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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魁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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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府第一青楼摆开集体召唤头牌姑娘的大场面,就跟开拍一部剧集齐一线女星一样,能做到的寥寥无几,钟越秀公子恰是其中一个。
布政使公子包场请客喝花酒,那可是一等一的风雅事,成都府学为之一空,不管是教员还是学生,人人都到了,连陈敦义都像模像样的来点了个卯,告罪之后才离去,其他人就更不消多说。
当然,来宾也不只是成都府学的,外地的反林卓势力也都是坐上嘉宾,像是南京通政副使的大公子,院试落榜的刘承悦,南京礼部侍郎的门生,有些才学,但遗憾生不逢时,屡屡被林卓强压一头的宋应仪。
除此之外,颇有些本地的重量级学术大佬受到了热情邀请,大佬们大多年事已高,自矜身份,不肯跟小辈儿为伍,就只能委派子侄前来捧个人场。
“哼,过去顺风顺水的时候,就写《精卫》、《竹石》,现在偶遇挫折,就要觅个柔乡避,这林卓也不过是欺世盗名之徒”坐中诸位,各有爱好,有人眯眼欣赏歌喉,有人细细品味词句,还有人猥琐些,偷看下大腿之类的春光,其乐融融,只有宋应仪脸色晦涩难看,当着他的面儿唱林卓的词,跟打脸没区别,说出的话刻薄,声音也异常尖细。
“时移世易,应景而发,这应该是真性情才对,如何就欺世盗名了?”宋应仪看不惯林卓,可惜看不惯他本人的倒更多,这位发言的乃是杨烁祖,这位仁兄年纪已近三十,也是富贵出身,科举之路却十分不顺,目前不过是区区秀才,这一届之后,就跟林卓混成同届同学了,只不过架不住人家的来历不凡,他是杨慎的亲孙子,他曾祖就是屹立弘治、正德、嘉靖三朝,呼风唤雨的文臣冠冕杨廷和。
“呵呵呵,杨公子,您偌大年纪,我理当敬重,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我等齐聚,所为者乃是浣花溪与林卓一决雌雄,您可不能逆势而动,吃里扒外”宋应仪看上去很懂礼貌,说得话却在揭短挑拨,十分之恶毒。
“宋公子啊,我年纪是大了,但是这么多年啊,也没见过自己写的词没人理会,倒贴钱给青楼,逼着人家姑娘唱的”杨烁祖也不是省油的灯,啪啪啪几句话都像是在抽耳刮子,宋应仪脸涨得通红,花钱买姑娘唱词这种事,他确实干过,恼怒之下,就一跃而起想要动粗,被钟越秀扬手拦住。
杨烁祖眼中飘过一丝嘲讽,继续说下去,“林卓这人是咱们巴蜀难得的俊才,学理论战,不过是咱们自家人互相磋磨技艺,怎么就变成你死我活了呢?钟公子,你能告诉我么?”
钟越秀也很有礼貌,他冲着杨烁祖点点头,微微一笑,却并不搭理他的话茬儿,“诸位,林公子这首词,很美妙,算得上是颓唐苦曲,慷慨悲声,虽然是在大醉之后所作,仍然让人心折,”钟越秀表扬了林卓写词的功力,却话锋一转,“不过,显然,他这个无往而不利的大才子,感觉到了在座诸位兄台的强大压力”钟越秀满面春风,仿似胜券在握,“他彷徨了,他不堪重负了,只要我等众人一心,苦心孤诣,做好万全准备,后天……”钟越秀笑得很冷酷,重重一挥手,“后天,就是这位天之骄子最后一次风光了”
“我等必将万众一心,唯钟公子马首是瞻”刘承悦跳将起来,嘶声喊出了口号,带起了一波节奏。
“万众一心,唯钟公子马首是瞻”在座的很多学子还是很热血的,像一窝叫驴一样亢奋大吼。
杨烁祖等人冷眼旁观,显然,他们认知中的浣花溪论战并不是这个画风。
“钟公子,论战由你策动,可否告知其本意如何?”提问的是成都府学的学子胡结一,看他眉心紧皱,显然并不为能够让林卓感到压力而骄傲,当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成都府知府大人胡定坤的儿子。
