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大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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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风的似乎说到了狄小花的痛处，她激动的回道：“我不是卧底！……我只是一个为了报恩而迷失了自己的可怜人罢了。您人不错，小花在这里住的舒心也快乐，如果有一天我身后之人要对您不利，小花两不相帮，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避世去就好了。”

　　　　一看狄小花情绪不稳，狄风也不打算再问了，他想了想了道：“你莫要多疑，因为关系到你和石头的终身幸福，我不得不问，你对石头可是真心？”

　　　　狄小花红着脸点点头。

　　　　“这就好，谈话到此结束，你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你去看看石头吧。再不去他会发疯的”，狄风笑着开了玩笑结束了问话。

　　　　虽没问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从狄小花的话里不难看出，她不是弥勒教的人，准确的说她是一个双料间谍，而且她幕后之人所图更大，已经把朝中重臣都纳入了监视范围，这个会是谁呢？

　　　　狄小花走了，狄风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考着狄小花的幕后。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你小子，功夫练了这么久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那个女娃的功夫不低，你如此大意她要有心伤你，突袭之下你未必能完全无恙。”

　　　　狄风顿时大惊，有人悄悄接近到了自己身边，自己竟然没有发觉，这来人也太可怕了，可仔细一听声音，狄风忍不住脱口喊道：“师父！师父是你吗？”

　　　　“瞎嚷嚷什么？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老夫来了么？”随着话语，一个老者从阴暗处露出了身形，不是苗龙还是哪个！

　　　　“真的是师父，师父你怎么来了？”狄风忙起身施礼问道。

　　　　“老夫在不来你小子没准就会被人去了脑袋”苗龙说着一指案几上酒壶。

　　　　狄风会意忙把酒壶拿过来递到苗龙手中。

　　　　苗龙接过酒会嘴对嘴的喝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道了一句“好酒”然后接着说道：“那小妮子是弥勒教兵马大元帅向海明的义女，她的生父是上柱国司马慎微，生母李氏入宫了，具体负责什么连老夫都查不到。而那个明崇俨是宋子贤的徒弟。我说你小子怎么跟弥勒教纠缠不清了呢？”

　　　　没想到苗龙回来，更没想到苗龙一来就轻易的说出了狄小花和明崇俨的身份，都说人老成精有这老头在身边狄风似乎对什么都无所畏惧了。

　　　　“师父你这回不会再走了吧？”狄风期待的问道。

　　　　“老夫说过，你大周天通了老夫就收你为徒，如今你已经做到了，老夫也漂泊累了，我没有子女，收了你这徒弟，就等着你给老夫养老送终了，还走个什么啊！”苗龙说着，做正了身子对上一拱手道：“现在墨门巨子墨龙，收狄风入我门下，请祖师鉴明”。

　　　　说完又对狄风道：“小子来跪好，磕头行礼拜师吧！”

　　　　“不需要什么仪式？”

　　　　“你说呢？”

　　　　“磕头就行？”

　　　　“你说呢？”

　　　　“就这么简单，就算拜师了？”

　　　　“你说呢？”

　　　　“………………”

　　　　“您老……不对……师父您不走了吧？”

　　　　“你说呢？”

　　　　“…………”

　第三十一　狄风请客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更何况是有核武级的苗龙坐镇狄府，这让狄风心里感到无比的踏实，为防别人打扰苗龙，他的住处被狄风安排在了后花园的一处偏院，小院不大但胜在幽静，原本狄风想就这么让苗龙在这幽静清雅的环境里隐世清修，但奈何苗龙嘴馋，也喜欢热闹，又不想被人当太爷供养，他就主动要求以一个厨子兼园丁的身份出现在狄府众人面前。

　　　　于是任谁也想不到，狄风新来的厨子竟是武林泰斗、游侠宗师苗龙。当然丑儿除外，丑儿在知道苗龙住下了后，就以学种花草的名义一有空就泡在后花园里和苗龙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新厨子就有新厨子的样子，狄风买回来的猪牛羊可是遭了秧，除了大部分送给庄户代养，剩下的全都成了苗龙练手的材料。真不知道谁是谁师父，狄风现在几乎每天都要跑到厨房交苗龙做新菜。

