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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帝王-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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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么风声?”苏逢吉好奇的问。
  苏禹珪目不斜视,“听说你这位财政大臣,有贪污受贿的嫌疑。”
  苏逢吉瞪大了眼,“苏禹珪!你还防着我呢?这事现在不归你管了吧?那是御史台的职责!”
  苏禹珪皮笑肉不笑道:“我是《大唐律》的主要起草人,毕生都有监督律法施行之责。”
  苏逢吉无奈道:“真有你的!”
  这是一场看似无关紧要的谈话。
  但也正是这场谈话,让已经自觉做不成宰相,便想充分利用手上职权“假公济私”的苏逢吉,收敛了不该有的心思。
  ……
  春雨初歇,院中还有水汽,不过因为铺满石砖,积水倒也干得快,只是未等水汽散尽,便有两人持剑跃至院中,开始捉对厮杀。这其中一人着红色劲装,身形娇小,是名女子,另一人青衫长剑,风姿出尘,像是世外修士。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两人才停下手来,这时便有仆役搬了椅子茶凳,置于院子边,让两人休息。
  缓了气,饮上一口清茶,剑子看向第五姑娘,声音依旧清清冷冷的,“想不到几年没见,你的剑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不知陛下这些年有没有因为政事,耽搁了身手。”
  第五姑娘呵呵道:“若是陛下果真因为政事耽误了身手,你不就可以赢他一回了?”
  剑子哼了一声,“我也从来没输过!”
  第五姑娘瞥了他一眼,“那是陛下让着你,别说你还没察觉过。”
  剑子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大叫:“你快些帮我带个话给他,我要进宫去跟他比武,这回我一定会赢下他!”
  第五姑娘叹息道:“怕是没有机会了。”
  剑子满面不解:“为何?”
  第五姑娘低下头,双颊绯红,“过两日,我也要进宫了。”
  “你也要进宫?”剑子疑惑半晌,忽然反应过来,“那岂不是说,整个洛阳城,不,整个大唐,我再也找不到交手之人?”
  领悟到这点,剑子咬牙切齿:“自打桃夭夭进了宫,我就再没跟她交手过,这回连你也进去了……陛下轻易又没个闲暇理我……我,我还要这剑何用?!”
  说罢,竟是愤然起身,将长剑掷了出去。
  第五姑娘好笑的看向他,“要不你也进宫?”
  “我进不去!”剑子回头恼火道,却发现第五姑娘目光戏谑,这让他脚底升起一股凉意,“你……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第五姑娘悠悠道:“别装了,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其实也是女儿身?”
  ……
  幽州。
  “近来耶律德光可有甚么异动?”
  “异动谈不上,都在意料之中,他应该是得知了陛下要在今年用兵契丹的消息,正在厉兵秣马,准备来日与我王师决战。”
  节使府邸中,李彦饶正在跟刚从契丹归来的赵象爻座谈。
  “定鼎三年的仪坤州之役,暴露了契丹前些年蓄积的军力,耶律德光用炸药、火炮等物,猛攻仪坤州军堡群,想要重现长兴年间,我军攻克仪坤州的战役,殊不知仪坤州防线早已今非昔比……耶律德光进攻仪坤州受挫,转而利用骑兵优势,在草原上与我等周旋,采用奔袭战术到处点燃烽火,却也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李彦饶如是说道,“这回我大唐有备而来,契丹被迫应战,耶律德光能够蓄积多少兵力,基本都在我等的掌控范围内,他的临死反扑,注定打不开局面。”
  赵象爻笑道:“无论如何,这都是耶律德光的生死战役,自打耶律敏出任契丹宰相,十多年来,契丹已经发生了太多变化,他若是再不绝境反击,怕是往后不用我大唐兵马北伐,他的契丹国就成了我大唐的藩属。”
  李彦饶露出思索之色,“我朝复河西、安西后的这些年,回鹘、黠戛斯,包括鞑靼、吐蕃,都在不停遣使洛阳,朝见吾皇,就更不必说南海之外的那些邦国了,在这种四海皆臣、八方来朝的大势面前,耶律德光怎能不惊慌焦虑?这天下就剩他一个契丹国了,孤立无援,又显得弱小,这回耶律德光还有聚集兵马,与我大唐决一死战之心,已是殊为难得。”
  赵象爻面有追忆之色,“天成元年初,陛下带领卢龙、百战军一临西楼,耶律阿保机死,耶律倍上位,室韦、鞑靼划土自治,使得契丹国势大挫;长兴元年,陛下二临西楼,耶律倍死,二十万契丹兵马自相残杀,其国已经颓丧;如今,到了定鼎七年,王师终将三临西楼,也是时候将契丹国从草原上抹去了!”
