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择路-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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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这些二品以上的高官们啰嗦完，李势銮叫过魏直言，问他此事该如何处理。

　　　　魏直言斟酌半饷话语，朗声道：“陛下，与守备团盟约之时。守备团就已定策，广邀天下群雄，共伐突辽。陛下与守备团结盟，如今已经据有六城，何必多忧？守备团从不反悔，这六城已是陛下囊中之物。”

　　　　所以陛下，你也就别想好处全部独占，既要当正妻，又要堵住门不让纳平妻分润自己的好处。除非你能打过定北守备团。可现实是，你丈夫本事太强，你只能眼瞅着他往家一个个领平妻，却无可奈何。再者说了，陛下，你不是尝过甜头了么，六座城池还不够？

　　　　李势銮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半响，才幽幽说道：“爱卿所言极是。”

　　　　魏直言一听皇帝话风不对，立即又道：“此事已经无可动摇。臣有一策，可解陛下心中忧虑。”

　　　　其实李势銮担忧别的英雄势力与守备团结盟是假，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才是真的。他之前一直独享守备团打下的城池，猛然来一个要分家产的，他当然不乐意。

　　　　可他小胳膊扭不过大腿，定北守备团最初就说过要广邀天下群雄，共伐突辽国。这是定策，他也没办法。所以与其白费脑筋与这定死的策略较劲，还不如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最大利益。

　　　　魏直言显然是清晰认识到了李势銮心中真正忧虑所在，就此想一个主意，立即引起李势銮极大兴趣。

　　　　魏直言最后却要求单独面圣。

　　　　待李势銮屏退众臣之后，魏直言开口道：“臣听闻陛下长女如今已经年方十二，颇似大长公主当年，飒爽英姿，素喜武事。”

　　　　李势銮闻言，马上变得愁眉苦脸，心里直抽抽：“可别提了，朕都让这个闺女愁死了。整天舞刀弄枪，嚷嚷着要效命疆场。女红一概不学，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出入都挎着一把刀，你说要命不要命。将来可怎么嫁人？愁啊，为了她，朕已经打算拉郎配，大不了靠着皇权，强行给她找个驸马。”

　　　　李势銮心里这么想，但嘴上绝不会说自家闺女不好，也不允许别人说。他点点头：“朕之爱女，乃是元后所出，更是朕的掌上明珠。”这话意思很简单，我很心疼这个女儿，她的身份也格外高贵，皇后的女儿，也是我的心头肉。

　　　　魏直言又道：“臣听闻那位守备团副团长已经二十有四，至今尚未婚配……”

　　　　李势銮听了个话头，不等魏直言说完，直接就从龙椅上一个高蹦起来。“不行！绝对不行，朕的爱女，元后嫡出，怎么能许配给那个活土匪！没门，这事儿门都没有。你若是想用长乐公主联姻守备团，那是想也别想！”

　　　　李势銮一着急，直接说起了市井俚语。

　　　　魏直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陛下，你比太上皇还差些啊。当年太上皇被那守备团团长当着数万兵马的眼前，大损颜面，最后还不是为了大事，委曲求全，把大长公主殿下嫁给那位团长。这才轻松有了一座洛都雄城，初建帝王基业。有了后来大破突辽西路六万精锐骑兵的辉煌大胜，彻底夯实帝王基业。”

　　　　组织一番言辞，魏直言继续劝谏：“陛下，臣听闻长公主殿下颇喜武事，极类大长公主当年，亦曾说要嫁一位盖世的英雄。”

　　　　李势銮当即变了脸色，怒道：“你从哪儿听的这些话？这都是哪个长舌乱嚼舌头！简直无法无天，居然敢谤毁朕的爱女！朕必要将其揪出来狠狠惩治一番！”

　　　　魏直言心里直抽抽：“你那个宝贝女儿，天天学她姑姑李秀鸣当年，披挂全副铠甲带着一帮提刀挎弓的宫女，在洛都城招摇过市。你出去打听打听，满洛都城，哪个不认识你那宝贝闺女，多少人家的公子哥儿都被她打破了脑袋。就是当朝宰辅王右军，不也被她当众揪过胡子。”

