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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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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关城内正是一面忙碌纷纷情景,粮草辎重甲械牛马车辆,各种战利品都被收集起来装车套上牲口,而那些过于笨重大件而无法带走的,也被都集中了起来堆放在一处处规划好的位置上。

    显然这些占据了南关城的淮东军,并没有在此久留的打算和意图。

    “南关城再怎么要害,也始终是四战之下,外围断绝的死地……”

    风卷旗一边巡视一边对着身边的部下道

    “本军的初衷,岂又是留在这里结硬寨打呆战呢。”

    “当然是要依仗着严整组织度和训练,在不断的运动战中寻找战机,尽量歼敌于劣势无备之中了。”

    “这里不过是本军征程的某个踏脚石而已”

    “至于城南帅司那里怎么交代?……”

    “真是笑话,淮东军又不是在他们的麾下听效。”

    “自有临机处断的权益,有何须多在意他人的想念……”

    “若要相对本军发号施,还是等他们先突破了敌军的围堵才是……”

    当然了,作为最早追随那位镇帅大人的拥护和崇拜者,他在日常的言行举止当中,也会时不时本能或是不自觉的麻烦对方的语气和论调,以为推崇和敬仰。

    “再次强调一遍……除了所有的牲口和粮草,”

    “带不走的东西也不要贪恋不舍,”

    “全部装车给我推倒黄河里去……”

    “总之不要给敌军重新利用的机会……”

    随着他的命令,就连城中临时贮存的仓房里,成筐成筐的钱币和帛布都被搬了出来,而胡乱泼洒在地面上,而仅仅是为了某种拖延敌人和制造混乱的需要。

    哪怕是泼洒的满地都是,始终都没有人试图重新捡起来或是偷偷藏下一部分,而不是不择不扣的贯彻命令,而在这些东西上面踩来踩去的往复践踏着,作者突围和撤离之前的最后准备。

    当天色终于陷入昏暗之后,关城外监视的北军营地,也终于冒出了连片袅袅的炊烟。这时候悄然打开的关门,却几乎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目;

    而在此之前的片刻,城下零星巡梭的游哨,已经被城边上偷偷锥下来的捉生队,给摸得七七八八了。

    直到城下先头的集结列队完成,这才有若干潜藏在郊野的漏网之鱼惊觉起来,试图回身发出相应警讯,但是已经于事无补了。

    这时候的北军营地里到处是潺动的人头,他们大多数纷纷端着碗,围做在火堆和炊具边上,等待开饭或是刚刚开始进食而已,

    而各处哨位和哨塔上的巡兵也被炊食的烟气,给转移和分散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居然都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

    直到被狙射的猎兵队纷纷打倒,栽落下来,这才惊骇的看着在天色最后一点余光当中,连片涌动而来的铳刺闪光,参差不齐的吹响了遇敌的螺号。

    而那些正在准备开伙的北军士卒,这才在将官和头目的吼叫喝骂下,丢下手中的碗筷食具,转身寻觅或是就近抓起兵器来,试图整好队伍应敌。

    然而,最先迎击上他们的并不是敌人的身影,是一颗颗灼热发烫的铁球,带着呼啸的淡淡轨迹击坠在他们的营帐之间,霎那间炸裂飞溅起许多碎块和被打烂的肢体,又继续曲折弹跳着,打倒那些躲闪不及的士兵和物件,在纷乱碌碌的营地之中,留下一道一一道或长或短的血肉痕迹。

    这时候淮东军挺举的铳刺已经逼到了近前,而沿着被捣毁的栅栏和拒马沉默汹然的涌入北军营地当中,对着那些仓促聚拢在一起的北军队列,不停的攒射和投弹,然后对着变得残缺不全的敌阵,发起短促白刃冲锋,将他们彻底变成了转身就逃的溃亡乱流。

    然而,这些北军将士和他们的将领一起,显然都没有能够预料到刚刚成功夺关的淮东军,会在占领的第二天傍晚就主动放弃了这处关键的城塞,而发起突围的全面攻势,

    因此,他们为这种懈怠和疏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用做监视和包围南关城,由河东兵和安东藩兵组成的两万大军,几乎连败十余阵而溃散当场,立下的营地也大都被焚掠一空。

