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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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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军和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倒腾的吗?

“什么?”正在闭目养神的丰阿登登时跳了起来。他是真的没有听到。同时丰阿登本身也很受刺激,这个时候山下派人来,招降纳叛吗?“把那贼子给我拖上来。”丰阿登他是正红旗出身,对于“祸害”大清江山的陈汉叛逆是极为痛恨的。不管山下之人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只要是给陈汉办事的人,那就是叛臣贼子,那就该死。

“丰大……大人!”外面被两个亲兵拖进来了一个人。脱身之后马上跪在的上嗑着头不已。

“舒裕德?”丰阿登瞬间震惊了,来人竟然是舒裕德,此人是汉军旗的人啊,当初的大理知府,也是扎拉丰部的大管家。

“你竟敢也投了逆匪。背叛我大清!”丰阿登看着跪在的上的一个白胖白胖的“熟人”,气不打一处来张口骂道。“狗奴才,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大清的好奴才,那就应该与伪汉不共戴天。两边生死相搏,活下来的只有一个。而现在这个裕德竟然给伪汉做说客,他就该死。

愤怒中的丰阿登并没有看到一旁的宋伟峰眼睛里瞬间绽放出的神采,他也是汉军旗的啊。

舒裕德竟然为复汉军做起事来了,难道复汉军的规矩改了吗?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大人!”舒裕德吓的直磕头。“大人饶命。小的本也想以身殉国,可是被身边的几个狗才给打晕的!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贼营中了。小的真的没有加入逆匪啊!请大人开恩,请大人开恩!”一边说着一边嗑着头。

宋伟峰不愿意让舒裕德死,至少在把前后都交代清楚之前,他不愿意让舒裕德死。

“丰大人。舒裕德为扎拉丰大人旗下钱粮官,这些年一支尽心尽力,从无懈怠,由此可见他对我大清的一片忠心。现在身陷敌手也是迫不得已,以我看来,舒裕德真不像是从逆之徒。还是暂且饶他一命,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一旁的高固扁了扁嘴,也出口相帮。

“是啊。丰大人。”

“老舒的为人,我们都是知道的。这次是小人作祟,从逆之事断断不会做的。大人还是缓上一缓。听听舒大人如何自白?”

高固内心中也揣着一团火热,当然面上他是很平静的。丰阿登就是没有透视眼,也没有陈鸣那似乎没有大用处的异能,不然他就可以看到自己身边的两个人此刻血液流淌在加速,情绪在激动,同时头上本来就不坚定的气息更加的不坚定了。

“说吧!伪汉逆匪让你带了什么好消息过来?”眼见高固、宋伟峰都出来劝阻。丰阿登还是要给他俩留一点面子的。怒“哼”一声也就暂停了发作。

看着阴沉沉脸的丰阿登。舒裕德很是害怕。但想到身后的支持以及被俘虏的父母家小,还有这一趟劝降任务的好处。他还是鼓起最后的勇气颤抖抖的说道:“汉……汉兵说……说让大人投……投……”说到“投”字舒裕德实在没勇气再说出下面那个字了。

“是投降吧?嗯?”丰阿登瞪着舒裕德不住的冷笑。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大人!不是我说的啊!只是那些复汉军说的。要是大人不……不投……他们就要开炮了啊!大人饶命呀!”舒裕德一身肥肉乱颤不已。紧紧的伏在不平的石子上。

“开炮?”高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起刚才遭受的炮击,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们有多少炮?”一把拎起瘫软的舒裕德。高固大声喝问道。

“不……不下……百门。”舒裕德颤颤巍巍的说道。但看到丰阿登和高固、宋伟峰都一脸不信的样子连忙改口道。“七八十门。真的是七八十门。我亲眼看到了。分做三个炮群。就在那摆着呢。是我亲眼所见啊。”出了一头急汗的舒裕德连声解释道。在来这边的时候他确实经过了一处炮兵阵地,而他也知道大炮是从三个地方打过来的,那么一个地方就有二三十门炮,三个地方可不就是实打实的七八十门了。

“七八十门?”宋伟峰低声叨念着这个数字。“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一连串的寒笑,笑的在场所有的人——人人从心底发毛。可看着如若疯狂的宋伟峰,他们心中又都是心有同感。

