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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5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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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英国爆发的彼得卢屠杀一样,如果盖子盖的严实,这消息是传不到全世界的。道理很简单,时代的约束和限制。这里是19世纪初期,而不是信息大爆炸的21世纪。

但是这一消息被中国所掌控的媒体给大肆报道了起来,依然把英国政府钉在了耻辱柱上。

就如中国在欧洲或公开透明或阴暗私下里,掌控着一些报社口舌,欧洲人在中国、日本、暹罗也一样掌控着一些报纸杂志。中国可以把彼得卢屠杀宣扬的举世皆知,另外还添油加醋一番,让英国人在东方世界的形象很大了一次折扣;那欧洲人也能把一盆接一盆的黑的跟墨汁一样的污水泼在日本人的头上,然后再顺带着牵出中国。

这件事儿,陈汉这里必须下手捂盖子,另外在官面上也要同欧洲人做一下沟通。

当然,还有一个大前提。日本必须稳住。

“告诉德川家茂,这事儿要尽快处理,不要留下隐患。”

陈鸣把报告丢在几案上,这事儿他都不想管了。还是大西北更让他牵肠挂肚。随着时间的越发临近,陈鸣并没觉得权利对自己的诱惑力是多么的巨大了,相反还是大西北的战场。

那就如同放入热油锅里的虾片一般,嘭地一下就胀大了好几圈!现在他就连美洲都不咋关注了。

所以,上头动动嘴,下面跑断腿。陈鸣就只把自己的意思传达下去,但该如何做到,如何的与日本沟通,与欧洲各国沟通,与国内的各大报社沟通,那就是内阁和情报机关的事儿了。

不过这事儿也真是赶在一块了。南京城内这段日子里也不算绝对的安稳太平,很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跑了进来。一些老鼠已经被抓到了,可一些老鼠只被掌握了些痕迹,还没有落网。警局和情报机关更是坚信,这偌大的京城中必然还隐藏着没被抓到蛛丝马迹的老鼠……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陈氏子弟

微风抚面,旭日东升。冬日的阳光洒满大地,让人感到浑身上下暖暖和和的。

一辆外饰华丽的马车迎风驶来,车轮在平坦的水泥路面上驶过,车后紧紧跟随着八个骑马的保镖。

这八个人腰怀间都鼓囊囊的,显然都揣着火枪的。而且一个个腰板挺得笔直,目光鹰一样扫视着周边,看着就给人一种当兵的感觉,虽然他们没有穿军装。

那马车的车厢前头还插着一根一尺多长的镶金旗杆,上头挑着一面赤色朱雀旗,这个标志简单而直白地表明了车里那位乘客的身份:他是蔡国的王室中人。

蔡国,那是陈鸣的大弟弟蔡王陈喣的封国,位置就在下佳州半岛。还有一块飞地在哥伦比亚。后者是不久前才被陈鸣给圈定的,因为下佳州半岛的情况实在有点不称心,陈喣几次哭穷,陈鸣也就随他得意了。其他的几个弟弟,在原定国土面积无法得到扩大的情况下,也各自收获了一块不大不小的飞地,而能继续外扩地界的,那就更省心了。

陈鸣不想临到老了再被人传成屈待自己兄弟了。反正这几个兄弟增加的地盘,比之辽阔的中东北美,是差的太多太多了。要清楚,到现在为止灯塔国还存在着呢。

这马车的主人还是蔡王室的嫡系人物,不然的话就不是镶金旗杆了。要知道,陈汉这方面的礼仪上是有过规定的,铜杆、银杆、镶金旗杆、金杆、金镶玉杆、玉杆,这都是有严格规定的。

皇帝是玉杆,太子的是金镶玉杆、诸王的是金杆,王子、皇子和各公侯伯国君王的都是镶金旗杆。

也就是说,这马车里头做的就是当今蔡王的儿子,陈鸣的侄子了。

这辆马车里坐着的人叫陈洪,是蔡王陈喣的三儿子,但自从上大学后,人就没怎么离开过本土。他学的是经济,生平最大的愿望不是当国王当将军,而是成为一个大富翁,不敢说是中国首富,他也要当蔡国首富。至少他明面上是这么说的。

他现在是陈汉工商联中的一员,还是上海谘议局的议员,一直都在谋求着资政院议员的资格。

虽然在潜规则里,不是本地人是最高能当上谘议局议员,是不可能成为资政院的议员。每个省府地方的资政院议员名额都是有限度的,那数量也都是很少很少的,怎么可能让外人得了去?