　　　　蜡日祭过后，按照习俗狄府要大宴宾朋，凡是跟狄风说过话的不分“敌我”派系，通通都有请帖送上，来不来由你，反正狄风是一个不落照单全发。

　　　　要说狄风在朝中人缘还是可以，他不拉帮结派，不管职位高低跟谁都不错，见面嘻嘻哈哈倚小卖小，纯属万金油一个，再加上有狄仁杰的面子在，来的人还真是不少，狄仁杰自不必说，儿子请客哪有不来的道理、刘仁轨在李绩的暗示下也来了；阎立本看狄风最为顺眼是第一个到的和他一起到来的还有姜恪；李敬玄来了还带着礼物；裴行俭的到来出乎狄风的意料，他之所以要来也是因为李绩，李绩和苏定方私交甚密，而裴行俭又是苏定方的学生，对李绩更是尊重有加，外人不知道李绩和狄风的关系，他可是一清二楚，虽然狄风跟郭待封不睦但有李绩的面子在他不得不来；阿史那道真来是为了西北的银号；至于明崇俨、李显、契苾何力、刘仁愿、独孤卿云、李多柞、苏洛等人就更不用说了。唯一遗憾的是李绩没来，连李敬业也没来，虽然李绩有过交代不许狄风再登门，但狄风还是忍不住让石头给英国公府送去了一份礼盒，没有别的只是一些吃食和美酒。

　　　　苗龙做厨师的天份似乎要高过武学，这几天练手用的材料没有浪费，炖大骨、猪头肉、溜肥肠、腰花、糖醋排骨……这些平时达官显贵看不上眼的猪肉食材被一道道的端上了酒席，吃的来客大呼过瘾，牛肉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上的，因为吃牛有违大唐律，所以牛肉也被狄风以猪肉的名目端了上来，请客的不说，吃客自然假装不知道，照吃不误。

　　　　酒是狄风改良提纯过的，赤水河畔的大曲酒是宁州赵灵儿给狄风订的，这可是茅台的前身，在宁州狄风就已经开始打茅台的主意了，派人收购赤水大曲在提纯冠以宁州白的名头二次销售早成了宁州的重要产业。

　　　　美酒美食让来客吃得舒坦喝的尽兴，除了席间李显悄悄找到狄风求他给韦玄贞的儿子在银监安排个职位外，其他人只顾吃喝谈笑在没有人提及朝堂之事。也许是客人都自顾身份亦或者是顾忌朝堂风云，酒宴虽好却没有人喝多，一个时辰后酒宴就散了，这让狄风感觉这客请的不尽兴，与这帮朝中大员喝酒实在无趣。

　　　　人走了酒宴没有撤，狄风又让人把从新开席，把狄家庄的庄户叫来，庄主要宴请庄客。

　　　　“会走的能吃东西的一个不能落下全来，可以带器皿，吃不了尽可打包带走”这是狄风告诉里正的原话。

　　　　有了侯爷的吩咐这回可热闹了，呼呼啦啦狄家庄会动的全都来了狄府，这是狄家庄的庄主头一次在众庄户面前露脸，庄户们初见狄风还显得有些拘谨，一个个畏畏缩缩的坐在席旁没有人敢动筷子，不懂事的娃娃看着满桌子大鱼大肉，馋的直咽口水，忍不住伸手想去拿一块肉吃，被父母一个巴掌打在头顶，眼里含着泪水没敢哭出声，喉咙里还在不停的咽口水。

　　　　这一幕看的狄风心里发酸，他忍不住大声说道：“你们是我庄子里的人，我狄风就有义务让你们吃饱穿暖，请你们记住今天桌上的食物，狄某保证最多一年后，你们一日三餐家家的饭桌上都是这般情景。请你们来就是吃饭没有别的，还愣着作甚？吃啊！有打孩子的力气还不如夹块肥肉放到嘴里来的实惠。别发瓷了都吃，管饱，吃不下了带走！”

　　　　狄风发了话，有胆大的伸手拿起一个猪蹄子就啃，有人开了头就有人跟着学，一时间咀嚼声不断，庄户个个都像饿死鬼投生只知道吃连道谢都顾不上了，馋嘴的娃娃因为吃的太快，被肉丸子也得直翻白眼，吃的满嘴流油的父母不管不顾的端起一杯面前的白酒就给娃娃灌了下去，这回好娃娃不噎了，却被辣的流着眼泪直咧嘴。

　　　　还是里正老道沉稳，他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喊一声“没脸没臊的东西都停停，庄主开恩请你们这帮庄稼汉吃喝，怎么连句道谢的话都不会说，你们的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啊？”

　　　　有了里正的提醒，庄户们这才意识到这可不是官府的救济放粮，这是庄主请客，于是按着年纪辈分，庄户们自发的来到狄风面前敬酒道谢。

　　　　痛快！这才是狄风想要的气氛，朴实的道谢，真诚的敬酒，狄风酒到杯干来者不拒。面对如此没有架子的侯爷庄主，庄户们慢慢放开了拘谨，吃的管够也不用担心吃不着，男人们不在抢东西吃了，有人开始大着胆子来跟狄风攀杯开个玩笑。不一会就连豪放的妇人也来找英俊的侯爷碰上一杯。