  ……
  秋,洛阳发禁军十五万,陆续抵达幽州。


第951章 雄才大略为君王,盛世帝国新大唐(四)
  首先抵达幽州的是先锋百战军,与卢龙军是故人,时任主将赵弘殷,也是老面孔,李彦饶出城相迎、安排扎营事宜的时候,与赵弘殷相谈甚欢。
  出征契丹的军队由太子李重政与枢密使夏鲁奇率领,前者是招讨使,后者是行营都统,来的也是禁军精锐,久负盛名的将领,除却出镇河西、安西的部分,如安重荣、高行周、王思同、李从璋、李彦卿等,俱都随行在列,不过孟平没有随军前来,作为军功已满的将领,他如今统率五万禁军坐镇洛阳。
  赵弘殷没有在幽州停留多久,既是先锋,自当有先锋的位置,两日后就去了仪坤州。抵达仪坤州后,赵弘殷着即安排驻扎,并且派遣大量游骑、斥候,依照惯例,对方圆五十里范围内的敌军势力,进行拉网式的清扫。
  随着十五万大军陆续过境,幽州一线的百姓,俱都听闻了帝国要灭契丹的风声,于是群情激昂,妇孺老弱自发组织起来,携带酒肉吃食守在官道旁,见着行军队伍便涌出来,逮着谁就是谁,把携带的东西都塞过去,青壮男儿则纷纷涌向军营、官寺,振臂请命随军出战。
  ——然而更多的青壮,却早已被组织起来,运输大军的各种物资,保障大军的后勤供应。
  ……
  依旧是初秋,依旧是幽蓟边界。
  官道旁有一家木棚搭成的小店,看起来依然颇为简陋,里面依然只有三五张木桌,几条板凳,简单却不凌乱,桌凳摆放得很是整齐有度。
  木柜旁,一个年迈的老人,依旧斜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享受午后的斜阳,低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的轻轻敲打,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小溪边,照例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婉转绵长,正如这初秋的风,和风中飘然的落叶,带有一丝淡淡的萧瑟和清愁,却又似精灵般轻盈灵动。店中的客人不知不觉被吸引,都偏过头望过去。
  哼着曲调怪异小曲的枯瘦老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微微起身,看向溪边。他那已经浑浊的老眼中,依然有怜爱,只不过怜爱之外,还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小溪旁吹响梆笛的,不再是那豆蔻年华的少女,而是人到中年的妇人,只不过她的肤色依然很光滑,让她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一曲罢了,妇人没有等老人喊她招待客人,就主动从溪边回来。
  笑着与老人言谈两句,妇人就进了棚子,主动招呼棚子里不多的客人,询问他们的需求,为他们端上茶水。
  事情并不多,妇人做完之后,就搬个了小凳,坐在老人身边,与他闲话家常。夕阳从棚檐落下来,散发着些许暖意。
  “官寺每年都会给您派发粮食银钱,足够您衣食无忧了,怎么还要守着这件小棚子,每日来回折腾,您也不嫌累?”妇人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老人笑了起来,露出已经没剩两颗牙齿的牙床,“衣食无忧又如何?若是手上没个事做,那会闲得慌,就真是混吃等死了。这棚子虽然不大,但却是赶路人歇脚的好地方,我守着这个棚子,每年也不知要方便多少人。”
  妇人又是敬佩又是无奈,只得说道:“我就说怎么昨天看账本的时候,发现您每年还倒贴银钱呢,原来就没指望着赚钱。”
  老人笑得像个顽皮的孩童,透露着一股自我满足的得意。
  不时,官道上出现了一支骑队,不是军中甲士,也不是行商队伍,谈不上鲜衣怒马,却也衣着不凡,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角色,像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游。
  藤椅上的老人,眼睛眯了起来,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暴露出他心绪的波动。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故人,准确的说,是和许多年前一样,装扮一样的故人。
  那个故人,年过不惑,背着六把刀。
  这世上会背六把刀的人不多。实际上,老人一生也只遇见过一个。事实上,让他至今印象深刻的,不是那个背六把刀的人,而是那人跟随的对象。
  眼下,在那个背六把刀的人身前,是一个锦衣少年公子,玉带白马,丰神俊朗,没有带冠帽,这意味着他还没到及冠之年。
  骑队在小店外停了下来,当先的锦衣少年下了马,走到老人面前,行了一礼,笑着道:“老人家安好。”
  老人祥和的笑了笑,很好的将眼中微弱的精芒敛去,“郎君有何贵干?”
