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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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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官员走马灯一样轮流上,章钺记忆力还算好,这时也渐渐有点吃不消,简直要记不住了,不过也就到此为止。前后忙了一个时辰,礼仪才算完。
张铎恭贺了两句起身告辞,章钺率官员送出府衙。门前已停着满载行李和家眷的十几辆马车,三百押衙骑从正等着。
第0322章 聚少离多
送走张铎,章钺率文武官员回转府衙大堂,正式视事。既已接任泾源彰义节度,佐理幕僚官员有待补齐,以便尽快熟悉事务。
按制度,节度副使不常设,从属幕僚可由节帅自行物色人选,也可由领兵军官充任。前任张铎是老牌节帅,自带有幕僚,章钺可没有那么多人选。
首先要掌握的就是由节帅直管的牙军,暂时由副都使刘文伯掌着,正使缺位,这是张铎有意留出来的,目前没合适人选。
其次是亲兵,一般将领都有三五百人,在节帅来说,叫节度押衙,领兵的可以是押衙指挥,也可以是押衙都头,多少自定,主掌旗鼓仪仗,宿卫侍从。这个职务,暂时由李多寿充任押衙指挥。
行军司马多由军官充任,已经不仅是军事参谋,还兼掌地方庶政,也无合适人选。封乾厚为节度判官,掌文书档案;除衙推柳文昌还在,其余从属幕僚全随张铎离任。
接下来让各州自报军额、人口、财税,粗略地了解一下便作罢,更具体细致的事务,是需要走访地方才能详细了解的,这个急不来。
打发走一众官员,收起帅印、符节,章钺和封乾厚带上帐册,让柳文昌带路去库房看看,粮草仅够支用,军械全是破旧的,现钱才四五千贯,顿时兴致全无。
“使君有所不知,这是缴纳秋税之后节余,往年还亏空无力填补呢。”柳文昌解释说。
“活见鬼了,沿途所见村落破败,水利不兴,道路坑洼难行,城墙风化得厉害,城门也有破损,府衙库存居然如此空虚,这个税钱都用到哪里去了?”章钺很是无语,一肚子火气。虽然他自己有钱,但那是私人的,好在来时封乾厚提醒,找枢密院申报,索要了两千套盔甲武器。
“算了算了,还能怎么着,还是先打扫房间住下来再说吧!”封乾厚笑着劝道。
节度府衙像一个城堡一般,由大小十六个四合院组成,占地三十余亩。大门进去是前堂大院,过仪门进去是中庭,左右有耳房,里侧就是节堂,再后面才是节帅日常办公的签押房,这是个小四合院。
最后面的大四合院才是节帅住宅,分为前后堂,过侧院墙另一边还有个小花园,一个小校场,及二三十间住房,这是安置押衙亲兵的。
章钺带上封乾厚去自己宅院逛了一圈,还有四名奴仆,两名婢女,两个厨妇都没带走,倒没其他闲杂人等。行李都在后面随家眷没来,只好再将就。直到次日晌午,杨玄礼才护卫着符金琼赶来。封乾厚的母亲和妻儿也到了,便搬到厢院住下。
这人一多起来,日常花用的物资都要采买。当天下午,章钺便换上常服,带着妻子上街,专门购买柴米油盐酱醋茶,顺便看看城防,考察城内市井小民生活。
泾州城是大城,位于泾水北岸,四面城墙各长七里,周长二十八里,唐开元时期城内人口达到三十万。但西北边荒之地不像中原,院墙房屋大多有些低矮,不像东京建筑那般有高高的台基,都是平地起房。城内街道还算宽阔,店铺林立,因会州的收复,过境的行商日益增多,带来了市面上的商业繁荣。
出门时,符昭吉、章铖带一百亲兵赶着四辆马车,返回时都载满了货物,主要是粮食菜蔬、绸缎布帛、各种家用器物。
半天转悠下来,回到府宅又要布置房间,女人对居家过日子都很讲究,章钺也是无奈,带上几名仆役帮忙,客堂和卧房装饰一新,书房也收拾好了,坐下来一动都不想动,无意识地看着窗外夜色变浓,默默梳理着未来要做的事。
卞极之前行商鄯州在丽门水遇袭,斩杀了袭击者首领的头胪,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一族酋长出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凉州的事说平息了,可以折逋嘉施的为人行事,不可能只取赤水军城和通谷军。
