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大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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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馆主体建筑分上下两层，下面一层有五大间每间育七八十平的面积各自单独开门，分为诊室、药房、仓库、煎熬药品的药剂房、处理外伤的包扎室；上层分了二十几间，每间有十平左右，分左右两排中间有通道链接。房间里面放着床铺，全部都是病房。

　　　　现在的医馆已经开始营业，左心宁作为首位“院长”正在安排手下几个郎中的工作，一看到孙思邈他们来了，立刻迎了出来。

　　　　医馆的一侧靠近集市的位置还有两排独门独院的建筑，这里向阳一排是郎中和看护的宿舍，背阴一排是医馆的伙房。

　　　　左心宁把众人请进了自己院子，院子不大但很别致，中间还种有一颗桃树，桃花刚刚开过撒了一地的花瓣。孙思邈考虑周到，一个女孩子的房间，这么几个大男人不好进去，就建议大家围着桃树坐在了院子里。

　　　　“心宁啊！你在这里陪我们，医馆没人打理可不妥啊？”孙思邈刚一坐下就先考虑到医馆不能没人看着。

　　　　“放心吧师父，叶铭天在那里盯着呢！他啊！自从当了副院长早就改了懒散的毛病，现在比我还上进呢！”一提到叶铭天，左心宁就感到好笑，这个师弟原来还是个“官迷”，自从当了副院长，他不但事必躬亲，就连以前懒得看的医书都从新拾起来刻苦钻研，还说是要给新来的郎中做个表率，不能让人家小看了药王的名头。

　　　　“哦！那就好，小叶子的医术可有长进？”

　　　　“有啊！师弟看的病人多了，现在的名气可大了呢！经常有患者好了后还会返回来给他送礼物表示感謝的。”

　　　　孙思邈听到这话，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高兴、欣慰、满意、惭愧……同时涌上了心头，为人医者能做到这一步就算不愧对祖师了，但是自己这个师父做的有些失败，叶铭天跟着自己的时候，除了嘴馋就知道玩耍，那里肯认真学习医术，如今跟了狄风，这才多长时间就已经闯出了名气，这是什么原因？难道自己教的不对？

　　　　“你这医馆如何收取诊资？”袁天罡更关心来这里看病的花费如何。

　　　　“贫者不收诊资，只收草药费用。富者诊资按情况而定……”左心宁把收费标准说了一遍，医馆的收入主要靠富贵人家打赏和狄家庄的供给以及官府的调拨。

　　　　在唐朝已经有了完善的医疗体系，除了宫廷的太医署、尚药局等，还有官府委任地方的医博士带着学生各地巡疗，这些医博士都是有品阶的官身，学生也是官府选试招收，这叫医举。另外民间还有悲田养病坊、养病院以照顾鳏寡孤独之人。对于科目设置也有分类，除了常见的内外科、儿科、五官等基础科目还有针科、按摩、咒禁等。不但如此唐朝还专门在唐律中对医疗行业进行了规范。

　　　　但这些毕竟专业医师少疗效差还满足不了大唐子民的需求，更何况狄风设计的医馆有专门的看护进行护理。看病、吃住、调养这就是一个后现代的医院雏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　转移

　　　　“你这医馆现在有多少郎中了？我看病人不少怕是忙不过来吧？”

　　　　“郎中有七人，学生有十一人，学生还兼作看护，另外还有三名稳婆”这些人员设置左心宁是按照狄风的授意安排的。狄风已经问过李治，只要他医馆里的郎中工作到一定年限就可以直接进入太医署深造，以后是愿意做官还是回到地方，全凭自愿。所以想来狄家庄医馆工作的大有人在，不过想来容易能不能通过左心宁的考核可就不好说了。狄风不太相信那些游医，他更相信自己从学徒培养起来的医生。

　　　　“其实，你也可以招收一些女学生的！”狄风突然插嘴建议到。

　　　　“女学生？”虽然大唐民风开放，但一听女学生三字还是让孙思邈和袁天罡吃惊的看向狄风。

　　　　“怎么？这有什么不对吗？妇科、产科，总不能让一帮大老爷们去吧！这也不方便不是。再说女子比男人心细，在诊疗方面会比男子做的更好，也更能让患者感到放松。心宁不就是典型例子，你们出去问问，来这里看病的一大半都是冲着心宁来的。当然也怪她长的漂亮了一点。”