  “来讨碗茶水喝。”少年郎的笑容不轻不重,没有刻意为之的谦和,反而让人觉得亲切。
  凉棚里的妇人神色有些异样,自打她见到那锦衣少年,就在迟疑着要不要去见礼,不等她拿定主意,老人已经让她伺候些茶水,妇人便收起了心思,专心做些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的事。
  妇人伺候少年郎茶水的时候,老人看向那背着六把刀的男子,“你我可曾见过?”
  男子站在少年郎身旁,寸步不离,闻言笑道:“刘老好记性,同光二年,在下曾随主人到过此地,也跟刘老讨要了几杯茶水。”
  刘老露出追忆之色,半晌后点头道:“的确是同光二年。我不会忘记,正是那一年,当今陛下出镇幽州,率百战军在葫芦口大败契丹贼,从此幽燕百姓,便跟着陛下戍边复土,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岁月……”
  说着,刘老看向中年男子,“想不到快二十年了,今日还能再见足下,足下风采不减当年,真是幸甚。”
  锦衣少年听到这里,转过头来看向中年男子,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出行前我还纳罕,为何这回到幽州来,你要弄这一身行头,背上六把刀,原来是为了让人认出来。”
  中年男子嘿然道:“想当年,我在幽州也是有过不少光辉事迹的!”
  话至此处,刘老看锦衣少年郎的目光就大不一样了,不过双方谁也没有主动戳破身份。
  “不出意外,今年之后,北方就不会再有契丹贼了。幽云边境的将士百姓,为大唐戍边数百年,肩上这副沉重的担子,也终于可以卸下来。”锦衣少年郎颇有些感慨的对刘老说道。
  刘老点点头,浑浊的眼中含着沧桑,“幽云军民,为大唐戍边数百年,为中国戍边千余年,一直跟长城之北的蛮贼厮杀不休。一代接一代,一辈传一辈,这长城内外,也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埋下了多少白骨……国家强弱不定,而边患连年不休,幽云的军民既悲愤又无奈,然平心而论,大家也都期盼着边患真正消除那日的到来,可以永久过上太平日子。当年陛下出镇幽州的时候,被称为幽云之福,变了幽云的天,也让我等都看到了一点希望……不曾想,这点希望,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就要变成现实了……”
  说起往事与自个儿的切身体会,刘老的话多了起来,锦衣少年多是静聆听,偶尔应和两句。
  不知不觉间,一个多时辰过去,骑队重整队伍,再次出发。锦衣少年郎与刘老拱手作别,临行之际,锦衣少年郎既没有豪言壮语,更不曾许下甚么承诺,只是目光更加坚定。
  他本也无需豪言壮语,更无须许下承诺,因为他此行的任务,就是把豪情用在实处,把承诺变为现实。
  眼看着骑队消失在视野中,刘老复又躺在藤椅上,慢悠悠的哼起小调。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是再也收不住,那是看到某种大业与荣光,被后辈继承之后的欣喜与自豪。
  “您可知道这少年郎是何人?”妇人在刘老身旁坐下的时候问。
  “怎么能不知道?”刘老嘿然笑道,“那刀客之前是陛下的亲卫,如今能让他随行护卫的,除了太子还有谁?”
  妇人轻笑道:“他叫丁黑,方才也看到我了,不过和您一样,没有戳破这场聊闲。”
  “那太子就不认得你?”刘老奇怪道。
  妇人回答:“太子还没长大,我就从军情处退了出来,这些年我在洛阳深居简出,太子又是个勤政的储君,便是有两回来府上拜会,或者宫廷设宴的时候,碰过面,眼下我这副装扮,仓促间他又哪里认得出来。”
  刘老点点头,接过妇人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口,“细细儿,你都回来两天了,怎么不见杜千书那小子也回来看看我?难道这小子官越做越大,孝心却越来越少,不稀奇我这两碗粗茶了?”
