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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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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募兵员的事情并不顺遂,所幸他也没有打算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快马加鞭的信使已经确定了汤溪县守备、军法官归附的消息,刚刚派去兰溪的信使也回来了,那里的守将表示这两日会给一个答复,希望曹从龙不要难为他的家眷。 ? ? ?·这两县距离府城最近,所以答复的速度也是最快的,估计过不了几日其他各县的守军也会相继归附。而在此期间,曹从龙在商议后决定通过各县的县衙下达政令,以便把下一步用来干扰陈文的手段提前放出来。

  叛乱的第三天,曹从龙已经决定将杀手锏提前拿出来以备不测。到了下午,负责前往汤溪县接手城防的抚标营参将倪良许也早已经渡过了东阳江,正带着部下全速向汤溪县城赶去。

  罗城岩白头军接受招安与曹从龙之间的合作源于他们对于陈文在去年的那份改编计划的不满,金华明军将校均出自曾经的那支老南塘营,他们当时只有不到五百人,其中还有些是上不了阵的老弱妇孺,即便陈文给了他们军官的职务,但也势必将会被金华明军所淹没,到时性命操于人手,远不及在易守难攻的罗城岩上过活。

  时至今日,曹从龙的招安给了他们一个重整旗鼓的机会,双方趁着陈文西征在外,整个金华明军处于虚弱状态之际联手夺权,自然也无可厚非。只是昨天曹从龙却执意任命那个锦衣卫指挥使为抚标营副总兵,与何德成并立,似乎已经有了将军权掌握在手的倾向,还是让他们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出于不至于********的考量,周钦贵等人在昨晚密议后决定尽快把扩编,其中收编金华镇明军的驻军部队便是其中最为关键的办法之一,而倪良许由于在去年时曾经一度支持接收陈文的改编计划,在罗城岩白头军中业已********,而且还引起了听到风声的曹从龙等人不满,但无论怎么说,他都还是这支义军老人,当年一起在尹灿麾下与金华府清军交战,自然比那个锦衣卫来得亲近。 ?·

  仗着叛军在文官集团的支持下迅速控制了婺江码头,倪良许带领的这一队人马很快便渡过了东阳江,只是在随后的行军中由于兵员训练较差,行军的速度很慢,在熟悉道路的情况下直到入夜时分才仅仅走完了大半的路程。

  野外扎营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倪良许便带队继续前进,直到中午才抵达汤溪县城。通报后,他很快便迎来了翘首以盼良久的守将和军法官,在将信物奉上以及从同行的那个军法官的表弟确定了二人的家眷无恙后,这两个本地驻军的指挥官便招徕了驻军中的那五个步兵队的队长。

  五个步兵队的队长中有三个的家眷也在府城,倪良许在守将和军法官的配合下没有费多大的气力便压服了这几个军官,准备这几日便将他们其中的一部分带回府城补充到抚标营的序列之中。

  自古受降如受敌,今天是第一天,入夜后倪良许为稳定军心特意弄了些大鱼大肉在军营中为来自抚标营和驻军的明军将士们设宴,只是酒暂且免了,以免出现意外状况。

  对于从金华镇改为隶属抚标营,驻军的将士们表示非常的不安,即便倪良许一再保证加入抚标营可以提升他们的待遇也无法将这种情绪压下去。只不过,由于军官们已经没了别的选择所以暂时只能如此,才没有闹出什么乱子,但是整个驻军已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只待着一个促成喷发的理由。

  宴会上士卒们以队为单位在大营的校场上吃着厨子烹饪的菜品,抚标营的各队吆五喝六的大快朵颐,而驻军那边则是寂静非常,士卒们也仅仅是在闷头吃饭,时而望向左近的抚标营兵,面色复杂非常。

  与此同时,驻军的军官们则陪着倪良许以及随行的抚标营军官在平日里用以军议的守备府大厅中饮宴,只是比起外面的士卒,驻军军官们的心态更为复杂,毕竟家人性命操于人手,今日配合抚标营控制县城,即便日后能够保住兵权不失,若是陈文回师,他们又将何以自处。

  只是眼下情势比人强,在倪良许刻意营造的和睦气氛中,驻军军官们也只得硬着头皮配合着那些抚标营军官们的荤段子和笑话,发出一阵阵并非由己心而出的笑声。尤其是在那些抚标营军官即便有着倪良许的事前命令也眉宇、言辞之间偶尔会表现出高人一等的情况下,就显得更为尴尬了。