钟越秀眼神一凝,心绪大坏,杨烁祖质疑也就算了,你胡结一父子俩都在我父子俩掌心,还敢来扎刺儿,自找不痛快么,“胡结一,论战既由我策动,你若有意共襄盛举,钟某,欢迎,若是心有旁骛,本公子也不多留你,请便”
钟越秀一边用很阴暗的眼神逼视着胡结一,一边平举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胡结一没料到自己的一个了解详情的询问,就被钟越秀误认为是挑衅,直截了当的放出了胜负手,根本不给他留任何余地,让他一时间进退两难。
“哼,名为论战,实为打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心术不正,如何能辩学理,恕不奉陪”胡结一心有顾忌,是因为他老爹在别人老爹手底下干活儿,杨烁祖却完全不搭理那茬儿,直接揭了钟越秀的底儿,老杨家传续至今,权力的游戏已经无法掺和,能得西南文脉所重,全靠清正名望,这种乌漆嘛黑的事情,断断不能参与。
一席话说完,杨烁祖干净利落的拂袖而去,老杨家的威望也不是白给的,他挥一挥衣袖,就轻松带走了一大堆人。
胡结一见状也狠下心来,与其苟且留下,干些腌臜事不说,还要受尽奚落,不如径自走人,留个好名声。
胡结一冲着众人拱拱手,表示江湖再见,也转身走人,他的威力要稍小一些,反正也带走了一小撮人。
“好了,诸位,杨家人嘛,特立独行惯了,从来都不跟我们成都士林为伍,那胡结一,想必是要另攀高枝儿了,大家不用介怀,该走的都走了,剩下的,才是真正的一条心,反正时间也不长,两天之后,我将向各位证明,咱们才是真正的胜利者”钟越秀连消带打,把杨烁祖和胡结一大大的贬损了一通,又鼓了鼓劲儿,场面才又再度热烈起来。
当夜,残月楼通宵达旦,人流如织,钟越秀高居首座,排兵布阵,很是志得意满。
待得晨光熹微,才又带着刘承悦和宋应仪两人回到督院街,仿佛又有什么法不传八耳的隐秘事要布置。
却说中途从宴席上脱身而去的两位猛士,也各有一番遭际。
官宦子弟胡结一比较简单,战战兢兢的他没有遭到任何处罚,他老爹只是表演了一出变脸,随后蹦出来四个字儿,“静观其变”。
杨烁祖也还好,因为读书的功力不太行,杨家的家规又太严苛,挨骂甚至挨打都不新鲜,所以在家门口被老头子堵个正着的时候,他并不见惊慌,一来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二来么,大家都是有阅历有故事的男人,怕个球。
在杨家老爷子书房里,杨烁祖将宴席的前前后后都交代清楚,自己的表现也丝毫不加掩饰,这也是杨烁祖被管教出来的习惯。
说完后,他就梗着脖子眼望房梁,爱咋咋地了,那模样,就差直接写一行字挂在脸面上,“洒家就是这样男人,就是这样汉子”。
杨老爷子捻着胡须陷入沉思,长长的眉毛微微抖动。
“依你之见,钟越秀找林卓论战,就只是为了打压他?”突兀地,杨老爷子开口了,却是个疑问句。
“肯定不止,就凭他那点儿道行,还不至于让林卓这么忌惮,真正在过招儿的肯定是钟毓,林卓要应对的,也不只是论战,所以才会左支右绌,露出败相,说实在的,钟越秀占据地利,钟毓又有权位,他们父子俩图谋什么,我不知道,反正胜之不武就是了”杨烁祖丝毫不怯场,语出惊人,一副你敢问我就敢答,我还怕你不敢听的嚣张劲头儿。
杨老爷子又沉默了,良久,他才低沉的吐出一句话,“擅做主张,去宗祠跪到天亮,这件事,不许再搅和进去”
“想搅和,我就不回来了”杨烁祖不以为意,撂下一句话,转身就出门左拐奔着宗祠而去。
身后杨老爷子的脸上却溢出一丝笑意,闭着眼睛缓缓摇头,声音低不可闻,“傻小子”
第六十六章 孤注一掷
京师暮春,天气转暖,花已尽开,隆庆皇帝的身体却已经垮了。
随着他的身体一起垮掉的,还有他的心神。
两个月的劳碌,隆庆帝感觉自己像是批了比前面五年都多的奏折,每隔半个月还奋起余勇跟大臣们开开会,满心以为自己可以像太祖朱元璋一样,给自己的皇儿拔掉皇帝权杖上的所有荆棘暗刺,交给他一片锦绣江山。
