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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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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兴连忙拱手道:“请韦侍郎指教。”

  韦方质轻轻颔,这才言道:“本官素知监察御史6瑾,此人担任御史区区一年时间,加之次巡狩地方办理大案,难免会有疏忽大意之处,说不定还会不小心冤枉了同僚,周员外郎去了之后,一定要秉持一颗怀疑之心来对待6瑾所查之案,必要是甚至须得拨乱反正,不要让他冤枉了好人!”

  轻轻一席话响彻在周兴耳边,立即让他大感吃惊,尽管韦方质并没有明说,但却暗示刑部似乎对6瑾抓捕裴向天等人一事甚为反对,这是何等缘由?

  韦方质知晓周兴已经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他淡淡笑道:“如今刑部司郎中李靖康即将外放为官,本官非常看好周员外郎你,但愿这次你前去江南道之后能够取得功绩,本官必定向朝廷推荐你接任刑部司郎中一职。”

  刑部司郎中乃刑部司的正职,而周兴所任的员外郎却为副职,倘若韦方质真的愿意推荐,岂不是要官升一级?

  心念及此,周兴心儿登时就火热了起来,浑身轻飘飘的似乎没有半分重量,急忙拱手言道:“感谢韦郎中对下官的栽培,下官一定幸不辱命。”

  离开韦方质公事房之后,周兴一个人独自漫步在刑部院落之内,兴奋难耐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细细琢磨,顿时想明白了些许关键。

  上官婉儿之意让他协助6瑾查案,很明显是让他以6瑾之意为准,而韦方质反其道而行之,似乎让他阻挠6瑾调查案件,两者之意不尽相同,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名堂。

  周兴为官多年,自然知晓官场尔虞我诈之事,不用问,裴向天之案已经成为了两个势力角逐争斗的地方,不管他偏向哪一边,都会得罪另外一边。

  霎那间,周兴大感头痛,意识到了自己已是陷入一场争斗当中,当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

  骄阳肆掠,天地之间一片闷热,6瑾正在江宁县县衙仔细读着朝廷送来的传书,原本紧皱的眉头不经意的已是松泛开来。

  看罢之后,他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言道:“婉儿真不愧是一个妙人儿,竟让天后派周兴前来,此人前番承我人情,只怕也不会掣肘我办案才是。”

  想到这里,6瑾心情大好,念及自己在县衙呆了数日还没有出门,索性换了衣衫朝着门外而去。

  这段时间一直由文破虏带领睦州折冲府的军士负责6瑾的安全,待听到6瑾想要出去的时候,文破虏原本准备亲自跟随保护,不意6瑾却是摇手拒绝了,毕竟他现在武功已经基本恢复,相信遇到任何情况,都能够游刃有余的应对。

  江宁县县城不大,这里的街市小巷对生于斯长于斯的6瑾来说均是说不出的熟悉,他独自一人负手沿着秦淮河走得半响,见那河面渔舟点点,画舫相连,河畔杨柳轻拂、芳草萋萋,更有许多光着膀子的孩童游水嬉戏,模模糊糊中,6瑾似乎看到了幼时的自己。

  不知不觉中,他走上了文德桥,遥遥瞭望着桥对岸的乌衣巷,陈郡谢府内几栋熟悉的楼宇清晰可见仿若触手可及,但那片府邸中却再也没有他心爱的阿娘,唯有一干龌蹉小人居住在此。

  正在他满怀感概之际,突然一阵劲风对着后背袭来,快若离弦之箭。

  霎那间,6瑾心头顿生警惕之心,身子轻轻一侧避过偷袭人袭来之招,脚下一个大跨步瞬间转过了身子,扬起手刀便要朝着那人攻去。

  然而在见到那人相貌的一瞬间,6瑾陡然愣怔住了,惊讶言道:“淮秀,怎么是你?”

  偷袭之人正是裴淮秀,见到6瑾面露惊讶之色,她这才浅笑言道:“好你个6瑾,刚才我唤了你半天,你居然都不理不睬的,怎么,为何你也在江宁?”

  昔日6瑾离开长安的时候,曾向华阳夫人告别,然只是说自己出京查案,并没有言及具体是去哪个地方,因而裴淮秀也并不知他的行踪,这时候突兀相遇,才会说不出的惊讶。

第五九九章 意外之人(下)

 陆瑾微笑颔首道:“是啊,在下奉帝命巡狩江南道,目前正在江宁查案,对了,你如何来江南了?可是与夫人他们同路而来?”