　　　　“狄候，老道也敬给你一杯，要是我大唐豪绅都像你这般，极道乐土也就不远了……”敬酒的竟然是孙思邈。这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混在庄户里又跑来蹭吃喝了。

　　　　狄风放眼一看，不单孙思邈来蹭饭，袁天罡还有孙思邈的两个宝贝徒弟左心宁、叶铭天也混在庄户里正在大嚼大咽。

　　　　遇人不淑啊！怎么摊上这么个吃货邻居，狄风翻了一个白眼，干了杯中酒的同时开着孙思邈的玩笑“我说老神仙你不会打算把你的庄户也吆呼过来吃大户吧？”

　　　　“你怎么知道？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

　　　　狄风无语了，一顿饭让自己回到了解放前，明天还去采购，这一顿饭把自己上次采购的食材吃了个精光，吃不说还打包带走了无数，最可气的就是孙思邈的庄户带走的最多。这帮家伙拿就拿吧，居然还无耻的说自己也是狄家庄的人，远亲不如近邻两庄离得这么近，大家就是一家人，以后要是还有宴请，不用客气招呼一声大家没二话马上就到，对于狄庄主的款待大家就不道谢了云云……。

　　　　这让狄风感觉自己很像冤大头……。

　第三十二　狄家酒楼

　　　　西北安西和安北的银号给了裴家和阿史那家，韦玄贞家的老二也进了银监做了一个主薄，到此银监的摊子算是基本铺开，李敬玄是个工作狂人这几天几乎都吃住在署衙，有他在万事狄风都不用操心，反正年假将近狄风干脆躲回庄子准备过年了。

　　　　狄风的宴请过后后遗症来了，由于狄家美食的与众不同在长安狄风又落下一个吃货的名头，狄家私房菜已经被传播开来，大唐是一个吃喝盛行的朝代，不管是以前的贞观还是以后的天宝喜欢吃喝的大有人在，从唐人的诗词歌赋就不难看出美酒美食几乎贯穿着大唐的历史，这几天就有美食爱好者登门想一探狄家菜的究竟。

　　　　于是在狄家庄一座狄府私房菜酒楼出现了，老板是丑儿，狄家庄的庄户全都成了股东，这是狄家庄的第一个集体产业，打造这个酒楼为狄家庄创收只是目的之一，最主要的是狄风喜欢饮宴但不喜欢看到饮宴后自己花园里的杯盘狼藉，这个酒楼就是他为以后准备的宴请应酬的场所。

　　　　不过开这家酒楼狄风的压力可不小，狄风小瞧了唐人吃货的能力；冰淇淋居然不是狄风的专利，没想到现在的长安早已有了冰淇淋，“酥山”一种奶油、酥油配上时令果蔬的冷饮，翠盘擘脯胭脂香，碧碗敲冰分蔗浆，酥山还可以说是贵族甜品，可冰镇果汁、醪糟早已成为了百姓常见的地摊货；“飞刀脍鱼”能让后世的日本料理羞愧至死，刀法运用已经到了艺术的范畴，极快的刀速下，薄如蝉翼的生鱼片如雪般的落到盘里，“无声细下飞碎雪”要得就是这种效果，再配以芥末、青葱、橙丝，这是视觉与味觉的双重享受狄风吃过几次后就上了瘾；葫芦头、卤羊配烤馕这些街边小吃不说，单巨胜奴，婆罗门轻高面，汉宫棋，长生粥，甜雪，单笼金乳酥，曼陀样夹饼这还只是长安酒楼里常见的面点；通花软肠，光明虾炙，白龙曜，羊皮花丝，豆苗贴田鸡，仙人脔，小天酥，箸头春，过门香等这才是流行的主菜；就连包子人家李治吃的都是肥熊肉配以瘦鹿肉作馅的。

　　　　在唐朝，羊肉是好东西，猪肉次之，鸡相较而言比较便宜，因为乡下各家各户都养得起，鹅也是常见的，反而鸭子比较少，牛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吃。青菜除了秋葵，白菘、水芹、萝卜、芋头、茄子是现在流行的主要材料。面对比后人还会吃的唐人，无奈的狄风精挑细选，专门拣唐朝没有的菜式才勉强凑齐了酒楼的主打菜品。

