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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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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祖父、阿爷、岳父又怎会死的死,流的流,一切都是怪你这个心狠手辣的酷吏!我谢太辰再次发誓,今番破城必定要生啖吃你肉,生啃你骨,生饮你血,然后再将你挫骨扬灰,以报我谢氏之仇。”

  陆瑾从最初的震惊中已是平静了下来,对着旁边侍立的亲卫吩咐道:“速为我取一张三石弓过来,本帅今日要射杀此獠。”

  刘景仁眉头一皱,急忙劝阻道:“陆帅,此人现在远在弓弩射程之外,即便是三石弓,这么远恐怕也没什么准头,若射中还好说,倘若不中,必定会影响我军的士气。”

  陆瑾自信笑道:“无妨,不试试怎么知道。”

  

  

  

第八二九章 “死而复生”

 城楼下,谢太辰张狂的声音还在继续响起:“陆瑾,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裴行俭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现在这五万唐军乃是由你领军,你不过文臣出身,根本不通军阵,能有何等能力守住此城?劝你还是速速开城纳降,心许本大爷看你可怜,请求元帅饶你一条狗命!”

  听到谢太辰之话,阎温古和刘景仁同时变了脸色,都非常震惊吐蕃人为何会知道了裴帅的死讯。

  而唐军将士更因为此话窃窃私语不止,显然对于裴行俭已经月余没露面的情况大是奇怪,此际一听吐蕃人言及裴行俭已死,将士们更是忍不一阵担忧。

  陆瑾却是冷冷一笑,忽地振臂高声道:“尔等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动我军心,裴帅一直好好的身在中军大帐,对付尔等小卒,也毋须裴帅亲自出马。”

  闻言,谢太辰却是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甩了甩马鞭得意洋洋的言道:“陆瑾,事到如今你还想瞒住天下所有的人么?我们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金牙道行军大总管裴行俭于十来天之前在湟水城外病逝,目前王孝杰已是护送着裴行俭的灵柩返回洛阳,现在乃是由你统帅大军,哼!事到如今还想在此遮盖掩饰!也不怕寒了唐军将士们的心。”

  谢太辰此话说得有板有眼的,更是让城头唐军将士们的议论绵连不断,汇成了一股嗡嗡哄哄之声,显示着对陆瑾话语的怀疑。

  阎温古和刘景仁对视了一眼,均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焦急,倘若现在在这里被吐蕃人揭穿了裴行俭已经病逝的消息,这对于唐军的士气无异于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更会让守城军卒们垂头丧气,了无战意,说不定还会被吐蕃人乘机攻下城池。

  可以说,吐蕃人选择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揭穿裴行俭的死讯,当真是太是时候了,必定经过了一番严密的谋划。

  面对着全军将士满含怀疑的目光,陆瑾却是沉着一笑,转头亢声言道:“敌军宵小手段,望诸位将士不要上当,为让大家安心,本帅现就请裴帅出来与大家一见。”

  说完之后,陆瑾忽地对着城楼内深深一礼,平静而又稳健的嗓音响彻在每个军卒的耳畔:“末将金牙道行军副总管·右骁卫将军陆瑾,请求裴帅出来与将士们一见。”

  霎那间,阎温古和刘景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请裴帅?裴帅不是早就已经死了么,现在如何能够出来面见三军将士,这陆副帅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然而很快,他们便看到了一个身穿元帅战甲的老者从城楼内走了出来,一领血红色的斗篷迎风飞动,腰间三尺长剑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正是金牙道行军大总管、右骁卫大将军裴行俭昔日的装束。

  陡然之间,阎温古、刘景仁两人同时就瞪圆了眼睛,毕竟作为亲眼见到裴行俭断气的当事人,他们自然不敢相信裴行俭居然能够再次复活。

  但这震惊之情也只维持了短短一瞬的时间,两人又很快发现眼前这位穿着裴行俭元帅甲胄的老者并非是裴行俭,而只是容貌身段与裴行俭有几分相似而已,足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正在阎温古与刘景仁又惊又奇当儿,巨大的欢呼之声突然就从城墙上爆发而出,看到许久未现身的裴行俭终于出现,唐军将士自然忍不住欢声雷动一片,人人都是为之雀跃兴奋。

  的确,再没有主帅亲临前线,出现在众人们眼前,更让士卒们感觉到踏实的了。

  如果说噶尔·钦陵那是吐蕃战神,那么裴行俭当之无愧可以称之为大唐的军神,举国六十万唐军将士的精神支柱,因为在大唐,裴行俭这三个字便代表着战必胜攻必取的不朽传奇。

  反观谢太辰,却是吃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明明细作送来的情报已经明确了裴行俭的死讯,为何现在裴行俭却是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这是什么缘由?难道那位长期以来效忠吐蕃,并接受吐蕃人不少馈赠的唐军大将,已经背叛吐蕃了么?

