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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贤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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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方才又有好几个风筝从小的头顶上飞过,真的是金光闪闪啊,上面肯定嵌着什么宝贝,可惜呀,全都飞到了宫城外,白白便宜了路人!”

  一见毛贵那副恨不得捶胸顿足的心疼劲,朱祁铭便知毛贵所言不虚,看来崔嬷嬷可比那两个没头没脑的小丫头老道多了,知道摆**阵也得摆出个真样来!

  可惜的是,那么多的风筝竟无一个落在离院中!

  这时,毛贵十分恳切地道:“方才有个风筝是贴着宫墙坠入城外的,或许小的看花了眼,落入了离院也未可知呀,殿下,要不,您移步过去看看?”

  看看?也只能如此了!

  来到离院大门前,透过方孔望去,就见院中人影一晃,娟儿手里拿着个风筝,急急递到方孔处,“越王殿下,是这个吗?”

  风筝?不,那根本就不是风筝,而是像蒙着纸的绣框那样奇怪的东西!

  这边毛贵啐了一口,“什么人呀?竟敢随便找个物什讨好殿下!”许是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毛贵捂着嘴巴垂下了头。

  好一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娟儿!这边朱祁铭心中却涌起了一道莫名的感动,将右手伸进方孔,接过那个看似风筝的物什,头贴着方孔打量片刻,随手一扔,“胡闹,这哪是风筝!”

  大门内,“啪”的一声,伪风筝坠地,在伪风筝之上,一张纸条于空中缓缓飘旋,终于落在了地面上。

  ······

  三日后,通往玄武门的宫道上站着许多内侍、宫女,众人也不敢呆得太久误了正事,于是走了一拨人又换上另一拨,无不伸长了脖子望着天空,等待头顶上出现奇异的风筝。

  可是,风筝出现的间隔时间愈来愈长,有时一个时辰也见不到一个风筝。人们突然发现,闲聊比空等更容易打发时光。

  “昨日我追到玄武门外抢到了一个风筝,你们猜猜风筝上有什么?五颗珍珠!”

  “唉,别提了,昨天我也追出去过,可惜风太大,眼睁睁瞧见风筝飞向皇城墙边,那么远的距离,风筝恐怕都落到了皇城外!”

  “都快别说了,越王殿下来啦!”

  众人眼看朱祁铭快步走来,忽的一下立马溜了个精光。

  朱祁铭拐入土路,见毛贵神色有异,便盯着毛贵道:“你可曾捡到过风筝?”

  毛贵的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没,真的没有,小的哪有那么好的运气!”

  朱祁铭不再搭理毛贵,左瞅瞅,右看看,一路寻到离院前,不经意地瞟了那个方孔一眼,但见里面人影一闪,片刻后远远传来静慈仙师的叫骂声。

  “好你个游手好闲的越王!放什么风筝?引得一帮可恶的人在附近大呼小叫,我一个久病之人,未病死却先要被人吵死!”

  “我要咒你,我咒你一生都被良妻美妾守着,做个忘忧忘愁的无心亲王;我咒你一世无病无灾,做个不尝人间疾苦的无知亲王!”

  好奇怪的骂人语言!朱祁铭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一旁的毛贵诧异地道:“诶,静慈仙师骂殿下骂的如此凶,莫非静慈仙师没病?”

  

第一百六十九章 圣意如山

  紫禁城上空每隔两个时辰才有一个风筝掠过,等着拾宝的人们热情消退,四处的宫道渐渐安静了下来,而离院那边也不再有静慈仙师的骂声和娟儿的哀求声,一切都看似恢复了原状,又让人隐隐觉得有所改变。

  “真是邪了门了,一连几日都是大风天气!”

  毛贵与王青交替在那条土路上值守,今天轮到王青值守,王青看见朱祁铭又来这边转悠,当即冲朱祁铭施礼,并随口抱怨了一句。

  朱祁铭走近王青,仰头望着天空,却不言语。

  王青跟着举目望天,但很快就失去了耐性,迅速低下头来,或许他早先已被毫无结果的仰望折磨得够呛。

  “嘿嘿,敢问殿下,小的何时能进司礼监当差呀?”

  朱祁铭斜了王青一眼,“快了,皇太后高看你与毛贵,每遇要事必交给你二人去办,多看着你们呀!”

