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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不靠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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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忙完这事就去。”蓉儿高兴起来,拿起样品转身走了出去,体态轻盈,裙裾轻飘,煞是好看。
这丫头——孟九成收起驿动的龌龊心思,另一个好奇的念头又起。都说有过目不忘的天才,但蓉儿却不经意间漏过口风,她的博闻强记是用的一种奇术,按她的话说就是“说了你也不懂,教了你也不会”。
这让孟九成一直疑惑且好奇,也一直想找个机会探个究竟。现在,机会好象来了呀!
想到就做,孟九成起身回了书房,四下检查了一番,终于找好了位置和角度。他拿出把小刀,又挖又撬,终于在板壁上弄出一条缝隙。然后,他随便拿了本书,来到隔壁房间,搬张椅子坐下,随便翻着书,静等小丫头前来。
等的时间好象很长,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久。你想啊,蓉儿不过是去宅院内的工坊去了一趟,交代些事情而已。但她也没有直接就来,而是转去取了一些应用物件。
从缝隙中看出去,并不太真切,但大致情形还能看到。只见蓉儿坐在桌案后,先展开孟九成所写的稿子看了看,轻轻点了点头,便拿出几样东西摆好。
这丫头要做法了?孟九成目不转睛,独目凝神地窥视着。
纸、笔,还有一瓶墨水吧,那个瓷做的小筒倒象个茶杯。嘿,还真有一小瓶,不知装的是酒,还是水呢?孟九成看得是莫名其妙,满脑门问号。
蓉儿却不知道有人窥看,神情自若地拿起纸笔,开始抄书,动作不大,正是孟九成最为头痛的蝇头小楷。丫头边抄边读,不时还品评,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吾心自有光明月,千古团圆永无缺。嗯,说得蛮好,确是参悟之言。”
“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亦可为圣贤。所谓:无善无恶是心之体,有善有恶是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又所谓: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这个嘛,有些道理,还需细细琢磨才知其中真意。”
…………
孟九成所写的文字并不多,都是搜寻记忆而来的王阳明心学的经典名语名句。蓉儿也抄得很快,直到最后一首诗,才停笔凝思,反复品味,脱口赞道:“哥哥真非常人,这诗做得气魄宏伟,拿得起,放得下,随心所欲,正是极高的境界。”
知者不惑仁不忧,君胡戚戚眉双愁?
信步行来皆坦道,凭天判下非人谋。
用之则行舍即休,此身浩荡浮虚舟。
丈夫落落掀天地,岂顾束缚如穷囚!
千金之珠弹鸟雀,掘土何烦用镯镂?
东家老翁防虎患,虎夜入室衔其头?
西家儿童不识虎,执竿驱虎如驱牛。
痴人惩噎遂废食,愚者畏溺先自投。
人生达命自洒落,忧谗避毁徒啾啾!
此正是王阳明写的《啾啾吟》,体现了先生的行事宗旨,也阐述了心学的要义。
君子坦荡荡,自然做事不会患得患失,因为蝇头小利,思来想去而忧愁。凡事如闲庭信步,悠悠闲闲,皆凭良知而去做。至于做得好不好,做得对不对,能不能成功,会不会被他人嫉恨取笑,都是浮云而已。
本来是非成败就非人可定,古往今来无数人算来算去未必算得准,不如不算。走自己的路,把成败交由天意,任后世来评说。
而大丈夫做人光明磊落,没有畏惧,自然能明心见性,有翻天覆地之能,岂能如囚犯一样处处小心翼翼,被自己的恐惧所束缚呢?做人做事,往往怕什么就来什么,若能做到勇者不惧,艰难困苦也不过是浮云而已。
所以,人知了天命,一生的行为就如同走在一条笔直的大路上,不用左顾右盼,也不用后退畏缩。坦然向前,走向生命的终点,自然洒脱非常,没有可以再迟疑的。至于什么谗言毁谤,就当做鸟雀叽叽喳喳乱叫吧!