不过作为局中人,陈洪却对这种潜规则嗤之以鼻。虽然这个潜规则是通行于全国南北东西的,可是法律上有这样的规定吗?

而只要法律上没有明确的规定,些许潜规则,对于陈洪这种来路硬朗的比铁都硬的人,那是半点用处都没有的。

现在陈洪的日子过的很舒服。

收敛心思,陈洪注意到马车减慢了速度,向前一望,预定会场旁边的停车场内已经是黑压压地一片,都是比他早到的上海工商界人士的马车,还有他们随从的马匹等。停车场门口的保安看到驶来的豪华马车前头的镶金旗杆后,下意识的就站直了腰杆。

话说陈洪平日出门也不见得都坐这辆带着镶金旗杆的马车的,只有见重要客人,或者是参加重要聚会的时候他才会乘坐着一辆。

今日出来,陈洪就是因为有重要典礼要参加,陈洪要出席一家证券交易公司的开业典礼。证券交易公司早二十年在上海就不稀罕了,但眼下这家公司的背景深厚,陈洪以及很多上海滩商政圈子里的头面人物是要出席的。

上海可是历代内阁都认定的本土金融中心,也是世界金融中心之一。西方的伦敦,东方的上海。

而广州那就好比巴黎,谁也不会否认它们的实力,但在金融上却显然弱了上海伦敦一头。毫无疑问,在金融方面,上海就是中国的NO。1。

陈洪去年投资了吕宋的一处铜矿,铜锭始终是中国所急需的材料,只要能挖出值得冶炼的铜矿来,赚钱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这也需要赌博,因为现如今的科学技术有限,在勘探储量上存在着不小风险,投资矿产那就等于一次赌博。

而且投资了铜矿要是不建立一处铜矿冶炼厂,那就是极大地浪费,陈洪手里是有钱不假,但一个铜矿公司还需要配属矿石精选场、煤炭预备场、轮船运输等等,不形成一条链模式,就做不到利益最大化。

如此一来投资就太巨大了,陈洪有钱也不可能全都拿来赌这一次。虽然这些投资可以一点点的到位,陈洪精细一点,倒也不是撑不起这幅摊子来。但赌博是具有风险性的,一名成功的商人总是要尽可能的躲避风险的,所以他需要筹股。

陈洪与这次证券交易公司的后台老板很有交情,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家手下的这家铜矿公司可以由这家证券交易公司来牵线搭桥。

陈洪是真的被这几年铜矿的不停上涨给深深地吸引了。虽然他知道铜价格不停上涨的原因是因为打仗,而陈汉是不可能一直打仗的,也就是说这铜产业的前景恍惚的很。但陈洪坚信,就是不打仗,这铜的价格也低不了多少。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坚定,他是不会告诉外人的。真正的好消息只需要心里有谱就行,告诉外人,那是要泄露国家机密的。后膛枪和铜壳子弹的消息是陈鸣最高级别的秘密。

陈洪要是告诉了外人,他自己就该滚进监狱了。

陈汉早早的就发明了后膛枪,但限制于冶金技术,所生产的刺针和弹簧坚韧度不过关,以至于始终无法走出试验场,走上战场。

可几十年的时光,陈汉的研究人员也不是白过的。他们经过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摸索,最终生产出了合格的钢材,生产出了合格的针刺和弹簧,自然的,针刺型后膛枪也就正式定型了。

而后膛枪所需要的子弹,也不再是前膛枪那样的铅弹了,而是铜壳子弹,配合着底火和起爆药,所能发挥出的作用——射击速度和射击精确度,都有质的提升。

这当中的商机有很多,陈洪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份量,太过火热的行业他不去碰,而就去吕宋捞铜了。

陈汉已经有了质地不错的钢材,但是钢这东西,它的膨胀系数要比铜小,延展性差,在射击以后,发射药爆炸,回对弹壳产生一个作用力,而蛋壳需要和枪膛的配合下限制这个力,使其集中在枪管内,限制不住那就是炸膛了。

因为爆炸时的作用力,使得弹壳发生膨胀变形,而铜弹壳因为材料软,可以顺利的被从枪膛内抽出,而铁弹壳延展性差,会和枪膛紧紧的贴在一起,容易出现抽壳不畅,甚至拉坏弹壳底沿。所以为了保证弹壳能顺利的被抽出,铜就是战争必须品。

