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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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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什么勾引男人!”

  上官婉儿浑身颤抖,又惊又恐,霎那间竟是泪流满面,泪水混合着血水布满那张原本美丽动人的俏脸,使得她看上去如同地狱里的厉鬼般恐怖。

  太平公主目光直视着她,心内忽地生出了一种报复后的畅快感觉,冷笑言道:“多么情比金坚的一对痴男怨女!明月清风下海阔天空,山溪松林间对酒长歌?真美啊!琴棋为伴,书画为陪?真美啊!放浪形骸于山水之间,流连忘返于林泉之中,朝看日出夜观流星?真美啊!公主如花,不及婉儿一笑?真美啊!听得本宫都忍不住快要潸然泪下,若非那个将要被抛弃的女子是我,说不定连我都会被你们感动。”

  “公主……”上官婉儿语带颤音,显然无比的恐慌害怕。

  “你明明知道本宫喜欢七郎,也答应过本宫不再纠缠七郎,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却是暗中将本宫玩弄于股掌之间,谎话连篇,曲意奉承,若非那****亲眼所见你们在翰林院的那一幕,说不定还真被你骗了过去。”

  说到这里,太平公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跪地瑟瑟抖动不止的上官婉儿,嘴角的冷笑不禁更盛了:“你跟随母后多年,也算见多识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以为你和七郎能够逃得掉么?即便能够逃出长安城,逃出关内道,大唐关隘千千万万,每当你们经过一道关卡,说不定就会有暴露之危,被抓获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七郎乃是当朝状元郎,堂堂正正的天子门生,加之又会成为本宫的驸马,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直通青云的康庄大道,你就狠心耽搁他的前程,陪你去某个深山野岭当山野闲人?”

  “而且即便你走了,你又准备置含辛茹苦养育你长大成人的郑氏于何地?倘若找不到你,朝廷必定会将所有的怒火泄到郑氏头上,难道你就忍心你的母亲为你的自私离去而付出代价?”

  “上官婉儿啊上官婉儿,枉人们称赞你为举世无双的才女,没想到却如此短视,如此肤浅,竟想要干下如此愚蠢之事,背叛你母亲对你的亲情,背叛母后对你的恩情,背叛本宫对你的友情,你有何等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尖锐高亢的尾音落点,太平公主俏脸上出现了一丝愤怒的潮红,曼妙的身子已是轻轻颤抖不止,显然正隐藏着极大的愤怒。

  上官婉儿跪地不起啜泣不止,滴滴鲜血从她的娇靥滑落而下,凝在下巴结成血珠,滴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第六六零章 孰真孰假实难辨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婉儿忽地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她抬着头,美目中流淌着一丝乞求,嗓音暗哑的开口道:“殿下,奴与七郎……是真心相爱的!”

  “我知道!”太平公主点了点头,叹息道,“但是……你能给他什么?难道你就忍心见他为你成为朝廷钦犯,风采不再,躲躲藏藏一辈子么?”

  又是一阵良久的默然,上官婉儿的啜泣声却是更加激烈了,她紧紧的咬住朱唇任由泪如如雨点般滴落,悲怆伤感便翻江倒海般难以遏制,竟是绝望得想到了死。Ww

  太平公主见她这般模样,终于起了几分不忍之心,她轻轻一叹绕过跪在前面的上官婉儿,莲步摇曳的行至凉亭边缘,望着天空明亮皎洁恰如一只玉盘的明月,低低言道:“婉儿,放手吧,这样对你对他都好,你与他终归是有缘无份呐……”

  听到这番轻轻的话语,上官婉儿万念俱灰,悲痛欲绝,俯跪在冷冰的地砖上失声痛哭起来,她长时间的尽情地哭着,好象要把心中郁积的所有悲伤和痛苦,都全部渲泄在这冰天雪地里。

  ※※※

  接连两天没日没夜的搜捕刺客,6瑾好气又是好笑,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抓捕那位行刺天后的刺客归案的。

