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大宗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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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良帅自信的道。

　　　　听了这话，赵恒和牛进达都是长长的舒了口气。无论怎样，只要不是僚人就好。

　　　　“如此说来，那这就是私人仇杀咯？这样的话就不关咱们的事情了。”左命更是直接了当的道，说完还捏了捏鼻子，有些晦气的扫了眼还在床上躺着的陈正洪，“既然不关咱们的事情，那在下就回去了，昨夜酒喝的有点多，睡得迟，现在时候还早，正好再去补一觉。”

　　　　这倒不是左命冷血，实在是陈正洪手上沾的血太多了，光是军营里那三条人命就跟他逃不开关系，虽然其中牛进达也有责任，但主导者却是陈正洪。对于陈正洪的死，左命实在是兴不起任何愧疚。

　　　　换言之，这陈正洪就是该死！

　　　　“唔！此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好了！务必尽快查出真凶！”赵恒似乎也不想再继续管这事了，冲着那名不良帅道。

　　　　“卑职一定竭尽全力！绝不让大人失望！”

　　　　接到这样的大案，而且还是全权处理，那不良帅大喜不已。他知道，只要自己这件事办的好，将来未必就没有进入大理寺的可能。

　　　　案子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左命和赵恒顿时齐齐的望向了牛进达。被二人这一样望着，牛进达难得的有些尴尬，不过依旧讪笑一声道，“我看嫂夫人精神似乎不佳，正是需要人陪着的时候，我等与陈大人毕竟同朝为官，我看就由我就留下来安慰一下她吧”

　　　　看这个样子，牛进达是真的动了心思了。只是人家陈正洪才刚死，这样真的好么？

　　　　左命和赵恒的脸色都有些古怪，许久之后赵恒才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牛大人所言有理！陈大人不幸惨死，陈夫人压力必然不小，牛大人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正好也可以跟进此案如今陈大人不幸横死，州府内的事务还需下官前去处理，这就不陪两位大人了！告辞！”

　　　　赵恒告辞过后便果断的离开了。他身为梧州司马，本就有协助刺史处理州府军政的责任，现在陈正洪死了，州府内的一应事务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积极，也并不仅仅因为这个。

　　　　刺史身亡，刺史之位已经悬空，这就是他的一个机会，只要自己能够成功的稳住梧州的局面，那么自己就有了坐镇梧州的可能！

　　　　赵恒走后，左命有胳膊顶了顶牛进达，然后小声的道，“老牛，这赵恒究竟是什么来头？”

　　　　对于这个赵恒，左命还是有些好奇的。此人到达梧州之后，做事滴水不漏，就连陈正洪都找不出他的任何缺点，一看就是个谨慎的人，但他对于牛进达却又散漫得很，似乎一点尊敬也无。

　　　　“他啊！他可是陛下的一把刀子，不过他和我们这些铁刀子不一样，他是一把软刀子。咱们杀人都是要真刀真枪的干的，但他不同，他杀人只需要动动笔杆子就行了。”牛进达轻轻一笑，说得并不是太透彻，但左命却是听懂了。

　　　　说穿了，赵恒就是用来对付一些政治敌人的，这种敌人就算是李世民也不能直接派兵镇压，只能靠着这种软刀子慢慢的磨，慢慢的抓住他们的所有把柄，然后一击杀之。

　　　　这种人表面上你肯定是看不出他的能耐的，因为他们的动作一般都很慢很稳，给你一种潜移默化的感觉，不到最后一刻，你或许都还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牛进达似乎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说完便立马话锋一转道，“对了！左大人，你方才说的那个‘烈妇吟’究竟是不是真的？可别糊弄老夫啊”

　　　　“当然是真的！我左命一个唾沫一个钉，人送外号诚实小郎君，怎么会糊弄你！不过那药有点贵，而且也并非公开出售，你去之后可不要搞得人尽皆知，不然会影响掌柜的声誉的。”

　　　　左命一副“你居然敢不相信我”的表情道。

　　　　见左命说得笃定，牛进达顿时心痒痒了，当下便谢了左命一句，然后便直奔城西而去了。看他这心急火燎的样子，只怕已经被那柳氏勾的魂都没了，今晚怕是要留宿陈家了。

　　　　不可否认，牛进达是个混蛋，不过他却是个光明正大的混蛋。

　　　　这家伙似乎从来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做什么事情都大大方方的，倒也让人难生多少恶感。