“完了,全完了。”高固仰天长叹。道:“七八十门火炮。这还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缅甸的道路那么难行,国防军竟然只先头部队就携带了七八十门大炮,那该是要有多么强大的后勤补给能力才做得到啊。现在的国防军比当初的复汉军更加强大了。

在场之人每一个都是跟陈汉打过交道的人,所有人都清楚陈汉对于后勤是多么的重视,而且后者的后勤保障又是多么的到位。陈汉打仗很在乎‘庙算’,没有一定的把握他们是不会冒大风险的。特别是现在人家已经是天下之主了,缅甸的情报更不可能对陈汉绝对保密,所以这一战陈汉不可能重蹈当初明瑞的覆辙。这样一来,甭管这一战的最终结果究竟如何,锡高山是一定要完蛋了。

丰阿登软软的瘫坐在石头上,心中已经想到了自己不日后的下场,但他心里没有半点要对国防军服软的想法:“本官今儿本不想杀你。杀了你谁去跟逆匪传话呢。可是你舒裕德先背叛了朝廷,枉顾多年圣恩,饶了你我对不起大清在天的诸位英灵。你想怎么死呢?见血的,还是不见血的?看在你之前多年为扎拉丰尽职尽责的份上,爷今儿就给你一个恩典。”说道这里丰阿登的声音小多了,但是语气反是极为肯定。“本官生是大清之臣,死为大清之鬼!是绝不会叛国投敌的,大好头颅就在此放着,有本事就让山下的逆贼杀上来取吧。反正是用不着你再回去报信。”

“……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斩为肉泥!”既然舒裕德到现在都还没决定自己的死法,丰阿登就先一步给他决定了。

舒裕德是断无侥幸之理了。不可他一点教训,丰阿登怎么能甘心呢?这狗东西那就是叛国投敌,给陈汉做起说客来了。要不是器具不被,那就应该千刀万剐了他。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大人……”舒裕德一呆之下,就是连声求饶道。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大人饶命啊。”

“大清已经完了。大人可比顽固不化,愚忠到底呢?有一条活路比什么都好啊……”

第六百九十四章 天兵煊赫,天数已定

一脸惨白的舒裕德颤颤巍巍的走下了锡高山。身后还偶尔能听到枪声和厮杀声,沿途也不时的看到些残肢断尸。血腥的场面让他几乎压不住心中的呕意,不时的停下吐出些酸水。

等到他下山的之后,立刻就跟一团前沿阵地的士兵接上了头,同时护卫他走下山的十名清兵也乖乖的交出了刀枪,变成了俘虏。

山上的厮杀声依旧,丰阿登部是被突然倒戈的宋伟峰、高固给打垮了,但是山顶上还有都丰额亲自带领的五六百人马,等到宋伟峰和高固的人马赶着败兵冲击山头的时候,赵尔欢部的队伍也几乎要给打垮了。

“王将军,小的……小的幸不辱使命。已经说服了宋伟峰、高固二人来降。听那山上也响起了厮杀声,想必是赵尔欢也临阵倒戈了。小的恭贺大人,再立新功。”舒裕德一脸谄笑向王连说道。

“那高固、宋伟峰可有什么条件?”王连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一战轻松了,清兵自己打了起来,舒裕德这个白胖子还是有两分用途的。

“没。没任何条件。”舒裕德肥大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连忙道:“王将军,那二人没有一点条件,没一点条件。天兵煊赫,天数已定,我等逃入缅甸之辈心中早有定论,现在求的只是一条活路,岂敢还有他念?他们已经斩杀了清奴丰阿登,表了诚意。只祈求将军能早点派兵增援。”

云贵残存的清军逃入缅甸的时候,天下就比满清入关后的形式还一目了然。当年李定国、郑成功他们还都能跟满清拉拉战,虽然清军明显占据着优势,可是此前的清军呢?陈汉那是横扫千军如卷席,清军在马队的期望破灭之后,就再无其他的力量可以依靠了。而且陈汉统治区内的形式也远比当年八旗入关后的地方要安稳。

打着反清复汉旗号的复汉军,显然赢得了很多汉人的支持,即便他们的政策在当初也为陈汉赢来了不少的麻烦。

但是在陈汉强大的武力保证下,那些地方士绅、地主的反弹从来都没有酿成大祸过。一些的骚乱都被陈汉的地方兵马给轻轻松松的镇压下了。

所以任何一个脑子不煳涂的人都清楚,满清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希望了。他们躲在缅甸未尝没有当年夔东十三家的那种心理,可是这当中怀着如李来亨、袁宗第、刘体纯、郝永忠等人这种宁死不屈、永不降清的心思的人,又有多少呢?

