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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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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备补兵的数量在此前的几年里却始终要远低于现役部队,一旦想到预备役还不如现役多,危机感就始终笼罩在陈文的心头。

  而现在,陈文取消了各地官府分地组织民屯的权利,地方上的流民增多,但是预备役也大幅度增加,不提什么宋时会从流民里招募士卒的旧事,这些从山林中走出来的无地百姓显然也更容易被吸纳到各地不断兴建的工坊之中,成为更具组织性的产业工人。

  在座的都是齐王府的高级官员,虽说像是孙钰、王江、齐秀峰、顾守礼他们那批最高层的文官都在各地主持政务,但这一批却也是仅次于他们的那一级官员,其中更有不少军官出身的行政官员,负责着诸如训练、卫所、军屯之类的事务。

  如此地位,他们对陈文的施政方向和基本意图岂会有不明的道理,尤其是到了现在江浙明军蒸蒸日上,距离再进一步已经不远的时候,那就更是尽心尽力了。

  “今天的第二个议题,昨天刚刚送到的书信,延平郡王攻取大员南部,将那里的荷兰人驱逐。到了去年,荷兰人又在大员北部登陆,并且驻扎了一支不下二十艘大型战舰的舰队,堡垒和以荷兰人、大员北部土民以及黑人奴隶组成的部队,由于延平郡王的势力集中在南部地区,未加察觉,借着这段时间也已经形成了规模。”

  “这支荷兰人的舰队,去年和今年都曾到温州进行贸易,购买大量的蔗糖、食盐、丝绸、瓷器以及粮食、禽畜之类的食品。但是,由于这支舰队的存在,延平郡王感到不安,希望咱们联手对这批荷兰人进行贸易封锁。诸君有何看法?”

  郑成功收复台湾,实际上控制的还是台湾南部的地区,北部的基隆港在郑经主政期间一度为荷兰人占据。

  陈文知道,郑成功收取台湾南部之后,以其子郑经为漳泉总制,统领郑成功留在漳州和泉州的部队,支持那里政务,而他则带着部队在台湾南部经营。

  然而,郑成功收复台湾比历史上要早上几年,台湾南部多有甘蔗种植园,产量不匪,荷兰人受此损失,自是不肯善罢甘休,但却又一时无法击破郑成功称霸闽海的舰队,干脆便在台湾北部另起炉灶。而郑成功那边,兵分两处,郑经也极力主张在漳泉两府保持优势部队,以防陈文进攻,所以福建明军现在也没有一举歼灭掉这支荷兰殖民者的把握,由此才有了这番主张。

  “丘主事,这些泰西人在温州与咱们江浙的商人交易时有过强买强卖的行径吗?”

  听到那边的同僚问及,提举市舶司的主官想了想,便开口回道:“据本官所知,这些荷兰人与咱们江浙还算老实,市舶司的税赋不能说从未漏交过,但从历来的贸易量以及他们的船队规模上看,参与走私的规模应该也不是特别大,显然是唯恐两面树敌。”

  有了这个回答,在场的各官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荷兰人如此,并非是遵纪守法,恰恰相反,这些殖民者追求的是巨额的利润。现如今,他们敢与郑成功为敌,但却不敢在江浙明军的地头拖欠税款,究其原因,一是郑成功夺了他们在台湾南部的殖民地,二来则是比起郑成功,陈文现在实在是一个巨无霸般的存在,同时招惹两股势力是不智的选择,他们也自然而然的要捡软的欺负了。

  有了这个认识,在座的官员们的意见也多有倾向于不理会福建明军的请求的,最多派人去调停双方的矛盾,毕竟多一个贸易对象,对于江浙的经济发展以及税赋征收都是有好处的,而荷兰人在侧,福建明军也必不敢轻动,怎么看都是更为有利于江浙明军的。

  可也就在这时,主持军法司的张煌言却站了起来,向着陈文拱手一礼,便开口说道:“殿下,这事情不牵扯到军法司,下官本不该插嘴,但是既然殿下拿到联席会议上进行商讨,下官也有些愚见。”

  “张尚书但请直言。”

  陈文点了点头,张煌言便慨然言道:“下官知道,最近这一两年,关于朝廷与齐王府之间的议论不少,下官是朝廷任命的兵部尚书,同时也是齐王府军法司的主事,本该挂印辞官而去,说出来的话,诸君也未必会爱听。但是,下官还是要说,无论什么时候,朝廷是汉家子民的,齐王府也是汉家子民的。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天诸君借泰西之力牵制福建王师,那么日后是不是也要借夷狄之力来铲除掉其他竞争对手呢?”

