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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刀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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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风怜那孩子的徒弟对么?”朴月有些慵懒,靠在李青沉睡的虎皮床边,随口问着,也不在意风铃怎么回答。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火光掩映里,朴月脸上没有喜怒。

  “怎么?以前她害你弟弟在瀚海为奴,迫于她的威严,只要认她做师父,现在你的小情人被她下毒、废掉周身经脉,她就不是你师父了么?”朴月的话,听不出什么味道来,风铃还以为她是在指责。傲骨立刻就袒露出来。

  “是,我弟弟之所以遭受了这么多罪,就是因为我的软弱无能,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忤逆师父,在开放的荆朝人眼里,那也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好,有志气。风铃那孩子,天分不错,可惜生在世家,逃不脱荆朝的争斗,她这次来,是为了让我治好她的伤。你来之前,我也看了看这孩子身上的伤,中的毒,很熟悉。我已经喂了他解药,再过三个时辰,他就能好转了。”朴月似乎年纪大了,说话也不接着前面的话题,有些跳跃。这时候似乎想起风铃那个可笑的打算,又说:“无论她做什么,到底还是你师父,不助纣为虐就好。”

  刺杀风怜,还在其次,风铃担心的是李青,眼见朴月祭司拄着脑袋不说话,她也慢慢走近了李青,伸手抚摸着他的额头。

  “对了,不要问我能不能帮他续接经脉,身为荆朝大祭司的我,也是无能为力。”

  吐到脖子里的话,就这么活生生被朴月压了回去。人老了,果然见惯的事情多了,还未开口,她就明白你心里想什么。

  军帐再次陷入沉默,风铃注视朴月,看不出名震北漠的朴月祭司,这样老态龙钟的妇人,居然会是荆朝三大世家的师父。外人看来,这样神秘的人物,续接经脉,应该是她随手就能做到的事情,没料到,她竟然也做不到。

  正要开口说话,朴月眼睛忽然睁开,扯起被子,招呼风铃:“躲进去,不要说话。”风铃听话地钻进被窝里,和李青紧紧挨着。

  才一会儿功夫,外头就传来风怜的声音。

  “我要见我师父。”

  “对不起,风怜大人,大祭司已经睡下了,现在进去,恐怕……”

  “少跟我废话,不要当着我的路。”

  硬闯了进来,守卫营帐的士兵也跟着走进来,一脸失职后等待责罚的眼神。朴月正襟危坐,全然没有将风怜放在眼里。她一身华服,不怒自威。

  “师父!”

  风怜立马跪在冰冷地面上,缓缓磕了几个头,才开口说:“离开北漠的日子里,徒儿无时无刻不想念师父,才回来,就来看望师父了。”

  磕完三个头,风怜起身,走到朴月身边,先给她捶了捶背,又捏了捏肩头。朴月微微闭着眼睛,十分受用。这弟子放着荆朝荣华富贵不要,来到北漠,必然是有什么企图。朴月身为师父,自然不会开口问,她得等着风怜自己开口。

  琢磨一阵,风怜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说:“师父,这一路上徒儿吃了不少苦头。十六岁跟您学习的技艺,被月眉一支铁玫瑰,全都毁掉了。”风怜刻意将声音变得哽咽,好让朴月心疼。

  “那师父也没有办法咯,三样武艺,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的。传给你们三大世家,那也是荆朝先代国主的意思。”朴月的话,还是依旧温和。风怜并不死心,伺候得更加勤快。

  “这些武艺,不都是师父您教的么?你既然知道怎么教,如何会不能帮助徒儿恢复呢?”

  有心想要逼着朴月就范,风怜也管不了那么多,说话的语气,开始有责备的成分了。

  “师父老了,再也不复当年。丹田之损,原本就是习武人的大忌,一旦毁了,再无重练的可能。”朴月丝毫没有将风怜言语里的责备当做一回事,上了年纪,不自觉地宠辱不惊。

  “是么?”即便朴月看不到,风怜也换上了一脸委屈。

  被窝里的风铃听着,对于风怜的多变残忍,印象更加深刻。

  看穿了风怜意图,朴月也就不能由着她三个徒弟里最讨她欢心的一个,于是说:“昨天夜里,北漠军发现你的时候,同时发现了两个孩子。”

