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蜀传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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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今年，结果就是这样了；至于受灾的范围，蜀内东面的地区还好一些，收成有之前的七成，西面就严重了，差不多就是有以往的三成吧，还是比较严重的。

　　杜宇听后脸色有些沉重，他想起了小时候曾经也是遇到过虫灾，还有水灾，在那次的灾难中他失去了他的两位至亲，当然不仅是灾难的原因还是因为当时在受灾的情况下，仍然被当时的蜀王弃征收粮食，因为这样饿死了许多人，其中就有他的亲人，每当想起这些的时候，他的心中不免有些酸楚，眼中好像出现了泪水。

　　这时皓看到杜宇久久没有说话，再次试探性的问他，这时杜宇才醒过神来，他拭去眼中即将涌现的泪水，问皓刚才说了什么。皓不得不再次重复一遍他的问题：是否减少税收，或是免去今年税收。

　　杜宇这才听清楚皓的问题，随后他说减当然要减，不减的话老百姓怎么生活啊，不仅要减，到时候如果不行的话，还要开仓救济百姓。

　　皓听到此话后很是感动，之前没有特别注意，没想到杜宇还真是一位心怀百姓的英明君主，他觉得当初那时候选择杜宇没有选错人。他自己虽然算不上一个十足的好人，但是当他看到别人受苦时，他内心也是不好受的，有了蜀帝的这一番话，他觉得无论怎样的灾害，百姓是不会受苦的。

　　之后他带着杜宇的命令离开了，虽然杜宇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仓库的粮食也不是很多啊，希望这样的决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第五十九章　亲人离世痛心伤


　　杜宇之所以下这样的命令，不能说是他完全是为了百姓，还有就是他自身的经历，他不想重蹈前蜀王弃的覆辙，他也知道百姓是他的后盾，是他的拥戴者，同时他也不想当第二个弃，成为人人唾骂的对象。无论怎样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他是一个英明的蜀王，而不是只顾自身利益的庸君。

　　就在杜宇处理这件事后两天的中午，又一件悲痛的事情传来：利的父亲，杜宇岳父，原梁氏首领章病危，恐不久于人世。这件事情传来，杜宇也是非常伤心，一直以来鼓励他、帮助他、支持他的除了他的首领康以外就数章了，章不仅把爱女嫁给他，而且原部族的人都跟着他，成了他的手下人，为他攻打弃，以及担任蜀王，他们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可以说没有他们杜宇是当不了蜀王。而杜宇当上蜀王后，章也没有因此炫耀什么，更没有索要什么官职而是默默无闻度此一生，他很值得杜宇尊敬的人。

　　当然最为伤心的莫过于章的两个女儿利和姬了，两人听到消息后痛哭流涕，什么都没有准备，和杜宇打过招呼后驾车离去了。

　　其实章并不是突然得此恶疾，之前他也有小病啥的，但是也没有多大的麻烦，不久就好了，也没有告诉利等人，毕竟年纪大了，有些病也不奇怪。这一次得病确没有之前那么顺利的好了，直到现在病入膏肓，不得已只好通知利等人了，恐怕他们见不了最后一面。

　　不久，利和姬两人以飞快的速度赶回了家中，那时已是黄昏了，西边即将落下的夕阳格外的大，周边已泛成橘红色，非常壮美，这时应该是太阳最美丽的时刻，然而两人怎么有心情欣赏这景色呢，她们怀着沉痛了心情，进入了房间内，看见她们的父亲章正躺着，闭着双眼，似乎是平常睡觉一样，没有得病模样。其实她们不知道章就在一刻中之前已经离世了，两人听到后，她们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她们。这时她们心中压抑的悲痛之情轰然爆发，放声大哭，其声悲凉，从声中可以听出一种懊恼，一种无奈，两人被搀扶着，痛哭之下几乎昏厥，这时外面的夕阳已经不见踪影，迎来的将是悲情之夜啊。

　　章离世的消息不久也传到郫城，杜宇和丹也因这件事心情压抑，没想到章这么快就离开了，之前丹父亲的离世对他打击很大，久久不能缓过神来，还好当时杜宇等人把他劝了过来，他的内心强大了不少，章也是他的岳父，章的离世他的内心也是悲痛不已，他能理解那种失去至亲的滋味。当然这一点杜宇也是可以理解的，幼年时失去两位至亲，成年后他母亲又离他而去，那种心情也是悲痛交加啊。