然而,君非那时君,臣也不是那时臣,他不出意外的一败涂地。
两个月前的朝会,高拱和张居正被暗施冷箭的隆庆帝狠狠射中了膝盖,从那以后,他们就把自己的膝盖保护的很好,朝中吱吱呀呀对内阁两大辅臣不满弹劾的声音倏忽而灭,再也没有人给隆庆皇帝提供弹药借口,反倒多了些劝谏皇帝的奏疏,要知道,因为隆庆帝无所作为,体格又很差,出于同情或者人道主义,上奏折骂他的言官算是明朝中期最少的了,六科对朝政流程开始锱铢必较,隆庆皇帝的中旨每每被批驳得体无完肤,威严尽丧。
隆庆帝毕竟没有什么雄才大略,使劲浑身解术,硬起来片刻,却不得其门而入,很快就又软下去了。
皇帝病倒了,国政还必须得运行下去,于是朝中重臣定期到皇帝的寝宫乾清宫御前议政,皇后娘娘也参与,当个传声筒。
今天的御前议政不大平静,因为出现了顶牛儿事件,当事双方是张佳胤和高拱。
前任左都御史葛守礼早就不满朝中两个大佬专权而心生去意,又因为叶齐的事情被牵连,被隆庆帝暗示之后,麻溜的致仕回老家了。他留下的左都御史位子,隆庆帝和皇后都属意左副都御使张佳胤顺序接替,但是内阁和吏部却有不同看法,两方争执不下,最终张佳胤只能暂时署理左都御史。
两人争执的焦点是高拱再次上书要求尽毁天下书院,严厉约束士绅言论,打击异端邪说,以稳固民心,矫正士风。
“高大人,古语有训,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更何况是防读书人的口,学术思潮自在千万读书人脑中心中,发于主观,动于偶然,岂能以外力强加管束?且当今士风弊病在于守旧自封,正该大加鼓舞,岂能禁锢?”张佳胤缓缓吐字,眉头紧皱,理解不能。
“非也,张大人久居地方,于全局并不通晓”高拱上来就给张佳胤盖了个戳,不熟悉情况,“当今士风总体淳厚,扰攘者唯一二跳梁之辈,乱我经典,蛊惑人心,悖逆狂妄,比之于少正卯,亦不遑多让,不加以整治,必会危害大明根基”高拱的看法与张佳胤截然相反,他比较欢迎守旧享乐的士绅,不会出幺蛾子。
“高大人,除名教基础道德伦理不可更易之外,学说演进,理应与大明世道相始终,自春秋战国以降,无不如此,妄加禁锢,试图一劳永逸,不仅难免惰政之讥,更将毫无效用”张佳胤听完高拱的高论,更加不敢苟同了。
张佳胤慢条斯理讲道理,高拱却已经没了耐心,“张大人,学说理论自然非是万世不易,却也不能任由摆布伪饰,操之于下,更不能操之于某些天下事师长在的黄口孺子之手”
高拱如此直白的点了题,让殿内重臣一时间有些喧哗,李皇后的柳条眉也微微蹙起。
“呵呵呵”张佳胤没有慌乱,也没有被抓住痛脚的恼火,反而乐呵呵笑了起来,“劣徒林卓,年方十五,确实是黄口孺子,不过此子少年俊彦,才干非常,常出惊人之语,于经学学理亦有独特见解,学说演进,当有他一席之地”
张佳胤语调铿锵,满堂公卿重臣又被弄得目瞪口呆,高大人当众抓人小辫子已经比较出格,张大人又公然护犊子,这世道,真是乱啊。
“张大人,你那位高徒的著作,本官也曾拜读,称之为才华横溢并不为过,尤其是诗词之道,颇有青出于蓝之势,然而学理等处,却稍显操切,还需打磨砥砺,张大人以为如何啊?”这个时候,张居正出面了,他打了个圆场,言下之意就是让林卓暂且不要顶风作案,让高拱有个台阶下。
“张大人,理不辨不明,既然要辩,就需得倾尽所学,夫子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就是这个道理”张佳胤淡定从容,坚持己见,“窃以为书院可禁,官学收束管理便是,然而学理言论,怕是禁无可禁啊”张佳胤到底还是退了一小步。
“臣等附议”张佳胤话音刚落,就有七八个侍郎级别的干部出列力挺张佳胤,这些人倒不全都是张佳胤线上的人,而是以江南出身居多,那块地方的学说言论历来最为新锐,他们应该是为老乡请命。
“禁无可禁?”高拱眼看要被翻盘,心情极度不美妙,声调也高了许多,一部大胡子也飘摇起来,“朝廷官威官体,代天牧狩,有何不可禁?若诸位仍有异议,不妨就以西南一试,西南必然能管得住,西南管得住,江南就能管得住,张大人以为然否?”
