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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择路-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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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争气，天天玩乐。几位成年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更是斗得不可开交，他们大肆拉拢群臣，排除异己。这种行为，把本就危机重重的平周朝，彻底推入党争的祸乱当中。狄大帅，就是皇子相争的牺牲品之一。
党争越演愈烈，能干事的臣子全部被收拾干净，仅剩的几个也都明哲保身，辞官归隐。大伙都忙着政争，朝廷没人做事，各处灾害就更无人去管。
五年间，整个天下就流民四起，饿殍遍地。
当时的平周朝，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内部乱成一团，乌烟瘴气，外部边关同样也不安宁。
塞北突辽人恢复元气，年年纵兵入关劫掠。
各处边军打不过突辽人，只敢缩在堡寨里面死守，等突辽人退走，边军却跑出来杀良冒功，诈称大胜。朝政被奸邪小人把持，只要送上钱来，再荒唐的捷报，也能通过。
可怜边地的无辜百姓，突辽人来了要跑，官兵来了更要跑。
而朝中那些只顾赚钱的世家大族，却在暗中与突辽人大搞黑暗交易，粮食，军械，茶叶，就没有他们不敢卖的。突辽人用从平周朝边镇抢来的钱，与平周朝世家大族换回大量的军械，在短短两年之内，就彻底称雄草原，再也无人能敌。
当时这三位老丞相，俱不在朝中，虽然身在乡野，但他们已经看出突辽人狼子野心，在那位范国师带领下，迟早会席卷整个天下。
他们带领各自的家族，开始大量囤积粮食，积蓄私兵，修建坞堡，准备熬过接下来的天下大乱。
没过多久，当突辽人来时，这三位老丞相，亲眼看着繁华数百年的中神城化为一片火海，城中王公贵族，寻常百姓，与猪羊无异，成百上千万被突辽人屠杀蹂躏。
三位老丞相本以为自己经历过这种世间惨剧，内心早已是古井无波，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心悸。
但就在刚才，他们三位听完魏直言所说之事，内心骤然间再次掀起惊涛骇浪。更甚至，三位宰辅那万年不变的一张褶皱老脸，居然在下一瞬间，皱纹全部舒展开来。
三人同时把眼睛睁大，嘴巴极力张到最大，异口同声问道：“魏少监所言皆实否？”
魏直言朗声道：“下官并无半句虚言。那守备团副团长此时就在城外，三位丞相若是不信，可出城一问。”
三位宰相同时闭了嘴，开始皱眉沉思不语。
这种事，饶是他三人加起来已经二百多岁，也从未见过，从未听过。可现在，就在眼前发生了！
李势銮知道兹事体大，即便三位宰辅久经大事，也不是一时片刻能随便决定的，因此他也没催着三位宰辅立即说出意见，扭头又去看李药师。
李药师听了魏直言的话后，心中同样大为惊异。因为那守备团副团长居然点名要他出战，能得定北守备团如此赏识，此刻李药师心中也是颇为自得。
眼角余光瞥见皇帝正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李药师立即摆出一副人臣的标准模样，上前半步，躬身说道：“陛下，末将以为不妨一试。”
闻言，李势銮面露惊异，示意李药师接着说下去。
四百二十一章 六百年人情超级大国的威力
李药师定定神，继续说道：“陛下，末将久在前方，颇为了解突辽国现？31？？的情况。那突辽皇帝自从兵败之后，就开始下大力气笼络治下的世家豪门，能人异士。得到这些能臣相助之后，突辽国的情况与之前已经截然不同。现在突辽国利用征召的世家兵马，开始据城而守。这些世家兵马虽然野战不如金狼骑精锐，却非常善于守城。末将几次带兵试图拿下江左重镇九江口，皆因守城的柳家兵马奋力守御，未能建功。”
