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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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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说你是为他们着想,那么你现在可以出去试试,看看有几人会跟你回辽东。别忘了,你的皇位当年是八旗贵族们公推出来的,现在你满足不了他们,他们一样可以把你废了!”

  满洲这个族群的形成时间太短,从一开始不过是建州左卫的爱新觉罗家族通过武力征服,完成了对明王朝羁縻的奴儿干都司的各族群的整合。

  女真的建州八部、海西四部以及东海部的一部分,另外还有蒙古、呼尔哈、索伦等多个民族融合成为满洲八旗,如果说武力是将他们糅合在一起的手段,那么利益便是确保这个新生族群不至分崩离析的关键所在。

  无论是“七大恨”起兵反明,还是“抢西边”,乃至入关后的圈地、投充、屠城,甚至是清初的一系列大案,其中都不乏经济上的因素。

  “朕,朕……”

  如今的形势,对于满清殊为不利,但是退避辽东并不能解决问题。即便是八旗全部认同,真的退回去了,且在那苦寒之地能够做到万众一心,可是就凭现在连四万丁都不到,其中包括历次作战的伤残兵员在内,到时候没了豢养蒙古、汉军八旗的钱粮,面对几千万丁的汉家王朝的复仇怒火,一座山海关就真的能抵挡得住吗?

  “皇帝,咱们八旗已经没有退路了,杀了那么多汉人,与其回辽东苟延残喘,不如现在借着还有半壁江山,再做殊死一搏。”

  顺治颓然的坐倒在了龙椅上,双手捂着脸将头埋在了御案之下,发出了轻轻的抽泣之声。

  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济尔哈朗的死对他的震撼实在太大。当初郑成功北伐南京时他就萌生过逃回辽东的心思,如今郑成功是退了,但是更为强大的陈文却站了出来,逃避之心自是免不了的。

  孝庄的句句逼问,将顺治挤到了墙角里,他很清楚,他的懦弱已经濒临到了八旗忍耐的极限。恰如孝庄所言,当年八旗妥协可以把他推出来即位,一旦八旗对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那么废了他这个皇帝,甚至是直接将他弄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就像当年四大贝勒联手逼死努尔哈赤的大妃、多尔衮兄弟三人的母亲阿巴亥一样!

  大殿之中,母子二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沉默了良久顺治才重新抬起头来,以着沙哑的声音对孝庄说道:“皇额娘,儿子明白了,是儿子错了。皇额娘请放心,儿子誓与八旗共存亡,绝不再提回辽东一个字!”

  孝庄的劝说达到了目的,母子二人似乎也拉近了一些,聊了一小会儿,二人便启程离开瀛台,返回皇宫去向八旗权贵们表态,以安八旗之心。

  只是出了大殿,顺治却停了下来,回望片刻,才对身边的大太监吴良辅说道:“把这座大殿给朕拆了,东西全部拉出城烧了,朕不想再看见这些东西!”

  ………………

  退回辽东的风波乍起,随着顺治下罪己诏,公开表态此生绝不回出山海关半步的态度后,内城的八旗父老、子弟们在权贵们从孝庄那里确定了无误后,也纷纷表示了对顺治的拥护,以及坚定不移的站在顺治的旗下与包括陈文在内的抗清势力决一死战的决心。

  只不过,态度的转变不过是回到了接到确认济尔哈朗身死时的原点,实际的问题依旧存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也会进一步的扩大化,直到陈文北伐的那一天。

  已经耽搁了一天,当天夜里,顺治再度将八旗的权贵们聚集到乾清宫。比起上一次,权贵们无不心怀忐忑,直到确定了顺治并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才稍稍安下了心。

  议题和上一次一样,接下来该怎么办,很宽泛的议题,但却是迫在眉睫,因为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南方不出什么大岔子的话,陈文一两年之内就会起兵北伐,甚至很可能都到不了两年。这样一来,早一天确定了日后的施政方向,就可以早一天做准备,胜算也会更大一些。

  “各位亲贵都是咱们八旗的中坚人物,如今的形势各位也是看见了,国库和内务府还有些底子,但是财政上已经入不敷出了。而且南方一丢,漕粮也就断了。现在必须想办法,否则等浙匪北上时,八旗军总不能饿着肚子出征吧,就算是蒙古、汉军以及绿营兵也是要饷钱的。”

