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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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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瑾的话音刚落,原本如同一只嗷嗷待战的公鸡般的张明昌陡然心神大震,脸上露出了不能置信之色,他僵硬转过头来,呆呆地望着陆瑾,结结巴巴问道:“什……什么?她……她是裴行俭大总管的孙女?”

  陆瑾冷笑言道:“尽管我也觉得她不像,然而事实就是事实。”

  裴淮秀大是不悦,不满言道:“陆瑾,你说破干什么?等到这呆头鹅傻乎乎的上门挑衅,然后我将祖父请出来,必定吓得他抱头鼠窜,那个场面该是多么的精彩!”

  此话一落,张明昌顿觉透骨的寒凉自心而生,瞬间弥漫浑身上下,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笑容,神情僵硬的言道:“没想到娘子竟是裴总管的孙女,倒是……呵呵,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还请不要见怪。”

  裴淮秀冷哼一声转过头,根本不想理他,显然是余怒未息。

  见到侄儿自讨没趣这般狼狈,陆元礼好气又是好笑,连连招手道:“好了,明昌,你就少说几句,还不快快给陆御史和裴娘子致歉。”

  张明昌面红过耳,然一想到这娇滴滴的娘子乃是大总管的孙女,只得深深一个鼻息强忍屈辱之感,拱手作揖道:“在下无意得罪,还请陆御史、裴娘子不要见怪。”

  陆瑾淡淡的摇了摇手示意并不在意,裴淮秀却是一言未发,不禁令张明昌大感尴尬。

  张明昌不想纠缠于此,有意转移话题,急忙正容言道:“陆公,舅父,还是刚才那一句话,小雅表妹为陆三娘守孝实在不妥,请你们明鉴。”

  未及陆望之和陆元礼开口,陆小雅忽地言道:“表兄,刚才我记得你说我与谢瑾的婚约过去甚久,且谢氏发生了滔天巨变,已是不作数了,对么?”

  张明昌点头言道:“对,小雅,你不妨想想看。如今谢瑾行踪飘忽不定,且蒙面而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现在他也并非是谢氏嫡长孙,如此门不当户不对,如何配得上陆氏之女?”

  陆小雅目光冷然的望着张明昌,似乎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看得良久,半响之后冷冷道:“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张明昌神情一滞,愣了愣忽地高声道:“自然是与他退婚,难道你还想下嫁给他不成?”

  陆小雅轻轻摇了摇头,坚定言道:“表兄啊,婚事大事乃父母之命,昔日小姑与阿娘挺着肚子指腹为婚,若为男女便结为夫妻,如何能够轻易更改?”

  “只要你愿意,如何改不得?”张明昌神情激动的言道,“小雅你正值曼妙年华,前来求婚者不知几多,难道你就苦守着一个飘渺的婚约坐视韶华流逝?谢瑾他真的配不上你,他也不值得你等待,只要你愿意解除婚约,我相信姨娘和姨父都会理解你的。”

  站在旁边的陆元礼虽是默默无语,然而听到此话脸色却是微微变了一下。  

第六四零章 不负婉儿不负卿

  张明昌此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作为父母,每当看到女儿苦苦等候一个或许早就死了的人,6元礼心头自然而然非常的难受,他也与妻子一道劝过6小雅数次,然而她依旧不为所动。

  尽管谢瑾前些日已经出现,但……他竟然蒙着面不肯示人相貌,且对6氏所有人都是冷冷淡淡,来了就走如今又是消失不见,竟没有留下丝毫的说辞,如何不令6元礼暗自恼怒不解。

  女儿曼妙年华就这么几年,难道真的要这么傻乎乎的等下去不成?

  便在6元礼心思闪动当儿,6小雅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凄美而又伤感,语气平静中透露着坚定决绝:“婚约的确可以更改,亦可以解除,然而……小雅却不能欺骗自己,在我懂事的那一天起,我便知道我要嫁给表兄谢瑾为妻,从小到大,我都喜欢谢瑾,深爱谢瑾,经年累月一如既往,爱意如同滔滔江汉永远不停歇,直至汇入大海越积越深。小姑可以等候谢怀玉十余年直至死去,小雅也可以等候谢瑾很多很多年直至死去,纵然红颜华,年华不再,小雅也不会后悔。”说罢,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在俏脸上奔涌不止。

  “痴儿!痴儿!”6望之又是感动又是老怀大慰,竹杖一跺地面沉声言道:“明昌,此乃小雅之意,也是我6氏之意,婚约是不可能解除的,你的好意6氏心领了。”

  张明昌如遭雷噬后退一步,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是备受打击。

  听罢6小雅刚才一席话语,裴淮秀眼眶泛红直抹珠泪,唏嘘不已的言道:“这位6娘子真是太伟大了,多好多美丽的一个人儿,那谢瑾真不是一个东西,有眼无珠,冷漠心肠,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懂得珍惜么?”