眼下投靠突辽国的那些世家大族，对土地依旧有着非凡的热情。突辽皇帝许诺他们，只要守得住城池，就实封他们为这座城的守备副使，连城中诸般政务，也一并交由他们处置。这其实与裂土封侯，仅差一层名分而已。因为主使虽然由突辽人担任，但实际上仅仅占着名位，并不管事。
得到突辽皇帝如此许诺，这些世家大族当然会拼命死守城池。
这些情况，李药师在之前发回的军报中，都已详细说明，李势銮对此也很清楚，他点了点头。
李药师继续说道：“先贤有云，凡战，攻城为下。如今陛下虽说兵精粮足，末将等也奋死效命，但现在若要强攻突辽国，一城一池这么打下去，恐怕是旷日持久，没有十年之期，休想覆灭突辽国。更何况那位范国师真乃世间大才，诸般治国政略，厉害无比。恐怕不用三五年，突辽国在他手里，又会是另一番气象。到那时，再要攻打，恐怕……”
“爱卿说的极是。这范国师不愧是经天纬地之才，明明身受重创，不得已退居朝堂谋划施政，居然也如此厉害。如此大贤，原为平周人，居然被突辽人所用，真是……唉。”李势銮一脸的痛心疾首。若是得范国师这样的大才相助，何愁天下不能平定。当年平周朝有如此大才而不用，也是亡国之兆。
李势銮通过情报，知道最近突辽国一系列新政，全是范国师的功劳。尤其是重用地方世家大族，招贤纳士，唯才是举，这一系列举措，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突辽国在战场上的失利。
李势銮重开朝廷公试，为国选材，重用寒门士子，一定程度就是受范国师“唯才是举”四字所启发。
这范国师也当得起一夸。兵败之后，他能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轻施手段，便在转瞬间化解劣势，保证突辽国立于不败之地。也无怪李势銮有此感慨，他麾下的臣子，可是没有任何一人具备范国师这样的才能。
范国师这一系列政策下去，对突辽国的影响可谓深远，远不止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防御作用。
原本对于突辽国来说，占下的土地，城池，丁口，根本没有什么太大作用。因为突辽人放牧为生，不事生产，不会耕种土地，打下大片的土地，对他们来说，还不如荒地，长有大片牧草，能够喂食牛羊，关键是蓄养战马。
尤其是突辽战马，这种马体型高大，马力充沛，耐力也颇为持久，是一等一的好马。但突辽马也有一个问题，就是对于马粮比较挑剔，不能大规模用粮食喂养，只能按照草七粮三来参杂喂食。
突辽战马若是纯吃粮食，很快就会得一种肠胃病，拉稀不止，慢慢消瘦死去。
突辽人主食牛羊肉，吃些茶叶，就能化解油腻，同样也不喜欢吃粮食。
所以那大片的耕地，对于突辽人来说，其实是可有可无的鸡肋。
但从此有了这些世家大族和诸多人才的帮助，在他们的治理之下，这些土地，丁口，城池，就开始慢慢转动起来，为突辽国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提供燃料。
金狼骑兵损坏的弯刀，随着矿产开采，开始更换成更好、更锋利的弯刀。金狼骑兵身上穿的铠甲，也不再是抢来的，种类繁多五花八门，开始慢慢换成突辽国制式铠甲。
甚至于牛羊，也不用金狼骑兵再随军携带，搞得整个大营都是牛羊粪，已经有专门的泥瓦匠人，随军另筑一寨，单给他们放牧牛羊。
现在，突辽国中，每次出征回来（劫掠城池），金狼骑兵再也不用自己动手宰杀烹煮牛羊，或是啃冰冷的奶干，用冷水冲奶粉子喝。
现在，金狼骑兵每次出战回营，直接就能吃现成的热乎熟羊肉。因为有大量的厨子，帮他们烹饪出美味的牛羊肉。
突辽人甚至不用再自己搬运劫掠来的战利品，因为有足够多的被征召来的平周百姓，帮着他们搬运。
这些，都是范国师任用平周世家大族和贤臣良才，让他们治理地方所带来的变化。
不光在政务上，在军事上，突辽皇帝也做出不小变革。
突辽皇帝为了减少族中的反弹，并未再把这些新提拔的世家将军混入突辽军中使用，而是把他们单独编练成军，交给自己信得过的族人统领，专职守城。
刚开始，突辽统领很是看不起这些软蛋一般的平周世家将军，整天对着他们不是打就是骂。
突辽人向来尊重强者，崇拜强者。现在却要给这些他们眼中的两脚羊做统领，阿史那家的贵人们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然而突辽皇帝没过多久就发现，他所担忧的突辽统领与手下兵将闹翻的场景并未出现，或者说只有一两起而已。
