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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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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瑾性格太过刚直,便在太府少卿的基础上,再让他检校东市市令。”

  太平公主本在替6瑾忿忿不平当儿,一听母后口中吐出了太府少卿四个字,登时忍不住就心花怒放了。

  她知晓太府少卿可是太府寺的副职,从四品下的官身,对于6瑾原本正八品的监察御史来讲,几乎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

  武后笑了笑,继续言道:”让6瑾检校东市市令,其实也有着一定的深意,东市之内情况错综复杂,有狡诈圆滑的行商坐贾,有无赖纨绔的市井泼皮,有不服王道教化的游侠儿,更有来自天南地北的各式匠人,需知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将必于卒伍,如何将东市治理好,其实最是考究一个人的才能,如果6瑾能够管理好东市,对他未来有益无害。“

  太平公主心内满意至极,轻笑言道:”还是父皇母后思量妥当,女儿代表驸马感谢父皇母后厚恩。”

  武后毫不在意的摇了摇手,心内却隐藏着另外一种不可告人的心思。

  对武后来讲,6瑾可不单单只是太平公主的驸马,他更是谢怀玉的亲生儿子,长年以来,武后一直对谢怀玉心怀愧疚念念不忘,借此机会,她自然想到用如此方法作为弥补,也算人之常情。

  太平公主欣喜之余,脑海中这才冒出了刚才李轮所拜托她的那件事,犹豫半响开口言道:”母后,听闻朝廷准备将六兄流放至巴州,也不知……“

  一言未了,武后脸膛已是阴沉了下来,露出威严之色:”太平是准备替李贤求情?”

  太平公主心头一跳,忙不迭的点头道:“母后,太平与六兄毕竟兄妹一场,见到他这般凄凉的结局,自然于心不忍,故而想请母后适当开恩。”

  “此事不要再提了。”武后不悦的挥了挥手,沉声言道,“李贤已被废为庶人,与你我均是没有半点瓜葛,让他留在长安也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故而他必须走,越远越好。”

  听到武后口气中不容忤逆的意味,太平公主不禁幽幽一叹,自然不敢再说了。

  ※※※

  七日后,朝廷正式下旨将幽禁数年的前太子李贤流放巴州。

  这一天,天空飞扬着鹅毛般的大雪,整个关中天寒地冻,北风刺入骨髓。

  李贤携妻带口在一队骑兵的押解下出了长安南门,在一片冰天雪地中,衣衫单薄的他们冷得瑟瑟抖,不停颤动,特别是那个年仅九岁的次子李守礼,更是脸膛通红,连连咳嗽不止。

  没有人前来相送,也没有人胆敢来相送,现在整个朝廷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后与李贤划清界限,生怕受到他的牵连。

  长达两年的幽禁生活心身折磨,李贤瘦了许多,不复昔日监国太子英挺风华的旧貌,他穿着一双破了洞的布鞋行走在皑皑积雪上,衣衫褴褛,步履蹒跚,那种透骨的寒凉几乎让他快要迈不开步子。

  走了没多远,他剧烈的喘息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身子佝偻得如同一只熟透了的河虾,慌得他的妻子房氏忙不迭上前替他拍背顺气。

  

第六八四章 雷霆雨露皆君恩

  李贤摇了摇手,重新站直了身子,他木然转头望着横亘在眼前的巨大长安城,没有泪水,没有叹息,直如一尊木雕。

  他还记得当初成为太子时的意气风华,也记得那显赫东宫内奢华迷离的生活,温柔可人的侍女、曲意奉承的内侍、美酒佳肴,歌姬舞女,一幕幕的场景如同流水般掠过他的脑海,直是心醉神迷。

  押解李贤前往巴州的是左羽林军一员校尉,见到李贤依旧愣怔在原地没有举步的意思,那名校尉眉头一抖,扬鞭喝骂道:“庶人李贤,还在做你的监国太子美梦么?倘若再是不走,别怪本将手下无情!”

  李贤笑了,笑容悲恸伤感,他摇了摇头回过身来,继续迈动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前行。

  此去三千里,前路两茫茫。

  忽地,一匹快马犹如旋风般出了长安城,迎着飘扬的风雪追了过来,可见马上骑士白色袍服红色斗篷,恰如一道凌厉的闪电。

  押解骑兵见状警惕,沓沓走马瞬间围成了一个骑阵将李贤等人围在中心,领军校尉高声喝问道:“来者何人?速速止马慢行!”