　　　　“陛下，陛下！且听臣一言！”你先别激动啊，听我把话说完。

　　　　“长公主乃是天上仙子一般，必然不肯下嫁那些手无缚鸡之力，整日只知涂粉染唇的世家膏粱子弟。”魏直言说这番话，心里抽的更厉害。说这话，我都亏了良心。你那闺女，天台你舞刀弄枪的，哪里会看得上那些娇弱无力的小白脸。

　　　　“陛下将来即便为其招来驸马，想必也不能如意。但长公主碍于父命，亦不得不从。从此长公主必然郁郁寡欢，不复欢颜。”魏直言说出一个几乎必然的将来。

　　　　李势銮闻言，也冷静下来。谁的闺女谁知道，他这个闺女，说心高气傲，那都是低了。心气儿简直大没边儿了，常常感慨自己不是男子，不能效法父皇，征战疆场，开疆扩土。

　　　　这种性子，一旦嫁人，在家老实相夫教子，必然是种折磨。再说时下男人流行三妻四妾，各种女奴更是不计其数。自己的闺女心气儿如此之高，一旦嫁人，必然也受不了这个。

　　　　“大长公主当年，亦是如此。却不曾想后来遇到定北守备团团长，二人郎情妾意，终成神仙眷侣。臣听闻大长公主嫁与守备团团长之后，就分管伤兵营，独领一干女兵，威风之极。在定北守备团，地位亦是极高。而且二人相伴多年，定北守备团团长更是从未纳妾，一意疼爱大长公主。”魏直言开始摆事实讲道理。

　　　　“传言中，守备团那位副团长，事事以他师哥为尊，对他师哥敬佩之极。想必上行下效，这位副团长必然也会如他师哥一般，一意敬爱发妻。”魏直言说出自己的推测。

　　　　“再者说来，大长公主现在定北县居住。长公主嫁过去之后，与姑姑作伴，必然不会感到孤单。”魏直言再讲道理。

　　　　李势銮脑子飞速转来转去，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位副团长，看着还真就是自己宝贝闺女的良配。

　　　　“但世间素有同姓不婚一说，那位守备团副团长也姓李。”李势銮下意识开始挑准女婿的毛病。

　　　　魏直言道：“陛下，同姓不婚。乃是同宗大族内，不得婚配，以免后代不蕃。那李副团长祖上，在上河省世代务农，籍籍小民尔。陛下祖上乃是平周朝名门望族，岂能与之同宗？陛下与那守备团副团长，同姓而不同宗，不受此禁。”

　　　　李势銮又道：“朕听闻那位副团长对前来谋求联姻的世家大族素无好脸色，甚至恶言以对。其二十四岁尚不婚配，难不成是有隐疾？”

　　　　魏直言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个副团长都已经是俱五通境，能有什么隐疾？身体棒的很。”魏直言知道皇帝在故意挑刺儿，因此直接跳过这个问题。

　　　　“陛下，臣听闻，当年大长公主与守备团团长初见之时，乃是身着武装，骑马跨剑。偏偏那位团长一眼看出大长公主乃是女扮男装，还就此钟情。这位副团长从小跟在他师哥刘团长身边长大，想来也有此好。”魏直言的意思很明显，这师兄弟俩，弄不好都喜欢这个调调，所以这位副团长才对那些矫揉造作的世家女看不上眼。

　　　　“长公主素喜男装，挎宝剑，穿战甲。何不派长公主去往樊城军中效力，若是能再成就一段姻缘，也是世间佳话。到时守备团两位团长皆是我平唐国驸马，天下谁能与陛下相争？”魏直言图穷匕见，说出真实意图。

　　　　“军中素来疾苦，朕的爱女，怎能受这种苦。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李势銮养了这么久的掌上明珠，如今打算嫁人，下意识就老大舍不得。

