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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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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器营被俘旗兵临死前的哀嚎和痛骂中,陈鸣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词:八旗新军。

北方暗营的负责人——陈光,从北面传来的信报里提到过这四个字,这是满清八旗的一支新军,兵额来源于京旗和关外。北京城里很多旗人子弟把这支军队比作西山健锐营第二,战斗力上颇有夸大其词。

人数还不能确定,只能保证不会少于三千人,而多也多不过一万去。但用的火枪可以确定,不再是老旧是火绳式鸟枪了,而是燧发枪。北京三座炮厂生产出的大炮也优先配给了这支新军,反正武器、粮饷都是满京旗里数第一的。

当然,这支军队训练十分严格,里头很多人都是从东北关外酷寒之地调进来的,能吃的苦,与京旗的八旗纨绔不一样,正副将军一个是丰升额,一个是海兰察。陈鸣记得这两人都是乾隆朝紫光阁绘像的功臣,名将。之前还在午门阅兵,只是复汉军在北京的探子不可能进入那个场合。只能从观看了那场阅兵的官员和八旗子弟口中得到一些信息,暗营送过来的描述让陈鸣觉得这支军队与复汉军火枪营很相似。

火器营的俘虏们是自认自己不如八旗新军的。叫嚣着,杀了他们还有后来人。八旗大兵一定会给他们报仇雪恨的,一定会杀的陈氏一个不留,杀的复汉军全部做鬼的。如果不是后面的话跟共产党不符合,前头那句话真有几分共产党的风采。

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

杀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

陈鸣并不惧怕八旗鞑子的威胁,这样的叫骂诅咒只会从失败者口中发出来。何况如此之新军满清又能能力组建几批?乾隆还有钱吗?一百多万满汉蒙八旗里有多少个敢战之士?这样的人死一个就少一个。

当然陈鸣也不得不考虑这支八旗新军的威胁,他已经去信让陈光重点打探八旗新军的消息,可现在看还需要把这个事儿提到暗营北方局机要的第一位。

打赢了得胜湖这一战,陈鸣接着提兵杀到草堰场,然后带领大军顺着运盐河一路杀进盐城。同时南路的复汉军也推进到了南通州城,广东水陆军和福建、山东外洋水师退往海门厅,或在江中岛屿停泊。

陈鸣已经急调一部分主力北上,他要碰一碰淮安城。如果情况允许,陈鸣带兵打盐城西进,返回到高邮州的黄捷带兵沿运河北上,两路齐进,拔掉淮安这颗钉子!

第二百六十章 乾隆

北京城中。

四九城里的八旗子弟依旧在吹嘘着八旗新军的无敌,午门那一场振奋了满清心劲的阅兵,余焰还在燃烧。他们似乎都忘了这支八旗新军就是照着复汉军的样子练就的。只是满清家大业大,五千支燧发枪乾隆皇帝挥挥手就定下了,比复汉军几年来一直的‘努力’都只多不少。虽然这中间也需要时间,需要人来等枪。

但全力运转起来的满清武备院,真心不能小觑。

八旗新军作训中使用的火枪,十中只有一个是真的,剩下的都是实木做的假枪。可最多到八月底,剩余的燧发枪就会全部发放到八旗新军的手中。那就是实打实的五千人枪!

北京城里的八旗子弟就在絮叨,说到了九月,大军就会南下,届时先平了鲁西的白莲教匪,再收拾河南的陈逆老巢,然后把九江、安庆、江南、福建、台湾啥的依次收拾,整理山河,洗清南北,这天下还是大清的天下!

一个个牛气冲天,豪情壮志,口气大的能吞天,指点江山像极了后世的‘键盘政治局’。

暗营却是能够从那些八旗子弟一张张的大嘴巴里多少收拾出一些有用的消息,配合着河南会馆而联络起的人脉,再加上满清公开的邸报等等,消息是源源不断的送到南方来。当然,满清粘杆处的出现也让在京潜伏的暗营更加的小心。

自从闽浙以海船转运漕粮,京津地区的粮价应声而落,还连带着整个直隶总督区【河北、河南、山东】的粮价都下挫许多。北京城有了粮食,有了江南的绸缎土产,仿佛一夜回到乾隆三十年,变得跟昔日一样的繁华富贵了。