　　接到消息后，两人也是前往原梁氏部族驻地，这里离他们故乡也是非常的近，他们也有许久没有回来了，也是很想念啊。不久他们来到章的家中，这时利和姬两人正跪在章遗体的一旁，她们似乎已经苦干了泪水，没有在流泪，只是蓬头垢面，面容憔悴，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两人呢。杜宇和丹分别去安慰这两人，让她们不要过度伤心，逝者已去，不要让老人在那边为她们担心。

　　几天后章举行葬礼，他们知道章不是奢靡之人，即使是杜宇岳父，但葬礼办的也不是那么的豪华，和其他族人一样，很是简单，最后葬礼结束后，杜宇和丹就先行回去了，而利和姬暂时留下来，仍然沉浸在悲痛之中，到现在她们仍然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希望她们不会被沉痛一直压制。

　　这几天皓一直是在关注着粮食的收成问题，正如皓之前预料的那样，收完后的粮食确实是非常的少，按照杜宇的指示特别少的就免去今年的税收，稍微好一点的就减少一些征收，如果不这样的话，以后对于一些非常困难的还要从粮库拿出来帮助他们，这样蜀国的压力很大，恐不能支撑很久啊。

　　章的离世对杜宇来说是非常的沉痛的，但是他也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并没有被这种悲伤的情绪缠绕，他知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是人都避免不了，所以他也没有被因为章的事情让自己陷于长时间的悲痛。对于杜宇来说这还可以理解，想不到利不久也从老家回来了，她没有像之前丹一样那样一度被沉痛以及自责击倒，她看起来很是平静，杜宇看到她回来也是很欣慰的（不能说是很高兴吧，这种事情也不是开心的事）。杜宇知道她是强大，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但是杜宇只说对了一半，她虽然看似很坚强表面上很强大的样子，其实她内心还是非常柔弱的，她现在很是孤单，不知如何是好，如同丢了玩具的孩子，那样无助又无奈。她之所以回来只是想换个环境，她不想因为此事永远痛苦，她希望走出沉痛的阴影，但是又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是对的。

　　之后她把事情告诉了杜宇，杜宇知道了在强大的表面，内心总是柔弱的，是需要安抚的，于是杜宇告诉她，这样做是对的，对于亲人的离世，痛苦是不可缺少的，但是生命还要继续，不能一直处在沉痛之中，暂时远离那里，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释放，让自己释然一些，因为章也不希望她一直是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暂时不去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听了杜宇的话，利还算是好受一些，压力减轻了不少，但是想马上变得什么事没有发生也是不可能的，利的受的这种打击是非常大的，毕竟没有见章最后一面，更不要说是说句话了。

　　这几天一件件不好的事情接连发生，杜宇和利也是处在困扰之中，但是妍最近过得确实很欢乐，没有什么事情对她产生影响，每天散散步，赏赏花什么的，很是悠闲。她父亲虽被困家中，但是她不认为有什么不好的，毕竟鲲这样不会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好安度晚年，虽然是没有很大的自由，但是他生活还算可以，不愁吃喝，无拘无束的也很自在啊。还有她的儿子绩，也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想一个有志之人了，没有了小时候那么傲慢无礼，她也算安心了不少。对于妍来说一切都在向期望的目标发展，她又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当听说利从老家回来了，她迫不及待的去安慰利，到那时杜宇也在场，她对利说：“看见你平安回来，我也就放心了，对于令尊的事，我也是痛苦不已啊，现在逝者已去，请节哀啊，不要过度伤心，免得伤了身体，开心一些啊。”

　　杜宇看到妍来安慰利也是感到蛮欣慰的，本来说的好好的，但是最后一句确令人厌烦，这个时候利怎么能开心起来，当然利没有计较，感谢她能来安慰自己。

　　杜宇看妍一幅假忧伤的样子，又说出那种话，把她拉到一边小声对她说：“你刚才说什么呢，利这个时候怎么能开心的起来，还有你这一幅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难道不应该收敛一些吗？你还是暂时先回去吧。”