  虽则如此,他还是干得有模有样,整日带着金吾卫沿着里坊挨家挨户进行搜查,只要现右手手臂上有伤之人,不管新伤旧伤通通一律先抓回去再说。

  忙活了足足两天时间,饶是向来精神奕奕,鲜少感觉到疲惫的6瑾也是觉得疲乏不已,更别提他手下的那些金吾卫。

  思忖一番,6瑾断然下令让金吾卫们休息一晚,待到明日再行继续搜查。

  一闻军令,金吾卫们顿时高兴不已,显然大是拥护6瑾的英明之举,丘神勣本想劝说6瑾几句,但瞧见大家都是如此的高兴,也不好再行劝说,只得将满腔的话语咽进了肚子里。

  正待6瑾等人迎着天边最有一丝混沌的晚霞准备归去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忽地传来:京兆尹衙门刚才已是顺利抓住了那名行刺天后的刺客。

  听罢消息,丘神勣暗道一声可惜,对着面容愣怔的6瑾苦笑言道:“6御史啊,没想到这次居然让京兆尹衙门捷足先登了,真是可惜啊!”

  6瑾又是意外又是困惑,毕竟真正的刺客乃是他,也不知京兆尹衙门又是从何处抓来一个无辜之人用以交差,如此行径,能够瞒得过精明干练的天后么?

  想不明白也猜不透彻,6瑾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脸上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言道:“只要能够抓住刺客,那就不错了,何须计较乃是何人抓获!”

  丘神勣本想凭借抓捕刺客从而获得武后赏识,一听6瑾此话,登时有些不悦,黑着脸轻轻颔,目光却流露出了深深的不甘。

  既然刺客业已落网,6瑾刚才所下的休憩之令自然更加妥当,再也没有半分异议就各回各家了。

  只是6瑾怎么也想不明白,被抓捕的刺客究竟是何人。

  翌日一早,按照惯例入朝朝参。

  来到含元宫外列班等待,6瑾却见朝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口舌间显然正流淌着惊人的话题,致使闻者都隐隐变色。

  大臣们如此行径,自然是不符合上朝的礼仪,若是被纠正朝仪的殿中侍御史看见,那是要遭到责罚的。

  但当6瑾瞧了瞧那几名殿中侍御史时,顿时一头黑线,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侍御史的职责,绷着脸站在一边,对于所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正待6瑾暗暗奇怪的时候,一些隐隐约约的话语顺着掠过的晨风飘来,他心头一动走到相熟的几名大臣旁倾听,刚听得没多久,登时呆如木鸡了。

  昨日夜晚,刺杀天后的刺客被京兆尹衙门抓捕归案,刺客招供乃是奉鲁王李灵夔、曹王李明之命入宫行刺天后,天皇当殿龙颜大怒,当即下令羽林卫前去抓捕二王归案,如今两位王爷已经以待罪之身被关在了大牢当中。

  乍听这样的消息,饶是6瑾平日里的冷静如山,此刻也有些震惊不已。

  鲁王李灵夔乃是高祖第十九子,而曹王李明则是太宗皇帝第十四子,均是皇室德高望重的长辈,但是刺杀武后的刺客本是他6瑾,怎会又突然冒出了一个鲁王、曹王派去的刺客?这究竟是何等缘由?

  6瑾心乱如麻,怎么都想不明白,便在这个时候卯时已至,也只能压下心头的疑惑入殿朝参去了。

  早朝之上,高宗皇帝显然余怒未泯,继续痛斥李灵夔和李明的胆大妄为,欺君罔上,并当场下令由三法司会审,调查两王大逆不道之罪。

  正襟危坐的群臣当中,6瑾几乎没有心思倾听国政,万般思绪在他心头来回纠缠交汇,忽地,一个大胆的想法瞬间冒了出来,使得他周身上下忍不住轻轻一颤。

  莫非这名被抓捕的刺客乃是奉天后之命,故意来冤枉鲁王和曹王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6瑾原本有些散乱的心绪渐渐聚集成为一点,心头也是豁然开朗,越想越能肯定自己的猜测。

  鲁王李灵夔和曹王李明平日里都在外州郡担任刺史,这次是奉帝命专程前来长安参加平定东~突厥的庆典,如果说他俩有什么最是显著的特点,那就是与前太子李贤关系要好,甚至可以说为李贤的坚定支持者,特别是曹王李明,更与李贤交情莫逆。

  他日新君即位主少国疑,难保这些旧太子一党的老臣不会身怀异心,特别是鲁王曹王这两个德高望重的皇室老臣,故而,在这个皇权即将更替的关键时刻,他们自然而然会成为被打击消灭的对象。

