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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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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旨?

  自己能有那个能耐吗?再说……想到回到家中必须要面对雪琪,赵子玉反倒更愿意去山西,毕竟去那里,他不需要面对雪琪,不需要向她解释这一切。

  逃避,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对于赵子玉来说,她现在更愿意逃避,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等将来,终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就凭万余陕勇,又岂能尽剿长毛?”

  张子鹏有些担心的问道,然后又说道。

  “若不,再募一万勇丁,反正这山西素来富庶,咱们到了山西,那饷银自然要由山西来出!”

  “我看行!”

  点点头,赵子玉倒是没有反对,作为女人,她实际上并不喜欢行伍,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罢了,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样子。

  “云达兄,就按你的法子办吧!”

  当天夜里,又一次一夜无眠的赵子玉,开始冷静的思考这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固然“潼关大捷”让自己名扬关中,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真不可以说现在名声反倒成了累赘。

  “若是这样下去,将来怎么办?”

  想到自己的身份,赵子玉知道若是将来自己女儿身的真相被外人知晓的话,到时候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甚至还有可能丢掉性命!毕竟这可是欺君之罪!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想到这,赵子玉起身伏于书桌前要向皇上奏折。刚写到“草民实为……”的话,便又颓然停住笔。

  即便是写了这个奏折又有什么意义呢?又岂能改变一切?自己不是已经犯了欺君之罪了吗?

  怎么办?

  将来怎么办?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现在这些谎言压的赵子玉整个人喘不过气来,但更多的却是对家人,准确的来说是对雪琪的愧意。

  “若是当初死在潼关,倒也不用为这些事烦恼了……”

  又一次赵子玉,暗自懊恼着自己的“运气”,想到现在一个个的问题,她又一次想到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又岂会轮到现在这步田地?

  “都怪你,若不是……”

  女子般的气恼还未说出来,赵子玉的心情顿时一沉。

  与那个人何干啊?

  从一开始,若不是自己任性妄为,又岂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

  “哎……”

  出一声叹息之后,赵子玉有些失神的看着远方于心底自语道。

  “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千万不要记恨妤婕了,她,她都是为了你……”

  “阿嚏……”

  时近午晚,正看着九江急电的朱宜锋突然出一声阿嚏。

  “这天气,看样子是开始转冷了……”

  嘴里这么嘀咕着,看着前方的急电,朱宜锋的眉头紧锁,这是从大报国寺的办事处传来的情报,石达开回到江宁后与韦昌辉闹翻后出走至安庆,合门被杀云云。

  所有的一切都一如历史上一般,韦昌辉杀人杀上了瘾,一言不合便欲杀人,杀石达开不成,便杀了其全家。而这意味着,很快洪秀全就会卸磨杀驴。

  “还差一点火候……”

  心底这么思索着,朱宜锋知道,现在太平军的内乱,远没有因为石达开出逃安庆,全家被杀而结束,同样也不会因为韦昌辉被卸磨杀驴而结束,最终太平军的内乱将会以石达开与洪秀全矛盾激化,石达开的再次远走而结束。

  石达开与洪秀全决裂出走之后,对太平军会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呢?

  他会带走数十万太平军精锐!

  在另一个时空之中,石达开远走是往西走,最后兵败大渡河,但是现在,现在自己控制着湖南、湖北,挡住了石达开的西进之路,在这种情况下,一但其与洪秀全决裂,他又将会往何处去?

  “若是你还往西的话,就莫怪我无情了!”

  对于石达开,朱宜锋并没有多少恶感,至少不像对其它的诸王一般,恶感十足,但尽管如此,朱宜锋仍然不可能接受其西进,正确的来说,穿过自己的地盘儿西进。

  于心中自语着,朱宜锋知道现在自己还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毕竟这还需要至少半年以上,而且到时候,石达开也不可能再往西进——义军的行动会告诉他,往西将是死路一条。

  当石达开带走几十万太平军精锐的时候,南京的大门也就像自己敞开了!