  本地驻军的守将乃是大兰山本地人士,原来就住在陈文暂居过的那个小村子,作为最早的那批随着陈文一路走来的老部下,当然也得到了应有的地位。只是此番被软禁的不只是他的妻儿,就连年轻时便守寡一个人将他抚养长大的老娘也被曹从龙那个假仁假义的混账给控制了起来,这使得一向有着孝子之称的他登时便面临到了那个最为困难的选择。

  思来想去,忠孝不能两全,提拔信重之恩只要活着便有机会报答,但是老娘若是没了,就真的没了尽孝的机会了。

  控制着部队接受曹从龙的提议归附抚标营,作为新附之人低三下四的应和着对方的话题,这样的感受似乎从在那一夜宣誓追随陈文麾下后便再没有出现过,可是现在却必须面对。

  “宋游击,近两日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说说让大伙也乐呵乐呵。”

  乐呵?担忧还来不及呢,哪来的心思去琢磨什么值得乐呵的事情。

  已经被曹从龙升为游击将军的驻军守备听到这话不忿之意溢于言表,而就在倪良许也观察到这点试图琢磨个新话题把此间的尴尬驱除掉的时候,一个驻军的队长倒是率先开口替他的上司解围。

  “宋老哥每日忙于军务,无暇他顾,在下昨天倒是看到个有意思的事情,不如还是由在下来说吧?”

  倪良许见有人解围,便直接顺坡下驴,示意由那个队长来说。而那个队长到也不负众望,把平日里巡城时听来的一些乡间的奇闻异事拿出来讲述了一番,倒也把这一众人听了个聚精会神。

  连着讲了几个小段子,那队长倒也不急着继续讲下去,便独酌了一杯。而此时,始终若有所思的倪良许却突然开口问道:“柯千总,这两日可有什么陌生的人物出入这汤溪县城吗?”

  陌生的人物?

  汤溪县城地区偏僻,距离衢江——东阳江那条黄金水道也很有一段距离,所以平日里除了金华府的那几个倒腾货物的客商外倒是很少有生脸前来,思前想后,似乎昨天倒是有一行人给他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

  “回倪参将的话,昨天卑职巡城时在东门倒是看见过一行三人,似乎是一个车夫载着个书生和那书生的书童,只是那书生俊秀的有些不像话,他家中若是有姊妹的话定个难得的美人儿无疑。”

  那个队长说得很是随意,只当是席间的一个小段子,谁知说者无心,听着却有意。此言一出,倪良许登时便联想到了前几天的一幕,立刻问道:“那马车后面的门帘上是否有个周字?!”

  见倪良许竟以着颇为正式的态度相讯,众人尽皆将目光投诸到那个队长的面上,天知道如何会有此一问,那队长想了片刻后才敢回了句“是不是念周他不认得,但是有个四四方方的字倒是真的。”

  得到了这个答案,倪良许登时便没了继续饮宴下去的**,勉为其难的饮了几杯酒他便借口不胜酒力回到居所休息。

  第二天一早,在随行亲兵的簇拥下,倪良许跨上了战马,试图前去确认下这个潜在的威胁,然而却被那个同来的副手拦下。

  “倪帅,这边还需要您坐镇,不如还是末将前去吧。”

  这一刻,只见倪良许面露苦涩的摇了摇头,继而回答道:“本帅亲眼见过那人,当年也曾去过龙游几次,还是亲自跑一趟来得心安。”说罢,倪良许便带着身边的几个亲兵自悄然打开了一个口子的西城门狂奔而出,径直的沿着荒草萋萋的捷径前往衢州府的龙游县城。

第五十九章 反转

  湖镇镇距离龙游县城不过三十里地的路程,自周家小妹从金华府城出发,若非遭逢了前天的那个小意外,想来此刻当在龙游县城之中,或是已经借着明军的车马行船赶往衢州府城。? ?? ? ?·只不过,意外既然发生了,那也没可能重新来过,她也只得先到洋埠镇,再转而前往湖镇镇,最后再行前往龙游。