  想明白这一切,6瑾悄悄抬头望着高坐龙床,目光冷然的天子,不禁暗暗感叹权力公器最吞私情,即便是叔侄、兄弟、父子也无法避免,看样子,被囚居在长安城深宫内的旧太子李贤,马上要倒霉了。

  不过这一切,似乎与6瑾再也没有多少关联。

  不去想天皇天后,不去想太平公主,不去想那些阴谋诡计,权力倾轧,因为在三日之后,他将与上官婉儿一道偷偷的离开长安,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地。

  想到这里,6瑾大觉心潮澎湃,振奋万分,心内更是腾升出了无以伦比的期待感觉。


第六六一章 风冷雨冷心更冷(上)

  九月初三,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在清晨席卷了整座长安城。天籁

  秋风寒凉,细雨打窗,细密的沙沙雨声络绎不绝而起,天地间雾气氲氤缥缈,轻盈而又灵动。

  6瑾独自一人站在滴水檐下,透过天井凝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喃喃低语道:“终是要走了么?长安长安,何其难忘啊!”

  回想起当日他为了寻找阿爷下落,前来长安时的青涩稚嫩,如今三年多的时光悠悠而过,他也从昔日那个懵懂少年成为朝廷的监察御史,6瑾便是不胜感概。

  而今日,他将与上官婉儿一道离去,离开这个已经有了几分熟悉感觉的城市,从此时候,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不知站定了多久,6瑾算算时间已是差不多了,转身回房取来了早就准备妥当的包袱,留恋不舍的望了房中一眼后,他断然关门而出,离开跨院出门而去。

  市坊内热闹依旧,即便是阴雨连绵的天气也是如此。

  6瑾踽踽独行也没有撑伞,任由那点点细雨飘落在他的身上,待快要行至坊门口的时候,他前行的脚步却是一滞,忽地就站定在了原地。

  坊街左边有一个小小的店面,门前那黄色红边的望旗正迎着晨风招展飘飞,恍若一只灵动的蝴蝶,隐隐可见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圆饼。

  而在店内,一位金碧眼、胡须虬结的胡人老者正在烤着胡饼,热气腾腾的烟雾袅袅而起,恰如云雾般腾飞而出,飘来一股醉人的香气。

  站定半响,6瑾忽地心头一动,走上前去掏出三枚开元通宝,笑吟吟地言道:“老丈,给我来一个胡饼。”

  “好嘞!”胡人老者用极其流利的汉话应得一声,揭开土质烤炉上的盖板,从中夹出了一个烤得金黄油亮的胡饼,头也不抬的随口问道,“今日6御史没有朝参么?”

  6瑾几乎每天清晨都在这里买胡饼果腹,与这胡人老者也算有些熟悉,微笑回答道:“在下今日告假,故而没有朝参。”

  胡人老者笑着点了点头,顺手将烧饼递给了他,关切叮嘱言道:“这胡饼刚出炉还是热乎乎的,冷了可就不要吃了。”

  6瑾道得一声谢,将胡饼凑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个缺口,这才转身走出雨幕,向着朱雀大道而去。

  辰时三刻,6瑾骑着一匹白如霜雪的坐骑出了长安城城门,顺着官道一通疾驰,终是在长安城西面的十里郊亭停下了。

  他轻捷利落的翻下马背,将缰绳栓在了亭畔的栓马柱上面,这才一撩衣袍翩然入亭,站在亭中瞭望等候。

  按照他的计划,他与上官婉儿离开长安后,选择西行前往西域之地。

  其时的西域百族混杂,人口往来流动极大,而因为安西四镇才重置没有多久的缘故,朝廷对西域的管辖能力极其薄弱,正适合前期隐藏,以备躲开朝廷的滔天怒火。

  待过了两年事情慢慢平息,6瑾计划再回到中土入陈仓关南下蜀郡,在那优美如画的天府之国找一个世外桃源隐居下来,从此之后与婉儿双树双栖过上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如今还没有寻找到谢怀玉的下落,还有阿娘之死究竟与崔若颜、崔挹是否有关系还不得而知。