前世的兔子,限于国内铜储量有限,铜产量的数字一样是不够多,再加上军费苦逼,兔子的军队就只能用钢铁弹壳了。于是,兔子的弹壳外面锥度要比铜弹壳大很多,这样可以用很小的力量完成抽壳,另外兔子还要在钢壳外部用一层金属漆来防潮防锈……

可现如今的陈汉没必要像兔子那么苦逼,吕宋的铜矿是出了名的多,而现在吕宋就是中国的了。那当然不会去想着钻研钢铁弹壳。

铜是一种非常好的自润滑材料,就算不做枪弹壳子,也有的是别的作用。陈洪的这次赌博,赌的不是铜料将来的价格,而是他所买到的那个铜矿的储量。

陈洪几天前刚拿到铜矿的开工前三个月的报表,行情很是不错,这报表多多少少给了陈洪信心。

炼铜厂已经进入后期建设,还有煤炭储备和运输部门的组建,这些都是陈洪一力承担的,他现在身上的压力不小啊。是一心要把铜矿公司的股份变现,以解决自己的资金压力问题。

之前陈洪也把自己要变现铜矿公司股份的消息透到了外面,可惜,他那个铜矿公司入行的太晚了。要是早两年,那真的是赚大发了。而现在,没几个人认为战争还会再打个三两年。

陈洪那个铜矿公司,等到一系列的配套设施全部筹备齐全,那也快过明年的新年了。那还能有几天的好日子啊?入股这样的一个矿石冶炼一体化的新铜矿公司,那还不如直接入股老牌的铜产业公司呢。

陈洪日常所接触的朋友,层次可都不低。不需要陪着本的来巴结他,所以兜了一圈子也没卖出去一分钱来。但是证券交易公司就不一样了,后者所能接触到的对象是百倍、千倍于陈洪圈子里的朋友数量的,而且层次高低不一,甚至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没有陈洪的圈子层次更高。里头有的是些头脑灵活的人想要巴结洪的。

陈洪这次不会讲层次了,他现在是金钱第一。无论是哪个省的商人,不管之前是干什么的,只要肯掏钱,就能成为他那铜矿公司的股东,并且享有真正的股东权利。

要知道,不少人为了巴结上面的人,那都是只掏钱吃红利的,公司权力半分也摸不着,甚至分红都有所不对时,也一声都不吭。

陈洪这次可以说是真的有点急了。

但他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根据估算,如果扩股完成的话,铜矿公司至少能给他带来二百万的现钱,这还是保守估计。如果操作得好的话,三百万现钱都不成问题。而这三百万现钱拿到手,可就能解他的燃眉之急了。

当然,这不能说陈洪在坑人,他只是想尽量将手里的公司卖个好价钱。

毕竟新时代就要来临了。他跟这皇室的亲缘是又拉开了一步,这身上的特权光环也就减弱了一层。

之前还能说是皇帝的侄子,现在呢?皇帝的堂弟?

俗话说得好,一表三千里。这夹着一个‘堂’字,那也不是太亲。特别是在皇家,而自己又不太可能继承老爹的王位,这重要性就更差了。

陈洪需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啊。或许有一天,他除了钱和自己的身份外,什么都不剩下了。

毕竟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而不久后的新皇帝已经快五十了,儿子都比陈洪大。他们俩之间谁先死谁后死,那是一目了然的很,而等到新皇帝的儿子再继位,他这个堂叔、族叔还算个屁啊。

陈洪一直都不觉得当今皇帝与自己老爹有多么深厚的兄弟情义的。两者差了那么大,都是爹跟儿子的岁数了,还不是出自一母同胞,生在皇家,还有个屁的兄弟情义啊。

陈洪盘算着新年的到来,也在慢慢盘算着自己的未来。他准备把股份变现之后就立刻赶往南京,现在还不到腊月,他还有的是时间。

事实上如陈洪这般在本土打拼的藩国王室子弟还有很多。毕竟东方君主么,那除非是身子不成的,或者是有隐疾、要做戏的,否则不可能只一两个孩子。

最好的例子就是刘老三。刘邦当王称帝之前只有三个孩子,长子刘肥,次子刘盈,外带一个没有留下姓名的长女鲁元公主。子嗣上也不比21世纪的多哪儿去了,毕竟那刘肥不是吕雉生的。但他坐上了汉王之后呢?