  满清入关已有十二载,北方连年战乱早已残破不堪,入关后连年用兵,财政上始终是这个样子,也没见好过几天。但是入关之初,大顺军拷掠的七千万两白银,当时的李自成兵败一片石,狼狈不堪,是不可能带着八万一千多吨的白银逃回陕西,其中肯定有一部分就落在了满清的手中。后来康熙还专门表示过李自成把银子运到陕西后全部丢进了黄河,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这是一大笔收入,倒是此后大军南下,劫掠的钱粮倒是基本上都落入了权贵们和参战八旗军的手中,最开始多铎对扬州和南京还下达过一些限令,后来自然也是控住不住的,仅仅是那些御用品上交了上去,要不下面早就闹翻天了。

  这些年就这么熬着,加税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加了税财政还是赤字,要不是底子真心够厚,再加上南方的官员们奉旨横征暴敛,我大清的财政早就崩溃了。

  “托故郑亲王的先见之明,马国柱那个奴才在大办通海案的同时,也将大量的钱粮沿着运河运回了京城,咱们能撑一段时间,但是很有限。没有新的收入的话,等到浙匪北上时,咱们没准真得饿肚子了。”

  长江以南,抛开四川那片税收几千两,支出几十倍有之的“天府之国”,满清剩下的不过是湖广北部、福建的几个府以及广东还在尚可喜手里的惠州和韶州两府以外,已经没有姓清的地头了。就算是后两者,也早已不向京城上缴税款了,而湖广北部更是个财政上的大窟窿,对满清来说江南基本上已经可以用尽失来形容了。

  长江以北,流寇肆虐十余年,外加清军屡次破口和入关后的屠戮,陕西、山西和河南都是入不敷出,直隶则是八旗军圈地的所在,只有山东稍微还好上一点儿,起码流寇没有太频繁的光顾过。至于淮地,呵呵。

  “皇上,奴才觉得,不行就增加税赋吧。太祖在世时,咱们在辽东杀富户、杀穷鬼的日子都有过,关内的汉人总能刮出些油水。”

  济度对于财政一无所知,没钱了就加税,这个道理却还是知道的。但是在座的那些有行政经验的权贵们却无不表示反对,现在和当初已经不一样了,关内也不是辽东,清廷这几年对于屯田的考成不光没能恢复民生,反倒是流民越来越多。再加税,估计不用陈文打过来,就已经烽火遍地了。

  “汉人造反倒是不怕,但问题是咱们大清的兵力下降得太快,没兵也镇压不了的啊。”

  兵、财两缺,这是最大的问题。奈何满洲族群就这么多人,丁口实在有限,即便是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这几年也损失了太多的兵员,各牛录实在是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了,怎么好再去镇压遍地的流寇。

  “奴才以为,实在不行就派人回辽东,抓鱼皮鞑子来补充丁口。”

  “这想法不错。”

  “索尼言之有理,太祖、太宗时咱们就一直在抓,鱼皮鞑子彪悍敢战,确实是极好的兵员补充。”

  总算是有了一个好主意,但是派谁去,如今却还是个问题。毕竟鱼皮鞑子也不是肥猪、肥羊,鞭子一抽就跟着走,历年抓捕鱼皮鞑子都是要付出一定伤亡的,只是满清的武器装备实在远胜于那些穿大马哈鱼皮的纯野人,交换比上还是大赚的,但是现在这年月,关内的花花世界尚在,谁又肯回辽东冒险去呢。

  “奴才倒是觉得,让宁古塔的披甲人去抓,应该没问题。”

  有清一朝,八旗军的腐化速度极快,但却有个例外,那就是依旧驻防于辽东的各部,他们在那样的环境之中,战斗力下降速度很慢。披甲人去抓鱼皮鞑子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光靠抓数量本也不怎么多的鱼皮鞑子,难道就能赶得上陈文的扩军速度了吗?

  “说到底,还是得让更多的蒙古人和汉人抬旗,成了旗人,补充到各牛录才能更快的充实兵力。就是现在这形势,只怕未必能有多少人愿意啊。”

  抬旗于有清一朝都是极为荣耀的事情,毕竟我大清皇帝的奴才比什么臣、微臣之类的要高贵得多。可是现在,就连满洲权贵都不讳言形势之恶劣,众人也是相顾无言。

  “要不,把吴三桂调到淮北,让他先顶在前面,咱们才好缓过劲儿来啊。”

  “不行,绝对不行,你这么干,那个家伙非造反了不可。”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就凭李国翰能制得住他吗?”