张佳胤也不再顶牛,却使了一记软刀子,“高大人为内阁首揆,自无不可”
“哼”高拱拂袖凛然,倨傲之意溢于言表。
群臣左右对视,摇头叹息。
高踞上座的李皇后看在眼里,心中焦灼更甚。
京师朝中浓云滚滚,顷刻间就能转化成雷霆万钧。
锦官城里钟毓和钟越秀父子俩的阴谋活动也在紧锣密鼓,这个西南重镇,风起云灭,暗流涌动。
林卓已经提前完成了自己的规定动作,可以缓缓心神了,他的智囊团们仍旧在夜以继日地为他参考推敲,他的各方手脚在暗地里四处伸展勾搭,他自己呢,带着孙继皋和汪秉宜两个挚友,在竹林里信步悠游。
“卓哥儿,此次论战虽说声势颇大,万众瞩目,料来钟越秀不会露骨耍弄阴谋诡计,然而钟毓和赵固都会亲临,什么场子都弹压得住,对我等终究十分不利啊”汪秉宜摘下一片竹叶,轻抚叶片上的茸毛,忧心忡忡。
“呵呵呵,汪兄所说甚是,只有场面都在掌控中的时候,钟毓才会胡作非为”林卓的神思已然邈远,巴蜀一隅之地只是京师朝廷争斗的一个缩影,论战不可以输,政治斗争更不能输,他手段迭出的延揽高士,炮制菜根谭,笼络南北书商,甚至力邀佛道两家高僧道长出面,都是为了造成一种声势,造成一种正当的学理言论不可遏制的声势,与张佳胤遥相呼应。
具体到巴蜀这个战场,钟毓会有什么样的行动,会对自己造成怎样的损害,林卓并不怎么关心,这是一个赢家通吃的游戏,只要大盘最后能够胜利,张佳胤就能成功在朝堂独树一帜,连高拱都要狠狠吃瘪,钟毓的手段并不难找补回来。
“林兄言下之意,是要让论战的局面大到钟毓无法掌控,他自然就投鼠忌器,不敢肆意针对林兄,我等也可以有个相对公平的环境,在论战中尽情发挥”孙继皋非常憋气,在江南地界儿上,一言不合就辩论几乎司空见惯,从来没有把家里老爹搬出来当靠山的,钟越秀这种欺生加仗势欺人的情形实在不多见。
“不然,不然,不管场面如何,钟毓又如何,我等都要秉持平常心,尽心尽力而为”林卓的注意力明显不太在线,他突然有个想法,在论战中狠狠压制钟越秀一方,放任钟毓用尽手段,众目睽睽之下,或许能博得更多同情分。
“卓哥儿说的也是,豁出去功名不要,在浣花溪,也要赢他们一个狠得”汪秉宜公子哥儿意气冒出来,也是一副混不吝的脾气。
“嗯”孙继皋稍一沉吟,重重点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要知道他虽然师承诸大绶,但却没有汪秉宜这样的富贵出身,也没有林卓这偌大的产业,这个表态等同于抛弃了前程陪他们玩儿。
“两位的厚谊,林卓心领了”林卓先是郑重道谢,“不过此事的当事人是我一人,无论输赢如何,一应后果,由我一人接下,就算是要褫夺功名,我一人足矣,两位兄台届时可要万万沉住气,莫要做无谓的牺牲”说到最后,林卓神色一正,殷切叮嘱。
“卓哥儿,我们虽然不是武夫,也不是草莽兄弟,但是这义气二字,还是懂得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岂能看着你一个人落难”汪秉宜顿时作色,眉头拧成川字,孙继皋也是一脸不虞。
“两位兄台,无论何时何地,你我都是一体,唇齿相依,”林卓拉着两个人坐在竹凳上,耐心说服,“但是做事情,要讲究策略,把我方的损失降到最低才是最好结果,如今钟毓父子穷追不放,根源在我,既如此,最低的损失也就是我了。若是我能跑,我自然也早早溜之大JL卓兀自插科打诨,努力打消他们朴素的共患难心思,汪秉宜和孙继皋却并没有说什么。
回到府邸,孙继皋和汪秉宜又去菊园跟郭廓、黎黍他们辩难经义,林卓径自来到书房,正好看见在书房门口来回踱步的陈哲。
“公子,五天前咱家护卫在昭觉寺遭到突然袭击的事,有眉目了”陈哲急吼吼上来就要找林卓卸货。
“不要着急,进去再说”林卓却不配合,脚下不停。
“公子,除了当场毙命的一名护卫,另外两个被掳走的护卫尸体,今天也在合江亭附近找到了”陈哲语调沉重,额头上青筋暴跳,“他们虽然被留了全尸,身上都有严刑拷打的痕迹,全身没有一块好肉”