  快马终于慢了下来,马上骑士年轻的脸膛也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原本目光木然的李贤陡然双目一亮,有些感动,也甚为欣慰。

  年轻骑士圈马而立,沉声出言道:“吾乃太子李哲,特地前来送六兄一程,尔速速让开。”

  领军校尉一听来者竟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顿时慌了手脚,抱拳劝阻道:“殿下,小军奉命押解庶人李贤前去巴州,不容人犯与任何人私自接触,殿下这样做实在有违规,若被朝廷知道,只怕会惹来麻烦。”

  “混帐东西!让你闪开就闪开!”李哲顿时怒了。

  领军校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不敢违背太子之令,只得默默然的退到了一边。

  李哲飞一般的翻下马背,大步流星的走到李贤身边,一见他此时此刻的憔悴模样,眼眶登时忍不住湿润了,哽咽言道:“六兄,皇弟特来送你。”

  李贤干涸的嘴唇咧了咧,牵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七郎有心了,你能送我,我非常高兴。”

  李哲吸了吸鼻头,强迫自己不要掉下眼泪来,就这么哽咽半响,他忽地打定了注意,拉着李贤的手低声言道:“六兄此行放心前去便可,待到以后时机合适,弟必定会让六兄你返回长安。”

  李贤知道李哲口中的时机合适,是指李哲他日登基为帝之时,他笑了笑,心中流淌着温暖之感,似乎驱走了身上不少的严寒:“七郎,为兄之事你不必牵挂,好好的当你的太子,做一个比我强的太子,知道了么?”

  李哲连连颔首,当看到李贤等人尽皆衣衫单薄,冷得瑟瑟颤抖的时候,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高声怒喝道:“领军校尉何在?”

  那校尉慌不迭的走来,拱手言道:“启禀太子殿下,小军在此。”

  李哲不容分说,抬起腿一脚将领军校尉踹倒在了冰雪地上,怒斥道:“是谁准备的衣服?大冷的天气穿得如此单薄如何能够上路!”

  领军校尉在雪地里狼狈的滚了几圈爬起,却是诺诺不能言语。

  “七郎,算了,这是母后的意思。”

  李贤波澜无惊的一句话,顿时让李哲呆如木鸡,他不能置信的转过头来,不能置信的盯着李贤,张开的嘴唇瑟瑟轻颤不止,半响之后方在心中默然呐喊道:母后,六兄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即便他犯了错被贬为了庶人,你也不能这样残忍!连区区一件厚衣都不肯赏赐!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断然言道:“六兄在这里稍等,弟这就回宫向母后求情赐衣。”

  李贤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不用了,七郎,我比你了解母后,我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即便她迫于无奈最后答应你的请求,她的心内也只会更是不快,算了吧,算了。”

  闻言,李哲面色转白,他知道李贤说得不错,即便母后答应下来,只怕会更加憎恨李贤。

  于是乎,李哲不再坚持,他忽地解下了自己肩头的风雪斗篷,双手一抖一扬,红色的斗篷如同一道火焰般盖在了李贤的肩头。

  ”六兄,此去三千里,一路珍重。”

  李贤点点头,目光深深的看了李哲一眼,似乎想将他永远记在心头,轻轻挥手示意,在骑兵的押解下转身走了。

  李哲一直矗立在原地愣愣看着那个红色小点渐渐远去,最终消失,那可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父皇母后为何能够这般狠的下心肠?他实在委实不解!

  然而李哲不知道的是,今天乃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六兄李贤,再见之日永远无期!

  而就在这一天,朝廷的诏书也送到了太平公主府,制授驸马都尉陆瑾为太府寺少卿,检校东市市令。

  接过诏书,陆瑾罕见的有些发愣,他实在没有料到圣人竟是这般重用于他,不仅制授他为从四品下的太府寺少卿,而且还让他检校东市令。

  正在陆瑾愣怔当儿,太平公主已是俏脸带笑的走了过来,柔声祝贺道:“恭贺驸马任太府少卿一职,有如此不错的官位,驸马一定能够施展自己的抱负。”

  陆瑾叹息一声将圣旨收起,目光幽然的望着太平公主,低声问道:“公主早就知道了?”

