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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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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了,你要阿娘怎么说你才好。”

  慕妃然显然有些反感凌都知的絮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地出言道:“阿娘说完了?”

  凌都知一愣,问道:“说完你又要如何?”

  “既然说完,那女儿就走了。”慕妃然轻飘飘一句,衣袖一甩便拾级而上,朝着二楼而去。

  凌都知傻乎乎的望着慕妃然的背影,当真不敢相信堂堂的洛阳三大都知之一的慕妃然,竟要前去给一个穷酸奴侍酒,难道明日太阳真的要从西边出来不成?

  看来自己这位干女儿真的有病,而且是有大病,作出如此荒唐之事,几乎与昔日那只喜诗文不爱钱财的苏令宾不相上下了。

  心念及此,凌都知又是不解又是遗憾一叹,当真算得上是欲哭无泪了。

  

  

  

第七八五章 慕妃然的心事

  脚步轻缓的走到房门之前,慕妃然几个吐纳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抬起纤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谁也?”房内顿时响起了一个淡淡的嗓音。

  闻言,慕妃然却是忍不住心头一跳,向来平静如水的她也忍不住有些慌张了,急忙回答道:“启禀郎君,是我,慕妃然。”

  房内沉吟了半响,那个淡淡的嗓音才笑着解释道:“时才在下见到那裴郎君仗着有几个臭钱得意非凡,故而忍不住出言挑衅,而且当时也是想给娘子你解围而已,并没有奢望请来娘子侍酒之意,没想到娘子却真的来了。”

  慕妃然愣了愣,这才了解他之所以开窗现身的真相,心内不禁生出了几分落寞委屈之感,低低言道:“妃然乃是守信之人,难道郎君你就忍心见到妃然失信于人不成?”

  屋内人又是一阵沉默,忽地笑叹道:“说起来是在下无礼了,娘子快快请进。”

  听到此话,慕妃然忍不住一喜,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入目便看到那位白衣郎君正独自坐在长案前自斟自饮。

  “妃然见过陆郎君。”慕妃然对着白衣郎君盈盈行得一礼,心里却很清楚眼前这位白衣郎君不仅仅只是大唐驸马陆瑾,更是对她有过相助之恩的谢氏嫡长孙谢瑾。

  还记得那日~她前去横望山为陆三娘上坟,却意外看到陆瑾正站在陆三娘坟茔之前久久矗立,待到陆瑾离开之后慕妃然好奇察看,却惊然发现坟头上面挂着代表子嗣祭奠的青纸,那时候她便知道陆御史便是谢瑾。

  她知道陆瑾改变姓名生活,必定有难以言说的苦衷,故而她从来没有过拆穿陆瑾的真实身份,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了心内,丝毫不敢泄露出去。

  同样,她也想再见一见陆瑾,即便不能报答他当日相助之恩,也能聊以安慰。

  只可惜待陆瑾返回长安之后成为太平公主驸马,其后便长留京师,两人倒是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只有闺中密友裴淮秀提及陆瑾近况,她才能大概知晓一些。

  慕妃然也看出来裴淮秀一直对陆瑾有着些许情意,然他现在毕竟成为了太平公主驸马,两人之间毫无半分可能,裴淮秀也只能是徒增伤感了。

  然而令慕妃然万般没有料到的是,今夜陆瑾却意外出现在了温柔坊内,而且还是在娇娃馆中,实在让慕妃然大感意外,即便他当时不出一文缠头之资,慕妃然也是准备见他一见的。

  陆瑾却不知道慕妃然心内这番复杂的心思,他面上有着饮酒过多的酡红,抬起手来随意一指案几对面,出言道:“不用侍酒,娘子尽管入席就坐便是。”

  慕妃然点了点头,长腿错落的轻轻走到案几前,微微撩起石榴裙跪坐于地,尽管陆瑾已经言明不需要她侍酒,但她还是提起案上的酒壶为他斟满了面前的酒杯。

  剑南烧春特有的辛辣酒气扑鼻而至,感觉到这壶足足可以装上三斗的酒壶已经空了大半,慕妃然不禁暗暗变了脸色。

  要知道这剑南烧春可是大唐有名的烈性酒,寻常人喝上一斗便会昏昏然大醉,没想到此刻陆瑾至少已经饮罢两斗,想来他应该是有些醉了。

  陆瑾满心烦闷,本就是为醉酒解闷而来,此际见到慕妃然已经为他斟满了酒杯,想也不想便揽杯痛饮,痛痛快快的一饮而尽。

  慕妃然默默无语的放下了酒壶,沉默半响轻轻问道:“今夜陆郎君似乎心情不佳,对么?”

