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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唐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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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医先看了看伤处,又摸了脉,望闻问切后,方才出去外间,躬身对秦王道:“禀大王,公主之伤势,已然无大碍,如今只需静心休养便好。”

  秦王脸上终于露出放心的神色来,不过,兀自追问道:“骨头呢?骨头可有事?”

  老太医道:“大王有所不知,诊病需老朽,正骨却要青壮。年轻的正骨医生手上劲道足,只要医术精道,正骨比老朽合适。这位给公主正骨治伤之医生,不仅正骨手法老道,用药之道老臣也是自愧不如。最起码的,如若让老臣出手,以公主殿下之伤势,只这么短短几日,疗效定然做不到如此之好。公主殿下之内伤已然无事,现在只需静心休养,待骨伤痊愈即可。”

  “真的?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秦王关切的连连追问。老太医肯定的道:“回大王,不会。只不知是何方神医,如此精道的用药之道,老臣颇想请教请教。”

  在里间的平阳公主听到这话,插言道:“苏医令只怕指点不了老太医,我所用之药,乃是我府中咨议薛朗所赠,并非苏医令之方子。”

  老太医一听是别人赠送的药,便自觉的闭嘴,不再说什么讨教的话。这么好用的药,想来是别人家的秘传,老太医自然不好多问。

  确定了平阳公主的伤情,秦王心中方才落了大半,便问起当日战场之情形来。对秦王,平阳公主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自然把当日情况告知。说完,肃容对秦王道:“我大唐之士卒,二郎也是带兵之人,当知道情况。历来边军第一,府兵战力却是不足。多亏幼阳教我练兵之法,又有叶卿这等能征善战之将来投,否则,如若只靠我一人,我可保苇泽关不失守,然则,必然是惨胜,而不会是如现在这般之大胜。”

  说完,平阳公主顿了顿,神情安然的望着秦王,问道:“二郎来时,阿耶可有交代让我回长安?”


第三卷_第231章 秦王的致谢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秦王点点头,诚恳的道:“阿姐此次受伤,圣人十分挂心,对我说,阿姐虽身为女子,所立之功业,即便普通男子也难比肩。阿姐贵为帝女,本该安享荣华富贵,却在这边关受风霜之苦,圣人十分痛惜。如此好女,如何忍心阿姐再在边关受苦!圣人说,身为阿耶,圣人不会强迫阿姐,只是希望阿姐能回长安安养身子,如若阿姐愿意,可招个驸马,养育子嗣,以慰膝下空虚。如若阿姐无意,圣人也不会逼迫阿姐,弟愿把青雀过继阿姐为子,奉养阿姐。”

  平阳公主目光灼灼的望着秦王,看他脸色不似作伪,道:“二郎有此心,阿姐便足矣。我知道青雀是你之嫡子,哪里有嫡子过继的道理!且让我考虑些时日,或许招个驸马也未可知。明年之后再说罢!”

  秦王追问道:“阿姐可是还在忌讳那些长舌妇之语?”

  平阳公主不禁嗤笑一声,望着秦王:“你阿姐难道是那等心胸狭窄,只会耿耿于怀之人?”

  秦王一想,也是。逐笑道:“是我想岔了。”

  平阳公主道:“我任性妄为,自荐镇守苇泽关,阿耶竟然也由着我之性子乱来,把那些腐儒对我之非议,一力承担,一片慈父之心,思之不禁惭愧。阿耶为我做到如此,身为女儿,我有何德何能让阿耶一直如此为我?不过是些小人与长舌妇之议论罢了,于我来说不疼不痒!克夫便克夫,寡居便寡居,于我来说,无有区别。”

  秦王双目现出崇敬之色,赞道:“这才是我的阿姐!对,区区流言,根本不需介怀。”

  平阳公主不由一笑,道:“我已在苇泽关镇守四年,圣人一直在容忍我之任性妄为。受伤之后,我便在想,也该回京矣。”

  秦王笑着点头。姐弟俩叙话叙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姐弟俩儿还一块儿用了哺食。饭后,平阳公主有伤在身,还需要多休息,秦王这才左叮嘱、右交代的出外院去,在那里,有给他准备好的院子可住宿。

  这将近一个时辰的叙话,秦王半句没说别人,只是关心平阳公主之伤势,后来,干脆说起要如何把平阳公主的公主府收拾整理一番,好让他的阿姐回长安后,有个舒适的家。甚至还八卦了一下平阳公主的择偶标准,言道即便是要天下最俊美的男子为夫,秦王也会给他阿姐找来,倒是把平阳公主逗得颇有啼笑皆非之感。

