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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魁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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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金凫肥脸皱了一皱,“堂表舅因为堂外祖父逝世,如今已经在家乡铜梁丁忧两年……”

  林卓仿似挨了当头一棒,金凫也有些讪讪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上的肥肉。

  “且慢,”林卓骤然喊道,“丁忧了两年?”

  “两年多了……”金凫被林卓的狮子吼吓尿了。

  “丁忧已满两年,即将起复任职……”林卓一个人在那里念叨,“重庆府乃四川一部,心系桑梓,人之常情……”说着说着,林卓的嘴角弯起了诡异的弧度。

  林卓当场就做了决定,有这个机会,怎么着也要抓住,多一个支点,他就更能翘起赵贞吉。

  “金凫,你现在就修书一封,将此间情形和世叔遭遇向这位张佳胤大人一一陈述,要注意分寸。”

  金凫听了,坐到书桌前,提笔蘸墨,写下上下台甫、问安好后,酝酿片刻。

  酝酿又片刻。

  酝酿又片刻。

  ……

  “卓哥儿,你来吧……”金凫最终选择了放弃,振振有词,“我与堂表舅见过两面,行事做派包括诗词风格都与你比较相近,你们应该更有共同语言。”

  林卓白了金凫一眼,这偷懒也得注意对方的体验呀,还诗词风格,诗词是一般人会写的么,张佳胤是谁,听都没听过好不。

  张佳胤?卧槽。

  林卓惊住了,他听说过张佳胤,印象还很深刻,只是不是因为他的官做得有多大,事实上别人做到兵部尚书也很不低了,但是他的文名更是显赫,被誉为明文坛“嘉靖后五子”、“后七子”之一,传世作品也很有不少。

  呃,林卓搓了搓手,跟这位真正的文豪级别的人物打笔墨交道,要慎重啊。

  沉思片刻,林卓运笔如飞,将戎县的一些情况作了简略说明,用事实告状,对于跟朝廷的关涉就只能春秋笔法,老先生若有意自然能够想到。大大吹捧了一番后,恳请他关注桑梓安危,当然,最后少不得加上几句坦诚老大人身在丧中,追思沉重,晚辈冒昧以俗务扰攘的过错,算是给张佳胤留了个台阶,要是这位青史留名的“子”不想牵涉其中,也有后路可下。

  信写好了,林卓又给心目中的特务头子交代了任务,“陈苏,你从外地的店铺里抽调一些精干的生面孔来戎县,善加分派,我需要知道一些人的虚实……”


第十四章 杀机四起


  戎县,符江场。

  这个村落林卓并不熟识,但是现在,终林卓一生,再也忘不了。

  这里俨然已经是森罗地狱。

  林卓一步步走过,脚下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浸成暗红,一条条红色的小溪交错流淌,间或蓄成一滩滩血洼。

  两侧倒塌的房屋上还在跃动着猩红的火苗,不多的砖瓦石块,都被熏染成黢黑的颜色。

  路面上躺着数十个面目狰狞的尸体,身上都有被烈火灼烧过的痕迹,更多的应该都跟那些茅草屋一样,化作了黑灰。

  走到村子里唯一没有被烧毁的砖瓦房,林卓心中刺麻麻凉意略过,脑子一懵。

  门口是一个赤…裸少妇的尸体,眼睛睁的大大的,手硬邦邦的伸着,在那个方向,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被割掉了头颅,后面还有三具尸体,身上都有很多刀剑创口,两个老人都保持着双手环抱的姿态,一个中年男人有的手中紧握着几片碎布,双眼凸出,地面上,还散落着一些金银器皿。

  林卓眼前闪现出一幅幅惨绝人寰的画面,一伙贼人半夜冲杀进村,到处放火,将村民在睡梦中烧死,有人侥幸逃出,就迎面砍杀,到了这个大宅,先是到处抢劫,再追杀抱着孩子逃命出来的少妇,两个老人和中年男人以命相搏,试图阻挡,先后被乱刀杀死,在门口边追到了母子俩,当着少妇的面把小男孩斩首,又狼性大发把少妇奸杀。

  惨叫声、呼喊声汇成一片……

  林卓心中悲痛,踉跄好几步,怒意冲天而起,你居高官显贵,你且去斗争你的,用尽手段,残害这些无辜平民,又算得何等本事?