  陆瑾醉意朦胧的望着她,笑着问道:“娘子何以见得?”

  慕妃然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轻笑言道:“酒乃人间佳酿,高兴要喝酒,悲伤也要喝酒,然高兴时多为三三两两朋友聚众欢饮,而悲伤之时,人们却往往喜欢独自一个人喝闷酒,妃然见陆郎君今日孤单一人自斟自饮,自然是心内有所烦心之事,喝酒解闷来了。”

  闻言,陆瑾愣了愣,半响忽地笑道:“娘子果然是目光如炬,聪慧过人啊。”

  说完此话,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同样聪明过人,各种阴谋诡计不穷的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自嘲笑道:“不过这女人还是笨一点好,太聪明了反而不是好事。”

  慕妃然不知陆瑾话中之意,倒有些不好接口,但身为都知必定是善于酬酢之人,于是乎微笑言道:“妃然一直奉行傻人有傻福这句话,否者刚才也不会傻乎乎的拒绝那裴郎君的三千贯缠头之资,前来郎君这里了。”

  陆瑾眉头轻轻一挑,霎那间顿是感觉到此女的率真,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慕妃然浅浅一笑,自顾自地的斟满了案前酒盏,双手捧起对着陆瑾笑言道:“陆郎君,妃然谨以水酒一杯,感谢你在江南道的时候为陆三娘报仇雪恨。”

  闻言,陆瑾倒是一愣,笑道:“那时候在下身为监察御史,奉帝命巡狩江南道,为陆三娘平反冤屈也是在情理当中,娘子你又何须言谢。”

  不待陆瑾举杯,慕妃然已是极其豪迈的饮罢杯中水酒,嫣然笑道:“不管如何,陆御史都是为妃然的恩公报仇雪恨,这一点妃然自然须得感激。”

  陆瑾略微迟疑了一下,言道:“妃然娘子口中的恩公,莫非是陆三娘之子谢瑾?”

  慕妃然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陆瑾,正容颔首道:“对,就是谢瑾,对妃然来说,昔日谢郎君对妃然有着再造之恩,若非谢郎君慷概大方赠送给妃然曲谱,妃然怎能够在这红颜如花的温柔坊求得一席之地?此乃大恩,妃然实在须臾不敢忘记。”

  闻言,陆瑾大是感叹此女的重情重义,而且昔日他还曾听裴淮秀说过,只要一有空闲,慕妃然便会前去江南道寻找谢瑾的下落,如此弱女子驱驰千里奔波劳累,数年不敢相忘,实在是太过难得了。

  心念及此,陆瑾不禁暗自一叹,淡淡出言道:“妃然娘子,说起来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听过了,不知你是否愿意为我弹奏一曲?”

  慕妃然想也不想便点头言道:“既然是陆郎君之意,妃然安敢不从命。”

  说完此话,她走出房门轻轻吩咐了侍女几句,不消片刻,便有人送来了一把琵琶,递给了慕妃然。

  

  

  

第七八六章 让慕妃然侍寝?

  在接过琵琶的那一霎那,慕妃然就如同绝世剑客抽出了腰间宝剑一般,脸上瞬间便多了一股凛然之色。

  她怀抱琵琶脚步轻缓的来到长案前,坐在了胡床上面,纤手轻轻拨动琴弦,哀怨悲怆的琵琶声已是在屋内回荡开来。

  梁祝之曲固然经典,若是在结合以故事,那凄然伤感的滋味便会更是浓厚了几分。

  此刻陆瑾闭目认真聆听,想得却非梁祝,而是他与太平公主、上官婉儿之间的感情纠葛。

  其内是是非非,对对错错不能一言蔽之,同样,纠葛在一起的爱恨情仇,也不是单单几句话能够解释清楚的。

  爱情之事的确太过苦恼,甜蜜悲伤须臾之间便能进行转换,故而后人才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感叹。

  及至一曲听完,陆瑾心内哀伤更甚,举起酒盏痛饮而下,饱满不在的酒汁顺着嘴角溢出,点点散落在了胸襟上面。

  放下琵琶,慕妃然已是隐隐猜测到了一个大概,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今日陆郎君莫非是为情所困?”

