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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魁首-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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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苏在孟邦苦心孤诣,默默看着自己设下的一层层阴谋,反复推演着,不留下一个死角,这一次后,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带路党,将亲手害死无数本族的土司青壮,必将引起人神共愤,除了铁心跟大明保命,再也无路可走,四大土司的脊梁骨,也就被彻底打断了。刘显进来看了一眼,叹息一声,老了,老了,脑子跟不上,心狠也跟不上,一股脑儿杀四五万人跟玩儿似的,这个世界是年轻人们的,他们就像是早晨卯时辰时的太阳。

  邓子龙在军帐里凝神苦思,他看着眼前的地图,都都寨和断颈岩,险峻虽然远远不及隘口,但是规模却又大了很多,攻打起来决不轻松,明天就要开战了,该怎么弄呢?怎么弄才能让耿大力和刘珽拿到首功呢?把最精锐的部队分配给他们,让他们每天最后上阵捡便宜,这样能行么?会不会太明显?公子会不会不喜欢?

  川南的深夜,很不太平,成…都府的深夜,同样不太平,林卓的另一个心腹马容仿佛听到了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宋鸿烈要上奏朝堂弹劾,弹劾公子?”马容吐出一口茶水,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满脸阴狠的何举。

  “不错,这次卓哥儿,是代人受过了”何举胸膛起伏不定,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说?可有破解之法?”马容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反复奔腾,作为林卓的官场经纪人,还从没碰到过这个级数的突发情况。

  “曾省吾和于慎行强力彻查夔州府院试,非常顺利,夔州府的士子早就民怨沸腾,万民书都送上来了,韦锡林和赵固先后锒铛入狱,眼看他宋鸿烈也有脱不清的干系,他为了自保,就直接刺王杀驾,栽赃卓哥儿”何举眼皮子一跳一跳的,用词也不太谨慎。

  “公子一向正道直行,洁身自好,他弹劾公子什么?”马容开始思考技术问题。

  “不知道,我也是隐约得知宋鸿烈的行动,为今之计,只有设法先让曾巡抚对宋鸿烈网开一面,看能不能稳住这姓宋的”何举无奈之下,只有先做交易了。

  “也好,我去按察司,打探打探具体消息,咱们对症下药,至不济,也要请张阁老预先做些准备”马容说完,就急匆匆出门而去,扰人春梦也顾不得了,平时大把大把的银子可不是白撒的。

  马容和何举连夜到处奔波,曾省吾亲自找宋鸿烈谈了谈,冒大不韪许诺了他的人身和官位安全,又语带威胁地撂出了些宋鸿烈接受韦锡林贿赂的铁证。奈何,老宋吃了秤砣铁了心,软的硬的都不吃,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执意要把事情搞大,扬言就算是他自己丢官罢职,也要向朝廷揭穿林卓的真面目。

  蜀中官场集体无语,只能仰着头看着天,祈祷在九天之上的张阁老,您老人家一定要挺住啊。

  宋鸿烈的奏折刚到通政司,就迅速传了开去,在京师掀起了轩然大波。

  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弹劾的内容很新鲜,他弹劾林卓结交异族妖邪,居心叵测,以举子之身,干预督抚行事,胆大妄为。有人名有真相,哈洛、哈茗乃至于红莲,个个有份儿,曾省吾、刘显乃至于赵锦,一个没跑掉。另一个是林卓的身份,他是内阁张佳胤阁老的徒弟兼乘龙快婿。

  满京师的高官,都动起来了,有心人觉得证据确凿之下,林卓可能会有大麻烦,张佳胤阁老很可能要被牵连,开始算计自身利弊得失,想着什么时候能插一杠子,捞点儿好处,无心人嘛,买好了瓜子汽水,准备第二天揣兜里看大戏。

  第二天的皇极门外,果然是一副人间浮世绘。

  满朝朱紫表情各异,心中也是天差地远,有很多人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瞟过张佳胤,只是他这种老狐狸,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表情古井无波,一丝异样都看不到。

  张居正这时候没有向往常一样与张佳胤谈笑,而是离得远远的,可见,这种短暂的盟友关系,建立得快,破裂得更快。

  张居正此举乃是明哲保身,虽然无可厚非,但是落在杨博、朱衡等清流眼里,实在是落在了下乘,渐渐地,就有很多朝参官窃窃私语,说明哲保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有,趋利避害,见利忘义,卖队友,天坑之类刺耳的言辞,也不时飘出来。