    待到来自南面洛都城的数路后援闻讯赶赴而至,就只剩下偌大一片烧城废墟的营盘,以及空荡荡的一座南关城了。

    然后,他们为了争夺南关城失而复得的这个意外之喜和功劳,在城下再度爆发了好一轮纷争与是非,才在其中军阶最高的一位经略使的建议和协调下,各自派兵一部共同分享这个天生掉下来的大功。

    虽然他们极力保持了警惕和戒备和,但还是满地抛洒的财物诱惑下,忍不住友人开了头纷纷争夺捡抢起来;随着被触动的机关和爆炸物的震响声,熊熊的大火就这么南关城中突然蔓延开来。

    随着蒸腾喧天的火光和烈焰,那些冲入关城的数千北军,顿然被烧的焦头烂额,在换不择路的争抢拥踏之下,结果是大半数都没能逃出来,纷纷被烤死熏死或是在城门附近被往复踩踏而亡。

    然后,那些原本突围而去的淮东军,却又再度去而复还出现在了天边,铳炮齐鸣的向聚集城外一片慌乱的各路援军,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4909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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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九十六章 反动16

    第八百零九十六章反动16

    再度天明之后,拱卫洛都城北的子城——千金堡内,摆在宣徽使太尉宿元景面前的,则是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洛都派出的援军经过浴血苦战之后,终于“夺”回了河阳桥的南关城。

    在那些淮东兵“败走”之前,河阳桥就被炸断了,这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虽然说河阳桥是一座典型的黄河浮桥,历史上越是屡毁屡建,沿袭至今也就是相当坚固的存在了。

    固定河阳桥面的是十六根环臂粗的巨型链索,奠基的墩位则是上百石的巨舟,每隔一段用双份大铁索牵引装满大石的铁笼沉箱,作为沉锚浮定之物;因此哪怕黄河汛期大的时候也可以安然通行,

    但是现在居然就这么被人给毁了,而且根据现场的勘察,并不是简单的截断固定桥面的缆索而已,而是连带作为桥基的百石浮舟,都直接缺失了一大块,而只剩下些许烟熏火燎的断茬和边缘。

    这也意味着至少还有三万以上的后续兵马,被隔断在对岸而短时之内再也无法派上用场了。

    当然了,他们还可以绕道河南陕县东北黄河上游的大阳桥,但是就要面对已经被南军夺取的重镇渑池和双桥关了。

    这个结果,让宿元景不禁再次重重叹息了一声,真是国事多坎坷。

    事实上,他所努力营造出来这番兵强马壮的表象,其实也是有着颇多的水分;因为需要从边塞威逼利诱更多军队,他几乎是用尽了各种手段才让他们南下的;但是在这一路上还是有不堪忍受偷偷逃亡,或是跑散掉队的不在少数。

    最后能够随他如期抵达黄河北岸的十万大军,大概不过四五万合格的战兵而已,其他都是沿途地方抓丁来的民夫,扛着棋子在滥竽充数着而已。

    不过,既然取得了桥头堡和通道,通过后续的收拢和召集,大概还可以将这个援军的实际数量翻一番,升到六七万左右。

    这也是他竭尽全力,以自己的威望和手腕,能够在边塞之地搜括出来的最大限度的兵员和供养物资了,以至于其中夹杂好些十六岁以下的中男,乃至胡子还没长出来的少男。

    尽管如此,这些生力军对于洛都城而言,还是相当弥足珍贵的续命手段这只淮东军给出其不意的破坏了。

    至于确认了相关消息之后,中路都统制王端臣和河南别遣大使魏晨的帐下,则是一副日了狗的匪夷所思表情和反应……

    而在黄河支流的洄水岸边,金墉城的废墟上,刚刚击退敌军的淮东军,也再次短暂的停驻下来。

    接连的数场规模虽然不算特别大,却是相当激烈的战斗下来;炮军都尉杜疏朗,也大口大口喘着气,座倒在还有些烫人的炮车上,有些疲惫又有些得色的看着远处的战场。

    其中相当部分都是他麾下炮手,所取得的累累战果。

    而战斗才刚刚结束没有多久,那些炮手和辅助役的士卒就已经不顾疲劳和紧张,紧接着开始用通杆清理和搽试炮膛,用浸水的大块毛毡和湿布给炮身降温,给炮架的机件上油保养,拆卸和调试炮架轨道上的拉簧,……

