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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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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一字儿三把销金伞盖,三匹绣鞍骏马,正中马前,立著两个英雄。左手那个壮士,端的是相貌堂堂,有《西江月》为证:头巾侧一根雉尾,束腰下四颗铜铃。黄罗衫子晃金明,飘带绣裙相称。兜小袜麻鞋嫩白,压腿护膝深青。
这个便是梁山泊传递消息海东青郑鹰,手持鹅黄令字绣旗,专管大军中往来飞报军情,调兵遣将,一应事务。右手那个对立的壮士,打扮得出众超群,人中罕有,也有《西江月》为证:褐衲袄满身锦衬,青包巾遍体金销。鬓边插朵翠花娇,金玉环光耀。红串绣裙裹肚,白裆素练围腰。落生弩子捧头挑,百万军中偏俏。
这个便是梁山泊风流子弟,能干机密的头领浪子燕青,背著强弓,插著利剑,手提著齐眉杆棒,专一护持中军。远望著中军,去那右边销金青罗伞盖底下,绣鞍马上,坐著那个道德高人,有名羽士。怎生打扮,有《西江月》为证:如意冠玉簪翠笔,绛绡衣鹤舞金霞。火神珠履映桃花,环佩玎斜挂。背上雌雄宝剑,匣中微喷光华。青罗伞盖拥高牙,紫骝马雕鞍稳跨。
这个便是梁山泊呼风唤雨,役使鬼神,行法真师入云龙公孙胜,马上背著两口宝剑,手中按定紫丝缰。去那左边销金青罗伞盖底下,锦鞍马上,坐著那个有仁有义统军大元帅。怎生打扮,但见:凤翅盔高攒金宝,浑金甲密砌龙麟。锦征袍花朵簇阳春,锟剑腰悬光喷。绣腿绒圈翡翠,玉玲珑带束麒麟。
这个正是河北三绝闻名,河间第一好汉,玉麒麟卢俊义,全身结束,自仗锟宝剑,坐骑金鞍白马,立於阵中监战,掌握中军。
去那正中销金大红罗伞盖底下,那照夜玉狮子金鞍马上,坐著那个唯美凌厉,惊才绝艳,当世白莲圣女,蓟州一丈青扈三娘。怎生打扮,但见:凤翅盔高攒金宝,浑金甲密砌龙麟。锦征袍花朵簇阳春,锟剑腰悬光喷。绣腿绒圈翡翠,玉玲珑带束麒麟
。真珠伞盖展红云,第一位天罡临阵。
马後大戟长戈,锦鞍骏马,整整齐齐,三五十员牙将,都骑战马,手执长枪,全副弓箭。马後又设二十四枝画角,全部军鼓大乐。
第二卷凤舞九天 第二十章扯诏辱使拒招安 定策征剿欲兴兵
却说便在梁山聚贤堂前演武场上,一万梁山演武精锐军马按阵势排定后,正中销金大红罗伞盖底下,那照夜玉狮子金鞍马上,拥出那梁山泊主、白莲圣女、江湖上闻名的一丈青扈三娘来。只见她全身贯甲,青花甲耀耀生辉,鸱吻刀寒寒夺目,手中轻罗小扇轻摇,左右卢俊义、公孙胜护定,三匹马缓缓行到前来。
到得近前,陈太尉兀自面色煞白,显是吓得不轻,身子不住颤抖,若非左右扶定,只怕已经是瘫软在地。
三娘见了,也不下马,便在马上日月罗扇轻轻一扬,笑道:“哪位是官军天使?”