可现大冬天的,用兵很不利,粮草补给是个大问题,托刘词递送东京的凑章没有消息,也不知上凑的事能不能得到批准。
“阿郎!天都黑了怎么不上灯啊?晚膳好了,要在哪儿用?”青竹推开房门,打着灯笼照了照,有些惊讶地问。
“唔……琼娘呢?去厨房前厅吧!”章钺楞了楞才回过神,起身走向后院东侧小厅,青竹打着灯笼在后照着。
“那两个厨娘做菜不好,娘子亲自下厨做了一桌饭菜正等着呢!”青竹回道。
厅堂上几盏烛台灯火明亮,案几上摆着杯盘竹箸,散发着浓郁的羊肉香味,还有一壶延州产的红星干黄酒,看起来都不错。见章钺进来坐下,符金琼端起青花瓷碗,拿着勺子从铜盆里盛了两碗精制粟米饭,递到他面前。
“这盘泾河鲤鱼煎得不错,酒就不要了!吃饭吧!”章钺淡淡说,拿起竹箸开吃。这年头达官贵人家用膳,就算是妻子也不与夫君一起用膳的,章钺家是个例外,已成习惯了。
“一路走得累,舒筋活血,喝点酒也好啊!”符金琼微笑,柔声细语,见章钺不要酒便让青竹端走,一手托住衣袖,以免垂下沾到杯盘;一手拿起竹箸夹起一片羊肉,伸长手臂够着夹到章钺碗里。
这也是受章钺影响的,别人家都没这个习俗,被视为不干净。上流社层民众都还是分餐制,共餐只在底层小民,贩夫走卒中流行。
“说个事,明天我得赶去会宁,凉州出事也不知要不要用兵,恐怕又得离开很长时间。”章钺有些无奈地说,武人之家便是这样,年年聚少离多。这次带妻子赴任,提前都做了很多安排,还特地进宫请示,不过没说那么明白,皇帝也是理解的。
“没见我都做了一桌酒菜犒劳你,居然不领情。但除夕你一定要回泾州,不然开年我就回东京了,这儿太冷清,没家里热闹,你说我这日子该怎么打发。说也奇怪,在家听着小孩哭烦得很,没听着反倒不习惯了。”符金琼苦笑道。
“那倒是,但这里只有我们俩啊!”章钺浓眉舒展,咧着嘴意味深长地怪笑着传递出某种意思,又道:“我尽量吧,若没事一个月能回来。”
“又贫嘴!不陪你了!其实我已偷偷用膳过,去给你备好衣物热水沐浴。”符金琼一听,脸上飞起两朵红霞,抿嘴笑着起身去浴房。
第0323章 再回会州
天将明,更夫以更漏计时,沿街敲响竹梆,清脆的响声在冬夜黎明的小巷间回荡,传得格外悠远。鸡鸣狗吠声随之响起,远近相闻不绝。
章钺倏地睁开惺忪睡眼,淡淡幽光透窗而入,照得卧房内一片朦胧。厚厚的衾被下很暖和,体温蒸得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更浓。侧头看去,妻子脸向着他睡得正酣,呼吸声清晰可闻,甚至能听得到均匀有力的心跳,一蓬青丝散乱地铺在枕畔,手臂还搭在他腰间,起来就要惊醒她了。
总是要起的,章钺探手下去,握起妻子的手拿开,缓缓挪开了些,揭开衾被一角,绻缩起双腿下了牙…床,趿着浅口布鞋下地找到衣袍,轻手轻脚穿上出门。
庭院里有了青蒙蒙的亮光,备好的长枪和弓箭在西面耳房廊檐下,照例是先扎马步桩,一刻时轻松挺过,然后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状态,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似乎大地在旋转,而自己只是这大地的一份分。
再过片刻,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直窜脑海,意念自然引导着这股热经面门上下唇齿过膻中,再回丹田。而此时他赫然睁眼,长鲸吸水般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乎僵硬的大腿一点点抬高站直了。再走动一下放松腿部肌肉,并渐渐加速小跑,几十圈下来已是大汗淋漓。
稍事休息开始练习六合大枪,套路招式早已烂熟于胸,要练的是抖枪、挑枪、缠枪、封枪、穿指、扎枪等基本功,这些是需要永远苦练的。