且不说这诗的词藻对仗,单说这份无畏、洒脱,这份对人生的感悟,内心的强大,便足以成为当之无愧的座右铭了。
蓉儿感慨唏嘘,品味良久,小丫头倒是有了几分沉稳老成的样子。过了半晌,她开始动作起来。先是点着蜡烛,然后把抄的纸片凑到火上点着,正烧着便投进圆筒里,连着烧了好几张。
孟九成不明所以,越发盯得仔细。
………………………………
第六十一章 以吃代读
蓉儿把抄的纸都烧成了灰,拿过那个小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倒进圆筒。她双手捧着摇晃几下,一皱眉一闭眼,象喝苦药般,咕咚咕咚便喝了下去。
我去!这孟九成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仔细一想,似乎明白了。哆啦A梦有印书的面包,吃下去就把书全记住了。这丫头是直接烧书吃灰啊,倒是不担心撑着。
蓉儿虽然吃的时候显得很难受,但吃下去的表情就变了。小丫头看似很满意地长出了一口气,懒懒地向椅中一靠,微闭上眼睛,抚着并不见隆起的小肚肚,很享受地哼唧着,“好文章,好诗句,真是舒服啊!”
恨不相逢高考时,孟九成想到后世的苦读辛苦,简直是内牛满面啊!要是俺早会这招儿,清华北大的都有可能,一本更是没什么问题吧?
这丫头,还怕灰难吃,那瓶里的不是蜜水就是甜酒。俺不怕难吃,俺也不怕撑着,教材、试卷、练习册、英汉大辞典、大百科全书……统统地化为灰烬,都到俺的肚子里,散于四肢百骸,凝聚成小宇宙……
孟九成胡思乱想,没留神,脑袋碰在了板壁上,发出并不大的声音。
“谁?”蓉儿正在闭目享受,可耳聪目明,瞬间便睁开了眼睛,从椅中站起,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孟九成也不想躲避,干咳了一声,起身走出房间,一转,推门进了书房,一脸的道貌岸然。
“哥?”蓉儿用带着疑问的口气打了招呼,似乎等着孟九成解释。
孟九成突然变脸儿,嘿嘿奸笑,很象骗小女孩的坏蜀蜀,亲近得有些肉麻地说道:“蓉妹妹,哥对你好吧,你得感恩图报吧,快,快教哥吃灰。”
蓉儿眨着晶亮的眸子,看着孟九成这副嘴脸,脸上由迷惑渐渐变成了好笑,最后忍不住笑个不停,笑得前仰后合。
“这有啥好笑的?”孟九成也有些被自己给恶心到了,笑得挺尴尬,坐到椅中狡辩道:“好学知道吧?不耻下问就我这样,一点不丢人。”
蓉儿乐够了,看孟九成坐在那里直翻眼睛,便走过来推了他一把,调侃道:“想学呀?你都看到了,拿书烧了就吃呗,还讨人家干嘛?”
切,没有法门,吃了也白吃,既难咽,还难消化,你这丫头就不怕我吃成黑心肠,把你给那个喽?孟九成哼了一声,随手拿起那个小瓶子,闻了闻,是蜜糖水。还挺讲究呢,要是吃灰能记住内容,我干咽都能忍。
咯咯,蓉儿忍不住又笑了两声,伸出小手给孟九成拿捏着肩膀,柔声说道:“哥,别生气啊!可不是妹子不教你,这以吃代读的法子是家父研究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没骗我?”孟九成被拿捏得舒服,斜着眼睛看了看蓉儿。
“妹子啥时骗过哥呀!”蓉儿很委屈的样子,转而又叹了口气,说道:“哥,你已经才华横溢了,何必惦记这左道旁门呢?这法子看似简单快捷,可也很遭罪,若是吃的书不对,上吐下泻,很难受的。”
你吃的是小黄*书,还是假书?
孟九成想了想,觉得不会这个也无所谓,何必强求这小丫头呢!你听,咱都才华横溢了,多的肚子里都装不下,直往上漾了,还遭那罪干啥?