  “呕……”林卓身边的何举,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不适,走到路边干呕,却又不小心踩到了一条断臂,连连躲避不迭。

  林卓嘴角翘起一抹讥讽。

  “大人,屋子里有几把凶器”

  “大人,这边还有一面诸葛铜鼓”

  “大人,快看,这里还有僰人惯用的三叉烛台”

  ……

  何举边听着这些汇报,一边瞥了林卓一眼。

  林卓面目冷峻,眼睛中凶光连闪,终究无言。

  良久,林卓深深忍下一口气,涩然出声,“世叔,有人按捺不住了,试图嫁祸僰人,激化矛盾,万万不可上当。”

  何举以为林卓忧惧过度,并未怀疑,只是微微点头。

  “山上有人”

  “是,是僰人”

  “保护大人”

  只见数十匹高头大马风一般奔驰而来,身后还跟着几百名精壮武士,个个腰挎长刀,手持长矛,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狗官,擅自闯入我僰人地盘,是要找死不成。”僰人中闪出一个女子,眉眼精致,却森冷如冰,抬手就是一箭,正好射在林卓双腿之间,羽翎微微颤抖。

  衙役们惊慌失措,畏缩成一团。

  林卓抬起头,心中煞气滔天,眼睛晦暗如同深海,看着那女子,“这位寨主,敢不敢,跟我到村子里,走一圈。”

  两个小将跃马上前就要出言,却被那女子扬手辉止,“兀那汉人书生,我哈茗岂会怕你,别说村子里走一圈,刀山火海又如何?”

  林卓微笑点头,给何举一个放心的眼神,肃手延客。

  残垣断壁、鲜血、尸体。

  哈茗看了一路,飞扬的脸蛋也紧绷了起来。

  “哈茗寨主,能说说你的感想么?”

  “这,这些是谁干的?”

  “你看那边,有很多关于僰人的证据。”林卓扬手一指,墙角边,铜鼓、烛台历历在目。

  “不可能的,就算是爹爹被你们汉人抓走了,我们也在约束部众,绝对不会是僰人所为,你们休想诬陷。”哈茗神情又恢复了坚毅,眼睛里布满了戒备和敌意。

  “僰人再傻,也不会留这么多的罪证,除非他们是故意的。”林卓似乎接受了哈茗的说法,微微摇头。

  “既如此,那就与我们僰人无关,人命关天,你们越界的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哈茗的姿态更高,眼角还闪过一丝鄙夷,这小白脸书生,毫无气节。

  “但是,这个东西,不一样,恐怕任何一个僰人都不会轻易留下,更别说用来栽赃嫁祸了。”林卓的声音陡然转阴,手里拿出一个骨牌,上面刻着铜鼓,背面还有一些神秘的经文。

  “啊……僰人骨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哈茗面色一厉,大眼睛恶狠狠瞪着林卓。

  “这里满地都是尸体,你说我是从哪里得来的?”林卓也嘶声回应。

  “你个小贼,偷盗我们族人的骨牌,还敢大言不惭……”哈茗被激怒了,后退几步,就要拔剑。

  “你们族人是人,我们汉人就不是人么,待我查清楚这骨牌是谁的,我必将他和他的同伙碎尸万段。”林卓宣泄着积攒了一天的怒火,迅速欺身上去,牢牢抓住剑柄。

  “……你,你敢……”哈茗被惹恼了,把剑一丢,挥拳就冲着林卓打来。

  林卓一偏脑袋躲过,见哈茗不可理喻,也动了真火,抓住哈茗两边手腕,牢牢把她反剪到背后,形似把哈茗抱在怀里,“你个疯女人,休要胡搅蛮缠,现在大敌当前,你们僰人又有内奸,不彻查出来,早晚祸害你们全族。”

  “什么大敌,什么内奸,你就是大敌,你是那些狗官的狗腿子……”哈茗气疯了,被林卓用蛮力制住,一身的武艺施展不出来,几番挣扎未果,干脆一口狠狠咬在林卓脖子上,呜呜有声,脚下也在林卓脚面上噼啪乱跺。

