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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择路-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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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医官听了这话,把伸出去的手又收回到胸前,定在那里半响,最后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其实在孙老医官心中,也渐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出兵打仗,兵马粮草,铠甲,兵器,辎重,哪一样不要钱?自己当年殚精竭虑为威北营奔波半生,结果到头来,因为自己不善经营钱粮,还不是把威北营越弄越弱,到最后仅剩下一千不到人马,困据在这定北小县。威北营现在能发展出这一万新兵,还多亏两个徒弟变着法儿弄来的那些钱。如今威北营盖的新营房,跟着自己混了半辈子的老兄弟,都能说上媳妇,盖新房,分田地,哪样都离不开这钱。”想到这儿,孙老医官在心中暗叹一声,说道:“罢了,徒儿终于有了本事,能撑起大梁,我这当师父的,应该高兴才是。你们说的对,不能让弟兄们再过那种苦日子。”叹一口气,孙老医官对着两个爱徒道:“为师老了,如今见你们二人能挑起咱威北营的大梁,为师倍感欣慰,以后的事就要靠你们俩了,你们师兄弟二人可要勇猛担当。”
“报!侦骑发来消息,南面发现洛都王松城的人马,有五千步卒,一千骑兵!距离定北县还有十天路程。”
三天后,小刘医官带着李得一,王壮彪和李无敌,再带上四千兵士,在南面必经之路上列阵,等着即将到来的王松城的兵马。小刘医官独自带领着步兵阵列,二百骑兵则交给了师弟李得一和李无敌带领。
直等到晌午,也不见人来。“悍马”略有些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李得一摸摸他的脖子,“再等等,待会儿有你出风头的时候,别急。”
王颂理此时正骑在马上得意洋洋地走着,也不知他此时脑子里想的什么龌龊事儿,不时发出猥琐的低笑声。“报!二哥儿,二哥儿!醒醒,威北营在前面出现了!”王颂理身边的一个漂亮书童,大声吆喝着,叫醒了正在白日做着美梦的自家少爷。
“候菊,你说啥?”王颂理被人从美梦中惊醒,还有点不耐烦。“二哥儿,威北营的兵马出现了,就在前面。离咱们不足两里地!”王颂理瞬间惊醒了起来,“什么!下令全军停止前进,让本少爷先去看看再说。”
军令传下去,王颂理带着几个骑兵,骑马奔上了附近一处高坡,远远地观察着威北营的人马。
第一百五十一章 家书抵万金
“嘶……”看清楚威北营的人马之后,王颂理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平日虽然是个喜欢走菊门的草包,但好歹也是枢密相公的儿子,就是天天胡混,也是在最顶级的私馆里胡混。这种顶级私馆来往的客人,身份都是非富即贵,王颂理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别的本事没长进,这看人的本事倒是挺高。
远远望去,威北营阵势齐整,就如刀削斧凿一般,整整四千人的步兵,沿路列出十个四四方方的大方阵。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好一阵,威北营的那四千兵士,居然没一个乱动的,就连喘气儿,都仿佛受过训练过一样齐整。仅仅四千人列阵堵住道路,王颂理就感到那是一座不可逾越的万丈绝壁。
强抑心中的震颤,王颂理使劲儿地瞅着,他就不相信,这四千人难道都是死人么?站了近半个时辰,就没一个动动手指头的,甚至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又盯着瞅了半响,骑在马上的王颂理终于忍不住开始浑身颤抖,虚汗外泄,四肢发软,要不是他旁边的小厮候菊手快,扶了他一把,他就要从马上摔下去。
威北营的新兵经过与晋军一场血战之后,终于脱胎换骨,再也不是那支露着青涩的新军。今日的威北营,仅仅列阵以待,什么动作都不做,就凭空透出一股浓重的血杀之气,就像是新铸的宝刀终得饮血。今日的威北营,列出阵势,静待一个时辰,仅凭着透出的这股血杀之气,就能把王颂理这样的富贵浪荡公子,吓得肝胆俱裂。至于吓出一身虚汗,发抖颤栗,则是这王颂理走旱道走多了,一天要走七八次,伤及肾精,表面看着风度翩翩佳公子,其实内里身体早已是一团败絮。
王颂理趴在马背上,狼狈滚下山坡,嘴里高喊着:“撤!……赶紧撤!”这一声喊出,嗓子都吓得变了调儿。尉迟勇也已看到了威北营的阵势,实话讲,能够不硬冲这样的阵势,他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尉迟勇可是见过大场面的,此刻前头这威北营兵阵透出的那股沉重威压,比着当年中神城下突辽几十万铁骑,也差不了多少。听到自家少爷发话赶紧撤退,他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发下将令,一千骑兵这才跟着他齐齐调转马头,徐徐往后撤走,显然还留作大军殿后,防备威北营趁机突袭。只这一手,就看出尉迟勇治军甚严,还是相当有一套本领。
早已安排好的侦骑送来消息,王松城的人马被惊退,并且绘声绘色地把王颂理那草包样子给学了一番。小刘医官被逗得哈哈大笑,高喊道:“全军与我一齐喊,恭送王二公子回家!”