    小心翼翼的维护和检查着炮车上的每一个零件和细节,他们是如此的专心致志又争分夺秒一般的。

    似乎是因为夺占南关城又毁掉了河阳桥的缘故,就像是捅了位于城北那些北虏大军的马蜂窝一般的,让他们发了疯一般的搜寻和追击这一只,看起来颇为机动灵活的偏师。

    仗着骑兵的优势,他们几乎是一次次被击败和击溃,又一次次孜孜不倦的攀咬上来,就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失败和挫折一般的。也正因为这些接踵而至的战斗,让淮东军不得不渐渐偏离了原本回归本方阵营的路线。

    因此,在伴随这只军队不断转向机动的过程当中,下一场战斗说不定就在什么时候爆发了。战地闲暇细心的保养和维护,无疑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这些宝贵而精妙的武器,被废弃和破坏掉的命运。

    要知道,这些珍贵家底也是淮东方面用了数年时光,才慢慢积攒起来的。

    如今淮东体系下火炮发展的科技树上,主要以寸径为两大分野;

    六寸以下主要有战阵所需的长管野炮,缩短身管和简化炮架的山炮,以及特制强化轮毂部分的骑炮;还有就是六寸以上攻坚为主的重炮、臼炮和固定式的塞炮。

    当然了,如今淮东左右虞侯军旗下的炮兵规模,也不过是两个炮营外加一团而已。然后再战时以团队为单位,配属和加强到特定的部伍当中;作为远程的火力支援和压制,或是攻城拔寨的辅助力量。

    只是,目前淮东能够自产的装备的主要还是六寸以下的野炮和山炮,以及实验性配给骑兵,方便快速行进的若干骑炮而已。

    作为淮东一系列新技术积累的产物和特色,就是都是清一色实现了铜铁双身嵌套自紧,螺旋栓闭的后装炮。

    只是因为具体工艺较为复杂而部件颇多,对于炮身材料的要求也甚高,因此以每个月出产的合格品率,总数加起来也不过浮动在二三十门之间而已。

    而且其中相当部分的比例是要直接划拨给水军方面,作为新式内河车船和外海新造的快速海巡船的火力装备。

    至于六寸以上重炮的序列,大多数还是在沿用当初从扣留的水师船上拆卸下老的老家什,前装后装皆有而制式也比较杂,主要布置驻留在一些枢纽和要点上。

    此外,还有一些编在半数主战营序里的小编制炮队,则配备得只是设计和操作同样简单,两寸以下的前装实弹/散射小炮,已经专打喷子的转**铳而已。

    不过这些有过简单操炮经验的军士,也等于是未来炮兵增扩的潜在候补和预备力量。

    因此,相比马步水工淄等其他飞速发展的兵种,淮东炮兵建设和力量扩充,还只能处于缓慢积累的过程中,只能先训练好足够的人手,再慢慢等装备的阶段。

    这一次为了在军前行事的需要,就先后差遣出了两个炮团来,如今统一在都尉杜疏朗的麾下,至少有大小炮二十三组,约长短六十七门;合计在编的炮卒五百五十七员。

    此外还有各种用来挽炮拉车,拖运辎重的大型牲畜四百余口,其中挽拉炮车和弹药的则是清一色的标准军马。

    外加负责挖壕修垒,协助搬运和装填弹药、清洗炮膛,回收球弹、照管牲畜,以及炮车修理和维护等杂役,形同候补编队的工程辎重大队三百人;最后还有两百名额外配属作为护卫武装的白兵、铳手。

    几乎抵得上虞侯军两翼里大半个炮营的建制,或是一个标准防戍营的军额了。

    因此,如此之多的炮火集中起来,一次齐列发炮就几乎可以在正面,打烂打散至少一团北军的密集阵列,或者说,在正面对阵的野战当中,还没有人能够承受两次以上的集中打击,而毫不动摇和退避,乃至士气崩落当场溃散的存在;