  裴淮秀轻轻一嘟小嘴,露出一个俏皮的神色,笑着解释道:“我是专程陪妃然前来的,也是刚到不久。”

  陆瑾知道裴淮秀与慕妃然关系要好,闻言不禁轻轻颔首,环顾左右却不见慕妃然的身影,不禁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却不见慕娘子?”

  裴淮秀轻轻一叹,言道:“妃然刚才前往陈郡谢氏府中去了,就在乌衣巷内,她让我在这里等她。”

  “陈郡谢氏?”不知不觉中,陆瑾眉头登时就皱了起来。

  裴淮秀点头解释道:“不错,昔日妃然还是洛阳凌都知的侍婢之时,曾得到陈郡谢氏子弟谢瑾的相助,谢瑾还送给她一首无双之曲,使得妃然凭此曲誉满洛都,从而跻身为都知之身,所以长期以来,妃然一直视谢瑾为恩人,可惜谢瑾在七年前无故失踪,只要有空闲的时候,妃然都会前来江宁寻找谢瑾的下落。”

  陆瑾听得一阵默然,感概言道:“慕娘子重情重义,若那谢瑾有知,一定会非常感动。”

  “嘿,七郎,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裴淮秀突然神秘一笑,招招手示意陆瑾靠近了些许,言道,“根据我这段时间暗中的观察,谢瑾对妃然来讲可非恩人那么简单,妃然似乎对他有着一份很特别的倾慕之情,所以呀,名动洛阳的慕妃然早就已经是芳心有主了。”

  “你说什么!”裴淮秀的话音刚落,陆瑾立即忍不住惊呼出声,露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

  裴淮秀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埋怨道:“用得着如此吃惊么?这么大声倘若被妃然听见,那可就……”

  一言未了,裴淮秀突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已是站在了两人旁边,芳心顿时一紧,俏脸露出了些许懊恼之色,诺诺言道:“妃然,你,多久过来的?”

  陆瑾这才感觉到身旁香风阵阵,蓦然转身,便见一个婀娜曼妙的身影正立在旁边。

  慕妃然穿着一件绿纱短襦,白色牡丹长裙微微拽地,如云长发挽成时下最为流行的朝云近香髻,一枚蜻蜓步摇插入鬓内摇曳轻晃,只可惜娇靥上蒙着白色轻纱不辨容貌,唯有那一对剪水秋眸露在面罩之外,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慕妃然娥眉一蹙瞪了裴淮秀一眼,显然已是将刚才的话听到了耳中,其后才对着陆瑾敛衽一礼,冷冷清清的言道:“洛阳温柔坊歌伎慕妃然,见过陆御史。”

  “慕娘子不必多礼。”陆瑾虚手一扶,望着眼前已是生得亭亭玉立的佳人,不禁回想起了当初秦淮雅集上的一番往事,不由大是感概。

  慕妃然轻轻颔首也不多语,径直行至裴淮秀身畔轻轻道:“淮秀,我们走吧。”

  裴淮秀惊讶言道:“走?这么快?那可有谢瑾的消息?”

  慕妃然有些怅然的摇了摇头,眼眸中似乎有些许盈盈泪光,言道:“还是如以前一般,恩公依旧下落不明,淮秀,我想前去江宁周边县城去打听一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裴淮秀见到慕妃然模样甚为沮丧,点头同意道:“你若想去,我自然陪你前往,那我们先去何地?”

  慕妃然想了想,轻轻道:“常州吧。”

  陆瑾知道常州位于江宁县东南,倒也不远,然他有些不放心两女的安全,不禁出言道:“要不我派一队军士保护你们前去,以便有个照应?”

  话音刚落,裴淮秀立即满不在乎的一笑,纤手一拍腰间宝剑说道:“七郎,你可不要小瞧了人,有我保护妃然,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抵达。”

  见她自信满满的模样,陆瑾却是止不住一笑,言道:“就你这半吊子武功,能够保护自己已经算是不错,还想着保护他人!呵呵……”

  裴淮秀闻言,俏脸登时有些涨红,一挥拳头怒声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强看不起我,然现在大唐境内安宁,即便沿路会有歹人,也最多不过一些毛匪山贼,如何会是我的对手。”

  陆瑾想想也是,也不在劝说,正欲开口之际,突闻一阵吵闹打骂声传来,转身一看,却是一群孩童正在河畔边打闹。

  那群孩童大概十一二岁上下,个个光着膀子挥舞着竹刀、木剑一类的玩物,高声呐喊攻击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直将那青年摁在地上猛揍,口中怒骂不已。

