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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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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借皮一用(第二更,求推荐)


  冬天昼短夜长,天色黑的极快,暮色很快便已经笼罩着大地。与往日相同,现在这诸城镇里乱蓬蓬的,这也难怪,猛的一下住进了千几百人的镇子里,人骤然多出这么多来,自然比往日喧嚷一些。

  不过相比于镇子里的热闹,在镇边却显得有些冷清,不是冷清,可以说显得有些萧条,昨天镇子里突然闯进几百号“官军”后,虽说没伤人且只是说临时驻于此地,可在腾出了半个村子的房子后,这挤到后村自认为捡了一条命的百姓还是在昨天夜里,乘夜逃到了邻近的亲戚家中。

  仅剩下一些老人或自觉天不管地不收的单身汉还留在村子里,这入了夜,那后村的屋子映出了黄色的灯光。

  “我的个乖乖,三百多斤的大肥猪,喀嚓,一下便杀了两头出去,你闻闻,这从前头一直香到屋子里了……”

  嘴里流着口水,田成益对成礼大声嚷道着。

  “一个月四两银子的饷钱,乖乖,别看世良家有五十多亩地,那累死累活的,一年才能得多少银子,撑死了,也就三四十两,便是省吃俭用顶多也就剩下几两散碎银子,这当兵吃粮,吃的可是官府的粮,一年再不济也能剩个三十几两银子来,这一亩田才多少银子,若是当上几年兵,到时候置办上几十亩田,那这辈子……”

  双手插在破旧的棉袄衣袖里,提及那军饷时,田成益的目中全是憧憬之色,更多的却是羡慕,甚至还有些嫉妒,嫉妒那些和他一样的,连媳妇都娶不着的光棍汉,能一下子阔绰起来。

  “成益,那兵粮可不好吃,吃不好要掉脑袋的,再说,再说这可是乱匪……”

  话越说田成礼的声音便越小,说话时更是不时的朝着外面看着,生怕被人听到了似的。

  “怕个鸟,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手里没银子,成礼,你不想想,你就是累死累活的扛工,一年能积下几两碎银子,照我说,咱爷们有时候就得咬咬牙口,千万别错过这个机会,你听听……”

  听着那隔窗传来的欢喜声,田成益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憧憬之色。

  “你去不去?你若是不去,我可就自己去了……那一个月可是……”

  “可是四两银子啊!”

  镇子里最亮堂的一栋青砖大宅里,李子渊瞧着面前的朱宜锋,他倒是不担心银子的问题,旁人或许不知道,可他却非常清楚眼前这位自封的“朱大人”,可是位有着二百万两银子的主。莫说是养上三百多人,纵是养上三万人,也足够一年之用,若是当真有三万人,且是三万人的洋枪队,又岂还需要“朱大人”自己掏银子养兵。到时自然有人会把饷银送上门来,乱世,这般一想,李子渊似乎明白了,为啥那么多人放着太平日子不过,偏偏喜欢那乱世,这乱世之中,谁都有成草头王的机会,便是那些平素没有什么出息的二流子,也能吃上这四两的断头饷。

  “一个人四两银子,这个军饷瞧着高,可要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在团风招募了百余号人,这诸城镇比团风大出许多来,再加上临近的村镇,至少能募出几百号兵来,再有几天的时间加以操练,虽说不能成为精锐,可这行伍的模样却也算是有了……”

  言深语切的话语,李子渊说的是掏心置腹,而他的转变之所以会这么快,原因倒也简单——朱宜锋的城府之深、手段之狠,远超过他的想象,于他而言非但没有感觉到恐惧,反正除了得遇明主的感觉,自然也就不愿错过这个机会,更何况,他深知在这位朱大人身边现在无人可用,只要显出了自己的价值,自然不愁不被重用。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现在业然已经“从逆”的他已经无路可去,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从古自今要么拿银子募兵,要么如太平军一般,打到一个地方,抢走所有的粮食、放火烧掉房子,以百姓性命加以裹胁,不过裹胁之兵大都是乌合之众,就像这太平军,看似号称五十万,可实际上却给自己背了个大包袱,实际上可战精兵也不过数万罢了,所以咱们也只需练出数万精兵既可立于不败之地……”