  不过6瑾还非常年轻,在以后的隐居时光中也可以慢慢调查,倒是不用太过着急。

  心思不知不觉飘飞着,终于,约定的午时到了,原本只是细密的小雨却越下越大,几近成了一片雨幕。

  瞧见上官婉儿到了约定时刻还没有到来,6瑾心内不由自主的腾升起了一阵焦躁,端的是有些坐立不安。

  便在他心神不定当儿,一辆驷马高车突然出现在了雨幕当中,顺着官道朝着亭畔磷磷隆隆的驶来。

  上官婉儿偷偷出城不可能乘坐马车,故而6瑾根本毫不在意,目光也只在那辆马车上停留了短短一瞬,就飞移开重新落在了远处。

  谁料,当马车驶到郊亭边缘的时候,却是慢慢停了下来,车帘一动一个曼妙的身影走出,已是站在了车辕之上。

  上官婉儿来了,一身白色宫装长裙,一件大红绣金斗篷,秀高挽,身子婀娜,仙女般美丽,雪山般冰冷。

  6瑾一瞧她不似远行,且还乘坐高车前来的模样,顿时有些惊讶,上前疾步迎至郊亭台阶下,惊疑不定的问道:“婉儿,你怎么……”

  未等6瑾说完,上官婉儿已是走下了高车,摇了摇手示意6瑾噤声,这才走入了郊亭之内。

  6瑾又是惊讶又是奇怪,甚为不解的问道:“我不是让你换作男装了,穿成这样如何方便远行?”

  背对着他的上官婉儿深深吸了一口粗气,这才压下了心头那无穷无尽的悲恸,绷起小脸转过身来,沉声言道:“七郎,其实婉儿今天前来……是有一席话想对你说……”

  6瑾呆愣了一下,突然注意到上官婉儿向来光洁的额头竟贴上一个红色梅花花钿,仿若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点缀在娇靥上,竟是说不出的动人好看。

  见状,6瑾微微蹙起了眉头,问道:“你额头是怎么回事?贴上花钿作甚?”

  “郎君难道不觉得婉儿这样很好看么?”

  上官婉儿凄美动人的一笑,纤手不自禁的抚上了额头,她的爱郎又岂会知晓不久之前太平公主用金刀在这里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也在她的心里留下深深一道伤口,再也无法愈合,从此断绝了她所有的奢求痴念。

  也不待6瑾回答,上官婉儿忽地一叹笑,有些伤感和自嘲,轻轻的嗓音却是不可遏止的颤抖着:“七郎……其实婉儿今天前来,是想告诉你……我不能跟随你离去,请你见谅。”

  轻轻的话音听在6瑾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使得他瞬间面色苍白,呆如木鸡。

  不知过了多久,6瑾颤抖的声音恍若从飘渺的天际而来:“你……你说什么?”

  上官婉儿紧紧的咬住朱唇,芳心如同刀剁剑刺般难受至极,她劲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轻轻的言道:“婉儿是说……我不能随郎君离去。”

  

第六六二章 风冷雨冷心更冷(中)

  6瑾的心里像是被大锤重重的击打了一下,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努力的维持着镇定,不能置信的颤声问道:“为……什么?”

  上官婉儿低着头任由泪水无休止的滑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重新抬目光迷离的望着6瑾,缓缓言道:“其实这几日,婉儿一直在挣扎犹豫当中,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不错,婉儿的确深深的爱着郎君你,也很想跟随郎君相携执手,驰骋天涯,但是婉儿左右思之,却觉得不能这么做,因为我舍不得长安,舍不得天后,舍不得阿娘,更舍不得这天后侍诏的显赫身份……”

  说到这里,上官婉儿闭上双目呼吸急促,不知过了多久,那对隐藏着深深悲恸的眸子才重新睁开,她继续言道:“郎君觉得婉儿贪恋权势也好,觉得婉儿顾念亲情恩情也好,总之我不能走,我不能辜负对我有知遇之恩的天后,也不能辜负对我有养育之恩的母亲,其实比起爱情,世间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去珍惜的东西,七郎对不起,我们的缘分理应在此终结,请恕婉儿辜负了你。”

  轻飘飘的话音落点了,两人就这么长时间的久久凝视。

  上官婉儿眼眸中闪动的愧疚,闪动着不忍,更有那无穷无尽的哀怨和绝望。

  6瑾一双虎目燃烧着愤怒难耐的火焰,他不由自主的暗暗攥紧了拳头,呼吸急促身子轻颤,脑海中嗡嗡哄哄的响成了一片,几乎快要不能自持。

  他怎么也没料到,今日上官婉儿居然对他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那些动人心弦的山盟海誓,那些惹人浮想联翩的温温细语,那些令人着迷的篇篇情诗,现在想起来当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怜自己居然还一直沉溺在这个笑话中,沉迷在这个卑劣女子看似真情实则虚伪的柔情中,还妄想着与她携手天荒地老,作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6瑾啊6瑾,你真是何其蠢钝也!!!你真是何其可笑也!!!