    当然炮车本身的转向和行进速度,以及发炮的间序和频次也是明显硬伤,也最怕骑兵或是松散轻兵的近身突入。

    故而每一次几乎发炮的阵地,都是在布置完成的空心大阵保护下,以装满散弹的小炮和白兵线列为近身掩护,才能放开手脚肆无忌惮的发威起来。

    只是在这都亟道的战场,这样痛快歼敌的几乎也并不多,特别是在有众多友军在侧的情况下,只要敌军被打击的稍稍露出颓势和动摇,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发起冲锋和反攻之势了。

    用后世某种网络术语而言,就是抢人头抢的飞起,而让他们除非是联通友军一起炮轰,否则是没有多少尽情发挥的机会,一直处在了某种意犹未尽的状态当中。

    而这一次淮东脱离友军独走,而围魏救赵式的主动出击作战,却让参战以来一直觉得缺了点什么的杜疏朗,尝到了某种尽情释放的快意滋味,和长时间绷劲身心高度警惕游走于生死边缘,而不能言述的酣畅淋漓。

    这才是炮军的用法和发展方向,许多战术细节和经验心得,几乎是都在这种生死一线的情况下,被强逼出来的。

    最危险的一次,是一小队杀穿了充作右侧屏护的防戍营阵列,并且冲散击溃了其中部分人,而径直驱赶着用到了他的炮垒阵地上。

    然后在一片慌乱和忧急当中,作为主官的他身先士卒的亲手推动,并拉发了一门装满散弹的小炮,将突入的敌骑和他们追逐的散乱友军,一起笼罩在近在咫尺的铅雨当中。

    在将这些败退下来的防戍兵驱赶回原地的同时,也将散失的士气和耻辱感,重新带回和降临到他们的身上,与这些炮队的辅助人员一起再次守住残缺的阵列。

    这也是他第一次失去正编炮组成员的经历。

    而另一次,则是在洛渡外围的据点——硖石堡附近,一只乘夜埋伏潜袭的敌军,在行进炮车队伍靠近之后,试图用投掷的燃烧物来摧毁他们,最终造成了至少一个炮组的损失,以及两门炮被不得不拆毁掩埋的结果和教训。

    所以现在的炮团成员,除了能够操炮放炮之外,也要能够满足在万不得已之下,近身战斗放铳和插刺肉搏,拒敌于阵中的基本能力。4910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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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 反动17

    “宿公毕竟是老迈了啊。。”

    洛都北城的大内,一个声音也在暗自叹息着

    “居然无法约束麾下大半数的军力,”

    “都被一只突然出现的偏师,给牵走的团转转。。”

    当然,他还有意犹未尽的地方,

    宿元景这一辈子靠智计和权谋,统御了几乎整个北方延边的力量,也以老辣而娴熟的手腕和权望,让那些边塞的诸侯和外藩,心惊胆战而夜不能寐。

    然而这积威数十载“塞北壁城”的名声,却在一场实打实的战阵力量面前,露出了某种拙然和无力。也让个别有人心也注意到,虽然他有着几乎无往不利的累累成就与功绩,然而在这种具体对阵的军略手段上,却终究是这位所长的事情啊。

    这时候,殿外隐约传来了隆隆的震响声。

    那是洛水北岸朝预设的炮位,也开始居高临下的对着南岸三桥附近出现的敌军,进行威慑性的打击和压制了。

    而在隐约飞射的弹丸轨迹当中,张叔夜的帅旗一行也终于退过了中天津桥。

    随着南朝的火炮和其他重型器械在城区的投入,北军在城南努力构筑的防线,也像是被撬开的核桃一般,露出柔软酥脆的内里,而终究还是难以维持下去了。

    张叔夜决定采取最后的手段了,对于曾经主动放火将大片民居和来不及撤退的将士,一起付之一炬来阻挡敌军脚步的他而言,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守住洛都而必不可少的代价而已。

    对他来说更在意的其实是另一件事情,援军终于在最后的期限内赶到了,守城最忌讳的就是外无援应,内无恒心的孤绝之城。

    而在前者出现之前,后者也已经到了某种极限,全靠赏罚森严又各部之间交错检视,连坐惩罚的各般高压手段在维持着。

    现在总算可以将他们给替换下来,稍稍缓上一口气了;而不用再整天绷紧神经而枕戈待旦的担心和戒备,他们可能发生的反弹和哗乱。

    而他所要做的,只是将这些前沿退下来的兵马,重新打散和再编之后;重点补充进外来的那些援军当中,这样又可以梳理出若干只,锐气和士气相对完整的生力军了。

    再加上先前预留的手段和布置,接下来守住城北而将战事拖到冬季的最低要求,又增添了几分成算了。在他沉思之间,短短的距离就已经走完了。

    “枢相,是否将桥毁了。。”