　　　　狄风的话让左心宁听的很舒心，可狄风说着说着就开始不着调了，听完最后一句左心宁狠狠白了他一眼。

　　　　孙思邈一捋胡须“嗯，你这主意不错，理由老道到是认同”。

　　　　“好主意还有呢！就是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狄风卖了一个关子。

　　　　孙思邈和袁天罡对视一眼，同时道：“少废话，快说来听听。”

　　　　狄风嘿嘿一笑，便把早已经琢磨好的创办综合大学的事说了出来。

　　　　“你是说，医、道、儒、阴阳、格物……这些同时学习？”孙思邈和袁天罡不可思议的问道。

　　　　狄风神秘的点点头，又补充道：“不光这些，还有番语、制造、天文、水利、管理、商务等等，先说的那些只是基础，后面的才是细化……”。

　　　　“天啊！这学到老死，也不见准能学完啊？你这是痴人说梦。”孙思邈和袁天罡绝不相信能有人同时学这么多东西。

　　　　“启蒙！启蒙懂吗？一开始只是让学生知道点皮毛，以后还要按兴趣和天赋来划分专业的，我来问你们，老孙，如果你学医以前，看过阴阳、诸子百家是不是学医的时候理解的就特别快呢？还有你老袁，你要是先学了格物再学阴阳、天文是不是就触类旁通呢？”

　　　　“这……”虽然有些不太能听懂，但大概意思还是差不多，孙思邈和袁天罡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

　　　　狄风看两人还不太相信，就一撸胳膊，摆了一个pose说道：“这什么这，你们再看看我，本候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武能擒贼、文能安邦、会做生意、还懂外语、脱了衣服还知道生理卫生，我也没学到老啊？”

　　　　众人看着狄风就像看一个疯子一样，都觉得他是一个怪物，但不可否认狄风说的没错，他的学识的确渊博，谈医论道孙思邈都佩服狄风、论武技格物袁天罡自愧不如、讲吃喝玩乐丑儿最欣赏狄风、说到做生意治理地方狄风是赵灵儿的偶像、只是这生理卫生左心宁很好奇是个什么学科？但当她看到赵灵儿满脸羞红，心里暗猜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真的要办这样一所学堂？”孙思邈和袁天罡还是有点怀疑。

　　　　“不错！”

　　　　“在哪里办？”

　　　　“一个没有世俗名利只适合一心研究学问的地方。”

　　　　“哪里有这样的世外桃源？”

　　　　“地方我有，但我缺教书育人的先生。”

　　　　“………………”

　　　　“两位高道可愿意去做个先生好让你们一身本事有个传承？”

　　　　“……容些功夫，让我们想想……”孙思邈和袁天罡真的有些动心了。

　　　　有些东西强求不得，狄风既然把种子种下了自然会有发芽的一天，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实在不行还可给他浇浇水，施施肥。见孙思邈和袁天罡没有拒绝也没有马上答应，狄风也说累了，他一挥手“饿了，狄家酒楼我请客，心宁你去叫上小叶子一起去。”

　　　　狄家酒楼的厨子每个月只有两贯钱的月钱，这个工资在当时可不算高，曾有人出二十贯的高薪来挖墙角，但被厨子鄙夷的拒绝了。别人不知道厨子不但只拿两贯还要隔三差五的去侯府当差，而且是免费的！

　　　　有人曾经问过厨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放着高薪不去，却要在这里挣少的，还有免费伺候侯爷。厨子一脸得意的说“傻？我一个月两贯不假，但狄家酒楼福利好，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都发，吃喝不愁这两贯是纯落得；酒楼还有我的股份，年底有分红，我这是给自家买卖卖命落得就是一个心甘情愿。去侯府白干，那是我的造化，你想去倒贴钱人家都不用你！”

　　　　厨子说到这神秘一笑就不再说了，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狄侯一家子都是“吃货”，那嘴刁的当今皇上未必能比得过，去侯府做饭，狄候会手把手的教他新菜式怎么做，老菜式怎么改才好吃，自己撑门面的手艺都是从狄候那里学来的！这是一个让他准备保守一生秘密，当然自己的儿子除外，那小子早被厨子送进侯府厨房当差了。

　　　　狄风的创造的奇异不少，与厨子有差不多想法的还有赵四，赵四原来是个窑工，干的就是烧窑炼制瓷器。后来被丑儿招进了狄家窑场，因为人机灵爱琢磨，渐渐被丑儿升为了窑头，同样的月钱两贯同样的有分红。但赵四的却不够用。