刘如意、刘恒、刘恢、刘友、刘长、刘建,那孩子是哗啦啦的蹦出来。

李渊也是如此。

这男人身体康健的,只要老婆一多,哗哗的多了,那总会玩出人命来的。

陈洪他老爹儿女十余人,他也不是什么政治大才,军事奇才,蔡国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陈洪跑来中国混吃喝,他老爹一点意见也没有。而如此这样的陈氏族人多了去了。

这些人也混的有好有坏,陈洪这样的已经算好的了,至少生意做起来了。那有的混的差的,都混不进藩属国的使团当中。陈洪就能混的进去,蔡国此次的观礼使团名额中就有他,而且还是一副使。但不管混的好还是混的坏,肯定是要在新年之前都赶到南京的。

“嘣嘣嘣……”

会场外围,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陈洪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停止了跟人的寒暄。这证券交易公司的开业仪式就要开始了。虽然后台大老板没有亲自出马,但这也不是陈洪喧宾夺主的地方。

陈鸣在公司总经理讲话的时候,眼睛东看看西喵喵,心里头对今天到场的嘉宾数量和份量都有一个大致的了解。这人真的是很不少,不少之前跟那后台老板没大交情,或者是交情淡薄的人,都亲自到场了。

陈洪心里头品了品,也没啥眼红的。毕竟这是证券交易公司,现如今上海已然是中国的金融中心了,在这样的地方办一家证券交易公司,倒闭非常正常,但赚钱也一样正常。

上海这地方,每个月都有证券交易公司倒闭,每个月也都有新的证券公司开业。没有办法,人的眼睛都是盯着利益的。证券交易公司的风险虽然够大,但也真赚钱啊。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陈鸣的忠臣

南京城很大很广,但再大再广阔的地方塞进来了一二百万人后,南京地皮也开始变得寸土寸金起来。

不少早年就进驻南京的公司商行都赚了大钱,卖地皮的钱。

仓库货房放哪里不是放,非要搁在城内吗?这是完全没必要的。

把城内的地皮卖了,只需要出售金额四分之一,甚至是五分之一都不到的数字就能在城外买上好一片宅地。不少实力雄厚的大商家在一开始还不在乎这点利润,可是随着南京市井市容的进一步发展,那些大商家就算不在乎利润,也无法忍受看着银子白白流失了。

再说了,在寸土寸金的商业区里头耸着一间占地面积不小的仓库或货房,这不好看不说,也会被人骂做主家傻逼的。

这一日,倭什讷带着两名手下乘坐着马车,横穿南京城,在城北下关码头附近下了车,徒步又走了两三里,在路边一间白山商行的店门前停住脚步。

这间白山商行门脸不大,与其它小型的货铺类似,也是前店后栈,店面里空间狭小,站上十来个人怕就转不过身了。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人家门脸不大,店里的商品种类却很繁多:大到蒸汽纺纱机,小到纸张笔墨;名贵的有人参鹿茸,高档瓷器,便宜的有草帽竹筐,铁针细线,还有生丝棉布,漆器药品,牙牌上竟林林总总的写了五六十样,半人高的牙牌写得满满当当。

这就是江南的店铺,这就是南京的店铺。下关码头是南京的繁华之地,这里的店铺就是这样,不大的一个小店,三五个员工,年贸易额都是轻松过百万的,那招牌也大气得很。

“白山商行?”倭什讷身边的人仰起头来,望了一眼那块黑漆黄字招牌,将那店名念了出来。

倭什讷嘘了一口气,就是这儿了。如果事儿不差的话,货也已经全倒了。

英国人筹备的大事,怎么可能把枪的希望都寄托在猴子这样的外人身上呢,那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军火就在这白山商行。

倭什讷点了点头,迈步走进了白山商行,身边两个人向街道上张望了片刻,也急跟了进去。

店里生意清淡,只有一个顾客在购鲸油,一个伙计正站在柜台里头用铁皮勺子为他舀铁皮桶里的油,柜台后站着个掌柜,正在拨弄算盘,眼镜搭在鼻梁上,时不时地拿起毛笔在那摊开的账簿上头勾上一勾,看上去很是投入,倭什讷走进店里的时候,他都没有抬头打招呼。

倒是那个伙计反应快,一见倭什讷进店,急忙停下手来打招呼。

“这位先生,想购买点儿什么?我们店里的货,天南地北,是应有尽有……”

倭什讷看了那伙计一眼,迟疑了片刻,主要是那个客人,待身后俩人也走进店里,他说道:“敢问店家,你们这里有没有‘黑水’送来的皮子卖?”