“恭送王二公子回家!”四千人发出齐齐的呐喊,这四千人齐齐发出的呐喊,犹如从远处滚滚而来的闷雷,传到王颂理耳中,居然立时就把他吓得尿了裤子。带着满脑子靡烂,耀武扬威而来的王二公子,回程的路上,却只带回一裤子尿,胯下湿乎乎骑着马,狼狈逃窜。
上晋,镐安城,接到线报,李寺乃失声道:“什么?!威北营血战晋军两万人马之后,居然仅凭气势,就吓退了王松城六千大军!?来人呐,马上替我准备一份厚礼,让二公子亲自送去威北营。你速速去找二公子来,我另有要事与他商议。”
晋朝,石麦州在手下大将刘败夷上书劝说之下,终于答应了威北营的要求,以枚银钱赎买晋军的俘虏回来,顺便送上厚礼,以期交好威北营。他不答应也不行,手下几员大将都不肯领命讨伐这威北营,或是上书称病,或是推脱辖区匪盗横行,忙于剿匪不得抽身。
如今他能控制的,也不过是拱卫汴州皇城的三卫亲军,总共六万兵马。他倒是想过御驾亲征,可刚一提出来,就被手下大臣力劝,说国朝初立,千头万绪,百废待兴。那威北营困居在定北县这个西北弹丸之地,不过是疥癣之疾。圣上亲征,大军数万一旦发动,这每日又得多少钱粮流水一般泼出去,实在是得不偿失。或者说什么国主不可因怒兴兵,大不祥。再说石麦州从讨伐平周朝末年的各地乱军起家,到如今征战半生,好容易当上皇帝,享受了这些天的好日子,也不太愿意再劳师远征,那样实在太遭罪。所以,他最终还是听了手下臣子的话,赎买了俘虏,送上银钱交好威北营。
石麦州治下的崔,王,卢,郑等几大世家豪门在收到了威北营大胜晋军的消息后,纷纷派出家中旁支子弟,带着表示交好之意的礼物,启程前往那上河省西北,位于犄角旮旯里的定北小县。忽然又有消息传来,威北营仅凭气势,就吓退洛都王松城的六千精锐兵马,吓得王松城的二公子面色惊怖,连吐几大口黄胆水。这些世家纷纷再次追加了不少礼物,与头批礼物的一起,赶往定北小县。
这些世家大族,从不肯做亏本的买卖。他们素来不忿石麦州的暴戾统治,可又不是那石麦州的对手,只好咬牙隐忍。在听说威北营大败晋军之后,这才前来交好,不过是想给自己拉个帮手罢了。
“师哥!师哥!快来啊,二舅哥带着厚礼上咱这儿来了!人都已经到了营门口了!师哥,你不出来迎迎么?”李得一大声嚷嚷着,一路急匆匆来到师哥门前。
“你咋咋呼呼瞎嚷嚷什么,我听见了!”小刘医官从屋里出来,先使了个严厉的眼神把师弟镇住,“走,跟我去看看。待会儿要注意礼仪!别丢了咱威北营的脸。”后面那句话小刘医官没说出来,“这要是在未来二舅子面前丢了脸,将来还怎么好意思跟他李家开口求娶李秀鸣。”
小刘医官,你这么想感觉不太对劲啊,这不是你风格啊。想当初你可是连哄带骗,半软半硬,使劲了手段,才把人李家的闺女给弄来了定北县。怎么现在又想走这文路子了?接着来武的啊,咱是带兵打仗的,学那些文绉绉的酸腐气干啥?哦,大概是小年轻,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小刘医官热情地把自己未来的二舅哥,李二公子,李势銮请进了堂屋之中。李得一跟在师哥旁边,打量了几眼这位李二公子,光看模样,真是位仪表堂堂,容貌俊朗的世家公子。这位李二公子,举止有度,进退有礼,言谈之间让人如沐春风,他明明什么吹捧的话都没说,可你就是觉得他的话很中听。