  身体微微前倾,朱宜锋相当清楚,现在的官军是什么模样,八旗绿营的战斗力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闻敌而逃为下勇,见敌而逃为中勇,接敌方逃为上勇。对付这样的军队,几万新式军队,就足够对其保持碾压之势。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有些太早了,子临,你知道的,现在咱们最大的问题在什么地方……”

  没有地盘,这才是最大问题。

  对于急欲想于湖北站稳脚的朱宜锋来说,他现在需要的仅仅只是一块地盘,至于什么太平军也好、官军也罢,那些身份反倒是其次,现在之所以披上官兵的“皮”,不过就是为了忽悠着那些人给自己卖命,当然,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宏图伟业”,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要借着这“官军”的皮,把这据着黄州的太平军给逼退了,进而不费吹灰之力夺城。

  “黄州!”

  李子渊的身体微微前探,道出了这两个字来。

  “这黄州城,就是咱们的立足之地!可现在,那些个发匪却仍然据着黄州,虽说其主力已过,其城中之匪却无弃城之心,委实太过可惜了……”

  不是太过可惜,根本就是让人头痛,或许旁人不知道黄州的好处,可李子渊却地图上看出了黄州城的好处——其临近长江,有码头之利,即便是再不济,若是于这湖北立不了足,实在不行,也可仿效太平军一般,来个顺江而言,当然与太平军不同,到时候,他们去的地方可能是上海,也可能是东家所说的“非洲”。

  正因有这么一条后路,李子渊才会铁了心的随东家一同踏上这条“不归路”,当然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在汉口的时候他见识过洋船的火力之猛烈,凭着洋船上的火炮,依城、依江而守,纵是几万官军,怕也不见得能落着好。

  可现在的问题在于——黄州城的太平军大有一副与城共存亡的念头,直到现在都未曾弃城而逃。他们不弃城,东家自然也就没有了“接收”的可能。

  “所以啊,现在这让人头痛啊……”

  摸了下额头上长出的短发,自离开上海后,他都未曾剃头,现在额头前已经长出了半厘米左右的头发,若是能夺下黄州,有了块地盘,自己也就能把那根猪尾巴剃掉了,可现在……还不行啊!

  “黄州城的太平军,一日不走,咱们就一日不能夺城,夺不下黄州,于这湖北就没有地盘,没了地盘……”

  自己就什么都不算,甚至连山大王都不算!恐怕只能等着他人把信送到上海,等着太平洋号来接自己,可在太平洋号来这之前,再生出什么乱子,又怎么办?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心底感叹着,朱宜锋的拳头猛的一握。

  “实在不行,等到咱们募齐了兵,到时候咱们就直接派兵夺城!”

  用卡龙炮往死了轰他们!

  凭着那十四门卡龙炮,应该能轰个太平军一个措手不及吧!到时候,先是卡龙炮、然后又是击发枪的排枪队枪毙,就凭那些乌合之众,又岂能阻挡自己夺城?

  “大人,这攻城总归是下策,再说,咱们也就那么点人马……”

  李子渊摇着头,他可不想看着大人把那点人马都折在黄州,就像大人说的那样,在这乱世里军队可是保命的根本。

  不等李子渊劝说,门外便传来了通报声。

  “大人,林队长求见……”

  “是子青吗?快,快让他进来!”

  一听林郁青回来了,朱宜锋连忙站起身,自己可是派他去打探黄州城的消息,现在他自己亲自过来了,肯定是那边有动静了。

  “子临,这下好了,肯定是黄州城那边的太平军有什么动静!”

  朱宜锋的话声方落,林郁青便走进了屋,进屋时单膝跪道。

  “卑职参见大人!”

  礼是这个时代的礼,对此,朱宜锋倒也不怎么排斥。

  “子青,黄州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大人,卑职在城外擒住了一个俘虏!在其身上搜出一封信来!”

  将信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大人时,林郁青又特意补充道。

  “至于抓住的那人,大人也认识,咱们和他是老交情了!”