　　　　赵四快三十还没娶老婆，父母早亡又没兄弟姐妹，每月分下来的福利和月钱，他一样不要都给了邻村的刘寡妇。

　　　　那女人有几分姿色，赵四一开始也是起了歪心思，几番勾搭就得手，得了手后才发现这寡妇可不止他这一个姘头，但赵四不在乎，反而要钱给钱要物给物。

　　　　不是赵四犯贱而是他发现这寡妇不但带着前夫的一双小儿女，还要养着前夫的年老父母，不光如此还有一个残疾的小叔子要伺候。

　　　　这一大家子温饱不说，公婆和小叔子还要吃药，这让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不靠这一身皮肉换些糊口钱又能如何？公婆曾经劝过女子改嫁，但女子没同意，她走了这一家人就要饿死。人性本善都是生活逼的走上歪路，赵四能理解，他敬佩寡妇仗义曾登门求过亲，所有人都同意只有寡妇不同意，说自己脏不配。

　　　　赵四已经想好了，只要自己攒够钱，就带着寡妇一家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从新生活，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寡妇的过去了。

　　　　看着手里晶莹剔透的琉璃赵四心里在做着斗争，炼制琉璃的方法是丑儿夫人给的建议，这琉璃却是自己一点点摸索炼制出来了，如果自己偷偷密下没人会知道，这以后就可以找地方重新生活而且能活的很好，但这样愧对丑儿夫人的信任。如果上报会得到什么呢？

　　　　赵四一咬牙做了最后的决定。

　第八十一　拐走两个老神仙

　　　　狄风他们酒足饭饱正在包厢里聊天，就见赵四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赵四进门显示一愣，然后小声的在狄风耳边耳语几句就出门进了旁边的包房。

　　　　赵四前脚刚走，狄风后脚就说要去方便，看的左心宁撅着小嘴抱怨，“话无不可对人言，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准没好事！”丑儿却看着大眼睛乱转似乎猜到了什么。

　　　　她对赵灵儿低语了几句，赵灵儿听了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就点点头，起身到了楼下，对石头说“去盯住赵四。如有异动……”说着就做了一个斩杀的动作。

　　　　“这是你炼制出来的？”狄风看着手里玻璃问赵四。

　　　　“今天刚炼出来”赵四老实的回答。

　　　　“方子可记住了？”狄风再问。

　　　　“记住了，这是方子给您”赵四说着掏出了一块写有字迹的白绢。

　　　　“不用你自己保管着吧，但这玻璃不纯，还需要继续炼制，直到里面没有杂质和气泡才行。对了，此事还有谁知道？”狄风把玻璃扔给了赵四。

　　　　“除了小的，没别人知道。”赵四说着的同时也有点担心。随即又一想觉的自己想多了，狄候要是贪恋这方子就不会给自己保管了。

　　　　“不错，这秘密就你一个人知道就好，知道人多了会惹来麻烦。说吧！你想要什么？这等大功不奖励不行。”

　　　　“我……我……”赵四别别嘟嘟的犹豫了好久，这才把想娶寡妇的事说了。

　　　　狄风听了哈哈大笑“看你这点出息，娶就娶吧还犹豫什么？再输哦这也算是奖励？”

　　　　“不是的……侯爷……刘寡妇觉的自己名声不好，不肯……”赵四又把自己的苦衷说了一遍“您看能不能给小的和刘寡妇转个户籍，让我们到外地去生活？听说您曾经执掌过宁州，要不我们就去宁州？”

　　　　“不用去宁州，你回去让你婆娘准备准备，过几日我就派人把她一家送到一个更好的地方，那里一切用度都有人会给他们安排好。你呢，把这个给我做出来后也跟着一块过去。”狄风说着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告诉了赵四。

　　　　赵四一听忙道：“这个简单打磨一下就行，小的谢过侯爷恩赐。”

　　　　这两天孙思邈和袁天罡就住在狄风家中，俩老头就像好奇宝宝一样，每天都缠着狄风问东问西。

　　　　这一天孙思邈一进狄风的书房就见狄风正拿着一块琉璃在对着一块发霉的炊饼看。

　　　　狄风见到孙思邈进来，就忙招呼“老孙头，快来看看这可是好宝贝”说着就把琉璃递给孙思邈示意他学着自己的样子看那发霉的炊饼。

　　　　孙思邈接过琉璃学着狄风的样子一看，下了一跳“这是什么？怎么变的如此大了？”孙思邈一边好奇的问狄风，一边反复研究手里的琉璃。

　　　　正说着，就听袁天罡笑着走了进来“你们两个在看什么？”