  “啊……”林卓惨叫一声,疼的冷汗直冒,要是庇阳经是金钟罩就好了。

  “疯女人,嘶……快放开我,我跟你哥哥哈洛是朋友,你们僰人真的有内奸……”林卓忍着剧痛,试图说服这个暴躁的母犀牛。

  “哼……内奸,我让你内奸,吭哧……”哈茗听到林卓疑似服软,顿时气焰高涨,不仅不放松,反而另找地方,又来了一口。

  “啊……”林卓痛怒交加,用一只手锁住哈茗细细的手腕子,另一只手狠狠拍在她的****上,连续打了好几巴掌才算解恨。

  哈茗女儿家的羞处遭到重创,又疼又羞,一边狠狠咬着林卓肩膀,泪水滑落下来,滴滴洒落在林卓脖颈上。

  林卓正在呲牙裂嘴,手也无意识地在哈茗屁股上揉来揉去,让哈茗更觉羞耻。

  “哇……”一声,哈茗大哭出声。

  “别哭别哭……我真是哈洛的朋友……”林卓顿时怂了,双手放开哈茗,七手八脚给她擦眼泪,这事儿闹得。

  哈茗呆呆站在原地,任由林卓给她擦眼泪,擦得差不多了,才又动如脱兔,在地上捡起自己的剑,“呛啷……”一声拔出来,撵着林卓就要给他刺上十七八个窟窿。

  林卓发动庇阳经十二成的功力,狼狈逃窜,好几次险之又险地避开,袖子和外袍都被砍成一缕一缕的。

  林卓的躲避更是让哈茗心头火起,把一身的功夫全忘了,一把剑砍刺戳劈,弄得不伦不类。

  “茗儿住手……”腾空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挡在林卓面前,正是哈洛。

  “大哥,你快快让开,这个小贼敢欺负我,我怎么也要刺他一下。”哈茗眼睛瞪得大大,说话也狠巴巴的,却意味莫名。

  “茗儿,林兄是大哥的朋友,你可不要任性,快快回寨子里去。”哈洛板着大哥脸,教训妹子。

  “哼……尽是些狐朋狗友。”哈茗显然不怎么怕哈洛,又转脸看向一身狼狈,披头散发的林卓,先是“噗嗤”笑喷了出来,又脸色一板,“小贼,我不会放过你的。”

  狠话说完,又在林卓脸上绕了一圈,眼波一顿,娇叱道,“哈龙、哈虎,你们两个带人留下,跟在那个小贼身边,别让他跑了,也,也别让他死了。”

  打马而去,依旧英姿飒爽,却颇似落荒而逃。

  哈洛跟林卓相视一眼,各自尴尬。

  回到县城,林卓三人又是一番计议,告知前因后果,哈洛恍然大悟,不免对许翰大人咬牙切齿,何举承诺保证哈朴周全,哈洛决定回返九丝城,弹压闹事族人,争取时间。

  临走前,哈洛郑重作揖,“林兄,你我肝胆相交,僰人全族安危,就拜托你了。我观林兄,不似文弱书生,颇有勇力,这把剑,名缚鹿,乃是僰人祖传之物,你我也是因这把剑结缘,今日便送给林兄护身。”

  哈洛语出至诚,林卓也不矫情,径自收下,哈洛深看林卓一眼,就此离去。

  当夜,林卓将哈龙、哈虎带领的数十僰人武士安置在为家人准备的新居,自己返回县学。

  入夜时分,林卓始终心神不宁。

  符江场的惨剧侵袭着他的大脑,让他无法释怀。

  取过哈洛馈赠的缚鹿剑,细细赏看,这把剑在夜晚还闪烁着微不可查的柔光,撤出剑柄,只见剑身上蓝光幽幽,如同一泓清泉,剑刃却偏偏红光流动,恰似熔岩涌流,林卓细细把玩片刻,不由跃跃欲试,便提剑推门而出。

  刚出房门,却见隔壁耿小妹的房门也打开了,穿着宽宽大大的睡衣,脸上遍布着忧愁。

  两人目光一碰,耿小妹便放却了矜持,急走几步,扑到林卓怀抱里。

  感觉到耿小妹的身子瑟瑟发抖,林卓不禁抱紧了她,“我的小管家婆,你怎么了?有我在呢,不怕不怕。”

  “卓哥儿,我好担心,好担心你,好担心大哥他们,”耿小妹扬起脸庞,眉头凝成了一个疙瘩,“明天林叔林婶还有我爹他们能平安到戎县么?”

  “没事儿的,乖,他们一定会平安的。”林卓心中也咯噔一下,温声安抚耿小妹。

  耿小妹在林卓怀抱里沉默了一会儿,把脸埋在林卓胸膛前,瓮声瓮气的道,“卓哥儿,我好怕,你陪我好不好?”

  林卓揽着她细嫩的肩头,心中宁静,“好,上次你跑掉了,今晚,我唱《白狐》给你听,好么?”