  至于高拱和高仪等人嘛,满脸的神情,如同怒放的向日葵,非常黄,不可描述。

  万历小皇帝稳稳坐在龙椅上,神色肃穆,坐姿端正,煌煌大气,远看上去还是很有些威严,只是镜头一旦拉近,他散漫的目光和呆滞的神情还是透露出这位九五之尊没有睡醒的事实。

  龙椅后香风拂动,一个端庄大气的身影显现,侧面看去,线条妩媚诱人,很难得的将女人家的秀气和男人家的利落组合在一起,让人心旌摇曳。不过此时,这位明王朝实质上的统治者却是满面煞气,眼神如刀,比上次她老爹武清伯李伟被弹劾还要愤怒。

  张佳胤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严重,要不是林卓与李御姐从未见过面,只怕他都要百分之百地笃定两人之间有奸情了。

  老张一会儿胡思乱想,一会儿又自嘲,文艺中年总是有很多心事,突然背后一声清咳,身后的万士和大人似乎在提醒什么。

  张阁老缓过神来,发现朝廷里官员们的眼神都落在自己身上,站在朝堂中央的高仪高老大人更是像只斗鸡一样,狠狠的瞪着自己,张阁老莫名其妙,神色一正,恍然间重臣气度附体,左手抱日月,右手揽乾坤,对各种眼神进行了华丽丽的无视。

  高仪这下子更是火冒三丈,“张阁老朝廷重臣,自然不屑与我等说道,满朝言官弹劾竟似视若无睹,果然非同凡响。”

  老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有人弹劾自己,有些尴尬的问,“不知高阁老弹劾本官何事?”老高又跳脚了,“张阁老有个好弟子,勾结异族,专擅地方,竟然还能一路过关斩将,夺得乡试解元,四川地方屡有动议,竟然在煌煌朝堂波澜不兴,张阁老莫非能够置身事外。”

  张佳胤对这个早有预料,正要出言反驳,却不料被人抢在了前头。

  赵锦蹦了出来,“高大人此言差矣,我朝太祖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林卓为西南士子文魁,为何不能涉足地方政务?西南僰人在我天朝治下,乃我朝廷子民,反迹未彰之前,谁能知其居心,林卓深入军中,协助平叛,对僰人屡屡痛下杀手,高阁老又为何不说?”

  朝中清流齐声附和,高仪窘迫而退。

  高拱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他有些蛋疼,为什么每次扯到林卓,清流言官的反弹力度都前所未有的大,他如电的眼神扫视朝堂一周,尤其是狠狠刺了赵锦一眼,“既然诸位对此心怀疑虑,老臣斗胆,请陛下召来锦衣卫刘守有,查问林卓与僰人交往始末,以及妖女红莲之事,以大白真相。”

  高拱的话语透出强烈的自信,让朝堂又是一番沉寂。

  张居正心中念头电闪,眼见张佳胤不支,刘守有态度难明,似乎老夫抢救一下蜀中的机会来了?

  刘守有来的很快,甚至有些太快了点儿,而且步履匆忙,有些迫不及待,这让李御姐越发紧张,旋即又高高挺起自己的****,那个冤家无论如何都得保住。

  “刘守有,你是天家忠臣,告诉本宫,僰人叛逆之后,林卓协理军务,可是与他们再无瓜葛?更与白莲教的什么红莲没有任何牵扯?”李御姐连体统都不要了,当场就赤裸裸诱供。

  朝臣大哗,却也无可奈何。

  片刻思索之后,刘守有恭谨的答道,“太后,陛下,各位大人,僰人叛逆之后,林解元与哈洛仍旧过从甚密,甚至还纳了僰人公主哈茗为妾,白莲教的圣女红莲也与林解元交往频密,更是为救林解元而死。”

  话音落下,朝堂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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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绝地反击

?刘守有丝毫不顾及林卓赠诗的情谊,二话不说,翻手就坑爹,引起朝臣忧虑,这刘守有不会投奔高拱了吧,高辅对锦衣卫也感兴趣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啊?