大部分他所派下去的阿史那家的统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都对手下兵将比较满意。唯一让突辽皇帝有点不满的是，这些阿史那家原本精壮彪悍的勇士，派去守城之后，都胖了不少。
突辽皇帝并不知道，他手下的突辽统领与平周将军能够迅速热络起来，甚至打成一片，都要归功于平周朝几百年来的人情文化。
刚开始，阿史那家的统领们确实很看不起这些平周世家大族将领，即便这些将领都是修过原气的俱五通境高手，阿史那家的统领们也总是冷哼一声，嘲笑他们是没胆子的孬种。
双方看似初一接触，就陷入一种不可化解的僵局。阿史那家的贵人嫌弃这些平周将领作战无能，胆子太小，这些世家将领也不敢随意在统领面前露面，更不敢套近乎。而且阿史那家的贵人大多不通平周话，双方交流也很少。
但这天下，总有几样东西，是相同的，甚至不需要语言，就能在男人之间架起交流的桥梁。比如美酒，比如珍玩珠宝，比如如花美人。
有句话说得好，困难是客观存在，人得发挥主观能动性克服客观存在的困难。
这些世家将领天天挨骂，都觉得总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可如今突辽人依旧势大，自己都有家族在背后，也不能造反，怎么办？
一来二去，有那个机灵的，渐渐发现这位阿史那贵人似乎很喜欢饮酒。突辽人在寒冷的草原生活，冬日里很喜欢喝酒抵御寒冬，尤其是对高度烈酒，更是非常喜爱。
大伙投其所好试试吧，于是，一干平周世家将领开始给这位顶头突辽上司送来各种美酒。什么百年佳酿，十八年女儿红，烧刀子，各种高度好酒，一股脑往这位突辽顶头上司那儿送。
这位突辽统领果然对于送上门的美酒，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有酒就得有菜，突辽人喜欢吃羊肉，一个世家将领就咬咬牙把自家最会做羊肉的一个厨子送了上去。这厨子是祖传的手艺，单一个羊头，就能做出七八种美味佳肴，什么五福玲珑、明开夜合。
拿手绝活是全羊宴，把一头羊用炸溜、爆、烧、炖、焖、煨、炒等多种烹制方法，整治出十几二十多道菜，什么红烧羊肉、鱼羊双鲜、羊肉蒸饺等等。
这位厨子知道自己伺候的是杀人不眨眼的突辽将军，烹制的时候，又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倾尽所能。
突辽人吃羊，除了了烤，就是煮，生吃就风干，哪里尝过这些花里胡哨的吃法，吃过一次全羊宴，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给囫囵嚼烂了吞下肚。从此，突辽统领就再也离不开这位厨子。
一来二去，这位厨子就跟突辽统领熟了起来。这些平周世家大族的将军们，更会来事儿，一看已经成功撬开一条缝隙，马上再接再厉，乘热打铁，把跟上司的人际关系更加深入搞好。
一次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突辽统领醉醺醺之际，这位厨子忽然领来一个娇瘦貌美，柔若无骨，浑身媚态的女子。俗话说，酒为色媒，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突辽统领迷迷糊糊之际，自然就高高兴兴收用了这个女子。
这女子乃是一位将领花大价钱专门从双水江南买来的瘦马，从小就受到各种培养，练就一身逢迎男人的功夫。当晚就把这位野蛮凶悍的突辽大人给伺候的神魂颠倒。
说实话，突辽人哪里尝过这个。草原上的女子，再好，也整天与牛羊马为伍，就是用再多的香料，也难掩身上那股子味道。而且突辽女人天生壮实，草原上日头毒，皮肤摸着也是粗糙的很。哪里比得上这江南美女那浑身水缎一般的柔媚娇躯。
这匹“瘦马”更是奇异，他打小就吃一种特制花瓣，长大了浑身都透着一股香气。单这股香气，就把突辽统领给熏了个七晕八素，更别提那些内媚的手段施展出来，简直把突辽统领给爽的上了天。
这一晚上，铮铮铁打的突辽汉子，能骑着马连战三天三夜，百万军中杀个七进七出，依旧精神抖擞的神勇将军，到第二天下床，一碰地，腿直接就软了，差点又一腚跌回床上去。
