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当国-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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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方直接叫自己，显然出乎钱恒的意料之外。

　　　　钱恒瞅了眼对面为首的将领，自己并不认识，当然，对方究竟是谁，钱恒大概能够猜出来。

　　　　能够站在祥佑军司领军位置的将军，当然是军司的都统军，而祥佑军司的都统军，野利忘原，钱恒也已经从侯川得到的情报哪里，得到过还算详细的介绍。所以自然也就知道，眼前这野利忘原，应该就是当初跟随李良辅的那个副将野利元的侄子。

　　　　面对野利忘原的质问，钱恒哈哈一阵大笑，“野利将军是吧，如果我是阁下，现在更担心的还是军营驻地的安危，而不是在这里撕扯你我之间的私仇！”

　　　　钱恒这么一说，野利忘原也才意识到，自己可是驻军的都统军，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状况，到时候受训被治罪的也是自己。

　　　　野利忘原脸色一黑，忙吩咐身后，“你们带兵回去救援大营，肯定是这钱恒安排了人偷袭我们大营，这边留下的人数极少，我这里留下三百人狩猎钱恒，你等马上回援大营！”

　　　　“属下领命！”

　　　　几名西夏将官，听命野利忘原的军令，带兵返回。

　　　　看着一千多名军士掉头回转，只剩下不过三百人，簇拥着野利忘原，正虎视眈眈望着自己。

　　　　钱恒脸上忽然露出几分笑意，果然是心有灵犀，不愧是一代名将，吴玠深得吾心所念。

　　　　心中感慨，面对跟前的野利忘原，却没有刚才的担忧。

　　　　如果是直接面对两千人的军马，就算累死钱恒他们，也不可能有任何胜算，但只剩下这三百人，钱恒心中的把握大增。

　　　　野利忘原没有直接动手，钱恒也耐心等待着，眼看西夏那大队兵马调转队列，开出去二里多之后，钱恒才笑起来，“野利将军，你我这也算是两国交兵，何必要打个生死，听我一言，你投降我大宋，我可以保举将军的品级，要比你在西夏军中更高。”

　　　　钱恒如此做，显然是在故意继续拖延时间。

　　　　对方怎么可能猜不出来，野利忘原冷笑了声，“钱恒，你我本就是势不两立的敌手，更何况你还杀了我族叔，今天就留下你人头，好祭奠我叔父在天之灵！”

　　　　野利忘原话音未落，便挑起手中长枪，朝钱恒催马冲上来。

　　　　不等钱恒上前，武松催马上前，挥起手掌斩马刀，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钱恒身后百名军士，一个个挥起手里长鞭，迅速冲入马群之中，长鞭抽打在马背上，马屁股上。

　　　　战马受惊，四散奔逃，瞬间将围拢过来的西夏兵马冲乱。

　　　　趁此机会，钱恒麾下军士，也挥起武器，杀入敌军人群之中。

　　　　不愧是吐蕃最强悍的牧民，只经过短暂训练之后，所展示出来的战力，却要比西夏兵还要强悍几分。

　　　　只是短短片刻功夫，便有一百余人，被斩落马下。

　　　　眼见众人杀得兴起，钱恒目光一直锁定在野利忘原身上，被武松缠住的野利忘原，却根本逃不过武松的斩马刀笼罩。

　　　　这时候野利忘原才明白，钱恒手下高手无数，自己这次有点托大了。

　　　　就在野利忘原稍微一走神的功夫，武松的斩马刀横着扫向野利忘原的战马前腿。

　　　　噗嗤一声轻响，野利忘原的战马瞬间栽倒，武松刀锋闪过，直接将跌落马下的野利忘原头颅斩下。

　　　　武松哈哈一笑，“痛快，太久没有如此痛快过了！”

　　　　武松以刀尖挑起野利忘原的人头，大声喝道，“你们统帅都已毙命，还不下马投降？”

　　　　随着武松一声高喝，剩下这百十人，非但没有投降，反击的尽头反倒更足了。

　　　　钱恒大声提醒道，“武二，，莫要跟他们讲道理，直接斩杀干净，我们还要赶去支援吴将军！”

　　　　“属下明白！”

　　　　武松答应一声，挥刀杀入剩余的兵马群中。

　　　　失去主心骨的西夏兵马，哪里还是武松诸人的对手，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剩下西夏残兵，尽数斩杀马下。