  慕妃然认同的点了点头,美目视线稍稍游离了一下,突然落在了6瑾的身上,目光满是复杂之色。

  6瑾紧紧咬着嘴唇,双眼直棱棱盯着黑沉沉的案面,心头轰轰做响,身躯却在微微颤抖着,思绪纷乱得难以有个头绪。

  “我错了么?我真的错了么?”

  “看来小雅是根本不想解除婚约,她甚至没有将那****所说的话对祖父他们提及,她依旧是那么坚决,那么断然,那么痴情,她真的好像好像阿娘,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痴痴等待,难道我真的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无视小雅的等待,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阿娘痴痴等候谢怀玉回来,谢怀玉却抛妻弃子自甘堕落成为天后面。我不是非常厌恶,非常看不起他么?没想到现在我却为了与婉儿在一起,想要和小雅解除婚约,这与谢怀玉之举难道不是如出一辙?我与谢怀玉又有什么区别?”

  “我不能这么自私,无视小雅的真情,否者于心何忍,良心何安?”

  “然而选择小雅,婉儿她又怎么办?她还在长安城痴痴的等候我回去,难道我就要辜负她不成?”

  “眼下选择一个,就要伤害另外一个,实在让人情难抉择,情何以堪!”

  6瑾左右为难,心绪沉重而飘忽,如同那沉甸甸又飘飘然的漫天大雪,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默默叹息:“难矣哉!难矣哉!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婉儿不负卿。”

  但是很快,他就再也不会为如何作出决策而为难苦恼了。

  一名白苍苍的阍者疾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行至堂外亢声禀告道:“阿郎,王明府突然驾临,声言有急事要见6御史,目前正在门外等候。”

  6元礼看了6瑾一眼,待到6瑾轻轻颔之后,他这才出言吩咐道:“快,有请王明府入府。”

  “是”阍者拱手一礼,急忙转身一溜碎步的去了。

  与此同时,6瑾也从案后起身,与众人一道来到正堂台阶下准备迎接王西桐到来,毕竟王西桐是一县之尊,该有的礼节还是应该有。

  只有张明昌自持自己六品官的身份,不会把区区一个七品县令放在眼中,依旧站在堂中阴沉着脸琢磨着6小雅刚才那一番话,显然还不想放弃劝说。

  脚步声响,王西桐陪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走入了前庭。

  那老者头戴乌纱幞头,身穿绯红色官服,腰缠方形金带,一部白花花的长须随着前行的脚步轻轻风动。

  而在老者手中,还捧着一个长条形的红色木匣,木匣上系有黄色飘带,雕刻着龙凤呈祥图案,一看便知道里面所盛之物不菲。

  6瑾与周兴均是官场中人,一看这位老者的官服颜色为绯红,便知道那是四品官员才能穿着的官服,登时心头一动,也依稀觉得这位老者似乎有些面善。

  唐时基本不设一品、二品职官,即便是显赫如门下侍中、中书令、尚书左右仆射的丞相,也只是正三品职官官身,而四品官员在朝堂之上,更是可以位列重臣,有些许幸运儿更能被圣人加同中书门下三品,而跻身为宰相,眼前这位老者不用问也一定是朝中大员。

  王西桐满头大汗,点头哈腰,显然对这位四品官员甚至畏惧,待看到6瑾之时,他急忙前行一步,侧着身子笑着介绍道:“任侍郎,眼前这位便是监察御史6瑾。”

  任侍郎?

