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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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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线。

  震耳欲聋的轰然一声;尘土飞扬;地面颤颤;耳鸣嗡嗡之中;我见到一个黑色物体的轨迹残影;直接掠过努力奋战的白兵队头顶;没入土中;我“可惜”两字方在脑中电光火石而过。

  然后就见斗大的弹丸;在四分五裂的碎片中斜斜弹跳起来;然后一头撞入那些被炮响所震憾然的人群中;将当头一个披甲持盾的高大威猛军将;连人带牌猛地撕裂开来;然后顺势努力靠拢掩护的人丛中犁出一条血肉模糊的蛇形轨迹。

  遭此打击;那些强袭敌军的士气和攻势像是被打断了某个关键;顿时一窒变得滞塞起来;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叫喊起来。然后重组的残余射声队;在辛稼轩的带领下也赶到右侧;对着坡上的敌军攒射起来;左翼的矛手和白兵队也爬坡增援了上来。

  这时敌军后方也出现了新的变故;奉命带队在外围机动的韩良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第一教导队;已经冲到这只敌军侧后方;下马列队;两三轮排射之后;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采取的多横队批次轮射;实际火力密度有限;每轮真正中弹倒地的不过寥寥十数人;但是对于感觉到后方受到攻击的敌军来说;就好像是收到大队人马连绵不绝的射击;而蹦断最后一点坚持和士气。

  可惜我的人马也已经精疲力竭;只能靠韩良臣那只不这么合格的骑兵;来进一步扩大战果。拒如此;

  看着那些学着冲下土坡的白兵队和矛手;热血上头拖着火铳追上去;用沉重的实木枪托像是挥棍抡锤一样的;将背对逃亡的敌兵纷纷击倒的铳兵们;我还忍不住嘴角抽搐了起来;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刺刀这东西给搞出来先。

  “突袭西垒的雄武跳荡营完了……”

  见到这前后反差的一幕;站在城楼上观望助威擂鼓吆喝的守军;也不免有些失声。

  “柳都虞侯以下;尽数殉难……”

  天南行宫被称为银安殿的小朝堂里;稀稀拉拉十数名文武环列之下;满脸胡子拉渣;形容憔悴的宁海公;得到最后一路的这个回报;几乎将玉杯被捏碎;崩裂在脸上划出一个小血口来。

  “难道他们遇上了埋伏的虞侯军或是亲直营么……”

  他一把踢开试图上前;替他擦拭包扎的侍女;紧声道

  “谁能告诉孤……”

  左右一片噤声;许久才有人道

  “对方的旗号是;;龙州团左……”

  “你想告诉孤;派去夺垒的敢死之士;是被区区一部外藩团练给挫折了的么……”

  这次就没有人能再次回答他了。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该来的

  这一战打的有点惨;因为到了最后敌军溃散奔逃;也没有见任何友军来支援;反而严重得罪了那只神机军。不过这对我来说反而无所谓了。

  活下来并打退了敌人才是最要紧的。

  其中直接与敌军接战的矛队和白兵队伤亡最重;虽然是补充起来相对容易的两个大众兵种;但三百多号人的伤亡简直就是伤筋动骨了。

  我带来的两支矛队之一几乎全灭;两只白兵队也损失过半;就算是支援的射声队;在脱离和接触过程中;也有人因为跟不上号令;而造成若于伤亡。

  六只铳队合计也有一百多号的伤亡;其中死了四十多个;主要是敌军中部分用弓箭抛射的反击;所造成的;其他则是爆膛;或是惊乱之下扭伤;摔伤;等其他因素造成的;就不一而数了。

  此外;他们临阵表现也不可避免的有些生涩;在敌人的威胁和惊吓之下;射击速率比起训练时就慢上许多;更别说就算有实战老兵的带领;对于射程和批次的掌握;火力的展开程度和临阵反应;也还是严重经验不足;经常出现抢射和错发;但相信经过这一战后;会有所改善。

  相比之下;风卷旗他们这批老兵;在战阵步骤的表现就可圈可点了;毕竟是在民风强悍的闽中山地;拼斗出来的实战派;在近战肉搏的切入点上把握得当;挽救和缓解了两度的危机。

  辛稼轩带来的这批武学出身的士官;临场应对也还行;虽然有点教条死板;但是血肉横飞的伤亡面前;几乎没有人逃跑或是后退;说他们是呆头鸟也好;实际被吓傻了也好;这就是个事实。