落脚在北京的暗营却明白,满清朝廷没钱了。乾隆皇帝向山西的土财主借银千万两的事儿根本就瞒不住谁,而且八旗大爷们的铁杆庄稼也受到了影响,钱粮发放的都没原先利落了。满清没钱了,这对整个复汉军都是大好消息。没有了钱财,满清的控制区越大,他们担当的负担就越重,就像明末一样,曾经引以为豪的地大物博会成为要掉他们性命的毒药。

眼下的满清朝堂,也有大批的官员上书‘开捐’,在地方增设军营粮台、筹饷局等,那目的全是为了钱财。

满清朝廷靠着晋商的银子雇住了北方战局,南方各省却由自身比较厚实的家底,以及广东的钱财,也兜住了十几万大军的花销。可今年还没到头呢,夏税刚收,转手就没有了,秋税还要等上一段时日,而且还都严酷的冬日……

满清能在今年剩下的时间里镇压全部的义军吗?今年要是不成,明年的钱粮又要从哪里来?朝廷继续向一帮商贾借钱吗?而且那些商贾还有多少钱可够朝廷借的呢?

银子。如果筹到足够多的银子,这已经是压在满清朝堂面前最最迫在眉睫的难题了。

在福建天地会起义以来的这半个来月时间里,乾隆下令恰克图恢复与俄国人的通商,因为入炮厂做事的高思类和杨德望,被乾隆叫道御前询问起欧洲事情见闻的时候,曾提到俄国与近东大国奥斯曼帝国为死敌关系,北京耶稣会受到澳门的来信,说第五次俄土战争已经爆发了。

满清与俄国的关系绝对谈不上融洽,无论是东北发生的小规模战争,还是新疆问题上俄国人的多次插手,都让满清皇帝对俄国存有着深深的防备。结果高思类、杨德望一说俄罗斯要与其南方的死敌展开第五次国战,而且依照之前的四次俄土战争规模来看,没有三五年时间两国是不会歇战的。这就让乾隆对俄国彻底放宽了心,三五年后俄国人或许能够结束自己与奥斯曼帝国的战争,但那个时候的大清也一定早早平定了内乱。俄国人无有可乘之机的!

恰克图这个开了有关,关了又开,成为了清俄关系的善恶指向灯的窗口被满清重新打开了。在另一方面,这也是乾隆对于晋商的褒奖。不管这些晋商在银号钱庄上有多么大的财力,恰克图与俄国人的贸易对于他们都至关重要。

然后有御史蒋曰纶奏陈,‘大挑’所至年限太久【四科落地举子】,以至于所挑之人不无老迈之辈,实难以长远为国效力,当改四科为两科,每六年举行一次缩短为每三年一次,于为国广纳良材!

前一项就不去说了,后一项是为的什么,就太明显了。满清这是拉拢读书人呢,把之间放开的小口中,一下子扩大。三年一挑,这他么跟科举都能比了。

四科落地时日太长,两科落地就有资格,看看全天下的进士,又有多少人是一科就能金榜题名的?就是纪晓岚这样的人物【甭管品性如何,只说文采】,乡试两次,会试也是两次,这满天下两科落地的举子不要太多。而举人在地方上的份量和威望,比之秀才也不要高的太多,他们才是士绅的中坚!

满清出台‘优惠’政策拉拢举人,那就是在拉拢汉族士绅,加上团练政策的推行,这‘大清朝’变得越来越没‘康干盛世’的调调了,这妥妥的是晚清的气象啊。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任你再英明神武,没有银子打底,那也屁都不是。乾隆就是这样。

他这一辈子从没为银子发愁过,自己接老爹班的时候,雍正给他留下了整整八千万两银子的家底。而且摊丁入亩,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火耗归公,等等政策也让乾隆手中根本不缺钱花,所以他好大喜功,打这个敲那个,就是因为他手中有钱。有了钱,绿营汉兵的命又算什么呢?