一趟练完,天色已经大亮。这时正好习射,靶子是前堂房屋后墙上挂着的,走到后堂台阶前也不过三四十步,距离近没关系,日常练习的是开弓的速度和手感。两壶箭射完,手臂也有点发酸了,只能作罢。
回到卧房,妻子已经起来了,身着宽松的白色睡袍面向梳妆台前大副的铜镜盘拢头发,浑圆饱满的臀部轮廓泛起昨夜的温存愉悦。
“这镜子还是太模糊,有空弄个更清晰的,纤毫毕现,让你能看到最美的自己!”章钺在边上微着欣常,符金琼一举一动都带着温婉的味道,让他更心生缱绻。
“哦……那要是我老了,岂不是自己都看到了,心慌!”符金琼笑着说,头发快盘好了,在上簪子,还是那支带着珍珠串的寸心金镶玉簪。
“你才多大?嗯……满了二十岁了!”思维也跳跃太快,章钺不由笑了起来。
“呵呵……人家娘子双十年华孩子都满地跑了,回门时我娘都问过好几回,替我着急呢!要是能有就好了!”符金琼笑着说。
“急什么?会有的!我得去洗浴更衣,通知亲兵们准备行装,用过早膳再走。”章钺找到衣袍转身去浴房,洗去一身大汗换上紫袍,然后去前面节堂,与封乾厚、柳文昌、杜延晖等人交待一声,留封乾厚坐衙代署日常,李多寿随行。
太阳刚刚跃出远处的山峦,地上寒霜尚未消融,章钺已率三百骑从离开泾州保定,沿泾水向西北快马急行,过潘原进入渭州境内,到平凉县时补给了一些干粮和水,过弹筝峡、六盘关、瓦亭关,四天之后的黄昏,终于到达会州屈吴山以南。
这儿原为梁氏羌定居地,现在竟有一座高大的军堡耸立在山口临河的谷地间,前方路上设了哨卡、望楼,有士兵在驻守,就不知是哪个营头的。
“站住!凡过境官民商旅,一律接受检查!”见有马队过来,两名哨兵站到路中间大喊。
“你娘咧!也不看看是谁来了,瞎叫唤!”杨玄礼是河东人,高平之战时投效过来的,没来过会州,只是听弟兄们说过。
“管你是谁,到了这儿就得照规距办事!”两名哨兵显然不认识杨玄礼,根本不理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跟小兵可说不清楚,章钺望了望远处的军堡,按规模大小应该驻有一个营,便打马上前问道:“你家指挥叫什么名字?是韩志平还是薛文谦?”
两名哨兵见章钺一身紫袍玉带,气度不凡,对视了一眼,相顾讶然,一人转身而去,另一人继续盯着他们,回道:“你们等着!不得擅闯!”
哨兵这般煞有介事,亲兵们一阵大笑,却没人说什么。自家兄弟,总是很容易理解。很快,韩志平骑着马过来了,见是章钺连忙恭敬地单膝跪地见礼道:“恭喜将军征秦凤再立大功,请到军堡歇息!”
“呵呵……带路!这军堡什么时候建起来的?布防情况如何?”章钺笑着点点头,一挥马鞭指着远处军堡问道。
“今年上半年才建起来,会州东南边境就我们五营,这儿山南堡往西,沿边置有通安、甘泉、梁河、定西共五堡,每堡各有一都头领兵常驻。”
“很好啊!会州现在是多少兵力?宣副团练有扩军吗?”章钺比较关心这个,若凉州有事,只能从会州就近调兵了。
“新募了六个营,还在操练着,听说一、四、七三营编入了禁军,等于只有十七个营八千五百人。现在八个老营都被宣副团练调出来戍边,新增的营头调去会宁集中训练了。”韩志平边走边说。
章钺率亲兵打马跟上,随韩志平进了军堡,老兵们听说他回来,都一窝蜂地跑出来看他,把军堡寨门围了个水泄不通,个个激动得脸孔发红,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只知道挥舞着双手大喊:将军!将军!
吼声山呼海啸,场面乱糟糟的,搞得章钺也激动不已,看着一张张淳朴亲切的面容,不禁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某个时空,转业复员后归队探访,便是现在这样。
“弟兄们!章某回来了!以后大家继续在一起杀敌,为国朝开疆辟土,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章钺拱手抱拳大声喊道。
老兵们见章钺开口,马上停止暄哗,有的拱手回礼,有的却没动静,一个个胸膛起伏,不知说什么好。
这么大的动静,韩志平有点始料未及,但他反应较快,立即开口道:“欢迎将军回来!”