  风铃心里一紧,就知道这老妪不能信任,现在就要把他们两个出卖了。心里虽然恨得直咬牙,也准备好了随时带着李青飞奔出营帐。

  风怜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反而追问朴月:“师父,那两个孩子没事吧?”她担心李青已经把她想要谋夺荆朝玫瑰王座的想法告诉了朴月,那么,现在她在这个营帐里,朴月只要愿意,动一动手指,她就是一个死人了。

  “当然没事,我已经为那少年拔除了身体里的剧毒,不过他还一直陷入昏迷,明天一早就能醒过来了。”

  心里一松,风怜吃定朴月并不知情,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了。荆朝周边各国,一直以为维持荆朝大局稳定的是铁胄军,其实,他们根本想不到,在荆朝国土之外,北漠之地,生性如狼似虎的北漠军,才是荆朝的根基。

  “徒儿早知道想要恢复以前武艺,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北上的时候,师哥帮我拔除铁玫瑰时,就和我说过。其实风怜会受这么重的伤,是因为荆朝出了大事。”

  北漠距离荆朝,千里之遥,不过信息畅通,信使往来,大唐也不加阻拦。风怜这么一说,朴月倒开始觉得有些疑惑,近一个月,的确没有荆朝的信使来往了。她深知自己这个弟子城府极深,说出口的话,不一定能相信。

  不过,她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有必要说谎。

  “月氏伙同铁都,接应铁胄军,攻破了玫都,荆朝玫瑰王座,危在旦夕。风怜这次来,是为了搬救兵的。”一字一句,都让风铃震惊,分明是她统率铁胄军灭掉了铁都,现在反咬一口,说是铁胄军与铁都的人,攻陷玫都。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出口!”朴月恨不能将这个弟子千刀万剐,荆朝的事,无论她身在何处,都令她十分担忧。

  “请师父降罪,让我带领北漠军回去勤王。”风怜看眼色行事,跪了下来,自己承认错误。

  顺了一口气,朴月才说:“好了,自从李震打造了铁胄盔甲,云烈那小子早就自恃功高盖主,完全没有把皇帝放在眼里。北漠军一出,那些贼寇就要落荒而逃了。”

  内心窃喜,看来这一招朴月是上当了,风怜已经有十成把握能带着北漠军回荆朝。

  “可有皇上圣旨、以及调动北漠军的兵符?”

  风怜面露难色,结结巴巴说:“这次事情紧急,皇上只有口谕,没有兵符与圣旨。”

  朴月新村疑虑,不过事情紧急,她也顾虑不了那么多。

  “没有兵符,纵然是我,也无法令荆朝北漠军全部挥师南下。事情紧急,为师还以为你有什么图谋,你先带领三万北漠军南下,让你师哥铁舒勇借用知天阁,随时保持和北漠的联系。”朴月安排妥当,风怜却没有离开,也没有起身。

  “师父,你救回来的那两个孩子在哪里呢?”眼珠转动,风怜想要试探,看看朴月所说的那两个孩子,是不是就是逃跑的风铃与李青。

  听风怜口气,就知道心里已经对风铃起了杀念,朴月当然没有说李青与风铃就在营帐之内,只是敷衍一句:“他们现在都很安全!”

  并不是她想要打答案,风怜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放弃,她虽然直起身子,做离开状,还是脱口说了一句:“师父,要是日后你见到一个身中剧毒,经脉尽断的少年,可千万不要手软,那是李震的儿子!”


第018章 奴隶营中兄弟情


  出了营帐,风怜不露声色得意一笑,她这么说,已经让里面的朴月心生怀疑,依照风怜对她师父的了解。向来都是心理只要有怀疑,必然会将那人杀之而后快。这样一来,铁胄军怎么算账也不会算到她的头上。

  恢复平静,被子里的风铃心跳动得扑通扑通,匕首已经握在胸前。朴月一双皱巴巴的手,抓住被子,掀开来,怒视着风铃和李青。

  “你师父说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这小子真的是李震的儿子?”朴月大手一挥,风铃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看到朴月这个样子,她哪里还敢把实话说出来?