  达古日耸也满是不解,虽然他不太听的明白陆瑾刚才之言,但也看到了一员戎装老将站在城楼上如同龙盘虎踞的身影,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脸色也是变得异常的难看。

  陆瑾甲胄在身,斗篷飞扬,一张年轻的脸膛上满是肃然之色,他对着城楼上欢呼雀跃的唐军将士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着“裴行俭”一个大拜,字调腔圆的开口道:“大战在即,裴帅亲临战场鼓舞我军士气,全军将士深受鼓舞,请裴帅作战前训示。”

  “裴行俭”点了点头,持剑猛然一柱地面,剑鞘击在青砖地面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大响,沉稳严肃的嗓音也是随之而起:“诸君,本帅之所以长期未曾露面,乃是身负战场韬略决策,不得不在中军大帐中独自思考决胜之策,并非如吐蕃人胡言乱语般言已经病逝,现本帅好生生站在这里,一切谣言自然不攻之破,如今本帅也当着诸位的面宣布,将全军指挥权暂时交给金牙道行军副总管·右骁卫将军陆瑾代管,以便本帅能够心无旁骛的思考军略,还望诸君能够同心协力,抵御强敌,将吐蕃人的兵锋拒之国门之外,歼之城墙之下,一切一切拜托了。”说完,便对着城墙上的将士们遥遥一个军礼。

  “裴行俭”的话音落点,城楼上的欢呼更盛,反观城楼下的吐蕃大军却是一片死寂,特别是刚才信誓坦坦言及裴行俭已死的谢太辰,更是如同被人当面扇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一片难受。

  恰在此时,两名亲卫合力抬来的一张铁弓,来到了陆瑾面前。

  陆瑾赞叹了一声好弓,仔细端详,可见此弓弓身乃是用上好的玄铁制成,弓弦乌光闪闪,弓旁挂着一个精美的箭筒,筒内装了十枝特别粗长的箭羽,整枝箭也是精光闪烁,予人锋利之极的感觉。

  按照大唐军队的惯例,一般的弓手所使用的都是一石弓,这种弓的射程大概在百步左右,若论杀伤力,超过五十步射出的箭簇只怕就没多少威力了。

  而三石弓、五石弓,则是属于强弓,射程自然远上了一些,射出箭簇的威力也强大了许多。

  但军中能开三石弓的人少之又少,而能够使用五石弓,并能拉开弓弦之人,或许也只有那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项羽能够做到。

  没有丝毫的迟疑,陆瑾右手伸出握住了弓把,已是稳当当的拿起了这张三石长弓。

  

  

  


第八三零章 一箭慑敌

  眼见陆瑾的手腕没有丝毫的颤抖晃动,刘景仁和阎温古都是忍不住赞叹了一声,显然大是认可他非凡的臂力。

  其后陆瑾长长的吐了一口粗气,接过亲卫递来的长箭,左腿后侧右腿弓步,口中猛然一声清啸,已是将长弓拉成了满月状。

  他双目微微眯起,脸膛上神色平静,将箭头准确的瞄准了吐蕃阵前正在与达古日耸轻轻交谈不止的谢太辰。

  陡然间,他捏住长箭箭尾的左手轻轻一松,“腾”的一声弓弦响动,精铁长箭闪电般破空而去,三石铁弓“锵”一声回复原状,弓体急促的颤震着,弓弦更是狂震不止,而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用力过猛之后的红色。

  再看射出的长箭,却是带着破空呼啸之声如同流星赶月般朝着谢太辰袭去,宛如一道不可捉摸的黑色闪电。

  谢太辰正在专心致志的向着达古日耸禀告裴行俭突然出现之事,根本就悴然不防,不知危险已经近在眼前了。

  所幸立在战车上的达古日耸可不是泛泛之辈,在弓弦响起的那一霎那,处于一个武将的本能,他便已经体察到了危险来临。

  达古日耸反射性的抬起头来,目光恰好看到一道黑色闪电从城楼上飞至,凄厉的破空声鼓动震撼着他的耳膜。

  “小心!”