“欢迎将军回来!”老兵们发一声吼,条件反射般站得笔直,终于有了点军人的样子。
“解散!各回岗位!”韩志平喝令,老兵终于散去。
老兵还算不错,但与章钺理想中的精兵还差得远,镇远军是时候来一次大混编,进行新式训练了。还有彰义军,也需要一次大刀阔斧的改革。
第0324章 备战凉州
腊月初三的傍晚,章钺带着亲兵赶到了会宁,随前来迎接的宣崇文、郝天鹰、史成弘、温元恺、李良弼、韩盛等文武官员进城,到了州衙直接升堂,命差役掌灯,打算连夜视事。
新的会州刺史尚未到任,目前是宣崇文总掌州事,虽升为团练州,但这是就兵额而言,实际还是下州,截止今年为三年,明年就得向朝庭缴纳税粮,也不知地方建设完成得如何。
“恭喜主公开衙建节!我等仆从无不与有荣焉!”宣崇文引章钺上大堂正中就位,又绕步而出,领一众文武躬身致礼。
主公?仆从?常驻会宁的几名军官还没什么,都是老下属,但温元恺和李良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但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当没听见。可想想又觉得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又再转头对视,唯有苦笑。
温元恺是广顺二年就和章钺共事,南下唐州查处剌史李彦章,后到会州出任从五品上的别驾,将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经营得村舍连绵,遍地田园,心中满是成就感。
可这一切全靠章钺巨大的财力投入,朝庭只派官员下来,并未拔一文钱,反倒催要盐税、战马。连移民的事也是几经周折,差点还没办成。别人不知道,温元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难处和风险。
李良弼是一同上任为从六品上的州司马,对章钺的为人了解不多,但以他对会州的紧控和经营力度,李良弼也明白,章钺所图甚大,现在既已上了这艘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下去怕是要赔掉自己的仕途。更何况章钺与皇帝外亲的关系,更大的可能是举报不成反害了自己。
“唉!怎么称起主公来了,这是……”会宁是州治,但也是中县,县令为从七品上朝散郎,名叫冯修,年四十来岁,是滑州人,见这情形感觉到有点不对味,便挤上前一步小声问道。
“嘘!天知地知!”温元恺飞快地瞟了李良弼一眼,回头小声道。
冯修是随两人一起到任,见证了会州的兴起,哪能不明白两人什么意思,眼珠转了转退了回去,低头半闭着眼睛沉思。
“咳咳咳……称呼有点不对啊!我们都是大周官员,皇帝的仆从才是,诸位今后应称使君。”章钺吓了一跳,主公可不是乱叫的,传出去是大麻烦,连忙出言纠正。
但他也明白,宣崇文这是故意暗示,大家既来会州上任,也有了政绩,效忠的人只能有一个,今后无论调往何地,会州的一切要噤若寒蝉,守口如瓶。这也是他需要的,若谁不开眼照实上凑,那问题就来了。
不过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尽管章钺本心是为收复旧疆,为以后的风起云涌做打算,不至于被北疆草原的杂胡一**兴起压得抬不起头,最后崖山日落。但话说回来,会州的一切朝庭总会知道点,那就需要个能解释得通的说法了,但这不急。
“之所以刚到泾州上任便急着赶来,是听说凉州出事了,我们现在需要依据凉州局势作出决策,诸位都说说吧!”章钺脸色严肃起来,先处理急事要紧。
宣崇文便起身出列,开口道:“回禀使君!至十一月初八,下官接到凉州白山戍何成惠上报,便立即行文乌兰县宗景澄,率镇远一军三个营火速开赴白山戍,会合何成惠所部两营,等候河西节帅候章的命令行事。
到二十日,一军都使宗景澄传回消息,凉州民乱已平息,折逋氏夺取赤水、通谷两座军城,尽得马城河以西之地,收蕃羌数千帐,口数不详,约有数万。折逋支赶到凉州与候章、沈念般会谈,提出愿意重建被暴民焚毁的节度府衙,并上贡牛羊战马若干。但候章没答应,要求折逋氏退出赤水军城,折逋嘉施父子到东京请罪,目前尚未定论。”