　　被杜宇这么一顿说，妍也很是不高兴，一天的好心情没有了，本来她是好心来安慰利的，没想到最后倒成了她的不是了，真是吃力不讨好啊，最后赌气地走了。

　　在妍看来她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对于章的离世，也和她没有关系，不能因为利的父亲去世了，全天下的人都跟着悲伤吧。

　　妍走后对于安慰利说，不要理会利说的，她口无遮拦乱说的。利还是能理解的，她回复杜宇说妍也是好意，只是说话方式不好，不要责怪她了，她相信妍最后一句是无意的，她只是让自己不要难过而已。

　　杜宇看到利能这样的宽容，对她也是充满敬意，既然利能原谅妍的过失，他又有什么理由再去责怪妍呢。

　　妍一脸怒气的会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时她的儿子绩也正好过来，看到他母亲生气的样子，绩询问她怎么了，她对绩说到：“还不是因为利，本来我是好心看望利，没想到被你父王一顿数落，利在一旁看着也不替她说话，我是去安慰她啊，真是的，晦气。”

　　绩听了她母亲的话，也能猜到怎么一回事了，他知道妍的性情，肯定是她说了一些不适宜的话，所以才会被数落，虽然常言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谁都不会拒绝笑容，但是不能什么时候都露出笑脸啊。

　　绩也不想具体深问，于是安慰她，不要生气，忘掉不开心，一天的美好时光不能被阴霾占据，出去转一转，放松一下心情。

　　听了绩的一些话，妍也有点不耐烦了，又不能帮助她什么，于是让他忙自己的事吧，不要打扰她了，绩也是无奈刚想出去，这时杜宇赶了过来，绩看见杜宇来对他说自己刚要离开，杜宇也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看见杜宇来，妍还是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很是委屈，杜宇看她这样，本想大怒，想到利都原谅她了，也就放下愤怒，平静的对她说：“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刚才你是怎么说的话，利的父亲离世不久，你让她开心起来，她能开心吗，这不是戳她痛楚吗，换成你能开心的起来吗，还觉得自己委屈。”

　　妍确实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随口一说，也忘记了不应该说此话，虽然杜宇说的有道理，但她还是不示弱，回到：“我也是好心安慰她，怕她伤心难过，只不过忘记了方式罢了。”说话间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了，随后又大声说：“那你也不必再次跑过来训斥我吧。”

　　杜宇也是无奈，又不想生气，于是对她说：“我过来不是来训斥你的，只是让你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再说一些不适宜的话，现在利很是难过，不要去打扰她了，让她缓一缓心情。”

　　妍一脸不懈的样子，自言自语的小声说：不去就不去，谁还愿意去啊。当然杜宇没有听到，不然又要发怒了，最后再次问她听到了吗。妍一幅不耐烦的说知道了，杜宇摇摇头无奈的离开了。


第六十章　粮食减产陷难境


　　章的离世算是一个小插曲吧，并没有带给杜宇什么太大的影响，生活还是要继续。不过他接下来遇到的事会带给他巨大的麻烦，甚至要倾全蜀国之力了。

　　经过十多天的奔波，皓的粮食征收任务就接近尾声了，不过结果确是不容乐观啊，蜀内超过七成人们的收成不足往年的一半，所以说征收上来的粮食非常的少，而且被征收的人们也是并不多满意，因为他们的粮食收成虽然比大多数人好一些，但是毕竟还是不比往年啊。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这次杜宇的决定也算是可以的了，只是不能满足所有人的要求了。

　　皓望着这少的可怜的粮食，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他想这么少的粮食怎么能够今年的支出啊，不仅军队人员要食用，而且可能不久还要救济百姓啊，他担心半数百姓的粮食不能撑过今年冬天啊，恐受饥饿之苦，到时候肯定完成饥荒，蜀不得不赈济灾民，只是不知蜀内粮库的粮食能撑多久啊。他想着这些心中久久不能释怀，不知该不该向杜宇汇报，虽然之前也说过，当时只是猜测，杜宇也没有多在意，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比猜的还要严重一些，他不知该如何做。