　　　　离开陈府之后，左命便又买了一些酒肉，然后再次来到了牢里，不过这次，他却是还悄悄的将一颗药丸交到了吴大柱手里。

　　　　那吴大柱对于左命当真是信任到了骨子里，左命都还没来得及给他说明药效，他便一口将药咽了下去。

　　　　这一下可把左命给弄懵逼了，“我的吴大哥欸！你怎么现在就给吃了！好歹也等我走了再吃啊！你这样谁还不知道这事是咱干的？”

　　　　不过他这句抱怨，吴大柱却是只听了一半，然后便眼前一黑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吴大柱突然身死的消息自然是又惊动了赵恒，来到牢里，看见左命讪讪的站在那里傻笑，他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可不相信左命会真的杀死吴大柱，这其中必然有猫腻，不过他一个资深政客，自然知道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不该管，当下连仵作都没有叫便直接确定了吴大柱的死因——噎死。

　　　　而后，他更是再给左命大开方便之门，将处理吴大柱尸体的事情交给了他。而理由却是，吴大柱没有亲人，就只有左命这一个朋友。

　　　　这种理由自然是蹩脚的很，毕竟死囚死后从来没听说过要交给亲朋好友安葬的，一般都是直接推到乱葬岗。

　　　　不过司马开口了，下面的人也乐的清闲，倒也没人吃多了没事干去管这闲事。于是乎，左命便轻而易举的带着吴大柱的“尸体”离开了地牢。

　　　　推着个小板车运着吴大柱走在大街上，左命到现在还如在梦中。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这么简单就搞定了。他原本还准备了一些银两，准备贿赂一下那些狱卒的，甚至连说辞都准备了几套，却不想赵恒一句话就全部搞定了。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假公济私，这种感觉真的好爽！”

　　　　知道赵恒是在向自己示好，左命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

　　　　出了梧州城，左命便拖着吴大柱来到了一处小竹林中，然后气喘吁吁的坐到了一颗大石头上。

　　　　他虽然拥有刀枪不入的异能，但是力气还是只有那么一点，拖着吴大柱走了这么远，他早就累坏了。

　　　　“吴大柱欸！回头是真得让你减减肥了！妈的，可把老子累坏了！”

　　　　左命抱怨着，却也不想想，是谁大酒大肉的伺候着，将吴大柱给养得大胖的。

　　　　抱怨过后，左命便百无聊赖的躺在大石头上玩起了手机，翻看起了自己前段时间拍摄的照片。其中有左钱，怜儿，胡可，还有王思燕。

　　　　左钱的变化很大，自从离开了南山，他整个人都胖了一圈，都快赶上长孙无忌了。

　　　　他现在可比左命幸福多了，听说相好的芸娘已经给他怀上了一个孩子，只等着左命这次回去就会完婚。

　　　　想起左钱的幸福，左命的目光便落在了胡可、怜儿和王思燕的照片上。这次回去，他打算接受怜儿和王思燕，虽然这样对胡可很不公平，但他不打算再耗下去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日不娶，胡可便不会进他左家。她已经想好了，自己只能做小的，左命再怎么劝都没用。既然如此，左命便决定索性如了她的愿，左右不过就是个名分而已，那都是给外人看的，只要他不把她当小妾，那她又算哪门子的小妾？

　　　　想到成亲，左命还是有些激动的。上辈子自己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今世居然有了三个老婆，想想都有些禽兽呢！

　　　　而就在左命筹划着去哪里买一幢宅子，然后金屋藏娇的时候，吴大柱却是转醒了过来。

　　　　虚弱的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吴大柱自然是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大石头上的左命。不过本来应该激动，大喜，甚至是不可置信的他，却是愣愣的望着左命，惊恐的，连滚带爬的往后面退了起来，“左左大人！你的眼睛里面冒出鬼魂了！你的眼睛里冒出鬼魂了！”