  陆瑾愣了愣,苦笑道:“有这么明显么?”

  慕妃然虽然没有开口,却是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沉默半响,慕妃然望向陆瑾的目光中有了些许柔和之色,轻轻言道:“如果陆郎君愿意对妃然吐露一番心事,妃然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说不定还能够为郎君你想到一个不错的办法。”

  陆瑾犹豫了一下,显然是在斟酌如此复杂的感情是否应该对慕妃然细说,况且其中还牵扯到了太平公主与上官婉儿,实言相告似乎有些不妥。

  想了想,陆瑾思谋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淡淡出言道:“不瞒妃然娘子,我有一个朋友,他在感情上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情,故而有些想不通……”

  一听陆瑾此话,冰雪聪明的慕妃然顿时露出了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显然被陆瑾此话逗乐了。

  然而慕妃然却不敢笑出声来,正经无比的问道:“原来竟是陆郎君的友人,不知你这位友人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

  陆瑾斟酌了一下,苦笑道:“这么说吧,我那友人以前本来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子,也曾与那女子山盟海誓情定终身,但是最后那个女子却辜负了他,于是乎那位友人便与他现在的妻子成亲,然而令我那友人没想到的是,他开始喜欢的女子之所以要辜负他,完全是迫于他妻子的压力,现在我那友人已经完全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而且也察觉到她俩为了他争斗不休,甚至还不惜欺骗于他,故而非常的烦恼。”

  一席话若是外人听了,必定会云里雾里,但慕妃然却是隐隐明白了过来。

  她想了想,忽地问道:“陆郎君,妃然冒昧问你一句,你那位友人起先爱上的那个女子,还有他后来的妻子,都喜欢他么?”

  陆瑾点头道:“当然喜欢。”

  “那就对了,其实郎君的友人不应该为此苦恼。”慕妃然笑着说了一句,解释道:“在爱情面前,每个女子都是非常自私的,越是优秀的女子心中越是容不下自己的夫君心内还有其他人,两女在背后施以阴谋诡计,明争暗斗不断固然有些不对,其实说到底,也只是想向你那友人争宠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现在摆明了你的友人只要选择了其中一人,另一人便会非常伤心,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两个都娶了。”

  闻言,陆瑾登时就吓了一跳,两个都娶?

  倘若他真的将上官婉儿领进大门,不消说太平公主,光是天皇天后那里便会给他好看,此法自然不可取也!

  见到陆瑾摇着头笑了笑,慕妃然便知道他并不认同这个主意,蹙着柳眉思忖半响,又是出言道:“若是当真须得辜负一人,奴觉得郎君的友人应该要分明白轻重之人,即便他以前再是喜欢那个女子,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现在成家成亲,那就应该对自己的妻子尽到作为丈夫的责任,何能干出得陇望蜀之事?”

  慕妃然此言如同闪电一般照亮了陆瑾的心海,也使得他渐渐明白该要怎么做为妥了。

  想了想,陆瑾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妃然娘子之言当真是高屋建瓴,我会将这番话对我那友人说的,相信他也会明白并作出正确的取舍。”

  慕妃然掩嘴轻轻笑道:“郎君也是……哦,应该是郎君的友人也是当局者迷而已,妃然只是旁观者清,何能当得了高屋建瓴之誉。”说完,俏脸上不禁露出了促狭之色,恍若是深山丛林中的顽皮妖精。

  陆瑾解开心结,又听她说得有趣,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太平公主太过胆大妄为,当初为了让自己成为她的驸马,竟如此的伤害上官婉儿,实在有些过分,陆瑾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轻易绕过她。

  至少……也应该给她些许教训,免得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

  心念及此,陆瑾决定还是暂缓回府,出言询问道:“对了妃然娘子,不知你们娇娃馆可容客人夜晚留宿?”

  闻言,原本还保持着淡淡笑容的慕妃然登时就神色大变,呆了一呆,紧接着两边脸颊各升起一团鲜艳的红云,其夺目之处真是比天上的太阳尤有过之。

  慕妃然芳心狂跳不止,垂着头呐呐不能言,连耳根都已经变得通红无比,无不慌乱的想到:陆郎君此话何意?难道他是想让我侍寝?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他不知道并非每个青楼女子都会陪客人侍寝的么?