　　当然如果再次禀报杜宇，也没有什么，顶多会被杜宇认为他杞人忧天了，嘲笑他一顿，这也没有什么不能接收的；但是如果现在不去禀报，以后出现状况，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即使杜宇没有责怪自己，那么自己的内心是不是也会觉得对不起杜宇，更对不起蜀内百姓。经过内心的挣扎，他终于决定还是向杜宇说明情况，这样他的内心也好受一些。

　　这一天皓来见杜宇，杜宇看他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先开口问他，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赋税出了什么问题。皓回答说税收倒没出什么问题，只是这次税收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于是他就把自己担心的问题告诉了杜宇，询问杜宇的意见。

　　杜宇认真的听完皓的叙述，但是并没有很着急的样子，他问皓粮库的粮食有多少，如果发生灾情，能支撑多长时间，说这话时觉得很是熟悉，好像什么时候问过似的。皓仔细想了想，回答杜宇说，如果没有发生饥荒的话，加上今年征收的，撑到明年收获时节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如果发生饥荒，只是不知发生的规模，如果按照一半算的话，那么可以撑上个三俩月，过完冬天应该不成问题。杜宇一听这也还可以啊，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这已经算是比较糟糕的了，那还可以过完冬天，这，就不错了，何况不能出现这么严重的问题吧，这一点他还是信心蛮大的。

　　杜宇告诉皓这种积极的态度是非常值得赞赏的，这种精神值得保持，只是这件事不要再担心了，这不会带来多大的困扰的，如果没有其他事就先回去吧。皓欲言又止，本来还想说几句，但是还是放弃了。他其实想说这些只是估算，不能代表实际情况，而且这还是他往最好的方向想的，但是既然杜宇这么决定了，这恐怕也有他的道理，他也不愿再插嘴了，也许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吧。

　　不知怎的自从上次的事件后，皓变得非常谨慎了，而且变的越来越胆小了，不知是不知因为那事留下了心里阴影，还是他真的变得聪明了，可以猜到将来发生的事情，这不能确定，还是看之后的表现吧。

　　此时蜀西南翼的驻地，赵翼、魃以及鸬正商议着什么，很是开心，翼说到：“接到蜀内探子的回报，今年蜀内的粮食收成相当不好，听说杜宇免了许多人的税收，即使这样恐怕有些百姓敖不过冬天啊，看这一次杜宇怎么处理，也许这是我们的一次机会啊。”

　　“太好了，我们终于要等到这个机会了，到那时蜀内肯定产生混乱，我们趁势出击一定打败杜宇。”魃随声附和道。

　　鸬有点疑惑，虽然蜀内的粮食收成不好，也不至于产生多大的饥荒啊（看来他确实不知道是多么严重），再说了翼这里的粮食收成似乎也是不如往年，于是他向翼说了自己的疑问。翼并没有回答第一个疑问，只对他说虽然今年粮食不如往年，但是减少的并不是很多，而且我们有足够的粮食，不用担心。鸬之前也了解了，他们粮食的储存并不是很多，为什么翼说有足够的粮食呢，他本想继续询问，但是他放弃了，他不想表现的那么渴望想知道，以免让翼猜忌。但是翼没有说蜀内的具体情况，于是他继续说既然这样那就放心了，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我在蜀时也算了解一些，之前也有过粮食减产，但是也没有出现什么饥荒啊，恐怕这一次也不会有事吧。他之所以这样问就是想打听到底蜀出现了什么状况。

　　翼看到鸬继续问，停顿了一会，对他说道：“鸬将军可能不了解情况，我给你说这次的粮食问题有极大可能对蜀造成影响，因为今年和往年大不一样，减少的程度非常大，我听说百姓们有的还有怨言，无论如何今年这次对我们希望非常大啊。”

　　鸬听到翼这么说也很是惊讶，但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看翼得意的样子，似乎是真的，鸬虽然担心蜀内的境况但也要表现出欣喜的样子，于是他笑着附和道：“这样最好，我们成功的机会就增加了许多。”