  张煌言此言一出,在座的官员们纷纷流露出了不悦的神色。相比之下,他们不是出自江浙明军,就是来自于大兰山或是文官训练班,与考上举人、被鲁监国任命为兵部侍郎、被永历朝廷任命为兵部尚书的张煌言本就尿不到一壶里,平日里那些关于更进一步的讨论也都会刻意的避开他,此时此刻却被他当面揭开,而且还无端揣测,若是还能保持常态反倒是奇怪了。

  “张尚书,你是否挂印辞官是你个人的事情,我等讨论的是此举对我江浙王师的利弊问题。什么叫借泰西之力牵制福建王师,什么叫借夷狄之力来铲除掉其他竞争对手,咱们江浙王师从在大兰山上成军以来,可曾借了哪家的力,还不是在齐王殿下的带领下一手一脚打出来的大好局面,反倒是有些友军和官员在明里暗里的算计着我等这些恢复天下半壁的英雄。”

  江浙明军的历史,在场众人无有不知其详情的,陈文靠着一己之力,带领着浙东明军余部一步步的收复了如今的数省之地,其中艰辛在座的官员都是亲身经历的。尤其是曹从龙之乱,从那之后,江浙明军内部的官吏将校,乃至是普通士卒,对那些友军也都是抱着怀疑态度的,由此防备也是在所难免。

  张煌言如此上纲上线,在场的官员无不是义愤填膺,其中有几个平日里与张煌言还谈得来的对此也有些不满,但却还是低声劝说着以和为贵。

  议题探讨不下去了,反倒是开始争论起来,眼见于此,陈文叹了口气,随即一拍桌子,才算是止住了此间的纷乱。

  “张尚书,本王问你,可是为吴三桂那厮的事情?”

第八十六章 说服

  对于吴三桂的那个所谓借虏平贼,弘光朝能够将其依为国策,除了当时朝中文恬武嬉、江北四镇和楚镇拥兵自重,无力收回失地,但更重要的是,明廷代表的儒家地主阶级的利益,吴三桂借虏平贼,平的厉行拷掠的闯贼李自成,士绅们出于阶级属性也只会大声叫好,甚至清军借此站稳脚跟,也一样有士绅为其辩解。

  陈文记得,上学时的课本上曾提及过一位奋起抗清,殉国前怒斥洪承畴的少年英雄夏完淳。其实夏完淳的父亲夏允彝同样是一位抗清义士,而且还是当时江南著名的士人,与陈子龙并称陈夏。

  关于吴三桂降清,夏允彝在死前修撰完成的著作中便有提及——“三桂少年,勇冠三军,边帅莫之及。闯寇所以诱致之者甚至,三桂终不从。都城已破,以杀寇自矢。包胥复楚,三桂无愧焉。包胥借秦兵而获存楚社,三桂借东夷而东夷遂吞我中华,岂三桂罪哉!所遭之不幸耳。”这其中为吴三桂辩解之意,惋惜之情,充分的表现在了字里行间。

  一位抗清至死的义士尚且如此,其他士人就更多有对吴三桂心存期寄的了。此番吴三桂反正,民间就曾有过要求江浙明军增援的说法,其中多是士人在诗会、酒宴中畅谈国事的段子。

  不过,他们却并不敢跑到齐王府“献计”,更别说是如那些老前辈般裹挟民意来逼迫陈文出兵。无利不起早是一点,关键还是在于,不触及到他们的根本利益,这些人根本没有招惹陈文这个杀神的勇气。

  陈文控制的最为核心,也是收复最久的地区,无非是南直隶、浙江、江西三省。这些地方原本士绅力量都是极为强大的,否则也诞生不了东林党这样的怪物出来。

  奈何,江西累经战乱,早已是残破不堪,士绅力量大损。浙东八府,金衢严处台温的士绅被陈文折腾过了几轮,畏惧最深;而宁绍的士绅则在黄宗羲复起大兰山时就已经被当时陈文碾压八旗军的战况吓坏了,更不敢多嘴。