　　　　吴大柱居然看见了左命那几张虚拟手机中的照片！不！应该说是他居然看见了整个虚拟手机的凌空虚影！

　第34章　34离开

　　　　吴大柱这一叫自然是惊醒了左命，左命也是被他叫得愣住了。

　　　　鬼魂？我眼睛里冒出了鬼魂？靠！他不会说的是虚拟手机吧！

　　　　左命瞬间明白了吴大柱的恐惧所在，当下也是心潮翻涌了起来！自己的手机画面居然已经凝实到旁人都可以看见了么？

　　　　带着一丝忐忑和不信，左命连忙将自己的左手伸到了虚拟界面之前，然后缓缓的将虚拟界面靠上了手掌。

　　　　果然，虚拟界面不再像以前那样直接穿过手掌，而是像投影仪一样投放在了他的左手手掌之上！

　　　　看到这样的一幕，左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虚拟手机真的是具现化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自己都不能在人前贸然的动用虚拟手机了？

　　　　脸色难看的想着，左命赶紧关掉了手机。

　　　　然而手机是关掉了，左命却再次愣住了！

　　　　关掉手机之后，自己的左手上居然还残留着一些照片的影像——那些虚拟的照片，居然是像儿时的印花一样，印在了他的手上！

　　　　这不科学啊！没有油墨，他是怎么成像的？

　　　　震惊中带着疑惑，左命立马用右手揉搓了起来！这一揉搓，他发现，左手上的影像竟然顽固的很，他废了半天的力气，也不过是让它淡化了一些而已。

　　　　不过，震惊之外，他却又是大喜了起来。

　　　　这不就是影印功能么？虽然以后自己不能在人前使用手机了，但多出一个影印功能也不亏啊。

　　　　心情重新好了起来，左命便再次转向了吴大柱，心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呢？唔！对了，他不是才刚刚死而复生么？就说是幻觉好了！”

　　　　心中有了腹案，左命顿时便走过去亲切拍着吴大柱的肩旁，解释了起来。

　　　　听左命说自己是因为刚刚假死复生，所以出现了幻觉，吴大柱顿时长长的舒了口气。

　　　　人们往往就是这样，比起一些个超出了他们认知范围的真相，有时候一些谎言反而会更令他们心安。

　　　　不再纠结于方才的事情，吴大柱自然是给左命道起了谢。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却实在是没有想到左命居然用这假死的手段将他给救了出来。这无异于再造之恩。

　　　　“吴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安抚了一下感激涕零的吴大柱后，左命问道。

　　　　“若大人不嫌弃，俺想跟着大人，以后鞍前马后的报答！”

　　　　吴大柱很是诚恳的道。

　　　　吴大柱想得很清楚，梧州地界他肯定是不能再呆了的，不然的话，会给左命甚至是部族带来麻烦。而跟着左命离开这里却是个不错的选择，大不了他改头换面换个名字。

　　　　左命也知道吴大柱在这里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当下点了点头，笑道，“离开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鞍前马后就不必了，你或许不知道，我这个官只是临时的，等一回到长安，我就是个贫民百姓了！不过，咱虽然不是官了，但手上还是有些产业的！吴大哥以后就跟着我混吧，保管亏不了你！”

　　　　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物，左命自然是不会亏待他的，与其让他去别的地方吃苦，倒不如让他跟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听说左命的官只是临时的，吴大柱有些好奇，不过他也并不怎么在乎，就算左命真的一文不名，他也一点都不在意。他之所以想要跟着左命，说到底就是想要报答他而已，跟左命什么身份，什么身家没有任何关系。

　　　　三日之后，左命终于离开了梧州，同行的，还有一个光头大汉。

　　　　这个大汉自然就是吴大柱了。说也奇怪，同一个人，左命只是给他洗了个澡，然后把胡子和头发剃掉了，居然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将他认出来。

　　　　就连赵恒，也只是疑惑的多看了他两眼。

　　　　这也是吴大柱以前太过邋遢，头发和胡须又长，遮住大半个脸型，所以他的真正面目反而是让人给忽视了。

　　　　你还别说，剃光了头发和胡须之后，吴大柱这个名字还就真不适合他了。现在的吴大柱，虽然眼中还是依旧干净无比，但却已经没有那股傻气了。

　　　　为了以后叫着方便，左命给他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吴彦祖！（咳咳）

　　　　对于这个名字，吴大柱还是蛮喜欢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就是觉得好听。

　　　　左命离开的时候，送行的人非常多，全是僚人，不过他们并没有当面和左命告别，只是远远的注视他离开。

　　　　来的时候，左命是一人一驴，走的时候却是变成了两人两驴，而在走上官道之后没多久，更是变成了三人三驴

　　　　——沈丁这厮居然是紧赶着跟了过来！

　　　　对于这个血腥杀手，左命可没什么好脸色，劈头盖脸的就道，“你怎么跟来了？你不是说要报仇么？怎么着？决定半途而废了？”