　　　　长安出现了一种新事物代金卷，没错是狄风给狄家酒楼搞的促销，用纸做代金卷会被文人士子骂祖宗，狄风改用了竹片，正面是阴刻的代金卷三个大字，背面是狄风亲手设计的“抽象画”，这东西比任何防伪都好使，因为大唐还没人认识葫芦娃。

　　　　酒楼开业新菜式、新环境（靠背椅、沙发、方桌），全新的经营理念着实招来了不少食客，生意火爆异常，但也有闹事的。

　　　　这不一桌客人吃完掏出了一把代金卷要结账，“代金卷只能抵扣一半的酒资，另一半还要宝钱汇付的……”博士再三解释，可这桌客人就是不听“你们又没有明示，现在才说，做不得数！”。

　　　　“您看，这代金卷背面不是有说明吗？”博士识字不多但老板交代过代金卷的辨认，他还是指着代金卷背面的一行“最终解释权归本店所有”的小字对客人解释到。

　　　　“噢？这一行字咱们的理解有异议，这也做不得数！”这桌客人明显是来砸场子的根本不买博士的账。

　　　　有人闹事！狄风气势汹汹的赶来了，他要看看谁敢在自己的地盘闹事，不想活了吗？可以看到这桌客人狄风傻了。

　　　　一个中年美妇挽着一个中年帅哥的胳膊正笑盈盈的看着狄风，美妇不是别人，正是武则天。怪不得，狄风一进酒楼就感到了四下里暗藏的杀机。不用说武则天能如此亲密的挽着中年帅哥，这老帅哥必是高宗李治无疑。他们怎么来了？

　　　　“原来是贵人驾到，狄某有失远迎请勿见怪！”狄风佯装不知来人的身份，忙不迭的上前打了一个招呼。

　　　　“这是我家郎君李晋，我们今天闲着无事就来你这狄家庄转转，到了餐时腹中饥饿可身上分文未带，没办法只好来你这酒楼叨扰一顿，狄候爷不会准备那我们夫妇前去见官吧？”武则天笑呵呵的说道。

　　　　“李晋，这武则天还真会编，当自己没见过高宗吗？不过李治和他的妹妹李明达是长孙皇后死后太宗亲自抚养，一个封为晋王、一个封为晋阳公主，晋阳乃是李唐王朝的龙兴之地，能给这个封号可见太宗对这对兄妹非同一般的喜爱。李晋恐怕就是武则天在无形中讨李治的欢心，这才是拍马屁的最好境界。

　　　　说什么身上分文未带，看看四下暗藏的内卫高手，随便出来一个也能把账结了，这对夫妇摆明了就是想逼着自己出来。演戏就要演全套哦，为了大家都开心，小爷奉陪就是……”

　　　　狄风也不揭露武则天的小把戏，笑着掏出了一把宝钱递给跑堂博士道：“这桌酒钱我结了，再上些拿手的酒菜来，不够回头我在补上。”

　　　　说完狄风抱拳道了一声“打扰”便找了一个对面的位置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狄候倒是有趣，这不是你的产业吗？为何还要付账？”李治好奇的问道，在他看来狄风付账的举动有作秀的嫌疑，毕竟这小子是个滑头。

　　　　“李兄说错，这就楼可不是小弟的产业，这是狄家庄所有庄户的产业，小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大股东而已，吃饭自然要付账，不然公允何在？”狄风解答的同时端起酒杯敬了李治和武则天一杯，嘴里更是与李治称兄道弟的占便宜。

　　　　“哦！这就是你说的股份制喽？”武则天笑着接话。

　　　　“不错，这正是股份制，庄户入股但不参与经营，经营交给擅长此道的人来，各司其职互不干扰到了月末利润按股份均分”

　　　　“嗯！既不影响庄户务农又能得到额外的利益，这道不错，可是你这酒楼的布置所花费的可不是庄户那几个小钱能解决的，恐怕你拿出的财帛不少吧！这笔费用瘫倒你的身上不是对于你少了公允？”李治指着装修和新式桌椅问狄风。

　　　　“前期投资的确不小，但这并不是我一人承担的，利润的计算要在收入中刨除公摊的，也就是说要在庄户的利润里分段扣除装修的款项。这个时间较长我初步定了三年，三年就可以把建造酒楼的费用扣清。这也是风险所在，如果三年内经营不善，我的投资可就打了水漂，这也逼着我要想办法把酒楼经营好才行。”狄风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到李治的面前，“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这肉烧的好看，味道一定不错，我尝尝”武则天说着抢先把李治面前的红烧肉夹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嘴里。细细品味一番。“色泽红亮、软糯酥烂、入口即化还真是难的的美味……”武则天吃完夸赞了一句，这才对李治道：“是妾身嘴馋了，到让狄候看了笑话，来，郎君你也尝尝，真的很好吃。”武则天说着亲手给李治又夹了一块。