那是很少很少的。连彰宝都逃去英国了,大批汉军的逃亡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他们的斗志。可以说只要有那么一丝儿的优待,很多人就会投降。

最早的那些被劳动改造的清兵战俘已经有人放出来了,虽然很多人在这个劳动改造期间死去了,但是没死的人还是很多很多的。绿营汉兵又不是旗兵,后者被投入矿场中,或是到湿热的南方去开辟农场,危险性较高;而后者很多会是在修路、修港口,就算进入了矿场也会被有节制使用,就算到了南方新土,也会在更安全的熟地生存。

这些消息在不断地流入缅甸,给汉军造成了更大的影响。

不愿意放弃一丝生机的高固和宋伟峰在最后关头火并了丰阿登,即使他们什么许诺都没有得到,即使宋伟峰还是一个汉军旗人。

……

敌人自己搞起了内讧,在降兵的配合下,一团轻轻松松的收拾了都丰额。王连留下了两个队的兵力押降兵,余下部队则火速开往了木邦城,那里应该还有一场硬仗等着他呢。

他希望能够打缅甸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缅甸人的警惕性明显比他想象的要高。

而战斗态势,木邦城的缅军汇集了有七八千人,几乎两倍于一团,可是缅军始终处于守势,并不打算跟国防军在野战中硬碰硬。

当年缅军与清兵的战斗就已经体现了这一点,缅军的野战能力较弱,而靠着地势防御力明显比较强。清军与缅甸的战争,要不是明瑞轻敌冒进,后路补给都给缅军掐断,未必就会败得那么惨。

明瑞部一万七千军只逃回来了万把人,甭管那纸面上的一万七千人实际上有多少,可说来明瑞那一仗不仅把自己葬送了,还丢了六七千精锐。

而缅甸人还清楚清军在与复汉军打仗的时候,就像他们一开始抵挡清军一样——完全是缩头乌龟。可见野战上面,国防军的前身复汉军是远超过清军的,现在缅甸人还怎么敢跟国防军打野战?即使一团的总兵力才有他们的一半多。

“这跟缅甸人对付暹罗军的态度完全相反!”南京皇宫内,陈鸣气愤的把缅甸战局的奏报扔到了桌子上。防御,防御,缅甸人只会防御,他们用坚实的石头和木头修筑了一座座堡垒,这样的防备可以轻松的抵挡枪弹和小口径臼炮、火炮,随后后者打的久了依旧可以将堡垒摧毁,但是耗时太长了。缅甸人在木邦城,在木邦城后头的腊戍,修筑了一座座堡垒,坚决抵抗国防军的进攻。

如果是野战,如果是正面对决,明明一战、两战就可以解决的对手,现在却拖延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的大儿子都要从四川回到南京了,成均公学都要开学了,第五山地步兵旅还依旧困在南渡河对岸。

可是在南面的仰光战场,缅甸军与暹罗军展开了一次次的大战,他们会主动出击,还会伏击暹罗人。

仰光之战的目的并不是单单占据一个仰光城,还有仰光周边的勃固、勃生,可以说这一战的目的是整个伊洛瓦底江三角洲。

所以缅甸人的反抗是十分激烈的。任何一个地方的三角洲区域都可以说是最适合人类生长生活的地带,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可以随是整个缅甸最最富裕的一块土地,而且也是为了将暹罗人赶下海,断绝暹罗开辟第二战场的战略,阿瓦不断调派部队南下仰光。

而且仰光这片地方山地是没有了那么多,但高高低低的丘陵矮山还是有不少的,更主要的是这里的森林也一样广大。孟莽就充分的利用了这一便利条件,利用有利地形不停地打击暹罗军。现在暹罗也只是在中国水师的帮助下拿下了一片狼藉的仰光城。

之前的战斗中,在缅甸很有象征意义的瑞大光塔都被大炮轰出了好几个窟窿。一些掉落的黄金和宝石也在兵乱中被抢劫,但是缅甸毕竟是一个佛国,在这里佛教是整个国家的象征,大金塔又是缅甸崇拜佛教的象征,很有特殊意义的。所以在水师陆战队彻底控制了这里之前,瑞大光塔遭遇到的破坏还不是很严重。