  周兴一听,立即知道来者是为何人,大感震撼之余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风将这位礼部大员请来了。

  被称为任侍郎的老者轻轻颔,捋须瞪了6瑾一眼,沉声开口道:“6御史,本官乃礼部侍郎任知古,久仰大名了。”

  “原来竟是任侍郎,下官6瑾有礼。”6瑾抬手一拱,顿时记得了这位名为任知古老者的身份。

  在昔日礼部侍郎许叔牙被他偷偷割去双耳,辞官归隐之后,正是这位任知古接替许叔牙担任礼部侍郎,6瑾参加朝会时也与任知古有过几次照面,只是从未交谈说话,故而只依稀觉得有些面善。

  任知古轻轻颔,对着6瑾虚手一扶,神情严肃地开口道:“本官这次前来江宁,是专程前来传旨于6御史。”

  说罢,他一扬手中一直捧着的红木长匣,亢声宣呼道:“监察御史6瑾,接旨。”

第六四一章 乱点鸳鸯谱

  6瑾心知圣人必定是有诏命安排,急忙深深一个大拜,高声应道:“臣监察御史6瑾,恭听圣人旨意。”

  而于此同时,周兴、6望之、6元礼、6小雅等人也是陪着6瑾一并大拜行礼,不敢有丝毫的失礼,毕竟这可是天子圣旨,先不说难得一见,光是那威严肃穆的皇家威仪,便会让人俯心折。

  任知古满意地点了点头,刚要解开木匣上的黄绫,突然听到堂前传来“哎哟”一声,竟是一个白衣青年狼狈不堪的滚下台阶。

  然而好在那白衣青年身手还算敏捷,在滚落而下的那一霎那,他双手撑地霍然弹起,慌不择路的挤入人群之内,从中硬生生的挤开一丝空间勉强拱手站立,沾满尘土的面上满是惶恐尴尬之色。

  任知古本是当世大儒,历来讲究礼制法度,否者也不会被朝廷任命为礼部侍郎,此刻见到有人失礼于前,且还是在他堂堂礼部侍郎宣读圣旨的时候,自然而然大为不悦,白眉一挑绷着老脸问道:“尔乃何人?为何这般失仪无礼?”

  白衣青年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深深一拜干声言道:“下官乃殷王府掾属张明昌,不知任侍郎架前,实在多有得罪,还望任侍郎不要见怪。”

  这白衣青年正是张明昌。

  时才听到江宁县县令王西桐到来,他自持官阶比王西桐高上些许,故而坐于堂中并未出门相迎,然而后来一听来者居然有礼部侍郎的时候,他这才慌了手脚,立即偷偷出门准备迎接。

  谁料在张明昌快要跨出门槛的那一霎那,任知古高声一句“监察御史6瑾,接旨”,立即使他慌了手脚不甚被高高的门槛绊倒滚落阶下,才出现刚才那一幕。

  闻言,任知古的眉头不禁挑的更高了,他不轻不重的训斥道:“尔既然为朝廷命官,自然应该懂得圣旨之重,如此失仪实属不应该,本官下次见到殷王殿下,一定要让他好好的管教一下府中官吏,免得丢脸于人前。”

  张明昌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又是悔恨又是忐忑,急忙低头恭声言道:“是,下官聆听任侍郎教诲。”

  任知古轻哼一声,一手托着红色木匣,另一手极其麻利的解开木匣上的黄绫,然后轻轻打开取出了置放其内的一卷黄帛。

  王西桐心明眼亮,急忙上前一步接过空着的木匣,以便任知古能够空出双手展开黄帛宣读圣旨。

  任知古微微颔,双手握住黄帛左右两端的玉轴徐徐展开,在黄帛上看得半响,亢声宣读道:“门下:三色为矞,鸿喜云集,监察御史6瑾少年英杰,弸中肆外,调露二年以进士及第名列状元头魁,6卿筮仕四载,节操素励,才德彰显天下,清约闻达朝野,经明行修,忠正廉隅,屡破大案,匡正朝纲,实乃忠臣贤臣之典范。朕第四女太平,天后武氏所出,自幼为朕所钟爱,躬亲抚养,十余年间承欢膝下,未有一日不尽心竭力,太平公主行端仪雅,礼教克娴,品貌端庄,秀外慧中,值碧玉年华尚未婚配。今朕制授6瑾为驸马都尉,下旨钦定尚太平公主,赐册赐服,垂记章典,择吉日大婚……”

  宇扬顿挫的嗓音响彻前庭,一句一句的词汇轰雷般击进6瑾的脑海。

  驸马都尉?尚太平公主?择吉日大婚?