  太平公主一怔,并没有否认,奇怪问道:“对,在家宴那天本宫便已经知道了,驸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瑾一脸理所当然的言道:“公主刚才得知此事,并没有半分意外之色,反倒一脸平常表情,故而应该早早知晓。”

  太平公主恍然一笑,纤手不自禁的抚上了玉容,失笑道:“有那么明显么?”

  陆瑾点了点头,补充言道:“非常明显。”

  说完,他略微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这驸马都尉不过从五品下的官身,也不知圣人天后为何会授予我从四品下太府少卿之职,公主,莫非此职是你在天皇天后面前为我求来的?”

  “什么求来的,说得如此难听!”

  太平公主微嗔,心内却有些暗暗佩服陆瑾的精明,其实那天在与母后单独闲谈的时候,她的确有意为陆瑾讨得一个更加不错的官职,只不过当母后说出太府少卿之职后,已经远远达到了她的要求和预期,故而便没有开口请求。

  

  

第六八五章 太府寺所见所闻(上)

  笑了笑,太平公主正色言道:“父皇母后授予七郎此职,自然是因为看重七郎你的才华,岂有他哉!”

  “我倒觉得天皇天后更是看重我驸马都尉的身份。”6瑾笑着一叹,显然早就了然于心。

  “不管如何,七郎在太府卿的职位上认真任事便可,何须在乎其他。”太平公主走上前来细心的理他理顺了衣襟上的褶皱,目光一片温柔。

  6瑾轻轻颔,回想自己区区半年就从正八品的监察御史,成为从四品下的驸马都尉,不禁感概万千。

  ※※※

  翌日一早,6瑾准时前去太府寺。

  太府寺位于进入皇城的第一条天街以东,西与太常寺毗邻,东面隔着街道遥望太庙,宽阔敞亮的六进衙门,不大亦是不小。

  6瑾进去的时候,正值点卯刚刚结束,许许多多的官员吏员正在里面进进出出,忙碌不休,当看到如此一个年少官员穿着深绯色官服入内的时候,全都露出了惊讶不定之色。

  感觉到自己如同怪物一般被人们偷偷注视,6瑾不禁暗暗苦笑,的确,能够担任从四品之职的几乎全为白苍苍的老臣,以他现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的确太过显眼了一些。

  走到一位稍微年长的官吏身前,6瑾拱手问道:“请问阁下,不知纪太府公事房所在何处?”

  那官吏上下扫了6瑾一眼,有些迟疑的问道:“不知阁下是?”

  6瑾笑言道:“本官6瑾,受命前来担任太府少卿一职,今日特地前来拜见纪太府。”

  周边的人们几乎都在暗暗偷听他们说话,一听这位年轻官员便是最近声名鹤起的太平公主驸马6瑾的时候,全都暗自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他就是6瑾,那位查处李贤谋反案、有着“官见愁”之诨号的监察御史,没想到竟然年轻如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那位年长官吏显然也有些意外,愣怔了一下方才大拜拱手道:“原来阁下便是6少卿,下官王贤良职司大盈库库令,久闻公之大名,久仰久仰。”

  6瑾知道大盈库乃是太府寺的内部机构之一,而库令则为主官,于是乎连忙拱手回礼。

  见礼之后,王贤良捋须笑言道:“常闻6少卿才高八斗,乃调露二年进士头魁,这次能够任职太府寺,实乃太府寺之福啊!”

  6瑾谦虚摇手道:“王库令客气了,本官才疏学浅,故而圣人才派本官前来太府寺任职锤炼,以后还须得多多仰仗各位才是。”

  6瑾随口一句,却是令王贤良暗暗羡慕,别看太府少卿在太府寺算得一个不错的人物,然而在满朝冠带当中,却还是不能算作显官,如今听6瑾话中的意思,居然还是圣人钦点他前来,而且还有对他的殷殷期盼,实在了不得。

  哦,对了,眼前这位少年郎除了太府少卿之外,更是太平公主府的驸马,身为天皇天后唯一的帝婿,自然而然备受关注。

  心念闪动间,王贤良已经决定要与这位年轻的太府少卿打好关系,微笑言道:“6少卿不必客气,纪太府公事房在东院之内,下官为少卿带路,请!”说罢侧身一让,抬手作请。

  见状,周围官员几乎惊得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要知道太府寺有三宝,而这位王库令诨号便是‘瞪眼貔貅’,即便是纪太府,他也不甚放在眼中,今儿个居然对一个少卿这般客客气气,彬彬有礼,而且还亲自带路,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绕过正堂,王贤良带着6瑾步入了一条呈“回”字行排列的走廊,又穿了一片青绿带黄的竹林,一间四开间的青砖瓦房便出现在了眼前。