  如此一来,行程便整整拖延了一日。

  事实上,洋埠镇和湖镇镇皆有渡船,只是随着明清两军的激战中心已经由衢州东部转到了衢州中部,龙游县灵溪以东的地区反而出现了一定的真空地带。尤其是衢江以北的区域,那里广大的区域里并没有可以作为军事堡垒的城池,所以明清两军不约而同的无视了那里的存在,反倒是一些山贼、土匪和河盗趁着清军兵败的当下跳了出来,打算借着这段时期逍遥快活一番。

  衢江北岸的纷纷扰扰声在河盗袭击非军方行船的衬托下已经传到了南岸,衢江北岸她们没有考虑过,可是此刻就连衢江也不甚安全,再加上通驷桥据说还在修缮,她们只得再度绕向明军灵溪东岸的龙游镇,试图从那条明军曾经用以陆路运输粮草辎重的官道接近距离那里不远的渡口。

  所幸经过了一天的跋涉,一路有这个熟练的车把式驾驭,那支挽马倒也没有半路罢工,总算是抵达了东岸的龙游镇。不过这里并非是周家小妹的目的地,时间紧迫,她也没打算在这里逗留,在由车夫出面打听过这段前不久刚刚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地段上哪里有足以载她们渡过灵溪的渡船,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通驷桥已经修缮完毕,去龙游县城还要坐渡船渡过灵溪简直落伍到家了。

  黄牛党还没来得及出现就被剧透狗们捷足先登了,周家小妹一行人只得连忙沿着灵溪北上,以便于从那里抵达此行中最为关键的一站。

  时辰已尽傍晚,天色也愈加的暗了下来,但是远处小村中的炊烟和点点烛火却是愈加的清晰起来,就连那座七八丈高于她们始终作为路标的砖塔也愈加的高耸起来。??? ?? ?? W?W ·

  前面的村子叫做桥下村,得名于灵溪上最为重要的桥梁通驷桥,而过了通驷桥,便是龙游县城的东门。眼见着成功的希望就在眼前,在贴身侍女的催促下,马车在车把式的驾驭下以着更快的速度前进,很快便行到了通往通驷桥的大道上,甚至已经远远的看到一队明军守在桥头。

  通驷桥乃是龙游县城和灵溪东岸往来中最为便捷的通路,明军在此驻守想来也是应有之意。只是未待她们抵近桥头,那个车夫却擅自停了下来,继而向车厢内的周家小妹说道:“小姐,桥头的王师好像不太对劲。”

  “不对劲?”

  “正是,小人此前在府城外见过王师的骑队,他们的兵器虽说也是五花八门,却并没有大锤和长刀,可是对面的王师中却有,似乎不像是爵爷的部下。”

  陈文的骑队师法戚继光的骑兵营,每队十二人,除了队长和火兵外,大棒、镗钯、枪棍以及三眼铳皆有,少也只是少了鸟铳而已。至于大锤、长刀之类的兵器,若非平日里在城中听说书先生讲隋唐英雄、三国演义中多有使用这等兵刃的猛将兄,车把式当初也根本不会奇怪明军为什么不使用这些摧坚破阵的大杀器,更不会有今天的这份诧异。

  只不过此刻她们即便发现了些端倪也已经晚了,那一队穿着明军军服的骑兵在她们停下来的同时仅仅观察了一瞬间便由着一个顶盔束甲的武将带队冲了过来,而此刻更是抵达了近前。

  “周小娘子,别来无恙!”

  带队的武将并非他人,正是自汤溪县城一路追来的倪良许。汤溪县城到龙游县城之间不过五六十里地,虽说已经远比周家小妹从湖镇镇前来要远上将近一倍,但是他们一路策马而来,在速度上也远超过缓缓而行的马车,所以竟出现了后来居上的情况。 ?·?