“什么皮子?”

那名店伙计一愣,他在商行货店里当工也四五年了,可从没听说过啥黑水的名号。难道是一家新成立的皮货行?白山商行资本不大,生意也不好不坏,店伙计在店里呆两年的时间,他敢发誓,绝对没跟黑水这名号的货商打过交道。

不过就算没听过黑水这俩字,店伙计也不会把客人往别的地方推,这样的事儿他遇到的多了。没黑水有白水、绿水、黄水的就行,反正都是皮子么。没回说不知道黑水是啥,先招呼一下掌柜的,随后陪脸一笑对着倭什讷。

掌柜的眼皮子一翻,平日里浑浊的眼神闪过一抹犀利,眼光雷达一样扫过当头的倭什讷,从上到下,最后死死的盯在倭什讷的腰间。

“黑水这个名号老朽也略有耳闻,它的皮子可算不上上等货,先生何不先看看我们店的货怎样?正宗的鲜卑货,里头先看看。”

皮货这一行里,现如今所说的鲜卑指的就是原来的西贝利亚。那里出产的皮子质量最好,所以市场上就免不了出现了假冒货。

当然,这句话实际上是在对暗号。

这掌柜的和倭什讷都心知肚明,各自都收到了通知,一个是等着对方取货,一个是前去提货。

信物除了嘴上的暗号外,就是倭什讷腰间挂着的那个饰物。今天倭什讷特意穿上了汉装,腰间挂了一个乾隆通宝的雕母。

这在现如今的陈汉已经不算是什么忌讳的事儿了。

乾隆音通‘钱隆’,寓意很好,他的通宝雕母在原时空的21世纪都很受市场和收藏家们追捧,在眼下这个年代里,乾隆通宝雕母、母钱、牙样、样钱、开炉钱等也一样很受人喜欢。

陈汉也不管。

陈鸣觉得没那个必要,他相信整个中国已经找不出几个还心念满清的人了。

同时他认为这也是一种气度的表现。

要是政府下令收缴乾隆通宝钱,那太丢份了。是一种严重不自信的体验!

只是乾隆时代还离去的不远,陈汉国内也没想近代中国那样战火连天,这稍微有点档次的人,玩的都是乾隆钱的母钱、样钱,或者说带有寓意的开炉钱。而倭什讷今日带的是一枚雕母大样,象牙质地的,拿到市场上多的不敢说,五千块是不高的,一万块碰到喜欢的也有人卖。

陈汉成立都四十年了。

红朝成立四十年的时候,改开都要成定局了。

陈汉四十年里,国泰民安说不上,可强国富民却是必须的。像这种雕母大样,早就各自有主了,很少会有人拿到市场上来的。这也在某个侧面上在外人眼中证明了倭什讷的身份。

掌柜的接着对店伙计说:“李坚啊,你赶紧给这位客人结账,总不能让人家拎着个油桶等你吧。”

那名店伙计应了一声,便去给那购鲸油的客结账。

店掌柜这才合上账簿,走出柜台,在倭什讷跟前站定,打量了倭什讷等人几眼,小声地问道:“这位先生听口音是从北边来的?”

“不,我们是从西边赶过来的。”倭什讷也在打量着店掌柜。

这店掌柜看上去年龄有五六十了,可他知道情报组副组长的年龄只有四十五岁,这个代号桂树的副组长并非旗人,但他一家子人四五十口被陈汉一锅给烩了,所以是一个绝对值得被相信的同志。掌柜家满门被灭的时候,他人才刚刚满月,被仆人包在包裹里,幸运的逃出了生天,算是活下了条命来。

不过资料上才四十五岁的人,现在看这却如五六十岁一般苍老,可见这些年活得也不快活。

倭什讷虽然是个‘带兵’的人,可面庞白净,说话斯斯文文,若是换一身公服的话,倒是更像个饱读诗书的学者。

“哦?从西边过来的?几位都是从西边赶过来的?西边可是够冷的,净天都在打仗。”

店掌柜一边询问,一边做了个手势,将几人引到店面后房。

房间里,掌柜的与倭什讷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暗号已经对上了。

这家小小的商行已经在下关这儿开办十二三年了,潜伏的很深很稳,就是国安都没有对这家小商行起疑心。掌柜的潜伏了这么多年,压抑着内心的仇恨,也安安稳稳的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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