  每日吹风晒日看风筝,这分明是闲差好不好!王青不停眨动着茫然的双眼,作声不得。

  这时,御用监掌印太监喜宁领着一群内侍从离院那边走来,“御用监掌印太监喜宁参见越王殿下。”

  朱祁铭颌首,“公公不必多礼。想必御用监是在给离院送些物什,如此小事一桩,何劳公公亲来?”

  喜宁淡然一笑,“听说这边有热闹可看,洒家自然是不愿错过机会。嘿,除去头一天那三十多个寻常风筝,披金带宝的风筝恐怕得放飞了八十七个之多,有意思!”

  八十七个?能够精确到个位数,谁的眼睛一直未开小差且还有心计算?瞥见喜宁优雅的身姿与从容的神态,朱祁铭的大脑被某种莫名的意念隐隐触动了一下。

  喜宁的面色似维持着某种定式,只有目光偶作细微的改变,“听说静慈仙师大骂殿下一顿,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神清气爽了起来,嘿,骂人竟然有这等功效,有意思!”

  静慈仙师真的病愈了!朱祁铭心中大感欣慰,想喜宁绝口不提静慈仙师的病情,自然是遵循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潜规则,他这个亲王不妨跟着装糊涂,不用开口搭话,于是,他给了喜宁一个淡然的笑脸。

  喜宁意犹未尽,“当初在乾清宫聆讯,唯有静慈仙师出言替殿下鸣冤叫屈,不料才过了两个月,静慈仙师便大骂殿下,这样的变化令人颇为不解,有意思!”

  你的“有意思”重复得太多了!朱祁铭凝视着眼前那张气质不凡的脸,一想到这副像道具一般不露痕迹的面孔之下,或许藏着无比缜密的心思,他的心念就再次受到搅动。

  “洒家告辞。”

  对着喜宁离去的背影,一旁的王青摸着脑袋瞪大了双眼,似困惑于一道久远的记忆中而难以自拔。突然,王青伏在朱祁铭耳边道:“殿下还记得正统元年的元夕吗?”

  正统元年?元夕!记忆的大门倏然打开,朱祁铭暗吃一惊,待要开口发问,却被一道叫声抢在了前头。

  “越王殿下,越王殿下!”毛贵小跑而来,驻足弯腰喘起

  了粗气,“皇太后传殿下去咸熙宫,皇上也等在那里呢!”

  朱祁铭凝视王青片刻,随即举步赶往咸熙宫。

  进咸熙宫行罢礼,抬眼看去,见皇太后面带怒色,而正座上的皇上神色淡然。

  皇太后眉毛一拧,“胡闹!你心中若觉得憋屈可找其它的法子散心呀,你倒好,当起了善财童子,大把大把的珠宝随风筝往外扔,还真长本事了,你!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今整个紫禁城都知道你游手好闲,行为怪诞,你就是一个嬉戏无度的亲王!”

  想世间的许多事都很奇妙,就拿救助静慈仙师一事来说吧,若偷偷摸摸去做,那一定会招致别人的过度解读,如今闹得阖宫尽知,反而容易被人归之于莽撞少年的荒诞之举。

  “回皇太后,也不是大把大把,就那么一点点,而且还是挑出来的次品。”

  皇太后扬起手上的帕子狠狠抽在一旁的空椅上,“哼!既然是次品,丢得起,你又何必跑去那边寻找风筝,惹那贱······”皇太后瞟一眼皇上,极不情愿地改了口:“惹人辱骂!”

  “祁铭与宫女打赌,不想输,故而不得不去碰碰运气。”

  “如何打的赌?”

  “祁铭若捡不到风筝,则每日给她们银子十两;若祁铭捡到了风筝,则她们须得为祁铭献舞两支。”

  “这不是白白让下人占便宜吗!”皇太后气得站起身来,“难怪那两个死丫头将风筝拼命往高处放,生怕风筝飞不远!哼,别看她们是太皇太后从清宁宫挑出的人就以为哀家不敢责罚,惹恼了哀家······”她终究是不敢留下不敬太皇太后的嫌疑,故而生生打住了话头。

  那边皇上却是一脸的笑意,“母后,罢了,而今天下太平,麓川之役有了极大的进展,北方的瓦剌也在给大明输诚,适逢太平盛世,亲王享福玩乐也无可厚非。越王闲着也是闲着,只要他觉得有趣,这样的游戏还玩得起!”

  朱祁铭心中一震。想当初皇上提及大明的内忧外患时,那时的反应简直就是痛心疾首,这才过了两年的功夫,皇上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如此悠然自得地陶醉于盛世迷梦中,令人不禁唏嘘!