“宣副团练怎么看待这事?”正式场合,还是以官职相称合适,章钺接着问。
“下官认为,折逋氏煸动蕃民作乱,必有更大图谋,因为上半年甘州回鹘仁裕可汗被弑,景琼可汗上位,折逋氏无后顾之忧,甚至还得以从甘州过境,到羌塘换取武器,此时主动提出和谈,恐怕是想看看我们如何反应,朝庭是何意向,并缓和一下,等待合适的战机。所以,下官请增兵至乌兰,以待机应变。”宣崇文分析局势回道。
“诸位有不同意见吗?”章钺点点头,抬手示意宣崇文落坐,转头看向温元恺等几名文官。
“下官认为宣副团练所言甚是,但会州准备不足,秦凤战后又接收了数万移民,到十一月才勉强安置完毕,储备粮草不能轻动,寒冬腊月用兵又十分不利,从外地调粮来不及了。基于以上几点,下官建议派使到凉州稳住折逋氏,并刺探其动向,尽量拖住他,待来年开春三四月再用兵。”温元恺起身禀道。
两人都说到了关键,章钺点点头,略作思索,便一锤定音道:“二位所言甚是,眼下我们有三件急事要做:一是泾州府库并无结余,只能请商队从关中紧急调粮前来,待来年正月再向乌兰增兵,这事来泾州赴任时已与永兴军府协商,只等朝庭批复便可调粮,到时由会州州衙以官粮与商队私粮销帐。
二是派使,既然温别驾提出,便由你出使,若有可能,去趟甘州见见回鹘可汗,杜悉密在吧?让他随行!三是镇远军有所扩军,但系列番号有点乱,新老营必须重整,马军另外。时间很紧,明日便开始。”
急事议完,李多寿在旁记录备忘,章钺也放松下秋,便问起众下属一些私事,家庭状况等,闲聊了一会儿便宣布退堂。
宣崇文却笑道:“使君离开会州一年多,兄弟们都记挂得紧,不如今晚在州衙设宴为使君接风,顺便让兄弟们都来聚聚!”
“行呐!就是别搞到半夜半,我的住处还没着落呢!”章钺也想见见下属们,酒桌上正好说话。
“到这儿就像到家了一般,还怕没住的地儿。州衙房舍今年全部大修了一次,刺史官宅装饰一新却一直空着,使君不住未免可惜!”宣崇文笑道。
“正是!调两个年轻小娘来伺候着就更好了,枕席可不能空虚啊!”明金鹏(荣)这憨货飞快接嘴凑趣,说得众人一阵大笑起来。
章钺也笑逐颜开,心中暗暗感慨,还是与自家兄弟一起待在战场才感觉踏实。不像在东京,每天去侍卫司点卯,同僚相见尽打官腔,逢人且说三分话,没什么实际的交情,也没什么事做。
第0325章 整军经武
一大早,温元恺带着杜悉密等十名随从出发前往凉州,章钺亲自送出城,然后回州衙召集会州文武衙参议事。
先是行政方面,会州目前人口还少,设有会宁、乌兰、河池三县,州北黄河岸蔚如水一带设有中宁、中卫、蔚河三座军堡,蔚河军堡是鸭头坎军寨扩建而成。驻兵被宗景澄调去白山戍,现在处于空虚状态。
数年来陆续移民,其中一部分在州北,依托军堡修建村落,开垦荒地。另有一部分安置到河池、会宁,以及祖厉河沿岸。
乌兰县有军民一起约三万人口,河池包括党氏羌、梁氏羌有七万人,会宁五万,其余五万人口都散落在各处军堡附近,总的也就二十万人,然而却要养兵八千余,就算有黑石矿、盐、马、生皮等收入,州衙财政仍处于亏空状态。
民政暂时难有起色,主要还是靠章钺自己咂钱经营,大体上了解一下,也就没什么兴趣,然后转到军事上,章钺发现有点麻烦。
宗景澄已率六、九、十、十一、十四这五营去了白山戍,剩下二、三、五、八、十二、十三这六个营还在州南,另有六个新兵营,才训练了三个月,混编无疑会降低战斗力,但到明年开春也差不多。
“诸位!首先是军制,抛开宗景澄部不谈,剩下兵员六千人,若依现在普遍采用的军制,则可编为两个步军,两个马营。可当今行伍编制主要是为了适应战场,以营为基础,便于调配列阵。营以下是依唐代的五什制,再上就太庞大了,这里需要改动一下。”章钺心中已有了腹案,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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