  而那青年也完全没有丝毫成人的模样,竟是趴在地上连连打滚哀嚎痛哭,模样甚是可怜。

  见状,陆瑾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然他好歹也是监察御史,总不可能去插手孩童们玩乐的闲事,故而也没有理会。

  慕妃然却一直注视着打闹不止的孩童们,猛然间,她突然惊声言道:“呀,被打之人好像是陈郡谢氏的谢太德。”

  陆瑾闻言一愣,举目仔细看去,果见那正躺在地上乱滚的青年正是谢睿渊之孙、谢景良之子谢太德。

  严格说来,陆瑾现在早已对二房之人深痛恶绝,然唯一对谢太德恨不起来,不单单因为谢太德乃是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更因为整个二房也只有谢太德从未对陆瑾母子冷冷相待。

  见状,陆瑾剑眉一轩,身子轻轻一跃凌空飞越数丈,其后又几个纵跃,已是来到了众孩童前,厉声喝斥道:“尔等顽童如何能当街打人!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众孩童本是玩乐之心,此际见到有人上前喝斥,立即是一哄而散,唯有谢太德捂着脸躺在草地上哀号不止,模样甚是凄惨。

  陆瑾犹豫了一下,终是于心不忍,上前扶起谢太德问道:“这位郎君,你没事吧?”

  谢太德脸肿如猪,鼻血长流,见到陆瑾立即忍不住哭哭啼啼的言道:“他们不和太德玩,还拿着木棍木剑狠狠的打我,呜呜呜呜……我要回去告诉祖父。”


第六百章 周兴到来

  这时,裴淮秀和慕妃然也走了过来,瞧见谢太德的模样,裴淮秀登时秀眉一挑,怒声道:“那些顽童太可恶了,竟下这么重的狠手,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傻,打不过就跑啊!”

  “他本来就是一个傻子。”慕妃然淡淡一句,上前伸出纤手替谢太德拍去了身上的尘土,柔声问道,“五郎,你没事吧?”

  谢太德睁大双目看了慕妃然半响,猛然一跳喜不自禁地言道:“啊呀,你是妃然姐姐,我认得你,你上次还给太德糖吃。”

  慕妃然轻轻颔首,笑语言道:“太德为何一个人在这里?你不回家么?”

  谢太德颇为委屈的一叹,言道:“祖父生病了,没有人管太德,太德就一个人出来了。”

  慕妃然刚才前去谢府拜见过谢睿渊,自然知晓此事,不过当时她也没有多问,此刻听谢太德说来,忍不住问道:“怎么,难道你家中没有其他人么?”

  闻言,谢太德一脸愤愤然的开口道:“听祖父说,大伯以及阿兄六郎他们被一个姓陆的可恶御史抓去了,还害得他生病卧榻,太德刚才出府,就是想去找那个可恶御史算账!”

  一席话嗓音稚嫩,谢太德的嘴中更是口诞直流,然而却使得慕妃然和裴淮秀全都朝着陆瑾望了过去,显然已经明白了他口中的那可恶御史是谁。

  陆瑾苦笑了一笑,轻声言道:“在下也是奉命办案而已,两位娘子不必惊讶。”

  慕妃然轻轻一叹,对着谢太德言道:“既然谢府中没有人管你,那你为何不去找你的阿爷阿娘?”

  谢太德哭丧着脸言道:“阿爷阿娘住在常州,离这里太远了,太德一个人害怕。”

  猛然间,陆瑾眼眸中锐光一闪,然而很快又消失不见,他淡淡笑问道:“太德的阿爷阿娘在常州么?”

  谢太德心知刚才是陆瑾救了他,已是对他好感大生,忙不迭地点头道:“对,我家住在常州无锡县,郎君莫非想去我家中玩么?我的阿爷阿娘可好了。”

  闻言,陆瑾笑容更甚了,然而嘴角却不知不觉牵出了一丝肃杀之意:“好,若是有机会,在下必定会到谢郎君家中拜访,见一见令尊。”

  便在这个时候,慕妃然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对了五郎,正巧我要前去常州一趟,要不你也随我们同路如何?这样你就能返回家中。”

  “哦,好啊好啊。”谢太德立即露出了欣喜之极的笑容,手舞足蹈的言道,“好,我这就回去给祖父说说,妃然姐姐等我。”言罢,这才欢天喜地的去了。

  待到谢太德走了之后,裴淮秀忍不住埋怨道:“妃然,你也真是,竟带着这么一个累赘上路,难道就不嫌麻烦么?”