  

第78章 招安(第一更,求推荐)


  “……现在将军率仁义之师,欲对罪人所领乌合之众进行清剿。久闻将军用兵如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罪人闻威名而股颤,听鼙鼓而心惊。经再三权衡,罪人欲弃暗投明,向将军投降,从今后洗心革面,改恶从善,望将军感念上天好生之德,化干戈为玉帛,以免生灵涂炭,罪人则任凭将军发落,万死不辞。”

  得!

  这马屁拍的,拍得谁?

  这降书上没写,可那字词写的是一个肉麻,这人啊,当初怎么没瞧见他有这样的文笔?

  这人可不就是老交情嘛,当初若是他们,恐怕自己也不会那般容易的搭上那条线,!

  难怪黄州城里的太平军到现在还没有弃城,弄了半天,是他们想要招安啊!这群钻营之辈,可真是坏老子好事啊!

  “恭敬大人、贺喜大人!”

  就在朱宜锋心道着“老相识”们要坏自己好事时,眼前突的一亮,李子渊却在一旁连声恭敬起来。

  “非但这黄州府复城之功垂手可得,又有招安悍匪为我用之奇功!大人何愁大事不成!”

  李子渊是个聪明人,他只是借着“恭喜”略点了一下,然后便不再言语了,这是作为幕僚的最起码的常识,不能掩盖东主的“才智”,而经由他这么一点,朱宜锋立即意识到机会就在眼前。

  先前自己还愁着黄州城欲得而不成,现在既然有人愿意献给自己,那岂不正好。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是官兵!

  对,自己只想借官兵的皮去吓退黄州城内的太平军,却忘了这皮还有另一番用处。

  “子临,”

  心情大好的朱宜锋冲着李子渊笑道。

  “来,你来说说,接下来,这戏怎么演?”

  不知过了多久,等王孚醒来的时候,他朝着左右看去,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堆满干粮的柴房中,尽管后脑勺疼痛难忍,但是他还是仔细打量着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那?

  怎么了?

  下一瞬间,王孚才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事——被绑票了!

  奶奶的……意识到自己被绑了票的王孚心里顿时涌出一团火来,娘的……老子可是绑票的祖宗,居然被人给绑了,还是让家黑店给绑了票!

  “喂,人哪,有个喘气的趁早把老子给放了,要不然小心老子把你的黑店给放火烧了……”

  王孚这般嚷喊着,那边却没有人理解他,只是将他整个人捆在那,嚷嚷了几句,见门外没有了动静,王孚心底不由的暗自敲起鼓来,这事似乎透着古怪,按道理来说,这年月,兵荒马乱虽说会有黑店,可也不至于设在官道上不是,万一官军或者造反的打了过来,别人没绑着,店反倒是先给烧了。

  那人,难道不是开黑店的?还有……

  仔细瞧一下这柴房,别的不说,就是这木梁,瞧着也不像是那过路店子,更不像山寨里头临时搭出来的房子,这是那?

  是谁绑了自己?

  “犯人醒了?”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嚷嚷声,李子渊问道院子里守着的卫兵,这卫兵现在全换上了号衣,无一例外的都是练勇的号衣,不过只是简陋且单薄的罩衣,都是镇子里的女人们连夜缝出来的,号衣中间的“勇”字,更是显出了大家的身份——官军,不,应该说是配合官军剿匪的勇营。

  “师爷,人醒有一会了,一直搁那嚷着!”

  守在门外的人话声不大,可却隐约的传到屋内的王孚耳中,一听有人,他又嚷嚷了起来。

  “快把老子给放了,要不老子非得……”

  不等他说完,一个话声却震得他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既然醒了还不快点押过去,大人要过堂了!”

  大人要过堂?

  什么大人?

  别说,只听着这两字王孚的心底便是一阵激动,难不成自己碰着官军了?

  “大老爷升堂罗——带人犯!”

  犹自还在发愣的时候,王孚背后有人一搡,喝道。

  “丢你妈!叫你过堂没听见?”