  “嗯”细不可闻,耿小妹的脖子已经红透了。

  林卓把剑重新挂回自己房间,就跟小妹到她房里就寝。

  半夜,林卓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

  刻意压低的声调里带着浓郁的北地风情。

  “……恁娘,踩我脚了……”

  “…对不住,人嘛地方呢……”

  “……大屋子里呗……”

  “……那倒不一定,读书人的事儿不好琢磨啊……”

  “……白胡咧咧,逗是这个,晌午头里僰人送给他的那把剑还挂着哩……”

  “……行,吹烟……”

  机簧声响起,“噗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

  “……行了……咱家走吧……”

  “万一他不在那个房间咋弄?”

  “……这个屋子也弄上一家伙……”

  林卓心中警铃大作,他将熟睡的耿小妹抱在怀里,滚到床底下。

  果然,一股浓浓的烟雾穿过窗纸飘散进来,林卓脱下上衣,在床底的恭桶里打湿,蒙在自己和耿小妹脸上。

  片刻后,无数支袖箭闪着幽光嗖嗖射入,“噗噗”声响起,床板上,桌椅上,密密麻麻铺满了厚厚一层。

  林卓小心翼翼将耿小妹抱在怀里,忍耐着浓重的尿骚味,听着这些要命的声响,眸中一片冰冷。


第十五章 大幕徐徐拉开


  林家新宅。

  听说林卓半夜遇刺,县学的同窗们一波波前来慰问,连赵宗琪都来了,虽然此人左顾右盼,看笑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县学的住所已经不成了,那伙儿凶徒也是下了血本,林卓的正房和耿小妹的耳房里面,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戳满了袖箭,箭头上灰扑扑的,想来还加了佐料。

  耿小妹惊魂未定,担惊受怕,林卓索性搬到新宅这边,让哈龙、哈虎和数十名僰人武士充当护院,为她增加安全感。

  “你说户房的史管事也安排了混街面儿的子侄访查米粮交易的事情?”林卓坐在书房椅子上,仰着脑袋思考着什么,秀气的眉毛皱成了一大团。

  “正是,而且那几个子侄和他们手下的城狐社鼠都被打成重伤,还出了几条人命。当晚钱师爷就去了史管事府上,从那以后,史管事就沉寂下来,再无动作。”陈苏将这几天的情况一一上报,他受命调查这个史管事好几天了。

  林卓脑海里浮现了钱师爷那张表情诡异的老脸。

  “做同样的事,为什么有人只是受伤,有人却送了命,他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才被人灭口?”林卓再度发问。

  “呃……”陈苏有些羞涩,“这些消息,我们没有搜集到。”

  林卓蓦地想起,陈苏手里面的,只是些家丁小厮和小二,并不是专业的,他自己再有特务头子天赋,也不可能撒豆成兵。

  “无妨,你手中人手有限,怪不得你,安排他们去打听一下,送掉性命的那几个人,最后调查的是哪个地方?跟谁接触过?”林卓随即调低了任务难度。

  “是,请公子放心,陈苏必定不负公子所托。”陈苏躬了个身就要出去,却又停步,“公子,我们发现,那常二少这几天被钱师爷赶出去了,但是也没有离开戎县,一直嫖宿在清池苑,时不时上门,钱师爷也都闭门不纳。”

  “嗯,我知道了。”林卓颔首回应,若有所思。

  林卓随后又安排哈龙返回九丝城,调派精锐武士潜入戎县,以策万全。

  这出大戏越发的精彩了,许翰的同伙儿脱线发飙,到处制造杀孽,自己深深怀疑的史管事竟然是同路人。

  既然是同路人,自然要好生团结一下。

  “可恨贼子,竟然如此凶残狠毒,哪儿还像是朝廷兵马,简直,简直与贼匪草寇无异。”何举也来慰问了,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

  林卓破例跟何举讨论了两个男人,钱师爷太过危险,不提前跟何举通气,随时都有可能小命不保,史管事又太重要,牵涉众多关节。

  “……怎么,怎么……怎么可能?”陪伴了自己数年的老基友,一直兢兢业业,相濡以沫,现在突然说他是敌人,何举是没法接受的。

  “我且不说其他,前几日在郊外的几条人命,跟钱师爷脱不了干系,他曾几番威胁我不要插手米盐交易一案”林卓不得不将自己跟钱师爷累次打交道的流程跟何举说了一遍。

  何举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无言委顿在椅子上。

  林卓就静静的坐在原地,默默等着何举涅槃重生。

  良久,何举才沉默着点点头,林卓继续说了下去,“世叔,近期须安排僰人族中的宿老与哈朴族长会面,以安抚僰人,我等还要做些准备才好。”