  平阳公主已然答应回长安,然而,苇泽关的事务也不是她一时能丢开的,还得等朝廷选好适宜的人选来接手之后,平阳公主方能回京。另外,平阳公主身上重伤未愈,并不适宜长途出行。所以,即便要回长安,也要等平阳公主伤势大好,可以出行之后。

  秦王在长安,开始涉足政务,事务繁忙。这趟犒赏任务是他自心切平阳公主之伤势,向圣人求来的。

  在苇泽关待了三天,韩进奉平阳公主之命,设宴款待秦王。薛朗身为咨议,自然也要作陪。

  当天,还没到宴席举行的时刻,秦王的贴身小厮持着秦王的名刺来求见薛朗。薛朗派人把人迎进来,他站在外院等着。

  “阿莫见过薛郡公。”

  相比起平阳公主习惯用内侍,秦王更乐意用小厮,很少见他身边跟着内侍宦官,后来的历史记载上,也没有太宗陛下任用信重太监的记载。唐朝宦官得势是从败家子唐玄宗李隆基宠信高力士开始的。之前的皇帝,就没一个是信重太监的。

  薛朗道:“阿莫免礼。不知秦王有何吩咐?”

  阿莫客气有礼的道:“我家主上听闻薛郡公处有好酒,盼望一尝,故而派小的前来,恳请郡公于今日饮宴携上美酒,给我家主上一个品尝美酒的机会。”

  竟然是这个原因!

  薛朗笑道:“此事我答应了,我会着人给东祭酒送酒去的。”

  “劳烦薛郡公。”

  “不敢,我所酿造之酒,能得秦王品鉴,乃是我之荣幸。”

  转述完主人的交代,阿莫便告辞了。薛朗从地窖里拿出水果产出季节酿造的果酒,让人送去给方大娘,以做饮宴酒水用。

  到得饮宴之时,秦王坐于客位首座,举杯道:“今日饮宴所饮之酒,乃是薛咨议亲手所酿。我在长安听李尚书说过,薛咨议所酿之酒,可谓色香味俱全。今日饮宴,厚颜遣人去向薛咨议要酒,诸位一起举杯,感谢薛咨议之慷慨。”

  众人笑着举杯:“感谢薛咨议!”

  薛朗只好起身还礼,回敬大家一杯。韩进接着举杯,笑道:“我与薛咨议皆在公主府中做官,今日确是首次尝到薛咨议的美酒,想来在场诸位,多是如此,托大王之福,我等该敬大王一杯,以作感谢才是。”

  薛朗被说得脸红,众人哄然大笑,都说是该谢谢秦王。薛朗默默检讨,情商太低,不善交际,都忘记跟韩进培养交情了。

  这一顿饮宴,大家喝酒也只是浅尝辄止,喝薛朗酿造的杏子酒,恰当其时。方大娘处事周到细心,冬天喝冷酒怕伤身,端上来的果酒都是烫过的,烫之前还知道派人向薛朗讨教,生怕烫坏了薛朗的酒。

  秦王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在苇泽关待了五天。五天内,看平阳公主的气色和伤势确实在苏寒的治疗下越来越好,坦然朝苏寒行礼道:“多谢苏医令妙手救我阿姐!”

  苏寒连忙让开,诚实的道:“不敢受大王礼,苏寒身为医者,此乃分内之事,不敢言谢。何况,此次公主殿下能安然无恙,伤势好转如此迅速,乃是因为薛咨议的药好,是故,如要论谢,薛咨议占七分,苏寒不过是占三分而已。”

  秦王道:“薛咨议赠药,于我自是有恩,然则如若无有苏医令之妙手,只怕也是不成的,请苏医令先受世民一礼,薛咨议那里,世民稍后再做致谢。”

  无奈之下,苏寒只好受了秦王半礼,然后他回了全礼。秦王交代苏寒:“阿姐此次受伤,不止我挂念,圣人也十分挂念,盼阿姐早日回京,烦请苏医令注意,待我阿姐伤势恢复到可远行的时候,记得禀报世民一声。”

  苏寒面瘫脸,满眼认真的答应:“喏!”

  一旁的平阳公主不禁一笑,薛朗则很是无语,默默在心里骂了好几声二货AND情商缺乏症患者苏寒!