  “不!他不是李震的儿子,而且,我师父说的是假话。铁胄军根本就没有背叛荆朝,他们……他们已经攻陷了铁都,荆朝国都,早已经是风家的人了……”风怜说着说着,脸蛋都气得通红,没想到朴月这么不通情理,竟然相信城府极深的风怜。

  “你这小丫头,牙尖嘴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那小子醒过来,我就让他在这里做杂役!”

  提着风铃的手,稍微用力,风铃两只脚就悬空了。接着往外一丢,把守营帐的士兵立即拦住了风铃去路。

  “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见到这臭小子!”

  听那声音,就知道朴月是动了真格,想要见到李青,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她三步一回头,愣愣看着朴月大祭司的营帐,恋恋不舍。

  等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了,朴月才拉起掀开的被子,把李青整个盖严实了。浑浊的双眼里,找不到半点仇恨,更没有打算把李青驱逐出去的意思。

  暴风雪持续了整整两天,北漠已经是冰天雪地的世界。

  折腾了好一阵子,李青醒过来,面前是黑漆漆的屋顶,屋子里面升起了火盆,然而冒着浓浓黑烟,人感觉到到温暖了,就是喘气变得异常困难。

  正好奇打量着周边环境,一个脏兮兮的少年端着一碗热汤凑过来,满脸笑容和期待,说:“你醒了?可真能睡,要是我这么偷懒,早就被军营里的士兵鞭打了。”

  一阵警惕,李青扫视一周,没有满天风雪,没有风铃在身边。他一把抓住少年的领子,追问:“这是哪里,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少女呢!”

  脏兮兮少年轻易拨开李青的手,说:“你做春秋大梦呢?士兵把你丢到这里的时候,就你一个人,哪里有什么姑娘。”

  忽然间呆若木鸡,李青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风铃不在,那么她会去什么地方。还有他的手,怎么绵软无力,随意就被一个落魄少年拨开?

  “喝了这碗汤吧!送你来的士兵说了,你全身经脉尽断,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我们这儿的头头也说了,你就干一些扫地、扫雪的活计。”脏兮兮少年显得十分热情,都不管李青刚才的无礼。

  “怎么会这样!”

  “你问我啊?我也不知道。你这样子,就是连重一点的鹿子都扛不动!”说了这么久的话,脏兮兮的少年才递给李青手里的一碗汤,笑着说:“放心,干净得很,我们是没有衣服穿,才这么邋遢的,你见过奴隶穿着漂漂亮的衣服干活么?”

  奴隶,一个全新而陌生的词汇,在铁都,自古以来就没有奴隶之说。

  黑漆漆屋子里柴火烧的哔哔啵啵作响,黑烟越来越浓。脏兮兮少年就转过身,忙着去照看火盆,是不是凑上去用力吹几下,火星随着他嘴里吹出的气息,闪亮一阵,然后冒出火苗。

  “奴隶?你说你是奴隶,总该有个名字吧?”

  “我叫黑郞,他们都管我叫小黑。看样子你比我大,叫我小黑就行。”小黑自顾自搓着手,在火盆上面烘烤,显然早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那是兔子汤,好喝呢!不过可惜的是只能喝汤,兔子肉都被军爷们吃了。”小黑咧咧一笑,显得阳光自然。李青凑上去喝了一口,全身暖和起来。

  “小黑,别顾着跟新来的那个废物说话,郝队长的马昨天晚上不见了,你快给找回来。记得带上家伙,马圈里有狼的脚印。”小黑一点头,大声应付着:“好!知道了,这就来。”说完话,凝视一下李青,还是面带笑容,说:“不能照顾你了,我得去帮郝队长找马。凛冬来了,北漠的狼饿不住,就算是军营也敢闯进来!”

  简单几句话说完,小黑低着头从黑乎乎的屋子里走了出去,就剩下李青一个人。不多一会儿打开一道木门,刺骨寒风鱼贯而入,就算在里面,李青也能感觉得到那种冰冷。

  奴隶,甚至连住的房子都没有,而是住在军营的地下室。

  见到这些,两放下手里的汤碗,想起刚才外面人让小黑去给队长找马,说了一句废物。说这无意,听者有心。李青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地下屋子里,虽然杂乱无章,好在还有一个铁砧和一把大锤。不知道这狭小屋子里面还有谁住在一起。李青握了握手,都没有感觉到从五指传回来的力量。走到铁砧面前,右手握住铁锤,用力往上一提,铁锤没有动弹。粗壮的手上,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废物!我果然成了一个废物了么?”