士兵们粮饷不缺,战死了还抚恤到位,这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皇帝。所以乾隆还一直大手笔的修筑、修缮着圆明园,大手大脚的挥霍,下江南,游木兰,承德避暑山庄在历史上更一直修建到乾隆五十七年才结束。

这是一个有大福气的皇帝。和他亲娘一样,都是中国历史上的有福之人。

活的长,掌权的时间长,还吃喝玩乐耍女人,喊打喊杀赚声名,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就是到了晚年了,声势浩大的白莲教起义,也被自己儿子嘉庆背过个‘中衰’的黑锅。

试看整个中国封建帝王史,你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有福的人了。

……

历史上的乾隆皇帝很有福气,乾隆中叶更是他玩耍的高峰期,但这个时空里一切都变了。复汉军的存在让乾隆脑门直疼,现在山东的混元教,福建台湾的天地会和洋匪,要收拾山河就要钱啊。乾隆有重整河山的豪情,当初训练八旗新军的时候,都是他拍板定下的章程,下了严令让挑选出的八旗武官听从俘虏的作训,直接以复汉军的那一套来练兵,乾隆雄心壮志和能力都是有的。但他现在真的没钱了。

乾隆现在恨不得把宫里头的金银器物都全拿去溶了,东北要银子,西北要银子,山东河南安徽前线也要银子,南面各省倒还算好的,钱粮都能顾住,问题在北方,问题在北京。因为北京城里还有百万旗人,整个八旗的铁杆庄稼,乾隆上哪去找?

而且,而且……

乾隆想到各地报来的反书禁书案,还有时不时的陈逆暗间杀官烧仓时间,就觉得这脑门真真叫一个疼。现在满清可拿的出手的军事力量依旧不少,比如西南,云贵和广西的绿营还都是能战的,四川已经调出了一万多绿营,估计也是四川各兵镇的精锐了,但挤一挤,还能再出一两万。大西南的军队乾隆已经在调动了,可是云贵和广西都非富裕之地,四川还好,大军调动的钱粮少不了要广东解些银子,而一个广东能支撑的下么?

乾隆现在最最万幸的是,陈鸣常州大败闽浙陆勇之后,没有掉头南下吃掉苏州,兵进杭州,还带浙江这个钱袋子还能保住。否则南方也愁人。

北方的马队不能再出动了,再出的话蒙古会有什么反应且不提,光钱粮上就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而且那些地方的马兵军纪涣散,屡屡扰民,洗劫村镇,烧杀掳掠之事频频。那都是在给逆贼补益,在丢朝廷的民心;北京城的旗兵也可以调动,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北京的旗兵是很多,然如西山健锐营和八旗新军之精锐者,却少之又少。

火器营、骁骑营、前锋营、护军营、步兵营、神机营、虎枪营、善扑营等等,都已经抽调精锐赶赴河南与山东战场,各营兵势旺盛,但精锐者少。而且京旗才是他的命根子,就比如那西山健锐营,除了第一次调动了五百人赶赴河南,乾隆再没动用过他们。不是健锐营也腐朽了,不能战了,而是乾隆要把他们攥在手心中。这种精锐轻易地损失不得!

银子就是这个时代的燃油,缺少了‘燃油’,再强大的‘飞机坦克’也是废铁烂铜一堆。乾隆甚至还要防着这些‘飞机坦克’反噬。之前山东局势紧张的时候,乾隆就大把大把的将巡防营的人马调去了山东,都没动用几个在京的旗兵。因为死一个旗兵比死一个巡防营汉兵的成本高太多了。

“皇上,要缓解银钱之危急,只能开捐局,筹饷局。奴才以为,可在湖南、四川、山西、直隶、浙江、广东六省试开亩捐,按地亩肥瘠和业田多寡,照地丁银数分别抽捐,大致每亩起捐自二十文至五十文不等。同时,对京津、浙江、广东的米行推行捐厘之法,规定每米一石捐钱五十文助饷。可解朝廷燃眉之急。”

“如效果殊然,可放宽限制,纵宽齐平各业大行铺户,一律照捐抽厘,大致值百抽一。”傅恒面对着乾隆款款而谈。他说的这些如果被陈鸣听到,肯定会感叹‘英雄所见略同’,这政策,他么不就是历史上满清平太平军的时候出台的‘厘金制度’么。这个策略在中国近代史上贻害无穷,却也是湘军、淮军、楚军等晚清重要地方武装力量成型的重要原因。

地方团练武装有了钱粮,还用得着屌朝廷吗?就像原时空的晚期时,要不是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思想老旧守固,他们如果举起反清,解决满清何必拖到1912?还他么留下那么一个烂摊子?【注明,这烂摊子不是指近代中国遭受的耻辱,而是指对满清的优待,连皇室带王公贵族都算上,他么的没有一个清算的】

乾隆犹豫不决,他手中真的没有银子了,但是厘金这东西一开就难以刹住口,这会让中央财权旁落,地方财权膨胀。如此会威胁到满清的统治,这是最直接最明显的一个隐患。

并且战乱之中,吏治难保清廉,一旦开了厘金的口子,地方私征加派的行为会不会肆行无忌?会不会让朝廷更失人心,最终导致满清驾驭全局的统治能力随着财政状况的日益恶化而逐渐丧失?