小刘医官把这位李二公子带到厅堂坐下,俩人论了长幼,却是李二公子比小刘医官大了一岁,自称了一声哥哥。接下来,这位李二公子把一个管家模样的长随叫了进来。那人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礼单,在李二公子点头示意之后,开始念了起来。长长的一串,好多东西李得一都是第一次听说,虽然没见过,可他肯定,这些都是好东西,因为那单子上,最后才念了一百套精钢鱼鳞甲和五百把百锻钢刀。光听最后这两样,李得一就断定,前面的东西也不能差了。
头次见面,李家就送上了如此大礼,小刘医官自然得客气地对待这位李家二公子。两人天南海北地开始胡扯,李家这位二公子,说着说着,就开始把话往之前威北营与晋军的大战上引。正好这时,李无敌得知了自己二哥来到定北县的消息,从外面匆匆赶了过来。
李无敌一进门,就激动地叫了一声:“二哥!”然后,然后就老实站在二哥身边,没话了。李得一在旁边看了,心中暗暗佩服,这么久没见着自己二哥,一开口还是俩字儿,“真行,李无敌,这点儿俺不如你!”李得一终于承认,自己不如李无敌话少。
李势銮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发觉这才一年多不见,自己这个四弟,居然就透出一股只有在战阵之上,生死之间才能磨砺出的悍勇无畏之气。自己这个四弟在家之时,素喜战阵厮杀,只是父亲爱其年幼,一直压着,从未让其上阵。看着自家四弟如今这般明显的变化,就如一块璞玉,如今终于被雕琢去了杂质,开始绽放内里那耀眼的本质。李势銮心中暗暗称赞,光看自家四弟这一年来变化之大,就可确知,威北营果然大胜晋军。别的都好作假,一个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可难以糊弄,因为这与他的经历息息相关。
看到这一年多,四弟着实长进了不少,李势銮也是暗中为他高兴。点了点头,李势銮开口道:“家父许久不见舍妹,心中甚是挂念,因此特意命我给她带了些日常应用之物,并家书一封。还请让舍妹出来一见。”
小刘医官满口答应,立即让兵士去伤兵营找李秀鸣。李秀鸣这会儿却是出去骑马了。李秀鸣别看是大家闺秀,身上却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不爱红妆爱武妆的英雌气概。自从来了威北营,离了家中长辈的看管,她这个一身巾帼气概,就彻底爆发了出来,每日必要舞刀弄棍,纵马驰骋一番。小刘医官当初看上她,就是喜欢李秀鸣这股子野劲儿,当然不会拘着,反而鼓励李秀鸣积极参与兵事,还把伤兵营从师弟手里要下,交给她管理。
等了好一阵子,李秀鸣才小脸红扑扑地赶了回来。李二公子一见自己的妹妹来了,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妹妹。发现妹妹这一年多来,虽然离家在外客居,可面上气色并无消沉,反倒容光焕发,比着在家时还要精神。看到这儿,李二公子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想:“看来妹妹在这儿过得不。”
兄妹俩叙了一番旧,李势銮递过那封父亲给妹妹的家书,还有此番带来的日常应用之物。李秀鸣久居在外,对家中父母双亲也甚为思念,迫不及待拆开家书就读了起来。谁知读完这封信,李秀鸣忽然就红了眼睛,在眼泪流下来之前,连恼也不及道,转身径直就跑了出去。
李二公子看着妹妹就这么哭着跑了,不明所以,转回身对着小刘医官一抱拳,“舍妹顽劣,让小刘兄弟费心了。”小刘医官点了下头,却没接话,心说:“那可是我媳妇,虽说现在还没成婚呢。我就喜欢她这股子不拘一格的顽劣,再说了,我怎么从没觉得我未来媳妇多顽劣?”作者:你现在这是被爱情占据了头脑,觉着她什么都好,先别急,等成了婚,有你难受的时候。