心里自我安慰着,身上享受着温软小手的按摩拿捏,孟九成又高兴起来,摆了摆手,说道:“好吧,哥想通了,不强求了。反正才华多得都溢出来了,流得可哪都是呢!哈哈哈哈。”
人家随便夸赞,他还就当真话听,笑得这么开心。
蓉儿却对孟九成的脾气禀性摸透了几分。在外谦逊有礼、进退得当的做派是糊弄人的,只有在亲近的朋友面前,才随意随心,不弄那假的一套。而藏在他内心的那股子内敛的自信和傲气,却是始终没变,尽管在大多时候都是刻意掩盖。
“哥,您写的文章可能是人生真谛,也可作为修仙的道,待我默下来,给明铛参悟可好?”蓉儿放缓了拿捏的节奏,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孟九成愣了一下,略想了一会儿,也恍然了。
修仙悟道,首要便在这个悟字上。所谓十年修行,一朝悟道。还有千年悟道,一朝成仙的说法。
听起来很玄,悟道的人可能也无法给你具体的加以形容。但孟九成可以用后世的语言进行一下描述,虽不十分准确,但也很是相似。他认为这个悟道和灵感差不多,都是在追寻自以为是真理的漫长过程中,突然迸发出的豁然开朗的想法和办法。
当然,要想豁然开朗,就需要长期积累,然后才会因为一个偶然的诱因,或是语言,或是场景,或是事情,而一下子就想通了。
“三千大道,法门极多,道路选择也难说对错。但有一点,实践出真知,能得道的便是正法。”孟九成笑了笑,说道:“我写的不过是一些小小的人生感悟,若是对明铛,或者对你有益,那自然是最令我高兴的事情。”
“哥哥果然明悟,若去修仙,定有所成。”蓉儿说完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和黯然,“若是家父能看穿这一点,我也不会离家出走了。”
不过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督促得严了一些,你这丫头的逆反心理倒是真强。孟九成多少知道一些蓉儿离家出走的原因,但却没细问过,现在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有疑惑需要解答。
“令尊是鬼仙,能不卜而卦,算出你跑到哪里也不是难事吧?”
蓉儿轻轻摇头,说道:“医不自医,卜卦也是有些限制,对至亲之人的话,就不是很准。”
“不是很准——”孟九成沉吟了一下,说道:“但也会偶有灵验吧,早晚会找到你的。”
“找到就找到,再象以前那样逼我、责骂我,还就不理他们呢!”蓉儿说得倒象赌气。
孟九成笑了笑,不再追问。其实他知道,小丫头嘴上不服软,心里还是想爹娘的。后世他也曾有过叛逆期,长大后想想,都是父母的苦心,虽然有时可能过分一点。
………………………………
第六十二章 法术,去楚州
“要多理解,特别是父母,恩深如海,切不可生出怨恨。”孟九成穿越之后,最令他伤怀的便是亲情不再,说起这话来也就显得情真意切。
“嗯,我知道。”蓉儿点了点头,倒也听劝。
“应该有什么法子让他们能找到你,不过是面子上的小事,还是不要让他们担惊受怕,日日挂念的好。”
蓉儿想了想,嗯了一声,似乎也听进去了。
“好了,不用捏了,你坐下歇一歇。”孟九成轻轻拍了拍肩上的小手,轻轻晃了晃脑袋,笑道:“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我手艺不行,明铛才厉害呢!”蓉儿收回手,夸道:“她轻揉慢搓,便让人觉得骨肉松缓,象醉了似的。”
“是吗?那可真厉害。”孟九成随口问了一句,也并不在意,毕竟他身强力壮,还真不需要专用按摩师。
“对了,我想到一样法术,可能有用,不知道哥哥是否感兴趣?”蓉儿似乎觉得“以吃代读”不能教给孟九成,心中有些不安,总想着补偿一下。
“哦,什么法术?”孟九成不好打击小丫头的好心,可也没抱太大的期望。
蓉儿讲述起来,孟九成开始还装作认真,可越听越觉得此法甚好,兴趣大增。
这种法术没有什么正式的称呼,与蓉儿的净眼倒很相似。说到她的净眼,识鬼辨妖却只是其中一个功能。再加衍化,还能识别人心,若对其生出歹意,她就能心中有警,加以趋避。
原来这丫头还有这防身法门,也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敢离家出走。一来是不识世间险恶,二来也是盲目自恃。只不过,我这胡思乱想的,她是不是有所感应呢?
孟九成有些心虚,但想想蓉儿平日的言谈举止,又放下心来。那次在青楼推倒她,显然是不属于歹意的一种,那意淫也应该算不得什么。
“这法术如何练呢?”孟九成收起心虚,开口问道。
蓉儿突然有些羞涩,低头捻着衣带,轻声道:“每天以金津玉液洗眼,再吞符念咒,百日后或可见效。”
孟九成微抿嘴角,笑得象偷到了鸡的小贼。这好事儿呀,快来舔我,好妹子,还客气啥呀?