大金塔外表镶嵌的无数黄金和数千颗耀眼的宝石除了‘自由掉落’的外,并没有遭受败兵的抢掠,完全有黄金铸造的塔顶,二两重的金刚钻,玉石雕刻的坐卧佛像和罗刹像,都没有遭受大的破坏。受损的除了大金塔本体,就是大金塔外头的几座小金塔也被炮弹给打中了。陈鸣接到这一消息后,可以说是大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像英国人那样要殖民缅甸,也不是日本人那样的侵略,何况凶残贪婪如英国和日本,也没有对大金塔进行彻底的破坏,陈汉就更要保护大金塔了。这是缅甸人的象征,在帝国军队还没有彻底拿下缅甸的时候,就抢劫大金塔,这太容易遭到当地人的反感和反抗了。

现在暹罗方面送到消息,飞鸽从暹罗直接出发飞跃云贵,然后在四川一路沿江而下,很快的就能抵达南京了。虽然这途中会损失掉一批信鸽,但这种传递消息的办法真的很迅速。

按照原定计划,暹罗南北两路大军当予格瓦城会师的。南路军从仰光北上,北路军从勃固南下,意图是连城一张大网,在打通两地交通线的同时也尽可能的绞杀这期间的缅甸军队。好以应对集结兵马严正以待的勃生。后者是缅甸重要的港市,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勃生河左岸,南距河口二百五十里,东距仰光约三百里。孟莽在丢失了仰光、勃固这两次近海城镇之后,就把指挥部转移到了勃生。

贡榜王朝不是之前的东吁王朝,其国度阿瓦距离伊洛瓦底江三角洲距离相当远,如果仰光、勃固的暹罗军敢弃勃生于不顾,直接向北进攻阿瓦,孟莽一定会让暹罗人尝一尝后路运输断绝的滋味。要最大限度的打击缅甸人,亲自统兵抵达仰光的郑信还是把勃生夺下的最好。

孟莽也不愿意放弃勃生,在全力的集结兵力,这种情况对于暹罗军而言当时一件大好事。与其每城必打还不如集兵一处一决死战来的利落。也正是因此,暹罗军才会两路出击以作横扫之势,最快的清静仰光和勃固之间的缅甸游击部队,然后于勃生城下一绝后患。

旱季的缅甸并不是不下雨,而且一旦下雨还不是小雨。

这天刚过午的时候猛地刮起了一阵大风。很快天空中就彤云密布,接着两点不到就下起了雨。开始是小雨,不久雨是越下越大。崎岖的山路上宽·阿派旺部五百余战士不时的有人摔倒在湿滑的山路上。“啪叽啪叽”的声音不绝于耳。

宽·阿派旺是一个营官,他所在的暹罗王室禁卫军是暹罗军中第一支中国化的纯火器部队。能够成为其中的一营营官,今年刚刚二十七岁的宽·阿派旺很是优秀,而且出身名门。

“长官,这雨太大了!是不是要战士们先躲躲雨?!”风雨声中先行警戒的一队队官颂堪凑到宽·阿派旺的耳朵边用力的叫道。“下这样大的雨,缅甸人也不会冒雨前行的。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足。”

“不行!部队不能停下。”宽·阿派旺摇着头,坚定地大声喊道。随即他就扭头冲着左右跟随的卫兵吼道:“告诉部队所有人!让大家再加把劲!翻过这些山就到古色了!我们要是赶在缅甸人通过古色之前堵住那里,我们营的每一个人就都是英雄。为了能够尽快的清楚我们的敌人。这点雨又算什么?!不要忘了当初教官对我们说过的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的任务就是抢先堵住古色。现在,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给我拼命赶路!”宽·阿派旺大声的喊着。不过雨声实在太大了。他说的话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他左右的卫兵眼睛里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也泯灭了。他所说的鼓舞的话,也没有让卫兵们兴奋。

虽然这儿的天气并不冷。可是雨水下来后,那感觉还是挺凉的。他们营装备的里可没有雨披,能够让他们遮风挡雨的只有头上的斗笠。不像中国的山地步兵旅,装备里就有雨披,用帆布做的,平时就叠放在挎斗内。碰到雨天立刻就能拿出来用!