  至于江南士绅,济尔哈朗和马国柱那段最后的疯狂,他们就被狠狠的杀了一批,陈文收复南京之后又以为那些义士伸张正义为名再度杀了一批,有胆量抗清或是亲近满清大多都已经成了刀下鬼了。哪怕无论什么时候,墙头草永远是最多的,实力上还是不匪,但是事不关己,胆量上也未必真的敢如何了。

  可是,由于江浙明军没有增援吴三桂,一些士绅的牢骚话陈文通过监察司却还是听了个满耳,甚至就连南京大学堂里都有这样的讨论。

  而据陈文所知,张煌言平日里与那些江浙的士绅们就光有往来,其中如邀请张煌言加入海外几社的那位徐孚远,不仅是鲁监国朝的左佥都御史,更是夏允彝的至交好友,与其一同起兵抗清。

  有了这层关系,张煌言此番暴怒,是否有着借此发难的潜在意图,陈文愿意相信张煌言的人品,但若是其人被那些士绅挑唆了,却也是需要提防的。

  然而,听到陈文由此一问,张煌言的眉头也当即便皱了起来,当即便厉声回道:“齐王殿下想得太多了,下官没有那个功夫为吴三桂那个墙头草说项。朝廷危在旦夕时他在干什么,在跟着鞑子大肆屠戮陕西的抗清义军。”

  “下官虽然不才,但是这么多年庶务处置下来,却也知道,看人还是要看如何做的,而不是看他如何说的。更何况,就连那份檄文,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来,若非是鞑子显了颓势,吴三桂只怕要给鞑子当一辈子的奴才,下官凭什么替这么个汉奸说话?!”

  张煌言言尽于此,陈文也是点了点头,他致力于建立一个新的中国,一个不受明朝祖制约束的,更有发展潜力以应对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中国。

  江浙明军内部,绝大多数的官员都对此怀着支持的态度,因为在陈文的麾下,他们的权利比以前更大了,生活条件比以前更好了,虽然受到的约束也更多了,但是这个团体的生机勃勃却是远比制度运行两百多年已然腐朽的残明要更有生机的。

  可是即便如此,一样还有对明廷报之以希望的人在,张煌言就是其中的一个,也是陈文最不愿意看到的一个。

  “吴三桂,一个如同尚可喜、耿继茂般的汉奸,无非是看到鞑子势衰才会跳出来火中取栗。本王相信张尚书绝非口是心非之徒,既然与吴三桂那厮无关,那么本王也说两句。”

  由于首级从准格尔送到京城是需要大量的时间,陈文还没有接到吴三桂身死的消息。即便知道了,他也只会讥笑一句这是引清兵入关的报应,活该。

  此时此刻,张煌言袒露心扉,在场的官员们虽然不满于其人此前的揣测,但是对于这位兵部尚书的人品还是认同的,而陈文也在公开表示了对此的看法之后,也就着此前的问题说出了他的想法。

  “这些年,泰西与我中国,有合作,但更多的还是冲突。以澳门的葡人为例,他们从广东、到浙江,再到福建,最后又回到了广东,几经辗转,所到之处无不是他们在其他地方的那般海盗行径,劫掠民财、残害百姓。”

  “据本王所知,葡人在泰西以西,也就是中国以东大洋之东的美洲,以不足两百人的军队毁灭了一个数百万人口的帝国。他们最初来到中国,报着的也是同样的心思,可是中国并非印加,葡人屡屡为王师击败,也不可能在澳门老老实实的呆着。”

  “当然,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荷兰人并非葡人,但是他们此前在大员南部,走私避税、袭击沿海百姓,这类的事情也从未少过,现在无非是摄于我部的实力雄厚才老实了一些。但若让他们站稳脚跟,其豺狼本性恐怕也未必再会像现在这般收起,受苦的还是沿海的百姓。”

  中国与欧洲的早期接触,中国学习欧洲科学技术,欧洲在通过海贸获利的同时也仰慕和学习着中国的文化艺术。

  但是,良好的交流是建立在欧洲殖民者一次次的被明军打得惨败后不得以的结果。否则的话,一如清末那般,岂会有中国海平等的海上贸易和太阳王仿照中式建筑风格修建宫殿的事情发生。

  在座的官员都是江浙明军集团中的翘楚,他们能够接触到的信息更多、也更加深入,自然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就算不明白的,起码也能听得懂陈文的言下之意吧。