　第三十三　来访

　　　　李治尝了一口，也是忍不住赞道：“真是好吃……怪不得人都说元山候是个吃……好吃之人……”李治本想说狄风是个吃货，想想不对，忙改口“也只有你这样懂得享受的人，才能把心思用到改善环境和民生中去吧？”

　　　　“李兄这句话说对了，小弟的确喜欢享受，我住的庄子，不喜欢看到脏乱差，于是小弟就出钱改善街道，建造公厕，强迫庄户改变生活习惯；我又好嘴，就鼓动庄客搞养殖，建立养殖中心；这些有了我还喜欢热闹，于是我又要庄户建立集贸市场。这样一来我的享受目的达到了，庄户可以把种植的时蔬、养殖的家畜卖到酒楼，多余的还可以拿到集市贩卖。”

　　　　“照你说来，你建造的建材作坊、养殖、开这酒楼都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一心为造福百姓？”武则天忍不住插了一句，言语犀利直指狄风的软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怕二位笑话，我狄风还没有圣人那般高尚，一心为公让自己受苦我做不来，但我能做到让自己享福的同时也让我身边的人有好日子过，这就是我这个胸无大志的人的一点大义了。”狄风也不避讳，半真半假的把自己的“抱负”说了出来。

　　　　李治听了莫名的感到了一阵轻松，狄风势头太紧，让人不由的对他的目的产生了怀疑，此时狄风的坦白让李治对狄风放心了不少。

　　　　“郎君，要不我们让狄候给当个向导，大家进到庄子里面去看看？”武则天放下筷子建议到。

　　　　李治点了点问狄风：“陪我夫妇二人去你庄里转转，不知狄候可有时间？”

　　　　“好！反正有李敬玄那个工作狂人盯着银监，我也是不用上班，正好大家一起去转转，我也有时间没去四处看看了。”狄风顺口答应，可转念一想自己面前的就是大老板，怎么一时最快把翘班的事抖搂出来了！

　　　　武则天听了白了狄风一眼，李治则是哈哈一笑。

　　　　“这是何处？”李治指着一间白墙灰瓦没有院墙的屋舍问狄风。这样的屋舍李治在狄家庄里已经见到了几座，门开两个没有围墙还都是建在了路边，看似不能住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李治问什么不好，怎么上来就问厕所！狄风有点不好意思回答，“这……这是公用茅厕，出恭用的五谷轮回之所！为了方便庄户和外来人方便的……”。

　　　　“你……”武则天杏目圆睁，看着狄风你了半天，没说出下句，只是下意识的掩住了口鼻。

　　　　李治尴尬的哈哈一笑，说了句“你小子……这脑袋里想的怎么都异于常人？”

　　　　“这可是大有益处的，俗话说得好“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话虽不雅，但这粪便确实可以肥沃土地使农作物增产，统一建立茅厕既有利于环境卫生的改善，防止疾病传播，又可以集取粪肥，改善土地土质，这是一举两得，这里有专人打扫，不会有异味的。”

　　　　狄风正说着，一个娃娃从茅厕里出来，看到狄风就喊道：“庄主，上次丑儿姐姐给我的麦芽糖你还有吗？能否再给小子几颗，我妹妹没吃到一直哭闹呢！”

　　　　这娃娃经常见到丑儿和狄风，吃过他们给的麦芽糖，早已经不惧怕这个庄主了，反倒觉的庄主比父母还好说话。

　　　　狄风从荷包里掏出几颗麦芽糖递给娃娃，很自然的说了一句“吃完记的漱口，小心长虫牙！”

　　　　“谢谢庄主！”娃娃接过糖，道了谢后兴冲冲的跑回家去找自己的妹妹去了。

　　　　看到这一幕，李治暗暗点头，与人为善童叟无欺，这狄风能得宁州百姓爱戴是有道理的。

　　　　武则天对狄风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茅厕本能的一阵反胃，忙道：“郎君、狄候再到前面看看吧！”

　　　　狄家庄本来就只有百十户，从头走到尾也就是片刻功夫，但丑儿的新农村建设开始，又从新规划了庄子的布局，庄子前面的空地被改造成了集市，集市两边正在搭建商铺；庄后的山根处建立了养殖场，建材厂，庄户们正趁着冬季农闲，三三两两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