北朝,这三个小子,只凭姓氏就屁事儿没有,反而是薛朗可能获罪。古代就是这么现实,这么阔怕。

  差役把三人带上来,三人还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待见到旁边坐着的秦王,方才收敛了些,不过,见到薛朗,轻蔑之色一掠而过,不以为意之色颇为明显。

  “呜汪!”

  馒头突兀的叫了一声,警告意味颇浓。卢靖吓了一跳,面上露出惧怕之色——

  三个小子都吃过馒头的亏,知道他的厉害!

  薛朗伸手拍拍馒头:“乖,公堂之上,不要吵!”

  馒头看卢靖三人一眼,这才重新爬回薛朗身后,一双眼睛却盯着三个小子不放,看得三个小子一阵心惊肉跳。

  秦王目中现出感兴趣的神色,忍不住频频把视线投向馒头。馒头感觉十分灵敏,立即就察觉到了,看了秦王一眼,重又盯回三个小子。

  “威武!”

  卢靖三人连忙向姜确行礼:“见过姜府尹。”

  居然只是弯腰抱拳为礼。差役一声呵斥:“跪下!”

  卢靖脸现怒色,没说话。崔政直接跳起来:“好胆!姜确何人,敢受我崔氏子弟跪拜之礼?”

  姜确表情一沉,秦王的肩背也挺直了几分,目光沉凝的望着三人。卢坚连忙道:“不过是三个白身小子,又是犯事之人,公堂之上,岂有你等站立之处!”

  三人倒也不是全然的草包,闻言,楞了一下,倒也不甘不愿的跪下。

  “堂下所跪何人?”

  “范阳卢靖!”

  “博陵崔政!”

  “博陵方广。”

  果真是崔氏子弟,却不是清河崔,而是博陵崔。薛朗表情不变,安然坐着,等着姜确问话。

  姜确道:“现有薛郡公告你们于长安城内,京畿重地妄动动兵,欲射杀圣人敕令宣诏之灵犬一事,尔等可知罪?”

  崔政和方广一愣,没答话。卢靖脸色一变,咬牙道:“不知!学生以为那是野狼,现踪于长安城内,恐野狼伤人性命,出于仁义之心,故而开弓射杀!”

  姜确道:“现原主有三问,卢靖,你来回答!”

  “喏。”

  姜确问道:“第一,可知你欲射杀之野狼乃是圣人敕令之灵犬?”

第三卷_第188章 书生杀人不用刀

  “崔政、方广先答。”

  姜确直接点名。卢靖抢道:“学生被家叔禁足一月,昨日方才解禁,今日乃是第一次出门……”

  “啪!”一声——

  姜确一拍惊堂木:“本府可有问话于你?未曾问话,怎能讲话!如此藐视公堂,警告一次,如若再犯,打十大板。”

  “威武!”

  卢靖身子一缩,觊眼看了一旁跪坐的叔叔一眼,看叔叔目中的警告之色,立即老实了。

  姜确惊堂木一响:“崔政、方广,答话!”

  崔政道:“学生与卢表兄一般,也被禁足,昨日解禁,故而不知圣人有敕令。”

  方广答道:“学生亦然。”

  姜确让人记录下来,问道:“今日薛郡公上前阻止时,卢靖汝曾言道听不懂薛郡公之话语,然否?答!”

  卢靖看薛朗一眼,答道:“学生往日既不识得这位薛郡公,也确实听不懂薛郡公的话语。”

  “难道连郡公銙带也不认识?”

  卢靖道:“长安城内,郡公之多,不知凡几,学生忙于学业,往日与这位薛郡公也不曾相识,又因口音怪异,以为是臣服于我朝之降臣。而降臣最少也被圣人封做国公,封做郡公的……不知是哪里犄角之地归顺的小王。我乃卢氏子弟,数代清贵之家,向这等人低头行礼,岂不是有辱先祖家声?非不为,实不敢为也!”

  崔政也道:“正是!学生虽不才,却也是博陵崔氏子弟,无有才干光耀门楣已然羞愧,如若再因学生之故,坠了家声,将来还有何颜面面见九泉之下的先祖?非无礼不为,实不敢为也!”

  姜确哑口无言!

  秦王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卢坚摸着胡须,对两个小子的答话,状似满意。江临气得双拳紧握,却也无可奈何。唯有薛朗表情不变,既不生气,也不气馁,更不至于产生敬仰之类的情绪。

  世情如此,范阳卢氏,博陵崔氏,不管哪一家说出来都是响当当的名号。

  到了唐朝虽然不再有只听闻姓氏便把家产奉上以求结交、追随的傻子,但五姓七望之名可不是吹出来的。在这些显赫的名声背后,站着的是一个个青史留名的高官显宦。累世显宦,基本可以追溯到两汉时期。

  自从两汉起,到魏晋南北朝,历经隋,再到如今的唐。光数数朝代就有这么多,如果论年份,最少也有数百年。在几百年间,从来不缺高官显宦。能做到的家族,方才能称得上累世显宦。

  按照这个时代的观念,卢靖、崔政这般说辞,算不得为过。遇上迂腐的,可能还要称赞一声。世情如此。

  薛朗一阵大笑,笑得众人都一脸莫名其妙,卢靖嘴角弯了弯,似乎有些轻蔑,不过旋即消逝,重又恢复一派坚毅。

  薛朗道:“我本想与三位论法,论制,想来是我想当然了。既然三位觉得家声家规高于律法之上,那我就且与三位论一论这家声家规。”

  姜确满脸通红——

  身为执法、审判的府尹,让原告苦主不论法,去论家规,是他的耻辱。秦王脸上也有火辣辣之感,唯有卢坚不为所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薛朗道:“范阳卢氏,博陵崔氏,五姓七望之名,我这等归化之人也听过。先说范阳卢氏,范阳卢氏起于东汉之时的儒学大家卢植。卢植大儒曾被尊称为‘海内大儒,人之望也’;‘士之楷模,海内祯干’;‘风霜以别草木之性,危乱而见贞良之节,则卢公之心可知矣’。大儒的品德才学,世人皆赞,如此美誉,千古唯一人尔。有卢公这般先祖,卢氏子孙也以先祖为榜样,世代皆勤学奋进,上忠君王,下抚黎庶,传承家学家规,人格品行皆以先祖为榜样。”

  海内大儒卢植,确实当得起这样的称赞与荣光,身后后辈,薛朗是诚心夸赞卢公。不过——

  薛朗望着卢靖,眼神锐利:“卢小郎,且不论才学,卢公那般才学,千古罕有。身为卢氏后代子孙,敢问卢小郎,才学无有继承先祖,人品德行可有以先祖为榜样?如若仗势逼娶良家女为滕妾,以姓氏凌驾于律法之上,以出身嘲笑有功于国之功臣的言行也算是有品德之士的话,那么,范阳卢氏的家声家规到底是如何书写的,我这被视为化外野人的归化之人,也不得不为卢大儒鞠一把同情之泪!家门不幸,竟出这般子孙,竟然借着家声之名来掩饰自己无知无行无德之行为,你这样的行为,你知道叫什么吗?”

  卢靖脸色数变,似乎还在想要怎么回话。然而,薛朗并不想要他的辩解,自顾自的往下说:“于国,无有才干尽王事;于家,无有品行固家声不说,还以家声之名遮盖丑行,为自己的丑行辩解,此乃大不孝!你这可谓是于国于家无望,古今不肖第一!”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等人!我不过是记恨江临害我被家中责罚不说,还被小叔禁足,知道你们今天要去苏家,趁机过去羞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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