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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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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去供销社吧!那的货最便宜。

他在江南造船厂做书记员,每个月能在供销社里购买十块钱的东西,他儿子也在厂里做书记员,每个月有六块钱的发票,过年的时候他攒了三个月的发票在供销社里用了个干净,可是剩下了一笔钱,至少够给家里的房贷多减轻一块砖了。

当年左逢圣跟随湖南团练大臣宫兆麟援鄂,结果他和长沙府的老乡曾衍胜,还有陶孝信、胡多吉等多人,在武昌城中都做了复汉军的俘虏。那时复汉军还是招纳‘贤良’的,左逢圣、曾衍胜、陶孝信和胡多吉等人身有功名【秀才】,都曾被复汉军拉拢过。可那个时候的曾左陶胡等人都甚有骨气,严词以据,然后全被扔到了伏牛山矿场。

在矿上一干就是小两年时间,他们又到了南阳修路,然后又来到上海修炮台。因为几个人都识文断字,被劳改营提拔做了文书,等到被释放的时候,几个人因为表现老实本分,都有了工作推荐,左逢圣人就被推荐到了江南造船厂做书记员。

有了正式工作,薪水还不算低,还有廉价房可以购买,左逢圣早就把自己的父母妻儿接到上海来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左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左逢圣的收入并不算低,虽然左逢圣的儿子左人锦也进到了江南造船厂,还很快就实习工转职成了正式的员工,成为了一个跟左逢圣一样的书记员,但是长孙左观澜已经两岁大了。

左逢圣给自己的孙子起了一个很大气的名字,将来这一定是要供孙子读书的。上海的教育水准明显比湖南湘阴老家要强,特别是中高等学校的选择上,超出的太多了。所以为了孙子打算,为了左家的将来打算,左家一定要在上海熬下去。

那现今最大的困难就是住房。

现在左家祖辈四代人,老大一家子人挤在一套住宅房中,另买一套房子是必须的了。而江南造船厂的效益是很好,年年都在搞家属楼,左人锦到明年也有资格买一套住宅房了,要卖一套大房子,最好是双层的复式结构,能住一大家子人。左人锦除了一个儿子,他媳妇还刚生下一个女儿呢。左家现在除了还房贷,就是在给左人锦买房存首付钱,还有就是给孙子孙女存学费,给左家未来在上海的生存积攒资本。

厂里面效益好么,对织工提供优待便易的生活条件。整个中国有资格这么搞的企业也没有几家,平常的房地产公司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优惠。

左逢圣一边走着,一边臆想着将来儿子买上了新房,那等到过年的时候,大家伙儿该多么高兴啊。

等小孙子长到五六岁要上小学了,估计那个时候厂子里的厂办学校也已经建好两年了,看风评,名声好的话他就把自己的宝贝孙子送去上学堂,从小上学堂,然后一路读到大学。等到大学毕业,到时候他不管是做官,还是干别的,那就跟过去考中了举人一样,不用再发愁他的前程了。

过去的天底下只有穷秀才,没有穷举人。现在的天底下是只有穷高中生,没有穷大学生。

时代变了,世道也变了。

这考大学就像过去的考举人进士,小娃娃上学后就一路的考考考,还是要考啊。

在湟中路供销社旁边有一家中华银行的分点,身上还穿着工作服的左逢圣轻车熟路的走到黄兆俊的柜台前,这人的名字叫阿俊,左逢圣跟他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也叫他阿俊。这几年他给儿子左人锦买房子的‘存款’全部是黄兆俊经手储存的。黄兆俊之前还为他推荐过银行理财,还给他介绍过几支银行待发售的债券,他一直都在黄兆俊的柜台上买。虽然黄兆俊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但对于左逢圣这个每月都会定点——16日,每月发工资后的第二天,都会到来的人也是熟识了。

“左先生,又来买债券啊?”