  临阵对应表现最好的是韩良臣;这并不出人意料;只是我平时分派给他的授权有限;没法发挥更多的作用。

  因此表现最平平的;反而是我带出来的这批藩生子、国人之属;甚至还有些怯场。

  不过按照总教习韩良臣的说法;他们大多数人至少面敌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还能扣发得下手中的武器反击;可见平时花大力气操练教导的成效;至少让有些东西已经渗透到他们;条件反射的本能中去。

  用某种心理安慰的话说;多少也有成为精卒强兵的雏形和潜力了。为此在战后;我不顾疲累让各部自行总结了一堆需要改善的东西和想法。

  不过战果也不错就是了;犹有余力的标兵队和辎重队;在战地上检出一千多具尸体;除了需要用白布收敛包裹的自己人外;对于我这次初出茅庐的部队来说;伤亡比上还是颇为可观的。

  而且还不包括韩良臣带教导队追击的成果;除了追砍回来的首级外;其他东西都被附近的“友军”给瓜分了;他们甚至纠集起来想仗着人多势众;抢夺第一教导队的斩获。

  然后被韩良臣当机立断;一轮排射给惊吓驱赶了开来;这才脱身回来。

  最后战场打扫出来的刀剑旗帜甲杖什么的也有不少;整理拼凑出比较完好六百多副。而且基本都是精工铸造的良品。

  就算是残次品;也有修复或是黑市黑市的价值;再不行还可以卖给军中那些挂钩的镀金党;作为他们带回去的战利品和陈列。

  当下分发下去给剩余的矛队和白兵队;顿时鸟枪换炮从头到脚武装到牙齿;就算举着我那个纯属卖荫的猫爪旗;看起来也自有一股子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味道。

  甚至还在周围找回来一百多匹马;都是平均水准以上的军马;要知道天南之地;同样也不缺少养马的丘陵溪谷草场;所谓盛产的扶南马;善于复杂性攀越和短距冲刺;也是南朝重要的国内产地之一。

  虽然其中大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养好也不能当冲锋陷阵的战马用了;但至少可以拉挽;再不济也能用来配种啊。

  还有那些死马;虽然纤维粗了一点;好歹也是肉啊;只是要想把这些体内满是铅丸、箭头、折断的矛尖之类;无公害添加物的马肉;加工成可以使用的产品;少不得费一番功夫。

  更麻烦的事是;要把这些血肉模糊的死马和人类混杂尸堆中;分拣出来同样也是极具考验意志力和心理承受能力的工作。

  在这期间还要忍受那些远远站在土台上和外围的友军;各种指指点点和表情各异的围观;天知道明天还会有什么样的谣传和战持谈;会被诞生出来。

  初步处理完这些手尾;大多数人累的几乎要趴下。

  然后;我们才看到风风火火;从中军赶来的一大票马步援军;穿过依旧乱糟糟的营地中;

  看着他们对着满地狼藉和尸体;在空无一人的战场;煞有其事追击、索敌、列阵的表演;实在深得现代动作片里总是在身为孤胆英雄主角身后;姗姗来迟的警察部门的作风和其中三味。

  “小心戒备;全部给我拿起家伙来……”

  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当机立断下令道

  “将主……”

  “团左……”

  “提辖……”

  顿时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和诧异的表情

  “没听清楚;要我再说一遍么……”

  我有些作色的勃然道

  “得令……”

  这时就可以看出军将和士官们不同的反应和态度;对我这道有违常理的命令;反应最强烈的。自然是辛稼轩带过来的那些武学生;

  而那些被我私下收拢的辍学生;虽然有所犹疑;但是沉默不语的看着我;希望能得到答案;

  至于风卷旗他们这帮前军官;则只是稍稍迟疑了下;就马上去执行;只是举手投足还有些提不起劲来;

  而真正能闻令毫不迟疑;条件反射举起刀枪列队面对友军的;反倒是我那些藩生子、国人背景的士官们。

  虽然他们的表现不如前几类;但是在人心的单纯和质朴上;却是让我有种微妙的感叹和心思。

  “有德;此事怕有不妥吧……”

  这时;辛稼轩也走到我身边;低声劝道

  “如此防备友军……”

  “他们真是一心来救援的友军;那倒好了……”

  我放低声线道;

  “我只怕有个万一;别有动机和想念呢我的为全军将士拼死拼活的成果着想”

  “且不至于把……”