  李青自言自语一阵,左手和右手一起,想要合力举起大锤。这一次,他咬着咬着牙齿,双手一起往上抬,铁锤总算微微晃动了一下。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李青低下头,似乎彻底放弃了自己这样的做法。扭头去看自己躺卧的地方,锈迹斑斑的观天行和他一样,也是没有一点生机。

  “难道说,我李青青春年华,就要浪费在这茫茫北漠了么?我不甘心。”念叨一阵,李青将观天行背在身后,顺着狭窄黑暗的小道,一路往前走着,走到尽头,抬头时,才看见一个从地下室离开的盖板。盖板缝隙之间,白色的大雪,已经蔓延进来。

  顺着梯子爬上去,推开盖板都显得吃力。分明力量就在体内,偏偏四肢怎么也发挥不出来。推开盖板,刺骨寒风瞬间掠过李青的脑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两个士兵把守在盖板不远处,听到动静,两人齐刷刷看着李青,责问:“你要做什么?”

  再远,李青就看到了小黑,正在和一个年长的人说着些什么,看样子情况比较棘手,就是小黑这样强壮的少年,也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上哪里去找队长的马。狼群就要出动了,你让我出去,不是让我去送死么?”小黑争论着,绝不想这大晚上的出去喂狼。

  “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你这条小命,能抵得上队长的马么?”

  年长那人丝毫不留情面,看样子,就算小黑不想去,也不得不去了。

  “放心!我和小黑,一定会把马找回来的,不过,那马是死是活,我们可就管不着了。”

  又是这样的事情,李青本以为自己能平息心里的怒火,没想到碰见了,还是免不了要帮一帮。

  中年人歪着脑袋,看到是李青在说话,戏谑一笑,说:“就你,这个废物?能做什么,和小黑一起去喂狼么?”一个经脉尽断,连押送他的士兵都仔细交代只能让他做一些轻巧活计,想要跑去狼群找马,那真是贻笑大方。就连小黑,也觉得李青这么说,的确有些强出头了,他自己都没有把握,更别提他现在的样子了。

  把守的士兵听说李青是要帮助小黑去帮他们队长寻找马匹,尽管有些怀疑,还是让开了路。满心期待他和小黑真的能把马找回来,刚才队长发现马匹不在的时候,已经鞭打了好几个士兵。征战沙场,这些呆头兵之间早就有了生死与共的兄弟情义,嘴上不明说,心里也巴不得赶紧找到,好让看马的兄弟少瘦一些皮肉之苦。

  “谁是废物,现在还言之过早!这么多人,指望着小黑去给你们找马,还自诩是荆朝的根基,真是让人笑话。”李青一言,触动了中年人神经,他毫不客气抓住李青领子,恶狠狠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真是让人笑话!”

  中年人抬起手就要给李青一个耳刮子,小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中年人的手。

  “嘿嘿,你也就有欺负我这么废人的本事!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毫不示弱,李青也瞪着中年人,等待他的回答。

  “好!怎么个赌法?”松开手,李青整理一下衣服,也不计较。

  “赌注没什么,要是我和小黑找不回队长丢失的马,随你处置;不过,若是我们找回来了,你得当着现在所有人的面,包括住在地下室那些奴隶的面,说一句‘我是废物!我是蠢材!我是窝囊废!’”李青饶有意味,看着眼前中年人脸上变换了三四个表情。

  “好!我赌了!”

  被逼无奈,尤其是当着一些奴隶的面,中年人如何不顾自己的颜面。更何况,奴隶当中能力最强的小黑都说了,这时候出去找马无异于自己跳进狼嘴里面,这是一场必胜的赌注,为什么不赌呢,等他们两手空空,落魄归来的时候,他想怎么鞭笞,就怎么鞭笞。


第019章 机智中狼口夺马


  赌注已经下了,断然没有更改的可能。李青当先,走在前面,小黑瞪了那人一眼,跟随这李青步伐,朝着风雪里狼穴所在。

  一路上,小黑表情凝重,实在想不清楚为何李青忽然会替他出头。他不在乎能不能找到马匹,就算找不到,顶多也就是挨一顿责罚,那也没什么。

  “我说哥们,我们到底有多少把握可以找回马匹啊,都丢了这么久,难道狼不会把马给吃了?”