  慕妃然摇头失笑道:“此人本是恩公的堂兄,能帮自然要帮。”

  裴淮秀不屑地撇了撇嘴,言道:“你啊,就是这般好心。”

  说完之后,她望着陆瑾笑道:“那么七郎,我就前往常州去了,咱们有缘再见。”

  陆瑾点头笑道:“好,娘子多注意安全,在下告辞。”

  待到陆瑾走远了之后,裴淮秀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不知不觉,俏脸上掠过了一丝少女的情愁。

  似乎看出了裴淮秀神色有异,慕妃然忍不住问道:“淮秀,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裴淮秀连忙振作精神,仿若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慕妃然心思剔透,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裴淮秀的心思,似笑非笑的言道:“这陆御史生的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而且还是当朝状元郎,才华超绝,武艺高强,的确会让不少的女儿为之动心……淮秀,我说的对么?”

  闻言,裴淮秀猛然一怔,霎那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了,俏脸竟是变得嫣红无比,连忙挥舞着粉拳羞怒道:“慕妃然你这丫头真是讨打,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慕妃然轻笑闪避,连连告饶,片刻之后,两女又忍不住笑成了一团。

  ※※※

  半个月之后,刑部刑部司员外郎周兴抵达了江宁县。

  陆瑾亲自来到县衙门前迎接,待看到周兴在一队骑兵的护持下飞马而至,他已是远远拱手笑道:“周员外郎别来无恙乎,陆瑾有礼了。”

  周兴行至府门前圈马而立,胯下骏马蹄步尚在起落当儿,他已是忙不迭的翻下马背,谦虚拱手笑道:“陆贤弟何必如此客气,真是折杀为兄,这次能够前来协助贤弟查案,为兄真是喜不自禁啊!”

  不称官职而道兄弟,陆瑾自然感觉到周兴的亲近之意,于是乎笑语言道:“周兄客气了,你能够前来协助在下,并复核案件,实在乃在下之幸,眼下周兄鞍马劳顿,不如先休憩一天,待到明日在下再向你通报裴向天等人之案。”

  周兴连忙言好,江宁县县令王西桐早就已经为他准备了一间干净的跨院,将周兴一行恭敬的请了进去。

  此时,七宗堂江南道掌事卢雪峰看罢一封送来的书信,却是愁眉不展了。

  见状,崔若颜忍不住问道:“如何,宗主他怎么说?”

  卢雪峰苦笑解释道:“前不久,宗主授意关内道掌事联络部分与我们七宗堂关系交厚的官员,上书状告陆瑾滥用职权等罪名,然而没想到状告奏折全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消息,武后更派出了刑部刑部司员外郎周兴协助陆瑾查案,这次恐怕有些麻烦啊!”

  崔若颜一听此话,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境顿时为之一松,暗暗替陆瑾感觉到了庆幸,轻叹言道:“我对陆瑾也算有所了解,此人以北门学士之身进士及第,成为监察御史后又相助武后成功扳倒了太子李贤,可谓是武后亲信,此番小打小闹的状告陆瑾的奏折送去,武后岂会放在眼里。”

  卢雪峰点了点白花花的头颅,言道:“宗主目前有两个办法供我们思之,第一,速速断绝与裴向天、谢太辰等人的往来关系,让七宗堂与江南道盐场一案彻底脱去关联,是为丢车保帅。”

  崔若颜黛眉大蹙,言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将已经得到的江南盐场拱手送人?”

第六零一章 案件情况

  卢雪峰怅叹一声,又道:“另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收买周兴掣肘6瑾查案,并由七宗堂出面,暗中销毁一切6瑾可以调查的证据,让6瑾查无可查。”

  崔若颜听得心头一跳,忍不住问道:“那不知卢公倾向何种办法?”