四百二十二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
百炼钢，终是抵不过酒色财权，被化为绕指柔。
第二天，这位往日里凶神恶煞般的突辽统领，再不复之前那张嘴闭嘴要杀要打的语气，轻轻拿自己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碰了碰床上的美人。生怕自己用力大些，再把面前这柔若无骨的女子给捏碎了。
突辽统领知道，以前抢来这样的女子，按例只有突辽皇帝才能享用，等皇帝享用过了，或许会赏给身边的亲近，但绝不会赏给他这个层级。
这位突辽统领虽然也姓阿史那，但与突辽大汗并不是本家，属于八竿子刚能够着的亲戚。
这样的女子，他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有福享用。
铁打的汉子，杀人如同杀鸡一般，此时此刻，却用自己平生最温柔的声音，轻轻问道：“美人，你是打哪儿来的？”
更让这位突辽统领惊奇的是，眼前这位媚到他心里去的可人儿，居然还懂突辽话。
这位美人按照事前编排好的剧本，一手扶着白嫩的胸脯，一手支起上身，装作娇弱无力的样子，柔声道：“将军，妾身是蒋副将的妹妹。将军，妾身昨晚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要妾身啊。”这声音甜的，最起码三个“＋”直接就把恶狼一般阿史那统领给甜酥了。
（无—）。。
轻轻一把搂过美人，突辽将军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道：“美人你且放心，我这就去跟你那哥哥说，今天就正式纳了你！”
“多谢将军！”这位美人欣喜之下，轻轻趴到这位突辽将军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久经沙场，铁打铜铸的突辽精锐，听了面前这位柔弱无力的女子一番话，居然直接红了脸，“我这就让他们去准备冰块和热水，马上就试试。”
女子顿时羞红了脸，埋头扑进突辽统领怀中，如猫儿般开始撒娇。
此时，那位蒋副将正心事满满地在府里来回踱步，忽然就听到外面管家高声喊，“阿史那·短毛大将军到！”
蒋副将赶紧站起身，搓着双手，笑眯眯迎了出去。他看到突辽统领，先没看脸，而是先注意到突辽统领今天双腿走路姿势有些不大自然，明显发软。
蒋副将心里顿时就知道：“事儿成了！遇上那样的女子，哪有不腿软的男人。”
这位阿史那·短毛统领一来也没坐下，先端起桌上茶水一口干了（昨晚活动太过频繁，确实今天口渴的厉害），然后就径直开口说道：“你那个妹妹，从此就跟我了！”说完扭头就走，想赶回去试试那冰块的滋味，抓紧时间再享受一番。
蒋副将虽然不太精通突辽话，但最近恶补过一段，这一短句还是听明白了。
蒋副将赶紧高声喊道：“将军且慢！”说罢居然奓着胆子伸手拽住阿史那·短毛！
阿史那·短毛当场就怒了，他以为这个平周将军是不同意自己纳他的妹妹，立即就要发飙！
哪知道，蒋副将满脸讨好的笑容，低三下气道：“将军，舍妹能有幸服侍将军，那是她的造化。这里是家母早年为舍妹备下的嫁妆，还请将军一块儿抬回府中吧。”这瞎话是张口就来。
阿史那·短毛是个突辽人，哪里懂这些，二话没说，就让人把嫁妆给抬回了府里。他根本就没想郭，这五十多大箱的嫁妆，怎能他人一到就已经收拾妥当。
等回到府里打开一看，阿史那·短毛直接傻了眼，这一箱箱珍宝珠玩，绫罗绸缎，枚金钱都算不上什么，整二十箱子！这么多的好东西，他见都没见过！
他也曾跟着自家皇帝攻破中神城，可那些上好的战利品肯定是供给顶层权贵的，他不过是阿史那家的一个边缘亲戚，哪里有资格接触这些上等珍玩。
当晚，阿史那·短毛手里摸弄着一柄玉如意，他曾经见自家皇帝手里就拿着一个红色的这玩意，上行下效，他也最喜欢这柄玉如意。另一手搂着猫儿般的美人，心里那滋味，真是别提多美了。
从此以后，这位阿史那·短毛将军算是开了窍，在那枕边“可人儿”的枕头风吹送之下，终于对一干世家将军和善起来，再也不动辄打骂。
而这些世家大族的将军们，也趁着开放的大好局面，抓紧机会，继续与阿史那·短毛统领深化改革关系。美女，美酒，珍玩，络绎不绝送往阿史那·短毛府中。