“地方行有财权,加辅之以团练,岂不成唐时藩镇?”乾隆面带怒色。

傅恒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其中厉害因果,但是朝廷没钱啊。复汉军都已经杀到郾城,乾隆已经下令给新任两江总督兼钦差大臣尹继善,让他立刻催兵,甭管苏州和松江的部队是怎么一副狗模样,一定要他们进兵南京,一定要把陈鸣从江北恏回江南去。

福建乱起,浙江和广东的精力全都要收回一部分,福建陆路提督段秀林更上书北京,直言军中士卒人心混乱,人心思乡,兵无斗志。但段秀林手下的福建陆勇乃是松江清军的头等主力军,当地官府岂容他们这般走人?

松江地方一改之前所为,钱粮犒劳源源不绝。虽然他们之前被复汉军扫荡过了一次,可松江真的很富裕,段秀林部满打满算也万人不到——连战连败,损失惨重,一个松江府完全能包裹起来。

并且,满清开捐,也就是当年康麻子打三藩的时候行的‘捐纳’,那是可以直接捐实缺官做官的。

当初康麻子时候,头三年,全国光知县就捐了五百多人,那是只要拿钱,就立刻做官,与捐先用、捐即用。而且趁着开捐,全国各地捐纳生员与贡生的也层出不穷,乾隆中叶的中国比康麻子时候富裕的太多了。雍正年间的御史顾琮曾尖锐地指出:“不问才也、能也、文理优通也,朝为白丁,上一千七百两,而暮则堂堂县令矣,再上一千两而先用,再上一千两而即用矣。通计不过三千七百两,即授一小县而烟火万家,司其政令光荣极矣。”

康麻子那个时候一千七百两就可以当一县父母,眼下乾隆皇帝涨到了五千两,而且位置多处长江一线、福建、山东与河南。如果那知县能自己带着一支团练到县里上任,或是跟随官军攻伐叛匪【位置还在义军控制中的】,那就更是我大清的忠臣了。

中国从来不缺官迷,有钱的官迷更多。所以颁布发令才只半月,乾隆就收到了上百万两银子的买官钱,这予个人而言是一笔天文数字,但对于一个国家,那也就是塞塞牙缝。

乾隆脸皮都不要了,开了捐纳,史书上再摸白也是污点,这都是为了满清的江山,那么他能答应开厘金么?

第二百六十一章 海洋

张家船队这几天的气氛很紧张,因为护送漕船北上的福建水师回来了。虽然八月中漕粮海运还要趁着季节再走最后一遭,但福建水师船队却大部分大部分留了下来,比如那海坛镇的主力,都憋着一股劲要撕碎了张家和郑家呢。

而作为福建地头蛇的漳州老张家,伴随着天地会起义军席卷八闽,张家船队在大陆上有了光明正大的落脚地,别看时间拢共只半个月多点,所收获的益处却是张球飘在海上三两年也得不到的积累。张氏船队得到的好处要比主要人物皆出自广东新安的郑家船队多得多,在最近半个月时间里取得了令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发展。

并且很多福建海面的洋匪纷纷过来抱窝,让张家的整体势力一举盖过了广东老字号郑家。

但正所谓收获俞大,责任越大。福建外洋水师归位以后,这抗拒福建外洋水师的任务也就落到了张球的头上。至于郑连福、郑连昌兄弟在干什么,他们在牵制广东的水师啊。

后者境内的水师拢共有五镇之多,强大的不可思议,即使广东提督甘国宝只调出一部分压迫福建,郑家兄弟肩头上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好不好?这还是因为广东正跟暹罗、安南等国购置米粮,水师也在整理各类船只,待到明年东南风起,他们也要从海路运粮米土产上天津。所以广东水师无法抽出绝对主力来对付福建海面的洋匪。只是以南澳镇水师为主力,辅之碣石镇兵马,北上福建助剿。领兵将官是南澳镇的总兵何思和,他就是福建人,福州侯官籍的,前南澳总兵何勉之子,乾隆三十二年九月由广东琼州镇总兵调任南澳总兵。