“三百款,老规矩!”这是他家每个月可以剩出来的资金。他和儿子几乎全部的工资。

左逢圣眼下的工资一个月是一百六七,算上加班费,每个月可以拿到二百块。这在中国的工人阶层绝对是高收入水准了。虽然这笔钱换成英镑,在英国可能根本无法养活一家老小。但是在中国繁华的上海,即使这里的物价是全国最高层次水平,200块也能让左逢圣一家老小过得滋润舒坦。

可左逢圣的邻居们却都知道,这一家的生活十分简朴,甚至是吝啬。

在上海这个大城市里,左逢圣一家八口,两个老人两个小孩子,四个劳动力,他跟自己的儿子一块在江南造船厂上工,他儿子的工资没有他的高,那每月也能拿到一百块多点。他的父母和妻子、儿媳在家里煳火柴盒、烟盒,织布绣花每月也能赚个几十块,总收入可以达到小400块,每个月的全部开支费用总数却都不超过一百块钱,这还要加上每月20块的房贷。在左家,一个月只有旬末这几天才能吃到肉,而且多是便宜的海鱼类。但是左逢圣每个月却都在中华银行存上三百块的储蓄或是购买债券。

整个左家都在为存款买大房子和还房贷,还有给下一代存学费而努力。平日的吃饭开销,那就要靠他们的夫人在家煳纸盒。

煳烟盒子,或火柴盒,再有就是打街面上购买纱线,自己织了手帕,绣了花后卖到铺子里换的钱,这几乎就是左家人现在吃喝拉撒的资金来源。

左逢圣从怀里掏出一个本本,这是他家的户口本,是购买北美战争债券的必用证件,户口本里有个小册子,就跟银行储存用的存折差不多,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存折。每笔战争债券的开支进出两边都有底儿要留下的。

小册子夹了5张50块面值的华元,以及5张10块面值的华元。

黄兆俊却没有接过来,而是把户口本从窗口推了回去。“左先生,别买北美战争债券了。你没看报纸上的消息吗?西班牙人调集了海陆军,准备跟朝廷的远征军在北美大打出手呢。证券交易所里的北美战争债券已经有了小幅度下跌。我看你还是直接买国债得了。另外把家里的北美债券也赶紧出手。”

黄兆俊不是个坏心眼的人,眼前的左逢圣与他认识也有几个年头了。平心而论,黄兆俊从没有忽悠着左逢圣往赔钱的黑路上走,为他推荐的几支债券都是可靠性很大的。

不然的话他心里不安。

左逢圣这些年每月都过来存钱或是买债券,金额从一开始的一百块变成现在的三百块,按理说这样的收入在上海已经不算低了。放到过去三百华元那就是三十块大洋,是二十两银子呢。但左逢圣显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他常年穿着船厂的工作服,脚上的一双鞋子不管冬夏也都是破破烂烂,抽烟从来都是最便宜的上海炮台,价格只有一毛钱。

但他这几年积攒下来的储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黄兆俊与左逢圣没有太多的余外交流,他并不知道左逢圣存钱的目的,可他大致的能估算出左逢圣是要干嘛的,这么辛苦的存钱那不是该儿子买房,就是给儿子娶媳妇的。直觉告诉黄兆俊,自己眼前的这个年纪比自己大出许多的老大哥就是这样的一个父亲。

黄兆俊的父亲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一切为了孩子,一切为了这个家。只是天不随人愿,黄兆俊他父亲没有撑到好日子到来。所以黄兆俊尤其不会伤害到这样的人。

黄兆俊很尊敬这样的人。

左逢圣有些晕乎的从银行点走出来,外头已经亮起了路灯,冷风拂面,左逢圣昏昏的脑子瞬间清晰。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这几日船厂的工作突然加重,夜里加班的按排量大大增加,把自己的脑子也搞混了。左逢圣重新走进了银行点,“阿俊,就给我买北美的债券。小小的西班牙还能跟我天朝顶牛?当今皇帝是什么脾气?谁敢跟他在战场上顶,皇帝绝对会摁死他。”说不定这还正好是个机会,能多赚一点点钱。

左逢圣拿着本本走了。黄兆俊的头则昏了起来,他突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这脑袋真的是昏掉了。

光是看报纸了。

那报纸上的东西不能不信,可也不能全信,自己真该多看几家综合性的大报,不能光看经济型报纸。

第七百零六章 另类的因祸得福

整个中国像左逢圣这样的家庭有千千万万,他们集中在城市,中国境内的各大城市,各个新兴城市。作为新的城市居民,努力积攒着一个家庭传承的所有一切。

对比生活在小城市或是乡下,大城市生活所系的一切耗费要远远超过前者。但同时他们的收入也比在小县城或农村更高,并且大城市还给了他们的下一代更好更优越的学习环境和条件。