  刚刚拔出毒素的李青,走路都有些不太稳妥,他拄着手里的观天行,听着小黑的话,眺望一阵远方,才说:“总有七八成把握。”

  “七八成!”小黑扒着手指算了算,就他自己去,顶多也就三成把握,不会是他傻了吧?小黑心里盘算,没有把难听的话说出口,反而问:“七八成,我也就两三成吧!”

  仰面对着风雪,李青笑而不语,小黑长年在北漠成长,对北漠环境十分熟悉,他说有两三成,旁人看来自然不会有任何疑问。

  追了上去,小黑特意看了看李青的脸。不知什么时候,李青一张脸,苍白如纸,额头上还冒着细汗。

  “算了,我们回去吧,你这个样子,还没有走到狼穴,就先累趴下了。现在回去,最多也就被打一顿,你身子骨弱,承受不住,不过我是谁啊,我是十里八乡都认识的小黑,皮糙肉厚,我可以替你受罚。”

  如小黑所说,这个法子自然不用承担多少风险,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偏偏李青执拗得让小黑都有些头疼,他还在继续往前走,根本没有将他的建议听在耳朵里。

  “我说大哥……”

  “嘘……狼穴到了。”

  天生敏锐的小黑,鼻头动了动,就闻到了远处狼的气息,立即噤声,一点点靠过去。说什么都完了,已经到了狼穴,掉头回去,准会被其他少年嘲笑的。

  远处还传来一声马叫声,小黑一听,就知道是队长的马。这匹马在所有坐骑里面最好色,见到是一匹马,就铁定会追过去,并且根本就不认主人,是个人牵着缰绳,不吵不闹的就乖乖跟着走了,当然算不上是好马,兴许现在那匹马根本就不想念他的主人队长,一心想着去哪里找野马的吧?

  不过李青是怎么知道狼没有把马匹杀死吃掉的呢?小黑十分疑惑,抓了抓脑袋。

  分神之际,李青已经离开这里,朝着远处眺望。狼居住的地方,可不像北漠军军营选址一样,一马平川。李青站在高处,想好了主意之后,又走了下来。

  小黑愣愣看着眼前一切,觉得李青可能真的已经傻了。

  “喂!我说大哥……你有什么打算啊!”小黑小声冲着李青这么说,巴望李青能够给他一个定心丸吃下去。

  “我叫李青,不叫大哥。看见远处那个山丘了么?北漠的大风,让雪堆积在了山头上,要是运气好,可能山头上还有个大石头呢。”李青一板一眼,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小黑直接被李青搞得无语,呆巴巴望着李青,说:“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似乎知道李青和隶头打赌是随口说说,小黑也不指望什么,丢给李青一把匕首,说:“一会儿你就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跑。”

  两人猫着身子,慢慢朝着狼窝移动。等靠近了,才看到两头狼长着嘴,露出尖利牙齿,冲着马匹呜呜叫着。另一头浪咬着马匹缰绳,正在拖着马匹前行。

  “好奇怪,这些狼到底在做什么?它们要把马匹带到什么地方。”小黑嘀咕一阵,有了放弃的打算。微微侧过头,说:“三头狼,就是北漠的白熊也抵挡不住,我们还是走吧。”打了退堂鼓的小黑,算是彻底败在了三头狼的气焰之下。

  “咦?人呢?”再回头,李青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小黑这下子可急坏了,四下搜寻,才发现李青是朝着他刚才所说的那个山丘走过去的,而且速度还很快。

  “不是吧,把我丢在这里就逃走,太不讲义气了吧。”

  小黑抱怨李青撤走了也不和他说一声,才要慢慢离开蹲守的地点,好让三头不会发现他。哪知道,这时候,李青不知道是吃错了药还是发疯了一般,又吼又叫。

  三头狼一阵惊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修谈着空气里的气息。小黑心惊,这货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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