  走到廊下,王贤良却停住了脚步,回身对着6瑾一躬,微笑言道:“6少卿,下官就送到这儿了,改明儿有空,还请少卿来我大盈库看看,以便下官向少卿汇报大盈库的公务。”

  6瑾知道大盈库乃是皇室私库,也就是天子私人的钱财,一般能够管理大盈库的官吏,几乎都是天子的亲信。

  他拱手笑着回礼道:“那好,等有空闲,本官一定前来打扰王库令。”

  王贤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走了。

  站在阶下犹豫片刻,6瑾眼前滴水屋檐下并没有看守吏员,于是轻步而上轻轻敲响了房门。

  “进来!”

  一声略显急促且有些烦躁的嗓音从里面传出,6瑾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暗忖这纪太府恐怕是难以相处之人,不容多想,推门而入。

  屋子两面书架,一面轩窗,正中靠北之位摆着一张宽阔的红木案几,上面堆满了凌乱的公文纸篇,海棠木笔架歪歪斜斜的靠在书卷之上,以一个恰好的角度勉力保持着稳定,不过还是摇摇欲坠。

  而在长案之后,坐着一个面肥大耳的中年官吏,眼睛细小,鼻梁微塌,凌乱的胡须像是许久都没有打理,此际咬着笔头斜靠在身后的凭栏上,露出了心烦意乱的神情。

  见此人一直盯着案上公文并没有看自己一眼,6瑾暗自好笑,轻轻唤道:“阁下莫非就是纪太府?”

  那中年官吏恍然回过神来,抬起双目一瞧6瑾,讶然高声道:“你谁也?谁让你不请自入的?”

  6瑾一怔,顿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言道:“抱歉,刚才在下可是敲门而入,而且也得到了阁下的允诺,难道阁下已经忘记了不成?”

  中年官吏怔怔地看了6瑾半响,猛然抬起蒲扇般的大手一拍额头,语带呻吟的喟叹道:“啊呀,瞧我这破记性!确实忘记了,本官就是纪处讷,郎君何人?”

  说完之后,他突然又看到6瑾身上穿着的绯红色官服,神情一怔,已是情不自禁的从案后站了起来:“这位莫非是6少卿?”

  6瑾苦笑言道:“正是在下。”

  说完之后,他也能肯定这位中年男子的身份,拱手作礼道:“下官太府寺少卿、检校东市令、驸马都尉6瑾,见过纪太府。”

  “哎呀呀,表妹夫也,都是一家人,何须这么客气。”

  那中年官员呵呵一笑,忽地绕过了案几,走到6瑾面前拉着他的手便是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态度熟络无比。

  

  

  :。:

  

第六八六章 太府寺所见所闻(中)

?“表妹夫?”6瑾一头雾水,真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亲戚。

  “表妹夫莫非还不知道么?”中年官员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本官的妻子武氏,乃太平公主殿下的表姐,你乃太平公主驸马,不是本官表妹夫是什么?”

  6瑾兀自纠结了一下这其中的关系,半响方才明白过来,不禁有些奇怪为何昨日太平却没有告诉自己她与太府卿的亲戚关系。

  然而6瑾不知道的是,太平公主平日里几乎都呆在宫中,鲜少与李氏之外的亲戚接触,特别还是备受武后以前厌恶的同父异母兄长武元庆、武元爽两人的子女。

  而眼前这位太府卿纪处讷的妻子,正是武元庆之女武氏,故而,纪处讷才会莫名其妙的冒出表妹夫之称。

  6瑾笑了笑,拱手言道:“原来如此,下官从未听到太平提及,倒是有些失礼了,还望纪太府见谅。”

  纪处讷也明白太平公主一直不太喜欢与武氏之人来往,不禁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捋须笑言道:“这次6驸马能够来我们太府寺任职,实乃太府寺之幸,原本我们太府寺理应有太府卿一名,太府少卿两名,但因为前不久陈少卿被外放州郡为官,故而整个太府寺就只得本官一人主持事务,如今6驸马到来,自然平添助力。”