　　　　“父皇，儿臣愿去！”一个变声期特有的的声音，从后殿传来。

　四百四十八章　前缘注定，我的大英雄脚踏七彩祥云

　　　　平周开国太祖当年曾经有句话说的极好，“说曹操，曹操到。”有人问太祖，曹操是谁，平周开国太祖笑答：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人，总是经不住念叨，念着念着，就来了。

　　　　这句话，正合适用来形容眼下的情况。

　　　　或者说冥冥中自有天意，命运就是如此，早已定下。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总（恰好）会出现在合适的地点，仿佛在完成宿命既定的安排。

　　　　李势銮君臣二人刚刚说到长公主长乐，长乐公主殿下就来了。

　　　　魏直言听到这声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心里一抽：“事儿成了！陛下别看英明神武，一言九鼎。但在他这个闺女面前，一概不好使。陛下遇到长乐公主，就唯女儿是瞻。长乐公主一直想着去战阵中见识一番，方才听到微臣一番话，必然是心中按耐不住，这才忍不住开口接话。”

　　　　果不然，李势銮听到宝贝闺女这句话的一瞬间，眼角就开始抽抽，急忙扭头四下寻找，嘴里说道：“长乐，你何时来的？为父正在商议国事，你怎么能进来？”虽然是责怪的话，但李势銮语气却慈爱无比，根本就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一个身着男子打扮，身穿一身轻皮甲，腰间挎着宝剑的半大小子，从后殿侧门昂首挺胸走了进来，人还没到跟前，就朗声道：“父皇，儿臣也是臣，为何不能商议国事？”

　　　　李势銮一生杀伐果断，到现在就拿两件事没办法，一个是定北守备团，另一个就是他这位宝贝闺女。

　　　　果然，李势銮才说了这一句，立即被宝贝闺女顶回去，但他却毫不责怪，反而整个脸上都是笑吟吟的，满脸慈父表情。

　　　　目前整个平唐国敢这么跟皇帝说话的，也就长乐公主一个。就算是她那些哥哥们，看到父皇都敬畏守礼，一丝毫不敢逾越。除了平唐国之外，就是李得一这么跟李势銮说话。

　　　　长乐公主从殿后一路急急走来，身上的宝剑碰到腰间配饰，叮当作响。

　　　　来到李势銮面前，长乐公主给父亲见礼，却不是女子“万福”，而是学着男子，给父皇揖拱手做礼。礼毕，不待李势銮开口纠正，长乐公主抢先说道：“父皇，儿臣当日曾在洛都北面城墙，看过那位副团长作战。他单人匹骡就敢冲击上万金狼骑兵，确实是世间伟男子。”

　　　　两年前洛都城北一仗，李得一与他师哥定计，正面作战的同时，李得一带一队精锐骑兵从侧翼杀出，直扑范继品所在，打乱突辽三万金狼骑兵的部署。

　　　　那一战，太上皇李寺乃率领众大臣在城头看得太爽，结果忘了出兵援助守备团。事后，李得一以此为借口，大肆勒索李寺乃，强迫他大出血一回。

　　　　在众人都没留意到的洛都城东北角上，当时年仅十岁的长乐公主一身戎装，带着几个贴身婢女，也悄悄来到城头观战。至于长乐公主为什么对李得一印象深刻，这都要归功于悍马。毕竟全天下骑着骡子上战场的将军，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千军万马当中，一眼就能看见那匹骡子，怎么藏都藏不住。

　　　　“等等？！你什么时候去过洛都城头？这么说两年前守备团恶战三万金狼骑兵一战，你曾亲自登城观看？说，谁带你去的？！战场上刀枪无眼，流矢横飞，危险非常。你一个女儿家，怎么敢去城头观战！”李势銮爱女心切，瞬间就抓住闺女话中的漏洞。

　　　　长乐公主显然不吃这一套，对父亲的责问浑然不惧，直接道：“儿臣那天披挂全副铠甲，流矢岂能伤我。”长乐公主那天穿的，正是李势銮送给女儿的十岁生日礼物，一整套按比例缩小的山纹甲，还有一顶紫金冠，上面插着两条艳丽无比的长长野鸡尾。