  达古日耸陡然一声大喝,连忙从车上一个翻滚,扑到谢太辰马背上带着他滚落地面,狼狈的摔在了一起。

  而袭来的铁箭也是以毫厘之差从他们身边疾射而过,“锃”的一声擦入旁边草地当中,箭尾兀自晃动不止。

  慌乱当中,谢太辰头盔已是掉在了地上,满头乱发承托着他惨白的脸色,更是让他显得说不出的狼狈。

  刚才若非达古日耸不顾危险的救下了他,说不定他立即就会被这支袭来的长箭穿个通透。

  达古日耸已是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城楼上便是一阵呜哩哇啦的叫骂,显然特别的愤怒。

  眼见谢太辰在最后一刻侥幸躲过,陆瑾不禁轻轻说了一句“可惜”,放下弓箭,却见达古日耸上串下跳对着城楼上念念有词。

  见状,陆瑾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问左右道:“此人说的是什么?”

  周围亲卫们面面相觑,显然也听不懂吐蕃语言,阎温古却是微微一笑,罕见的幽默了一把:“或许是在赞叹陆副帅你弓术了得吧。”

  陆瑾知道他是在说笑,不禁微微一笑,此刻谢太辰已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惊恐不已的高声质问道:“陆瑾小儿胆敢如此暗箭伤人?当真是卑鄙无耻!”

  陆瑾对谢太辰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昔年若非谢太辰透露谋害阿娘的真正主谋,陆瑾是绝对不可能饶他一命的。

  今天陡然又见此人,自然而然激起了他心头的新仇旧恨,上前一步环顾城墙一圈,朗声言道:“诸位大唐同袍,你们可知眼前这位站在城楼下耀武扬威的吐蕃将领乃是何人?其实他现在吐蕃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三年之前,他名为谢太辰,乃是江南道苏州吴县县令。”

  陆瑾话音落点,顿时激起了一片惊叹一声,显然将士们都没有料到这个吐蕃将领以前居然是唐人。

  陆瑾冷冷一笑,指点着谢太辰语带揶揄的言道:“此人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上报圣恩下安黎民,却勾结宵小之徒谋害忠良,其时本官职司监察御史,奉天子之名巡狩江南道纠察不法,便按照大唐律例将这个作奸犯科的狗官拿下,经审问之后褫夺官身,流放至松洲。但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此人居然不思悔改,现在又投敌叛国投降了吐蕃,而且今天还带着吐蕃大军耀武扬威于我军阵前,实乃国之妖孽,叛国逆贼,本帅从未见过如他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一番亢声有力的话音落点,顿时激起了唐军将士们的公愤,一片叫骂之声顿时从城墙上响起,纷纷朝着谢太辰袭来。

  谢太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内又是屈辱又是难受,如同被剥光衣服站在审判台上一般羞辱不已。

  他愤然反诘道:“陆瑾,昔日若非栽赃陷害冤枉本官,本官如何会落到这般田地?这一切一切的后果,都是你这个酷吏造成的!现在你居然还有脸指责于我!当真是不知廉耻。”

  陆瑾冷哼一声,平静而又清晰的告诉道:“谢太辰,既然你说是本官冤枉于你,那好,现在你可敢下马受缚进入城门,本帅必定会对你以礼相待,还上奏天皇天后重新审问你牵涉的案件,不知你意下如何?”

  谢太辰岂会笨到听陆瑾的话入城投降,他想也不想便一脸悲愤的开口道:“晚了晚了,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本官既然已经投靠了吐蕃,就永远也不会再回到大唐。”

  闻言,陆瑾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直截了当的一句直击谢太辰虚伪的言辞:“谢太辰啊,放下屠刀尚可立地成佛,回头是岸永远不晚,不要在背叛了生你养你教你的大唐之后,还做出一副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假惺惺模样,只恨刚才本帅没有一箭射死你,为大唐扫清叛国妖孽。”

  一席话听得谢太辰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然而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反驳陆瑾,在唐军铺天盖地的痛骂声下,谢太辰当真想找一条地缝转进去。

  达古日耸愤怒言道:“太辰,你何必与他多说,咱们与陆瑾还是在战场上见过真章,传令下去,擂鼓攻城!”