  车外的声音周家小妹在数日前便听过,自然知道堵住她去路的是谁,至于是巧合,还是陷阱,此刻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在距离上次见面百里外的龙游县被他拦住,她的身份和目的显然已经败露,与其如乌龟般躲在车里等着被人揪出来,不如堂堂正正的与其一搏,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也说不定。

  “倪将军真是信人,一路护送妾身到这龙游,实在难得。”说着,周家小妹便施施然的走下车来,一袭儒生装束的她傲然立于那一众凶神恶煞的骑兵面前,竟没有丝毫惧色,尤其是在与她同来的侍女和车夫的映衬下更是如此。

  寻常男子的装束,即便脸上画了妆也难掩秀丽无双的面容,在身边亲兵目瞪口呆于此之时,倪良许看着这张俏脸,眼前浮现起的第一个画面却是那句带着浅浅笑意的“妾身姓何”。

  这个女子绝非易与的角色,他带领的这队骑兵一路策马而来,若仅仅是截杀这三个弱小的存在自然是手到擒来,可若是遭遇明军的骑兵只怕是连逃出生天的可能也无。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城内的明军意识到他们并非同类前解决问题,否则只怕就不仅仅是白跑一趟那么简单了。

  可是就在这时,只听周家小妹开口说道:“妾身有两句话想与倪将军私下说说,不知可否?”而见倪良许愣了一下,这个小女子更是紧追了一句“将军武勇过人,难道还会怕妾身一个小女子吗?”

  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而已,确实不值得惧怕。虽然明知道是激将法,但是被这样一个女子瞧不起却还是让作为男子的他感到不耻。于是乎,只见倪良许叹了口气,随即便策马与那女子一前一后走到了路旁。

  “周小娘子还是抓紧时间吧,本帅还要赶着回府城复命。”

  此言一出,倪良许惊诧的看到面前的那女子竟咯咯一笑,似乎全然没有听出这背后的含义,反倒是以着居高临下的目光含笑看着他,即便此刻他还骑在马上,而这个女子仅仅是站在地上。

  男尊女卑,这是自古至今的传统,男子在生活中处于主导地位,而女子的一生则是在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中度过,除去赘婿之类的特殊情况,女子仅仅是男子的附属品,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除非阶级差异的存在,否则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目光。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的兄长叫做周敬亭,而周敬亭是陈文的亲信幕僚这么简单吗?!

  “天色已晚,妾身还急着进城,不知倪将军是打算陪妾身一同面见临海伯呢,还是就送到此地?”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女子太过镇定自若,而且举手投足间丝毫不见做作,使得倪良许突然开始怀疑这黄昏的斜阳背后潜藏着什么威胁一般,使得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据妾身所知,倪将军从前和孙知府乃是熟识,想来对孙知府现下的处境也不甚快意吧?”

  听到这话,倪良许立刻意识到了周家小妹的意图所在,随即便冷冷笑道:“周小娘子既然知道本帅出自白头军,想来也应该知道周大哥等人与我相交莫逆,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策反于我吧。”

  “策反?”周家小妹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甚是淑女的掩口而笑,竟丝毫不在意倪良许逐渐恼怒起来的表情。“妾身从未想过要策反倪将军,只是妾身久在闺中,倒是想听听倪将军对于临海伯和马进宝那厮的看法如何。”

  陈文和马进宝,这还需要对比吗?

  无论是去年,还是今年,甚至包括二人的过往战例,马进宝连给陈文提鞋都不配,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废话。只不过,刚刚冒出了这个念头,倪良许立刻反应了过来。“周小娘子是在威胁于我吗?”

  确实是威胁,马进宝的镇标营在去年碰上陈文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往往连招架之功都没有,可是当初他们面对马进宝时不也是这样的吗,否则声势浩大的金华白头军抗清起义又如何会被移镇而来的马进宝迅速镇压下去,就连主帅尹灿也被俘杀于东阳县城,而他们则只能躲在易守难攻的罗城岩苦熬。

  通过马进宝这个媒介,陈文的大军与他们这支叛军的战斗力对比可谓一目了然,这方面的问题他们并非没有想过,只是陈文并吞之心昭然若揭,他们为求自保才会与曹从龙、吕文龙那些文官合作,否则哪个会没事招惹这等凶神恶煞?

  “或许倪将军认定曹从龙那逆贼已经赢了,至少府城和军官们的家眷在手,便无须担忧临海伯的大军。但是,倪将军想必也听说过,临海伯领兵至今从无败绩,这样的名将会如此轻易的被人暗算,阁下觉得这很正常吗?”