陈太尉记起蔡京之语,想直起身子,但却身子颤抖不已,话到嘴边却不能出口,黄文炳看了笑道:“回禀主公,这位便是前来招安的天使陈太尉。”
三娘侧头,微微欠身,似笑非笑道:“原来是陈太尉,真是有失远迎。”那陈太尉勉强一笑,略略拱手还礼。
三娘看了一眼阮小七等人担来的御酒,笑了笑道:“还有赵官家送来的御酒,便先教众兄弟尝尝这御酒滋味。”
随即吩咐军士取过一副嵌宝金花锺,令阮小七取一瓶御洒,倾在银酒海内,看时,却是村醪白酒;再将九瓶都打开,倾在酒海内,却是一般的淡薄村醪。
众人见了,尽都骇然,个个都是怒目而视。鲁智提近前看了大怒,著铁禅杖,高声叫骂:“入娘撮鸟!忒煞是欺负人!把水酒做御酒来哄俺们吃!真当俺们是叫花儿不成?!”
赤发鬼刘唐也挺著朴刀杀上来,行者武松掣出双戒刀,没遮拦穆弘,双枪将董平,一齐发作,六个水军头领破口大骂,阮小七却笑嘻嘻朝三娘微微颔首。随后传扬开去,列阵的上万军马皆是大声鼓噪起来。
陈太尉三个急得汗出如浆,陈太尉喃喃自语道:“明明是上好御酒,怎会如此?”
三娘忽然回头罗扇一招,众军鼓噪立时息止,陈太尉见得三娘如此号令森严,更是心头大骇。只见三娘朗声笑道:“御酒之事且先作罢,有官家招安旨意,便念来听听,看看赵官家要如何招安我等,我众兄弟一并洗耳恭听!”三娘虽然说洗耳恭听,但却丝毫无敬意,身后一万军阵肃穆而立,无人私语,三娘话语传来后,皆是哄笑起来,一万军马一齐道:“我等洗耳恭听!”
上万人一起哄笑,声势何等骇人,陈太尉、张干办、李虞侯三个皆是面如土色,浑身如筛糠般瑟瑟发抖,哪里还能取出诏旨来宣读?
三娘摇摇头道:“就这般胆色还敢来招安?真是令人大失所望。也罢,黄军师,你来读那招安御旨吧。”
黄文炳笑嘻嘻的也不客气,当即从取过那招安诏旨来,站到场内,朗声宣读起来:“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五帝凭礼乐而有疆封,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事从顺逆,人有贤愚。朕承祖宗之大业,开日月之光辉,普天率土,罔不臣伏。近为尔扈岚等啸聚山林,劫据郡邑,本欲用彰天讨,诚恐劳我生民。今差太尉陈宗善前来招安,诏书到日,即将应有钱粮,军器,马匹,船只,目下纳官,拆毁巢穴,率领赴京,原免本罪。倘或仍昧良心,违戾诏制,天兵一至,龆龀不留。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宣和二年孟夏四月日诏示。”
黄文炳却才读罢,三娘兀自嘲弄笑意挂在脸上,卢俊义以下却皆有怒色,那一万军马更是一起哄然恼将起来。只见黑旋风李逵从阵内跳将出来,就黄文炳手里夺过诏书,扯的粉碎,便来揪住陈太尉,拽拳便打。
“铁牛且慢!”三娘这时一口断喝,李逵似拎着小鸡般,提着陈太尉,听得三娘话后,那钵儿大的拳头却停在半空,不敢在下。此时那李虞候大了胆子颤声道:“这厮是甚麽人,敢如此大胆。”
李逵正没寻人打处,丢开陈太尉,劈头揪住李虞候便打,喝道:“写来的诏书,是谁说的话?”一旁张干办颤声道:“这……是……皇帝圣旨。”
李逵一双牛眼圆睁怒喝道:“你那皇帝,正不知我这里众好汉,来招安老爷们,倒要做大!你那赵官家做得皇帝,偏我嫂嫂做不得皇帝!你莫要来恼犯著黑爹爹,好歹把你那写诏的官员尽都杀了!打上东京,夺了鸟位子,方解心头之恨!”