　　　　孙思邈跟紧上前把琉璃给了袁天罡，又告诉他该怎么用。袁天罡看后也是大惊，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这叫放大镜，怎么样你们看到了什么？”

　　　　“好多绿毛。”两人同时答道。

　　　　“这还不是最好的，要是更好的还可以看到绿毛上有无数小虫在游走。”狄风说着拿回了琉璃。

　　　　“说大话了吧？这么细小的绿毛怎么能有无数小虫在上面呢？”孙思邈第一个不信。

　　　　“孙老头，你难道没听说过一栗能容三千界吗？告诉你这东西发霉就是因为这小虫引起的，人生病也是因为这小虫。想知道为什么吗？”狄风故作神秘，说着话的同时手里扯过一张宣纸撕碎。

　　　　“此话当真？当真有我等看不到的世界？”这回不光孙思邈不信，就连袁天罡都不信“那沙门须弥芥子之说当真有？”。

　　　　“这不是什么宗派理论，这是一种新的学科，发现它的不是神仙，而是我们普通人，知道我为什么要办学吗？就是想让后人知道并研究这些在你们看来不可思议的东西。”狄风说着又把“放大镜”对准阳光调好角度。

　　　　不一会宣纸冒出了烟雾开始燃烧起来。

　　　　“这……”孙思邈和袁天罡同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也不是仙术，这是格物，想想吧！我们掌握了这些能利用它干些什么？这只是一块小小的琉璃，用途之广是你们想不到的，如何把它造出来，典籍上也没有，但我的学校会交给学生这些知识。”狄风说到这就闭口不语了转身出了书房，他要留点时间给孙思邈和袁天罡好让他们慢慢消化这些东西。

　　　　“这琉璃能造出来？”狄风刚走袁天罡就忍不住问孙思邈。

　　　　孙思邈见过狄风后花园的暖房，他点点头“应该能，狄风后花园有个暖房，虽然不让人去，但我知道那暖房就是用琉璃做的，他要是造不出琉璃是不会奢侈到用琉璃搭建暖房的。”

　　　　袁天罡沉默了好久才一字一顿的道：“我动心了，人生百年死后难逃枯骨一堆，与其这样平平淡淡的死去，还不如跟这小子胡闹一回。你呢？”

　　　　“我早有此意，我们这就找那小子谈谈”孙思邈其实从狄风说那句“人生病也是因为这小虫”时起就以动了心思。现在见袁天罡同意，他自然马上就要找狄风去谈条件。

　　　　“我要带徒弟过去……”这是孙思邈的条件。

　　　　“好没问题，但左心宁要等医馆有了接班人才能走……”这是狄风唯一的要求。

　　　　“我也要带些人过去……”袁天罡说着拿出了一枚玉佩在狄风眼前一晃。他早就看到过狄风腰间的武宗盘龙佩，都是一家人，现在了也没有理由在保密自己的身份。

　　　　狄风一看袁天罡的那枚玉佩，是墨门文宗的没错，但这虎型不但个头大，颜色也是金黄色的，难道是……狄风立刻想到了文宗巨子，他惊诧的问“您是……”。

　　　　还没等狄风把后面的话说完，袁天罡就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这个消息有点惊人，但一想到袁天罡要带过去的都是些什么人物的时候，狄风差点没蹦起来“那可都是精通天文术数机关的奇人啊！这些人就是大唐的顶级科学家团队，有了他们足可以媲美百万精兵。”一想到济州岛上以后会有当今最先进的技术，狄风恨不得现在就让袁天罡飞过去。

　　　　三天后袁天罡和孙思邈以及那个刘寡妇一家人出发了。而与此同时狄风也收到了武后的约见。

　　　　约见的地点不是太极宫，而是明崇俨原来在大庄严寺的旧居。

　　　　。

　第八十二　又要打仗了

　　　　细雨如酥大庄严寺里前来踏青的游人和来上香的信善甚少没了往日的喧嚣，僧侣低沉的诵经声传出了很远，也传进了明崇俨的旧居。

　　　　“以前还有个小崇俨能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可有人就见不得我身边的人得势，竟用很辣的手段害了崇俨性命，崇俨何其无辜，他是因我而死，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杀？”伴随着诵经声武则天似在自语又似再问狄风。佛经静心祥和但掩武则天心中的杀意。