  辛稼轩似乎有些明白我的暗示;却犹有些不信的轻轻摇摇头。

  “这样吧;你去交涉;且观其言行如何……”

  所谓做人宁可往坏处想;也总比一时得意忘形;举措不慎而事后;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下趁。

  “若是能够好说话;退让一些也无妨;毕竟有奔劳的辛苦……”

  我想了想对他故作低姿态道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还是领下这个任命。然后;被挡在土台下的防线前的援军;已经有人忍住不叫喊和骂骂咧咧起来;

  内容无非是;老子拼死累活的赶来救援;你们给什么脸子看;老子是正军之序;你们这些杂流不要给脸不要脸;难听激烈的就是;声色俱厉的质问;难道你们想阵前反乱么。

  隐约听到这些生意;我反倒是安心了许多;对方的底气也不是那么足的;更别说阵前的将士;也被骂出了火气;勿用军官们下令;就同仇敌忾的举起了刀枪;原本还有些犹豫和士气不足;也不翼而飞了。

  下去交涉的副手辛稼轩;没说几句果然也变了脸;言语变得急促激烈起来;然后不欢而散;一脸不忿的掉头跑回来。

  “果然被将主料中了……”

  虽然脸色又红又白的辛稼轩;很有些叹息着没有说话;但是随他前去的随员;却忍不住开口了

  “他们想要接管我们的营盘和所获……”

  “最好俘虏兵器甲杖;一并移交过去;好为我们请功……”

  “他们难道觉得我辈像冤大头么……”

  我转身对众人道

  “这种由头都编得出来;当我们是没见过厉害的土鳖么……”

  “对方好歹是……”

  一个声音底气不足的弱弱道;似乎也代表了相当部分人的心思

  “可有商量的余地……”

  “只是想要顺势分些功劳;倒还好说;”

  我忍住像抽人一脸的冲动和怒气;抑声道

  “可是他们要的是什么……”

  “真要猪油蒙心把这些都交出去的话;只怕明天找个由头把我们打发别处去了;”

  “然后破敌之功便是莫名其妙的落在别人身上了……”

  这下所有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所谓苦战得胜的欣喜和可能夺走一切努力之间;巨大的失落;一下子压倒了所谓屁股和立场;却没有人再开口质疑了

  说实话;这种仗着出身背景的优越和便利;跑来和我们这只杂流部队抢功劳的把戏;我在古今中外的武士血淋淋的战呈事中;我实在是见多识广了。

  对于他们大声宣称接管场地的要求;我的回应是;请拿起码和我们最初调配令;高上一个规格的中军军司手令过来;不然一概不认。

  这也是我某种意料中的底气;他们匆忙过来;肯定有相当大的概率;没有准备。

  然后对方一名衣甲光鲜的军将;气急败坏的领头冲上前来;高喊要对我们便宜行事;以前沿督战的职份代执军法。

  我最直接的对答是;下令铳队直接对着他们的头顶;放了一排铳;然后威逼着那群神机军的士兵;将两门炮组;推到土台边缘之上。

  殊不知;这也等于把这部神机军;变相捆绑到我们的立场上。

  虽然我们没有发炮的人手;但是对方显然不知道;激烈的态度顿然软化了下来;有些不知所错的陷入某种僵持;随后又有几只部队陆续赶来;同样的理由被拦阻在外;顿时将我这处土台四周;都站满了大半。

  这时候;我先前派出去散播传闻和花钱煽动的人;也终于开始发挥作用;各种被煽动起来看热闹的其他二三流部队的军兵;也聚拢了过来。

  我也松了一口气;稍稍放下紧绷的神经;事情闹大了就好;最怕低调处理内部消化了。

  这时候;迟迟未至的中军号令;也终于在一小群穿着虞侯军服色的骑兵护送下;穿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各部;送到我的营盘中。

  然后是放下姿态和身段;各种郑重其事的集体拜领。

  而手持铜牌朱符宣令的;乃是是我在中均行司见过的那位熟人;据说和陈夫人是本家的陈军候;更让人放下心来。

  “上令;着龙州团左提辖;千牛卫司勋中候;飞骑尉罗有德;赴中在叙命听赏……”

  “得令……”

  就像是爆发出来的欢呼雀跃声一般;我的前后左右几乎是齐声吼了出来。

 …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中军、收获?