　　翼最后说还是静静的等待吧，说话时很是开心，似乎已经看见了蜀内出现了糟糕的情况。

　　这些日子鸬呆在这里总是找机会打探这里的境况，经过他几番的调查，也大概摸清了翼的一些底细，但是对于翼背后的人还是搞不清楚，他能确定有人在支持翼，但是不知道是何人。还有就是翼的这些人马不是他一个人能组织起来的，也没有这么多人让他组织，肯定是他背后的人帮助他，但是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提供这么多人马给翼，鸬一直没有想起来，他也不认为蜀内有人可以这么做。当时杜宇担任蜀王后不久就有部族叛乱，在丹的带领下几乎是招降了蜀内所有的部族，偶尔有个个别的例外，比如苗氏部族。但是依他们的作风也不会参与反抗杜宇的行列，更不会帮助翼，这么一来就更想不到是何人所为，也猜不到后面的人是否还有更多的军队参与进来，这成为了他最大的难题了。

　　时间过得是异常之快，让人留也留不住啊，人们不得不跟随它的脚步前行，蜀中的秋天匆匆扫过，不让人继续留恋了，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要冷一些，雪下的也比以往大而且持续时间比较长，这是非常少见的，以往的冬天下的雪除了蜀周边的山上外，几乎不会出现太多积雪，然而今年确格外不同，大雪蜂拥而至，似乎要把往年没有下的雪全部补上。虽然是这么大的雪，但是对于孩子们而言犹如非常好的玩具，他们乐此不疲，畅玩在雪中，嬉戏打闹，对于杜宇的孩子来说也不例外，他的女儿媤正带领着她的弟弟兴在园中玩耍，虽然媤早已成年，但仍然是童心未泯，他们两个追逐着，打闹着，好不快乐。

　　杜宇和利观看着两人喜悦的玩耍，内心也是暖暖的，倒不觉得天气寒冷了，这时利也走出了章离世的阴影，不再那么愁眉苦脸了。杜宇利聊着天，杜宇说今年的冬天很是特别啊，不仅是比往年冷，雪也比以往下的大，而且没有见过这么大了雪，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啊。不过倒是挺好的，孩子们倒是挺喜欢的。利也补充道，确实是不同以往，但是也太过寒冷了，让人一时间接受不了啊。杜宇也很关心利，对她说如果确实太冷就不要经常出去，待在屋里，让屋内的火加大一些，实在不行就再多穿一些。利指着身上臃肿的衣物，笑着回答如果再多穿一定要累死了，走都走不动路了，不过现在也还好，不是特别的冷。杜宇看着她身上的衣物也是笑了笑，说着不冷就好，不冷就好，两人继续观看着媤姐妹俩玩耍，嘴里还喊着：慢点跑，别摔着。

　　虽然他们玩的很开心、很悠闲，但是他们不知道有的百姓已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由于今年粮食收成不好，有些百姓每天吃的很少，唯恐粮食不足以撑到明年，甚至是每天吃一顿饭，但是孩子们确不能坚持啊，大人们只好把粮食省给孩子吃，自己确饿的皮包骨头，眼冒金星啊，加上今年这么冷的天气，身上也没有很多厚得衣服穿，冻得瑟瑟发抖，只能靠稍微活动身体暖和暖和，但是也不能过度运动，不然要消耗体力肚子又饿了，真是进退两难啊。

　　有的人实在是因为食物不足，只好冒险去山中打猎，但是由于是冬天，行动也不是那么便捷，能打到的猎物也不是很多，一天很可能就是空手而归啊。

　　蜀西南翼的驻地内，翼在屋内来回踱步，搓着双手，说着：“今年冬天真特别，冷得不行了，以前也没有过这么冷的天气啊，一定是因为杜宇的原因，老天惩罚他惩罚蜀呢，看来我们的机会来了，不过这天也太冷了。”

　　魃也点点头，嘴里说着同意翼话，而鸬虽然也表示同意，但是他确没有心情讨论这种事情，而且还把天气原因怪到杜宇的头上，真是显得不可理喻，他也没有纠结此事，翼说就由他说吧，只不过是自己嘴上过一把瘾罢了，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他还是担心蜀内的境况啊，不过今年冬天应该不会有事了，因为确实是太冷了，行军打仗不太适合。


第六十一章　一波刚平一波起　（上）


　　今年的冬天过得非常的缓慢，时间似乎被冰冷的雪冻住了，以至于寒冷的天气迟迟不肯离去，百姓们在这又冷又饿的情况下挣扎着，终于有人支持不下去了，就在冬天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