自从郑家快船过来报信,广东的水师已经压过南澳了,以张球为首的逗留在厦门湾一带的福建洋匪,就明显感觉到了战争的气息。

八月初三,游弋在整个厦门湾的福建洋匪渐渐收拢在了金门岛上。要说这金门,本来也是福建水师的重地,为金门协的老巢,左右两营水师三四十艘战船。但就跟海坛一个样,主力北上,巢穴空虚,当洋匪大举攻来的时候,留守的绿营水师干净的落跑了,把金门丢给了张球,现在这里就是老张家的落脚点。

金门岛北海域,一大一小两艘海船飘扬在水面上,大号海船的船老大白贯是张家的老人了,早在乾隆十七年的时候就上了船,这些年下来也做到了船老大的位子。白贯待人很和气,干起仗的时候则很勇猛,很得手下兄弟的尊重,他脚下的这艘海船配有两大四小六门火炮,单纯的说战力在整个张家船队中也是拔尖的,这几天北路巡海所出的船只也都是以白贯为首。

大号海船三桅,能载重两三千石,换算成西方的公吨,差不多就是二百吨的排水量,这放在东亚自然是最顶尖的外海战船了,可在大海上确实不起眼。但船上的七八十条汉子,还有六门大炮和相对快捷的速度,使得白贯的座驾成了福建海面的巡海夜叉。毕竟西方船只极少有来到台海水域的,他们的活动重心是广州湾。

白贯舒服的倚靠在船桥的椅子上,神态很自得,他知道此次任务具有很大的危险性,可他吃了十几年的张家饭,那就要忠‘君’之事。大不了一条命么,他妻小都好好地活在福州,白贯这些年得了钱财,早就将家眷从漳州的老家转到福州去了,省的露了身份。白贯在福州城里买了一个小院,还置买了两个临街铺子和上百亩的水田,这就是在福州这八闽守城也是小有家底的殷食人家了。那周边的邻居都以为他在外经商呢,没人会想到那户平平常常的人家的男人会是洋匪的小头目。

白贯相信自己要是死了,张家不会短缺了自己的抚恤银子。他这条命就卖给老张家了。

“当当当……”三声脆响的锣声,“前方十五里,发现不明船队。”桅盘里的瞭望手在敲响警锣的同时高声喊道。

白贯一跃而起,快步走到舰首。他的副手林国洪举着单筒望远镜查看着,感觉到后面人来心知定是白贯,“大哥,该是官军的水师,离得太远,当头的战船看不太清。”

林国洪看着白贯严峻的脸庞,问道:“咱们是走?还是先开上几炮?”张球的吩咐倒是发现官军的水师后立刻后退,可郑家兄弟在南面已经跟广东的官军接仗了,在东山岛利用官军的大意还小沾了点便宜。之前郑家兄弟派来报信的快船来人,那一连的傲气,想象就让人生气。这已经有点关系到福建洋匪与广东洋匪的颜面之争了。现在见到了官兵水师,要是掉头就走,不好啊……

“打。”白贯语气坚决道,“不打上几炮,回去了也臊得慌。”他可不想在广东佬面前丢了福建仔的面子。“等看清了官兵的规模,让黄桂回去报信,咱们去打几炮。”

“发信号给黄桂,让他准备回去报信。升满帆,左转舵。”林国洪狠狠地一点头。马上高声叫道:“各炮预备。所有人准备……”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海船上七八十号人马上忙碌了起来,操帆的、掌舵的、查看火炮的,搬运火药炮弹的……

慢慢蓄力的海船如同一条游鱼,在海面上滑出一道不怎么漂亮的弧线,不大的船身趁着三面硬帆向着北方窜去。

而此时北方海面上出现的那支船队中,提督坐船上,福建水师提督吴必达胸有成竹,向值更官做了吩咐后,他继续站在船头上,踌躇满志的环视四周。海面上浩浩荡荡行驶着福建水师主力百十余艘战舰,还有二十艘小哨船在周围游弋,此番之战关系福建大局,不容有失。吴必达也不觉得会有失败。

洋匪的船只是很多,但上得台面的战船则太少了,配炮也少,甚至连炮手素质也比不得清军水师炮手。现在的中国海盗,还是以跳舷战为主,火力跟西方的同行比来,比之清军水师跟欧洲海军的差距还要大。

这些匪寇要是飘荡在海面上也就罢了,现在竟然窝在厦门湾不走了,真实自寻死路。

吴必达对于福建海面的洋匪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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