  至于石达开如果他是个聪明人的话,他会知道应该怎么办!

  “到时候,会留你一条性命,至于其它人……”

  至于其它人……到时候再说吧!

  轻声自语着,朱宜锋在这份情报上用笔批道:

  “且观之,可随时审其机宜好为之。”

  这般批示之后,朱宜锋拿出另一份文件夹,其中夹放着满清的情报,在最近一段时间,无疑是满清的好日子。各个战场的先后传出好消息——曾国藩将太平军打出江西,甚至一度逼进皖南,南京的内乱给了满清一个好机会,而清军并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他们在各个方向起了反攻,至于太平军则因为内乱导致其不得不收缩防线,在分裂的危机中的太平军,显然无法阻挡清军的进攻!

  这是一个好消息!

  清军正在消耗太平军的力量,这意味着等到其真正大分裂的时候,自己可以更轻易的解决太平军的问题。

  “……升陕西总兵赵子玉为记名提督,领陕勇入晋剿匪……”

  突然其中一句简单的,甚至有些不起眼的情报,让朱宜锋整个人不由的一愣。

  赵子玉!

  这小子居然升官了!

  居然还是提督!

  虽然只是记名提督,但着实让朱宜锋为之惊讶。这个人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在历史上并没有这个人,可现在,他不任以五千人夺下了潼关,且又取得了所谓的潼关大捷。甚至更被升为记名提督。

  难道说这就是历史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北伐太平军的路线改变,改变了一切,许多在历史上并不存在的人,却纷纷成就了一番事业。

  “不过这样也好……”

  盯着“赵子玉”三字,朱宜锋冷笑道。

  “你现在去了山西,等老子打下了河南,到时候,咱们再好好的把这账算上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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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北上(第一更,明天加更!)


  中秋节过后,天气便一天天的开始转冷,秋老虎的酷热不断的地从大地上退去,这种的凉爽的天气是一年之中最为宜人的时节。

  秋风轻轻的吹动着官道旁边的柳条,巨大的百年老柳树在秋风的吹拂下随风飘荡着,甚至能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能够听到些许风哨声。

  在这里泾渭分明的分成了灰色与黄色,宽与窄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分界线,宽的是去年冬春刚刚整修的官道,相比过去宽出一丈的官道上铺着一层碎石,这是引进西洋技术修建的水结碎石路,也是三省官道中最常见的道路。

  官道的整修便利了交通,同样也便利了商业,一辆辆重型四轮马车更是繁荣了各地的经济,在过去的一年之中,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交通的改变给人们生活带来的变化,就像那大柳树下的茶棚一般,那茶棚的老汉更感受到道路给他的生活带来的改变——往来的商旅越来越多,自然也让他的生意相比过去更好做了!

  在这凉爽宜人的天气中,老汉坐在茶棚中,吸着烟袋,神情祥和的看着远方,他的心里甚至盘算着,明年是不是应该再借点钱,在这里建个小客栈。

  “就叫刘家客栈吧……”

  就在老汉这么寻思着的时候,老汉听到南方隐约的传来一阵马蹄声,他抬起头朝着南方看去,只见南方的官道上灰蒙蒙的,根本就看不清。

  “这可是碎石路,怎么会有那么多土?”

  在老汉的诧异中,他慢慢的看到了官道上的行人——准确的来说是一大队人马。

  一支部队出现于通往北方的官道上,这条灰色的官道顿时转成藏青色,穿着藏青色军装的部队正踏着坚定的步子,满怀着对战争的渴望向北行进着,在这条宽敞的官道上,只是一条藏青色的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道路,在队伍之中,更是有着一辆辆四**马车以及炮车。

  “过,过大军了……”

  老汉惊讶的看着朝着北方走去的队伍,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总会不时的看着自己的茶棚,看着那简陋的家什,生怕被这些官兵给砸了,现在和其它人一样,老汉已经习惯称这些人为“官军”,就像老汉已经习惯将头绾成髻盘在头顶一样。

  “该、该不会是要北伐吧……”

  老汉想到了在市集上随处可闻的说书先生言道的中的朱洪武北伐的故事来。

  在那队伍越过灰与黄的分界的时候,在四轮马车的车轮碾压着失修的尽是车辙的夯土路时,所有人都明白了——北伐!