  “……”

  就这样,就增加兵员和财政收入这两项,权贵们在乾清宫里争来争去了一个晚上,直到天都快亮了也没能争出几条可以切实解决问题的办法。

  吵了一晚上,权贵们也累了,只得暂且散了。顺治没有回去睡觉,留在关内,局势的紧迫让他根本睡不着觉,奈何坐了一晚上,早已是浑身酸疼,只得出去溜溜,也当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走着走着,顺治却萌生了一个念头,想要去翰林院看看,那里是储才之所,他此前很是看重的马佳*图海就曾在那里做事,如今却战死在了溧水。

  坐上了轿辇,没过多一会儿就来到了翰林院。天已经亮了,不上朝,但翰林院里却显得冷冷清清,甚至比他上次来时还要冷清。

  这些天,又有些官员上报丁忧,对于这些父母死得很会挑时候的官员,顺治的厌恶之情甚至比那些直接挂印而去的还要深刻。

  越是想到这里,就越是心烦,顺治突然开始后悔非要走上这一遭的念头,可也正待他准备离开之时,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依旧在按部就班的工作着,一如他当年第一次见到这个文官之时。

  “臣,翰林院侍读学士朱之锡,叩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之锡行礼如仪,顺治便让他起来回话。寒暄过后,顺治便开口问道:“朕记得你是浙江金华人?”

  “正是。”

  “不少南方官员都丁忧了,你为何不走?”

  听到这话,朱之锡一头拜倒在地上,郑重其事的向顺治回答道:“回禀陛下,臣父早已去世,已然丁忧过了,臣母尚在,自无丁忧之理。况且,臣是天子门生,只要一天陛下还用臣,臣自当为大清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朱之锡的回答一扫顺治多日来的阴霾,拍了下大腿,顺治继而赞道:“好一个忠臣孝子,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难得还有你这样的臣子,咱们君臣的日子还长着呢。”

  夸赞过后,顺治让人去弄了些点心,与朱之锡边吃边聊了起来。直到良久之后,顺治提及到了如今清廷的困窘之处,朱之锡犹豫了片刻才对顺治说道:“以臣愚见,有一个人或许可以为陛下分忧。”

第六章 奏对

  顺治尚在翰林院,胡全才、刘成一行却已经从太子太保、议政大臣、国史院大学士宁完我的家中出来。

  宁完我是朝中重臣,更是如今辽东旧臣的首领,内城满洲八旗人心浮动,他早早就得到了消息。权贵与皇帝相争,他是不敢往里掺和的,干脆就抱病在家,躲一躲这波风声。

  刘成和胡全才商议后,抓紧一切时间,很是联络些人物。但是他们能够联络到的基本上都是南昌幕府的幸存官员,剩下的都是些比较零散的关系,根本不成气候。即便是有了机会,也须得提前与朝中的重臣联络好,确定了利益分润才不致遭到杯葛,而辽东旧臣之首的宁完我就是最重要的一个。

  透过马国柱家族,以及胡全才联络到的蔡士英之子蔡毓荣的关系,他们进入到了宁完我的宅子。刘成将他的计划诠释与宁完我,但宁完我却并没有给以支持或是否定的直接答案。

  对此,刘成还有些懵懂,但胡全才却很清楚。朝中汉臣,南党已经算是完了,就连南方籍官员也跑得没剩多少了。曾经在朝中实力膨大的南党不复存在的今天,北党与辽东旧臣是盟友,刘成他们想要成事,必须经过宁完我他们这些重臣,现在是稳坐钓鱼台的地位,自然是没有必要表明态度,没有反对就是在告诉他们,你们去做,能成的话,我要分一块蛋糕。

  无耻,不劳而获,政治上这些词汇都不是什么贬义词,现在宁完我的地位以他的影响力是有这个资格的,反倒是刘成他们急于借此实现快速升迁。

  出了宁家的宅子,胡全才和刘成便与蔡毓荣等人赶往观象台,那里还有一个人必须亲会,这个人在刘成的计划中是殊为关键的一环,若不是昨天内城八旗闹事,他们进不得那人在宣武门内的住所,早就过去相商了。