　　　　钱恒仔细打量一番自己这边的兵马，其中有三名将士直接身亡，剩下有十几个受伤的伤兵，正在同伴的协助下，做最基础的包扎处理。

　　　　这战场包扎，也是钱恒在军训中临时加入的一些基础处理手段，现在看来，却很有实际价值。

　　　　至少这十几名伤员，不会有生命危险。

　　　　能够面对三百多西夏兵士，只付出三名绥德军将士的性命，如此战绩，已经让剩余所有人兴奋不已。

　　　　一腔热血沸腾，“钱大人，下命令吧，我们现在就过去支援吴将军！”

　　　　钱恒瞅了眼那些轻伤的伤员，“你们这二十人留下照顾重伤同袍，三名战死的将士，收敛起来，现在就赶着马匹往回走，我们接应吴将军回来之后，就会直接追你们去！”

　　　　钱恒既然吩咐下来，众人也不能违背，才领命应下。

　　　　就这样，钱恒带着剩下六十名绥德军将士，一路疾驰，朝着西夏兵马退去的方向，紧跟过去。

　　　　二十五里外，厮杀声连成一片。

　　　　吴玠真没料到，西夏兵马杀回来的如此之快，虽然做好了埋伏对方的布置，毕竟不如对方对这边熟练，只趁机杀了不到两百西夏兵之后，对方就反应过来。

　　　　剩下一千多西夏兵士，目光凶狠的冲向吴玠，吴玠反倒笑起来，尤其是在见识到吐蕃精兵的强悍之后，吴玠对自己麾下的将士，满意之极。

　　　　吴玠更是带头厮杀，一路拼杀过去，斩了两个小头领的脑袋。

　　　　这个时候，武松的声音响起，“吴将军，钱大人接应你们来了，大家两面夹击，不要走掉任何一个西夏兵！”

　0233章　吴玠的建议

　　　　两面夹击，剩余的西夏兵将，没有将官带队，钱恒又没打算接受对方的投降，所以一番征伐之后，所有西夏兵，彻底覆灭。

　　　　虽然这次突袭西夏军司，取得了绝对的胜利。

　　　　但是当看到自己带来的兵士，有两百多人也丧命于此的时候，钱恒心里一阵难过。

　　　　反倒是吴玠，像是见惯了这种生死，在一旁劝了几句，“钱大人，为将帅者，无不是心志坚定者，更何况，我们以不足千人的队伍，绝杀祥佑军司两千余人，这放在任何一场对战中，都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巨大胜利！”

　　　　钱恒点点头，“我明白我们的胜利足够强大，如此，所有阵亡的兵将家属，全部以十年军饷补偿，并按阵亡的兵将人数，每人赠予十贯抚恤，交由家人处置。另外，家中有老人者，我替他们养老，家中有幼子者，我负责将其养大成人！”

　　　　钱恒一番吩咐下来，吴玠和周围军士，也忍不住眼圈发红。

　　　　之前在绥德军，甚至有些在西军中的将士，哪里受过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单看如此厚重的补偿抚恤，就让所有人对钱恒有种发自内心的敬仰。

　　　　尤其是大部分新入伍的吐蕃军士，战斗中伤亡的，大部分都是吐蕃青壮，这些人之所以会选择入伍，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家中贫苦，赚军饷养活家人。

　　　　其实现在他们的家人，已经吃喝不愁，甚至连老人和女人都有事情可做。

　　　　现在指挥使大人又给予如此厚重的补偿，这种丰厚待遇，足以让在场所有吐蕃强壮，心甘情愿为钱恒卖命。

　　　　“钱大人威武，小的愿为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属下愿为钱大人效命终生！”

　　　　谁也愿意跟着一个可以厚待自己的头领，即使战死，自己的家人也会衣食无忧，甚至日子要比以前过的更加滋润。

　　　　钱恒挥挥手，“再多补偿，也换不回我们这些同袍的生命，现在给你们半天时间，先把我们所有的同袍尸首，汇聚一处，专门建一座坟墓，以纪念他们！”

　　　　钱恒吩咐下去，专门派出人手，去将所有绥德军的军士尸身找回来安葬。

　　　　就在祥佑军司简陋的军城外面，挖开一个方圆十来米的大坑，一排排平放安葬，并堆起一个足有一丈多高的坟茔。

　　　　钱恒专门让人取来一块军城的巨石，矗立在坟前，上面以朱砂写下：大宋绥德军将士安眠处！

　　　　一切处置妥当之后，钱恒又吩咐道，“武二，等回到永乐城之后，安排两名石匠过来，将这十个字刻上去，再以朱漆浸染，另外，找一块更大一些的石碑做底座，将所有将士的名字都刻上去，我要让我大宋将士的英名，永传后世！”