有那个心思活络的，看到阿史那统领最近面色发青，眼袋颇重，知道这是阿史那统领最近夜夜操劳到深夜所致，当即送来极北寒冷之地特产，海狗鞭数条。
阿史那·统领吃了之后，当晚是龙精虎猛，犹如十八岁的小伙子一般。第二天，就当着众人的面，大大夸奖了这位将军一番。
从此，城中诸将开始各出奇招，争宠不绝。获胜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压制同僚，大肆敛财，作威作福。
到了这时候，蒋副将肠子都悔青了，大家都送礼，他就再不能一家独大，很快就落在下风，不得不与其他人展开激烈竞争。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成功经验总是传播的特别快。
很快，靠着上千年祖宗流传下来的“酒色财气”四样绝招，靠着平周朝六百年经久不衰的四样绝技，一众世家将领全都成功与突辽上司打好了关系。
每一座城池，每一个突辽统领，都被这些世家大族成功拖下了水。
突辽人从条件艰苦的草原上奋起，在艰难困苦中练就一身绝技，然后凭着这绝技，一统草原，又南下成功侵占平周朝这片花花世界。
现在突辽人开始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享受胜利带来的珍馐美味，美人如玉，至高权力。但不知，将来谁又将从困境中崛起，把突辽人也杀绝，取而代之？
现在的突辽国，表面上看着依旧凶悍无比，但实际上在骨子里，已经开始腐烂。只是因为根基足够强大，所以一时还显不出来。
这时候，只需有强大的外力来袭，突辽国内部这些毒瘤，势必就会瞬间爆发出来。
先是阿史那家的贵人，他们被抢来的珍宝，女人，奢侈富贵的生活给磨得失去斗志。若是阿史那家的人争气，也不会一直到现在，依然没几个人能够把字认全了。突辽皇帝得到爆箭的全部秘密，却只能紧锁柜中，找不到一个能重用的亲近能才。
但这些阿史那家的贵人们，虽然已经失去了嗜血悍勇的作战能力，却依旧凭着自己高超的地位，享受着不该享受的奢侈生活，并且时时刻刻还在试图谋取更多的利益。
甚至还总想把范国师给挤走。
现在，又轮到阿史那家的边缘亲戚也开始腐化堕落，被酒色财权拖入了无底深渊，再也不是草原上的嗜血凶狼。
很快，突辽人赖以成名的骑兵，恐怕也难逃这个下场。
突辽皇帝对这些情况，并不是一无所知，但他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去改变，只能采取一些折中的手段。有范国师尽心尽力辅佐朝政，这些事还不算迫在眉睫。多少军国大事，急等着他这位突辽皇帝批阅呢。
目前，突辽皇帝所看到的，是自己派下去的的统帅，终于能顺利统御下属，而不再是整天横眉冷对，动辄打骂，走路鼻孔都冲着天。
这些被派去守御各城的突辽统领，现在让他们挺起胸，也挺不起来了。他们早就被那些柔若无骨的女子，给化软了骨头。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这些分守各城的突辽统领，现在是夜夜笙歌，每晚最少也得把那些美姬挨个宠幸一遍。这么折腾，饶你是铁打的汉子，也得化为绕指的烂泥。走路腿不发抖，还能骑马就不了，哪里还挺得起胸膛。
这世间的事，还真是让人唏嘘。
定北守备团付出多少鲜血与汗水，战死多少精锐兵士，都还没能完成的消灭突辽大业，却在无意间却被这些年轻体柔，烟视媚行，手无缚鸡之力的娇美佳人，给完成了大半。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谁说女子不如男，女人能顶半边天！
突辽皇帝心里还高兴吶。“嗯，却没想到，朕这回所采取的办法，族中反对的声音居然消失的如此之快！好啊，只要把城池守住，到时候赋税粮草，牛羊大量收上来，我突辽国的战力必将更快恢复！”突辽皇帝下令，每家每户每年必须上交十头羊，一头牛。
现在突辽国就是这么个“将士一心”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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