陈太尉听得这等大逆不道之语,登时惊得呆了,心头暗道不好,这梁山女泊主是一心要反朝廷,并无招安之念的,若是一时惹恼了她来,将前来招安之人都杀了祭旗,也并非不可能之事。想到这里,陈太尉暗叫一声:“我命休矣。”顿时脚下一软,萎顿在地。
张干办、李虞侯两个被李逵一手一个提了起来,没头没脑打了几拳,三娘这才笑嘻嘻的说道:“铁牛,且住手,我有话说。”
李逵将两个丢到一边,怪眼圆睁喝道:“都跪好,听俺家嫂嫂吩咐!”
陈太尉三个瑟瑟跪下,三娘轻摇小扇,笑语盈盈道:“今日且饶你们三个性命,回去告诉你们赵官家,这般招安毫无诚意,若他真有招安之意,便封我个一字并肩王什么的,教我等永镇山东之地,或许还有的商量。”说到这里,三娘笑意渐去,目光凌厉起来,冷然续道:“若是不答应,回去告诉赵官家,你要战,我便战!”
六个字一出,上万军马一起呐喊起来:“你要战!我便战!”声势震天,震耳欲聋,将一众招安人等吓得皆是屁滚尿流。
随后三娘吩咐将陈太尉一干人等送下山去,陈太尉等人如蒙大赦,急急过了渡口,这一干人吓得屁滚尿流,飞奔济州去了。
却说送走陈太尉等人,三娘散了军马,一众头领皆回到聚贤堂上,再聚众头领筵席,三娘道:“今趟打了招安使者,扯了他御旨,官军必定有大军前来报复!”
黄文炳道:“主公计较的是,众军整顿军马,只等官军前来,一两阵杀得他人亡马倒,片甲不回。”
三娘美目一寒却道:“为何要等?此趟我军当先取郓城县,御敌于梁山之外!”
众人一起轰然称是道:“主公言之极当。”是日商议妥帖,只备出兵,议定后,大醉一场散席,各归本帐准备。
且说陈太尉回到济州,把梁山泊开诏受辱一事,诉与张叔夜。张叔夜听了,呆得半晌才道:“天数使然,果不能避,社稷祸福难料。”
陈太尉道:“此妖女野心不小,但说要招安,只要一字并肩王封敕,并要永镇山东一地。”张叔夜苦笑道:“此戏言耳,她知朝廷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既是如此,枉费了心力,坏了事情,太尉急急回京,奏知圣上,事不宜迟。”
陈太尉,张干办,李虞候一行人从星夜回京来,见了蔡太师,备说梁山泊贼寇扯诏辱使一节。蔡京听了大怒道:“这夥草寇,无耻妖女,安敢如此无礼!堂堂宋朝,如何教你这夥横行!”
陈太尉哭道:“若不是太师福荫,小官粉骨碎身在梁山泊!今日死里逃生,再见恩相!”蔡太师宽慰几句后又问道:“那妖女面相可曾望得?”陈太尉止住哭声道:“此女形貌,惊为天人。”
蔡太师颔首道:“既然如此,可去老夫书房,妙笔丹青摹来。”当下差人引陈太尉去书房作画。
陈宗善去后,蔡太师随即叫请童枢密,高、杨二太尉,都来相府,商议军情重事。无片时,都请到太师府白虎堂内,众官坐下,蔡太师教唤过张干办,李虞候,备说梁山泊扯诏辱使一事。
杨戬闻言道:“这夥贼徒如何主张招安他?当初是那一个官奏来?”高太尉道:“那****在朝内,出声阻住,奈何官家听了谗言,方才有此一节!”童枢密道:“鼠窃狗偷之徒,何足虑哉!区区不才,亲引一支军马,刻时定日,扫清水泊而回。”
蔡京待众人说完后方道:“西军就华州左近将息兵马,不知战力如何?”童贯道:“得歇息半载有余,已然兵强马壮,尽复盛观。”蔡京颔首道:“那华州乃扈妖女兴起之地,与她现掌的梁山,一东一西呼应,我意先取华州,再图梁山如何?”