  “诚如张尚书所言,我军与福建王师皆是中国之军,自要以护卫中国之民为己任。本王之意已决,为防范于未然,配合福建王师对这股荷兰人的贸易封锁。规规矩矩的做生意,本王欢迎,若是还抱着其他心思,那就让他们知道知道,莫说是大员,整个南洋,自古以来都是我中国神圣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慷慨陈词过后,会议也很快就通过了贸易封锁的决定。不过,配合福建明军是本质,但江浙明军这边却是要打出协查荷兰人涉嫌向清廷走私武器、机械等军国重器的名义,因为军情司的北京站那边也确实得到了欧洲人向清廷走私武器、机械的情报。

  会议结束,与会官员开始三五成群的离开会议大厅。此时此刻,原本还有几个谈得来的好友的张煌言却已然是形单影只,陈文肯定他的意见但却并不能挽救他必然遭到其他江浙明军高级官员排挤的事实。须知道,站队,比一个人是否有能力更为重要。

  “张尚书请留步,殿下还有些事情要与张尚书商议。”

  张煌言默默的离席,岂料刚刚出了会议大厅的门就被陈文的亲兵拦下,继而引到了陈文的公事房。

  “会上,张尚书说有意挂印辞官?”

  “这事情,从去年年初齐王殿下率军勤王时,下官就在考虑,事到如今,也是时候离开了。”

  见了面,亲兵关上了大门,张煌言刚刚落座,陈文便来了这么一句。陈文如此说话,送客之意分明,可是张煌言却并不生气,甚至还有一丝如释重负浮现在了面上。

  张煌言如此,可陈文却摇了摇头,继而对其说道:“张尚书别误会,本王没有这个意思,反倒是希望张尚书能够弃了这个念头,至少暂且弃了这个念头。否则的话,本王无需请张尚书移步至此,坐等消息即可,到时候再赠送些财货,尚书收与不收本王都能收获一份爱财、惜才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陈文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张煌言自也能够理解,只是他却根本不明白,因为陈文根本就没有挽留他这个身在齐王府,身在永历朝廷的高级文官的必要。

  “齐王殿下睿智,当世罕有。但也应当明白,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以夺志的道理。下官不才,但也不会做背主的贰臣,还望齐王殿下体恤。”

  张煌言把话的分明,陈文也能够理解,作为鲁监国朝的兵部侍郎和永历朝廷的兵部尚书,张煌言在郑成功军中的时候,既是郑成功的下属,同时也保持着自身的独立性,待到郑成功兵败南京,他辗转来到江浙,在陈文这里做事,其实与在郑成功那便是相差无几,差的无非就是不再有对张名振留下的残部的兵权而已。

  可是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一层窗户纸也被张煌言捅破了。既然如此,陈文也是摇着头笑了笑,继而对张煌言说道:“张尚书把话挑明了,我也不会用苍生相要挟,那样既是在侮辱尚书,也是在自轻自贱。”

  “相交多年,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我想张尚书也应该能明白,我之行事,为的是这个汉家天下,为的是汉家子民。否则的话,我帅军勤王便可以趁势把朝廷扫平了,晋王善战,但是面对我江浙铁甲的硬实力碾压,只怕也未必能如何吧。”

  “可是我没有这么做,甚至直到今天,我一步步的布局,也只是为了在北伐时身后不至有人拖我的后腿,如曹从龙当年那般,致使北伐大业功亏一篑!”

  陈文所言非虚,张煌言更是清楚的记得曹从龙之乱的前前后后,鲁监国的群臣们在金门是如何盘算着恢复他们曾经的权柄,是如何被陈文用攻陷衢州、诛杀浙闽总督陈锦的大功狠狠的打在了脸上。

  “既然如此,齐王殿下还要劝说什么?”

  在会议大厅,在此间的公事房,张煌言将挤压已久的郁郁发泄了出来,但随之而来的空虚也让他出现了不可避免的低落。

  眼见如此,陈文慨然笑道:“张尚书,从去年勤王至今,你再没有叫过我一声辅仁,我也再没有称过你一句苍水。今天,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希望你留下,希望你能有机会达成当年立志要驱除鞑虏的志愿。”

  “难道你就不怕我学那曹云霖一般利用职权来给你捣乱吗?”