  “此事颇有为难之处”何举有些尴尬,“近几****找了县衙中诸多强力人士促膝谈心,若有若无的透露了些,奈何成效有限。”

  “要搬动府城人马,犯忌之处颇多,县衙中诸位有所顾忌也在情理之中,世叔不必挂怀。”林卓出言安慰,“世叔,史管事乃是本县豪强,在守备营也有子侄,正是助力,不知史管事与县衙中哪位大人比较好说话?”

  “史管事?哼……”说到这个史管事,何举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史管事,掌管户房,却任由霉变米粮泛滥,事后不承认过错,反而力主打压僰人,与那许翰分明一个鼻孔出气,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世叔,史管事很有可能是个误会”林卓也不想一天之内打何举的脸太多次,手累,心也塞,但是,不打,还真不行。

  林卓怎么都没有想到,跟户房的史管事最能说得上话的,居然是县学的邓教谕。

  犹记得,两个老男人在食无竹开业当天,就像是吃了春…药的两只公鸡,无法合体,只能相杀。

  据说两个人的矛盾是自古以来级别的,那天史管事刁难林卓,就是这种争端的延伸。

  事不宜迟,林卓麻溜地闪人,赶紧往县学去找校长大人了,话说,林卓同学,已然良久没有上课了,这种学生,校长应该不会喜欢的吧?

  “哈哈哈……林卓来了,我正好泡了点好茶,来来来,分而饮之……”老校长的脸上像是一朵盛放的菊花,如此灿烂,大夏天里,春风拂面。

  “看你跑得满头大汗,可是有急事?”邓教谕简直比护舒宝还要贴心,连开口的纠结都为林卓免掉了。

  “实不相瞒,大人,学生此来,有要事相求?”林卓也没有打什么埋伏,直接就把请邓教谕为自己引见一下史管事的事情明明白白说出来。

  邓教谕看了看林卓,深吸了一口气,“林卓啊,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院试还有几个月,我书函一封,让你去省城成都府或者去江南游学一番如何?”

  “老师厚谊,学生铭感五内……”林卓心中很感动,邓教谕的心思他也明白,想让他避开这个大漩涡,只不过他并不想半途而废,尤其是符江场的尸山血海,还有昨夜的床底之耻,此仇不报,如何算是顶天立地一男儿。

  “也罢,老史那个老幺蛾子,自从老夫把他侄孙从县学除名,算起来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好生叙话了”邓教谕仰着脸,有些追忆,林卓听在耳朵里,略微踌躇,这是有深仇大恨的节奏?

  老少两人坐而起行,当即杀往史管事家中,刚刚进门,两只雄性斗鸡不负众望的斗了起来。

  “老匹夫,你还敢上门来,前番在县丞大人那里诬告与我”

  “你个污吏,只知道中饱私囊,老史家几代人的清名都给你丢尽了”

  ……

  “还记得二十年前,你外出求学找老夫借了两贯钱否?速速还来”

  “哼……还记得三十年前老夫为你介绍了你家夫人否?还不谢媒”

  最后一句话可算是刺到了著名趴耳朵史管事的痛处。

  只见他操起鸡毛掸子,掐个剑诀,“哇呀呀”叫唤连声,“老匹夫,纳命来”

  邓教谕夷然不惧,径自起身,行了个大礼,“婶婶,好久未来拜见,身体一向可好?”

  自此,史管事被强力镇压。

  原来邓教谕的王牌,是史管事他老娘。

  在史管事家中,林卓将米盐交易的真相掐头去尾给史管事做了说明,隐去了高层斗争的内幕,把他跟何举的垫背宿命浓墨重彩的涂抹了一番。

  史管事豁然开朗,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显然在理清头绪,只见他面容一肃,又欺身靠近林卓,“那,钱师爷……”

  “钱师爷乃是另一方势力,其背后黑手为何,尚且未能理清,不过,此人异常危险,我不日将赴府城面见陈知府,若计划顺利,第一个就要将他拿下……”林卓对钱师爷,也极为忌惮,给史管事吃了一颗定心丸。

  “如此,请何大人放心,哈朴那边,我会尽力配合,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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