  前往中军大帐受赏;再次来到大帐之中;气氛和态度又是不同了;前次我是作为无关紧要的陪衬;随大流来例行公事;这是我是其中叙功受赏的主角之

  穿过了好几篇乱糟糟;或是满地狼藉的营地;我甚至远远的看到一个土台上;正是烈焰熊熊黑烟滚滚的;让那些提水上前泼救的军士们;很有些无能为力;领队的军将们尽是焦头烂额;如丧考妣的表情;

  这时;

  “于得好……”

  领我前路的陈军候;突然松开一直板着的脸;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一个笑容

  “你居然甩了神威军那帮骄兵悍将的脸子……”

  “正是大快人心啊;不愧为我辈新进的翘楚……”

  “还让贺令才那厮的宪营;阵前碰了个铁板;闹的灰头土脸的……”

  “这下子;不知道多少人要举杯邀庆”

  我心道;官军各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各有嫌隙和竞争;这对刚刚出了个大风头的我来说;显然是一件好事。

  虽然他此番话语;不见得是动机纯良;不过对于这个名义上交代过;又有过利益交集的“自己人”;我还是的在面子上打个哈哈;虚以应付过去。

  “拒放心;你们的军额在东海道;你的军籍在广府……”

  他似乎感到我所想;出声提点道

  “神威军虽然在南中、诸洲威名赫赫;却也没那么容易伸手过来的……”

  “宪军司专管正军;却没有名分关到你们这些团练、义勇之班……”

  “若是别人还要思虑再三;但是你们就无所谓了……”

  “更何况;你这番回去;自有更广大的前程和机缘……”

  “所以不用担心太多……”

  “说不定日后行营不复;我们这些兵曹的老于办;还要仰仗你多提携呢。

  “您太客气了……这是应有的情义”

  我也半真半假的做出一个承诺。

  然后我们来到作为中军行帐的某处大型佛寺;任何碍事或是具有标志性的东西都已经被撤除;只留下各色旗牌和持戟柱枪全身披挂的亲事军;最显眼的是在数丈长杆之上高高垂挂下来;代表主掌生杀的铜龙旌节;以及飘舞着七条彩色旗尾的大愫。

  站在院墙最外围的是一群听候差遣的青衣武吏;然后是中军行走的军校、虞侯们;在没有调遣支派的时候;他也轮流充当军前;手持金瓜画戟斧钺旗鼓的仪卫;接着是各色出入奔走往来的;直属中军各分司的中下级军官们;他们身后的左右侧院里;是的行军司马;长史、别驾的临时公事房。

  最后是那些站在台阶下的高级军官们;他们是跟着自己将领过来升帐的各军心腹、骨于;却没有资格进入中军大帐;因此看到脚步不停;继续被向内引进的我;眼神中多少有点羡慕和惊奇。

  作为日常升帐的所在;大雄宝殿之中被清理一空;看起来颇为旷达;居中的佛龛神位;已经被紫红色幕布和山河郡县图前;批着整只白虎皮的正座所取代。

  正座两旁;众多将官;按照品秩高第和序列归属;从内向外各分左右站成数排。

  他们的表情各异;有好奇;有惊讶;有不以为然;有略微失望;有幸灾乐祸的;甚至还有面无表情的;但是更是;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我;目光灼灼的;似乎想在我脸上看出朵花来。

  他们虽然没有交头接耳;却在用眼神交换着某种信息;让森严肃穆的中军大帐;显得有些什么东西在暗中流动着。

  能够在帅位之侧;拥有坐席的;只有寥寥三个人;其中一个面白无须;不用说就是个来自大内的公公;另一个长相于瘦山羊胡子;仿佛谁都欠了他一笔钱的;应该就是随军御史;此外还有一个充满儒雅的文官气息的人;则应该是一名殿中学士。

  这就是南朝所谓“三随制度”;出自泰兴改新中的重要举措;就是鉴于安史之乱中;传统用身为皇家奴的宦官;来作为各路监军的各种弊端;而将传统职权极大的观军容使职分;拆分为三;分别由殿中学士、随军御史;以及一名承宣宦官;共同来行驶监军的职责。

  我被引进来行了个礼后;就被引导着站到一边去;只能依旧站在末班;透过人群;观望坐在白虎皮装饰帅位上的那位;处理好几件公务后;才有人点到我的名字;

  “龙州团左罗有德前来应命……”

  “请大帅示下……”