  “纪太府客气了。”6瑾温和一笑,询问道,“这几日下官也曾侧面了解过太府寺所负责的具体事务,然却道听途说居多,也不知是否正确,纪太府如有空闲,还请为下官讲解一番。”

  “那是自然。”纪处讷点了点头,略一沉吟正色解释道:“太府寺由来已久,古代之时‘太’亦作‘大’,天官之属有大府,辅佐太宰掌理贡赋之事,并掌钱谷金帛诸货币,其后历代不置,大府之职在司农、少府。”

  “其后到了南梁天监七年,分少府、司农之职,始置太府寺,主官为太府卿,与少府寺相对,均为供应皇室用度之官,两者的分工是太府专管库储、出纳,少府专管工程、制造。其后隋朝沿置,炀帝时分太府寺置少府监,太府寺不再掌钱币锻造,而变成为国家金帛和谷物的保管出纳机构。”

  “而到了大唐立国,太府为朝廷九寺之一,掌财货廪藏与贸易。主官为一名从三品的太府卿,副官为两名从四品下的少卿,衙门属官有主簿二人,录事二人,府十五人,史五十人,计史四人,亭长七人,掌固七人。领京都诸市署及平准署、左藏库、右藏库、大盈库、太仓署。这就是大概情况。”

  说到这里,纪处讷简单明了的总结道:“总的说来,咱们太府就是为朝廷保管钱财货币、粮食仓廪的机构。”

  6瑾大概明白,皱眉问道:“那不知纪太府口中的平准署、左藏库、右藏库、大盈库、太仓署具体又负责何等事务?”

  纪处讷如数家珍的开口道:“平准署主要负责监控长安洛阳两京重要货品、物资价格变动情况;左藏库掌钱帛﹑杂彩﹑天下赋调;右藏库掌金玉、珠宝、铜铁、骨角、齿毛、彩画;大盈库掌天子私库;而太仓署则是负责管理全国仓廪。”

  担心6瑾不是很明白,纪处讷微笑建议道:“这样,今日6少卿初来乍到,本官理应带你到这些机构去视察了解一番,不知6少卿是否有所空闲?”

  6瑾既然到来,那肯定也是非常想了解太府的具体职能,于是点头叫好道:“如此甚妥,那就有劳纪太府相陪了。”

  纪处讷笑着摇了摇手,沉吟了一番出言道:“太府的大多数机构都设在皇城之内,其中左藏库、右藏库、太仓署设在东夹城,大盈库设在内廷当中,今日上午我们不妨前往东夹城,看看左藏库、右藏库、太仓署三处。”

  6瑾点头笑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早点走吧。”

  说完之后,两人也没有带上任何的随从,就这么离开太府寺衙门朝着东夹城而去。

  东夹城位于皇城偏东的方向,顺着天街穿过两道巍峨雄峻的宫门便到。

  这里面除了有左藏库、右藏库、太仓署之外,更有太仆寺、宗正寺、少府监等机构,倒也是衙门林立,一片肃穆。

  在纪处讷的带领下,6瑾先到的是左藏库。

  左藏库位于东夹城西北角上,里面甲士林立,守卫森严,需要专门的令牌才能入内。

  6瑾听纪处讷解释,这是因为左藏库内存放的均是钱币财货,为求存放安全,钱币均是成贯成贯的堆放在库房之内,须太府寺内专门的钥匙才能开启库门。

  而朝廷因需动用钱币的时候,是根据户部所行的文书送到太府寺执行,户部又凭太府寺的申报审核其开支实数,以此互相制约。

  其后恐别有弊端,又加钱币出库防范措施,一是特派御史监临出纳,二是特派大臣行使出纳权,称为太府出纳使,并委判官担任事务性工作,可谓非常周全。

  得知太府卿与少府卿两位大驾光临,整个左藏库自然是忙碌了起来,库令乃是一个油光满面,大肚肥圆的中年官吏,一听纪处讷是带着6瑾前来察看钱财库房,立即忙不迭的找来钥匙,打开一间存着钱财的库房供6瑾参观。

  厚实沉重的铁包石门被四名羽林卫士合力推开,沉沉的腐朽味顿时带着一股灰尘直扑鼻端,呛得站在前面的纪处讷不禁以袖拂面,连连咳嗽不止。

  待到灰尘飘开,纪处讷这才笑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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