  陆瑾见状大奇,奇怪问道:“怎么,难道不行么?”

  慕妃然贝齿咬得朱唇泛白,面颊红得几乎快要泛出血来,半响才低如蚊呐的颤声言道:“陆郎君才华横溢,正直忠良,妃然……一直对郎君你非常的倾慕,但是郎君毕竟乃是太平公主殿下的驸马……若留宿妃然房中,似乎有些不太合适,被公主殿下知道可就麻烦了……”

  慕妃然语气中虽是充满了拒绝之意,然而那丝拒绝却是无比的软弱无力。

  

  

  

  
第七八七章 流言疯传

  昔年若非是陆瑾送给她曲谱,她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故而慕妃然一直对陆瑾满含深深的感激之情,这种感激也在数年来朝思暮想的潜移默化当中,逐渐萌生出了些许好感,她的确对陆瑾动心。

  所以当陆瑾暗示让她侍寝的时候,慕妃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愤懑,有的却是心慌意乱和那种措手不及的感觉,若是陆瑾坚持要那样,说不定她也只能无奈同意了。

  然而一听慕妃然之话,陆瑾却是忽地愣怔了,他这才意识到了刚才那番话语不知不觉已是让慕妃然为之误会,急忙摇手解释道:“非也,妃然娘子,在下并非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几日无家可归,能不能在你们娇娃馆住上一段时间,并没有其他想法。”

  说完,陆瑾又深怕慕妃然听不明白似地,正容补充道:“还有,我是一个人睡!”

  霎那间,慕妃然几乎已经悬在嗓子眼上的心儿忽地一下掉回了胸腔,她怔了怔,惊讶问道:“郎君你只住宿便可?”

  “对。”陆瑾认真点了点头,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慕妃然这才明白自己刚才会错了意,在暗自羞愧当儿,也不禁对自己刚才几乎想要应承下来的心思自责不已。

  不过这陆郎君来到青楼楚馆留宿,却不要女子相陪,而是一个人睡,倒算得上是异于常人了。

  想了想,慕妃然轻轻颔首道:“郎君想要留宿娇娃馆自然是可以,待会妃然下去就为郎君安排。”

  陆瑾满意的点了点头,拱手言道:“那就多谢娘子了。”

  没过多久,慕妃然便亲自为陆瑾安排了一间用于居住的小院,环境优雅,有山有水,虽不比上公主府豪阔气派,但在洛阳城内也算不错了。

  然而陆瑾不知道的是,这间小院离慕妃然所居住的院落仅仅一墙之隔,往来几步路特别的方便,这自然是慕妃然处于想要多与陆瑾亲近的私心,才会作出如此的安排。

  是夜,远方城楼敲响了三更的梆子声,陆瑾却是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并非是床榻不够柔软,也并非是锦被不够厚实,而是他总觉得少了一个什么东西似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是少了太平公主。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了与太平公主一起生活,每当夜晚,他都会与太平相拥而睡。

  特别是自从太平公主有了身孕之后,陆瑾更喜欢将手掌放在她渐渐隆起的肚腹上,轻轻的抚摸着那光滑柔软的肌肤,感受着里面那个幼小的生命,陆瑾便会生出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故而今天当他一个人睡的时候,才感觉到非常的不习惯,就这么辗转反侧不知多久,及至雄鸡高叫之后,他终于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青楼风花雪月之地,流言蜚语最是容易滋生。

  未到正午,洛阳都知慕妃然断然拒绝了裴彦先三千贯的缠头之资,亲自为一个不知姓名,且只愿出十贯的白衣郎君侍酒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成为了众人议论纷纷的话题。

  唐时都知,在民间的地位几乎等同于后世极具号召力的影视明星,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成为男人们聚在一起时不可避免的谈资。

  而且慕妃然还是拒绝了三千贯巨资的诱惑,去服侍一个穷得只愿意出十贯钱的人物,如何不令洛阳城的男人们惊诧不已。

  看来不需腰缠万贯,只要十贯说不定就能获得伊人关注,不少人已是暗暗下定决心今晚前去娇娃馆碰碰运气,看自己能否也成为慕妃然青睐之人。

  正在洛阳城风流郎君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时候,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从温柔坊内传了出来:昨夜慕妃然不仅为那位白衣郎君侍酒,还将他留宿在了娇娃馆之内,虽然并未同床共枕,然而两人所住的院落却仅仅一墙之隔,光是这其中暗含的意味,便让所有人为之遐想不已了。