  自古以来名将被人暗算至死的例子的数不胜数,但是实现反杀的也从未少过,事不关己或许还可以听一个乐子,但是眼下陈文新胜浙江清军精锐,甚至把浙闽总督陈锦都围在了城中,其中过程他们并未可知,但是从去年起的那个善用诈术的印象却还在影响着他,以至于把说书先生讲过无数次的那个人尽皆知的例子都没有敢说出口进行反驳。

  “周小娘子是希望本帅放你等过去,好将曹巡抚之事告知临海伯?”

  “正是如此!”

  毫无隐瞒的直言,本以为周家小妹会说出一些为他们着想之类的话语来,可是他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而这样的答案却同样也是他准备用来将这个女子的气势压下去的筹码。

  “周小娘子倒是坦率,只不过本帅若是将你等灭口,岂不是又可以瞒上一段时间,难道不比两面骑墙要简单得多!”说罢,倪良许的右手已经握在了佩剑的剑柄之上,亲兵皆是跟随他多年,知道此刻的他已经有了杀心,只待长剑出鞘便要除掉这手无寸铁的三人。

  而此时,死到临头的周家小妹却是微微一笑。“倪将军所言甚是,不过嘛,将军就认定了只有妾身带着两个家仆前来报信吗?”

第六十章 相见(上)

  龙游县的通驷桥位于龙游县东门外,全长165米。通驷桥原为木桥,北宋宣和年间县人祝昌宥之妻徐氏以木桥易朽,乃输金万余易之以面石未成。数十年后,至南宋淳祐年间十墩石桥方建成,后知衢州事的马天骥又在桥上建屋五十楹,到明清时亦多有重建重修。

  月余前,明军大举进攻衢州,负责城防的清军金华总兵马进宝便着人将这座石拱桥拆毁,不过由于时间紧迫,最终也仅仅是把桥面以及其上的建筑物尽数拆掉,而拆毁桥墩的工程量显然过大,也只得放弃,任由其继续矗立在灵溪之中。

  等到了明军攻陷龙游县城,暂时受命代理龙游县城事务的幕僚得到了陈文的许可后便征发工匠、民夫重修此桥,一来是为了便于明军的物资、人员输送,而另一方面也有着恢复民生的用意存在。

  夜色之中,通驷桥东岸桥下村旁的鸡鸣塔下,倪良许带着亲兵目送着那辆马车驶上了刚刚修好一天的桥面。

  当那个女子轻轻的吐出那句“将军就认定了只有妾身带着两个家仆前来报信”的话语之时,倪良许第一反应便是那个帮助周家小妹离开府衙的那个书生与她分道而行,而她仅仅是摆在明面的诱饵而已。可是重新看过这个女子,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也总算是彻底弄明白这个小女子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周家小妹说的没错,叛乱已经足足五天了,而金华府城和衢州府城外的明军大营不过两百里地而已,况且从一开始曹从龙源于其对朝廷权威和威逼利诱手段的迷信以及后续计划的必要,对于封锁消息这一方面做得本就不是特别好。虽说叛乱的突然性和落后的通讯方式导致他们必然会得到一定的时间,再加上陈文的大军正在围攻衢州府城,时间应该足够他们完成准备工作,但是同时,陈文在金华府早已自成势力,两地之间方圆数百里,也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小女子在赶往衢州报信,而这就意味着截杀这一行三人不仅无法达成目的,而且还会使他们彻底与曹从龙那一干文官绑在一起。

  一旦想明白了这些,本就对与曹从龙合谋夺取金华府之事抱着反对态度的倪良许很快将原定计划抛诸脑后,转而与周家小妹达成了协议。根据协议,周家小妹会策动她的兄长周敬亭在陈文面前为罗城岩白头军美言,以降低陈文一旦翻盘后实施报复的力度,而倪良许则需要在金华府城内保住周氏一族不至遭到太多的迫害,仅此而已。

  双方在以祖宗陵墓和子孙福祉赌咒发誓了一番后,倪良许便放开了道路,任由手无寸铁的她们通过,而他则带着亲兵踏上了返回汤溪县的路途。

  只不过,当他返回到汤溪县,却得到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这两天他的那个亲信副手在汤溪县招募了近两百新兵,虽说花费还是要高于金华明军的标准,但是有汤溪县的文官支持,倒也足以应付。至于坏消息,则是那两个家人并没有被控制的队长带了近半的原驻军逃离了汤溪县城,而骑兵全部随他前往龙游的叛军则根本无力追捕。

  一出一入,从数字上来看还是他们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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