  谢完苏寒,秦王又谢薛朗,薛朗自然也不会受他礼,道:“大王莫要谢我。公主殿下于荒郊野外搭救我,又信重我,于我不仅有救命之恩,还有知遇之恩。不过是区区一些伤药,与公主殿下于我的恩情来说,微不足道,不敢担大王的谢。如若真要言谢,也该是薛朗先谢公主才是。”

  秦王一听,点头道:“薛咨议言之有理,然而,此是你与阿姐之恩义,于世民来说,却只有薛咨议赠药与阿姐之恩情,世民谢的乃是这个。”

  薛朗直接被说得哑口无言,憋得脸通红,也不知该怎么反驳秦王,只能受礼。

  秦王不厌其烦的交代,让平阳公主伤势大好,可以远行之后便回京,他那里回长安后,会立即提请政事堂商议合适的、可派遣到苇泽关来镇守的将领。

  秦王带着满腹的牵挂走了,苏寒与薛朗一起跟着大部队去送行,望着秦王远去的背影,苏寒赞道:“秦王位高权重,然则为人却重情义,为了公主,肯放下架子向我俩致谢,说实在的,我心中略有些激动。”

  最后这句,语气却是学着薛朗说的,逗得薛朗忍不住拍了他脊背一下。不过,倒是对苏寒的话点头表示认可。


第三卷_第232章 主仆叙话

  “小娘子,该服药了!”

  公主府中,后院平阳公主的居所内,平阳公主平躺着,右手把玩一个空的药瓶子,若有所思。

  嬷嬷端着温水过来,小木勺中盛了些药粉,留待平阳公主服用。自从公主伤后,服侍公主吃药皆由她与初雪来,从不假于他人之手。

  平阳公主休养了些时日,已可起身服药,在女仆的小心搀扶下起身服药。服完药重又躺下,右手举起,凝目看着手中的药瓶。

  嬷嬷问道:“小娘子何故一直把玩这药瓶?老奴看这药瓶为琉璃所制,小心伤了手。”

  平阳公主点点头,手中的药瓶却未放下,依旧一副若有所思之神情。嬷嬷见状,问道:“娘子这几日一直如此,可是在想如何回报薛咨议赠药之情?”

  平阳公主摇头道:“非也。”

  说完,又静默了一会儿,突然道:“这药瓶瓶身乃是琉璃吹制,瓶盖的材料……幼阳说是一种叫塑料的东西。我曾问过幼阳,可是药粉名贵?故而用琉璃吹制的药瓶盛装。”

  嬷嬷接道:“薛咨议怎么说的?”

  薛朗怎么说的……

  平阳公主淡淡一笑,道:“幼阳说,药粉算不得名贵,之所以用琉璃瓶盛装不过是为了更好地保存药粉。他说,在他所在之异国,琉璃不算难得,无有我大唐稀少。不知说的是真话还是宽慰之语。”

  嬷嬷和声道:“这等良药,乃是救命之药,薛咨议毫不犹豫就拿出来给娘子治伤,真真称得上识恩重义,人品端方。”

  平阳公主点点头:“幼阳的人品,我自是知道的。”

  说完,便静默下来,依旧是所有所思的神色。嬷嬷看她不再说话,便拿了把梳子,让人把平阳公主扶了坐起,轻轻地给她梳头。

  平阳公主又把玩药瓶许久,举起药瓶,凝视着棕色的瓶身,突然道:“嬷嬷,你说,此次如若没有幼阳的药,我是否能留得性命?”

  嬷嬷一惊,拿在手里的梳子都吓掉了,表情严肃起来:“小娘子何出此言?”

  平阳公主神情平淡,语气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说道:“那人曾说我活不过武德六年,刘正春与苏寒皆无有把握能治愈我之伤势。现时已是武德五年年末,久伤不愈而亡也能说得通。”

  “小娘子慎言。”

  嬷嬷急急地去捂平阳公主的嘴,嗔道:“如此晦气之语,小娘子为何竟说得如此坦然!倒叫老奴听得揪心。”

  平阳公主道:“这么多年来,嬷嬷尚未习惯吗?然则我已然习惯。”

  “小娘子!”

  嬷嬷不禁热烈盈眶:“这么多年,苦了小娘子!”