  听着耳边的湖北口音,王孚倒是信了起来一个踉跄才稳住了步,缓缓往前走着。其时天刚放亮,外边明里边暗,好一阵他的眼睛才适应了,这对看清里边也是四个穿着号服的练勇分立而旁。至于那正堂“公案”则是一张八仙桌,坐在八仙桌后的那位“大老爷”,大个子相貌很是白净,偏身坐在公案后,没有穿公服,只戴了顶六合一统黑缎瓜皮帽,中间嵌着一块汉白玉,却也是一副一表堂堂的模样。

  瞧起来似乎有些面熟,西边坐着一位师爷,看着那有些面熟的大老爷,仔细认了才想起似乎前阵子在洋和尚寺里见过的那个——想到这,王孚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这人,这人当真是官军?

  暗自提了一口气,王孚在堂中站定了,他知道,眼前这一关,若是过不去,恐怕今天这命就非得交待在这了。

  用询问的目光看看李子渊,见他点头,朱宜锋便将案上铁尺一拍,沉哑着嗓子问道:

  “你——叫甚么名字?”

  “回大老爷话,草民王孚叩见大人。”

  刹那间,一撩长衫脆在地上王孚突然打定了主意,明摆着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他,这会气势倒也有那么些之先声夺人,且不紧不慢说道:

  “安徽徽州人,原是商人,却误入匪路,后受门下之人胁迫,又误入歧途,于武昌从逆,现于前军师帅陈书扬门下任前军旅帅……”

  “那降书想来大人已经看过了……”

  跪在地上,在醒来后发现怀中的降书不见的王孚,心知对方肯定已经得到了降书,便再次叩头说道道。

  “陈兄闻讯大人率领官军进抵黄州剿匪,便惶惶不可终日,因此有心请求招安,还请大人赏草民等人一条活命,让陈兄与草民能为大人出力、大人甘脑涂地……”

  在说话的时候,王孚的话语里带着个“巧”,他甚至都没有提本朝廷,而是只言道着“为大人甘脑涂地”,似乎他投降的不是朝廷而是眼前的这位不知姓名的大人。

  “为我甘脑涂地?哼哼……”

  冷笑着,朱宜锋取过降书,抽出信瓤,捋开读了起来,读罢将信照原痕折好,装入信封,盯着跪在那的王孚问道。

  “你这信上,可是只有将军,而没有那位大人,不知你准备降的是谁?又是为那位大人甘脑涂地!”

  “大老爷”的反问让王孚的心头顿时一紧,正是因为不知要投那位大人,才会写这封信,可这封信却把他们的心思倒了个清楚,于是连忙解释道。

  “自然是为大人您,只是草民不知大人威名,自是……”

  “得了!”

  用力一摆手,朱宜锋盯着越跪越低的王孚说道。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恐怕打死你,也没想到,老子是官吧!”

  这,还真没想到……王孚再次把头叩的更低了,要是知道你是官,恐怕早就拿你的脑袋当投名状了,

  “你说,陈书扬他是不是真心想投降?”

  “陈兄和在下都是真心的,还请大人给草民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个机会不是不行,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当初投发匪是为了谋一个出身,到了我这,也是为了一个出身……”

  冷笑着,朱宜锋拿过那封信说道:

  “这降书嘛,写的到是很诚恳,可是不是发自真心,却又是两可,若是本大人命他攻打其他逆匪,他可愿意去吗?”

  “大人但凡有所差遗,草民必当不惜全力为大人效命,还请大人恩许招安……”

  “招安不是不行,你回去告诉陈书扬!”

  话声稍稍一顿,朱宜锋说道。

  “想招安,他就必须戴罪立功,你叫他立即撤出黄州城,本官需要在城外和他面谈。”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就这么简单,王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面道着谢,一面却在心里嘀咕着,似乎有那里不对,是那里不对……

  “好了,好了,要谢也是他陈书扬谢,这献城之奇功,再怎么着也能保他个正六品的顶戴吧!”

  大人的话传入王孚的耳中,只让他心底猛然一颤,正六品!

  十年寒窗苦,为的不就是一个七品芝麻官嘛?而他陈书扬,就这么简单便得了一个正六品的品衔……

  羡慕,当然更多的却还是嫉妒,就在王孚心底越发嫉妒的时候,朱宜锋注意到对方的神态变化,心底暗自冷笑一声,然后又微微向前一探,盯着跪在地上的王孚问道。

  “至于你嘛!王孚,你说,本官又该如何待你?”