虽然小学堂、中学、学院、大学在中国才出现了没有几年,可是对读书特别有感觉的中国人,已然认可了上学考大学这条‘青云之路’。因为这几年报纸上经常报到出的大学生就业薪水,对于一般家境的中国人真的是有惊喜式的发现。很多被报纸当做典型爆出来的大学生薪水那是让很多小地主看了都眼红不已的档次,所以考大学迅速的成为了中国下层人民出人头地,改变自己,改变家庭、家族命运的青云之路。

事实上很多大学生毕业后的工资远没有那么高,但是报纸不会报到,很多人不知道,他们只需要去看最顶尖的一批人的薪水就可以了,他们只需要有一个目标去遐想、去期望就可以了。

就算是去科考,大学生不见得就能考中进士,但秀才、举人考取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这种新鲜出炉的‘命运改变器’的基数比科举要大,比科举也更保险。就算考不上大学,初、高中结业的学生也一样能做到一份工作,尤其是一些从技校升格而成的职业高中和更高级的职业学院,想要进去也是需要初高中毕业证的。

那刚刚被金基大和黄兆俊鄙视过的报纸,在教育普及阶段,有着它们不可磨灭的贡献。

成天六年三月,金基大在天津码头登陆。先是水师陆战队登陆上岸,然后金基大从排水量超过2000吨的中国最豪华皇家帆船——宝船号上前唿后拥的走下来。

金基大本陈鸣册封为广德伯,同时他也是第一任安东省巡抚。这次宝船号上装载的可不止金基大一人,很多在华的朝鲜使臣,还有很多内阁‘选拔’的各级官员,比如各政治学院的学生,像沈源这类的,足足一百多各级官员,这就要去到朝鲜了。

没到一个停泊靠岸的港口,诸多官员们都会跑下船来,他们一个个都有点放浪形骸,因为他们每一个人心里有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谁也不敢说朝鲜就会乖乖的听话,谁也不敢说他们就不会造反杀人。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朝鲜,那当官不是享福的,而是冒险的。

每一个人都把朝鲜视为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自然地,这脑子里就有了点水手一样的思想,今朝有酒今朝醉,省的砍刀临头手里还有大笔的金钱,白白为叛逆做了嫁衣。

一群人从南京出发,经过上海、连云港,到山东的青岛,然后是天津。下一站就是辽东的旅顺,然后就直接到仁川了。

不过这人形形色色,有的人对于朝鲜充满了惧意,有的人却认为朝鲜丁点也不可怕,还有的人则是在来之前就已经生了病,不仅不能下船,练到甲板上透透风都难。就比如朱世海朱大律师。

两个月前朱世海的大律师在上海还活得滋滋润润的,可是他自己找死,承接了一件拆迁案件,还是顺丰地产的拆迁案件。朱大律师赢了,他让顺丰地产白白多拿出了十万块安置费,然后他也狠狠地开罪了顺丰地产上海分公司的经理。

就在拆迁案件的补偿费用刚发到当事人群手中一旬不到,朱世海律师事务所的员工周仕丰在江苏某地方法院指着法官和法警,于法庭之上大声叫骂,将庄严肃穆之地变成骂人撒泼所在,致使庭审无法进行。周仕丰在被法警强制驱除出法院之后,继续与五名当事人互动,拉横幅、打标语、喊口号,引来更多的人围观,给法庭施加压力,不以法律为准绳,不以事实为依据触犯了相关刑事条例,当天就被刑事拘捕。

等到朱世海随后接到报信知晓那明显不对头的消息的时候,他所经营的律师所已经被上海法院宣布停止营业,所有律师和相关办事人员都成为了被告。

罪名是以律师事务所为平台,律师、传谣者、当事人相互勾连、滋事扰序的涉嫌重大犯罪团伙,律师事务所七名律师和五名办事人员都因涉嫌犯罪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这件事儿在上海影响很大。

因为这还是中国第一家律师事务所被政府推上法庭的。而连连叫屈喊冤的朱世海在七名当事律师五人迅速反口指认其‘犯罪事实’的情况下,被迅速判处了有期徒刑——劳动改造五年。