  “那倒不是,他这回到幽州来,是跟王朴一起的,要谋划着处理战后契丹民政大事,忙碌的时候分不开身也是有的,您就不要怪他了。”刘细细宽慰道。
  刘老哼了一声,佯装不满,“嫁出去的孙女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净往外拐!”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官道上又出现了数骑,为首的正是杜千书,老远就下马小跑过来。
  看着杜千书过来,刘老双眼微微眯起。
  这个小跑起来跟小时候好似没甚么两样的家伙,到底还是娶了青梅竹马的细细儿——那个曾今不惜跟着李从璟的商队,也要去西楼找他要一个答案的豆蔻少女,那个不惜进军情处成为一个杀手,也要离他更近一些的痴情小娘子。
  ……
  李重政赶到古北口的时候,仪坤州的战事已经开始,虽然他执意要去前线,却还是被众人拦了下来,最终他就站在古北口的关隘上,面北聆听彼处的金戈铁马。


第952章 我有一个梦想(大结局)
  仪坤州。
  夏鲁奇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北方草原,在他脚下,层层叠叠的军堡群,依然昂头耸立着。不同于长兴元年,李从璟北临契丹,率卢龙军攻下仪坤州的时候,眼下的仪坤州军堡,是利用学院研制的“水泥”建造,以契丹的炸药水平,对军堡群的威胁已经不足以致命,这也是前两年,耶律德光没有突破仪坤州防线的重要原因。
  “这回契丹没有兵犯仪坤州,而是依照西楼周边的地形,摆开了防御阵势,看来耶律德光也知道无法进攻得胜,只能寄希望于龟缩防守,拖垮我军。”夏鲁奇身旁,高行周笑着说道,“毕竟契丹物资补充较为方便,而我军虽然背靠幽云,实则兵械补充还是仰仗洛阳。”
  夏鲁奇向来稳重,在稳重中带着进攻锐气,沙场之上,他能攻能守,若是敌军没有丝毫破绽也就罢了,但凡有一丝空隙露出来,就会被他抓住,而后迅速突破,此时听了高行周的话,夏鲁奇道:“此言有理,依照实情而言,耶律德光的确应该龟缩防守。但耶律德光此人,前些年还敢来犯我仪坤州,虽然彼时有石敬瑭、巴拉西等共同行动,但此人的心性可见一斑。”
  “那依大帅的意思?”高行周试探着问。
  夏鲁奇沉吟片刻,“高将军,就由你领横冲军,去冲击契丹防线。耶律德光到底是何打算,有没有布置陷阱,我等敲打他一阵,也就能试出来了。”
  高行周点点头,“正该如此。”
  ……
  西楼。
  耶律德光没有住在城里,而是住在了军营大帐,说不上甚么与士卒同食同住,但也足够表明他的态度。
  高行周率领横冲军主动猛攻的消息,被耶律斜涅赤送到了耶律德光面前。看罢军报,耶律德光沉吟不语,耶律斜涅赤问道:“在此之前,双方已经交手十余场,如今高行周率领横冲军突进而来,可见夏鲁奇是想展开大规模进攻,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应对?”
  耶律德光目光深沉,“夏鲁奇用兵老道,与之对阵,容不得半分懈怠。高行周大举杀来,只不过是他的试探之举,唐军全面进攻七老图山防线,未必就会马上开始。”
  耶律斜涅赤不解,“唐军既然大举北犯,自当兵锋直指西楼,为何如今却在七老图山之前停留,不敢轻易全数出动?”
  耶律德光冷笑道:“我军兵马,依七老图山布防,他若冒犯来攻,岂不正好给了我机会?用兵之道,虚虚实实,越是战术明确,便越是不能着急,出了岔子!”
  耶律斜涅赤露出恍然之色。
  耶律德光接着道:“这些年来,我军在七老图山修筑高墙关塞,防线坚固,彼攻我守,我军有天时地利人和,纵然唐军甲兵鼎盛,要攻克我军防线,也不是那般容易!”
  耶律斜涅赤露出笑容,“那是自然,只要拖住唐军,战事就大有可为。”
  耶律德光思索半晌,忽然问:“李重政可到仪坤州了?”