　　　　在场所有将士，面色凝重，同时，脸上更有无限豪情升起。

　　　　以酒祭奠所有将士之后，钱恒才又说道，“我们的将士身体都收敛起来了，西夏兵将的尸身，也不能就这么搁置荒野！”

　　　　吴玠愣了下，“莫非他们的人，也要安葬不成？”

　　　　钱恒摇头，“那倒不必，但这尸体一旦腐烂，便会形成感染疾病的源头，如果就这么搁着，终归是个祸害，另外，甚至会招来豺狼之类的兽类，对于我们以后放牧明堂川十分不利！”

　　　　“还有，将那野利忘原的人头割回来，处理一下，到时候要送回汴京为诸位请功！”

　　　　钱恒话音刚落，武松哈哈一笑，“少爷放心，那野利忘原的脑袋，属下已经带回来了！”

　　　　钱恒点点头，“将人头交给吴将军安排便是！”

　　　　这时吴玠忙说道，“钱大人，末将现在有一个建议，还请大人帮忙参详一下，是否可行！”

　　　　钱恒愣了下，随即说道，“晋卿尽管说来，我也想听听晋卿对接下来的安排，有什么打算！”

　　　　吴玠稍作思索之后，才说道，“钱大人，我们既然已经将祥佑军司从我们身边抹除掉，那河对岸的左厢神勇军司，自然也不能久留，至少我们要趁着对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其铲除！”

　　　　钱恒不置可否，点点头，“晋卿继续！”

　　　　吴玠继续道，“现在我们只带了不足千人，而且这边折腾出来的动静，对岸肯定能看到一丝端倪，不过也不会猜测出祥佑军司已经被我们彻底剿灭，所以末将以为，我们处理完这边的尸体之后，便绕到明堂川的源头，去骚扰左厢神勇军司，大人您可以回去在调集精兵，我们再来个双面夹击，一举将其彻底击溃！”

　　　　不得不说，吴玠提出来的这个策略，确实极好。

　　　　钱恒也忍不住点头。

　　　　“不错，晋卿这个计谋极好，就按你说的办，现在安排所有人，将尸体集中到祥佑军司的军城中，全部烧掉，以断绝产生瘟疫的可能。待到处理完这些之后，我便带着所有马匹回返，吸引对面的注意力！你便可以趁机带人绕道左厢神勇军司的北方，到时候切记，一定要以偷袭为主，而且要确保自己兄弟们的安全！”

　　　　吴玠连连应道，“钱大人放心，末将一定不负大人期望！”

　　　　两千名西夏军士的尸体，想要处理干净并不难办到，当天到天黑的时候，便已经将所有尸体都堆积在了军城之中。

　　　　军城中，粮草已经基本烧了个干净，亏得在一处库房里，发现了不少菜油之类的易燃物。

　　　　将所有油物泼在尸体上之后，吴玠有点迟疑。

　　　　“钱大人，我们要不要明天天亮之后再点燃？”

　　　　钱恒摇摇头，“不用，直接点燃就好，我们就是要让对岸的西夏兵看到，距离这么远，他们只会多出很多猜测，一会儿安排斥候出去，要断绝对岸任何消息渠道，不容许有一个斥候过河了解这边的情况！”

　　　　“末将明白！”

　　　　随着火把丢上去，一股夹带着浓烟的火焰，升腾而起，片刻间便映红了半个夜空。

　　　　因为气味太难闻，所有人都退离火场。

　　　　也就在这时，对岸左厢神勇军司的斥候，一个个遥望着这边燃起的火光，心中猜测。

　0234章　胜利回师

　　　　为了能够让吴玠的军事才能发挥到极致，钱恒专门把侯川和其所带的斥候，全部留下。

　　　　有侯川帮忙，吴玠对局势的把握会越发清晰。

　　　　等处理完西夏兵的尸体，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趁着太阳升起，沐浴着晨光，钱恒只带了一百来人，赶着所有马匹，加上祥佑军司缴获来的千余战马，足足三千多匹马，声势浩荡，顺着明堂川的西岸，一路南下。

　　　　临行前，钱恒还专门提醒了侯川一句，在左厢神勇军司，有一个名叫安博尚的宋人，如果想要了解更多左厢神勇军司的情况，可以试着联系这个安博尚。

　　　　侯川领命，自然知道该怎么去做。

　　　　河东岸，左厢神勇军司的几名将领，就骑马屹立在岸边，看着远处隐约还能看到的烟尘。

　　　　往利托可不皱着眉头，“这钱恒究竟是想做什么？莫非野利忘原败了？”