  部队北伐了!

  一条细细的小河在河边垂柳的映照下呈现出青绿色,在部队的脚下游多旁流着,在部队行军的时候,有一个士兵提着一提黄铜制成的军用水壶,在河里灌着水,就在他刚刚灌好水壶,准备用塞上壶口的木塞时,就有一名骑着马的军官策马冲过去。

  “把水倒掉!”

  “长官,俺的水……”

  不等那个士兵说完话,马上的军官甩手便对着士兵抽了一鞭,厉声斥道。

  “还记得训练是怎么说的吗?不倒迫不得已不能喝河水,要喝也要烧开!倒掉!”

  在军官的训斥下,士兵连忙把水壶里的河水全部倒掉。

  “你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有给水车过来。”

  所谓的给水车实际上拉水的大马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义军与其它任何一只国内军队的不同,他的后勤无疑更为现代化。

  在部队休息的时候,几辆给水车处到处挤满了士兵,士兵们挤在水龙头处接着水,而在河边取水的战士将一桶桶水倒入大型水袋之中,然后再倒入明矾等物对水袋中的水进行处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看着身边的王实,这个刚刚从军校毕业见习参谋,作为第三十六团团长的梁裕秋笑着问道。

  “奇怪倒是不觉得奇怪,干净的水源是战斗力的保证,我只是觉得,在行军时依然固守着给水条令,会不会太过死板!”

  义军有的这样那样的条令,给水条令则是其中之一。

  “不是死板!而是教训!”

  梁裕秋扬着手中马鞭说道。

  “当年义军入湖南,结果打下湖南,全军伤亡九千多人,伤亡比例差不多是五成!”

  团长的话,让王实睁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口吻问道。

  “团长,教科书上不是说湖南之战,全军阵亡353人,伤786人吗?”

  “那是在战场上的伤亡!不是全部伤亡!”

  有时候即便是军队也会玩弄一些文字游戏。

  “非战斗伤亡,是不是会记住战役伤亡人数的!”

  “非战斗伤亡?”

  “也就是病伤!”

  作为亲历者,梁裕秋自然非常清楚其中的一切。

  “对于军队来说,最大的敌人并不是清军,而是痢疾、疟疾以及其它各种各样的疾病,这些疾病才是最要命的。死于疾病的士兵过三千人,差不多是战斗伤亡的十倍,也就是从那时候,我们才开始制定严格的内务条令,还有野战后勤条令,到了入粤作战时,疾病伤亡就减少了7成以上,你知道为什么这次北伐,一直拖到现在吗?”

  “长官?”

  王实疑惑的看着长官。

  “天气!”

  朝周围指了指,梁裕秋继续说道。

  “现在正是秋风正爽之时,既没有蚊虫,更非酷暑,这个时候最适合行军打仗,只要注意给水卫生,部队几乎不会暴疾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正是参谋部选择在这个时候北上的原因。”

  还真让他猜对了!

  其实终于坚信这次北上更多的是一次武装游行的参谋部而言,如何减少部队的伤亡,才是其先考虑的事情。也正因如此其才会决定推迟行动,选择在中秋过后再派遣部队,毕竟对于义军来说,一直以来其最大的敌人都是疾病,而不是敌军。

  只是一个武装游行!

  几乎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在他们看来河南的太平军,绝对不会在他们的对手。

  入夜之后,当河东的义军按照行军条令于野外露营的时候,在河西的高粱地中,几匹马正悄悄的接近河边,即便是隔着河,也能够看到那被营地中的灯光散出来的红光,借着那灯火同样也能看到站于高台上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士兵。

  “好家伙,这看的可够紧的啊!”