  

第79章 借头(第二更,求推荐)


  夕阳下,那黄州府东门外却是一片车马旌旗,虽说打旗的持枪的大都穿得破破烂烂的,但骑于马背上的陈书扬被这一片车马旌旗兵丁将勇簇拥着,却也显出了几分威风来,尤其是他那系在身后的红布披风,被风一吹披风摆荡间更平添了几分为将者的威风来。

  “刘老弟走了?”

  朝着远处看了一眼,隐隐的陈书扬似乎能够看到远方的雪地间有一支队伍正在往北方走着,那是与大家伙分道扬镳的刘健,还好,那位朱大人并没有让大家拿投名状,要不然的话……怕也只能拿他的脑袋当投名状了。

  “走了!哎,这将来若是再碰着,恐怕就得刀枪相见了……”

  李元吉有些可惜的说道。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王孚冷笑一声,那双眼睛更是眯成缝儿,跟在陈书扬身边的他又轻声说道。

  “朱大人在前面等着咱们弟兄,老兄,你看……”

  似乎这会一切主张全都是由陈书扬作主,昨天从诸城镇回来后,陈书扬见招安有了眉目,非常高兴,频频给王孚敬酒,王孚又回敬他。酒酣耳热之际,王孚更是提议陈书扬、李元吉负荆请罪去见大人,对此,陈书扬自然连连点头称是。

  读了这么多年书的他,自然知道,什么叫做戏做全套。

  “老兄,这,咱们当真要捆上吗?”

  瞧着那马鞍上的荆条,李元吉有些不太能接受。

  “那人不过就是勇营的千总,论起兵来,咱们手里头的兵未必比他们少,这么干未免也太掉价了……”

  “元吉!”

  冷笑声从陈书扬的嗓间发出,他勒着马缰回头看着李元吉说道。

  “你懂个屁,今个无论如何,咱们都得受着,你要知道,那朱的官不大,可毕竟也是朝廷的官儿,既然是朝廷的官儿,就是咱弟兄们的晋身之道!”

  在自己人面前,陈书扬倒是不介意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当初在湖南投奔太平军也好,现在接受招安也罢,不过都是一落榜士子的为求晋身的无奈之举,既然机会在眼前,那就要抓住机会。

  就像王孚一样,这会他深切的感受到当初王孚的想法了,他可不就是抓住自己这根稻草,敲开了太平天国的门,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哎,老兄,行,全听你的……”

  李元吉有些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性格耿直的他虽说不怎么抵触招安,可对这“负荆请罪”的做法,多少有些无法接受,可既然两位老兄都这么说了,那他自然也就只能硬扛着。

  从东城外的旷野到数里之外的土地庙,骑马不过只需要十几分钟,待靠近那处破败的土地庙的时候,瞧着庙外站着的数十名穿着号衣,手拿缨枪的官军,王孚连忙说道。

  “老兄,这就到了,你看……”

  指着鞍上系着的荆条,王孚看着陈书扬。

  “有劳老弟了!”

  一心求官的陈书扬,自然没有任何抵触,直接叫王孚把自己捆在带来的荆条之上,作为读书人的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待捆好两人,自己请那寺外卫兵又像模像样的扎了几根荆条在身后,王孚便向卫兵请求通报,而寺外的卫兵则直方道上面已经打过招呼,领他们进了土地庙。破旧的寺殿内,朱宜锋已坐着等候,在看到来者时,他的唇角微微一扬。

  一见朱宜锋,陈书扬立即跪下叩头说道。

  “湘潭县桑平园草民陈书扬叩见大人,草民前愆罪该万死,任凭大人处置。”

  说着他又连叩三个响头,这戏份可谓是做的十足,对于接下来的一切,陈书扬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模样,接下来定是大人接自起身扶起自己,然后解开绳索,取下荆条丢在一边,亲自给自己披上棉衣,然后亲近的请自己坐下来……

  所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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