　　　　一旁的米擒裕德却急忙摇头，“往利将军，钱恒不过带了几百人，赶着大量马匹，怎么可能击败野利将军？再说了，即便是这钱恒身边有军中将才，想要直接面对野利将军麾下两千余兵士，也不可能彻底溃败的！”

　　　　往利托可不显然有点不太相信米擒裕德的判断，又问了句，“我且问你，我们安排过去的斥候，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米擒裕德愣住，犹豫了下才叹了声说道，“这么看来，那钱恒显然对我们的斥候有所防范，我们安排过去的斥候，恐怕无法回来了！”

　　　　往利托可不点点头，“所以，我就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钱恒即使没能击溃祥佑军司的军城，至少也是点燃了祥佑军司的粮仓，否则不可能燃起那么大的烟火！”

　　　　米擒裕德附和道，“往利将军分析的确实有道理，不过要是这么说，那钱恒几人这么谨慎的防范咱们，那咱们岂不是成了他们的目标？”

　　　　往利托可不哈哈一阵笑，“那几乎是肯定的，你们想想，我们左厢神勇军司的驻地，可是距离大宋边境不足二十里，如果能够把我们解决掉，他就会再次立功，到时候宋皇帝的嘉奖来了之后，岂不就又可以升官发财了？”

　　　　听罢往利托可不的分析，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往利托可不也不例外，能够把他安排在和宋境交接最近的地方驻军，至少这往利托可不，肯定是有几分本事的。

　　　　就在往利托可不和米擒裕德商量该任何防范钱恒的时候，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人，神色如常，可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出来，此人正在侧耳倾听往利托可不和米擒裕德的对话。

　　　　一旁有人悄悄触碰了下此人的手臂，悄声问道，“安将军，这钱恒一来，到时候你们部下的斥候可要忙了！”

　　　　此人正是西夏左厢神勇军司负责斥候安排的副指挥使，安博尚，同时也是军司中为数不多的宋人之一。

　　　　当然，军司中的人，是不知道安博尚这宋人身份的。

　　　　安博尚轻轻摇头，“我不过是副指挥使，一切斥候的安排，到时候还要听米擒将近的安排！”

　　　　这会儿，钱恒所率的一百来人，赶着所有马匹，一路向南。

　　　　看着马群离去，往利托可不却没有任何小觑的意思，吩咐道，“马上安排人，跟上钱恒的马匹，我们的斥候现在不用去对岸，就隔着河岸，仔细确认对方的认人数，一旦确定了人数，马上跟我禀报！”

　　　　往利托可不想得很清楚，钱恒带了多少人，他之前在东岸的时候，就已经看得很清楚。

　　　　钱恒如果回去带着的人手少得太多，往利托可不的防御和布置就要更加谨慎一些才行。

　　　　不过到了这种时候，直接盯着对岸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往利托可不，带着所有将官，返回军中休整，随时准备着出战。

　　　　与此同时，钱恒也慢悠悠的一路往南。

　　　　钱恒所带的一百来人，基本上全部都是身上受伤较重的，其中不受伤势影响的军士，不过三十余人。

　　　　所以回程的速度变得很慢，不过钱恒一点都没有放松警惕，尽可能的保持一种人马混乱的状态，尽可能不让对岸的人看清这边的底细。

　　　　足足用了八天的时间，钱恒才带着马群返回到断山脚下。

　　　　此时，坐镇永乐新城的秦桧和吴璘，早就在山下接应，看到钱恒带着近百的伤兵回来，每个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不过看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有多少狼狈模样。

　　　　尤其是钱恒带回来的马匹数量，居然比离开时还多了将近千匹。

　　　　秦桧抢先一步迎上去，“恭迎大人顺利回师，恭喜贺喜，夫人最近一直都在念叨大人，到时候大人可要好好安抚一下两位夫人！”

　　　　钱恒脸色有点发黑，侧目冲梁红玉点点头，梁红玉会意，微微笑了下，驱马直奔山顶，给吕紫陌和花想容报信去了。

　　　　这会儿，吴璘才上前，“钱大人，我家兄长现在如何？”

　　　　钱恒一笑，“唐卿莫要担心，你兄长另有事情要做，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我们回城之后再详谈！”