  “自然是第二个。”卢雪峰想也不想便开口作答,沉着脸言道:“我等为江南盐场一直费尽心思,苦苦争夺,眼下好不容易快要成功了,却半路杀出一个监察御史,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努力争取。”

  崔若颜心知卢雪峰不会轻言放弃,不禁暗暗一叹,正在思忖间,却又听到卢雪峰正色言道:“另外宗主还在信中言明,倘若老朽决定采取第二个办法,可让十七郎君你协助老朽对付6瑾,待到事成之后,宗主便可顺水推舟,让十七郎君官复原职。”

  霎那间,崔若颜听得怦然心动,然而一想到自己与6瑾还算不错的关系,又大感为难,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翌日一早,6瑾邀约周兴来到县衙一间僻静的书房内,向他通报裴向天涉案相关情况。

  微微抿得一口热茶,6瑾平静而又清晰的讲述道:“据查,案件的起因乃是因睦州商人沈全万被海盗劫持,沈全万偶然听海盗言及与吴郡6氏相互勾结,逃脱之后便向睦州刺史府禀告,其后睦州刺史府将案件转给了吴县,由县令谢太辰负责办理,谢太辰带着衙役搜查了6氏所辖的一个仓库,现里面堆存了大批赃物,故而将6氏长子6元义拘押,不过后来,谢太辰却又表明证据不足,而将6元礼释放,但6氏在江东一带的盐场却慢慢易主,且6氏女6小雅也突然之间要嫁给谢太辰之弟谢太真为妻,当时本官便怀疑6氏一定是受到了谢太辰的要挟,故而不得已为之妥协,其后本官又盘问6元礼,便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周兴本善于刑案,一听6瑾之话,顿时出言问道:“如此说来,吴县6氏会指证谢太辰?”

  “对。”6瑾微微颔,继续言道:“前不久本官在睦州查案的时候,曾将沈全万抓捕,严加审问相关情况,从此人起先的供词来看,却是错漏百出矛盾重重,后来经过本官多番盘问,沈全万隐隐约约表示他也是受了他人的指示,也留下了相关供词,根据本官推测,其中牵连到睦州司马裴向天,只可惜当时本官还没有问明白,所在之地便遭到了火凤教教徒袭击,而沈全万也死于非命,以至于大好的线索为之中断。”

  周兴轻轻颔,捋着颌下泛黄的短须问道:“如此说来,贤弟目前手中所掌握的证据唯有6元礼的一面之词,以及沈全万不明不白的供词了?”

  “对。”6瑾点头道,“但是本官相信顺着线索继续追查下去,一定会有所现,特别是当初谢太辰立案的卷宗,以及那批赃物的来源下落,正是可以追查的方向。”

  周兴略微沉吟了一番,突地轻轻笑道:“贤弟,为兄痴长你十来岁,加之就久在地方为官,对于此案有所不同的见解,不知你是否愿意一听?”

  6瑾轻笑道:“周兄但言无妨便可。”

  周兴眼眸中厉芒一闪,沉声言道:“其实以本官看来,贤弟目前所掌握的证据已经算是足够了,只要你将那几名犯官交给本官,本官一定会让他们从实招来。”

  6瑾瞬间就明白了周兴的意思,言道:”周兄之意,莫非是想动用私刑逼供?”

  “这哪里叫私刑,贤弟竟说得如此难听。”周兴挥手一笑,正容言道,“历来刑讯之法,皆是追求能够尽快破案,偶尔违背典律对人犯略施惩戒,也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相信在刑法之下,裴向天等人一定会受不了苦立即招供,到时候你我不就一劳永逸,用不了继续追查这般幸苦了。”

  前来江宁县的路上,周兴早就已经思谋妥当,那就是全心全意帮助6瑾查案,尽管吏部侍郎韦方质已经暗中向他许诺封官,然而周兴左右衡量,却觉得韦方质岂能赶上上官婉儿以及6瑾对他的重要性,特别是上官婉儿乃是当朝赫赫有名的内相,执掌诏书深受天后信任,如果能够巴结上这样的人物,平步青云自然不在话下。

  所以,周兴才说出了动用私刑之意,务必要使此案迅了解,帮助6瑾坐实裴向天、谢景成、谢太辰三人的罪名。

  听罢周兴的建议,饶是6瑾的镇定,此际也忍不住有些怦然心动了。

  的确,这无疑是一个最直接最快的办法,也是能够迅置谢景成父子于死地的方法,倘若能够这样行事,6瑾完全有把握能够在半个月之内结案,坐实三人之罪。

  但细细一想,周兴的办法虽然很好,却有着很大的纰漏,一是身为监察御史动用私刑迫使犯官认罪,无疑乃是酷吏乱政之举,这个恶名可会成为一辈子的耻辱;二来此番对付谢景成父子,他相信凭借自己能力,完全有把握能够将案件调查得水落石出,也经得起朝廷乃是后世的审核,实在犯不着采用严刑逼供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况且按照现在的罪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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