  平阳公主安慰的拍拍嬷嬷的手,冷静的道:“自受伤以来,我一直在想,如若没有薛幼阳,此一战,我必死无疑!有了幼阳,方才有红薯、土豆之功绩!如若无有幼阳传我练兵之法,以我苇泽关之前之士卒,此战绝不会胜得如此轻松,即便胜之,也当是惨胜。以我一贯之作风与习惯……将军难免阵上亡,想来我也逃脱不了。”

  嬷嬷手捂心口,哀声道:“娘子快别说矣,老奴听不了!小娘子镇守边关,职责所在,老奴阻止不了,也不敢阻止。此次幸亏有薛咨议的药,不然老奴真真是有负娘子所托,以死谢罪也不足以赎其罪也,再无面目面见九泉之下的娘子!”

  平阳公主拍拍嬷嬷,道:“也罢,事已经如此,再说也无用。只是,经此一事,圣人定不会再让我担任苇泽关守将一职,定会调我入长安。嬷嬷可放心矣。”

  嬷嬷重又捡起梳子,给公主梳头,叹道:“怎么可能放心!娘子去时,一直放心不下小娘子,对老奴交待再三,待武德六年过完,老奴这心啊,才能放下一半。”

  平阳公主微微一笑,问道:“为何嬷嬷只放心一半?尚有另一半呢?”

  嬷嬷白她一眼,一边动作轻柔的给她梳头发,一边道:“另一半呀,自然是挂心小娘子您的终身大事。圣人诏小娘子回长安后,老奴定然要厚颜求圣人给小娘子招个好驸马才是。”

  平阳公主无语,莫名的突然想起每次她催促薛朗娶妻时薛朗的表情,突然就懂了薛朗的无奈,不禁哑然失笑,不知薛朗被她催婚时,是否也是这般无奈之心情。

  嬷嬷见状,不由絮叨道:“回长安也好,在这苇泽关,除了在佛前多给小娘子念经,祈求佛祖保佑,祈求娘子在泉下多多护佑小娘子外,老奴也帮不上什么。回了长安,无有刀兵之祸,老奴定要求圣人留小娘子在京中安稳过完武德六年才好。”

  平阳公主道:“生死有命,如真有大劫,只靠躲是不成的。”

  嬷嬷再度白她一眼,叹道:“老奴何尝不知?然而,长安城内,安稳之日子总比苇泽关这里好些就是。小娘子也当安享些清闲日子才是。”

  平阳公主心中暗自叹息,面上却不显,不想再让嬷嬷跟着担心,只淡然说道:“其实,如若能一直镇守苇泽关也是好事,苇泽关方是清闲之地,回长安可不见得就有清闲。”

  嬷嬷听得不乐意了,嗔道:“小娘子快别如此吓唬老奴!”

  平阳公主淡淡一笑,也不解释,只扭头问旁边的侍女:“现在的时辰,二郎应已上路罢?”

  侍女恭敬地答道:“禀娘子,秦王殿下定于辰时出发,现在已是辰时三刻,秦王当已上路。”

  平阳公主又问道:“今日之抵报送来否?”

  正说着,门外侍女来通报,柳女官来了。平阳公主使人传她进来——

  “见过殿下。”

  柳女官手中还拿着刚收到的抵报:“这是昨晚与今早刚送到之抵报,太子率军平刘黑闼,目前一切顺利,在馆陶打得刘黑闼大军溃散,刘黑闼逃往毛州。”

  平阳公主接过抵报,细细看了一遍,面上却无多少开心之色。放下抵报,对柳女官道:“丽娘,准备准备,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该回长安也!”

  柳女官表情又惊又喜:“殿下要调回长安?”

  平阳公主点点头,道:“我此役受伤颇重,圣人定不会再任由我留在此,回长安之日不远矣。如此一来,阿纪与你不用分开了。”

  柳女官不好意思的道:“奴定会严加管教阿纪,再不会溺爱于他。”

  平阳公主点点头,又与柳女官说了一会儿话,方才让她退下。柳女官走后,平阳公主吩咐道:“扶我起身,且去外间走走。”

  “喏!”

  初雪和暮雪一起把平阳公主扶起来,裹上披风,到外面的屋子活动活动。苏寒也交代,如今要多走动,对伤愈才有好处。

  刚出到外间,平阳公主便吩咐:“去传薛朗来。”

  “喏。”


第三卷_第233章 战歇

  秦王走了,走的时候,平阳公主让他带上俘虏的三千五百余人,一起押送长安。薛朗颇有些遗憾,他还规划了许多活儿打算让这些俘虏们去做,如今这个打算落空了。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对初初成立的大唐帝国来说,反王们其实算不得大威胁,最大的威胁是突厥。