  张成亮于嘴里自语着,作为汝州太平军军帅张凤林的侄子,几乎是刚一得到湖北的义军出南阳,兵进汝州之后,就奉军令查探军情,这一路上他现这义军行军与太平军、清军截然不同,在他们行军的时候前后左右皆有人搜索,在露营时,更是到处安插眼线,弄的张成亮不得不躲到河西才能逼近其大营。

  “旅帅,不成啊,这股义军虽说只有几千人,可却也是枪多炮多,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心腹的话让张成亮的的眼皮一抬,冷声说道。

  “枪多炮多才正好,不把他们干掉,到时候这些个南蛮子又岂能容得了咱们?俺叔说了,那姓朱不是个胸有大志的人,只要咱们给他个教训,那些南蛮子必定不敢再打过来……”

  对于占据汝州已经有一年半有余的张凤林来说,尤其是豫王曾立昌身死,西征军溃败之后的这几个月,他已经习惯于在这片地界上做他的土皇帝,现在义军突然打过来,好多地盘儿就是他的本能反应,现在河南地界上,十几个太平军的军帅,无不是据着府县当着他们的土皇帝。

  “可,旅帅,咱们没机会打啊!”

  “怎么没机会?”

  张成亮的双眼一眯,指着对岸说道

  “咱们明天要沿河而上,抄近路绕到他们后面去。这从古至今,打埋伏不是打头,就是打左右,从来就没有从后面包抄的。为啥?”

  扭头看着身边的几位,张成亮拍着身边的马。

  “后面包抄跑不过人家,可咱们有马!到时候咱们……”

  对着身边的这些心腹专心的解释着自己的想法。待听张成亮说完后,那些人无不是眼前一亮,可不是嘛,他们骑着马,从后面包抄过去,看着他们行军的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就像当初杀清军一样,杀他个片甲不留。

  看着周围的心腹纷纷点头的模样,张成亮的心底暗自得意着,同时他又想到了出城时三叔的叮嘱。

  “只要咱们这一战解决掉他们一个团,到时候那姓朱的被打痛了,肯定就会收兵,方师爷说,到时候咱们再趁胜求和,那姓朱的自然就会借坡下驴,只要保住咱们张家在汝州的基业,管他是当太平军也好,投义军也罢,都成……”

  可不是,当初投奔太平军,为的不就是荣华富贵,只要有人能给自己,抽谁不是投?就是官府也成啊!找个左右看了一眼,张成亮继续说道。

  “好了,先回营,吩咐弟兄们把刀磨快点儿,明天咱们不定要把刀砍卷刃才成,至于洋枪,弟兄们又不是没见过,碰着咱弟兄们不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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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迎敌(第二更)

  天色微明,部队的宿营地便是一辆人腾马嘶,炊事车上更是涌起一阵阵的蒸气,这些来自南方的战士们纷纷喝着稀饭,吃着馒头、咸菜,在行军的路上,能够吃到这样的早餐已经是极为难得了,在半夜的时候,炊事兵便开始烧起了稀饭、蒸起了馒头。

  一个多小时后,部队再一次踏上的征程。先出的是搜索的尖兵连,负责沿线的警戒,然后大部队才开始行动,数千人的部队行进时,显得有些乱蓬蓬的,可实际上却极有条理,步兵于道路两侧行进,辎重车位于行军队列中间。

  休息了一夜的战士们,这会儿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也不见了昨天傍晚时的疲惫,部队继续向着目的地行进。