“严刑拷打?严刑拷打我的护卫?”林卓缓缓拧过头,这说明对方不是杀人越货,而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而目标无疑就是林卓本人,但林卓却并不关心对方是谁,他觉得对方可以利用。
“公子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明暗护卫都增加三倍,力保公子万全”陈哲赶紧喂林卓吃定心丸。
“不”林卓缓缓摇了摇手,“今天可以加强,但是从明天开始,再慢慢减弱,浣花溪论战当天,要隐蔽地留下些破绽,不要让对方起疑”
“公子,这……”林卓说得慢条斯理,好像关系到的,不是他的性命,陈哲却从听到第一个字起,就已经急的满头大汗。
林卓没有看到陈哲的汗水,他脑袋后仰,看着房顶,“最好,逼迫对方从钟毓那边,对我出手”
第六十七章 仗剑浣花行
浣花溪,与府HN河一脉相通,一说因唐末剑南节度使崔盱的小妾任氏,也就是浣花夫人舍身守护成都而得名,又说,浣花溪因周边遍生浣花草而得名,浣花是一种悲苦的花,相传可以避孕,亦可以流产,民间女子遭逢苦难者,有赖此花免于生育。
大明时的浣花溪,因水流清澈,源源不绝却不兴波涛,风景秀美而倍受成都府人民喜爱,彼时尚无房地产商跑马圈地,普通市井小民也得以分上一杯羹,环绕浣花溪周边,固然有高官显贵的豪宅居所,市坊聚落也比比皆是,是成都府城人口最为稠密的区域之一。
时至初夏,成都府风和日丽,酷寒已去,热浪未来,日光柔柔,暖意融融,正是一年中最为舒适的时节。
天刚微微亮,浣花溪就热闹起来了,一群群皂衣官差衙役四处巡逻游弋,一些劳力开始对论战的高台进行最后的加固检查,这高台飞架浣花溪上,绵延至溪流两岸,形成一个偌大的“工”字型,在高台左近,是浣花溪上唯一的过河桥梁,因浣花夫人与CD市民同心抗敌,得名同心桥。
整个论战场仿似一个巨大的矩形,两度将浣花溪盘绕在内,即便少了些鲜花图案点缀,也没有描龙走凤,镶金嵌银的吉祥柱,朴素的气势也独具一格。
九里堤林家府邸,也已经人影幢幢。
即将上场的年轻选手们,个个踌躇满志,被请来助威的老先生们,全都正襟危坐,大家伙儿都已经整装待发的节骨眼儿上,主角林卓同志还待在自己的卧房里。
年轻的兄弟伙们倒是好说,大家一起吃喝发羊癫疯,熟的不能再熟,怪笑几声就过去了,不当回事儿,老先生们却没有这么深厚的交情,脸色大大不郁,只是受制于人,不好当场发作。
林卓肯定没有那么荒淫无道,在众人齐聚的时候做早操。
虽然说出去没人相信,他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童子鸡,连处都没有破呢,他在卧房里完全是被清漪带着两个大丫头折腾的,只见他双臂舒展,挺胸提臀,像个柱子似的杵在原地不动,瑾儿和小婷被清漪指挥的团团乱转,各种家伙事儿只要是能上身的,都拿来给他比划一遍。
“不行,这个颜色太艳了,他气色本来就好,今儿个又要登台亮相,搭配上还不净勾搭大姑娘小媳妇的,不行,换件深色的”清漪总裁指挥若定,否定了第N个着装方案。
林卓瞅着身上的暗绿色的外衫,也不知道哪里艳了,眨巴眨巴眼,按捺不住开口发动忽悠大…法,“清漪呀,这样,上次你跟小妹不是给我做了一套竹纹的衣衫么,今天就穿那个好了,有你们俩贴身陪着我,我肯定能赢”
清漪眼睛一亮,双掌相击,如梦初醒,“对呀对呀,我怎么把那套衣服忘了,瑾儿,快去我房中把衣服取来,服侍公子爷穿上,看这时间耽搁的,都怪你不老实”清漪嗔怒地一阳指戳在林卓脑门上,让林卓一时间六月飘雪。
几经周折,林卓终于在千呼万唤中出场了,不管是兄弟伙还是老先生,闷了多大的气,看到林卓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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