“俗话说: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心哪,最是复杂难测。如果为兄会了这个法术,可以说是多了一项保命的本领。”孟九成收起笑容,故作郑重地说道:“多谢蓉妹。只是,只是有点委屈你了。”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既表现了自己的心无杂念,还为蓉儿的付出找到了绝佳的理由。
蓉儿果然深以为然,为了哥能保命,为了哥的雄心壮志,舔一下算什么呢?如果连这点付出都不舍得,一是心地不纯,二则是感情不够。
小丫头立刻行动,先画了一张符,待孟九成接过吞下,又让他闭眼,凑上前用湿润的香舌舔了舔。
感觉真好!孟九成闭着眼睛,按照蓉儿的吩咐默念了十遍咒语。等睁开眼看时,蓉儿已经悄然离去,室内却还飘着淡淡的香气。
……………
时间过得真快,两天转眼就到。
一大早,孟九成怀里揣着十几张符咒,还有一小瓶丫头的金津玉液,以及花费重金打造的两架高端望远镜,带着随从,赶着车辆,向楚州进发了。
不到五十里的路程,两天时间也就赶到了。孟九成选择走陆路,一是离得不算远,二来也是想借机练练骑术。
马匹是郭臣送的,兄弟们都有一匹,虽算不得名马良驹,可也价值不菲,能当战马骑着冲杀。当然,在地上蹿蹦跳跃,使枪弄棒,与在马上驰骋纵横,可是大不一样的。所以,当时的武艺通常也分马上和步下两种。
要知道,骑马作战,攻击和闪避的机会少,交手可能就在一瞬间,动作也受到很大限制。既要冲杀,还要驭马,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尽量照顾马匹,这绝对是个高难度的技术活儿。
“战阵厮杀,马便是武将的双腿,人马合一,才能如臂使指,所向披靡。”王忠峰一边给孟九成讲解,一边在马上做着动作,一会儿又在路上小跑两趟。
人马合一呀,就是要和这家伙处处感情,搞好关系呗?
孟九成一边学,一边不时打量胯下的这匹马,怎么看也不象很聪明,很有灵性的样子。私下郭臣还向他显摆,这匹马虽然还小,却是很有潜力的样子。
潜力呢?我咋没看出来呢?看着倒象不太听话似的。孟九成开始琢磨是不是也弄些啥丹啥丸的,让这马也磕*药,一下子就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或者智商刷刷涨,变成灵宠,会说个人话啥的。
孟九成也只能是想想而已,这马尽管态度有点问题,但也没给他找太多麻烦。驮人走路嘛,本职工作,这点认识估计还是有的。
“孟兄弟,车里坐着歇歇啊!”陈鸿渐从车里探头出来,笑着说道。
“谢谢陈兄,我觉得骑马吹风挺好的。”孟九成挥了挥手,继续练习骑马。
坐车多没劲,连个减震都没有,又不象西式马车,能象坐椅子那样。再说,大男人坐车,多娘啊!
孟九成有些腹诽,用力扭了下马头。这家伙走得不紧不慢,还老惦记着啃两口路旁的青草。那精草料还缺了你的不成,丢人现眼,没出息!
王忠峰呵呵笑着,说道:“马通人性,可骑手与战马心意相通,也是需要时间的。四弟不必心急,慢慢来。”
孟九成嘿嘿笑了两声,但见那马也扭转头,打了个响鼻,似乎很表赞同。
前面地势宽阔,孟九成一夹马腹,嘴里吆喝。那马这次倒没执拗,大概也是想让孟九成见识一下自己的脚力,纵蹄奔驰起来。
还不错,跑得挺快,也还算平稳。孟九成这回感觉到马和骡子的区别了,心情也愉悦起来。
不是在秀美的景色面前,不会进入意境,有神怡的感觉;不是看见一派夕阳红,不会有广博,感悟浩瀚的情怀;不是纵马奔驰,不会尽情奔放,感觉因环境而生的畅快。
………………………………
第六十三章 蠢马笨马
坐在马背上飞奔可以让人心理上产生一种快乐的刺激,孟九成在飞驰的骏马上体验到了风的激情,马的跃动,生命的活力。
“吼,吼!”孟九成忍不住心中激荡,张开双臂,放开嗓子吼了两声,但觉心胸为之一畅。
经过这一折腾,马似乎也精神起来。但没过多久,孟九成平静下来,它也随便起来,啃两口青草,嗅嗅野花,又不大听话了。
好吧,好吧,疯了一阵,就让你歇歇,放松放松。孟九成信马由缰,也不想跟这个畜生较劲。
可你惯着它,这马倒给孟九成添起堵来。
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河,不深,顶多到马的腿根;也不宽,只有十几米。在初秋的阳光下,河水清流平缓地流淌着,波光柔和闪动。
不远处有一座小桥,车辆向桥行去。王忠峰却想试试新座骑,一夹马腹,驱赶着直接下河。但见水花劈开,在马胸前朝两边溅射,马蹄踏过河底的卵石发出清脆的声响。最后,战马猛地一用力,一步跃上河岸,湿漉漉地站定。
嘿,这不错呀!