  于是乎,今夜温柔坊内的娇娃馆,注定会被这些想要前来碰碰运气的风流郎君挤满,而所有前来的人,也希望昨日那白衣郎君的好运能够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积善坊太平公主府***府管事伊萝正在向太平公主禀告陆瑾昨天的行踪。

  当得知自己那位陆驸马居然前去了温柔坊,而且还得到了慕妃然的青睐,成为今日洛阳城话题的主角时,太平公主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愣怔半响,她俏脸上的神色略微有些疲惫,询问道:“伊萝,那位白衣郎君真的是陆驸马?你可有调查仔细了?”

  伊萝点头言道:“回禀殿下,绝对不会错的,此人的确是驸马爷。”

  “那驸马爷留宿在娇娃馆内,可与那慕妃然……”说到这里,太平公主脸色有些难看,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言道,“他们可有行那苟且之事?”

  “这倒没有。”伊萝摇了摇头,一脸肯定的言道,“奴买通了娇娃馆内的一名歌伎,令她仔细打听,昨夜驸马爷虽然留宿在娇娃馆内,但却没有让任何人侍寝,而是独自一个人睡的。”

  太平公主这才真正放下了心来,重重一拍罗汉床扶手冷哼一声言道:“那慕妃然身为洛阳都知,居然这般轻贱,不知廉耻的勾引七郎,真是太可恶了。”

  伊萝笑着言道:“这也说明驸马爷英明神武,就连高高在上的慕妃然也忍不住对他投怀送抱,也证明公主殿下的眼光着实不差啊!”

  “哼,就你会说话。”太平公主笑了笑,本有些想要出手教训那不知廉耻的慕妃然一顿,但念及陆瑾对她这些行为甚为厌恶,思忖了一下也只得轻叹一声无奈放弃了。

  这时候太平公主心内忽地念及一事,已是转移了话题,无比关切问道:“对了伊萝,本宫让你调查的那件事情可有调查清楚?”

  伊萝自然知道太平公主所言何事,因为她这几天都在为此事忙碌着,点头言道:“奴婢询问了不少当年得知此事的老宫娥,已经有大概的眉目,待调查清楚之后,便向公主你禀告。”

  太平公主瞬间落下了心头的大石,颔首道:“若是能够将此事调查明白,相信七郎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说不定也会原谅我当初对待上官婉儿的举动,此事当加紧进行才是。”

  伊萝点了点头,已是领命而退。

  

  

  

 
第七八八章 黄金千两江流儿

  明月初升,温柔似水的银辉照耀着大地,也照亮了温柔坊内的灯红酒绿。

  慕妃然正坐在铜镜前慢慢梳妆,一头青丝如云的秀发高盘成髻,散落的发丝柔顺贴面,衬出分外秀美绝伦的怡人轮廓,本就已经光洁如玉,吹弹可破的小脸上擦上了一层薄薄的粉底,红润绝美,更显倾国倾城。

  此刻她拧开盛装着口脂的铜管,小指指尖朝着管内轻轻一勾,将那抹嫣红细细的涂在了朱唇上面,然后薄薄嘴唇再是轻轻一抿,朱唇轻启,瞬间便鲜红欲滴。

  对着铜镜内的自己一番审视,慕妃然满意的点了点头,忽地问站在旁边的香儿道:“香儿,陆郎君现在何处?可去了正厅?”

  香儿知道娘子对那位英伟不凡的陆郎君甚是挂念,时时刻刻关心他的去向,闻言立即回答道:“娘子,陆郎君早就去了正厅,在二楼靠近楼梯口的那间厢房内独自饮酒哩。”

  “哦,又在喝闷酒么?”慕妃然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带着一丝媚骨天成的动人美感,“也好,待会表演结束之后,我又可以前去侍酒。”

  一听此话,香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子这两天究竟是怎么了?堂堂都知身份,到哪里均是男人们所爱慕景仰的对象,现在居然将侍酒当成了莫大的荣幸,而且还是一副深怕不能去的样子,那陆瑾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斯的魅力,竟能够让眼高于顶的娘子都着迷不已。

  便在此时,一阵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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