只是这件事儿当中露出的马脚和痕迹实在太大了,这是一场赤果果的陷害。而且朱世海也不是完全没来历的人,他有法科进士身份做基础就先不提了,他的那些同科,他的那些朋友,还有他在社会混那么多年沟通的联系,最最主要的是他还是《大公报》的法律顾问,那背后主使者也不能完全一手遮天。等到朱世海不服判罚申请上诉的二审期间,法院本身在两股力量的支配下已经变成了摆设,让背后一直对这件事表示关注的陈鸣黯然的叹了一口气。

时间还是太短暂啊。要全社会法制谈何容易!连司法部门自己都会习惯性的屈服于权势。纵然后者不能空口说白话,要把一切证据都夯实了。对比之前的各朝各代,这似乎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陈鸣安然接受了这一切。对于法制啥的他有很高的耐心,因为他清楚中国社会的劣根性。何况他也知道欧美世界在近代时期那混乱腐败的法治,这让他在面对眼前情况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

这件事的主使者那明显就是顺丰,后者很搞朱世海,让朱世海把自己的律师证都被吊销了,二审后五年的有期徒刑是没有了,却要给发配去朝鲜至少干三年普通的司法公员。

这可不仅仅是顺丰集团对朱世海的打击报复,更是为了杀鸡骇猴。作为现今中国有数的地产集团,顺丰在未来的时间里少不了要做更多地拆迁,除了上海、宁波和福州这三家最初的分公司外,这几年顺丰地产还多了广州、南京、北京、天津、青岛五处分公司,可以说公司整个产业规模都扩大了好多倍。

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要防患于未然了。

要是哪次拆迁都有朱世海这样的人跑出来,这对整个地产公司的利益损害太大了。

就以上海的哪个拆迁案件来说,按照顺丰的原计划,整个赔偿也只有八万块,可现在却又补了整整十万块,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再加上这个时代的房地产,所有资金大部分都来自自己的钱包,不像陈鸣上辈子,可以伸手从银行借款,现在整个施工建设全部是自己出钱,那每一个工程对于地产公司来说都是不小的压力,那种情况下每一分钱都是珍贵的。

而且只要是法院审理期间,施工地是不能继续动工的,这对地产公司的压力更大。

所以顺丰完全有理由出手对朱世海杀鸡骇猴。

现在的结果是朱世海要远渡重洋到遥远的朝鲜去了,他当初从西北来到南京,然后从南京去到上海,朱世海就从没有想过再厉害中国政治经济的舞台中心。

中国政治经济舞台的中心是哪里?那是江南,那是南京。

上海也可以说包裹在江南这个地理名词之内,而且上海还有着南京不具备的一些优势——它这儿更加开放,更加多的接触一些外来文化,而不像南京。整个气候都是沉闷和带着保守的。

结果这个从大西北来到舞台中心的年轻人,他还不到三十岁,现在就要远去朝鲜了。

陈鸣没有插手这件事。

他看过朱世海的简历,让国安专门去找的,这份简历给他一个很没有由来的感觉——这个人不简单。

他不是一个愿意服输,愿意承认失败的人。这是一个倔强、坚强又有能力的人。

这样的人适当的接受一些磨练,陈鸣并不认为是坏事。虽然从整体来讲这对朱世海真的是不公平。

但是谁让他自己手下的兵被策反了呢?

那个周仕丰,显然就是故意做出那些事儿的。而这样的事情按照现在的国家法例,朱世海经营的律师事务所是一定要遭受惩罚的,朱世海本身也要遭受惩罚。

虽然这个事务所属于朱世海所有呢?那他就要对之付全责。

现在陈汉的法律相关条例里就是这么规定的。

王三川捧着一碗参茶扶着朱世海服了下,当年甘肃的一对好朋友,现在又成了同一条船上的人。只是他们的身份有别,在科考中明明早先一大步的朱世海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司法公员,要不是他名气的确不小,同在宝船号上的一百多位官员中也有认识和同情他的人,朱世海都登不上宝船号这艘船,更不要说还有一个相对舒适的小房间了。

这个房间里就王三川和朱世海两个人,王三川考中了工科,他去朝鲜主要的工作是规划城市建设,修建石灰窑和水泥工厂,外带给朝鲜南北修路修港口。

朱世海在登上宝船号之前,人在监狱里关了一个多月,虽然没受什么拷打,可也虚了身子。再加上西北人就是不习惯坐船,不想王三川,王三川坐船不晕,而朱世海名字里有一个海字,坐船却是晕船,人立马就躺到了。

“这路啊,是走了一大半了。下一站旅顺之后就到朝鲜了。这几日你可要抓紧时间养身子……”到了朝鲜,王三川担心朱世海连养病的时间都没有。

“你放心。我这条贱命硬着呢。阎王爷他不收!”朱世海的双眼中充满了怒火。他不会死的,顺丰,他们之间还没完!