小刘医官见李秀鸣来时还挺高兴,转眼间看完了家书却哭了,而且看样子还不太高兴,扬声问道:“你爹那信上写了什么,弄得她如此难受?”李势銮心说,我上哪儿知道这个,嘴上只能苦笑,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李二公子客气完,再与小刘医官说话,话里就刻意透出一股子亲近劲儿,想要缓和这尴尬的气氛。
那信上写的什么,其实李势銮未必不知,只是为父亲讳,不便说出来罢了。他爹李寺乃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争霸天下,扩张自家势力,拉拢有力的帮手。威北营如今大胜晋军和王松城,自然是战力可观的一支兵马。李寺乃在信中,无非是让女儿李秀鸣曲意逢迎,趁机拉拢威北营倾向李家。若是能成事,就不要太在意女儿家的脸面。李秀鸣久未见父母双亲,满以为这信中都是父母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却不想满纸的利益交割,父亲甚至为了李家的大局,连自己这个女儿都豁出去了。还在信中劝说自己为了李家的将来,可以放下大家闺秀的矜持。这现实与心想落差之大,自然不是李秀鸣承受的了的,所以只有哭着跑了回去。
小刘医官要是知道这信中的内容,定然先会大骂岳父卖女求荣,然后再拍着大腿,笑着夸岳父干的好。这一年多来,碍于礼法,他也只是摸了摸李秀鸣水葱似的小手罢了。有了这封信,就可以直接迈桌子上炕了!可惜,这封信,小刘医官没捞着看,也只好继续憋着。
俩人正套着近乎,就有兵士来报,说崔家公子带着礼物前来拜访万胜营。小刘医官听到这个消息,还愣住了,万胜营是当年狄大帅在的时候,全天下恭维威北营的称呼,他那时才三四岁,没想到时至今日,居然又被人提起。
小刘医官告了个恼,起身匆忙出去迎接。刚接下崔公子,卢家公子带着礼物又来了,王家公子也紧随其后到了,郑家公子也没慢多少。这几家都是离着威北营最近的世家大族,所以得到消息快,来的也快。最后到的,是晋军前来交涉赎买俘虏的官员,小刘医官起身,对着在坐的各大世家豪族的公子一抱拳,“今日营中事务繁忙,望诸位海涵。”说完这话,走出去迎接这位晋朝的官员。
几位公子趁机跟着一起走出厅堂,小刘医官也没拦着他们,让他们一路跟着来到了威北营的校场。校场上,威北营的兵士正在进行日常的训练,喊声震天,气势威武雄壮,铁血之气凝聚在校场上空,犹如实质。
李势銮先开口道:“狄大帅当年留下的威北营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可是大练之日?”李二公子装作随口一问,其实这话就是在试探。如今天下各处练兵,都是三日一小练,十日一大练的模式,李二公子这么问,就可摸清威北营练兵的规律。
李得一在旁边听到李势銮发问,摇了摇头,答道:“这是今天的日常训练,算不上什么小练大练。”李二公子听了这番回答,瞳孔猛地扩张了一下,点点头:“原来如此,真乃精锐健卒!”李得一又摇摇头:“他们不过是才打过几仗的新兵,离着精锐还差得老远呢。”
这话一出口,其他几家豪阀公子纷纷露出一个“你小子这是在吹牛!”的神情。
搁下这几位公子在校场边兴致勃勃的看着威北营兵士日常训练,小刘医官把师弟拽到一边,打算嘱咐两句。没想到李得一这回先开了腔,问道:“师哥,这些个公子带着这么些礼,上咱们这儿图啥来了?”