  霎那间,原本面容沉静的6瑾瞳孔猛然一阵收缩,脸膛血色尽褪瞬间惨白一片,身子不可遏止的瑟瑟颤抖起来,整个人已经被这个消息强烈震撼得懵掉了。

  任知古并没有现6瑾的异样,继续一字一顿的读道:“大婚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布告中外,咸使闻之,各路州郡、宗室朝臣,以备资礼朝贺。主者施行。”

  “中书令臣薛元、中书侍郎臣王德珍、中书舍人臣孙之约。”

  “侍中臣裴炎、黄门侍郎臣崔志温、给事中臣魏举言:制书如右,请奉,制付外施行,谨言。”

  “制可。”

  “告监察御史臣6瑾奉被,制书如右,符到奉行。

  “永隆二年闰七月十一日。”

  高亢的尾音落点,任知古收拢圣旨,伸出双手将圣旨递给6瑾微笑言道:“6驸马,本官在此恭喜了。”

  6瑾头重脚轻浑身轻飘飘如在云端,他呆呆地望着任知古不断张合似乎正在说话的嘴巴,耳中嗡嗡鸣动,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而6望之等人听罢这封圣旨,却全都是震撼不已,望向6瑾的视线中也多了一份不能置信的神光。

  太平公主可是天皇天后唯一的女儿,能够尚太平公主为妻,实在是莫大的恩赐与无比的荣耀,没想到6御史竟然变成了6驸马,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张明昌震惊惶恐之感交集,望着6瑾的眼珠子几乎快要凸出来,念及刚才对6瑾的言语冒犯,一股透彻心扉的寒凉顿时弥漫了他的周身。

  先不论驸马都尉乃是从五品上的官身,光是太平公主的驸马,便让他望尘莫及拍马也比不上,倘若6瑾有心报复,那特定时吃不了兜着走,麻烦不已!

  众人之中,唯有裴淮秀眼眸神光微微一黯,她飞快低着头垂下眼帘,豆大的泪珠悄悄夺眶而出,滴落在了地上。

  任知古见6瑾依旧呆愣原地,不禁了然一笑,暗忖:只怕这6御史已经欣喜若狂得呆掉了,毕竟那是金枝玉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太平公主啊……

  故而,任知古也不着急,待到6瑾渐渐回过神来之后,他这才捋须微笑道:“6驸马,此乃赐婚圣旨,请你收好,另外圣人下令你立即返回京师,准备大婚之事。”

  6瑾犹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陡然醒悟,面对着任知古含笑的神情,以及6望之等人惊讶不已的眼神,他面色白如冬雪,身子摇摇晃晃站立不稳,额头渗出了涔涔汗水,心头更是怦怦大跳。

  “6驸马,你这是怎么了?”任知古这才看出了6瑾的不对劲,不禁出言询问。

  6瑾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摆脱那强烈的不真实感觉,睁大眼睛声音颤抖的问道:“任……任侍郎,这诏书……是真是假?”

  任知古好气又是好笑,言道:“本官职司礼部侍郎,事务繁剧,日理万机,可没闲工夫千里昭昭跑来江宁消遣你,况且假传圣旨可是死罪,难道6驸马不知道?圣旨就在这里,倘若不信,尽可细看。”

  话音刚落,6瑾立即一把夺过了任知古递来的圣旨,展开细看。

  看着看着,他拿着圣旨的双手微微抖动了起来,紧接着又抖动加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种莫大的恐惧漫卷了他的整个心灵。

  为什么?为什么圣人要让他尚太平公主,朝中究竟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会莫名其妙的成为驸马?

  诸多疑问盘旋在心头,搅得6瑾心乱如麻。

  但是,他清晰的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想尚太平公主,更不想成为劳什子的驸马都尉。

第六四二章 遵旨奉被

 霎那间,6瑾冷静了下来,原本颤抖不已的双手复归平静,他双目望向任知古,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言道:“任侍郎,请恕6瑾不能接旨!”

  一言既出,庭院响起了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所有人都是呆如木鸡。网

  裴淮秀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来,俏脸尤带泪痕,又是惊讶又有不解,眼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觉的希冀之色。

  任知古从无比震惊中霍然醒悟,登时就为之色变,勃然怒喝道:“大胆6瑾!此乃朝廷圣旨,你莫非想要抗旨不尊?”

  6瑾丝毫没有被任知古严词厉色吓到,他深深一躬语平缓的开口道:“非是6瑾想要违抗圣命,只是赐婚如此突然,下官实在惊骇莫名,故而想延缓些时日再行接旨。”

  闻言,任知古怒容稍霁,然而口气却依旧严厉:“6瑾,你可知担任传旨的本官是何官职?”

  “知道,任侍郎乃是当朝礼部侍郎,官居正四品下。”

  “你又可知本官刚才所读的‘制可’二字,乃是何人所写?”