　　　　“谋杀人者，谋二人以上，若事已彰露，欲杀不虚，虽独一人，亦同二人谋法。至于该不该杀，还要大理寺依律判决臣不敢妄言。”明崇俨没死狄风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不想也不愿意参与进来，但是有人要算计自己，那狄风就要适时地反击一下。狄风看过薛酄的供词，他不相信，姓薛的背后没人指使，至于指使的人是谁，武则天想必应该更清楚，这要杀，光杀一个哪行！？主谋和参与者一个不漏才是正理。

　　　　狄风的小心思还瞒不过武则天，她看着笑了笑，“据我所知，人家可是对着你这小侯爷去的，你不怕再做第二个明崇俨吗？”

　　　　“怕？有什么好怕的，我这原本是烂命一条，能被这些金贵的人惦记上，也能显出我的价值不是？”狄风现在是心里有底对武则天也不像以前那般惧怕了。

　　　　“你呀！就是这么一个泼皮性子，让人又恨又喜的，一天四五不着六，该正经的时候你不正经，不该正经的时候你比谁都正经。好了，不说这些晦气的事了，我来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令月？”武则天和李治一样都喜欢狄风身上这种无畏无惧的气质，自然也就不会计较他粗鄙的言语。

　　　　“真是夫妻同心，你们两口子怎么都一样啊！我家里都闹开了，在来个李令月这日还过不过啊？要不您也下道懿旨让我和这位赞先生一样得了……”狄风说着一指武则天身后站的赞公公。心里暗忖“这家伙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偷听别人谈话还有没有点羞愧之心，这武则天也是既然私聊，你就不能让这个保镖走远点？”

　　　　赞公公是何等眼力，一听狄风扯到了自己身上，马上尖着嗓子说道：“哎呦，怎么扯到咱家身上了，狄候啊，可不带这么糟践人的……”说着看了武则天一眼，见武则天点头就接着道：“惹不起咱家躲得起，我还出去躲会吧……”。

　　　　狄风见赞公公出去了，便作揖赔罪“不是臣不识抬举，我已经跟圣人说过了，令月情窦初开爱是何物她根本不知道，只是崇拜英雄才愿意往臣哪里跑，等她大了也懂了那时候想要后悔可就晚了，您也是经历过那个年纪的，臣说的对不对您一想便知。”

　　　　武则天一想狄风的话不无道理，李令月的性子她这个做娘的比谁都清楚，真要让她嫁了狄风，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碰到一起还指不定惹出多大的祸事来呢？不过武则天忘了一点，人的本性，越是得不到越是惦记，狄风越是不同意李令月就一门心思惦记狄风。

　　　　“令月先不说了，还有一件事也跟你有关……”武则天似乎有点不好开口。

　　　　“何事？您请说。”狄风很好奇，有什么事能让武后为难。

　　　　“我家老九与你家的丑儿年龄相仿，要是两人……总是不太好。”武则天犹豫再三也没有彻底说明白。

　　　　但是狄风可听明白了“李旭轮那混蛋居然看上了丑儿，可丑儿在狄府非婢非妾，这当娘的不好开口明说，让自己留意一下别出乱子啊。”一想到李旭轮那小屁孩狄风忍不住脱口就道：“这混小子，再敢来我府我打断他的狗腿！”

　　　　这话武则天可不爱听了，她像一个普通的邻家妇人一般马上维护起自己的孩子来“说什么浑话？你要打断谁的……腿？”

　　　　“哦！……打断我家看门狗的腿”狄风马上改口。当着这位的面说打人家孩子的狗腿自己是不是嫌命长了？

　　　　武则天想想噗哧笑了“我怎么也跟着你这混账犯浑了，好了，你多留意一些就是了，也怪我管教不严，旭**了是该让他收收性子了。”说完武则天又似有所指的跟了一句“你和哲儿交情不浅，怎么也不见你去找他呢？”

　　　　狄风心里暗忖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要是经常去找李显，就算你不对付我，那个沛王也会对付我，皇家的事自古就是谁掺乎进去谁没有好下场，心里想着狄风嘴里毫不避讳的直言：“身份不同了，有些事自然要有顾虑，如果是普通人家李哲和我很有可能成为莫逆之交。您应该理解……这道理……唉！……”

　　　　一看就连胆大包天的狄风都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