  皇太后落座,火气看似消了不少,“祁铭,日后不可再胡闹!”

  “是。”

  皇上静静地端视朱祁铭一会,良久后才徐徐道:“静慈仙师是如何骂你的?朕对此倒是有些好奇。”

  迎着皇上略带深意的目光,朱祁铭立马开了口,不想有半分的迟疑,“还不是骂臣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什么的,臣气不过,不想听下去,故而早早分了神。哦,内侍毛贵或许听得真切。”

  言毕,朱祁铭突然想起了那天发生在乾清宫的往事,当时,静慈仙师为了替他这个越王鸣不平,似乎触碰了天子的逆鳞,那么,皇上会记恨么······罢了,圣意不可妄测!

  可是,皇上感兴趣的地方分明与喜宁有些类似,这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那边毛贵使劲摇头

  ,大概是发觉自己躲不过去了吧,躬身至殿中禀道:“回皇上,当时静慈仙师骂得好凶,小奴一下子就懵了,只听了个开头,后面的话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哦,好像有游手好闲、无心、无知这些字眼,很是刺耳。”

  皇太后不耐烦地挥退毛贵。

  殿中似乎无人愿意谈及静慈仙师的病情和她一身重病的离奇痊愈。也是,若谈及此事,那大家就得赶紧散伙了!大家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慌,何必让人难受亦让人难堪?

  不过,世上总是有人喜欢凑热闹,那边梅子突然发了声:“皇太后,听人说越王去浣衣局见过那个烟萝。”

  你就长着一张碎嘴!朱祁铭暗中骂了一声,抬起头来,就见皇太后惊疑的目光直直地对准了自己。而一旁的皇上恍若未闻,正举盏悠然饮茶。

  “祁铭以前从未拿正眼瞧过她,即便是那天在乾清宫也是如此,后来听说她竟敢自尽殉情,祁铭便大感好奇,忍不住去浣衣局把她看了个真切。”

  皇太后盛怒,“何来的殉情?分明是畏罪自尽!你少给她脸上贴金······”

  不待皇太后把话说完,皇上放下茶盏,插嘴道:“她曾是先帝的御前小侍女不假,可你说皇考生前曾数次夸她伶俐,此事朕倒是从未听人说起过。”

  朱祁铭心头蓦然浮起一丝苦涩。天子对他这个亲王的言行如此清楚,这份格外的关注自有特别的意味,可惜,如此受人关注的滋味难以让他感到愉悦。

  “臣好像听太皇太后讲过此事,是真是假,还须问太皇太后。”

  “先帝夸她伶俐?太皇太后说的?”皇太后似在纠结,沉吟良久,幽然道:“等过些日子,还是让她回宫做事吧。”

  毕竟烟萝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踩也容易捧亦不难,把她摆在紫禁城权谋的天平上根本就无足轻重,拿她消遣完真正够分量的人物之后,本可任其自生自灭,如今既然翻出了先帝的评价与太皇太后尚未淡忘的记忆,那么,本着效益最大化的原则,对烟萝的下场就得重新设计了。

  朱祁铭不禁暗暗替郕王、烟萝感到高兴。

  “母后说得甚是!”皇上应了一声,移目转视朱祁铭,“你那天去了浣衣局,见到人之后,一定是感触良多,须找个人好好倾诉倾诉吧?”

  朱祁铭觉得脊背上冷汗直冒,“浣衣局浊气重,臣从那里出来后觉得胸闷,便转悠到承天门那边透了口气。”

  皇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朱祁铭,所有的心情起伏变化都不形于色,“亲王须谨守规制,是否该见什么人,做什么事,还是极有讲究的!”

  “臣遵旨!”

  “罢了罢了。”那边皇太后脸色一缓,“祁铭年少,在小事上面偶尔失分寸倒也情有可原,皇帝应该知道,祁铭在大事上从不糊涂。”

  就见皇上目光一敛,笑意在脸上瞬间荡漾开来,“母后说得是,祁铭,该怎么玩乐就怎么玩乐,亲王嘛,大家都是如此。今日朕便在咸熙宫用膳,与你饮酒作乐。”

  

  。  

第一百七十一章 隐形枷锁

那名舞娘爬起身来,一脸委屈地看向朱祁铭,又转视何叶,等着有人出面替她做主。

  朱祁铭也不是不敢出言训斥周晓蝶,只是眼下情势有了变化,为给舞娘出头而怒斥周家二小姐恐怕会落下话柄,毕竟周晓蝶身后站着皇太后,从长远来看,她身后还站着她那个将来非后即妃的阿姊。

  罢了,天子耳边的枕头风可不是谁都消受得起的!