  突厥几乎可说全民皆兵,弓马娴熟,对国本初立的唐王朝来说,简直是生死存亡之大敌。特别最近刚被突厥的颉利可汗侵入雁门劫掠了一番。对颉利虽说胜了,最后迫于形势,还是与颉利和谈,无法趁胜追击。

  苇泽关这一战,战果辉煌,抓获的俘虏直接押送进京,对提振士望民心,还是有积极作用的。

  想来朝廷也需要有个表态——

  并非没有余力对抗突厥,年底对突厥的两场战争,朝廷皆胜利了!朝廷对突厥是占据优势的。

  跟朝廷的这个大目标比起来,薛朗想用俘虏做劳力的目的简直是微不足道,虽然遗憾,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战后的事务,这几日已经处理完毕,薛朗打算搬回公主府,说实在的,有点怀念听风院里宽敞的大床。

  要带回去的东西不多,就是铺盖卷和公事上的文书一类的。送秦王后,便回到军营让长俭给他收拾铺盖卷,他自己整理文书。

  整理了个把小时才整理完,正欲装到木箱子里,让万福来帮他用马车运回去,公主殿下身边的亲兵来传话:“薛咨议,将军请您回府,有事商议。”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薛朗答应着,顺口吩咐长俭:“东西我已收拾好,让万福过来搬回去,我先回府去见殿下。”

  “喏。”

  在这个天气骑马赶回府……薛朗觉得自己真是棒棒哒!

  迎面而来的嗖嗖小风,仿佛无孔不入一般往衣领内钻,明明已经裹着厚厚的皮裘,还是觉得冷!作为一个长居南方的人,真的好想说一句——

  卧槽!怎么这么冷呢!

  拿围巾把脸蒙得只剩下眼睛露出来,头上还带着皮帽,顶着小风回府,还没靠近大门呢,就被守卫呵斥一句:“来者何人?”

  薛朗无语,扒拉一下围巾,露出脸孔:“是我。”

  守卫一脸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原来是薛咨议,卑职冒昧,职责所在,请薛咨议见谅。”

  薛朗重又把脸蒙起来一半,不想说话,直接摆摆手,下马直接进府,不过,不想再出现害守卫紧张的情况,薛朗还是把脸露了出来,其余部分裹得严严实实的。

  到后院门口,暮雪已经等在那里,看薛朗裹得像颗毛球似的,不禁一笑:“薛咨议,殿下就在院中等你,请跟奴婢来。”

  薛朗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拱拱手:“劳烦暮雪姑娘。”

  倒是把围巾取了!

  一路跟着暮雪进去——

  公主殿下的后院,目前为止,薛朗都没来过,这是第一次。往日,也就苏寒本着医者的身份,能有机会进来给公主殿下看诊。即便秦王殿下来了,也只是进来看望平阳公主,看完了还是要回外院安歇的。

  公主殿下规矩这么规整,薛朗自然知道要尊重和遵守,一路目不斜视的跟在暮雪姑娘身后,穿过一道拱门,到达内院。

  院内,种着许多株梅花,有红梅,也有白梅。公主殿下裹着滚着银白色毛边的白色斗篷,站在一株红梅树下,点点红梅映衬着公主殿下的一身银白,煞是好看。

  一直知道公主殿下好看,但往日她长穿素色的衣服,竟不如今日站在梅下的感觉来得惊艳。

  嘛,果然好看的人跟不好看的人,是有本质区别的。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薛朗你要切记,切记。

  “幼阳来了?”

  薛朗还在思维发散得跟天女散花有得一比,平阳公主已然察觉,转过身来,开口问话。

  薛朗一激灵回神,赶紧行礼:“属下见过殿下。殿下伤还没好,怎么出来了?如果受了寒气,以后容易得风湿病。殿下快请进屋,我就站在屋外与殿下叙话。”

  平阳公主看他一眼,道:“整日躺着,身上不舒服,苏医令也说当多走动走动,对我伤愈有好处。”

  薛朗不厌其烦的劝道:“那也是在温暖的地方走动,怎么能在天气这么冷的时候出来呢?殿下快进去吧。”

  如果不是男女有别,真是恨不得亲自过去把人搀扶进去。

  初雪趁机劝道:“娘子,快进屋吧。”

  平阳公主道:“罢了,看你们之架势,好像我有多脆弱似的,我且进屋就是。”

  说着,终于转身向屋内走去。屋里燃着炭盆,倒是暖和了许多。平阳公主在一张榻上坐下,让人摆上一个皮毛缝制的蒲团,示意道:“幼阳过来坐。”

  薛朗本来已经做好吹冷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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