  李太后神色铁青一片,看向高拱的眼神,充满了愤怒,看向刘守有的眼神,则是一片杀机。

  眼看朝堂一片沉寂,似乎都笃定了林卓的罪行,老而弥辣的朱衡心中更是不满,他越众而出,“刘指挥使,僰人乃蛮夷,诡诈奸狡,林解元高洁温良,规行矩步,想必为人所欺瞒,为人所利用也是有的。”

  朱衡的眼神炯炯有神,逼视着刘守有,白须白眉,颇有气势。

  “这个,朱老大人,据我所知,林解元与僰人交往的始终,他对僰人和白莲的叛逆行迹,应当都是知情的。”刘守有却没有顺着朱衡的话给林卓解套,反而顺手打了个死结。

  刘守有话音一落,便感觉很多道凌厉的眼光射向自己,他这已经不是出面提供什么佐证,而是直接亮刀子了。

  李御姐的身子变得很软,她心中恼火悔恨,那个冤家为了自己在川南拼命,这些,这些无耻文臣,却还要构陷于他,刘守有,喂不熟的白眼儿狼,林卓为你写诗,本宫给你升官,你却恩将仇报,今日事了,我势必要将你抄家灭族。

  这时候,从勋贵武官班中走出了新建伯世子王承勋,他是为林卓求情的,毕竟林卓怎么说也算是他们家王守仁心学的传人,不出面保上一,说不过去,“娘娘,陛下,林卓乃是天下稍有的读书种子,即便偶有失察,也不必动辄刑罚,不妨令其读书悔过,以观后效。”

  勋贵作为朝堂里的吉祥物,向来不在朝政大事上插手,今天新建伯世子露面,着实令人意外。李御姐眼睛里光芒大放,对啊,可以让他去读书,让他到京师来,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新建伯,好,勋贵里好歹还算是有个有良心的。

  李御姐的愿望是美好的,可惜,高拱大人的爪牙太多也太犀利,兵部右侍郎杨冠作为高拱打入兵部的楔子,紧急出列抨击,“林卓狼子野心,勾结蛮夷,糜烂地方,新建伯世受皇恩,总掌河道兵戎,为林卓求情,莫非另有因由?”

  王承勋讷讷然,他本来就只是出于道义礼貌性的硬一下,现在火要烧上身,顿时一泻千里,麻溜儿闪人。

  高拱志得意满,虽然有些意外生,但总体还是积极向上的嘛,正要出面做个总结,不想斜刺里杀出了张居正张阁老,这个时候不来刷个存在感,后期分赃,怎么会有俺老张的份儿。

  只见张阁老一脸沉痛的说,“林卓此子得天独厚,文采斐然,然而私德不修,行为不检,念其少年,且有功于国,老臣以为可免追刑责,革去功名,由其修身养性,著书立说,于国于民于林卓自身,可得三全其美。张阁老虽然教徒有责,乃朝堂柱石,更受先皇钦命,可解除所兼都察院事务,专司内阁顾问。”

  张居正一开头儿,线上的干部闻弦歌而知雅意,蜂拥而出你一言我一语的,各种判词都已经定下来了。

  眼见张居正吃相难看地来摘桃子,高拱面色一冷,瞟了高仪一眼。

  高仪赶紧出列,“巡抚四川的曾省吾识人不明,治理无方,于慎行司职主考,却酿成丑闻,这二人应当一同问责,举荐失察之责也应追究。”

  杨博等人出列附议。

  这就是把火药往张居正身上牵了,张四维赶紧出列辩驳,情急之下,没有注意团结政策,“曾省吾虽有名望,却无长才,用之有患,弃之可惜,张阁老出于公心,奈何曾省吾不察时事,辜负朝堂,实属咎由自取。”

  此话一出,曾省吾的同年好友顿时咬牙切齿,这特么是要弃车保帅?朝中诸位清流君子看在眼里,频频摇头,朝中这类没节操的妖孽窃居高位,前途堪忧啊。

  一时间,老张和老高因为分赃的原因又斗上了,而一旁的张佳胤一系却是万马齐喑,宛如待宰羔羊。朱衡、赵锦、谭纶等人对视一眼,均深感无奈。

  当此时也,张佳胤出列了,他终于出列了,看到他站到朝堂中央,李太后眼睛里泛起一抹期冀,“林卓虽然顽劣,时有小差小错,然而事关大是大非,从未有过偏移,请太后、陛下明鉴,林卓年仅十七,不通世情,若有差错,罪在师长,老臣甘愿领罪,恳请太后、陛下明察”

  看到张佳胤在这种情况下也要为爱徒请命,再看看高拱、张居正的嘴脸,朝中暂时安静了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足够刘守有出来说话了,“林解元确实操守可嘉,不仅文采出众,于兵事也颇多心得,多次提点锦衣卫,致使僰人叛逆无所遁形。”

  刘守有的突然插话,打乱了张佳胤的悲情牌,却释放了一颗震爆弹,李太后仿佛打了强心针,张居正、高拱两人面色阴晦,像鹰一样瞪着刘守有。

  谭纶见峰回路转,林卓有救了,紧跟着捧哏,“刘都督说林卓对锦衣卫多有提点,不知从何说起?”