童贯颔首道:“西军精强,定可一战定华州。”近前参谋闻焕章却道:“只怕那扈妖女诡计多端,若是闻得朝廷兴兵华州,再出兵马攻略运河州县,截断运河水道,若是她那里派舟师直出运河,入黄河水道,可直逼京师,却不知该当如何。”
蔡京沉吟片刻道:“此也是一隐忧,闻参谋之意如何?”闻焕章道:“要剿灭扈妖女,当先以一军压制梁山贼寇,教其不能妄动,方可以西军精锐破灭华州。待得华州平定后,再引西军会攻梁山,如此可一鼓平定梁山。西军随后顺势北上伐辽,一举数得。”
蔡京微微颔首道:“此策可行,却不知何人引军前往牵制梁山?”闻焕章道:“此趟当调集京东两路大军动作,非童枢密不可。”蔡京颔首道:“甚合吾意。”言罢,环视诸人,众官齐道:“来日奏闻。”当下都散。
第二卷凤舞九天 第廿一章计议结寨困水泊 定策先手出梁山
次日早朝,众官三呼万岁,君臣礼毕,蔡太师出班,将此事上奏天子。天子大怒,问道:“当日谁奏寡人主张招安?”侍臣给事中奏道:“此日是御史大夫崔靖所言。”天子教拿崔靖送大理寺问罪。
天子又问蔡京道:“此女贼为害多时,差何人可以收剿?”蔡太师奏道:“非以重兵,不能收伏。以臣愚意,必得枢密院官亲率大军,前去剿扫,可以刻日取胜。”
天子教宣枢密使童贯问道:“卿肯领兵收捕梁山泊草寇么?”童贯跪下奏曰:“古人有云:孝当竭力,忠则尽命。臣愿效犬马之劳,以除心腹之患。”高俅,杨戬亦皆保举。
天子随即降下圣旨,赐与金印兵符,拜东厅枢密使童贯为大元帅,任从各处选调军马,前去剿捕梁山泊贼寇,择日出师起行。正是登坛攘臂称元帅,败阵攒眉似小儿。
是日散朝后,道君皇帝单独召见蔡京。蔡京陛见后,呈上陈宗善所绘扈三娘戎装图。天子展图画御览,眼光凝视不动,良久后方才轻叹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蔡京道:“此女数年前创立白莲教,如今各处州县皆有白莲教香坛,又四处流传,直说她乃仁宗天命镶星之人,便是包藏祸心,所图不小。陛下切不可一时心软,起了怜悯之心。”
天子道:“社稷为重,自然知晓。只是想她一介女流之辈,居然能有如此手段,累败官军,称雄一方,可惜了。”
蔡京道:“此等妖女,祸国殃民,死不足惜。稍后天兵一至,攻破山寨,定然擒得此女到京中来,任由陛下发落。”
天子道:“如此甚好。”蔡京奏对罢,自回府安排去了。
话说枢密使童贯受了天子统军大元帅之职,径到枢密院中,便发调兵符验,要拨东京管下八处军州各起军一万,就差本处兵马都监统率;又於京师御林军内选点二万,守护中军,共计十万人马征进梁山。
枢密院下一应事务,尽委副枢密使掌管。御营中选两员良将,为左羽右翼。号令已定,不旬日间,诸事完备。一应接续军粮,并是高太尉差人趱运。那八路军马: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郑州兵马都监陈翥,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许州兵马都监李明,邓州兵马都监王义,洳州兵马都监马万里,嵩州兵马都监周信。