  6瑾仰头一阵悲伤长笑,只觉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强烈的绝望使得他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上官婉儿伤心欲绝,她望着悲笑不止的6瑾,无不担忧的言道:“七郎……你不要这样,婉儿……”

  “你闭嘴!”

  忽地一声大喝打断了上官婉儿之话。

  6瑾目光冷然,面容如同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坚冰:“上官婉儿,我真的好是后悔,好是自责,想我6瑾堂堂七尺男儿,昔日怎会瞎了眼睛看上你这忘恩负义的女子!”

  “七郎……”上官婉儿哀声一句,心儿痛得已是快要麻木了。

  “不要叫我七郎,从今天起,从现在开始,我6瑾和你上官婉儿再也没有半分牵连,你走吧,滚离我的视线,滚得越远越好!”

  说完之后,6瑾无比厌恶的冷冷挥袖转身,就这么背对着上官婉儿,显然不愿意在与她多言。

  上官婉儿嘴唇咬得青紫,终是长吁一声抹抹泪水抬头哽咽道:“如6驸马所愿,以后上官婉儿会离你远远的,你我从此为路人!”

  话音刚落,上官婉儿泪如泉涌在俏脸上奔涌不止,她银牙一咬飞转身,提着长裙就这么冲入了漫天雨幕中,跳上马车飞快去了。

  一直背面而站的6瑾自然听到那阵熟悉的脚步声远去,他紧紧的闭上双目,那强忍许久的泪水终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知道她已经走了,永远永远也不会回头,如同那东逝的流水一去不复还,消失在了天之涯,海之角。

  从此以后茫茫人海几多沉浮,他与她再也没有半分牵连。

  ……

  离郊亭不远处,有一辆马车一直静静的停在道旁,许久也没有离去。

  马车车窗被人从里面轻轻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那双明亮的美目闪烁得如同天上繁星般动人。

  车内绝色女子久久凝视着郊亭内孤单的影子,口气有些低沉迷离:“终于……结束了么?”

  没有人能够回答绝色女子的话,而她也不需要任何人回答,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一切一切都已经足够。

  然而可惜的是,看到如此梦寐以求的一幕,绝色女子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知道现在爱郎非常非常的难过伤心,而她却苦于身份,不能上前劝慰,只得什么都不做痴痴凝望。

  这么做究竟对么?

  绝色女子心头一直盘旋着如此一个问题,她怅然一声喟叹,心内罕见有些迷茫。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凉亭内的身影依旧如同木雕石俑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使得绝色女子暗地里说不出的担心,那颀长秀美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捏紧帘布,轻轻的颤抖着,如同道旁树上被秋风吹得风动不止的树叶。

  一直端坐在车辕上的车夫面无表情,瞧见主人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后,终是忍不住轻轻提醒道:“殿下,已经出城许久了,而且护卫骑队还在前面等着,得尽快回去才是。”

  “再等等!”

  短短三个字却包含着不容忤逆的味道,那名车夫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暗自一叹也只能领命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直矗立在凉亭内的身影终于动了。

  他脚步蹒跚,跌跌撞撞,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出了凉亭,不顾漫天雨幕就这么走下官道,走向那片萦绕着层层水雾的树林,也不知是要前去何处。

  “呀!”

  马车车厢传来一句女子的惊呼。

  车夫正待奇怪当儿,只见身后的车帘一动,一个绝色动人的人儿已是走出车厢,站在了车辕上面。

  “公主殿下,你这是……”看着绝色女子接下来的举动,车夫登时呆住了。

  绝色女子边撑开油纸伞,边跳下了马车,回身对着车夫冷冷言道:“回去之后管好你的嘴巴,否则别管本宫心狠手辣。”

  车夫明白眼前这位女子身份尊贵,说出的话自然能够做到,收拾他这太仆寺的吏员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他连连颔,将视线转向了他处。

  绝色女子秀眉紧蹙,一手撩起长裙一手撑伞,朝着树林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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