  “回谭大人,为彻查僰人作乱事宜,提前布局,下官委派成都千户苟默安排行间,多赖林解元襄助,如今僰人一部统领哈洛已经是我锦衣卫百户,驻扎凌霄城,规模可观,有钳制之效。另有两名试百户哈龙、哈虎,均在林解元身边,以林解元身份为遮掩,行查探之事,至于所谓的妖女红莲,自始至终都是锦衣卫安插在白莲教的暗子,为保护林解元,壮烈殉国。有锦衣卫历年往来谍报,红莲墓前的锦衣牌坊,以及上述几人的军籍为证”刘守有这一次说得有点儿多,还从兜里逃出来一些零零碎碎,摆在面前,显然他也是有备而来。

  朝堂顿时又是一片寂静。

  张佳胤看时机已到,利益扩大化,就全看演技了,“诸位同僚,老夫年事已高,膝下两女一徒,林卓心清气正,胸怀天下,更难得文采出众,胸有丘壑,亦徒亦婿,寄望多矣,以弱冠之身,文名盛极一时,更兼,屡次协助地方,洞察奸恶,功勋卓著,更难得武略出众,亲冒矢石,协助平叛,奈何屡遭诟病,横遭折辱,臣无他求,以一士大夫辅佐君王,匡扶社稷,谋民福利,至今于愿已足,若朝堂因老夫而多事,愿就此乞骸骨,归故里。”

  悲情牌一出,朝堂大佬如高拱张居正者,自然无动于衷,还有一些讥诮在空气中蔓延。

  但是,却秒杀了李太后,不仅是感动于张佳胤死保她的有情郎,更是因为她觉得张佳胤与自己非常相似,都是一个长辈在为后辈铺路,无怨无悔,甚至愿意牺牲自己,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块。

  户部尚书杨博素来不偏不倚,他出列,“张阁老舐犊情深,令人感佩,然而天子甫立,君受顾命之重,怎敢轻言擅离?林卓才华横溢,张阁老情谊深重,人以类聚,诚不我欺,愿老大人收拾情怀,以国家社稷为重。”

  按了某个开关一样,朝堂上此起彼伏,乱纷纷的充斥着挽留声,张佳胤名望一时达到极点。

  李太后趁机一锤定音,“张阁老师徒为国操劳,多受磨难,加阁老太子太保,林卓赏赐,待西南战后再行论定。”

  众人都没有太大意见,张佳胤是内阁阁老,人臣之极,这些勋衔儿怎么加都不过分。

  封赏已出,高潮已经过去,男人们感觉疲惫了,也就索然无味了。一场绝地大反击,高拱丢人,张居正丢分,张佳胤倒是里子面子俱全了。

  众人搬马扎的搬马扎,把瓜收起来的收起来,酝酿着情绪准备山呼万岁散伙的时候,刘守有又冒了出来,“臣启奏陛下、太后,关于曾省吾等人弹劾夔州院试舞弊一事,锦衣卫彻查结果已出,请陛下、太后圣裁。”

  顿时,朝堂又他娘的一片寂静。

  张佳胤依旧面无表情,张居正勉强淡定,高拱同志脸色铁青。

  高层政治无所谓对错,只有形格势禁,不得不妥协和让步,否则损失会更大,老高已经预料到自己可能要出血了。张居正觉得蜀中那边,自己的很多经营包括曾省吾这个同乡干将,都没得抢救了。

  大家心里都有数,朝议也就推进得很快,宋鸿烈躲过了初一,没有躲过十五,灰溜溜回家啃老玉米去了,韦锡林被解送京师审讯,估计肉体还要受点儿创伤,夔州府今年的院试秀才,全部被褫夺功名,一生努力付诸流水,带头大哥韦一笑,被证实的韦锡林私生子,被处罚三代不得科举,至于赵固,仕途蹉跎的老同志,醒悟的太晚了,倒在了他宦海生涯最为嚣张放纵的院试上,算是死得其所。得意不能忘形,亘古名言。

  作为获胜的一方,曾省吾和于慎行也得了彩头,因为蜀中还在打仗,只给了个部议褒奖的口头奖励,于慎行就实惠多了,直接连升两级,担任翰林院侍讲学士。

  今天的御门听政,格外漫长,出宫的路上,张佳胤脚下不疾不徐,面色沉稳如故,身边重臣环绕,这么一副举重若轻的名臣气度,默默折服者有之,暗骂装逼者有之,考虑向张阁老靠拢者有之,龌龊一些的觉得弹劾一下张阁老可以刷知名度的也有之。