  五军正帅刘延庆;是一个头发灰白;脸色红润;中气十足的美髯公;他头戴鹰翅金盔;看起来十分的精神硕熠;举手投足深有威严;说起话来充满了力量和后劲;让空空荡荡的佛堂中;回音绕梁

  所谓五军之说;其实是马步射水加工淄的概念;他的正式官名是;行天南讨击大使;南中经略;仅次于五大行司;也可以被称为刘帅;帅臣;刘使君或是刘总戎。

  “苏功曹;你来说……”

  “诺……”

  前排之列走出一个穿朱红武官服;两臂绣着一对飞鹄纹的人来;手捧朱册朗声道

  “遇袭不乱守垒不动;记功一等三转……”

  “临阵破敌奇兵队;又记功二等二转……”

  “援护炮队周全……再记三等一转”

  “阵前击杀叛将柳世光;别计二等一转;叛将名下赏格另叙”

  叙功说完;话音一转;又开始论过了。

  “冲撞友军;记二等过……”

  “聚众纷扰;有损军威;再记三等过……”

  “争夺敌淄;与别部隙;警惩一旋……”

  最后的结论是。

  “功过两下相抵;叙功一等四转;”

  “其余待班师报备兵部;枢府;累行恩赏……”

  “须得将请功人员名单;补备一份呈送功曹……”

  这个最后的结果;所谓四平八稳;中正不倚听起来赏罚分明;有留有足够余地和操作的空间;这才是上位者的气度;我有所感叹的;自觉又学到了一课

  这显然不过是这位刘大帅;日常习惯处理的一件突发事务而已;但是相对其他人来说;就有点郑重其事的。

  我有些昏头昏脑的出来后;在负责办理事务的一群军司佐官、属僚之中;也是各种交口称赞口鼓励“于得好”“表现不错”云云;

  因为随后我才知道;在这次袭营;其实并非是我一家的个例和偶然遭遇。

  作为垂死反扑;天南城中叛军一口气派出了六路人马;针对堆放工程器械的前进场地;和几处土台上的炮垒;进行决死突击;相比表现糟糕或是尤为难看的各部官军;我这一路居然能够力挫来犯;使炮垒得以保全下来。

  最后遇袭四处炮垒;除了我这处安然无恙;其他几处就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甚至因为守卫的溃散而造成神机军覆灭;炮组被焚烧、引爆、捣毁的惨剧。两处场地;也被烧毁了大半的器材和备料。

  因此这次算是矮子里拔高个;特地把我拉出来;到中军走一趟颁赏论功的榜样;鼓舞一下士气人心。

  “对你们来说这份功赏还是苛严紧促了些;”

  不过回去的路上;陈军侯还是不免私下对我叹息到。

  “毕竟城破在即;中军多少要考虑;神威军这些正编军额的立惩态度;所以才格外快刀斩乱麻的尽快处置下来”

  “可军前岂有事事周全;皆按律行的谁又能独善其身能;”

  “不然要是放在前些日子;起码你们功劳不用折色多少的……”

  从这里需要单独解释一下;南朝论功沿用唐制;凡破城、阵;敌我力量比;属于以少击多为“上阵“;数略相当为“中阵“;以多击少为“下阵“;数倍以上破敌为“多少“。

  计算战果则按照敌军的数量十等分;杀获四分已上为“上获“;杀获二分已上为“中获“;杀获一分已上为“下获“。

  最后根据面对的敌人力量对比和事后战果来计算功劳。

  凡上阵上获;即以少击多斩获敌人四成以上的;就获得第一等功劳;酬勋五转;上阵中获、中阵上获第一等酬勋四转;上阵下获、中阵中获、下阵上获第一等酬勋三转;其第二、第三等各递降一转;依次向下类推。

  但是其中跳荡、降功不受此限制。凡临阵对寇;矢石未交;先锋挺人;贼徒因而破者为跳荡;其次先锋受降者为降功。都是特别需要受赏的功劳。

  所以说;战场上想要立功;除了平时的努力和主观能动性外;还得有足够的运气和机缘。

  然后我去兵曹和度支判官处;领取相应颁赏的批条和行文;包括用来犒赏我部将士的一批钱帛和酒食;优先补充武备和兵员的手令;重新安排防务驻地的旗牌。

  然后在这里;我意外见到了一个人;新换任没多久的前沿都指挥魏晨;邀请我到他的别帐去坐了一会;。

  他生的眼细脸长唇薄;长相有些阴沉;不过说起话来却是相当的热络;也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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