　　　　长乐公主打小喜爱武事，李势銮当年为了她，不惜重金请来名师，专为女儿开蒙。可惜女子受身体所限，长大之后，身体每个月都要受到赤龙折磨。因此大多女子即便修原气，终身也仅能到气壮境。长乐十岁时，李势銮问她想要什么作为生日礼物，长乐想都没想，就开口要一套山纹甲。

　　　　直到现在，长乐公主想起那天自己全副披挂，在城头观看那场旷世大战，还仿佛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当着李势銮的面，忍不住就开始走神回忆。

　　　　李势銮马上另起话头：“还有，谁跟你说那个副团长是伟男子的？！胡说！他就是个土匪，活土匪头子！那副团长纯属是个粗鄙莽夫，毫不知礼，恣意犯上，毫无尊卑。”

　　　　长乐公主，当着李势銮的面，翻了个白眼。青春秀美的俏脸上满满写着：“我不听！”三个大字，摆明了一副青春期叛逆中二少女的高傲模样。

　　　　旁边魏直言一言不发，老实低头装死。

　　　　“闺女啊，你听为父说……”李势銮眼瞅威胁不成，又改为怀柔。

　　　　长乐公主继续：“我不听，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李势銮摆着一副大大的“囧”脸，化身啰嗦老太婆，开始口述李得一桩桩不法恶行，恶言。

　　　　等李势銮苦口婆心说完，长乐公主直接来了一句：“父皇，我明日就启程赶奔樊城，去军中效命！”

　　　　“不许去！你走了，你母亲怎么办？你难道忍心把你母亲一人抛下？”李势銮眼瞅自己不好使，赶紧拿出皇后当做最后的王牌。

　　　　长乐公主一听，果然没了动静，愣了半响，扭头就跑，留下一句：“儿臣这就去跟母亲说，向母后辞行！”

　　　　李势銮被宝贝女儿气了个仰倒，只好拿魏直言出气，“你出的好主意！此番长乐若是出了什么差，朕唯你是问！”

　　　　现如今李势銮与皇后长孙氏仅此一女，皇家儿子一箩筐，闺女就这么一个，长乐公主当然就格外得帝后二人喜爱。

　　　　所以在宫中，长乐公主真是无人敢惹，就连她的哥哥们，对着这唯一的妹妹，也都是疼爱有加。

　　　　长乐打小这么长起来，现在自然就养成了这么一副说一不二的娇气体性。因此她想去樊城军中，全当父亲已经同意，立即就开始回后宫游说她的母亲长孙皇后去了。

　　　　等长乐公主走远，魏直言这才说道：“陛下，长乐公主天性活泼可爱。陛下难道就忍心将长乐公主交予世家大族那些脂粉公子之手？”

　　　　李势銮若有所思。

　　　　魏直言又添了一把火：“陛下，前平周朝，凡是公主嫁与世家大族公子，鲜少有夫妻和睦，白头偕老。甚至多有公主二十多岁就郁郁而终。那副团长看着粗鄙，好似土匪一般，却是个守信之人。公主嫁过去，又有大长公主照拂，强似嫁入世家大族，孤独无人作伴。再者说，定北县富庶异常，想必陛下也是知道。”

　　　　皇帝，你权衡一下啊，长乐殿下的亲姑姑就是那副团长的嫂子，正好能管住他，到时候你女儿必然是吃不了什么亏，比孤零零嫁入世家大族强多了。

　　　　李势銮此时已经心动，但他素来疼爱这个嫡女，故此下意识不肯让长乐的婚事沦为自己开疆扩土的工具。

　　　　不得已，李是銮只能长叹一声，说道：“且待朕与皇后商议此事。你且退下，朕乏了。”