  他能做的也只是给舞娘一点安慰,“你方才演得不错,本王有赏。”

  舞娘见朱祁铭对方才的突发事件不闻不问,许是猜出了。。。。。。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平地惊雷

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连日的濛濛细雨,驱散了别院里积存已久的暑气,凉风习习,黄叶随秋雨凋零,满院尽显浓浓的秋意。

  院外的锦衣卫不知何时悄悄撤走了,一眼望去,别院四周了无人影,愈发显得空空荡荡。

  女乐在偏殿中张乐,有人抚琴而歌:“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这东墙······”

  朱祁铭设座于曲廊之上,凝视小池上的烟雨,隐隐觉得今日的琴。。。。。。

  。

第一百七十五章 野草闲花

渠清张开雨伞罩在朱祁铭头上。他的耳边响起周晓蝶的声音:“这边风大,望殿下保重自己的身子!”

  怒意在心头积攒,已至大爆发的临界点,就想厉目扫向这只不期而至的花蝴蝶,上演冲天一怒。

  可是,客居紫禁城,他哪有放纵自己情绪的本钱?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顾吕家,在天家无比显赫的权势面前,吕家父女不过是两只蚂蚁而已!

  也罢,周氏好像替吕夕谣求过情,至于此番求情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乘机煽风点火,这些都可以姑且不论,自己。。。。。。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北境不宁

“参见越王殿下,殿下万福。”

  娟儿也捧着一堆衣物,递给茵儿收下,然后跪地行大礼。论姿容,她谈不上貌美如花,却也不失端雅,眼波徐徐流转,显得极有内涵。

  “快快请起。你是静慈仙师身边的近侍之人,本王可不敢承受你的大礼。”

  宫中讲究仆随主贵,长辈身边的贴身婢女是不必给晚辈皇室宗亲行大礼的。方才朱祁铭也是赶在烟萝赴清宁宫当差之前,才敢受她的大礼,此刻娟儿的身份明摆在那里,故而她一番大礼行下来,让朱祁铭顿感惶恐。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时过境迁

想必瓦剌已平定了内部纷争,而大明却因麓川之役露出疲态,加上灾荒方过,瓦剌人正好可乘其敝。

  往日的输诚只是瓦剌的权宜之计,对此,在内部宫廷权争中表现不俗的大明内外重臣却信以为真,庙堂上那分近乎天真的幻想令人为之咋舌!于是,泱泱上国被蛮邦反复打脸就成了不断重复的常事!

  此刻,讽谏与鞭挞恐怕都难以让天子采信,朱祁铭不想贸然评价朝政的得失,不过,乘着酒兴谈谈瓦剌,有何不可?

  “瓦剌虽是蛮邦,但行事极有条理,依臣。。。。。。

  。

第一百八十章 价码

前面就是坤宁宫!

  朱祁铭大步拐入那条南北向的宫道,正在为自己一路上并未碰见莺莺燕燕的场面而感到暗自庆幸,不料却被突然呈现于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当即刹住了双脚。

  一名身材稍显丰腴的女子立于道中,只须看看她身后的内侍毛贵和几名面善的宫女,朱祁铭就立马意识到她正是周家长女!

  此刻,周氏盯着眼前一名身材苗条、躬身垂首的女子,目光有些咄咄逼人。苗条女子身边赫然站着娟儿,不消说,苗条女子就是静慈仙师的外侄女秦氏。

  他侧。。。。。。

  。

第一百八十一章 紧锣密鼓

皇上似被一根绳线所牵引,缓缓走到秦氏身前。此时此刻,他的眼里恐怕只有秦氏,哪还有什么北境的烽火狼烟?