御营中选到左羽右翼良将二员为中军,那二人: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御前飞虎大将毕胜。童贯掌握中军为主帅,号令大小三军齐备,武库拨降军器。待得等候旬月,各路军兵聚齐,选定吉日出师,高杨二太尉设筵饯行,朝廷著仰中书省一面赏军。
且说童贯已领众将,次日先驱军马出城,然後拜辞天子,飞身上马,出这新曹门,来五里短亭,只见高杨二太尉率领众官,先在那里等候。
童贯下马,高太尉执盏擎杯,与童贯道:“枢密相公此行,与朝廷必建大功,早奏凯歌。此女寇潜伏水洼,只须先截四边粮草,坚固寨栅,困贼于水泊之内,以为牵至。待得华州西军精锐对少华山贼寇下手,诱此女贼下山,四面天罗地网排定,那时一个个生擒活捉,庶不负朝廷委用。”
童贯道:“重蒙教诲,不敢有忘。”各饮罢酒,杨太尉也来执盏与童贯道:“枢相素读兵书,深知韬略,今提兵十万,布下天罗地网,剿擒此女寇,易如反掌;争奈此女贼潜伏水泊,地利未便,枢相到彼,必有良策。”
童贯道:“下官到彼,必先坚壁清野,断绝四周粮道,坚固四面州县,困贼于内,徐图缓进,自有法度。”高杨二太尉一齐进酒贺道:“都门之外,悬望凯旋。”
相别之後,各自上马。有各衙门合属官员送路的,不知其数:或近送,或远送,次第回京,皆不必说。大小三军,一齐进发,各随队伍,甚是严整。前军四队,先锋总领行军;後军四队,合後将军监督;左右八路军马,羽翼旗牌催督;童贯镇握中军,总统马步,御林军二万,都是御营选拣的人。童贯执鞭,指点军兵进发。
怎见得军容整肃,但见:兵分九队,旗列五方。绿沉枪,点钢枪,鸦角枪,布遍野光芒;青龙刀,偃月刀,翎刀,生满天杀气。雀画弓,铁胎弓,宝雕弓,对插飞鱼袋内;射虎箭,狼牙箭,柳叶箭,齐攒狮子壶中。桦车弩,漆抹弩,脚登弩,排满前军;开山斧,偃月斧,宣花斧,紧随中队。竹节鞭,虎眼鞭,水磨鞭,齐悬在肘上;流星锤,金瓜锤,飞虎抓,各带在身边。方天戟,豹尾翩翻;丈八矛,珠缠错落。龙文剑掣一汪秋水,虎头牌画几缕春云。先锋猛勇,领拔山开路之精兵;元帅英雄,统喝水断桥之壮士。左统军,右统军,恢弘胆略;远哨马,近哨马,驰骋威风。震天鼙鼓摇山岳,映日旌旗避鬼神。
当日童贯离了东京,迤逦前进,不一二日,已到济州界分。不想前面哨探直飞来报说:“前面迎得济州信使,报称十余日前,梁山贼军突出水泊,分路突袭郓城、汶上、东平三处州县,又派遣水军,张水师船舶上千艘,出水泊,直入运河水道,逆黄河水道北渡黄河,袭取寿张县。济州张叔夜、陈曦真出兵救援,皆被杀得大败,如今已经退兵回济州而去。”
童贯闻言大惊,半晌未曾言语,末了方道:“这妖女居然如此用兵,跳出水泊,攻占四面州县,已然占得先机。如今她四面定兵,又攻占北岸寿张县,尽得地利,此前四面围困,断绝四周道路之策已然不可再用,如之奈何?”