　　　　魏直言低声道：“臣告退。”施礼退了出去。

　　　　太极宫后宫内，长乐公主正歪缠着她的母亲，吵着要去樊城军中游玩。

　　　　长孙皇后不知道宝贝女儿为什么忽然提出这种要求，只好说军中危险，而且军规严禁女子进军营。

　　　　长孙皇后好不容易先把女儿打发走，立即差人去请陛下来，想要问个究竟。兵事都是丈夫说了算，女儿忽然要去军中，定然与丈夫脱不了干系。

　　　　正好，李势銮今晚也要找长孙皇后商议事情，半路遇上传话太监，就来了。

　　　　两口子关起门来，开始说话。李势銮先表示自己是个负责任的好父亲，已经开始考虑长乐未来的夫婿。

　　　　平唐国律，女子到了十三岁就要出嫁。长乐今年已经十二岁，也是到了考虑婚嫁的时候。

　　　　长孙皇后听了，没来由先摸两滴眼泪，说闺女还没养够，一转眼就要出嫁，真有些舍不得。

　　　　李势銮听了，也是心有戚戚，抱过媳妇，轻抚安慰。

　　　　随即，长孙皇后又道，她明白现在国朝初立，国事繁重，内忧外患。长乐身为长公主，婚事必然不能自由，势必要嫁入世家大族，为国事出一分力。

　　　　最后，长孙皇后轻声哭着说道，自己只求长乐能嫁一个有出息的世家公子，别无他求。

　　　　李势銮听了，一不小心秃噜了嘴，张口道：“你看那位守备团副团长如何？”

　　　　长孙皇后闻言，愣了一愣，花了好长时间，才想起这位守备团副团长是谁。那是几年前，丈夫还不是皇帝。洛都城被六万突辽精锐骑兵围困，丈夫亲自带着黑甲长刀营拼死出战，却陷入绝境，眼瞅就要战死沙场，最后就是被这位副团长给救了。

　　　　后来李势銮与定北守备团并肩战斗过一段，对悍勇敢战，打得突辽统帅阿史那·黑背吐血而逃的定北守备团是推崇备至，回家之后，也没少当着妻子长孙氏夸赞。

　　　　至于后来李得一勒索太上皇，又勒索自己，这是男人丢面子的事儿，李势銮肯定不会再告诉长孙氏。

　　　　因此，在长孙皇后印象里，这位副团长，还是那个丈夫的救命恩人！

　　　　想到这儿，长孙皇后轻声道：“那位副团长也是少年才俊，若陛下属意，我亦同意。”

　　　　李势銮听着“少年才俊”四个字，怎么听怎么觉着刺耳。但仔细想想，若论功绩，这位副团长还真是天下第一，同辈当中，根本就无人能出其右。

　　　　

　四百四十九章　现实破梦，七彩祥云其实是头骡子

　　　　这天晚上，李势銮就跟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开始忍不住想起民间俗话：“都说女儿向外，养大了就留不住，果不其然！再说那个副团长有什么好？土匪一般，怎么朕的宝贝长乐就看中他了？”

　　　　其实李势銮这是关心则乱，从头到尾，长乐公主就没一句话说看中李得一。长乐公主只是想去军中见识一番，如果有机会，最好是能亲自上阵一回，一了多年以来的梦想。

　　　　但李势銮这当爹的，太过关心女儿，因此现在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开始在心里把李得一的罪状一条条拿出来数落。

　　　　好不容易，李势銮想起个“不学无术”的负面评价，硬给李得一按上。然后又想给李得一按上两个仗势欺人，拥兵自重的负面评价。

　　　　但李势銮转眼一想，自己女儿要是嫁过去，李得一这两条又转变成了优点。李得一能欺负人，自己的女儿当然就无人敢欺。乱世拥兵自重，女儿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

　　　　三天之后，李势銮召回长孙不怕，让他护送长乐公主，一路赶往樊城。对外则宣称，平唐国七皇子已经长成，代天子去军中犒赏兵卒，之后留在樊城军中效力。

　　　　长孙不怕乃是长孙皇后胞兄，正八经的皇亲国戚，论辈分还是长乐公主［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