    北岸桥头的一名军将,迎上前来请示道。

    “不。。”

    张叔夜看了眼南岸犹在厮杀声中的坊区,断然否决道。

    “留下它可更有用处。。”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命令。。”

    “诺。。”

    这名军将有些脸色微变的退到一旁,然后指挥人用拒马和其他障碍物,将桥口重新封堵起来;

    而他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到,即将在这座相对空间有限的桥面上,会上演如何格外惨烈的一幕了。

    而且,这还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让那些南朝敌军不得不跳进来的血肉陷阱。

    而与此同时,南岸那些断后的步队,终于注意到了中军帅旗移动的事实,而纷纷从城厢里冲了出来拥到了河岸边上,乱糟糟的挤成一片想要从桥上过河。

    然而这时候,一支旗帜鲜明的南军也得以追上来了,加剧了他们的混乱和紧张,许多人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向前推挤涌动着,于是一些站河岸边上的士兵,就在躲无可躲的情况下眼睁睁的被一片片的推倒、掉落进洛水里,随即又被湍急的和水给冲走了不见综英。

    这时候,上游南苑方向却飘来了若干黑点儿,漂近了才发现是临时扎制的大型木排,以及上面正在拼命划动的身影;却是这些异想天开的南军,想要顺着河水强渡过来。

    只是一阵箭雨和若干声炮响之后,这些木排划子就在水流激涌的河面上失去了控制,而迅速相撞翻覆着再也没能浮起来。

    不过这种优势也只是暂时的,随着南军的炮和其他火器的输送上来,相比还会陷入更加激烈的对战当中。

    。。。。。。。。。。。。。。。

    而在淮东,也是一番暗流潜涌当中。

    “想方设法。。”

    我也在处理河北易帜后续的事宜,而对着若干亲信部下面授机宜。

    “一定要让河北乱起来。。”

    “越乱越好,正好浑说摸鱼,让那些人掌握不住局面。。”

    虽然我不能直接对这易帜的张邦昌出手,但是给他制造一些麻烦和拖后腿,还是可以做到的。

    当初了为对付和牵制还处于敌对阵营的张邦昌,以及防备平卢道北军的南下,我在河北多少还是做了一些布置和后手;虽然只是某种聊胜于无的撒算,但现在总算就可以多少派上用场了。

    比如那个偃旗息鼓蛰伏了很久的刑州军旗号和马甲,就可以重新拿出来用了。此外,我继续对着薛徽言吩咐道。

    “告诉沧州的岳鹏举。。”

    “他要的兵员和人手,我这里暂且没有。。”

    “不过除了火铳配额以外的兵械甲杖却有的是。。”

    “此外,衣食口粮我也可以追加部分。。”

    “尽量让他在地方上多多想办法”

    “眼光也不要仅仅拘于沧州一地。。”

    “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就地取才充分利用现有的资源才是。。”

    “正所谓敌可往,我亦可往,有来有去才对。。”

    当然,我这么做的底气,主要是来自刘琦率领的三营海兵队,对于平卢道的潜袭大获成功的缘故;

    在夺去了出海口的河槽枢纽之后,他甚至利用当地北军的疏忽和轻慢,大胆深入内河而袭击焚毁了多处范阳镇所设置的仓储点,才在与对方援军的数度接战之下,依仗舟船之便而从容的全身而退;

    最后还在直沽寨打了一场漂亮的回马枪,在海船的火力支援下设伏反击,当场击溃了至少上千名最快追上来的平卢骑兵,夺得战马五百多匹作为干净利落的收尾;而前后具体的损伤才不过三百多人而已。

    因此,有了他这一路在海上的直接威胁;至少在短时之内,平卢道境内以幽州为首的山内军镇,已经不太可能有足够的实力南下沧州,乃至对河北的局势产生更多的干预力度了。

    此外,种师中的那一路偏师也从泊灼口渡海回归了;只是他南下的时候只有一个加强的主战营而已,但是回归的时候人马却是规模翻了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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