  刘守有,可以说是今天朝会的最佳男主角,风头从头抢到尾,虽然特务属性让他仍旧姥姥不亲舅舅不爱,但是文官里却出奇的有几个乡党族人向他拱手致意,一向骂他骂得最狠的族中堂兄,还拍了拍他的肩头,让他愣怔住,恍如隔世。

  冯保奔了出来,惊醒了她,太后娘娘在内廷召见。

  阁老似乎仍旧是阁老,尚书也还是尚书,都督也还是都督,但是似乎有些很微妙的东西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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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僰人永不为奴

?京师的大人物吞云吐雾,此消彼长,成…都府就是几家欢笑几家愁,事实证明,朝中有人,就是牛逼,张阁老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宋鸿烈夤夜狼狈回乡,韦锡林和韦一笑父子沦为阶下囚,赵固直接被锦衣卫拿办,生生死死的,不好说。

  曾省吾面上有光,心里也轻松了,他总算是彻底还清了张居正的人情,日后相见,就各凭本事了,于慎行终于可以卷铺盖卷儿回京师了,带着些升官的喜悦,这次出差的体验,不要太缠绵,够够的,老于心里暗暗决定,有生之年,再也不特么出远门儿了。

  林卓这个时候还没有得到尘埃落定的消息,但是他也不担心,苟默和刘守有上下其手,早就准备了全套的花活儿,京师的爷们儿想来验上一验,就随便他们好了,顺便说一句,苟默的长子苟千里,现在就在何举的手底下,充任典史,也算是有了个能见得光的前程,只不过这名字,起的实在差劲儿,狗行千里吃那个啥?当爹的没品味,还是很坑儿子的。

  林卓现在孤身一人,出现在了隘口左侧的一个山坳里,那里有哈洛,还有都都寨的僰人头目,场面不和谐,争执的非常激烈。

  “白莲靠不住,白莲利用我们,那又有谁靠得住?谁不是在利用我们?咱们的族长哈烛都靠不住,他把僰人的救命粮仓都给烧了,呜呜……”这是个浑厚的男中音,情感非常丰富,嘶声低吼着,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

  “哈洛,你是少族长,你扪心想想,僰人上下有没有亏待过你?你现在带着凌霄城的僰人打我们,你手上有多少族人的鲜血,咱们到底谁才是叛贼?”青年的声音相反比较冷静,一再逼问哈洛的立场,言辞犀利。

  “大明的军队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僰人迟早要完,与其让我们老老实实束手就缚,像猪狗一样任人宰割,不如跟着白莲拼命,要让那些汉人,见识见识僰人的血性。哈洛你要有种,就跟我们一起干,汉人比起孟定那帮草包,也强不到哪儿去”有些老年人的天真烂漫和火爆脾气,比年轻人还要强悍,一言不合就要老拳相向的节奏。

  “够了,你们三个还要执迷不悟多久?现在的九丝山,已经不是咱们僰人当家了,你们打生打死的,是在为白莲卖命,不是为了僰人,咱们没有得到地盘儿,没有得到荣耀,更没有得到财富,那些全都是白莲的。官军重重围困,白莲必死无疑,你们为什么要跟着陪葬?你们是英雄好汉,可以说死就死,你们畅快了,开心了,家里的老人呢,小孩儿呢,咱们僰人的未来呢?就这样全都死绝,连一根苗儿一个种都不用留?你们敢带着族人去死,敢不敢给族人谋一条生路?你们不是英雄,你们是不敢承担责任的懦夫,你们是僰人的千古罪人”哈洛孤掌难鸣,被抵在墙角一直没机会说话,一开口就汹涌澎湃,充满了愤怒,这些死脑筋,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要死要活,其蠢无比。

  哈洛的怒斥在这个阴暗的山坳里回荡,几个僰人也静了下来。

  良久,那个天真烂漫的老年人又开口了,嘟嘟囔囔地,“不跟着白莲,怎么弄?咱们自己势单力薄站不住,官军又凶险狡诈,他们现在还在狂攻咱们都都寨呢,每天都要死几百上千的族人”

  “你们知道林卓么?”哈洛平复下心情,淡淡的问。

  “林卓?当然知道,那个妖人么?一直跟哈烛族长作对,在茅坝,在瓦窑滩,杀了不知道咱们多少族人,听说现在已经是官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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