  “他没有到仪坤州,远远龟缩在古北口。”耶律斜涅赤回答道。
  耶律德光露出深思之色。
  ……
  两月后。
  耶律斜涅赤急急忙忙进帐,向耶律德光禀报:“陛下,七老图山,守不住了!”
  耶律德光高居主位,闻言并无格外的神色变化,只是面黑如墨,好半晌,他才问道:“还能守多久?”
  “最多五日!”
  “若是把朕的宫廷宿卫都派上去呢?”
  “至多能多坚持三日!”
  “那就派上去!”
  “陛下!”
  “耶律斜涅赤!”耶律德光忽然站起身,盯着耶律斜涅赤,“朕现在问你,你可敢走一趟古北口?”
  “古北口?”耶律斜涅赤愣住。
  “李重政就在古北口,若是能突袭将其擒获,则此战仍有回旋余地!”耶律德光目露凶光。
  “陛下……”
  “即便不能,唐军见我迂回奔袭古北口,也会回救,只要唐军背朝七老图山而退,我军就能趁势反扑!”
  “臣愿去古北口!”
  ……
  四日后,古北口,深夜。
  关隘上火把通明,冷风习习,李重政矗立在星海下,一直望着北方,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殿下,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去歇息吧。”丁黑见李重政一时半刻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禁出声劝道。
  李重政没有转身,他负手抬头,望向辽阔星海,“我大唐十数万将士,在七老图山与贼血战,本宫身为太子,又是招讨使,哪里能够酣睡?”
  丁黑也知道李重政的脾性,索性不再多劝,“军报上说,大军即将突破七老图山,若是此战胜了,十五万大军兵临西楼,耶律德光也就没有负隅顽抗的机会了。”
  他这话刚说完,李重政陡然目光一凛,凝视关外。
  关外,点点萤火,悠忽点亮,汇聚成海,向关隘潮水般袭来。
  不时,有游骑奔回,在关前即大喊:“贼军来袭!”
  寂静的城头,顿时沸腾起来。
  丁黑面色大变,“太子殿下,快走!”
  李重政仍旧望着关外,不紧不慢的反问:“走?去何处?”
  丁黑急切道:“自然是退回州城!贼军夜袭关隘,必是有备而来,古北口很可能有一场惨烈血战,太子怎能身处险境?”
  李重政回过头来,看着丁黑,认真的问:“你觉得耶律德光傻不傻?”
  丁黑一怔,“太子此言何意?耶律德光当然不傻!”
  李重政笑了笑,复又看向关外,那火把连接成的海洋,已经分外波澜壮阔,马蹄声轰隆如雷,震得关隘都似在颤抖,“既然耶律德光不傻,此番奇袭古北口,只会是为本宫而来,惟其如此,他才能扭转契丹的不利战局。既然是为本宫而来,他怎么可能想不到,我有可能从古北口退回州城?既然想到了,他又怎么可能不做布置,安排人马半道设伏?大敌当前,本宫从古北口退回,能带走多少人马?若是半道遇伏,岂不正中耶律德光下怀?”
  丁黑愣了半晌,“契丹兵马要闯关而入,在我们背后设伏,不可能没有动静啊!”
  李重政徐徐道:“等着吧,不到天明,就会有军报传来。”
  李重政所料不差,耶律德光为赢得此战,做了许多准备,其中就包括针对李重政的“斩首”行动。佛晓时分,有军报传到古北口,说一股契丹兵马,于昨日袭击了倒水沟军堡,从彼处而入,正向古北口杀来。
  听到这个消息,丁黑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昨夜当真撤了,跟这支契丹人马碰上,必定危险万分。
  李重政却道:“犯不着庆幸,那支贼军没有碰到我们撤退,必然会从背后袭向古北口,眼下,我等面临的,是被两面夹击之局。”
  丁黑闻言急得满头大汗,“如此,太子的处境就危险了……需得立即遣使仪坤州,让夏帅遣军回救!”
  李重政从坐塌上站起身来,“是该遣使仪坤州,不过却不是让夏帅遣军回救,而是让他一鼓作气突破七老图山,杀向西楼!”
  丁黑大惊失色,“太子殿下,你……你这是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自然是灭契丹的国!”李重政来到丁黑面前,与他对视说道,“耶律德光奇袭古北口,兵行险着,这说明在正面战场上,他已没有丝毫胜算!当此之际,大军正该一鼓作气,拿下契丹国,岂有因一人之难,令三军半途而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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