朱世海可一点都不知道,他因为这场官司已经进入了皇帝的眼中了。这是不是一场另类一些的因祸得福呢?

第七百零七章 南京来的精英

东北的初春依旧寒冷,或许春寒料峭这个词语就是用来形容这里的吧!

二月的江南已经春光明媚,二月的东北刚被一场大雪覆盖,走到中旬,地上的积雪没有融化。就像南京的政治变化一点影响不到东北的‘平稳安宁’一样,对于南京那个风云跌宕的中国政治中心来说,东北太遥远了。

朝鲜内附的消息,这个让南京一片欢悦的大好消息,在东北也只是吹动一片雪花,迅速的湮没在了二月的大雪当中。就仿佛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天地一样。

这里生活的百姓,包括去年刚刚抵到的移民,除了那些迎风冒雪的猎手余外,人们也很少走出屋子。冬天野外为这些猎手提供了良好的猎场,无数野味在这里活动,甚至还有凶猛的猛虎。冬季里也敢在野外活动的猎物,那全都是人类皮裘大衣最好的来源。

将碗里的烈酒喝掉,吃了一口炖在锅里的狍子肉,曾明笑着道:“以前总是听人说,这东北苦寒,现在看来也不尽然。要是没有了兵患,这里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山上有肉,河里有鱼,过的比老家滋润。”

作为国防军中的老人,曾明出身很牛逼,原本是鲁山县衙的衙役,最早在抄土门集陈氏老家的时候被抓的,然后为活命是第一的投靠陈家的人。

但是他在复汉军中的期前程走的很差劲曲折,当初曾明三十五六的年纪,性格是早早的定型,很滑头滑熘,衙役出身么,怎么可能不滑头?在军队里不好好干,得过且过。所以在军队里混了好几年也没有大前程,后来转到地方警察局,干起了老本行。而现在他是黑龙江最大最重要的对俄陆路口岸满洲里的警察局长,同时也兼任着东北边防总队二支队的副队官。后者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巡哨中俄边境,严防双边不法分子的走私行动。

随着中俄停战,大量的旗人退出了外兴安岭,中国虽然夺取了贝加尔湖大片区域,但是还不至于跟东北整齐相连,贝加尔湖地区是中国刺入西伯利亚地区的一把匕首,这把匕首跟外东北相夹的一块土地是依旧处于俄罗斯控制的。那块土地的最南端就挨着满洲里。

协议达成之后,东北的局势再没有大的战争出现。

不论是中国还是俄罗斯,双边都进入了生产恢复阶段。虽然满洲里的年交易额度还不到恰克图的四分之一。

但是中国从来不贩卖粮食给俄罗斯,东北地区的移民每年都生产着大量的粮食,这些粮食被用来酿酒和喂养牲畜,再或是交易到蒙古地区去。中俄交易还停留在原先的布匹、大黄、茶叶等项目上,最多再加上一个酒水,这些东西利益更大是不假,但它们代替不了粮食。俄罗斯人在外兴安岭地区的农业本就很差劲,只是因为他们的人口少,而且有很多的鞑靼部落供他们压榨,这才没有出现粮食危机。可是一场战争后,他们丢失了宝贵的贝加尔湖,大部分的鞑靼部落重新回归了蒙古族群,连一些哥萨克族群都没有了合适的落脚地,俄罗斯人本就丢失了相当比例的粮食物资来源,而大批的旗人的涌入,更加剧了俄罗斯人的粮食负担。

中国不贩卖粮食给俄罗斯人,这就是在最大限制的制裁俄罗斯。

这两年冬天,每每都有不少的旗人从俄罗斯人的地盘跑回中国,向边防总队不是边境地方官府投降。对比饿死的危机,进入劳改营劳累而死也不显得多么不可接受了。

据他们交代,外兴安岭以北地区的旗人是天天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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