  谢太辰咬牙切齿的望着城楼上得陆瑾,只得愤愤然点头,急忙前去传达达古日耸的命令去了。

  顷刻之后,吐蕃人的战鼓声犹如如同晴空惊雷般响了起来,鼓声急促而又狂野,响彻了大莫门城内外。

  与此同时,三个吐蕃攻城战争也开始缓缓启动,攻城士卒持刀带盾威风凛凛,犹如黑云般朝着大莫门城压了过来。

  

  

  

第八三一章 石炮之威

守城乃是由阎温古负责,陆瑾也没有亲自指挥,将守城大权全部交给了他,自己则站在城楼上观察战WWW。。lā

  阎温古不愧是大唐数一数二的守城名将,面对吐蕃人袭来之势,一连窜命令已是清晰下达:

  “城楼将士全体戒备。”

  “弓弩手三人为一队,占据墙垛准备连续射箭。”

  “城头床弩准备。”

  命令下达,城墙上十架床弩已是对准了正慢慢压来的吐蕃大军,而所有弓箭手也是占据了城垛有利位置,闪烁着寒光的弓箭全都探了出去,只待主将一声号令,便会万箭齐发。

  阎温古手持令旗目光紧紧的盯着城楼下渐行渐行的吐蕃攻城大军,脸上郑重的神色遇显浓厚,待到吐蕃人终于进入了具有杀伤力的射程那一霎那,阎温古猛然抬起了右手,将手中令旗狠狠斜劈而下,干脆利落的命令声响彻云霄:

  “放箭!”

  陡然之间,战鼓雷鸣而起,号角呜呜哽咽,唐军弓弩手万箭齐发,木梆声密如急雨,漫天长箭如同飞蝗般呼啸向着城楼下的吐蕃人扑去。

  “举盾。”

  随着一声命令,吐蕃步卒已是抬起了手中的木制盾牌,抵挡着唐军第一轮箭雨的进攻。

  长箭密匝匝而下,击在木制盾牌上发出了沉闷的咚咚之声,不少幸运的箭簇却是穿过了盾牌与盾牌之间相连的缝隙,射入了躲在盾牌后面吐蕃步卒的身体之内,位于阵前的吐蕃人顿时就倒下了一片。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床弩也发出了巨大的呼啸之声,堪比铁矛的粗长箭簇向着吐蕃人当头浇下,暴风骤雨般倾泻而去。

  床弩射出的箭簇轻而易举的就穿透了吐蕃人厚实的盾牌,带来了一片鲜红的血迹、死亡的惨叫,首当其中的吐蕃士卒瞬间就如同割麦子般倒下,可见中箭者之惨烈。

  这种床弩乃是守城利器,由绞盘上线,射程较远,可以百箭连射,但是精准度不佳,一般采用大规模齐射的战术,乃是守城利器,只可惜大莫门城城楼上只得区区十部床弩,不论是威力还是声势都弱了许多,不能不诚为憾事。

  待足足经过了六轮箭雨的洗礼,吐蕃人这才踏着同伴们的尸体冲到了城墙之下,开始向护城河内填至沙包。

  大莫门城的护城河并不宽深,吐蕃人如同辛勤的蚂蚁般蜂拥而至来回数遍,终于将护城河填满。

  陆瑾大概估计了一下,光是填护城河这期间,吐蕃人只怕不下死亡了两三千人,城墙下更是堆满了尸体,对于唐军来也算取得了一场胜。

  然胜则胜矣,大莫门城前已是无险可守,唯有依赖一面城墙,接下来的战斗一定会更加严峻。

  午后阳光正暖,吐蕃人提兵再战,当先便是二十来辆投石车隆隆压来,巨大的石块击打在大莫门城城墙上面,带得碎石翻飞,烟尘飞舞,强烈的晃动使得陆瑾如感地动,几乎快要站不住身子。

  阎温古连忙扶了陆瑾一把,镇定言道:“陆帅勿忧,大莫门城的城墙乃是由厚重的山石堆砌而成,厚度足足丈余,区区投石车根本伤不了城墙分毫,而且吐蕃人准头忒差,对我们的威胁亦是不大。”

  听到此话,陆瑾止不住一笑,问道:“有没有办法将吐蕃人的投石车毁掉?这样一直抛石也当真麻烦。”

  阎温古想了想,断然点头道:“能,陆帅看我的手段便可。”