  尽管当兵,已经半年,但对于胡远山来说,他仍然在习惯和适应着脚上的牛皮靴子,这镶铜钉的牛皮靴子看起来是威风,穿起来哒哒响的也是威风,可实际上穿着这三斤重的靴子一天行军7o里,却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牛皮面和两层牛皮底的靴子太硬,穿在脚上,并没有布鞋穿着舒服。可胜在耐穿,这双靴子是他离开新兵连之后下的,在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中,他穿破了两双布鞋,可这双靴子穿了这么长时间,也就是靴面上起了点皱。而班长脚上的靴子穿了一年半,一双靴子穿个几年,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要是穿布鞋的话,虽说穿着是舒服,可没准儿,走个一百多里地,那鞋也就磨烂了。

  反正各有各的好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地方……”

  胡远山暗自在心底嘀咕着,

  “到时候肯定会和那些长毛干起来……”

  想到既将到来的战争,作为新兵的胡远山显得有些紧张。甚至就连托着枪托的右手掌心,也不由自主的冒出汗来。

  “远山?你咋啦?”

  注意到胡远山有些不对劲,连忙问道。

  “没、没啥?”

  “小子,你肯定害怕了吧!”

  旁边的王全笑着说道,虽然说他是老兵,可实际上也就是只当了一年的兵,也不见得老到什么地方去。

  “孙子才害怕呢!”

  被人这么一说,胡远山立即出言反驳道。

  “行,你是孙子!”

  王全得了便宜又卖乖的顺着他的话说道。

  “你小子……”

  因为王全是老兵,而且是上等兵。胡远山只能选择默默的承受着,在军队中阶级的存在是以军衔为基础,作为最基层的一等兵,他自然需要忍受这一切。

  见他没有反驳,王全只是笑了笑,然后说道。

  “其实上战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咱们只管开枪就行了,隔着几百米,就能打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当河东正在行军的战士们向着目标前进的时候,在河西的高粱地里,个个骑手骑在一匹匹战马上。

  “兹……”

  性格顽劣的矮马出声声不驯的呼吸声,为了节省马力,所有人都牵着马,就是张成亮也是同样。此时的他们,甚至比普通的骑兵还更为讲究,实际上在几年前,他们中的很多人并不会骑兵,但是在抢到马、学会骑马之后,他们迅学会了如何骑马打仗,在省内撕杀时,即便是那些回子马队,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于……”

  拉着马缰,张成亮轻声的安抚着性劣的战马,实际上他所骑着的并不是战马,只是普通的驽马罢了,但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怎么还没有信号?”

  又一次,张成亮朝着远处的河堤看去,看着那株大柳树,瞧着上面还没有来信号。尽管心急如焚,但是他并没有冒然的带着人马冲出去。

  又等了差不多两袋烟的功夫,大柳树上突然挑出了一块红布在空中摇晃着。

  刚一接到信号,张成亮立即跳上马,嘴里吆喝着。

  “弟兄们,上马!”

  他的话声一落,右手扬鞭,抽着马身朝着高粱地外冲了过去。

  开始的时候马的度并不快,只不过相当于人在那小跑,涌出高粱地的张成亮一马当先的领着数百人的骑兵冲过河上那座木制的简易小桥,桥面虽说只有三尺来宽,可这些骑兵却似如履平地,一般的迅通过了这高五丈多宽的小桥,冲上了对岸。

  冲至河东的数百匹战马似一阵风似朝着刚刚通过的义军追去,一马当先的张成亮一边吆喝着,一边加快着度,骑马打仗两三年的他非常清楚,他的时间并不多,这些马并不能进行长时间的奔跑,但是他必须要最敌的时间内,冲入敌人,用大刀劈砍那些义军。

  同清军、团练打了几年仗的张成亮,虽说从没有上过军校,更没有学过骑兵,便是现在他却把骑兵的优势挥的淋漓尽致,甚至就连出击的位置和时机也是把握的极为巧妙,为了避免义军的搜索尖兵,他把部队部署在河西,但在前方就是一座小桥,可即便如此,也会被尖兵忽视——部队通过小桥需要时间。

  并通过小桥需要时间,但是数百骑兵却可以在短短数分钟内通过那里。而他出击的时机则是义军大部队通过之后,现在这支四百多人的骑兵相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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