雨水打湿了衣服贴在身上让人感到十分湿冷,更加让战士们觉得不好受的就是山路的湿滑。湿滑的山路是不管你是营队官还是普通的小兵,在它面前就是皇帝老子也和叫花子是平等的,数不清到底摔了多少交了。包括宽·阿派旺在内,所有人身上面都沾满了泥浆,黏煳煳的极为难受。

但是宽·阿派旺还是坚持派出部队警戒。

缅甸人对付暹罗和国防军的态度完全的不一样,他们会抓住任何一个暹罗军队疏忽的地方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所以疾行进当中的宽·阿派旺营依旧要保持警戒。

事实上宽·阿派旺也很想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走多好。身上的衣服湿冷地让人打颤!风里来雨里去对于喜欢了温暖气温的暹罗人来说是很讨厌的一种事情,可是他不能。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放过了那支可恶的缅甸军队,宽·阿派旺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当然,他的上级也不会原谅他的。

宽·阿派旺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长日子没有徒步跋涉了。禁卫军的活动范围就是在吞武里,除了训练期间的拉练,宽·阿派旺连一壁之隔的曼谷都很少去。作为纯火器部队,他也更喜欢双排排队,排枪击毙的战斗方式,而不是围绕着雨林和丘陵进行的刀枪肉搏。

根据情报显示,缅甸人与他部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差量,但是他却没有把握将这一点差量的数值不断扩大,最终在古色截住那支可恶的缅甸人的骚扰部队。

第六百九十五章 误期不到

“长官!雨太大了!你看是不是先休息一下再走?士兵们实在是太累了!走不动了啊!”继一队队官颂堪之后,二队队官沙拉信也跑到宽·阿派旺这里来诉苦来了。

“娘希匹。”阿派旺破口大骂。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当初的教官是个浙江人,这阿派旺也学了一口浙江味道的中国话,还有很多浙江人才有的口头禅。

“我之前让人发下的话你都没听到?继续前进,继续前进。”宽·阿派旺脸色一阴,勃然大怒,“沙拉信,你这个队官要是不想干了?要真不像干了,就趁早说出来。我会立刻向上头打报告的。”

“我的队伍里不需要一个不听长官命令的人。”

“长官。不是我叫苦。你看看这士兵们都啥样了?他们非常辛苦。”沙拉信对于宽·阿派旺的话根本不予理会。那些都是气话。“这场大雨对我们极为有利!缅甸人的道路上还有一片雨林,他们的环境比我们更糟糕。他们会在通过雨林的期间耽搁很长的时间。我们还有的时间休息。”

大雨之下的雨林湿滑难行,困难程度远远超过山地。宽·阿派旺脸确实可以有一段时间用来休息。

只要他们不要把休息变成了休整。

四下里雨点响成了一片。沙拉信的话一点用处都没有,宽·阿派旺看了看沙拉信,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沙拉信狠狠地抓下了头上的军帽,重新回到自己的队伍,“大家都加把劲啊。走啊……”沙拉信强行振作精神,发狠似的叫喊道。

大雨渐渐停下了。经过半天的强行军宽·阿派旺部已经到达了博莱。这地方已经连到了古色城外的猛科丘陵,山路崎岖难行且山势险峻,陡峭的山崖就象马上要垮了下来似的。

缅甸人的路途上有着一片雨林,暹罗军队的行进道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这段山地丘陵远比他们之前走过的道路难以行走。

“长官!前方就是猛科丘陵!过了就是古色镇了!”古色镇的另一边是另外一条丘陵,东北西南走向的还有一条河,所以古色才成为了一条缅甸人必走的道路,除非他们知道暹罗军队找到了一步,不然装备着枪炮的缅甸人不会绕过一片丘陵往西南去的。

前面带路的颂堪靠近了说道。“那里住着有二三百户平民。劳索河水面颇宽,但是水深很浅,今天就算下雨了,只要小心一点,也会没事的。”颂堪很肯定的说道。如果他们需要在古色镇北部布置阵地的话。

“传令下去。命令部队加紧前进,让一队上下加紧戒备,副营官、参谋和二队、三队、四队队官都召集过来。”宽·阿派旺冲身边的亲兵命令道。

“颂堪,你们一队还要注意侦察。看看古色的地势怎么样,有没有一些打阻击的好地方?”仰视着左面那险峻的山石。宽·阿派旺连续道。

“是。我会留神的。”颂堪肯定的说道。“缅甸人之前的交代,那里虽没大的山头,但古色劳索河南北岸都有几个合适的山丘的,足以封锁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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