御前飞龙大将酆美闻言,上前道:“枢相宽心,既然她那里分兵四路,正好分薄了兵力,我等可聚集大军,逐个州县攻打。只要围定一处州县,那女贼定然提兵来救,正好可半路与她交兵,我十万兵马与她决战,定然可一鼓而胜。若那女贼不来救援,我军便逐个州县攻打收复,也教她损兵折将来。”
御前飞虎大将毕胜也道:“正是如此,那女贼水泊兵马本就不多,如今分兵四路,正中下怀。这妖女虽野战凶悍,但我等集十万军马,数倍于她,即便城下野外浪战,料想也不会输。”
童贯闻言大喜道:“甚合吾意,却不知先取哪处州县?”两个对望一眼后,皆道:“寿张县孤悬黄河北岸,我等可沿黄河水道,调集左近舟师一同进兵。”商议定后,童贯便号令军马分为两路,一路沿黄河北岸东进,一路调集黄河舟师进兵。
话分两头,却说当日梁山聚贤堂上,三娘定策以先下手为强之策,准备出兵先攻郓城县。数日后,备齐军马,三娘点起三万精锐军马,手下自卢俊义以下,公孙胜、黄文炳、关胜、呼延灼等俱都随军出征,一共点了二十五位领头下山征进。
不一日,梁山军马兵至郓城县城外十里处下寨,方才升帐后,得郑鹰火急来报说,得京城细作消息,官军遣童贯为主帅,起八路州县兵马并京城两万精锐,一共十万人马征进梁山。
三娘闻言后,笑而不语,帐内诸将皆是吃了一惊。卢俊义道:“官军十万大军前来征剿,不如先撤兵而回,在水泊以逸待劳等他前来,以水泊之地利,与之周旋。”
黄文炳却道:“只怕官军占住水泊四面要道,困我在水泊内,结下硬寨围之,便出兵甚难。”
关胜道:“八百里水泊,他如何能尽数围定?稳守之策还是退守梁山为好。”
诸头领议论纷纷,三娘听了半晌后忽然说道:“宋廷官军这是项庄舞剑,却意在沛公。童贯出兵十万,并非真要进剿梁山,而是意图牵至我梁山军马。他那里在华州左近军州,排下二十万精锐西军,已经将息半载有余,如今正是进兵华州之时。宋廷怕他那里进兵华州,我这里却出兵沿运河水道西进,威胁宋廷汴河水道,截断运河漕运,因此才有童贯亲自领军前来征剿。如果所料不差,童贯兵至梁山左近后,只会固守四处道路并四面州县,不让我军出兵救援。此刻我等当抢先下手,先出兵攻打四面州县,方为上策。”
黄文炳闻言谏道:“左近州县军马不多,兵弱将少,取之不难,难的却是取下之后,如何能守住。况且除了童贯大军将至外,济州那里尚有张叔夜、陈曦真两万军马在彼,分军攻打州县,只恐分薄了军势。”
三娘微微一笑说道:“分进合击,调动济州军马出城,先破济州官军,待得童贯到了,再以分城诱他与我城下决战,不论他来打哪处州县,我都当亲自引大军前去,集齐兵马与之一决雌雄。”
当下商议定后,三娘便将下虎符令箭,准备分派人马。
第二卷凤舞九天 第廿二章扈岚四路取州县 李逵双斧下寿张
便在中军帐内,三娘教下令箭来,点关胜、呼延灼、宣赞、郝思文、韩韬、彭玘六将引五千军马攻汶上。又点董平、张清、单廷珪、魏定国、龚旺、丁得孙六将引五千军马攻东平。再点鲁智深、武松、项充、李兖、焦挺、鲍旭六将引五千军马攻打寿张。最后令水军李俊、张横、张顺、三阮等五千水军,五百艘大小战船出水泊,沿运河直入黄河水道,截断漕运。
方才分拔定,李逵跳将出来道:“嫂嫂,你却又不曾点俺铁牛的将,只来个鸟枢密,俺前去砍了他的头来。”
三娘斥道:“上趟违我将令,休得多言。这趟差你一件事,想我梁山侵润左近州县官府,内里多有我白莲教徒众,你与燕青两个乔装了,前去寿张县内与潜伏的白莲教众联络了,待得鲁大师军马齐至后,与鲁大师等里应外合,拿下寿张。如此你可敢去?”
李逵咧开大嘴笑道:“有何不敢去?”当下便与燕青接了将令,辞别一众头领先行。其余各头领便点起军马,分头行事。
却说李逵与燕青两个乔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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