  王振的心思或许还滞留在进剿入寇的鞑贼一事上,未抬头看皇上的表情,就躬身道:“陛下,越王出征,此事宜传武百官廷议,从速议决。”

  皇上只顾盯着眼前这个带点仙气的秦氏发呆,眼中满是怜爱之意,“晓谕渊阁与六部即可,越王想找谁便找谁。”

  “可是,陛下宜就若干大事拿定主意。”

  “嗯,不必,越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

第一百八十二章 月照离人

日暮时分,三百余骑人马在距东直门北侧里许的地方缓缓停下。朱祁铭翻身下马,独自一人徒步北行。

  他着一身全新的银色铠甲、头盔,腰佩短剑,头顶上一簇红缨迎风飘拂,俊俏的脸在周身飒爽英姿的映衬下,透着几分英武之气。

  这里位于国子监东南、东直门西北方向,是一片京中仅有的人烟稀少的偏僻地带,在疏林的掩映下,散布着零星的民居。

  在朱祁铭的正前方,一栋简朴但颇合规制的三间五架房屋坐落于一条笔直的土路旁,房屋四周分布着成。。。。。。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佛慈悲

这哪是什么山泉漫溢的地方?分明是有人浇了水,水迎风结冰!

  一切都如精心策划、精准计算过一般!鞑贼何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熟悉地形,进而反客为主?

  纵有深深的疑惑,他却来不及细思,双手紧贴冰面,滞缓了身体下滑的速度。终于碰到了一处凹槽,他机敏地弯曲十指,紧扣住凹槽的边沿,顿时,他的身体停了下来,两只脚已出了悬崖断面之外。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那名袭击他的鞑贼仰身便倒,屁股重重摔在冰面上,身体如失控的硕。。。。。。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漫漫归程

离坠崖处愈来愈远了,朱祁铭放缓了脚步,拼命回忆关于周遭地形的描述,依稀记得此处应有一个村庄。

  顺着左前方的一处山坡,或许就能找到那个村庄!

  朱祁铭就想拐入左边的山道,去山村里打听鞑贼的动向,忽闻远处传来嘀嗒的蹄声,他隐入林中,伏在地上静听片刻,发觉蹄声是在由南至北和由北至南移动,料一时半会无人会闯入眼前这条幽深的峡谷。

  但蹄声急骤,显然是有数队人马在附近活动。

  他站起身来,冲半山腰上那个疑似山。。。。。。

  。

第一百八十七章 雪花扑面

赛罕!

  就见赛罕喜极而泣,几颗珠泪滚落下来,身子离朱祁铭很近,一只手差点就搭在了他身上,那分亲昵的举止让围观的鞑贼眼中泛起了妒意。

  朱祁铭鼻子一酸,竟在这一刻与一个鞑女形成了情绪共振。

  想瓦剌是大明不共戴天的仇敌,还有脱欢、也先父子炮制的那两封密函,陷害父王、十叔王的嫌疑亟待查证,国仇家恨都明摆在那里,故而此刻的鼻子发酸无异于可耻的背叛!

  朱祁铭十分的懊恼,目光落在赛罕的发髻和披风上,脑中浮起了半年前在京。。。。。。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恍然一梦

站立许久,感觉周遭了无声息,连雪花都不再扑面而来了。朱祁铭自行揭去蒙眼的布条,刺目的阳光让他迅速闭上了双眼,手搭凉棚,微微睁眼适应炫目的光线,发觉头顶上是一片蓝天,而四周都是峭壁。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这样一个峭壁环绕的方寸之地无异于天然的囚牢!

  他似乎忘了自己被人带入此地的过程,记得当时自己全神戒备,只想随时要动手相搏,如果看守他的鞑贼稍稍显露出歹意的话。

  可是,时光一直都在云淡风轻间缓缓流。。。。。。

  。

第一百九十章 两不相欠

唐戟、石峰等人先后结束了战斗,率众前来向朱祁铭禀报,见他那个样子,便各自找个地方歇脚,等着朱祁铭传唤。

  村民们三三两两聚在门外谈论接踵而至的捷报,欢声笑语布满了村前的每一个角落,那情形比丰收后的喜庆场面还要热闹。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农家自酿的腊酒浑浊不堪,味淡如水,两碗酒入喉,肚子灌了个半饱,酒意却仍在若有若无之中。

  朱祁铭抓起如瓦罐一般的酒坛,略一倾斜,浑浊的酒水汩汩流入破旧的瓷碗中。他。。。。。。

  。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枕幽梦

皎洁的月色下,吕夕谣浅浅一笑,超凡的气韵顺着眼角眉梢如波光般徐徐荡漾开来。

  “愿佛祖保佑你平安归来!”

  紫色的佛珠缓缓飞出朦胧的界面,在无边的晶莹中飘荡,稍一顿形,即为奇妙的舞姿,追逐着他的身影,温柔如许,如梦中的一片飞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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