  “下官知道,是为圣人亲笔所写。”

  “那你又可知本官所读的‘符到奉行’是为何意?”

  沉默一阵,6瑾这才言道:“意为圣旨一到,立即就奉旨执行。”

  “你既为监察御史,通晓,可知抗旨不尊是为何罪?”

  “犯十恶之大不敬,按律……当斩。”

  “既然如此,那为何你却要抗旨不受?”任知古苍老的嗓音陡然一个高拔,怒意使得他老脸上的皱纹愈显愈深。

  面对这疾风暴雨般的斥责,6瑾却是如同那高山上的顽石般死死沉默着,神色坚定冷然,显然坚持初见。

  气氛紧张而又沉默,在场所有人均是感到了说不出的震撼。

  周兴又是惊讶又觉意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6瑾榆木疙瘩么?天大的好事居然推辞不受,而且还狂妄到想要抗旨不尊?这这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张明昌张大嘴巴神情呆愣,惊得眼珠子都差点凸了出来。

  那可是朝廷盖着大宝的圣旨,代表着圣人铁血一般的意志,昔日就凭借圣人一纸诏书,裴行俭大总管带领三十万大军远征东~突厥,追亡逐北,伏尸遍地,流血漂橹,他实在没有料到6瑾居然有这样的勇气,想要抗旨不尊,违抗圣人不可忤逆的皇威。

  “七郎……”裴淮秀突然悲声一句,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了6瑾的胳膊,已是泪如雨下,“你……这是怎么了?为何想要抗旨?那可是杀头之罪?你快接旨啊,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我祖父,他一定会帮你的。”

  6瑾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他的问题裴行俭也解决不了。

  任知古老脸铁青无比,难看万分,嘴角轻轻抽搐显然正隐藏着极大的愤怒,突然,他犹如一头怒的雄狮般陡然高喝道:“陈校尉何在?”

  话音落点不久,一队顶盔贯甲的士卒昂昂然冲入了府中,正是护送任知古前来江宁的护卫缇骑。

  为一员大将胡须虬结膀粗腰阔,大步行至任知古身前拱手道:“末将陈明在此。”

  任知古抬手戟指站立庭中的6瑾,亢声吩咐道:“陈校尉听令,将监察御史6瑾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诺”陈校尉抱拳一拱,单臂一挥对着手下厉声下令道:“将6瑾拿下。”

  一阵密集的刀剑出鞘之声,紧接着寒光闪闪,杀气逼人,数十名将士已经将6瑾围定阵中,看似立即就要准备动手。

  6瑾嘴角牵出了一丝冷笑,右手抚在了腰间软剑剑柄上面,对他来说,这些缇骑完全是不中看的,他有信心能够轻而易举的杀出去。

  “等等!”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样剑拔弩张的一幕,6望之点着竹杖行至任知古身前,拱手沉声言道:“任侍郎,在下乃吴县6氏族长6望之,有一席话想对6御史说,还请任侍郎行个方便。”

  任知古冷哼一声,口气却是非常的冷冰:“此人抗旨不尊,还有什么好说的,本官要将他抓回去请圣人落!”

  6望之却是一笑,言道:“任侍郎,圣人赐婚此乃一桩美事,6御史岂会抗旨不尊?想必这其中一定有所误会,待老朽与他说几句便好。”

  任知古犹豫了一下,终是同意点头道:“那好,你告诉6瑾,本官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6望之微微一笑,转身走入了阵中,望着孤零零矗立的6瑾,不禁一声长叹,走上前来甚为不解的言道:“6御史,你这又是何苦呢?”

  若来者是为别人,6瑾一定根本不会理会,然而6望之乃是他的外祖父,自然而然不能充耳不闻,他摇头轻叹道:“6公又非在下,岂知在下之苦!”

  6望之呵呵一笑:“佛家常言世人皆苦,此言听来却是有几分道理,老朽也不知道6御史你为何要抗旨不尊,但你这样当场抗旨,无异于是最愚蠢的办法,也让事情变得愈不可收拾,以老朽之见,6御史你不妨先应承下来,有什么事情待回到长安,见到圣人,再行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6瑾垂不语,似乎有些意动。

  6望之感概一叹,轻轻言道:“岁月悠悠,喜亦有,悲亦有,来之为天意,变之在人为,老朽虚度六十二载,不懂得太多大道理,只明白冬天来了,春天亦将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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