  此言一出,张煌言也是吓了一跳。他从未想过如此,哪怕是为了朝廷,为了忠君的思想,他也没有想过要在背后捅刀子,这是他的操守所不允许的。而此间由此一言,也无非是话赶话的到了地步。

  听到这话,陈文却好像是听了本年度最为可笑的笑话一般,坐在太师椅上哈哈大笑,乃至是前仰后合了起来。直到片刻之后,陈文才算是缓过了劲儿,继而向张煌言反问道:“苍水,你在逗我?以你的人品,会在背后玩阴的,这是在侮辱我陈文的智商吧。”

  话音落去,张煌言也仿佛是泄了气的气球那般。说过了这话,陈文却是恢复了正色,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张煌言的面前。

  “苍水,作为朋友,至少是曾经的朋友,我陈文只有一句话要说。驱除鞑虏,复仇建虏,这与是否改朝换代无关。你若还相信我的本心,那就暂且留下来,待到击败鞑子主力,收复京师之后,届时你还是选择离开,我若再劝半句,天厌之,地弃之。但是在此之前,还望苍水能够助我陈辅仁一臂之力!”。。。

第八十七章 宣战

  江浙明军,制度早已形成,尤其是张煌言负责的军法司,军法绝大多数都是陈文在大兰山和天台山上定下的,根据环境变化而不断的调整和新增军法、条例的过程也早已形成了一定之规。 

  制度的先进性,尤其是执行力,这是江浙明军能够从一支不过五六百人的小部队一步步的发展到今天这般的庞然大物的基础所在。

  制度加强了军队的令行禁止,促使着士卒能够忍受更为巨大的伤亡,更可以提高有限的物资的利用率,从而实现以小博大。这其中,个人的力量微乎其微,张煌言主持军法司,能够以身作则,厉行和贯彻军法、条例,对军队是有着裨益的,但却也没有陈文所说的一臂之力那么夸张。

  但是,陈文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张煌言也是叹了口气。在江浙明军的这几年,此间的生机勃勃,绝非是鲁监国朝廷里争权夺利乃至兵戎相见那般的乌烟瘴气,更不用说一有风吹草动就上演大逃亡闹剧的永历朝廷了。

  在这里,每一个人都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尽心尽力的做好本分事,从而推动着江浙明军的战争机器将前方的一切碾成齑粉。

  身在如此的环境之中,比之大敌当前还不忘了勾心斗角的明廷,实在是舒服太多。张煌言知道这才是真正做事情的地方,若说是哪家最有希望驱除鞑虏,恢复汉家天下,根本不作第二处想。

  可是,这样的一个团体,发展至今,各种福利和资源都是靠着剥夺诸如王府、卫所、士绅这样的明廷内部的既得利益者们的所有才实现的。正因为如此,陈文和他的部下们就绝不会让这些东西死灰复燃,因为他们恢复了元气就必然要向江浙明军讨还他们失去的一切,而这一切便体现在了拥明和改朝换代的矛盾之上。

  张煌言是儒家士大夫出身,是明廷的举人,儒家地主阶级的一员,从阶级属性上是必然要拥护明廷的。但是他在江浙久矣,却很清楚,想要驱逐鞑虏,还是要指望这支名为江浙明军的怪兽,其他势力内斗还不够呢,根本指望不上。

  就这样,一面是君臣之义,一面是夷夏之防,两厢交错,张煌言的内心就不断的被这两种儒家思想所折磨,直到今天,发泄过后他的听到了陈文的这一番话,才算是舒服了许多。

  “谢谢你,辅仁。驱除鞑虏,我必竭尽全力。”

  “不必客气,人各有志,我也绝不会强求。”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明廷立国已近三百年,制度腐朽,贪婪的王府、无耻的士绅、纵兵为祸的军头们早已将大厦的梁木蛀断,否则也不会有李自成轻取京师、北方传檄而定。

  现在的南明王朝,能够支撑到现在,并非是如何的励精图治,完完全全是剃发易服激起了夷夏之防的思想为其续了一波命。等到天下重归太平,腐朽重新笼罩中国大地,用不了多少年就又会是一场天下大乱。

  道理如此,但是对于张煌言,陈文在江浙的异军突起使得他保全了性命,但也与西湖三杰的并称彻底说了再见。为天下而向其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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