　　　　听着这半质问半嘲讽的话，沈丁讪讪一笑，“大人！您把沈丁也想得太不堪了！沈丁想过了，杀沈丁全家的只是陈正洪而已，跟其他陈家之人并没有关系！沈丁曾经答应过您，不再滥杀无辜，所以当日明明有机会，却并没有血洗他陈家满门

　　　　而此次前来，沈丁其实是来送命的！沈丁自知罪孽深重，罪不可赦，但又实在是没有勇气自杀，所以想将这条命交到大人手上！大人什么时候要，沈丁什么时候就给您！”

　　　　听了这番解释左命顿时有些牙疼了起来。他还准备让沈丁留在岭南不停的骚扰陈家，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泡汤了。

　　　　沈丁说得也有些道理，当初他确实要求过沈丁不再滥杀无辜，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他也不好食言。

　　　　当然，最重要的是，陈正洪一死，他虽然没有多少愧疚之心，但一身的杀戮之气早就泄了，现在你再让他指使沈丁去杀一些恕不相识的陈家人，也是不可能了。

　　　　“算了！反正有赵恒那个软刀子在，陈家也嚣张不了多久了！就饶了他们的狗命算了！”

　　　　心里这样想着，左命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谁说买凶杀人不难的？心里也是有压力的好么？

　　　　不过，虽然不再纠结于陈家的事情，却并不代表左命便会接受沈丁。这厮摆明了就是觉得自己不会杀他，所以才眼巴巴的跑过来。简直就是狡诈！

　　　　对付这样的人，左命自然也是有一套的，“你也知道你罪孽深重，那好，去吃了路边那滩牛屎赎罪去吧！”

　　　　听了这话，沈丁顿时愕然了。而吴大柱则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沈丁这厮演技太差，虽然那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但吴大柱也不傻，一眼就看出他是在打别的主意。先前还在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左命，没想到左命却是早就将他看穿了。

　　　　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引起了左命的不满，沈丁再次讪讪一笑，“大人就不要再戏弄沈丁了。沈丁承认，沈丁确实不想死！但沈丁却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赎罪的！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辈子！沈丁知道大人是要做大事的人，还请收下沈丁，沈丁愿意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然而，他这话说完，左命还没开口，吴大柱却是冷笑了起来，“你这人真是无耻！贪生怕死也能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你的事情俺多少也听大人提起过一点，你能冒险去杀陈正洪，确实也算是条汉子！但俺从来没有听说过谁是靠着杀人赎罪的！现在说要跟着大人，不过也就是想要混个前程而已。你以为大人是傻子么？”

　　　　“彦祖说得有道理。你口口声声说要赎罪，难道跟着我就算赎罪了？我也实话告诉你，我这个官只是临时的，回去之后，我就只是个贫民百姓。跟着我，你注定是打错了算盘！”

　　　　随后，左命也是冷冷的开了口。

　　　　见吴大柱和左命都用着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沈丁当真是既委屈又羞恼。他跟着左命确实不是为了赎罪，因为他和牛进达是一类人，就算是杀了再多的人，也绝对不会产生任何负罪感。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只是想要报答左命的不杀之恩而已。

　　　　他又哪里是想要去混什么前程？

　　　　不过，这话他却是不敢说出口的。如果让左命知道自己无心悔改，甚至于连杀人之后的罪恶感都没有，左命只怕立马就会杀了他。

　　　　他了解左命这种人，他们的思想境界太干净了，是容不得沙子的，像他这样巨大的污点更是他们最痛恨的存在。

　　　　当然，如果不是左命具有着不死之身，他也不会这么看重左命。

　　　　一个拥有着菩萨心肠的普通人，和一个拥有着菩萨心肠的神，那绝对是两码事。前者，沈丁称之为“愚蠢”，而后者，沈丁却觉得“伟大”！

　　　　沈丁无疑是一个强者，所以他有着强者的思维定式。在强者眼中，弱者是不可以仁慈的，因为你没有那个资格，你的仁慈在强者眼中是苍白的，是可笑的。而强者则不同，他俯视众生，不可毁灭，就像左命一样，他让你死，你活不成，而他放过你，就是最大的仁慈！对于这种仁慈，你必须心怀感激，不然就只有死！