  一行人还在为大事奔忙之际,听过了朱之锡的介绍,顺治却并没有急于表态。风波刚刚过去,这等情况他也是需要时间权衡利弊的,直到良久之后,他才做出了决定,让吴良辅派人赶去按照朱之锡所指的地点。

  吴良辅从顺治的口气中听出了事关重大,所以派出去的小太监也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直奔着目的地而去。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胡全才在京城的寓所,而朱之锡向顺治举荐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刘成。

  小太监赶到的时辰很早,但是刘成他们却是过了好半天才回来。观象台的那人已经谈妥了,比起宁完我,那人倒是显得更有诚意一些。没办法,刘成手里有一个他难以拒绝的理由,自是无往而不利。

  见到了早已心急火燎的小太监,刘成与胡全才对视了一眼便离开了胡家,一路上马车飞奔而行,直奔着紫禁城而去。

  刘成上了马车,打点自是少不了的,小太监等得早已是不耐烦了,如今看见了银子才算是稍稍平息了心头的不满。

  在宫中,察言观色是第一要务,他从吴良辅的口气中能够很清楚的了解到,顺治对此人是有着期待的,别看现在刘成只是个降人,官职也很低微,但谁知道会不会就此一飞冲天呢。

  收下了银子,小太监也暗示了刘成一二,而刘成也就此确认了举荐之人。对于这份广结良缘式的交往能够这么快的就获得收益,他心头不免产生了些许时来运转的激动。

  这是在所难免的,他本就是无时无刻的渴望着向上爬,如果当年在曹从龙之乱中他没有那般妄图脚踩两条船,现在早就掌一营之兵了,就算是成为一个师的指挥也是说不定的。至于爵位,那就更不稀奇了。

  然而,体制之中,一次不忠,百世不容,他在江浙明军集团中的地位得不到改变从与曹从龙相勾结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可是降清之后,先是洪承畴兵败广信府,接下来被济尔哈朗、岳乐以及马国柱等人当做是以备咨询的幕僚。这不是他想要的,但是随着陈文摧毁了满清在江南的统治,满清朝廷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他终于获得了一展身手的机会,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机会居然来的如此迅速。

  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刘成却也知道,今天的召见至关重要,须得尽可能好的发挥。在车上借着与小太监的往还以平复心情,脑子里过着那些他准备了太久的台词。

  车子在紫禁城外就已经停下了,刘成随着小太监踏入其间。红砖绿瓦、高墙耸立,守卫各处的八旗军更是不曾有丝毫异动。踏入其间,宏伟的大殿、恢弘的广场,这些无时无刻的不在震撼着刘成的神经——相较这座靠着以重建紫禁城的名义,明目张胆的加税才重建起来的大殿,至少在刘成的眼中,他曾经一度羡慕已极的那座秀国公府简直就是一个贫民窟,根本不值一提。

  “怪不得汉高祖见始皇帝巡游时会发出大丈夫当如是的感慨,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皇权啊。”

  这个故事是他在天台山上经过了扫盲后才从书中看到的,但是他却并不敢付之于口,连忙收起了心中的激荡继续随着那个小太监前行。

  紫禁城很大,刘成几次被这样气势恢宏的建筑群所震撼,几次重新恢复过来,直到抵达目的地才暂且收起了这些遐思。

  “皇上还在午睡,站这儿先等着,别乱动。”

  殿内走出来的大太监,小太监就尾随其后,公鸭嗓子发出了冰冷冷的指示,刘成得了小太监的眼色,也不敢上前贿赂,只得规规矩矩的站在殿外等候。

  一个时辰过后,刘成的双腿也有些酸了,大殿内似乎传来了纷忙的声音,随着片刻之后朱之锡的受诏而来,刘成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朱之锡进入大殿没过一会儿,刘成便被那个大太监带了进去,面君的规矩在路上小太监就已经教过了,刘成知道礼仪的重要性,一路上在脑子里也过了很多遍,如今用时自也是没有出什么茬子。

  “刘卿,朱爱卿向朕举荐于汝,多有称赞之语,今日朕招刘卿而来,即是想要亲眼见见,亲耳听听。”