孟九成有样学样儿,也驾着马想下河。可这匹笨马、懦夫,眼睛瞪大,前腿劈直胸颈往后仰,仿佛面前横陈的不是一条可爱的小河,而是一道悬崖深渊!凭你如何吆喝,踢磕鞭打,就是不下去。
“蠢马,笨蛋。”孟九成严重怀疑这是一匹遭遇到洪水袭击的畜牲,有着可怕的记忆,总结出了一条不成功的经验。
可他也犯了倔劲儿,现在这样,以后骑着它要过河,难道还要扛着它不成?不行,一定要克服对水的恐惧症。还就不信了,治不了你,还叫兽医?
折腾了半天,人家车辆都过桥了,这马死活就是不下水。孟九成咬牙切齿,又想了个办法。他用袖子蒙住马的眼睛,在河边奔驰小跑,然后偷偷掉转方向,直奔小河。嘿嘿,等丫的明白过来,已经到水里了。
可这马真的有灵性,或者有第六感,到了河沿猛地停住,孟九成倒差点把从马头上翻过去。
混账啊!孟九成气极败坏,跳下马,恶狠狠地与这畜牲对视,一顿臭骂。
“四弟,从桥上走吧!”王忠峰隔着小河喊道:“日后再调教这畜牲。”
孟九成呼呼直喘粗气,放弃了与这蠢马摆事实、讲道理,好好地理论一番的心思,却更加坚定了要制服它的念头。
你他娘*的,骑着不是不下水吗,老子不坐了,当回苦力,就是变成落汤鸡也要把你丫的拉下水。
孟九成犯了倔脾气,把长衫挽了挽,缰绳放长,扛在肩上,在对岸人等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毅然决然地迈进了小河。
嘿哟,嘿哟,嘿嘿哟!妹妹你耍赖不走,哥哥我拉绳头,缰绳荡悠悠,泪水在我心里流……
别说,郭臣送的这匹马还真是个丫头,据说战马不是阉过的公公马,就是母马。还据说,没骟过的公马容易被母马勾*引,历史上是有过深刻教训的。嗯,这倒是和大多数男人挺相似,属于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见到美女,不,是美马,就晕头胀脑地犯错误。
那美眉马被生拉硬拽,向着河水里拖,它还依然劈腿扬颈,和孟九成角力起来。
“都傻瞅着?快去帮孟押司拽马。”梁二铁最先反应过来,叫着那几个随从民兵。
几个民兵这才从惊愕中醒来,扑通扑通地跳下河,来帮孟九成。
而此时孟九成咬牙用力,跟马相持不下。一个要它湿身,一个百般不从,一人一马搞出来的场面令人哭笑不得。
几个精壮汉子前来帮忙,那马就再也坚持不住了,被一步一步地拽进水中。
甫入水时,这马惊跳了一下,象是踏进了油锅,或是踩上了烧红的铁板。几个大男人死命拉着,才没有脱缰而跑。
在河里步步深入,那马似乎也慢慢镇定下来,不象原来那么死力抗拒。众人觉得手上一轻,拉拽得更快。
孟九成的脚终于迈上了岸,眼珠一转,索性停下来,招呼着众人也住手,只是扯着缰绳,就让马站在水里。
不是怕水吗,这回彻底治治你的恐惧症。
孟九成站在岸上,看着水里的怪马,笑得邪恶。
“四弟你——”王忠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吭哧了一下,伸出大拇指,来个点赞吧,“好大的力气。”
大力出奇迹嘛!孟九成虽然知道刚才有点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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