　第35章　35回到长安

　　　　“大人！沈丁真的没有要在您身边混前程的意思！您就算不相信沈丁赎罪的决心，那您总该相信沈丁报恩的决心吧！”

　　　　许久之后，沈丁才涨红了脸道。

　　　　这一次他是真心实意，所以表情也是真诚到了极点。倒是弄得左命和吴大柱有些看不透了。

　　　　不过思衬良久之后，左命还是选择将沈丁留了下来。

　　　　一来此人一身杀气，放在外面他实在是不怎么放心；二来，他身边也确实需要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去帮他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

　　　　吴大柱虽然勇猛，能够硬闯刺史府，当众杀死刺史而且全身而退，但他却不适合去做一些暗地里的勾当。

　　　　左命终于点头，沈丁自然高兴不已，当下也不管吴大柱的眼神如何敌视，磕头就拜了起来。

　　　　收下沈丁之后，三人便走走停停的向着长安进发了。

　　　　左命是个慢性子，走到哪里玩到哪里，不过他是爽了，却是急坏了长安城里的人。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着左命是不是死在了半路上的时候，他脑袋上顶着一个猴头面具出现在了长安城的南门方向。

　　　　看着一副郊游归来模样的左命，负责传旨的赵四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这几日陛下每日都要问一句“左命回来了没有”，收到他临近长安的消息更是直接派出了他亲自迎接，可这小子倒好，居然似乎还玩得颇为尽兴。

　　　　远远的看见赵四以及一众大内侍卫，左命立刻亲切的招了招手，“哎哟！这不是赵公公吗！怎么有空来城门口溜达？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左某近日路过黔州学了个把戏，赵公公请看！”

　　　　兴高采烈的说着，左命一把带上了那个猴头面具，然后用衣袖一抹，便立刻变为了一张鬼脸，再一抹又变成了一张猪脸。

　　　　他是玩得不亦乐乎，赵四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左命这把戏就是后世的变脸，说白了那个面具就是一个千层机关，机关的阀门是一根绳子，左命只要轻轻一拉，最表层的面具便会被拉到他的衣裳之内，再拉就是第二层面具，然后依此类推，直到最后一层为止。

　　　　这个机关自然是相当精妙的，但左命明显没学到家，拉绳子的动作太大，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在捣鬼。如此一来，又哪里有什么观赏性可言？众人都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别人可以小，赵四却是得强忍住的。别看左命身无一官半职，但能让皇帝惦记这么长时间的，整个大唐也就只有他了。这样一个贵人，他可不敢笑。

　　　　不敢笑的除了他意外，还有沈丁，只不过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了。他也不容易，这个把戏左命也不是第一回表演了，每次都把他雷得不轻，但他却偏偏不敢笑。

　　　　吴大柱倒是放得开，一边大笑还一边让左命再变一个

　　　　见吴大柱这么捧场，虚荣心作祟的左命连忙整理了一下面具，想要再变一次，却不想被赵四给拦住了。

　　　　开玩笑，再不拦着，侍卫们都得笑得满地打滚了。这左大人这么灵性的一个人，就怎么没点自知之明呢

　　　　拦住了左命，赵四便直接将招他进宫的圣旨宣读了一遍。

　　　　听到自己刚回来就要进宫，左命当真是腻歪到了极点。不过考虑到李世民送去假死药的恩情，左命还是老老实实的进宫了。不过在此之前，却是将吴大柱和沈丁安排到了安乐居中。

　　　　左命一进宫，还没站住脚，李世民便直接面露红光的将一张纸很是嚣张的扔给了左命，“看看！看看！朕的长安城里还是有才子的！”

　　　　左命莫名其妙的一看，只见上面书有“纤细红线终结缘”几个小字，字体娟秀，一看就是女子所书。

　　　　“卧槽！还真对上了！厉害！厉害！真是太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