  “微臣谢陛下知遇之恩,谢朱学士举荐提携之义。”

  跪地向顺治行礼,起身向朱之锡表示谢意,一谢一还,四目交汇,朱之锡的暗示也已经尽入刘成的眼中。

  关于朱之锡,刘成与其人的交集很简单,他是江浙明军的老人儿,早在大兰山上就是队长,人缘也不错,即便是落魄了也总有几个说得上话的。当初在浙江,他就听人提及过,说是周敬亭对当年的好友朱之锡已经恨入骨髓,甚至到了马进宝和张国勋先后被俘,基本上已经确认了朱之锡与当年那场大火无关,根本称不上有谋害之心都不能扭转过来,而刘成就仅仅是将这个故事讲述给了朱之锡,就轻而易举的收获到了这个盟友。

  “刘卿慕义来归,朕很是欣慰,不过现如今的形势对朝廷称不上有利,朕倒是想听听刘卿的见解。”

  “微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

  顺治点了点头,注意力也全部集中到了刘成的身上。下一秒,只听他开口问道:“刘卿出自浙匪陈逆麾下,对其内情自当是多有了解,那就与朕讲讲这浙匪的内情吧。”

  “微臣遵旨。”

  刘成行礼过后,语言也早已组织完毕,继而便向顺治说道:“浙匪陈文,自称天津右卫余丁,祖上是世袭百户。永历四年,陈文登大兰山求见伪直浙经略王翊……”

  从陈文上大兰山,接受任命,到四明湖之战的缺席和四明山殿后战的胜利,接下来随着偷袭金华的胜利,陈文取得了第一块根据地,从而一点点的扩张至今,已然成为了有权利决定天下命运的大势力。

  这些事情,顺治很早就从王升说与陈锦的报告中看过,只是其中的细节却远不如刘成知道的那么详细罢了。但是其中的细节,比如陈文治军强调军法,比如陈文的军功授田之法,比如陈文用众智来完善作战计划,从而实现了孙子兵法中所说的多算胜于少算,这些都是非常值得可取的,让顺治听得茅塞顿开,登时就意识到了八旗军与江浙明军之间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差距,而这些差距根本就不是如权贵们所言的什么明军披甲率高、武器铠甲先进,根本就不是这么简单。

  “那以刘爱卿之见,浙匪能够做大,其原因又在何处?”

  从刘卿到刘爱卿,刘成知道他已经成功了一半,但剩下的那一半更为关键。深吸了口气,刘成便将他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向顺治娓娓道来。

  “回禀陛下,以微臣愚见,浙匪能够在江浙屡次使王师受挫,其原因在于按照陈文的训练方法,配合鸳鸯阵和长枪阵,浙匪的步兵战斗力之强悍已经不弱于八旗多少,绿营与其对抗完全是去送死。但真正关键的在于,江浙之地,水网纵横,不利于王师拥有绝对优势的骑兵发挥战斗力,反倒是对浙匪更为有利。浙匪始终在拥有地利的情况下与王师交锋,王师之不胜也就不难理解了。”

  天时、地利、人和,这些东西顺治自然明白,甚至就连朱之锡也是知道的。刘成只说地利,但顺治却很清楚,满清剃发易服,在江浙大肆屠杀、劫掠,官府横征暴敛,人和便不在清而在明。至于天时,无论是刘成关于陈文发迹史的讲述,还是他这些年看过的奏疏,陈文似乎对天下形势变化有着先天的嗅觉,敏感至极,别的不提,舟山之战期间率部偷袭空虚的金华府,从而借助于戚家军后裔来获取了第一桶金。

  这等战略眼光实在匪夷所思,配上地利的优势和江浙大地的民怨,三者皆在陈文那一边,焉有不胜之理。

  “原来如此。”

  “除此之外,浙匪善用西法,金华府城外的水力工坊,日夜不停的运作,其大军今年于安亲王、郑亲王前后两战,步兵身披重型扎甲而战,几近刀枪不入,便是火铳手与骑兵也都有着各自的甲胄。全军铠甲数量不下三四万具,从头盔到面甲再到铁手套和铁靴,可谓是一应俱全。此前更是还出售于海寇数千套,海寇进军南京,在镇江时那些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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