  完之后,阎温古走到传令兵身前一通命令,那传令兵听得连连点头,急忙前去飞奔传令。

  顷刻之后,城墙上那五座石炮立即在士卒们的推动下转动了起来,炮口更是瞄准了吐蕃投石车的方向。

  陆瑾知道这石炮乃是投石车的简化版,盖因城墙狭窄,投石车在城墙上根本无法安装,故而只能退居求次安装使用这种型的投石车,名为石炮。

  就实而论,石炮远远比不上投石车的威力,投射出去的石块也是了许多,故而在中原很多城墙上,都是配置的床弩,而非石炮。

  不过阎温古乃是守城名将,既然决定动用石炮,那必然有着一番用意,陆瑾也不追问,就这么耐下心来静静观看。

  待到将炮口对准了敌军的投石车后,三名光着膀子的壮汉合力搅动石炮木盘,只见带着韧劲的粗长牛筋绳绷紧之后搅得“嘎啦嘎啦”直响,待到牛筋绳彻底的绷直拉紧,一名壮汉又是猛然解开了绳索。

  陡然之间,原本平放在地上的粗长木制杠杆一下子猛烈竖起,带动着挂在杠杆上面的坛子旋风一般飞了出去,朝着敌方投石车准确砸去。

  陆瑾的视线紧紧跟随而走,只见那个不知何用的坛子在天空中飞扬出了一道好看的抛物线,其后飞快坠下,极其准确的砸在了一辆投石车上。

  “中。”阎温古高兴的欢呼了一声,显然对第一次发射就命中目标兴奋不已。

  陆瑾正在好奇敌军坚固结实的投石车岂会害怕这像是酒坛子一般的东西,然而很快,他就看见落在投石车上的坛子裂开冒出了一片灿烂的火光,恍若火龙一般瞬间就席卷了那辆投石车。

  站在旁边的吐蕃士卒救无可救,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辆投石车被火苗包裹,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陆瑾看得惊叹不已,好奇笑问道:“阎总管,坛子内装得究竟是何物,竟如斯的厉害?”

  阎温古哈哈笑道:“陆帅有所不知,这是守城所用的桐油,在石炮发射之前,先将坛内的桐油点燃,命中目标之后坛破油撒,火苗便倾泻而出燃烧一切,对付投石车、冲车、云梯之内的木制攻城器械最是有效。”

  陆瑾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下命令道:“既然如此,阎总管,将敌军其余投石车全部毁掉。”

  “诺!”阎温古应了一声,急忙下令军卒继续用石炮向着城楼下抛射。

  只可惜这石炮的准头也是特别的差,大概发射十来次能够击中一辆投石车,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吐蕃人的二十来辆投石车全都被火焰所笼罩,无可奈何的燃烧了起来。

  

第八三二章 小胜一场

而这时候,吐蕃攻城士卒也是冲杀到了城墙边缘,一排排木制长梯如同怪物生出的巨手般攀上了城墙,吐蕃人背插战刀,单手持盾,如同蝼蚁般登上木梯,一群一群向着城墙上攀登而上。

  面对吐蕃人的进攻,守城的唐军自然不会闲着,在箭如雨下的同时,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块也是从城墙上飞了出来,间或还有巨大的擂木从天而降,当头砸下,攻城的吐蕃人一时间遭到了猛烈地打击,顿时梯毁人亡,死伤惨重。

  惨烈的攻城大战直到夕阳西下方才停歇,鸣金号角响起,吐蕃人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收兵回营。

  陆瑾下令全军原地休憩,并吩咐庖厨抬来饭菜,让士兵们就在城头吃饭,防备吐蕃人夜攻,而他自己则带领着阎温古、刘景仁、沙吒忠义、狄仁杰四人,在城楼上就地召开简单的军事议事。

  会议伊始,刘景仁便对陆瑾表达出了止不住的赞叹之意:“陆副帅,你真是料事如神,如何会得知吐蕃人会利用裴帅的死讯做文章,从而瓦解我军军心?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一个和裴帅身高体型相差无几的老者临时假冒,竟也蒙混过关,连吐蕃人也为之上当,哈哈哈哈”说完之后,已是高兴得大笑了起来,

  陆瑾凌厉的目光却是朝着刘景仁身上一闪,很快就又恢复了平常之态,淡淡言道:“并非本帅料事如神,只是有备无患而已,况且这位老者乃是狄公找来,事先本帅也不太知情。”

  “陆副帅说的不错。”狄仁杰笑着捋了捋胡须,“老朽也是偶然见到那位老者与裴帅有几番相像,故而临机一动,便将之请到营中以作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却恰好派上了用场。”

  “不过裴帅逝世的消息尚未传开,除了朝廷几位重臣,也仅限我们几个总管知晓,为何吐蕃人会突然得到了消息?”阎温古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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