　　　　说到这，钱恒有对秦桧吩咐了一句，“会之，一会儿武二会协助你安排些事情，你先和武二去把这些伤员安排妥当，尽快处理下伤势，路上很多不便，一定要把这行同袍安置妥当，好好养伤。”

　　　　秦桧忙点头应是，自有武松和他一起，先将马肚子一侧悬挂着的担架上的重伤员接应下来。轻伤的，则在一旁帮忙。

　　　　安排好这些，钱恒才吩咐道，“你们先去安排这些接手马匹的事情，一个时辰之后，赶来我宅院前商讨大事！”

　　　　吩咐完，钱恒先回住处，洗了个热水澡。

　　　　一路奔忙，虽说也在河水中擦拭过几次身子，可毕竟行军在外，多有不便，哪里如家中洗的舒服。

　　　　等梳洗完毕，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钱恒刚在院门前的石凳上坐定，就看到秦桧脸色铁青的一路狂奔，来在钱恒跟前。

　　　　“大人啊，您这次可是真得闯祸了啊！”

　0235章　心慌的秦桧

　　　　钱恒击溃祥佑军司的事情，当然不可能瞒过秦桧。

　　　　秦桧在听那些伤员提到战斗的事情之后，脸色当时就变了。

　　　　跟着钱恒去的那些人，可能不太明白钱恒动西夏军司之后的后果，可身在汴京，深知朝堂那几位相公秉性的秦桧，可比谁都清楚，钱恒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作死的节奏。

　　　　看着脸色铁青的秦桧，钱恒微微笑起来。

　　　　“会之看来是知道了！”

　　　　“大人啊，您这么做，这么做！”

　　　　秦桧磕磕绊绊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钱恒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会之是不是担心朝堂诸位相公会找我的麻烦？”

　　　　秦桧叹了声，“岂止是找您的麻烦，如果是其他人或许顶多认为大人是给我大宋添乱，可现在童贯已经回京，当初童贯带兵征伐西夏，也不过是把西夏兵打退回去，现在您做出如此强势的姿态，尤其是还干掉西夏的一处军司，这功劳足以盖过童贯，他怎么可能会容忍您的存在！”

　　　　明白秦桧心慌的是这个原因之后，钱恒嘴角逐渐挑起，“我和童贯的冲突早就有，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秦桧点头，“您在汴京所做的事情，下官当然清楚，可当时顶多是被童贯敌视，却还能被外放到这边来为官一方，现在您做出来的动静太大，朝中大部分人，都不会放任您这么搞下去的！”

　　　　钱恒明白秦桧的担心，甚至秦桧这么担心自己，也是再替他自己的前程担忧。

　　　　毕竟是为政一方的官员，秦桧好不容易外放出来，还想着做出点政绩出来，好等待时间回朝堂任职，到时候追寻做上相位的机会。

　　　　现在钱恒这么一折腾，若是恼了朝中那几位，秦桧回京的机会就会变得十分渺茫，这可不是秦桧愿意看到的结果。

　　　　对于秦桧这种担忧，钱恒从来就没担心过。

　　　　与其让秦桧成为一个注定打压在边境的官员，也不要给秦桧饭回朝堂成为下一个大奸臣的机会，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这种想法，钱恒是不会跟秦桧说的。

　　　　钱恒只是简单解释了下，“会之想得太多了，虽说朝中相公追求安定，可现在的局势你也能看出来，金国胡虏的崛起，已经注定辽国的灭亡，想一下，一旦辽灭之后，下一个轮到的，就是我大宋了，莫非会之以为我大宋能扛得住金国铁骑的侵扰？”

　　　　秦桧愣了下，随即也反应过来，脸上不禁露出几分苦笑。

　　　　秦桧也明白，现在的大宋已经到了千疮百孔的颓败程度，别说是强势的金兵，便是辽国和西夏，都能轻易摧毁现在的大宋。

　　　　这个时候，吴璘和武松也都来到山上。

　　　　趁着这个机会，钱恒便把自己的打算讲出来。

　　　　这次不只是秦桧，就连吴璘也都惊出来一头冷汗。

　　　　“钱大人，莫不是我大哥现在已经开始进攻左厢神勇军司了吧？”

　　　　钱恒笑了笑，“唐卿，你觉得呢？”

　　　　吴璘只能苦笑，“其实您这么说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是我大哥同意了您的策略，否则您不可能轻易就摧毁祥佑军司的！”

　　　　吴璘很聪明，能够看透这个，也说明他十分了解他哥哥吴玠。

　　　　钱恒只是笑着解释道，“其实唐卿也不用太多想，现在西夏占据的明堂川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