小刘医官呵呵一笑,“这是咱们一仗打灭晋军两万人马,接着又吓退王松城六千精兵,两仗打下这偌大的威名。他们是奔着咱们这传扬出去的威名,上杆子来巴结一番,仅此而已。呵呵。”
第一百五十二章 颠倒乱世
“师哥,你说这些世家公子哥到咱们这儿来,又是送礼又是说好话的。是不是就跟以前,俺们庄里赵猎户因为会打猎,家里常常有肉吃,所以庄里不少人都喜欢巴结他,就为了跟着赵猎户蹭点肉吃。是不是一回事?”李得一扭头问师哥道。这天下的事情,演来演去,戏基本就那些套路,不过是常常换些道具和舞台背景,添加点复杂的人物关系罢了。
小刘医官点点头:“一回事,赵猎户会打兽类,而咱们会打人罢了。咱们打人打得好,所有就有那么些人来给咱们送礼,想跟咱们套个近乎。你注意打听,今天来的这些世家公子,都是石麦州治下。”
李得一接着问道:“他们这时候来跟咱套近乎,是害怕咱么?”小刘医官摇摇头:“害怕倒也说不上,只是看咱们打石麦州挺猛,入了那些豪门世家的贵眼。所以他们才派出家中后辈,来看看情况,试探咱们的态度,估量咱们的利用价值。你看这些公子哥的穿戴,都是次一等的,不过是些家中旁支子弟。这些世家豪阀,惯会耍这一套把戏,真是腻歪。”
“还是师哥懂得多,俺就不知道这些。”
“那些年咱威北营没落时,不少豪门权贵想捡个便宜,把咱们威北营收归麾下。这种事儿我以前见得多了,你不过是头次见罢了。”
李得一又问道:“那咱拿这些人咋办?”小刘医官笑道:“咋办?礼照收不误,只管说些好听的应付,把人早些打发走,就这么办。这些豪阀权贵整日里高高在上惯了,还真当自己随便露出点好处,咱们就会感激涕零,哭喊着靠上去。当真可笑,他们还沉浸在云端没醒过来。现在是乱世,有兵才是草头王。没有了王法在他们头上遮挡,在乱世中,这些权贵豪门连狗都不如,不过是一头头待宰的肥猪罢了。要不是那石麦州从这些豪门权贵肥猪身上刮油刮得紧了,他们哪能理会咱这小小的威北营。”李得一点点头,“俺知道了。”
“你记着,要是没了手底下这般弟兄,没了这些铠甲刀剑,战马。在这乱世,咱们的下场,就如那些猪狗都不如的平头百姓一般。李泉庄,中神城,还有许许多多被突辽人屠戮一空的城池,那数千万死难百姓鲜血与尸骨,都在哭诉这个血淋淋的教训。日日都要增强自身本领,千万不可忘记这个教训。”小刘医官板着脸,继续教导着师弟。
与师哥说完这番话,李得一再看那些世家公子,看着他们带来的那些厚礼,顿时觉无趣之极。硬着头皮应付了一圈,李得一干脆直接跟师哥告了辞,回去找自己那班学生玩去。
最近这几个月由于战事频繁,李得一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己这班学生,见面之后,李得一高兴地挨个脑袋揉了揉。来伤兵营的途中,李得一绕路找到李把总,要了五十三套最小号的崭新军服,带来发给这些孩子们。
新军服一发下来,这群男孩儿再也绷不住了,迫不及待拿着就穿了起来。李得一挨个帮孩子们穿利索,发现自己不在家这段日子,他们也长高了不少,最大的那几个明显长高了一大块。
看着这班孩子都长大了,又想到师父常感叹自己学习太晚,十岁才捞着读书识字,修原气。李得一随即宣布,今天就开始正式教授他们战阵上厮杀的本事。这话一说完,屋里子顿时就炸了锅。李得一笑吟吟地看他们疯闹了一阵,等他们安静下来,这才严肃道:“战阵厮杀,第一条在于严明军令。为了将来能听得懂军令,咱们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继续认字儿,读书!说起来,俺还要先检查一番你们的功课才行!”
“李大哥,是不是检查完功课,你就交给我们怎么行军打仗?”年龄最大的成大器举手问道。“嗯,赶紧把俺布置下的作业都拿出来,俺要检查,都抓紧点。早点检查完,吃晌饭前,咱们还能抽空练练战阵。”
认真检查完孩子们的作业,李得一满意地点点头。这帮孩子都遭过大罪,因此都懂得珍惜眼前的好日子,每个人都在拼命地活着,努力学着李得一教给他们的知识和本领,没一个孩子肯偷懒。检查完学生们的作业,李得一随即宣布要看看这么长时间他们有没有忘记如何列队。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李得一带着孩子们来到一处小校场。在李得一的哨声中,五十三个孩子迅速排成两排,还算整齐。李得一说道:“成大器,以后若是俺出去打仗,不在家,你就负责每天带着他们训练队列,知道了么?”成大器大声答道:“是!”李得一带着孩子们开始训练齐步走,进行队列练习。一上午功夫很快过去,李得一照例带着孩子们一块儿去火头营吃晌饭。
吃罢了晌饭,李得一让孩子们各自歇息一会儿,自己又去准备了一番。下午的功夫,李得一让孩子带上各自的小红缨枪,李得一又拿出“威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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